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白日妻子躲躲藏藏的动作, 直到夜间惜枝都有些不高兴,她觉得妻君有事藏着她不让她知道,还是跟旁人的小秘密, 两人一起鬼鬼祟祟的模样, 她颇有些接受不了。
做饭时也闷闷的, 吃饭时更是一言不发,直到最后上榻, 憋了一整日的气却没被人哄,沈惜枝怒从中来,抬起一只白玉小脚就踹了坐在床沿的宋渝归一下。
差点没给她踹掉下去。
她被人踹了,不生气,反倒眉眼勾起盈盈笑意,可算发火了, 我瞧你憋了半天。
你, 你看见我不高兴都不管我!听她这样说,小枝儿心里更是有些难受了,眉眼水汪汪的, 委屈到不行。
宋渝归凑过去抱她, 我看你有事又憋在心里不说,就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说嘛, 你可真能忍, 居然一直不说。
小枝儿满不高兴的推她。
你瞒着我还有理了, 我今日不想和你一起睡,你睡地上。
她脸颊气鼓鼓的。
很可爱呀。
我要真睡地上了,你一会儿又该不高兴。
哼, 我才不会呢,我不跟你睡了, 你去跟池姑娘睡去。
宋渝归:???气可以乱生话可不能乱说。
别胡说,我跟池姑娘睡什么,我就爱和你睡。
惜枝气鼓鼓憋着自己,好一会儿才怒目瞪她,那你还和池姑娘说悄悄话,看见我出来也故意不告诉我!她很生气,她都要气死了,从下午到现在,自己偷偷一个人琢磨,越琢磨越生气。
我妻君和旁的女子有了秘密,即使对方已经成婚,也有了自己的妻子,她还是难免会吃味。
本就是很爱吃醋的人,怎么也改不过来了。
不是说了回头给你看吗,怎还这样生气。
宋渝归颇感无奈,她一开始就说了啊,回头看。
沈惜枝坐在床榻中间,闷闷的,为什么要回头给我看,你那时不能给我看吗,为何遮遮掩掩的。
宋渝归心虚,那我怕你看了害羞嘛,好了好了,你想看,我给你看就是,何必动怒。
她语气无奈,好像沈惜枝无理取闹似的。
沈惜枝:拳头硬了。
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妻子再次鬼鬼祟祟,做贼似的样子震慑住了。
什么东西,需要……这个样子给她?她茫然。
宋渝归轻咳一声,悄咪咪从怀里掏出一只画本。
沈惜枝见到女子裸着肩膀的白色封皮时,心中就升起不好的预感,很有些不想看了,可现在说不看已经晚了。
下一秒,那本册子被人翻开,露出里面两个长发披散的赤.裸身体来。
她们……嗯?这是我能看的吗?沈惜枝本还因好奇被吸引了目光,待看过去后,顿时轻轻呀了一声,连忙抬手捂住眼睛。
脸红的几乎要往外冒热气了,声音细若蚊呐,池姑娘怎么给你,给你这种东西呀,她也太坏了。
教坏我妻君。
嗯,池姑娘坏,我们一起钻研一下这个?宋渝归声音温柔,先是敷衍的附和一声,紧接着话里的意思却叫人尴尬极了。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羞怯到浑身冒粉。
这种东西还,还要钻研呀……我不要跟你看这个,你也不许看,别和池姑娘学。
她推着那只手,试图把东西推出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多羞人呀,里面的两个姑娘根本就不正经,池姑娘怎能给我妻君看这种东西……可是我也喜欢啊,这东西好生新鲜,里面有很多我们都没试过呢!女子结合也是需要刺激的啊!沈惜枝羞愤欲死,有什么好试的,哪,哪里新鲜了!这还不新鲜?那张图片瞬间又被怼到不敢看的沈惜枝面前,只见一女子身上不着一物,被反手绑在了柱子上,另一女子手中拎着似长竹条的物什,竟是抵在了女子下头,被绑女子仰着头,神色不可言说。
这等场面,沈惜枝看一眼大惊失色,看两眼心如死灰,我妻君真的被教坏了!哪有这般羞人的东西,她还要看,我才不看呢。
小姑娘连忙捂着脸,好像这样就能让那东西消失在自己面前了。
有点可爱。
看一看嘛,我们学习一下啊,池姑娘和楚姑娘都没有我们在一起的早,可已经在看这些了,我们……我们还是老样子,多一点花样都不敢玩。
宋渝归颇为怨念。
沈惜枝不敢相信,捂着脸的手指缝分开一点,透出一双滴溜溜转的黑白分明大眼睛来,小声,什么,楚姑娘也看这个?我不信。
楚姑娘看起来那么高傲矜持,怎么会看这种东西呀。
她看,她怎么不看,她对池姑娘最好了,池姑娘想看,她一定会陪着看的。
宋渝归一边说,一边委屈巴巴的盯媳妇儿,好像自己被人比下去了一般。
沈惜枝最见不得她如此,脸上的纠结犹豫几乎要溢出来了。
确实,以楚姑娘的性子,若池姑娘很喜欢,楚姑娘一定会陪她一起看的。
此物又是池姑娘给妻君的,她想到白日自己走过来,莫名被楚姑娘拦住了,想必就是在给池姑娘打掩护。
楚姑娘如此纵容池姑娘,倒让她莫名觉得难受了。
我对妻君没有楚姑娘对池姑娘好,这怎么行,妻君受委屈了。
她自认很喜欢很喜欢妻君,不愿让她在这些事上被人比下去。
于是这次没有犹豫太久,人就挪着屁股过来了。
模样十分乖顺。
手放下了,脸还红着,眼睛甚至不敢往下看,嘴上说说着,那我,我陪你看就是了,你别艳羡旁人。
她比不得别人拥有的东西多,她于妻君而言,只有满腔浓烈的爱意罢了,若连这也比不过别人……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个妻子是怎么做的。
宋渝归眼珠子都黏在画本上头了,里面的人物被自动替换成她媳妇儿,心驰神往,因此也没发现惜枝突如其来的自卑,当她期盼望去时,惜枝已经收敛好了神色,她艰难的将纤细指尖落在画本上,询问出声,你想要这样吗?嗯,有点想要。
沈惜枝环顾四周,看见一根柱子后才点了点头,哦,那,那就下次试试吧。
家里也有地方可以绑。
宋渝归:?我老婆又这么好说话了?她垂眸望去,小枝儿不敢望她,只埋头看画本。
我还是喜欢那日你绑我的样子。
哦,哦。
沈惜枝脸上热的要冒气了,又不敢说什么,只能默默忍了。
只见宋渝归又翻了一页,第二页比之第一页,便要更加不堪入目。
怎么,怎么还有坐人脸上的啊……比起前头的,这张图似乎更叫她喜欢些。
宋渝归兴致勃勃,我们一会儿试试这个吧!沈惜枝浑身僵硬,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怎好意思脱光了对妻子做出这种事来,但她也……不愿让妻子失望。
她不想一直什么都只顾着自己不愿尝试,让渝归姐姐也跟着只能眼馋不已。
如果渝归姐姐真的很喜欢,她会努力克服的。
沈惜枝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
与妻子说话时声音也格外轻细,透着一股子羞怯,眼睫轻颤,小小声,那你要轻一点啊,不能咬我。
两人第一次时她就怕被咬,时至今日还是害怕被咬。
小惜枝怕疼呢。
宋渝归本以为自己还要磨好一会儿,却不想她能一口答应下来,惊的眼珠子都瞪圆了,下意识问,果真吗?被惜枝娇嗔的瞪了一眼,你喜欢,我怎能不如你所愿。
妻子喜欢的,她总是要满足她的。
冬日多雪天,临近除夕,村子里又不知不觉的飘起鹅毛大雪来,白茫茫一片,却无人有功夫欣赏。
深夜,外头只剩簌簌的风雪声,村子最为气派的青砖瓦房里却并不安静,旁人家这时候都该睡了,偏她们家总传出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
帐幔是粉色珠帘加上粉色轻纱,隐隐约约遮住女子玲珑有致的身形,里面轻颤着伸出一只如柔荑般的细嫩小手,拎着衣物,随手便扔在地上,她身上已经什么都不剩了,一片雪白洁净,坐在心上人的腰上。
宋渝归眼睛不错的盯着媳妇儿,见她一举一动诱人至极,心中更是难耐的砰砰直跳。
沈惜枝心里仍旧很害羞,动作却努力大胆了。
难得顺着妻君一次,不想她玩不高兴。
纤细小腰努力在人眼前扭了扭,宋渝归眼珠子这回倒没盯着自己素日爱把玩的腰上去,她不是这么不知好歹的人。
有那一对颤颤悠悠,晃晃荡荡的大白兔,谁还只看腰啊。
大白兔也是她素日爱吃的。
妻君……沈惜枝的声音格外犹豫,她连忙抬头看去,似想给她些什么勇气。
也确实成功了,对方看见她的眼睛,就跟受了蛊惑一样,用力抿了抿唇,然后一鼓作气,小屁股微微抬起,就,就坐在了宋渝归胸口上。
宋渝归:……不是,怎么个事儿啊,这么点路都能坐错,别是想反悔吧?她目光幽幽盯着老婆。
老婆身子泛着浅浅的漂亮的粉色,害羞垂下眼睫,你,别看我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没力气嘛。
想到要做那等事,她就浑身没力气。
沈惜枝鼓了鼓腮帮子,积攒些许力量。
一边说,一边又抬起娇软的臀瓣,闭着眼睛将自己送过去。
这次位置倒没有差太多,只有些没对准,宋渝归捧着媳妇儿的腰替她调整了一下。
沈惜枝自从碰到女子软乎乎的唇瓣后就说不出话来了,胸口起伏不断,口中微微喘着气儿,眼睛先是失神般睁了睁,后头便控制不住微微眯起,十分舒服一般。
她从来没试过这样。
……沈惜枝被欺负的狠了也不敢叫她停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支撑,今日我全顺着妻君罢。
于是便只有呜呜咽咽的哭声响起。
她哭的声音都哑了。
两人终于在床上翻身抱在一起。
起初沈惜枝被她弄的软了腿,根本下都下不来,还是她两只手拖着人家屁股给抱下来的。
小姑娘委屈巴巴 ,一从她脸上下来就蒙头钻进她怀里,本就有些细瘦的身子团作一团。
宋渝归满脸水还没来得及擦,就被人强制要求抱住她了。
她也不反抗,温柔疼惜抱着媳妇儿,在她后脑勺尽量安抚的轻揉。
媳妇儿浑身都在抖。
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倒一杯水好不好?宋渝归温声问。
沈惜枝抓着她的衣服,努力摇头,不,不喝,先不喝,抱抱。
她还要抱一会儿,缓解身上爽到战栗的余韵。
宋渝归今儿喝饱了,略微变态的心理也被满足了,自然什么都听惜枝的。
她说要抱抱,她就一直安静抱着人,一边抱一边摩挲她后背。
安抚她。
好一会儿,沈惜枝才从她怀里探出一张精致小脸,我,我现在要喝水了。
她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配着微皱的眉心,小手小脚,模样温柔婉转,像烟雨中的江南女子。
嗯,我去给你倒。
今儿惜枝的一滴水都没有浪费,床铺也没湿,两人一会儿稍加清洗就可以睡觉了。
宋渝归给人倒了茶,坐在床沿上喂着她一口接一口的喝,一杯下去她才停下。
那双漆黑眼眸望着人,欲言又止。
宋渝归望去,只见她又连忙慌乱的移开视线,欲盖弥彰。
顿时被逗笑了,这是做什么,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怎么还躲躲藏藏呢。
沈惜枝被人点破,倏地挺直了腰背,声音却没几分底气,目光闪烁,我,我才没有躲躲藏藏。
我就是想问问你……她欲言又止,漂亮的眼睛黑白分明,又润又亮。
嗯?宋渝归洗耳恭听。
ῳ*Ɩ你,你今天晚上高不高兴呀。
她突破自己的底线,任由宋渝归胡闹欺负,不过就是要求她一个高兴而已。
心脏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反正软软的。
她缓缓笑了,抱着人神色极为认真,嗯,我今天晚上很高兴,谢谢小枝儿。
沈惜枝听她高兴,自个儿便也高兴了,弯了弯眼尾,心中的大石放下,等宋渝归去烧热水时便歪在枕头上睡着了。
宋渝归回来,见媳妇儿被子也不盖,抱着一个枕头枕着一个枕头,睡得和小猫儿似的。
不由轻手轻脚去柜子里取了一件雪白的狐裘披风,先盖在人身上,免得她冻着。
热水烧好后再打湿巾子回来替她擦洗一番。
沈惜枝睡着时也很乖,察觉自己在被人摆弄也并不反抗,大抵是周身都是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温度,她便眼睛都不睁,几乎抱着枕头酣眠,懒洋洋躺着任由人抬胳膊抬腿儿,里里外外给她擦了一遍。
都收拾干净后,宋渝归才跟着上了床榻,抱着媳妇儿滚了两圈,后盖上松软的被子一起睡觉。
第二天到点儿自动就醒了,但外头天冷,她不想起来。
被窝里暖暖的,还有媳妇儿在呢。
惜枝娇软的胸口格外暖和。
挤在这里面睡了会儿,她更不想起床了。
沈惜枝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自己身上乱动,眼睛睁开一条缝,声音带着早起的痛苦还有昨日长时间吟哦后剩下的沙哑,赤条条的雪白手臂挂在人脖子上,撒娇道,我们今晚不弄了好不好,我想早点睡,好困啊……她们早上起的很早很早,晚上又经常闹晚了去,白天起的就很艰难了,每次都觉得困。
宋渝归也正有此意,困死了,今晚肯定不弄了,我们都休息一下。
美色害人,真真是美色害人啊。
嗯,那我们再躺一会儿就起来。
无论昨晚有多累,早上的身体有多疲惫,该去赚的钱还是要赚的,妻君说已经开始给她看店面了,这东西要慢慢看,如果有合适的,跟人商量一下或许明年夏日秋日就能开起来。
盘铺子要很多银钱,她们一年来虽也努力攒了小半年,但跟盘店比起来并不多,妻君说到时候若是钱不够,就宰几头猪卖,也可以先行租赁。
若是一口气要将店铺买下来会贵上很多,于她们而言压力大,但只是租赁的话,手里的钱就很够了。
妻君说最好还是直接买,这样不受约束没有后顾之忧,买不起再租。
两人艰难起了床,收拾好换上早先买的冬袄。
今年冬日她们买的衣裳也少了,一心想将钱攒下来。
就先穿了去岁的,不过新年新气象,新年的新衣服还是要有的。
在现代时爸妈每年都会给自己,给她买新衣服,她把习惯带过来了。
过几日就是春节,今日猪肉卖完,她带着惜枝去了一名唤锦绣阁的新店铺看衣裳。
里头衣裳花样繁多,多是在这小地方没见过的样式。
看着就有些贵。
沈惜枝看得眼光缭乱,宋渝归却有点欣喜,惜枝,过来试试这件。
她看中了一件蓝色绣玉兰花纹样宽袖宽摆的长裙,上头刺绣精致,华丽漂亮,但就是有些不适合穿着它喂猪喂鸡。
这样想,她也就直说了。
宋渝归毫不在意,你已经有很多身适合喂鸡喂猪的衣裳了,买一身不适合的又能怎样?她看着好看,很想给老婆买。
小二见状,眼睛转了一圈,连忙迎上来,姑娘眼光可真好,这件衣裳在我们店里可是仅次于镇店之宝的,您看看这料子,用的是苏州宋锦,穿上去一点儿也不扎人,舒服极了,我给家中的姐姐买过一件,她真是赞不绝口啊,姑娘要不要给你妹妹也买一件?宋渝归被人劈头盖脸一番推荐说得有些懵,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脸无语,这人若去了现代,真是个做直播的好料子。
多谢你,这是我妻子。
镇上很多人都知道惜枝是她妻子,但也难保有一些其他街的人,不在她那买肉,因此不知道两人关系。
小枝儿在听见妹妹二字时便鼓起了脸颊,直到宋渝归解释是妻子,她脸色才稍好了些,但还是不高兴的,偏头不看两人,只娇娇依着妻子。
宋渝归好似还在哄她一般,摸摸她的脸颊,对小二歉意笑了笑。
小二嘴巴张的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但毕竟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很快便调整过来了,连忙谄媚道,原来是夫人啊,那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夫人要不要看看这条裙子?几个绣娘织了两日才完成的,好着呢。
沈惜枝视线落在水蓝的裙子上,听见妻君说,再配上家里的狐裘披风一定好看,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确实,光是想想就很配。
但是……沈惜枝还没决定要买呢,宋渝归一见她点头,便去向小二问了价,这件多少钱?姑娘好魄力,这件二两多一百文,给您抹个零,算您二两吧。
抹个零居然是抹一百文,优惠的让人心动,但话又说回了,二两???宋渝归捧着那衣服跟捧着什么烫手的山芋一般,她今日都没赚到二两,两人也从未买过这么贵的衣服。
沈惜枝更是大惊失色,连声道,放下,我不要这件衣服!店小二:……强颜欢笑,姑娘,夫人,这一分价钱一分货嘛,二位也是能看出来我们这衣裳有多好的,绣娘可是从京城来的,绣工好着呢,我看夫人生的也是花容月貌国色天香,冬日里穿着这件赏雪,啧啧啧,姑娘您说说。
嘿,店小二真有点眼光,我媳妇儿就是生的好看。
这几日外面一直断断续续在下雪,早上醒来便一片白茫茫的雪地。
若是惜枝穿着这身衣服在雪地里堆雪人……宋渝归感觉自己又心动了。
二两银子虽贵,但并不是出不起的,春节一年才一次,自然要穿的好一些!买高于自己一日工资的衣服不是很正常吗?宋渝归很快说服了自己,再听见她说,我若买了,你能不能送我们点东西?临安县毕竟不是什么大地方,一件衣服二两是很贵的价格了,要求送点东西没事吧?她以前看人家砍价就是这样的,要么少点钱,要么让对方免费送一点东西。
店小二闻言先是呆愣,下意识问,送什么?宋渝归指了指摆在中间的绣鞋,能不能送我一双鞋子?鞋子用的布料比衣服可少多了,也不费事儿,卖的一向比衣裙便宜。
见她只是想要一双鞋子,小二也松了口气,道着去和掌柜说一声,跑了。
从小二夸她起,她就知道妻君又要花银子了,还好妻君又欲讨双鞋,才叫她怀里的心痛散去些许。
银子没了还能再赚,到底一年只过一次春节,二两便二两,但她有个要求。
沈惜枝拉着妻子的手腕,压低声音道,一会儿你也得买不低于二两的衣服才行。
不比待她的细致大方,渝归姐姐对自己小气多了,总是给她买贵的好的,自己穿便宜的,这次沈惜枝是说什么也不会依了。
宋渝归知道媳妇儿心疼她,她若不应,一会儿又得气的少吃半碗饭了,本来身上就才这点肉。
嗯,我也买,我还能委屈自己不成。
她笑着与妻子说话。
沈惜枝嘟了嘟红嫩的唇瓣,不大高兴,你就是时常委屈自己,以后你给我买多少银子的衣服,你也要买一样的。
这便没有必要了吧?宋渝归迟疑着刚一说,沈惜枝就瞪她,她只得松口答应。
笑容无奈却十分宠溺。
店小二正好也在这时回来了,说掌柜的答应送她们一双绣花鞋,让她们自己挑选,沈惜枝挑了双蓝色的,与裙子同色,摸起来也是一般材质,这样一会儿就不必额外买一双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