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厢月精神恍惚, 几次要走出去了,又被表妹拉回来,不许她去。
直到听见耳畔熟悉的打招呼声, 池姑娘, 楚姑娘。
她猛然回头, 见到宋渝归后整个人都站直了,好似容光焕发, 立马斩钉截铁承诺表妹,不去!我自然不去了,说了今日带你去镇上就一定是带你去镇上,我们现在走吧!渝归,你与惜枝今日没去卖肉吗?嗯,今天休息。
那我们一起去镇上呗。
她怕自己和表妹走着走着, 又跑去给宋星川种地, 十头牛都拉不回来那种,表妹肯定会被气死的,还是带上渝归更保险些。
宋渝归今日本就要去镇上买一些菜蔬种子, 想了想, 刚要答应,又看两人一眼, 忽而不放心道, 我们跟着去会打扰你们吗?池厢月一脸懵, 啊,打扰我们?人多热闹啊,这有什么好打扰的。
她不太理解。
宋渝归意味深长的看了池厢月一眼, 见她身边表妹脸色微变,心中就有数了。
吃到瓜了!新鲜的!她低头咳了一声, 婉言拒绝,你与楚姑娘经久未见,自己玩去吧,我和惜枝要晚点才能去镇上。
池厢月低落,又为自己的破毛病担忧,啊,好吧。
小表妹不高兴了,挽着表姐的手臂,怎么了,只同我玩不好吗,表姐不喜欢棠棠了?她语气听起来有些委屈,那池厢月哪里敢认,立马便否了,怎么会,只和棠棠玩也很好的!我最喜欢和棠棠玩了,你别难过啊,那我们先走吧,你饿不饿,带你去镇上用早膳。
听她话语连珠似的哄她,她心里这才舒坦了些,嗯,好。
楚晚棠的马车便停在外面,两人乘坐马车去镇上。
等她们走了,沈惜枝收拾好探头探脑的走出来,从后面轻轻抱住妻子,与她咬耳朵,说悄悄话,渝归姐姐,你与池姑娘还有楚姑娘说话时可有看出什么?看出来了,你昨晚的猜测八成是真的!人人都有一双发现奸情的眼睛,她之前没注意,现在看一眼就发现不对了!哼哼,我媳妇儿果然眼尖。
方才池姑娘邀请我们与她们一起去街上,我拒绝了。
嗯,自然要拒绝,我们若应了,楚姑娘怕是会不大高兴。
她蹭了蹭妻子,被人转身抱进怀里,嗯,让她们自己玩去,我们可不管。
两人在家里喂了鸡,又一起去割猪草喂猪,然后宋渝归坐下盯着小媳妇儿绣了会儿衣裳,将对方原本白嫩的小脸蛋看的通红通红。
直到吃完午饭,两人才去了镇上买菜蔬种子。
路过田野,宋渝归下意识便往里头伸脖子,没看见忙碌的女主身影,终于放心了。
女主没跑去给人干活。
不错,有进步。
两人只是去镇上逛逛,用过午饭就回来了,下午时,池厢月闲不住又要去山上砍柴,素来黏她的楚晚棠竟然不去,只是站在家门口替她理了理衣裳,叫她早些回来,小心一点,别剐蹭到。
池厢月点头应了,兴冲冲握着镰刀往山上跑。
抱剑女子形如鬼魅的出现在主人身侧,一言不发,跟着主人进了屋子。
宋渝归刚好目睹一切,深吸一口气,满脸艳羡,天杀的为什么不让我穿到一个武学世家,这多帅啊!渝归姐姐,我们一会儿就去播种吗?正羡慕着,媳妇儿忽而说话,她便转身回应去了,嗯,我留了一块与我们家最近的地,去那里种后面侍弄起来也方便。
其他地都被她租出去给旁人打理了,原主惫懒,家里的地早就长满杂草,要她去弄,拔草都得忙活好几天,干脆少要点钱交给旁人弄吧。
好。
沈惜枝柔柔应了。
另一间门窗紧闭的房屋内,唯有指尖敲击木桌发出的清脆之声,年岁不大的女子低头喝了一口热茶,问,查出什么来了吗,那宋星川可有古怪?侍卫摇头,眉心紧皱,属下并未查出任何邪物,观宋星川仿佛也只是一名普通农夫,没有不对之处。
呵,普通农夫竟能勾的我表姐魂牵梦萦,那他真是该死。
楚晚棠很想杀他,但此地不比京城,有能力杀人的太少了,她若敢动手,表姐立时就能察出不对,只可从长计议。
你去将他带来见我。
在池厢月面前时温软可人的小表妹,此时竟一身冷然,脸上再没有半分笑意。
等池厢月砍完柴归来时,家里却又一切如常了。
楚晚棠含笑迎着表姐。
表姐累了吧,我刚煮了茶,喝一杯?风雨欲来都和她没关系,她猛猛点头,好啊好啊,表妹泡的茶也最好喝了。
小表妹并不害羞,表姐夸她的话,她从小听了可多可多,都听习惯了。
但表姐要一直如现在一样,喜爱她,夸奖她,这份好,绝不能给旁人。
否则她会生气的。
楚晚棠眸中闪过暗色,想起宋星川唯唯诺诺不敢违逆她的怂包模样,心情才好了些,什么东西,也敢让我表姐干粗活,隔壁那两个妻妻好歹会给我表姐吃好吃的,你会什么?什么也不给,骗着我表姐给你白干?表姐单纯心软,易受奸人哄骗,我可不同。
另一屋,小妻妻刚播完种回来,正趴在屋里数银钱呢。
沈惜枝一粒银子一张银票的数,连铜板都没放过。
自从早上提起屋顶漏水的事后,两人都感觉赚钱迫在眉睫。
数了几遍,沈惜枝取出一只小匣子,将钱完完整整的放进去。
这匣子还是渝归姐姐给她买首饰时赠的,看起来十分精致,她舍不得扔,总用来装些东西。
一共十七两多三百文,离攒够钱还有好远啊。
小姑娘腮帮子鼓鼓的,下巴抵在桌子上发愁。
还要好久才能修房子呢,起码得四十两。
四十两的时候就可以开始买青砖瓦片了,一切准备就绪后再请工人来修建,中间空的时间再攒一点,凑够五十两,就能建的很好了。
如今村里最好的房子便是村长家的,但听闻也只花了三十两。
等家里的猪再养养,我们把它杀了卖出去,还能挣个五六两,你别心急。
如今每日的收入大半是成本,需得拿来进猪肉的,但自家的猪却不同,卖出去实打实都是自己拿的钱。
嗯。
想到自家被养的肥肥胖胖的猪,沈惜枝才有了些精神,又拉着妻君,走呀走呀,我们去砍竹子!她想要弄些竹条编篮子,多编几个,也好帮家里挣一番收入。
好。
这般懂事,宋渝归若不答应,恐她心里低落多思,便拿着斧头去了。
大多竹林都是野生的,不属于任何人,所以她们家也能用。
宋渝归在一旁砍竹子,沈惜枝便在旁侧挖竹笋。
春笋鲜嫩,她们也有很久没有吃笋子了。
今晚吃竹笋炒肉好不好?好啊,都听你的了。
家里还有一些菜,再做个肉沫蒸蛋,炒一盘胡萝卜,今日的晚饭便成了。
因着人多,肉沫蒸蛋她可用了足足三个鸡蛋呢。
本以为自家养了鸡,下的蛋就够吃了,不用再额外花钱买,结果吃饭的人越来越多……一只鸡根本下不赢!只要一到饭点,池厢月便会准时出现,今日不止人来了,还拎了许多菜来,用她那粗糙的篮子装着。
竹篮编的虽不好看,但这是她第一次亲手编东西,不止自己喜欢的很,表妹也很喜欢。
楚晚棠只将里头今日专门买的菜一一取出放在桌上,装菜的篮子却半点没有要给她们的意思。
又宝贝似的收在一旁。
向来只有她给表姐做荷包,央表姐带在身上,这还是第一次得到表姐亲手所做之物呢,外头那些人真是没有眼光,我表姐做的竹篮如此别致,她们竟然不要!想起表姐和自己诉苦她卖竹篮卖了一日却没人愿意买,她都要心疼死了。
怎买了这么多肉。
沈惜枝正在堂前忙活着,宋渝归将火生起来,便过来看看两个客人,却见一张桌子都被菜摆满了,大多还是荤肉。
往常池厢月也经常会买菜带给她们,但不会买这样多。
这哪能吃的完。
表妹说你们日日辛苦做饭,我该回报一二,就买了这么多,要不是我拦着,整个摊子都能给她搬空了,我就说吃不完吃不完,她偏不听。
池厢月耸了耸肩,对小表妹一脸无奈。
被小表妹生气的嗔了一眼。
转而对着宋渝归,楚晚棠语气又温婉起来,这并不算多,也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渝归姑娘收下吧,否则我可不好意思再过来白吃白喝了。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收反而不好,只好点头收下,然后低头将那些个肉一一看过去。
都是牛肉和羊肉?是啊,有牛腱子和吊龙,我记得你喜欢吃吊龙,羊肉专门买的羊羔子,最是鲜嫩好吃了,还有一股奶香呢。
池厢月一边说,一边努力控制自己的口水。
宋渝归微微点头,心想,那明天就煮火锅吃吧,羊肉片成薄如蝉翼的片片,滚了火锅,沾点辣椒油,最好吃不过了。
可惜这时候还没有麻酱,不然她能吃的更香。
今日的晚饭菜色虽少,味道却依旧不错,明明是平平无奇的菜,放在沈惜枝手里,就是能让它上升好几个档次。
连楚晚棠吃惯了好菜,也不由感叹,比之云雨楼亦不差什么了。
云雨楼是京城最出色的酒楼。
池厢月猛猛点头,我也觉得,惜枝真的不开酒楼吗,好可惜。
如果开酒楼她就能一直蹭饭了。
虽然现在也天天蹭,但她脸皮不至于那么厚,还是时常会不好意思的。
沈惜枝摇摇头,却不说为什么。
楚晚棠余光环顾四周,猜出她大抵是因为囊中羞涩,于是主动提议,若是惜枝姑娘有意开酒楼,我正巧在此处盘了一个店面,可给惜枝姑娘用。
三人皆是一惊,池厢月满脸茫然,你在这里买店面了?这是为何,难不成还要久住?她可是打着带表妹好好玩一玩,等表妹玩腻了就把人送回去的主意!表姐不擅动脑,她所思所想哪能逃过小表妹的眼睛,顿时被淡淡的瞟了一眼,我自是为了赚银子。
她早早接手了母亲ῳ*Ɩ 的嫁妆,手里银钱颇丰,日后若要随心所欲一些,钱财是少不了的。
哦,表妹好厉害!被表姐莫名真诚的夸赞了,楚晚棠虽还气着她想把自己送走的事,但嘴角到底压不住,泄露几分笑意来,后又看向沈惜枝,她为人大方,若沈惜枝准备开酒楼,她可以把新盘的店面送与她,反正表姐也盼着她开,不是吗?可对方又摇摇头,仍是拒绝了。
楚晚棠不解,这是为何?沈惜枝下意识往妻子怀里蹭去,满目茫然,片刻后才想出理由,轻声细语的,家里还有旁的事要忙,暂且顾不上此事的,等日后,我妻子会替我绸缪的。
她有渝归姐姐就好了,渝归姐姐会帮她想好的,不用拿别人的好处。
且家里如今连修房子的钱都没有攒出来,如何能开店呀,就算不必出店面的钱,可里头的装潢用具,却样样都得费不少银子。
哪有这样多的银钱。
既如此,楚晚棠微微点头,没再说什么。
之后的几日,宋渝归每天去镇上去的非常勤快,沈惜枝亦是。
往日她们总要多留几斤肉下来自己吃,如今至多只留两斤肉,其余的都要卖了,能多赚几文银子都好。
惜枝也是每日抱着竹条编篮子,虽然赚的很少,一个篮子仅卖两文钱,但半日下来,菜钱却是能挣到的。
卖猪肉一日约摸能有一两,便是卖的不好也有几百文之多,两人辛苦了半月,便又攒了十四两,加上前头的,有三十多两了。
沈惜枝数着钱,怨怪的推推妻子,都说了不要买那只珠钗,你非要买,若不然还能再多二两呢。
她已经有那么多首饰了,妻君还是爱给她买首饰,家里大半的银子怕是都花在她身上了。
小姑娘一边怪妻子,一边心里又止不住的泛起甜蜜,妻君对我可真好,越来越好了。
宋渝归被媳妇儿责怪也不在意,抬手将人搂住,凑近便亲了亲,我想给你买嘛,那珠钗衬你,你戴上极其好看,是不是?惜枝嘴上怪她花钱大手大脚,实际上悄悄将她买的每一样东西都当宝贝似的收起来了,时不时还要轮番擦拭一遍,重视的不得了。
沈惜枝脸颊微红,好看是好看,但是,但是也不必现在就买呀,你之前买的也很好看,我都戴不完呢。
我就想立刻看你戴上,今夜戴与我看看可好?不过二两的珠钗,自算不得贵重华丽,但胜在清雅,梅花琉璃剔透,簪在发间极是好看。
沈惜枝拗不过妻子,只得去了旁的首饰,将发簪斜斜簪在乌黑墨发之中,松松垮垮挽住满头青丝。
双腿分开仰面坐在妻子怀中,只着了一件艳色的红肚兜,与粉色单薄里裤。
露出大片雪白后背。
若隐若现的,更引人沉醉。
惜枝生的好看,她一直知道,从穿过来时她便觉得她好看,亲自养了这么些时日,养出肉来,又觉得人越养越好看了。
惊人的美貌叫她一时失神,手本扶着那娇娇臀瓣,此时也不自觉往下,竟是入到深处了。
沈惜枝不由向上仰着天鹅般的颈项,露出难耐神色,薄唇紧咬,小脸一层红过一层,从上到下,她的衣物竟还是完好的,只是在那底裤上开了个洞,方便人欺负一二。
作乱的细长手指时而伸直,时而弯曲扣弄,挠痒痒一般欺她,沈惜枝受不住,嘴里胡乱唤着妻君,雪白脚背绷直,抱着妻子的手臂一会儿失了力气,一会儿又不由自主更加用力,圆润小屁股往上一拱一拱的,不一会儿,底裤便浸满了深色。
连带小屁股也是湿.乎乎的。
染上绯红的小脸往前头一栽,便栽进宋渝归怀里,嫣红唇瓣微张,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她讨厌这个姿势!方才恐怖的快感几乎摧毁神智,她,她都流口水了!跟傻了一样,吓死人了。
妻君太坏了,明明以前还不会弄的,现在怎么……怎么如此会了,花样还这般多,都是上哪学的啊。
沈惜枝泪眼盈盈,虽软倒在人怀里,却半点也不想理她,只顾着自个儿委屈抽噎。
宋渝归又熟练的去哄她,别哭啊,宝宝哭的我心都碎了,别哭别哭,今日是我孟浪,日后一定疼你宠你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这番话,她昨日孟浪的时候已经说过了!可见根本就不是真心的,只是想哄她下次再由着她胡来!好什么好,我再也,再也……她想说出几句威胁人的话,与宋渝归抗衡一二,可张了张嘴,竟半点难听话都说不出来。
她舍不得说。
妻君坏,我如此心疼妻君,妻君却能狠下心欺负我!两条笔直小腿无力的垂落,她这般模样,不需说一句话,就足以让人心疼的。
宋渝归一颗心就跟被蚊子咬了一样,又痒又疼。
连忙兜着妻子的小屁股,将她抱到床上,这下是真下功夫去哄她了,是我太过分惹你生气了吗,那你打我骂我可好?别一个人难过啊。
她低头去亲人家隐有泪痕的小脸。
都是方才极度难耐时,她控制不住哭出来的,现在跟个小花猫似的。
不过脸上斑驳的泪痕,又被另一人细细吻去,她哄着,我下次定不这样了,你莫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沈惜枝心知她是骗人的,说什么下次不这样了,这种话没有十遍也讲过八遍了,哪次真正做到过?不都是唬我的吗!小姑娘生气,生气也舍不得真不理人,只是委屈的将脸撇去一边,再给妻子一个机会。
一见她这样,宋渝归就笑了。
惜枝永远这般好哄。
人平躺在床榻上,两条腿对着她,底裤下头被特意划开了,隐隐能望见闭合的嫩色,愈发鲜嫩欲滴了,叫人简直想凑过去亲一口。
不过为了避免坐冷板凳睡冷被窝,她还是忍住了。
取了一直用柴火温着的热水,打湿帕子,将湿透的底裤脱下,仔仔细细帮人洗了屁股。
沈惜枝没成想她要做这个,被脱裤子时惊呼一声,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不知停歇的禽兽。
宋渝归:……轻弹了一下胡思乱想妻子身上的娇嫩梅花,惹得人隐忍闷哼,才道,想什么呢,我帮你简单擦一擦我们便休息,胡闹这样久,你不累吗?沈惜枝想去捂被弹之处,却又实在不好意思,只能红着脸一下翻转过身,将自己埋进被子里,雪白娇软的臀部就这么露天裸.着翘着,竟是也没个人管了。
这幅顾头不顾腚的模样,叫人忍不住发笑。
但还是很可爱,我媳妇儿就是可爱。
她今日没折腾软乎乎面团一样的大白屁股,上面半点痕迹也无,被她拿帕子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擦干净。
沈惜枝埋在被子里,遮掩住轻细的呜咽声。
洗完屁股,她又去换了一盆水,沈惜枝自然以为渝归姐姐是要给自己洗了,下意识要往榻里面爬,却不想被人一把抓住脚踝,拖了回来。
小姑娘无辜且茫然的向后看去。
宋渝归无奈,你怕什么,脚还没洗呢。
好像,好像是没洗。
沈惜枝心虚,轻轻应了一声,哦。
接着便坐回去,精致小巧的玉足落于人手,她也并不挣扎,虽然生气,但妻子要如何对她,她都是认的。
乖的跟什么似的。
宋渝归心肠软软,摸了摸小媳妇儿软软的脚心,又一次浸湿帕子,亲自给她擦脚。
沈惜枝一惊,下意识往回缩了缩白嫩玉足,却没有成功,仍被人握在手心把玩,微凉的帕子一点一点擦过去,从脚后跟至足心,又到根根圆润漂亮的脚趾。
总之是被擦了个遍,将人弄得浑身都要冒热气,快蒸熟了,才放开,她连滚带爬卷了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小脸也埋到被子里面,一副不愿见人的羞样。
宋渝归隔着被子拍拍媳妇儿小屁股,温声道,那我也去洗了,你等等我?里面没人说话,只被子里凸起的人影耸动了两下。
似为作答,她笑了笑,简单给自己清洗一番,带着凉意上了床榻。
一上去就扯过被子,将自己盖起来。
沈惜枝没有防备,叫她扯走了被子,半个雪白身子露在外头,叫风一吹,可冷了。
她还没来得及生气,便有一只手落在她腰上,将她往后一搂,她被迫陷在人微凉的怀里。
渝归姐姐!你太冷了。
小姑娘抱怨出声,宋渝归只当没听见,红肚兜仍挂在身前,露出大片雪白的蝴蝶骨。
她便凑近,在蝴蝶骨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含糊哄她,等会儿就暖了嘛,我抱抱你。
她只说是抱抱,却从来没老实过,后头亲完了又掰着肩膀将人翻过身来,见她脸颊红红,便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对着红润的唇瓣咬了咬。
沈惜枝垂眸,更没眼看了。
她如此,宋渝归眯了眯眼睛,有些恨铁不成钢,能不能把你绑我时的劲头拿出来,如今羞成这样,谁看了不觉得是我在强迫你,可分明你我也算两情相悦,是你先喜欢我的!喜欢我,向我索求的是这人,现在害羞不已,总是不让碰的还是你!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也是女人,凭什么你的海比我的深?沈惜枝嗫嚅两声,得附耳过去,才能听清她说的是,今时不同往日……哦,你的意思是只有我不喜欢你的时候你才会大着胆子主动一点?我一喜欢你了,你就像只乌龟一样缩回龟壳里?宋渝归简直不敢相信,世上怎有这样的人,得不到时百般想要,得到了就不要也行了?越想越气,沈惜枝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解释呢,屋里就响起清脆的啪声。
她打我屁股!小姑娘顿时怒目而视,还有些委屈,说话就说话,怎么还打人呢……宋渝归打完了,见她瞪着一双水润润清澈的大眼睛,仿佛被她怎样狠狠的欺负了,又有些心软,媳妇可爱,确实不能因她可爱就老是欺负她。
咳,谁叫你不如从前主动的。
自从她明说了也喜欢惜枝后,惜枝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主动了,一开始还埋怨她不肯碰她的,现在居然不给她碰,每回一碰她就浑身泛粉,扭扭捏捏的害羞起来,还总要叮嘱她,不能弄太久哦。
不要太进去了,我会哭的。
不能咬我屁股,也不能太用力的打我屁股。
一字一句叮嘱下来,她都感觉两人生分了!哼,哪有寻常妻妻做那等事之前会被叮嘱这些话啊,惜枝定是不如以往喜爱她了。
宋渝归半点不想自己每次一行事做的便有多过分,是叫人哭叫不止也不肯停的。
将错处全怪在沈惜枝身上,沈惜枝满身的怨念,又被人往自己怀里扣了扣,她倒也没有反抗,乖乖依进对方怀里,只语气分外委屈,你都这么主动了,我再主动……像什么样子啊。
妻君已经很主动了,她若再不羞一些退一些,两人怕是在外面就能吻个天昏地暗,那多不要脸呀,会遭人闲话的。
哼,我可不管,你不主动便是没有原来那般喜爱我了。
她低头亲了亲怀里人挺翘的小鼻子,然后又倏地冷脸,逼问她是不是不喜欢她了。
论胡说八道,沈惜枝哪里是宋渝归的对手,轻易被人牵着鼻子走,晕头转向的只顾着摇头否认了。
没有,我没有不喜欢你,你冤枉我。
那声音又轻又软,带着被冤后的委屈。
那你主动一二我看看?宋渝归不要脸,变着法儿给自己讨好处,小姑娘这时又顿住了,啊,主,主动啊。
她最不会主动了。
小脸不自觉红作一片,不想听话,又觉得她如果不听话,妻君又要不理人了。
她很怕这个。
犹豫了好久,怀里的娇人儿才一点一点在她身上磨蹭,缓缓抬起精致雪白的小脸,咬着粉嫩唇瓣,犹豫的看她一会儿,然后缓缓闭上眼睛,倾身吻在她唇瓣上。
吻上去后,她就不动了,四片唇瓣相贴,谁也不动,沈惜枝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瞥见妻子正玩味的看着她。
她明知她羞,却并不帮忙。
沈惜枝恼怒之下,竟张开嘴巴咬了宋渝归一口。
嘶,我竟不知,我娶的媳妇儿是小狗。
她将脑袋往后仰了仰,唇瓣微微红肿,但并没有破皮。
沈惜枝没舍得咬太大力,不过不妨碍她此时的心虚。
是,是你先欺负人的。
妻妻之间,我叫你主动些也能算欺负人?她颇为强词夺理,沈惜枝呐呐闭了嘴。
说不过她,只能仰头在她嘴上吃了一下。
又在被她咬红的地方额外吮了吮,讨好般轻轻舔舐。
过后便是双水泠泠的大眼睛无辜纯澈望着她,仿佛在央求她,别说我了。
宋渝归终于笑了,低头将人吻的意乱情迷。
也是好好吃了顿荤的,与隔壁屋惯爱吃素的两人不同。
她们只是面对面躺在榻上,楚晚棠冷着声儿问,表姐明日还要去找那宋星川吗?池厢月恨不得拿被子闷死自己算了,最近渝归卖肉卖的勤,都得很晚才回来,然后她,就每天早上重复,去找宋星川干农活,被宋星川拒绝这件事。
一早起来她不由自主就要去,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不过好在也并非一直如此,刚开始她即使被拒绝,内心也有很强烈的干活欲望,非得在一旁看着宋星川干活不可,但这几日,明显能自控一些了,干活欲大大削减,不过是走个流程。
去宋星川家,被拒绝,轻松的回家。
楚晚棠警告过宋星川,他若想活命,自然不敢再与表姐有牵扯,只表姐的毛病实在奇怪,她暗中找了人为表姐看过,既非中毒也没有蛊虫,怪哉,这毛病的源头为何就落在宋星川身上了,若是落在她身上该有多好,那日日被表姐念着的,就是她了。
小表妹失神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