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稳过了几日, 沈惜枝和面开始给妻子做手抓饼。
宋渝归本来不急着吃手抓饼,毕竟古代食材匮乏,可是, 她看见了番茄!挂在旁人家中红彤彤的, 不大不小的番茄!她厚着脸皮去问了, 人家说这是番柿,只能看看, 不能吃的。
胡言乱语,这明明就是番茄,怎么不能吃了,很好吃的!于是她也去买了一盆番柿,专门买已经结果的,价格不多, 才十文一盆。
沈惜枝本是怪妻子闲着没事买盆草回去做什么, 若想要养草,她大可去后山给挖一些,可回去后妻子说这番柿能吃, 她惊了一跳, 这才没有多说什么了。
看着确ῳ*Ɩ 实红彤彤的漂亮,又能看又能吃, 十文钱花的也不亏。
今日两人在家里便试着倒腾番茄酱。
惜枝简直是天生做饭圣体, 这番茄酱还真给她做出来了, 味道跟现代的八九不离十。
最难的一步弄好了,旁的便大差不差,今日才决定要试一下手抓饼。
为此她特意留了猪里脊, 又问李大娘借了一颗生菜。
家里只种白菜,可她觉得吃手抓饼, 得生菜最好吃了。
等池厢月又一次带猪草回来时,远远闻到了令她动容的香味。
她简直热泪盈眶,一闻就知道惜枝又在捣鼓好吃的!没忍住狂咽口水,将猪草倒给猪吃后,飞奔进庖厨。
趴在灶台上眼巴巴的。
惜枝惜枝,这是什么啊,饼吗,我们晚上吃这个?嗯,妻君说这是手抓饼,我第一回做,不知道好不好吃,等会儿你们先尝尝,不好吃我再给你们煮面。
她这样说,池厢月迫不及待应合,好吃,当然好吃!我闻着就觉得好吃。
幸好她有眼光,一来就同渝归交了好友,可是有口福了,吃的比在京城之时都要好。
然后煎一下肉片是吗?沈惜枝扭头问。
宋渝归笑着点点头,又说,把我的生菜也煎一下,池姑娘爱吃生的生菜还是熟的?她偏爱稍熟一些的,吃不了生的东西。
池厢月却敢于尝试,点点头,你不吃生的那我试试,我试试味道怎么样。
楚晚棠坐在桌边,安静的看着她们。
这几日表姐待她略有疏远,大抵是看出什么了。
她也无意隐瞒,总不能瞒一辈子。
看出来就看出来了,看出来了也好。
是生是死来个痛快吧。
宋渝归自然发觉了两人近期情绪的不对盘,池厢月表面看着还好些,实则也不对,她对她小表妹这么好,最近竟然吃饭都不给表妹夹菜了。
岂有此理啊!今日亦是,她说要去割猪草,让楚晚棠留下,楚晚棠不愿意,若是平时,楚姑娘早该不满,亦不许池姑娘去割猪草了,今儿却只是默不作声的跟上。
池姑娘一个人割,来回走了两趟,她便也跟了两趟,沉默无言。
宋渝归看看身后的楚姑娘,又看看旁边嘴馋的池姑娘,笑着问,楚姑娘今日怎么不说话了,好像心情不好,你不去看看吗?池厢月身形一僵,她当然知道小表妹最近心情不好了,但……她要怎么看啊。
越看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属实,表姐表妹的,她从未想过那些。
现在让要她怎么办,她心里慌慌,小心翼翼的扭头往后看,却不想,表妹也正好在看她!表妹双眸微红,端庄坐着,安静的看着她。
那副模样,就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会一直看着她。
池厢月说不清心底是个什么感觉,总之,莫名生出些许软意。
她顿了顿,向表妹走去。
楚晚棠随着她越走越近,视线下移,沉默的不再看她,就听表姐干巴巴问了一句 ,你,你怎么坐着不说话?小表妹神色微冷,很快又缓下去,抿了抿唇,我腿疼。
啊,都叫你别跟我去山上了,你平日去哪都坐马车,哪里能走这么远的路。
她说着,蹲下来便要给小表妹揉腿,手指刚搭上去,就听见小表妹隐含委屈的话,你想把我一个人抛下了,还不许我不想吗。
她哪能看不出来表姐的想法,无非是与她待在一起不自在了,想把她一人抛下而已,但这怎么行。
她不愿意极了。
就算表姐不喜欢她,她也总是要缠着表姐的。
不会让表姐真的离开她。
池厢月动作一顿,接下去竟也没什么反应,沉默的继续给人揉腿。
原本酸疼的小腿,一到她手上就泛着酥软,她掌心的温度穿到小腿上更叫人舒服。
两人这几日难得这样亲近。
楚晚棠也放下了心中些许不虞,屋里气氛安静温馨极了。
宋渝归看了只觉满意。
更是一眼瞧出,池厢月定也是个磨镜,不日就会被楚小姐拿下。
她虽看起来排斥磨镜,但却抑不住关心心疼表妹,这不是跟她一样一样的吗?哼,是个磨镜没跑了。
那边还在揉腿,这边第一个手抓饼出锅了,带着酸甜的番茄香气,极为诱人。
池厢月还在给表妹揉腿呢,闻到便是咽了一下口水。
小表妹:……撇头,你想吃就去吃吧,我不疼了。
池厢月得了这话,就跟得了什么皇命允许一样,腾一下站起来了,那迫不及待的模样,看得小表妹离气死也不远了。
就知道吃就知道吃,笨蛋表姐!池厢月去央求沈惜枝,好惜枝,给我吧,我要香死了,给我吃一吃嘛。
惜枝素来对渝归是最好的,有好吃的第一个肯定给渝归吃,这也正常,人家可是亲妻妻,但今天她太馋了,眼巴巴就求了上去。
沈惜枝看向妻子,宋渝归抬了抬下巴,给池姑娘吃吧,看她饿的。
嗯,那池姑娘先尝一个吧,若是不好吃便与我说,我给你们煮面。
池姑娘兴奋点头,好好好!这是手抓饼,你若不嫌弃自己,去外面洗个手用手抓着吃,筷子不好夹。
她从来不嫌弃自己的,一听就屁颠屁颠往外洗手去了。
回来一边被烫的不行,一边忍烫也要咬一口,饼皮和面的时候混了油,酥脆好吃,再沾了番茄酱,香的她眉毛都要飞起来了。
一大口一大口的吃,连话也没赶得及说,生菜正好中和了油腻,几口吃掉一个手抓饼,又大声要求,我还能再吃十个,惜枝,给我做十个!沈惜枝:……宋渝归毫不犹豫婉拒,一边儿去,做十个累到惜枝了,别听她的,再给她做一个就行,晚上饿了让她自己喝点凉水。
池厢月:……可怜兮兮的看过去,那眼睛里写满了,你无情!楚晚棠在后面看着,心里颇为不舒服,表姐都没对她这样过……就这么喜欢她们吗?不会比喜欢她还喜欢吧?小表妹前所未有的产生了危机感。
沈惜枝听媳妇儿的话,先给渝归姐姐煎了一个手抓饼,又给楚姑娘也煎了一个,最后才给她煎了第二个。
手抓饼香的很,里脊肉也是薄薄嫩嫩的,很好吃。
下回卤些香辣牛肉,加进去定也好吃!池厢月触类旁通。
嗯,那就下次试试。
别啊,不用等下次,我明天去镇上给你买牛肉,然后你就试试呗,好枝儿,我太想吃了~池厢月从小到大性格坚韧要强,从未与人撒过娇,除了表妹和惜枝。
但她半分不觉得丢脸,实在是太馋了,想到夹了辣乎乎的牛肉进去,已经开始口舌生津了。
宋渝归听见她撒娇,一顿,扫了她一眼,周身忽然变得凉凉的,她才反应过来,啊,也不能叫枝儿,渝归会吃醋。
虽然枝儿心软温柔,但她只听渝归的话啊!渝归若是吃醋了,这饭她日后是没得吃了的。
咳,好惜枝,求你了。
嗯,明日也行,渝归姐姐再尝尝,若是你喜欢吃,我以后天天做给你吃。
饼皮上还糊了一颗鸡蛋,香的人舌头都要吞进去了。
她也点点头,嗯,我很喜欢给我以前吃过的没什么区别,你也快尝尝,很好吃的。
嗯。
沈惜枝吃东西秀气,小口小口的,看着就可爱。
一口下去,她同样被惊艳了一下,番茄酱的味道很好,她很喜欢。
渝归姐姐知道好多新奇的吃食,好厉害。
楚晚棠小口吃着,亦觉得味道不错,但终究因为和表姐似有若无的冷战影响了胃口,只吃了半个便吃不下去了,池厢月见她不吃,习惯性把饼接过来继续吃,吃到一半才发觉不对,浑身僵硬。
再抬头,三人都沉默的盯着她。
池厢月:……无语了,我这什么破手啊,动的比脑子还快!楚晚棠眉目渐渐温润,抬手给她倒了一杯解腻的清茶,喝口茶润润嗓子吧,别噎着。
哦,哦……池厢月心虚。
捏着手抓饼的手都不由用力几分,又不慎将手抓饼掐了个洞出来。
她连忙松了松爪,低头吃手抓饼,感受到含情脉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心里紧张极了,又觉得这样不行,天天和表妹在一起,她哪有功夫细想一点东西?不行的不行的,不能再同住下去了,骤然抬头,池厢月抿了抿唇,勉强笑笑,问惜枝和渝归,对了,你家现在是不是有一间空房?两人一愣,还没回她,周边空气已经冷的让人抱臂瑟缩了。
楚晚棠神色骤然阴沉下来,似乎她还没说,她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冷冰冰的眸子紧盯表姐。
池厢月顶着莫大压力,强笑着道,我表妹一直和我睡在一起,但是我住的地方没有你们的房子好,两人一起睡也总归是挤的,能不能……话音未落,楚晚棠已倏地站起来了。
修长五指紧紧攥着,几乎要抠破手心,眼眶红了一圈自不必说,她只觉心神俱碎,素来疼她宠她,待她如珠似宝的表姐竟将她往外推。
表姐再也不会疼爱她的恐慌让她的身子微微发抖,绝望至极时咬唇放下狠话,你如果想要我的命,就尽管把我赶去别的地方!反正也没有别人喜欢我,如果表姐也讨厌我了,那我真不如死了算了!说罢,她负气跑出去。
听见这种话池厢月简直吓得花容失色,哪还能稳得住啊,猛的站起来大喊一声,棠棠,别乱跑,回来!三步并一步,轻功都用上了,赶忙去追表妹。
留下宋渝归与沈惜枝面面相觑。
噗嗤。
半晌,沈惜枝掩唇笑了,楚姑娘都生气了,妻君你说,池姑娘还会让楚姑娘睡在我们家吗?宋渝归摇摇头,她不敢。
没看楚姑娘以死相逼吗,她要是敢这么做,楚姑娘也是真敢死给她看的。
瞧瞧池姑娘,一听见对方的威胁便吓得不行,接下来几日她恐怕都不敢叫人离开她的视线了,更别提把人送到她们这边睡。
那样也好,总算捅破窗户纸了。
每每看池姑娘呆木头一般的模样,她都忍不住想起之前的妻君,也是个木头,任她如何暗示都反应不过来,笨死了。
但笨笨的妻君她也很喜欢,她凑近妻子,浑身没有骨头似的趴在她身上,宋渝归勾了勾对方柔韧的小腰,她便控制不住坐在她怀里了,手臂揽着她的脖子,眼里闪着光亮。
我抱你去洗洗手?嗯嗯。
妻子的力气不如池姑娘大,池姑娘兴致起来了,有时候抱着楚姑娘走来走去的,做什么都抱在怀里,也难怪楚姑娘会喜欢池姑娘了。
这样视若珍宝的态度,换了哪个磨镜都很难抵挡。
其实,她也很喜欢被抱着,但需得是渝归姐姐抱才行,旁人不行。
女子想着,只觉得身体骤然悬空,也被稳稳的抱起来了,一路从屋里到井边,白色长裙因重力下坠,在半空摇曳。
宋渝归把人放在膝盖上,一条大腿平放让她能好好坐稳,然后舀了一点先前打好的井水,浇在两只修长如玉的手上,又给她搓了搓,再拿出帕子,将根根纤细雪白的手指一一擦了一遍。
本来若得空了,该去割猪草或者砍竹子,但今日的猪草池厢月已经帮忙割完了,竹条昨日池厢月也割了许多,都还剩着,两人一时没了事情做,好一会儿,宋渝归凑近,与媳妇儿抵了抵肩膀,小声哔哔,要不……你去把前面穿过那件衣服拿出来?沈惜枝本想问是哪一件的,但当扭头对上妻子都有点不好意思的表情时,忽然福至心灵。
一张脸顿时黑的不行,义正言辞拒绝,你不能净想着那些东西!宋渝归抱着媳妇儿坐在腿上,贴着自家媳妇儿日日被盯着涂了雪花膏,细嫩的脸蛋上,蹭了蹭,只觉触感极好,她磨蹭完了又有几分可怜,你难道就不想我亲亲你吗,我可想你了,方才吃手抓饼,我都没有喝茶呢!手抓饼虽然好吃,但有些干噎,吃了容易口渴,她却一直没喝水,可见是早就惦记着了。
沈惜枝瞳孔地震不敢相信,我的妻子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啊!她,她的思想就不能干净一些吗?!沈惜枝小脸晕红,咬唇不理她也不肯应她,直到一只手,原本落在她小腹上,却又不知何时往下滑去,隔着裙子便蹭了她一下。
小姑娘倏地坐直了,你,你怎么能……这还是在外面呢!妻子越发不知羞了,这可怎么是好啊。
小姑娘一双眼睛里透着忧虑与羞恼,瞪了宋渝归一眼。
宋渝归也是个不要脸的,见她偏头不看自己,只露出一截白白嫩嫩的颈项,便凑过去对着雪白脖子啃了一口又一口。
沈惜枝又惊又怒,气的要从妻子怀里起来,骂她,你不要脸!不要脸就不要脸,媳妇儿跟脸比谁重要有人不会选吗?再亲一口,再亲一口我就不亲了,好枝儿。
她嘴上说着,然而那最后一口,竟是碾着人唇瓣去的,软糯的唇被人含进嘴里,细细舔吮厮磨,滋味极是不错。
不知过了多久,沈惜枝吸不上气,瞪大眼睛拍着宋渝归的肩膀,嘴里还呜呜呜的,才终于被人松开了。
连忙软倒在人怀里,红唇微张,艰难吐气。
宋渝归安抚的揉着妻子后背,语气难掩笑意,怎么还学不会换气啊,笨死了。
沈惜枝想骂她,又没有力气,只能安分下来,被她从屋外抱到屋里。
有些事就该在晚上做,直到明月高高悬挂,沈惜枝才松了口,愿意给人吃一吃。
也不是她松了口,实在是被缠的没法子了,一扭头就是妻子可怜巴巴的小脸,任她如何也舍不得真不给她。
实际上……虽然嘴上拒绝,但她心中也是想的。
这事儿可不能让渝归姐姐知晓了,否则非得弄得她起不来床不可。
沈惜枝心想着,大腿一凉,底裤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两条白生生修长笔直的腿。
她下意识躲,却被人握住纤细脚踝。
两只都握住了,双腿不自觉分开,成一个倒过来的Y字,嫩生的地方被唇瓣抿住,不止是唇,连牙齿也悄悄探过来,咬了她一下,似乎在惩罚她白日的扭捏,不肯给人碰。
轻,轻点呀。
小姑娘又是害怕又有些隐秘的期待,眼里蓄满薄泪,不多时便仰起雪白的脖颈。
被她用手指触碰都十分难耐,更何况是……咬啊。
小屁股湿乎乎,几乎浸泡在水里。
等喝够了,她才舍得离开,可那双习惯圈着人脖子的腿儿却无法轻易伸直了,酸痛难忍。
亲亲小枝儿。
一边说,一边在惜枝唇上落下一吻。
沈惜枝察觉了什么,紧紧抿着唇瓣,但还是不敌她,被硬是撬开了,从软乎乎的小舌头到上颚,吻了个遍。
然后看着身下人悲愤的神情,没忍住笑出声,戳戳她气鼓鼓的脸颊,不是,你怎么连自己的味道都嫌弃?沈惜枝纠结,眉心皱在一起,好一会儿还是遵从本心,就,就是不喜欢!她本来也没想叫妻君吃那个地方的,妻君每次都非要吃。
就像是正餐之前的开胃菜一样……好吧,但是我喜欢。
宋渝归又在她唇角落下一吻,修长指尖才缓缓往下爬,女子本还乖乖与她对视的眼睛渐渐不再清明,手指翻飞间,涌出一股接一股,连带着小白兔也被刺激的抖来抖去。
……直到第二日吃晚饭时,她们才再次见到了池厢月。
她倒是即便有再大的事绊着也不忘记要来吃饭。
手里还紧紧拉着她的小表妹。
小表妹一路神情冷漠,只面对她们时微微缓和些许,然后轻点了点头。
我买了牛肉,但有事耽搁了,明天再卤吧。
她将手里的一吊牛肉放下,宋渝归应了一声,视线落在池厢月嘴上。
她与媳妇儿早早生米煮成熟饭,又夜夜笙歌,哪会看不出来池厢月唇上被人吻的红肿,还咬了一个小破口,呵,绝不可能是蚊子叮的。
啧啧啧,玩的也很花嘛。
池厢月仿佛察觉她看出了什么,猛的偏头,从来大大方方的人,第一次在朋友面前窘迫僵硬起来。
对了,惜,惜枝,晚上吃什么啊。
她不敢面对宋渝归揶揄的目光,便只能转而去问沈惜枝。
沈惜枝一边准备晚餐需要的食材一边随口回,晚上吃番柿炒鸡蛋,妻君说这样炒很好吃,我再做一个豆腐皮烧肉末,鸡蛋羹就好了。
四个人吃,总得三个菜才好。
好好好,渝归都说好吃,那肯定好吃。
池厢月弯了弯眼睛,看起来很有些高兴。
楚晚棠见她对旁人笑的灿烂,默不作声将自己的手往回抽了抽,没抽掉。
表姐握得紧。
这一下却又把池厢月吓得不轻,她仿佛不似从前那般呆了,一下明白过来表妹为何生气,扭头便是哀求的语气,配上无奈的神情,我不笑了不笑了,不笑了还不成吗,我的祖宗,你可别离开我的视线。
她是真怕了,从昨日表妹放下狠话时就怕了,生怕表妹离开她的视线后出点什么意外 ,那她一定会后悔死的。
楚晚棠轻轻抿唇,见她如此,没说什么话,只看向别处,她们好似和好了,又好似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