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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作收加更,二合一

2025-04-03 05:15:17

小姑娘气性大, 也是该生气的,虽没有很凶的推开她骂她,但举动之间几乎要气的浑身发抖, 也不搭理她。

宋渝归自以为将人哄的好了一点, 去堂前烧了个热水打算给媳妇儿泡个脚, 结果一回来就见她在偷偷掉眼泪。

像小鹿一样漂亮的大眼睛红彤彤的,晶莹剔透的眼泪一串接一串往下掉, 让人看了别提有多心疼。

宋渝归的心也跟着抽了一下。

酸酸胀胀的难受。

站了好一会儿才敢走过去,抬手犹豫着,轻轻摸了摸沈惜枝的脑袋。

她便只抬起红彤彤的眼眶看她一眼,复又低下头去,哭的极其安静。

别,别哭了。

她轻声哄, 哄的也有些僵硬。

沈惜枝并不听她的, 小声吸了吸鼻子。

她没想哭的,但一掉眼泪,好像就要忍不住了, 一直掉一直掉。

见媳妇儿只顾自己哭, 宋渝归眉心微微蹙起,心疼的那是心都要碎了, 先是坐到她身边手忙脚乱的拍着后背哄她, 后又跪到她面前为她擦眼泪哄她。

别哭了, 祖宗,求你了,我就说错这一句话, 怎能将你气成这样。

不敢试探了,这是真真儿再也不敢试探了。

好久好久, 那哭意总算歇了会儿,沈惜枝咬着娇嫩唇瓣止住哭泣,眼睫上仍挂着湿润的水珠,看起来可怜的不得了。

宋渝归捧了捧沈惜枝的脸,见她大眼睛小鼻子都红红的,叹气,伸手去擦她湿润的眼睫,我去给你打盆水洗脚好不好?沈惜枝望着她,好久,才哑声回了一个字,好。

宋渝归松口气,摸摸怀里人柔嫩的后背,起身给她打水去。

回来时沈惜枝还维持着她离开时的模样,没有动,但好歹也没哭了。

没哭就好。

宋渝归莫名松了口气,将冒着热气的水盆放她面前,见她还在愣愣出神,干脆动手替她去了鞋袜。

一道冷淡的目光落在她头顶,她将人惹哭成这样,都不好意思抬头看。

额……要我帮你洗?白皙如玉的足浸入热乎乎的水中,却没有动,她不由问。

那只脚这才动了一下,慢慢将两只脚叠在一起,搓了搓。

好白。

宋渝归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字。

好一会儿,面前冷清的声音又响起了,你不洗吗。

宋渝归一愣,接着连忙点头,洗,我洗的。

平时她们都是各洗各的,但今天把人惹生气了,若是直接发泄凶她也就算了,偏偏是这样悄无声息的悄悄哭,宋渝归心里便难受的很,十分舍不得,自然什么都听她的。

最后两双白脚一同浸入热水中。

盆不大,脚总不可避免会碰到,对方修剪圆润的脚尖轻轻抵着她的脚,宋渝归格外尴尬,动了动脚,心里有点想退缩,又怕沈惜枝更生气。

她不想再看见惜枝哭的模样了。

犹豫半晌,还是没退,反而抬脚,摁在那两只纤白玉足上。

摁着她搓了搓,再悄悄抬眼,沈惜枝神色果然好看很多。

她似乎知道该怎么哄了,只是心中依旧忐忑。

啊,要这样啊,这样怎么可以,不是说好了要还她自由,要给她很多很多钱然后和离的吗。

怎么……宋渝归低头,掩住眼底的纠结,慢慢搓媳妇儿的脚。

那脚比她的要小一个号,大抵是平日里不怎么见阳光,所以又白又嫩的,踩上去也感觉滑滑的。

因这样亲昵的举动,沈惜枝脸色好看了一点。

虽然心依旧被人无意间伤透了。

她垂着一双漂亮眸子,洗完脚后也任由宋渝归拿抹布替她擦了擦,随后安静的躺在床上。

等宋渝归倒了水给鸡加了餐回来后,媳妇儿已经脱干净躺好了。

她脚步顿了顿,以前习惯了惜枝不穿衣服睡觉,还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她觉得有些太暴露了。

宋渝归小心翼翼爬上床,一躺下,妻子那双冷泠泠的眼睛便看过来。

她沉默半晌,一点一点挪过去,像往常一样把沈惜枝抱进怀里,紧紧揽着。

沈惜枝不反抗,却也没有伸手抱她,不一样了。

不穿衣服睡觉容易着凉,你……要不要以后把衣服穿上睡?大抵是脑海里的竞争太过激烈,思绪太乱了,宋渝归竟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她还需要一点时间思考,总觉得……惜枝穿上衣服会更好。

然而怀里人却不这样觉得,不敢置信的抬眸看着她,贝齿将唇咬到出血,然后猛的从她怀里退出去。

王八蛋,她已经有决定了,她不要我!混蛋,既不想要我,又为何要来招惹我?小姑娘伤心的眼泪简直控制不住,哗啦啦往下流,不一会儿就沾湿了枕头。

宋渝归脑子里轰的一声,待回过神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真想一巴掌把自己拍地里去。

好不容易哄好的,现在又不好了。

宋渝归气的不行,手指紧张的向前探了探,小心翼翼收回自己刚刚那句话,你不想穿也没事,我抱着你,这样暖和一点不会着凉。

沈惜枝避过她的手指,沉默的背对着她。

漂亮的蝴蝶骨在她面前显露无疑。

但床就这么一点大,她再躲,又能躲到哪里去呢?宋渝归凑近,一点一点,拦住柔韧的腰肢,将她拉到自己怀里,而她,毫无反抗之力。

沈惜枝更气了,不要的是你,反复来招惹我的还是你,你到底想怎样!宋渝归察觉女子身子微微发颤,猜测这是又哭了,心中万分懊悔,我说错了,你别和我一般见识,我……我是胡说的。

她终于发现,沈惜枝凌驾于她一切设想之上。

只要她一哭,她所有设想好的结果都将被推倒重来,除非得到一个不会将人惹哭的结局……宋渝归无奈的叹了口气,默默将怀里人搂紧了。

即使被重新抱住,即使她收回了那句话,沈惜枝心里的难过也没有消散半分。

再没有如此清楚的认知到过了,我的妻子不喜欢我。

她娶我,或许真像旁人说的,只是在与宋姑娘赌气,她现在可能真的不喜欢宋姑娘了,但以前,她至少对宋姑娘是真心的。

而我,从未碰到过她一丁点儿真情。

沈惜枝难受的厉害,小腹上的手掌热乎乎的,她情不自禁在心里骂人,不喜欢我还总与我亲近,若不是你这样,我岂能变成如今这幅样子?你引诱了我,又想将我抛开,想都别想!一只手缓缓碰着她的指尖,最后慢慢将她的手覆住了。

被媳妇儿亲近的宋渝归松了口气,默默反手握住那只细嫩的小手,在掌心不停揉搓。

大抵是因为生气,沈惜枝浑身发软。

别难过,今日我精神不大正常,你就当我脑子不好行不行?让我想一日,再让我想一日。

再想一日,她一定能想清楚的。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沈惜枝眸光冷冽,呵,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但,不喜欢也别想扔掉我。

她没再说话,安静的仿佛已经睡过去了,可宋渝归能从她偶尔粗重的呼吸中得知,没睡,根本没睡。

心虚死了,她只能一边握着人手一边揽着人腰儿,安抚般摸摸。

沈惜枝垂眸望着腰间那只手,心想,你看呀,她就是这样勾.引我的,现在又在向我靠近,仿佛很喜爱我的模样,若非如此,我怎么会这么快就……就非她不可呢……一夜无梦,两人各怀心思。

等沈惜枝迷迷糊糊终于要睡去时,耳边又响起窸窸窣窣的起床声。

到杀猪卖猪的时辰了。

宋渝归一直记挂着昨日的事,自个儿也没睡好,爬起来时觉着又困又头疼。

真受不了。

但她心里的两个想法,无论是哪一个,都需要许多银子撑着,旷工是肯定不行的。

还得继续赚钱。

杀猪的时候她便在想,惜枝是认真的,还是因为无所依靠才产生这样的感情?卖猪的时候又在想,到底还要不要和离啊……若是和离,她定舍不得给人的银子太少,想到惜枝过苦日子,她心便一拧一拧的疼。

若是不和离……那她更不会以现在的标准将人养着,真当自己媳妇儿一样对待,肯定要样样精贵吃好喝好。

宋渝归长叹一口气,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板,来两斤梅花肉!正失神想着,面前响起女子清脆的声音。

宋渝归下意识应了一声,就拿起刀准备割肉,忽然觉得不对,抬眼,赫然是池厢月双手环胸的站在面前。

宋渝归:扶额头疼。

你怎么来了?哼,我来买宝月阁的糕点啊,要不要帮你也买一点?宋渝归摇摇头,利落割下两斤梅花肉扔过去,并道,七十文。

池厢月随手拿出一个钱袋子扔过去,我还能少给你钱吗,哎,昨天怎么样了,你和惜枝和好了没有?宋渝归长睫微垂,低头数着铜板,觉得她哪壶不开提哪壶。

半晌摇头,你今日回去替我陪陪她,但她如果不想说话你就别打扰她了。

啧啧,惜枝气性那么大?不过你也是,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听村里人说你们都成婚两年了,还朋友朋友,是我我也生气。

宋渝归头疼,女主不知她昨日在试探,才能这么说,但她也后悔了自己的试探。

有啥好试探的,日子稀里糊涂过呗,真是自找麻烦。

嗯,我的错,你帮我哄哄她,跟她说我晚上回去给她带糖画。

啧啧,一点糖画就想收买惜枝?反正你这么和她说就好了。

行吧行吧,我还想去你家吃饭呢,你们吵架我都不敢去了。

两人说了一番,池厢月买糕点去了,过一会儿,又拎着一包糕点与她打完招呼回家。

宋渝归愣愣的想,若真离了沈惜枝,两人只交朋友,她就能安心了吗?握着杀猪刀的手越来越紧。

不能,那必然是不能的。

想到和惜枝分居两地,两人再也不亲密无间,她只能偶尔见到惜枝,更甚至,惜枝或许会喜欢上别人。

她见不得惜枝过苦日子,就算和离了也会努力挣钱养她,以惜枝的性子,她若喜欢上一人又定是全心全意的付出,那他老子的岂不是要拿我的钱养别人?属实光是想一想这场面就要气炸了。

宋渝归脸色冷下来,一时吓走了好几个准备买肉的顾客,好一会儿才稍作冷静。

原来是这样啊,我虽然没准备好跟惜枝在一起,但我却绝不愿意放开她,真心让她离开我左右。

所以答案是什么,简直显而易见,不是吗?有人来买排骨,宋渝归抿着唇给人砍了一根,愈发确认,她不愿见到沈惜枝同别人有牵扯,无论是宋星川,还是其他男的女的。

不行,都不行。

她只能伴着我,不能跟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有感情线!这肉卖到中午,她便有些卖不下去了,没卖完就没卖完,有些事,她迫不及待要告诉惜枝。

急急忙忙收了摊,去对面按自己的模样买了一支糖画,用油纸小心套好,又去之前去过的成衣店继续买了一身衣裳,这次是按她的喜好,纯白如雪的绢裙,又上隔壁首饰店,大大小小买了好几样首饰,花了许多银钱,一一装在包袱里,打算回家哄媳妇儿去。

东西有些多,装在包袱里都显得十分有重量。

最后才是推上自己的拉肉车,往乡下赶。

平日这个时辰还没卖完肉的话她一定会先在镇上吃个饭,但今天急着哄老婆,肚子也没那么饿了,归心似箭。

一路急匆匆到村门口,回家的小道儿上,与乡里乡亲打过招呼,远远就见道儿中间站着一人。

是宋心雨,她最近好像就喜欢在这儿看风景,每天回家都能碰见。

宋渝归。

刚准备无视她走就被她叫住。

她不得已维持礼貌,停下。

宋姑娘。

宋心雨带着一脸复杂的笑容看过来,她说不出那是个怎样的感受。

让人感觉……有点奇怪,好像在怀念什么。

你现在都这么叫我了?她说。

宋渝归浑身都不自在,心想,我不这样叫还能怎么叫?当然,我们……女女有别。

我可是磨镜,磨镜,自然要与别的女子保持些距离了。

不然如何能叫妻子安心?宋心雨心里想着,她现在倒是知道女女有别了,从前骚扰全村女子的人也是她。

谁能想到她会有一朝幡然醒悟呢。

我家里为我订了婚事。

她忽而道。

宋渝归一愣,心里想着与我说做什么,嘴上却道,那恭喜恭喜,是哪户人家?是隔壁村的杀猪匠。

宋渝归:……怎么这辈子就跟杀猪的杠上了?哦,那,那也挺好的。

宋心雨心里却不觉得有多好,都是杀猪匠,隔壁那个她见过了,生的……无法言说。

虽有些钱,但为人抠搜小气,亦不如宋渝归大方。

还记得第一次在长辈安排下见面那一日,对方不肯陪她去镇上,邀她沿着田野走了三四五六七八遍。

不如宋渝归。

她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一点都不如宋渝归。

这个地方说巧也巧,正对着小土坡上的房子。

沈惜枝身心疲惫极了,从屋里出来喂鸡时尚有些精神恍惚,然而一抬眼,竟见自己的妻子,在田野间与旁的女子相谈甚欢。

还递给了她一个油纸包。

里面是什么她看一眼就知道了。

池厢月今日与她说,渝归姐姐回来时会给她带糖画,可现在糖画到了别人手上。

她将给我买的东西,给了旁人,还是她曾经喜爱过之人。

沈惜枝深吸一口气,紧紧攥着手,指甲几乎要抠破掌心,纤细的身形摇摇欲坠。

她的心被撕裂出一道口子,几乎忍不住怀疑,又回心转意了吗,说不喜欢她都是骗我的吗?不可以,我绝不答应。

……包袱里装了许多东西,本就重重的,她在道儿上停久了,终于有一个小盒子忍不住掉出来,一个掉出来了其他的便也紧赶慢赶的跟着掉出来,宋渝归捡的手忙脚乱,只能让宋心雨帮她拿一下糖人。

等七七八八散落的东西都捡起来后,她又把糖人拿回来。

宋心雨此时已然惊呆了,这,这些……都是你给沈姑娘买的?宋渝归骄傲的挺了挺胸,对啊对啊,不给她买我还能给谁买,我又不爱戴。

她是杀猪匠,平日里穿的灰扑扑便好,带些首饰万一沾了血还怪膈应的,媳妇儿则不同,她又不用杀猪,自然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还是小姑娘呢。

宋心雨对她骄傲的神情很有些无语,半晌又低下头轻声问,你如今这么喜欢她啊……喜欢,自然是喜欢的。

但宋渝归今日才想明白心意,有点不好意思说,挠了挠后脑勺,咧嘴笑了。

也好,宋心雨说,那你日后就和沈姑娘好好过吧,沈姑娘是个好姑娘,你可莫要再行以前那般行径了。

那是自然,不必你说也是应该的。

这一次,她不会再让惜枝受委屈了。

宋渝归急着回家哄老婆,又告别了宋心雨,开始推着车往家里跑,刚上小土坡,就扯着嗓子喊人,惜枝,我回来了,惜枝!里面没有一丝动静,小姑娘也不像以前般欢欣雀跃的迎出来,宋渝归也不在意,生着气嘛,不理我很正常的。

她推了门进去,果然见床边坐着自己的妻子,正用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头。

青天白日,她却将衣裳脱了个精光,肌肤白腻的极惹人眼。

宋渝归吓死了,连忙将门关上,心几乎要跳出胸腔,她震惊,你,你才刚起床吗?不然怎么衣服都没穿?也没有盘发髻,乌黑茂密的长发就这么披散在身上。

遮住了半边雪白的身子,也微微遮住……两.点粉色。

小姑娘如今年轻鲜嫩,身上该白的白该粉的粉,没有色素沉淀,好看的厉害。

宋渝归眼瞳颤了颤,只看了一眼,便害羞偏首。

不敢看,不敢看,嘿嘿。

沈惜枝见她连看都不看一眼自己,眼眶红了红,但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垂首道,我要午睡,你睡吗?宋渝归:啊,你要午睡?那,那我也睡会儿吧。

怎么今日午睡这么早,我还没吃午饭呢,难不成是惜枝以为我会在镇上吃,所以自己先吃了?好吧,惜枝还在生气,不等我吃饭也十分正常。

宋渝归忍住心里的失落想,刚把手上东西放到一旁,那具雪.白.的身子却动了,从床上起来,径直走到她面前,指尖握着一只茶杯。

茶具是两人一起选的,青色竹节样式,她们很喜欢。

这是我泡的茶,安神的,你喝一点?说罢视线微微往下瞟,见到熟悉的油纸包,里面透出一点姜黄色 。

是宋姑娘拒绝了,所以她又拿回来了?哼,定是这样的,她终究是放不下。

哦。

安神茶是之前惜枝买的,宋渝归只当她偶尔睡不着,想喝一点调理一下,没多想什么。

眼下对方递给她,也不曾多问,仰头就是一杯落肚。

沈惜枝微微垂眸,脸上神色也看不出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宋渝归上前一步,握着她的手,有些紧张,你……我……话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我好困,先睡吧,有什么事睡醒了再说。

她不想听我说话。

宋渝归心里又划过一阵失落,垂首握住妻子的手腕,却发现这只手冰凉入骨,于是回过神来,这么冷怎么能不穿衣服在被窝外待着,这不是要冻坏了?她急得不像样,连忙将人拉到床边ῳ*Ɩ ,摁着她肩膀将她摁到床里去,拿被子裹巴裹巴包起来,面容也严肃几分。

这么冷的天,你又想得热病了?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生怕沈惜枝又得了热病。

沈惜枝却看起来对自己的身体不大在意,盖被子也行不盖也行,既然被塞进去了,她便往里面躲了躲,给宋渝归让出一点位置,示意她进来。

安神茶果然有安神的功效,只这一会儿她便困了,也干脆脱了衣裳躺进去,只着一身单薄的里衣。

躺了一会儿,沈惜枝忽而又道,渝归姐姐穿厚一些睡觉吧。

为何,我不冷。

你冷。

她坚持。

宋渝归:……行,你说我冷我就冷。

她没多说什么,爬起来又套了一件夹袄,躺下继续抱着人睡。

沈惜枝似乎也真困了,躺在她怀中很快便闭上眼睛,连往日有的睡前闲聊都没了。

宋渝归一脸懵逼。

只好也跟着睡了。

昏暗的屋子里,门窗紧闭,一双雪白玉足勉强趿着鞋子,走到门后,手指轻轻一抵,便将门栓死了。

窗户也是如法炮制。

现在这个屋子里,不会有人再来打扰她们。

沈惜枝勾了勾唇角,露出满意的笑容来,又缓缓往回走。

漂亮的身子不着寸.缕,回到榻上,乖乖躺下,依在女子胸口处。

待宋渝归迷迷糊糊醒来,肚子早已饿的不行了,正要起床,手想撑着床,动了动,却没能如愿,被什么紧紧束缚住了。

她一愣,抬眼看去,只见手腕上是一根粗大的麻绳,两只手都有,她想将腿蜷一下,结果腿也动不了,仔细一看,嘿,两只手两只腿都被控住了,无助的被绑在床上,像个大写的Y。

宋渝归:……不是,这什么,什么情况,有人想暗杀我?我老婆呢?她一扭头,老婆还躺在她胸口上,睡的香甜。

小脸睡得红扑扑,粉嫩的小嘴也微微嘟起。

是谁干的好事一目了然。

宋渝归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惜枝不同于旁人,她心性脆弱,柔软,你不能凶她,不然她要哭的。

可难道我就要这么躺着?那也不行啊。

她扭头努力去看那绳索,想看看能不能提前把自己解救出来,但动作太大,一时吵醒了怀里人。

沈惜枝在她怀里娇娇嘤咛一声,揉着眼睛爬起来,见她睁眼,神色有些惊喜,妻君,你醒了!宋渝归:……你怎么好意思摆出这幅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我刚回来时,你对我可没那么热情。

她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了,咽了咽口水,为什么惜枝……跟原文里黑化了一样,一点都不像个好人了?沈惜枝轻伏在妻子怀里,软声道,你出去一日,我都想你了。

宋渝归没忍住动了动自己给禁锢住的手腕,小心翼翼问,是这么想的吗?想我想到把我绑了?那你也太想我了。

见到那条被绑住的手,身上女子脸色倏然一变,露出接近于带着恨意的神色,吓死人了,她低下头,眸子沉沉,是你不乖,你想欺负我。

宋渝归:惊天大锅!!!我什么时候想欺负你了?我从来,从来没有过任何要欺负自家反派的想法,我发四!你不要我了,是不是?小姑娘低声控诉般问。

明显是对她昨日的种种言行怀恨于心。

宋渝归忙就要解释,可她一个字也不想听,素白小手捂着她的嘴,别说话了,省一点力气吧。

?什么意思,我都被绑了动不了了还不许我说话?天理何在!正要叛逆的说一句我不,沈惜枝便接着问,妻君,你这么聪明,知道磨镜是如何行.房.事的吗?宋渝归一点一点睁大了眸子,她眼眸里全是震惊,喉咙却不自觉咽了一把口水,你,你想做什么?妻君,我教你磨镜如何行.房.事,好不好?宋渝归瞳孔地震,这用人教吗?谁没看过片.子!!!可沈惜枝不想听她说话,柔软的身子欺压而上,将两对绵软的胸口抵在一起,用力触碰。

她说,池姑娘想知道何为磨镜,因此买了画本,我看见了,所以我会的,妻君,我知道该怎么做,我教你吧。

池厢月我xxx!谁让你带坏我媳妇儿的!她眸里的暗沉褪去,透着些许光亮,就这样不着一物坐在她身体上,然后分开双.腿,那软乎乎胖嘟嘟的,便直接贴在她腰上了,半分不羞。

宋渝归着急忙慌,刚要偏头,就被沈惜枝两只手捧着脸,强硬扭回来,她有些生气,腮帮子又鼓了鼓,看着,不许跑,不看我你还想看谁?想看别人的罪名宋渝归又不敢担,只能缩着脖子默默老实了。

可一低头,雪白的腿.间,那粉嫩颜色,简直……嫩到她心里去了。

她失神的想,原来我是百合啊,怪不得我对找对象没兴趣,我还以为我单纯厌男呢。

身上女子似乎极其敏.感,身子轻蹭了蹭她的腰,便是浑身一颤,她还颇为委屈,你都不摸我,全让我一个人来。

宋渝归:???不是,姐,你要不要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拿什么摸你?你把我松开先。

她暂且还留了一点理智,冷静道。

可沈惜枝直接便忽略了这句话,还满含怨气的嗔了她一眼,你是我见过最狠心的人了。

今日之后,你一定很讨厌我。

沈惜枝自顾自的说话,趴在她身上,撅着雪白的两.瓣小屁股,软处却不停擦,偏她又受不住,擦一下呜一声,倒像是被她怎么狠狠欺负了一样。

宋渝归不敢看别处,怕又被按莫须有的罪名,只能直勾勾盯着她媚生生的小脸,声音不知不觉哑了,眼睛还是大大的睁着,不敢想象自家最爱害羞,旁人调侃一句就能羞涩的躲去她身后的妻子,能做出这种出格的举动,不,我不会讨厌你,你误会了,我没有讨厌你,我今日本就想与你说清楚,我……话又没有说完,妻子的樱桃小嘴不管不顾撅着吻了过来,湿润绵软,热乎的眼泪一连串砸在她脸上,烫去她心里,小姑娘泪眼盈盈的,抬起一点脑袋,控诉,你就是讨厌我,若非厌我,怎会从不碰我?我……又被堵住了。

宋渝归心里格外无助,眉眼耷拉着,想解释,又发现这事根本没办法解释,谁家磨镜娶女人会不碰的?原主有理由,她是为了气村花才娶的,但这理由她要是敢说出口就等死吧。

宋渝归弱小可怜又无助,被人压.在床.上,掠夺了口中所有空气,只能抬着下巴任人作为,她心里甚至愤怒的想,等我恢复自由身,你就死定了,沈惜枝!!!你死定了!好不容易寻得空隙,沈惜枝松开了她的唇,在轻轻喘气,她连忙一鼓作气说完,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没有讨厌你,我很喜欢你也没有不要你,都是你瞎想的!她愤愤望着沈惜枝,却只等到一句固执的,我不信。

娇软的身体覆在身上,两只手紧紧去扣她的手,指尖冰凉冰凉,还要将身前一抹嫩色喂到她口中,她被迫吃了一下,也凉的很,顿时怒了,沈惜枝,你把被子盖上,等下着凉了有你好受的,快点!不盖!你都不要我了,还管我会不会着凉吗?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你,你都是自己幻想的,我一句话也没有说,你你你,你气死我了!我想的没有错,你就是这个意思。

沈惜枝泪意再次濡湿眼睫,蹭了许久,除了将对方衣裳弄湿一小块后,什么也没有,她仿佛猜到,有什么是一个人做不到的,可宋渝归不肯帮她。

坏蛋QAQ。

不穿就别叠我上面,下去!旁的闹一闹没什么,拿身体开玩笑她绝不允许,见沈惜枝不听话,顿时有些失了耐心,身子都要扭成麻花了,就不愿意让她坐自己身上。

最后,沈惜枝翻出一件莹白云锦披风,堪堪遮住雪色的皮肉,咬着小嘴泪眼盈盈坐在她身上看她,好似她做了多过分的事一样。

天地良心,她的手脚都还绑着呢,能对沈惜枝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