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我杀猪养你啊》作者:何为风月 > 第71章 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第71章 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2025-04-03 05:15:17

宋渝归又是如此辛勤了半月, 将银子攒够近五十两,便去镇上寻了名声稍好的工匠,请对方为自己描画图纸, 修建房子。

新房屋的图纸尚需几日才能画出来, 宋渝归在此期内和惜枝日日待在镇上, 只为挑选铺地所需的青砖,头顶盖的瓦片。

沈惜枝从没住过铺有青砖的屋子, 家里大多都是黄泥地,娘家是如此,后来的妻家亦是如此。

可现在,妻君说要弄青砖瓦房!她兴致勃勃的挑着青砖,可问了一会儿价格后又回头苦巴着小脸,脑袋耷拉着, 撅了撅嘴, 失落道,妻君,都好贵呀。

好的一块青砖就要十来文呢, 铺屋子少说也得几百上千块青砖, 她还没算价格就要被吓死了。

原来从前她手里的银钱,连一块砖头都买不起!真是好生可怜, 还好最后妻君变好了, 才没叫她一直那般。

十几文的青砖沈惜枝不敢多看, 宋渝归摸着却觉得不错。

若买一千块砖,便是十五两银子,价格确实贵, 但感觉铺上去应该蛮好看的。

惜枝还在那看十文以下的砖头,她已经同老板讲起价格了。

老板也是爽快人, 与她说一千块砖不够的,她若真心想要,原价买下后再送她一百块砖。

宋渝归没犹豫太久便应了。

等沈惜枝看完别的砖回来,她钱都付好了。

沈惜枝:……我刚想买更便宜的!十五两银子呀,那么贵。

嗯,好砖石自然贵一些,十五两许还不够,到时等师傅来了我们再看看,若是欠缺可再过来买。

哦,好趴,我听渝归姐姐的。

她虽然嫌贵,但已经很习惯听妻子的话了。

青砖劳烦店家帮她们装进车里,后又买了等价的瓦片,瓦片一千片是指定不够的,她便先付了二十两,请他们将瓦片,连带着自己与媳妇儿一同送回家,许多修建房屋所需之物都堆在了后院。

加上请人绘画图纸的五百文,她们一共已花了三十五两多,险些就要不够了。

沈惜枝抱着妻子晃悠晃悠,语气有些担忧,你买的也太贵了些,五十两都止不住呢。

宋渝归尴尬,她也知道自己爱花钱,喜欢好一点的东西,买时没考虑到加在一起要这么多钱。

那,那我这两天努力一点挣钱嘛。

一日挣个一两也是顶天了,最多两日挣三两,再努力能努力到何处去?沈惜枝嗔怪的瞪了妻子一眼,复又抱上妻子的手臂,小声惦记起了后院那头肥猪。

妻君,我们何时杀猪呀。

一头猪能卖得好几两呢,得了那钱起码看着就宽裕,能叫人安心些。

等工匠过来再杀猪,工匠辛苦为我们修建房子,我们需得包饭的,到时我多留一点肉,你给他们炖个肉汤什么的,可好?哦,好。

她倒忘了还得包饭一事,小姑娘又焦虑了,这过日子怎这样花钱啊。

正好村里来了人,请宋渝归帮忙杀猪吃杀猪饭,她还没答应呢,便被媳妇儿一口应下,推着走了。

杀一头猪收价四十文,杀完了主人家还会请她们吃杀猪饭。

四十文也很多了。

宋渝归没说什么,家里钱确实比较要紧,她拿了两把杀猪刀就去了,在那利落的把猪分解完吃了一餐饭,回来时又见池厢月与她小表妹守在自家门口,姿态颇为眼熟,甚至有些好笑。

池姑娘,你们这是……池厢月知道两人干嘛去了,她回家路过的时候,都看见了!因此眼神愈加幽怨,好似被人怎样辜负了一般。

弄的宋渝归无言以对。

好一会儿,她才幽幽道,外面的饭好吃吗?……她这才想起今晚本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女主,骤然心虚,眼睛望天望地,就是不敢直视对方,干巴巴道,啊?还,还行吧,也挺好吃的。

池厢月顿觉伤心,哼,你是觉得好吃了,旁人都不记得了,只顾着自己吃好喝好。

她故意闹起来,宋渝归还没说什么呢,却惹得小表妹十分心疼,一个劲儿想哄她。

表姐别生气了,我今晚给你做糕点吃好不好?我做的糕点也很好吃的。

表姐平日里最爱吃她做的糕点了,只是来到这里之后,有个人排在她前面。

楚晚棠抿了抿唇,掩住那些许不虞。

池厢月不忍小表妹着急,捏了捏她的手腕,无奈道,咱都还没吃晚饭呢,我闹一闹让惜枝给我们煮碗面吃。

沈惜枝:……就知道池姑娘的目的在这。

她默不作声进去,池厢月就知道有饭吃了,一改方才仿佛被人抛弃的落魄样,又眉飞色舞起来。

听闻你家过几日就要修房子了?提到这里,宋渝归眉目不由舒展些许,微微点头,唇角含笑,嗯。

那你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我一定义不容辞!她说的豪气万千,让人诧异,下意识便问一句,你也会修房子吗?池厢月一顿,摸了摸后脑勺,这倒是不会,不过你平日忙,我可以帮你监督他们啊,就怕有的工匠偷奸耍滑,我曾有一处宅子,让工匠修整时没有派人时刻盯着,他们竟就贪墨了我的银子,将所有东西都换了次一等,修筑时也不上心,砖头缝儿没卡好也就算了,房梁掉下来差点没砸死我!提起这桩往事池厢月便满脸写着无语晦气。

楚晚棠却全是心疼愧疚,轻轻拉住表姐的手,咬住粉唇,小声道,都怪我,那日若不是因为我,表姐也不必受此惊吓了。

都是她乱跑,表姐才会为了保护她,差点被房梁砸到。

小姑娘每每想起都后悔极了,眼里闪烁着泪花,竟是要哭了。

池厢月只是提一提这个事,没想惹表妹伤心难过,一见她如此,立马有些慌乱,不是,不怪你,你说什么呢,我何时有怪过你!你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啊,棠棠是最乖的小姑娘了,素来听话懂事,那只是个意外,我们都不怪你的,况且我不是没事吗,正是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从不怪罪于你,我才会偶尔拿出来说一说!楚晚棠柔柔靠在表姐怀里,眼眶含泪眼尾微红,轻轻点头,嗯。

我就知道,表姐是对我最好的了。

只有表姐那么好。

她垂眸想着沈惜枝在里头下了三个人的面,不止有池厢月与楚晚棠的,还替她媳妇儿也下了一碗。

渝归姐姐,你也吃一点吧。

晚饭到底是在别人家吃,她不好意思添碗,沈惜枝一眼就看出自家妻子没有吃饱,本也是打算回来再做点什么的。

好哇,那我们一人吃半碗,你也吃一点?自家媳妇儿身形太过纤细,即使好吃好喝养了许久,不过是脸上多点肉罢了,胖却是不见胖的,她还是希望惜枝能多吃一点。

沈惜枝也不拒绝,微微点头,软声道,我喝汤,渝归姐姐吃面。

好乖呀。

不行,你也吃点面,喝汤不顶饱也不长肉啊。

肉汤倒是长肉,但那都是不健康的肉。

她要惜枝吃的饱饱的,健健康康的长胖。

可是我以为吃饱了。

她胃口小,在旁人家随便吃两口就饱了。

那就再吃一小碗,只一小碗就好了。

一小碗啊,那应该能吃完。

沈惜枝纤长白皙的两根手指竖起来,与妻子打着商量,就吃两口。

媳妇儿可爱,两口就两口,总比不吃的好。

她含笑点点头,嗯,那就两口。

池厢月被腻的慌,早早端了自己的碗走了,楚晚棠却留下来看了看,眼中浮现些许艳羡。

做妻妻真好,能这般肆无忌惮的撒娇。

虽然她也总向表姐撒娇卖痴,但到底是不一样的。

表姐心中还是只将她当做亲妹妹看待。

想起来就烦心。

楚晚棠正要端自己的面,池厢月又从里面出来了,风风火火的打掉她伸出的手指。

小表妹惊呼一声,颇为委屈的捂着手抬头看她。

你进去坐着等吃饭就是,别动手,皮肉这么嫩,万一烫到了可怎么办,会留疤的。

池厢月常年练剑,手中都是厚厚的茧子,不怕烫,小表妹却不然,娇气的很,她最娇气的时候,连茶都要替她扇好了才能端给她,帮她暖凳子之类的更不必说了。

都是毛毛雨。

她的表妹很难搞的。

哦。

原是关心她,吓死人了,还以为表姐凶她呢。

池厢月将那碗送进去,放在自己的旁边,随后坐下,挑了一筷子面条吸溜起来,没一会儿,表妹就从堂前进来了,她没有自己坐下,而是莫名踢了踢表姐的凳子。

池厢月抬头,看了眼表妹神色,就仿佛明白了,将自己的碗与表妹的换了个位置,她去旁边坐冷板凳,将自己身下已暖热乎的位置让给表妹。

楚晚棠这才满意,理了理衣摆,极矜持好看的坐下,给宋渝归沈惜枝看的一愣一愣的。

很快,沈惜枝那视线就变成了嗔怪的看向妻子。

……不是,怎么还卷起来了。

宋渝归心虚的给惜枝夹了一块牛肉浇头,好祖宗,咱不和旁人比,啊。

沈惜枝瞪她一眼,低头吃面,没一会儿,面里又被浇了几勺汤,有人哄她,连着汤吃,这样好吃一点。

哦。

小姑娘应了一声,乖乖去吃了。

吃完后,宋渝归想起近期因着小表妹,女主都没与自己一块儿出摊,但竟也没去田地里干活,颇为好奇,你现在又不想种田了?提到种田,池厢月苦着一张脸,下巴抵在桌子上,想啊,每天都想,但没有从前那么想了,表妹总拉着我,我一回头看见表妹,也能稍清醒些,次数多了,便能控制着自己不往田里去了,但没有你管用,一看见你我真是浑身都精神了。

楚晚棠安静的望过去,漆黑眸子里带着危险的情绪。

宋渝归:……总觉得你在害我但我没有证据。

她心里思索片刻,认为或许楚姑娘也确实能影响剧情。

毕竟不止她是小说里早死的角色,楚姑娘更是未曾出现过。

没有她管用大抵是因为……她是方外之魂,真正的剧情外人物,或许等小说里的时间线走完,女主就能重获自由,再也不受掣肘了。

宋渝归垂眸想着,这是一件好事,证明剧情可以改变,我的惜枝也不必落得小说那般结局。

这样就好。

手指不知不觉往身边人腰上探,将她轻轻搂着。

嗯,只要能自控就好。

她应了一声。

池厢月见她回完后就不说话了,不由主动问,对了,你们下午打算做什么,我跟你们一起去啊。

她这两天陪表妹逛街,已经逛到疲惫厌倦,看见那些首饰都头疼了。

她想砍柴,想割猪草,想杀猪,反正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要让她再陪表妹看胭脂水粉了。

楚晚棠何其聪明,自然知道表姐心思,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小声说,我还不想跟你一起买东西呢,你看中的都很难看,还非要给我买。

小姑娘想到各种乌漆嘛黑的首饰,便是两眼一黑,气鼓鼓的。

池厢月自然不认,对此只有一句话,你休要抹黑我,明明都很好看!她瞧着有气势,可只要她的小表妹抿唇安静的盯着她,不消一会儿,她就怂了,小声说了一句,好嘛好嘛。

就低头猛猛喝汤。

面已然吃完了,还剩了点面汤,池厢月慢悠悠喝着。

瞧起来日后也是个归媳妇儿管的。

宋渝归心中莫名生出欣慰之意,咳了一声才回道,我下午准备和惜枝去竹林里砍些竹子再去割猪草,然后去田里浇水。

听起来都是一些粗活,楚晚棠懒洋洋的没什么兴致,可有的笨蛋却一口应下,好,我陪你们一起去!小表妹猛的睁圆凤眸,生气喊人,表姐!你陪她们去了,那我呢?你要丢下我一个人?池厢月见状亦是心虚的很,低头,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楚晚棠不语,两人像是小情侣吵架,宋渝归不欲在里面讨人嫌,拉着媳妇儿的手出去喂鸡了。

喂完鸡也没再进去,看旁人腻歪没意思,且惜枝脸皮薄,当着人前想必绝不会与她亲近,两人干脆蹲在那一排小白菜前,也没什么事干,就是揪白菜叶子。

哎,你看见白菜上头的虫子了吗?宋渝归忽而凑近问。

沈惜枝本还觉得揪叶子无聊,闻言顿时一脸惊恐,啊,有虫吗,在哪在哪?她下意识抱住妻子的手臂,左右寻起来。

宋渝归便指了指白菜帮子上一条正蠕动的白白虫子给她看。

啊——却不想将人吓得尖叫一声,毛茸茸的脑袋一个劲儿往她怀里钻,胆小的不得了。

宋渝归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一手搭在妻子后背上,一手却拍了拍娇小翘臀,不过是虫子,何至于吓成这样。

小姑娘家哪有不怕虫子的,她一直就怕,但乡下多虫蚁,从前无人关切心疼她,怕也没用,只得忍着,现在,现在是大不一样了。

沈惜枝抱着妻子,将自己死死塞进她怀里,抿着唇发脾气,你把这虫子弄走,快些弄走!怀里人气的娇躯乱颤,宋渝归本没有故意气她的意思,见状连忙道了几声好,就用旁边的烂菜叶子捻了虫扔出去,仔细寻了其他菜叶上的虫,也一一挑掉,才算放心。

沈惜枝长久待在妻子怀里,只能感觉她带着自己伸手一会儿往这边一会儿往那边,还伴随着扔东西的举动,心内惶惶,有,有这么多虫子吗?她被吓得要哭了。

宋渝归又揉了揉白面团似的软屁股,声音温和动听,嗯,有一点多,你等等我,很快就好了。

天呐,菜里有这么多虫子!往常这菜都是池姑娘洗的,她,她怎从来不提?正在妻子怀里畏惧的缩着,下巴抵在妻子肩膀上,不敢往白菜上看,就见池厢月与楚晚棠牵着手从屋里出来了。

楚姑娘神色看着颇为憋闷,落后半步,瞪了池姑娘好几眼呢。

池姑娘是个比妻君还要似木头的人,半点没有察觉自家表妹的不悦,一走出来便顿了下,语气满是疑惑,你们在给菜浇水吗,为什么惜枝要坐在渝归怀里?这样浇水弄湿衣裳可怎么办呀。

沈惜枝:……楚晚棠:……我表姐脑子好似不大好,从前就这样,现在更是了!宋渝归都无语了,扭头满脸不可置信,你看我手上有浇水壶吗?池厢月伸长脖子看了一眼,随后挠了挠后脑勺,仍旧疑惑,不是浇水你在做什么?找虫子,菜里有虫子,吓到惜枝了,我得一一找出来。

虫子?池厢月一惊,忙往后看了看,神色慌张,却不是怕虫,而是十分紧张道,你这话可说不得,我表妹最怕此物了,叫她听见她晚上又要睡不着了!疼爱表妹的表姐赶忙转身捂住表妹耳朵,神情再急切不过。

楚晚棠一愣,有瞬间茫然,好一会儿才回忆起许久之前为了与表姐同睡,故意编造出的怕虫子怕的睡不着觉,夜里做梦都是虫子之事……嘴角抽了抽,眼下她已经和表姐一起睡了,哪还需要再佯装害怕什么虫子,但……自己说出的谎话,总是要圆的。

小表妹抿了抿唇,便往后退了半步,神色惊惶害怕的看向表姐,然后立时被她表姐揽进怀里哄着了。

这样方才是她想要的。

表姐待她,就该是这样才对。

楚晚棠靠着她,心中是少有的餍足,连一会儿要陪她做粗活的郁闷都少了许多。

宋渝归观看了全程,默默回头,仍维持抱老婆的姿势,然后凑近老婆小声道,我觉得楚姑娘跟你有点像。

沈惜枝先是一愣,紧接着圆润鹿眸微微眯起,声音不辨喜怒,怎么,妻君又ῳ*Ɩ 喜欢楚姑娘了?宋渝归:?瞳孔地震。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如何就喜欢楚姑娘了,成日里胡言乱语诬陷于我!沈惜枝单膝跪坐在人怀里,一言不发。

她料定了妻君不会在人前如何欺负她的,所以她半点儿不怕。

却不想,她的妻子,仗着她背对于人,旁人看不见,竟然狠狠掐她屁股!岂有此理!自从与妻君交心之后,她这屁股可就受了好大的委屈!日日被人捏在手心把玩不说,有时还要挨打!虽然,虽然也别有一番滋味吧,但那到底羞人呀。

沈惜枝被羞的生了闷气,扭头不理宋渝归了。

本来就是,楚姑娘是楚姑娘,我是我,她怎能觉得旁人与我像,我在她心间,不该是独一无二深受喜爱的吗?宋渝归欺负了人,又回过来哄她,抱着她颠了颠,好了,别生气 ,我只喜欢你,你知道的,我就是觉得楚姑娘柔弱的样子很眼熟,一直觉得眼熟,今日才发觉原是有几分像你,随口一说,你就讲的我好像变心了一样……说到这,她也有点委屈,哪有喜欢楚姑娘,明明只喜欢你。

沈惜枝嘴上不肯服软,身子却又往她怀里靠了靠。

心里骂人,你当然觉得眼熟了,想当初你心冷的跟铁块儿一样 ,我若不如此,你可会亲近我半分?你不会的,你就会在那杀你的猪喂你的猪,若非我孤注一掷,你这辈子就和猪过去吧你!从前的事真是越想越气。

沈惜枝也罕见的翻了旧账,给人脸子看。

宋渝归刚感觉到她身体的靠近,以为自己哄好了她,却不想将人从怀里挪开一看,立时沉默了,这不还气着吗?水润的眼睛淡淡望她,然后气呼呼挪开。

……我解释的不够清楚吗,你怎还生气?她分外不解,沈惜枝单膝跪久了,腿便也麻了,不理她,刚欲活动活动身子,便被宋渝归接回怀里去,主动的替她揉着膝盖,把上头的尘土也尽数拍干净,如此温柔细致。

沈惜枝默默抱着妻子脖子,偷看她的脸,但见她神色间也有隐隐的怒气,只是忍着没有对她发出来,心中又是一甜,她喜欢我啊,才会对我百般忍让,不凶我的。

于是沈惜枝又轻易原谅了妻子,被她抱着凑近她小声说,不是为了方才的事生气,是想起以前了,以前……你总不喜欢我。

宋渝归大为震惊,什么!现在我还得为以前不喜欢你时发生的事买单??!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