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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生病,不许出门

2025-04-03 05:15:17

晚饭时, 沈惜枝正在灶台煎鱼,栅栏外传来池厢月没有收敛的大嗓门儿,惜枝, 渝归, 你们在吗?惜枝还在做饭, 宋渝归迎了出去,念在这几日的互帮互助上, 她弯了弯唇角,池姑娘,怎么了?不能是又要来我家干活吧?今日的活可都已经做完了。

谁想她出去后,竟被塞了一个小篮子,里面是好多个红色水果,仔细一看, 樱桃?古代水果可是个精贵物, 樱桃更是昂贵,果然女主家就算现在遭难了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池厢月笑眯眯的,对呀, 我爹说谢谢你们对我的照顾。

宋渝归:……是我们要谢谢你帮我们干活才是, 毕竟这可是白嫖的劳动力,我都时常嫌自个儿不要脸。

她有些不好意思, 低咳一声, 怎么好收你们这么贵重的东西, 樱桃运送过来也不易,你们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说着又要还回去,池厢月也不要, 连忙就说,哎呀, 是我爹要给你们的,就当我谢谢你们和我玩儿啊,我家里还有呢,你拿回去给你媳妇儿吃,樱桃可好吃了。

她对磨镜一事接受度显然十分高。

宋渝归又与人推脱两遍,推脱不过,才自己留下了,神色颇为不好意思,下次请你吃饭。

她以前在现代的时候经常给自己买樱桃吃,但想想自家小反派估计没吃过呢,给她尝尝吧。

宋渝归送走了池厢月,回屋时眉眼竟带着笑意,沈惜枝见她这般神态,心里便是一个咯噔,什么意思,与池姑娘相谈甚欢?她正又胡思乱想着,妻子便将一提红果放在灶台上,端了盛出来的鱼去里间。

沈惜枝静静望着灶台上娇嫩欲滴的红色果子,料想是池厢月送与她们的。

她家境好,这等稀罕物也只她家能弄到。

今晚有一道红烧鱼,还有一小盘素炒萝卜丝,也算是有荤有素。

宋渝归盛了饭坐下,先吃晚饭,吃完了再吃点饭后水果。

水果?嗯,我刚才放你面前,你应该也看见了,池姑娘送来的,说是她父亲谢谢我们对她的照顾。

沈惜枝:……露出了跟宋渝归同款无语的神色,照顾池姑娘是没有的,让池姑娘干活倒是真真儿的。

这,池姑娘的父亲也太客气了些。

沈惜枝颇为坐立难安,收这物好像收的十分亏良心。

嗯,我也这么觉得,下回请池姑娘吃饭吧。

嗯嗯。

沈惜枝眯着眼睛答应,模样乖乖的。

宋渝归开始动手动脚,摸了摸她的头,又去摸她的脸,最后拧了一下小鼻子,才叫她吃饭。

沈惜枝被弄的脸颊羞红不已,闷头吃米饭,菜也不知道夹,宋渝归顺手给人夹了一筷子鱼肚肉,这一块最嫩了,也没什么刺,好吃,又夹了一筷子红萝卜,吃点菜,别光吃饭啊。

光吃饭哪有营养。

沈惜枝小脸儿还红着,极轻的应了一声,沾着汤汁吃了几口米饭下去。

今日吃的也很舒坦。

吃完后,两人晚上躺在一处商量等春天了种些小青菜的事。

白菜好吃,青菜她也爱吃。

去年刚来的时候还打算种稻子呢,现在放弃了,哪里忙的过来。

樱桃颗颗水润,一口咬下去丰盈的汁水便充斥着口腔,甜滋滋的。

很好吃。

沈惜枝自己吃了一颗,便捻着一颗往妻子嘴里塞。

渝归姐姐也吃。

嗯。

两人分着吃了樱桃,又趁着天还没黑全出去走了走,回来便烧热水准备洗澡。

洗干净后带着一身清爽水汽上了床,床铺如今垫了一床薄被,比一开始软乎许多,宋渝归在床上滚了滚,等沈惜枝上床后,更是抱着她滚了两圈。

小姑娘唇角微微上扬,有些高兴,嘴上却不喜欢似的叫她别闹了。

冬夜寒凉,年虽过了,寒冷却半分不减,沈惜枝光着身子,饶是被人紧紧扣进怀里,还是不自觉咳了几声,但她并未在意,伸出手紧紧抱着近在咫尺的妻子。

赊账的日子直到第二日终于结束,这回挑的猪并不肥,反而有些瘦,进货只花了五千七百文,正正好,宋渝归手上有六千文,交完后自个儿还剩三百多。

不敢看杀猪的沈惜枝在外头站着,等妻子推了还冒热气的猪肉出来后,温声询问,这回赊了多少?我估摸最近几日熬过去,就可以不用赊账了。

欠着人钱到到底叫人心里不安,她以往住的家里,爹娘就总欠别人钱,有时过年都被人堵到门前要债,娘叫她去把那些人打发出去……如今拿了她的聘礼,那些钱大约尽可还了吧。

宋渝归没发现妻子一瞬的情绪低落,她还在努力推车,顺便回了,钱?今日已经没赊账了,直接便将钱交齐了。

嗯?沈惜枝眼前一亮,没有赊账了吗?嗯,还剩了四百文,等会儿给你买一身衣裳。

她留着钱就记挂给媳妇儿买点啥,总觉得反派跟着她日子过得着实是不咋滴,委屈她了。

刚赚了点银钱又要买衣裳?沈惜枝往妻子身上依了依,也是知道她在花钱方面十分固执,并没有劝她就不要买,只是说,买几尺布我自己做衣裳就好了,何必买成衣,成衣价要贵上许多呢。

你不是许久未做衣裳手生了吗,先拿我的衣服练练手吧,我想给你买好看一点的。

沈惜枝:……轻轻哼了一声,有些不满,你嫌我衣服做的不好看!宋渝归不解,没有啊,我哪里嫌你了,嫌你就不会让你给我做衣服了,以后我的衣服都给你做,好看不好看我都穿。

她这话说的利索,既像嫌弃她又像不嫌弃的意思,毕竟她说了,无论做成什么样都穿,可她,可她又不会做的太难看,哼。

沈惜枝纠结的小脸皱巴巴的,看出她没有要松口的意思,也只得答应了。

心里却微微发甜。

她对我比自己还好。

她可以穿不好看的衣服,却一定要我穿好看的。

昨日刚赶集完,许多要买肉的人家都买完了,客流量大不如前,但也卖的还行,到午时,大半的肉都卖掉了。

只剩了一些排骨,猪血还没卖。

两人也不急,花两文钱请隔壁大婶帮忙看一下摊子,然后在附近准备找个地方吃点什么。

我想吃米饭了。

宋渝归眨了眨眼睛,米饭意味要点菜,便会更贵一些。

沈惜枝倒也没有这样小气的,她想着两人赚了许多,如今也是该花钱的时候了,不能让妻子因她舍不得花银子,就跟她过攒着银钱的苦日子,还是可以偶尔放纵下的。

嗯,那就吃米饭,点几个菜。

两人随意找了近处的店面,进去要了两碗米饭,要了一道四喜丸子,一道葱泼兔,一道翡翠白玉汤。

菜上来刚吃第一口,宋渝归就后悔了。

这手艺,不足我媳妇儿五分之一,这等水平也能开店?吃亏了吃亏了。

沈惜枝倒没觉得不好吃,她对吃食的要求并不高,能入口即可。

两人吃完后,又将肉卖到下午,才算卖的差不多了,但还是剩下些许排骨,打算带回家自己吃了。

今日卖的晚,天色也暗下许多,宋渝归牵着人去买了一件厚实裙襦,与前面那件正好可以换着穿,这次是嫩黄色的。

沈惜枝知道她决意要买,没再与人闹脾气,叫她去试一试,乖乖便去了。

新衣服比身上那件暖和多了……颜色也好看,她很喜欢。

本打量着妻子的宋渝归察觉妻子周身围绕着浅浅的愉悦气息,没有犹豫,直接道,这件我要,一百一十文。

原价是一百五十文。

掌柜的都认得她了,方才刚想与她说最低价,闻言嘴角抽了抽,你也算我的老顾客了,我还能多要你的不成?一百二十文,不能再少了。

宋渝归佯装犹豫的模样,过了一会儿才勉勉强强答应,好吧,一百二十文就一百二十文,你别脱了,穿着就行,我看你穿的好看。

沈惜枝听她说好看,黑润的眼睛亮了亮,软软应上一声。

这件藏青色也好看,渝归姐姐……你喜欢?喜欢就去试一下,今儿给你买两身。

沈惜枝跺了跺脚,嘟着红润唇瓣,外头温暖的光落进来,衬得她眉眼如花儿一样娇艳。

哪里是我喜欢了,你给我买了,自己也要买呀。

她觉得这身长裙适合妻子穿。

然而宋渝归却摇了摇头,不用,我穿你做的,再给你买一身吧,藏青那件不适合你,你小姑娘家家的要穿鲜艳些的颜色,我看这身粉的就很衬你。

她又指了指旁边的粉色棉襦裙,摸着也挺厚实,看着也好看,刚刚一眼就扫过,心中记挂着,也不想再等来日了,直接道,拿去试试。

沈惜枝听她还要买一件,顿时哎呀一声,小脸上满是不情愿,是个小气鬼。

但看她态度坚决,也知道自己怎么说都没用,还是去了。

粉色衣裳果然极衬她,即使里头加了棉绒,还是将少女苗条纤长的身姿完美勾勒出来,她本就肤白,穿上粉色后便更显娇嫩,让人一时移不开眼。

沈惜枝本还想说不好看,劝宋渝归别买了,可……看她这副看直了眼的模样,手指紧张的在袖子里攥了攥,垂下眼睫害羞想,她很喜欢,那还是要了吧。

这一身竟比方才那身嫩黄的要贵,掌柜的张口就是二百文,宋渝归险些便要骂人了,脸黑成一片,掌柜见状连忙改口,那二百文是给旁人的价格,你们若真心想要,一百四十文便是。

一下少去六十文,这溢价竟如此严重。

沈惜枝觉得有些贵,手指轻轻摸了摸衣裳的面料,走到宋渝归旁边一头抵她手臂上,十分依赖的模样。

宋渝归摸了摸身边黑乎乎毛茸茸的脑袋,道,那便要这两身。

粉色的衣裳上了身,就没再让她脱下来,两人又去买了几尺布才往家里走。

从镇上回去的路上冷风呼啸,沈惜枝喉间麻痒,咳了好几声。

感冒了?问话的声音都微微绷紧。

小姑娘茫然抬头,显然是不知道感冒的意思。

她便换了个说法,风寒入体了?得热病了?这我哪儿知道呀,又不是大夫。

沈惜枝心想着,面上乖乖摇头,又安抚道,渝归姐姐别担心,我从前时常如此,想必不是什么大事,很快就会好的。

古代医疗设施这么落后,随便一个风寒都能要人性命,她怎能不担心?我明日去镇上看能不能给你买些风寒的药。

啊沈惜枝惊讶的檀口微张,乌发随风打在脸蛋上,眼睛乱瞟,声音又小又心虚,可我,可我只是咳了几声,用不着喝药吧?她自小也得过风寒热病,但从未吃过药,药是家中兄弟才能吃的东西,吃了药,病就好的快了,不似她总要熬个十天半月,但听说买药很贵的,咳嗽而已,没有那么难受,忍一忍也可以。

咳嗽也不能忽视,好好的怎么会咳嗽了,可是被子不够暖和?沈惜枝摇摇头,大抵是给风吹的吧。

她这样说,宋渝归就想起来了,她们起的早,几乎是夜间起的,而夜间温度往往最低了。

可不得将人冻着了?宋渝归面色一肃,两人刚走回家,她准备去喂喂鸡,结果却听见了晴天霹雳,从明天起,到天气暖和之前,你都在家里等我卖完猪回来,别陪我去镇上了。

沈惜枝:???!!!她想也不想便出声反对,不行!可宋渝归不是在与她商量,为了她的身子,再多不行也不成。

就这么说定了,我起的太早,你身子弱,经受不住的,在家里等我就是了。

经受的住,我只是咳了几声罢了,这有什么,哪个人冬天不犯咳嗽呀,只是不发热便是好的,我不管,我要去。

沈惜枝扭着纤细小腰到她身边,却不看她,水润的大眼睛瞪着地面,小嘴也气鼓鼓的。

别以为咳几声就没有大碍。

宋渝归无奈极了,媳妇儿是一点也不担忧自己的身子。

反正不许去,我以后不卖到下午了,只卖到午时,能卖多少就是多少,尽量早点回来陪你好不好?她知道沈惜枝一人待家里会孤单害怕。

薄薄的唇瓣被雪白牙齿咬出一排整齐的齿印来,即使对方承诺要早点回来,她仍是不同意,闷闷任性道,不要,我就要和你一起去镇上。

小鼻子都皱起来了。

可见有多不高兴。

镇上有啥好去的,起的这么早又困又累,留在家里睡觉不好吗?她凑近人,温声哄着。

沈惜枝根本不觉得起得早如何辛苦,这几日虽然都起的很早很早,可她就是很高兴,每天都过得很高兴,她喜欢的,喜欢这样。

脑袋也撇去另一边,只留一张气鼓鼓的侧脸给她,我要去,你不让我去,我就偷偷跟在你后面去。

……之前还觉得大反派被养的愈发乖巧了,半点没有原著里狠戾的模样呢,现在……额,狠戾是没有的,但小脾气也大,乖巧见不着半分。

你还咳着呢,不能再受冻。

沈惜枝走到她面前张开手臂转了一圈,唇角抿成一条直线,你给我买了新衣服,不冷了。

她不想在家当呆呆的望妻石,因此便暗搓搓将责任推给从前的衣裳不暖和上,半分不记得晨时她还不乐意买新衣服呢。

宋渝归还真给噎了一下,不知如何作答,半晌,沈惜枝见她不说话,纤长如玉的手指不禁握住她的手腕,撒娇般晃了晃,一双黑润的眼睛巴巴儿看着她。

犹豫许久,她才说,那明日再看吧,如果天很冷你就在家待着,我给你买点治咳嗽的草药回来。

沈惜枝知这已经是最后的退步了,虽还是不满,却也没有继续说什么,小嘴嘟了嘟,默默应下。

可惜,天不遂人愿,当天晚上,沈惜枝便发了热,身子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本还想去洗碗的,可刚站起来又一下坐了回去。

双眸呆滞片刻,心中便道不好,她还瞒着,不愿叫人知道,可身体不舒服,这哪能瞒得住啊。

宋渝归从她一屁股又坐下时便抬头了,神色疑惑,怎么了?沈惜枝抿了抿唇,做饭时便觉恍惚,吃饭也没甚胃口,但好歹吃完了,现在忽而所有的不适之症都体现出来,她自觉得难挨极了,咬牙勉强笑笑,没事,我一下没站稳。

这话骗骗旁人也就算了,骗枕边人?宋渝归一下看出有些不对来,抬手摸了摸一点点爬上红晕的脸,惊的猛然站起来,瞪大眼珠子,怎么这么烫!沈惜枝垂眸,渐渐都要没力气说话了。

她也来不及问什么,忙将人打横抱起,一把塞进被窝里,眉头皱的能夹死小飞虫,我去请个赤脚大夫给你看看。

村子里是有赤脚大夫的,她曾经还见过,只是不知道住在哪里,匆忙去问了李大娘,李大娘一听沈惜枝得了热病,顿时急了,热病若不好好医治,也是要死人的,连忙带着宋渝归去找了村里的赤脚大夫,开门的是她女儿,见宋渝归站在门外,还吃了一惊,你,这是……宋渝归面色焦急,难露笑意,只道,我妻子可能得了热病,能否请你母亲去给我妻子看一看。

对方这才反应过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忙去寻母亲。

她母亲是宋家村本土的人,旁人看见都唤一声宋大夫。

宋大夫本在后院收拾草药,被女儿急急叫过来,才知道有人得了热病。

正好家里有些治热病的药,她收拾一些带上,便跟宋渝归去了。

沈惜枝一个人在家里,即便厚厚的被子将她裹着,她也不由感到风雨飘零,孤单凄苦,抱着妻子的枕头泪眼盈盈。

热病让她思考不了太多东西,但她知道,渝归姐姐肯定不许她再跟着去镇上了,呜呜……宋渝归一回来打开门,便对上妻子湿漉漉的眼睛,她安静的望着她,过一会儿好似才反应过来这是谁,不由在床上向她蠕动了两下,语气委屈,渝归姐姐。

宋渝归连忙坐到床边将人扶起,手指心疼的摸了摸沈惜枝的沾染水意的眼睫,怎么哭了?我已经尽快赶回来了。

宋大夫一个劲儿叫她走慢点呢,她都不听。

宋大夫这时才进去,撑着膝盖喘了两口气道,病了,身子不舒服,自然会哭。

那,那您快给她看看啊,可是很不舒服?怪我,早知如此一开始便不该带着你起那般早的。

沈惜枝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在她怀里扭着身子睁开,开口的声音竟十分沙哑,但仍是在说,不怪你,和早起也没有关系,是衣服薄!呜想到以后可能都不能陪她一起去杀猪卖猪了沈惜枝声儿里便控制不住带了几分哭音。

委屈极了。

宋大夫一面看她脸色,替她把脉,一面不赞同道,自然有关系,都有关系,早间风凉,起的太早吹多了冷风肯定容易发热病,若衣裳太薄冻到了也不行。

宋渝归一个劲儿说是,询问她接下来该怎么做。

宋大夫便问她买不买草药,请个赤脚大夫不花什么钱,但若要买草药价格便上去了。

但这宋渝归能不买吗?她又不是什么禽兽,自然立马点头,仔细看去,急得眼尾都有些红了。

我这现在没那么多药,你只煎一贴给她服下看看情况,若明日身子还热着,再去镇上买几贴药。

宋渝归好生好气应了,将该给的银钱都利索给了,不曾讲价也不曾拖欠,倒让宋大夫高看一眼,又与她说,病中女子心绪脆弱,沈姑娘又是孤身一人,你若多顺着她些,她心情好了,于养病有益。

顺着她?那她非要陪我出去吹冷风呢?宋渝归一想就觉得不能全顺着,但可以多哄哄。

送走了大夫跟传授她很多照顾人知识的李大娘后,她便急吼吼煎药去了。

这活儿并不需要太多工序,因此她也没出什么差错。

黑黢黢的药被端到床头,沈惜枝鼻子光闻着药味就觉得苦,可再苦也没有往后的日子苦,她垂下眸子,吃力又委屈巴巴强调,只是衣服太薄了才会生病的。

一股脑将错处都推给衣服。

宋渝归为她的病急着,哪成想她这样会推卸责任,顿时无奈笑了,无论是不是衣服,你最近都不许出门,在家里好好养着,也不用做饭,我从外面给你带。

沈惜枝抿唇不满,声音像是在砂纸上磨过,并不大好听,那多费银子呀。

银子的事儿也不用你管,你好好养着身体就行。

她来到古代,反派也就病了这一回,倒整得她手忙脚乱担忧不已。

真的一点也不能出门吗?小姑娘被哄着喝了两口药,那药苦的她几乎呕出来,神色也分外委屈,轻抿着唇瓣,眉眼都透出不愿。

宋渝归想到大夫叮嘱她要多顺着惜枝些,让她心情好些,头就疼了,她一心想往外跑,这该如何顺着?好一会儿,她贴上一张热乎乎的脸,那张脸只在被贴上时一愣,但紧接着,便黏人的连蹭好几下。

宋渝归哄着她,等你身子好些了,我就带你去外面走走,你现在先少吹一点风。

贴贴脸的亲昵在二人相处中出现的并不多,沈惜枝有些眷恋,乖乖贴着她,但心里还是不好受,我能吹风,我很少病的,这次病好了定是很久都不会再病了,你就让我去吧……小姑娘抬起一双鹿儿似水润润的大眼睛,可怜巴巴望着她,如何能叫人不心软。

但宋渝归还是狠了狠心,不是这个问题,病一次你若不养些时候,又出去吹冷风恐伤根基。

古代的药她可信不过,只能小心再小心。

那,那我要养多久?沈惜枝小心翼翼,又含着期盼问。

宋渝归沉思一会儿,最少养个半年,便好了。

沈惜枝一愣,小嘴微张,紧接着竟是恼了,软绵绵的推了宋渝归一把,背过身躺下,再不愿搭理她了。

半年?半年!她要她半年都不许出门?!见小姑娘脸色顿时变了,宋渝归才偷偷扯了扯嘴角。

伸手去戳人后背,温声哄着,与你说笑呢,不是半年,哪会关你半年啊,那我成什么了?半年后天都热了,到时关不关有什么区别?沈惜枝嘟了嘟嘴,这才愿意被掰着肩膀躺平,不再用后背对着人。

那是多久?嗯……也就四个月吧。

沈惜枝:!她作势又要翻过身去不理她,被人眼疾手快拦住,说笑的,两月,两月而已。

等到春天,便不那么凉了,到时她实在想去,多穿几件衣裳,去就去吧。

有了半年与四月珠玉在前,两月便不显得那样难熬,沈惜枝闷闷答应。

喝了药后一直闷在被子里,等宋渝归上床时已被闷出一层细细的薄汗来,她念着妻子喜欢她脱了衣裳后抱着她睡,见妻子上床,下意识又要爬起来脱衣服,被宋渝归摁住,语气中带了几分责怪,都得热病了还脱,穿着睡,听话。

真是的,还是那般喜爱裸.睡。

沈惜枝被拦下,哦了一声,心里也甜着呢,默默滚进妻子怀里,心想,她怕我冻着,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