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被窗外大雨淋个透, 冷静冷静。
南惜看着自己半夜两点发酒疯的证据,摔进被褥里疯狂地扭了扭。
原地消失吧,她想。
去tm这个魔幻的世界, 她什么都不要了, 反正她丢的脸这辈子都捡不回来。
南小姐。
外面的人在叫她, 一如既往的沉稳嗓音,你……等一下。
南惜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视死如归地闭眼, 麻烦您, 等我十分钟。
他沉稳的嗓音让她冷静下来。
她起身去了衣帽间。
制造的烂摊子要解决,说出的话也覆水难收。
那两句虽然是醉话, 但南惜的确有认真考虑过要不要和池靳予结婚。
毋庸置疑,他是个完美的结婚对象。
个人品行无可挑剔,基于他的成熟稳重和礼节涵养,对她也很好。
他在池家不用看任何人脸色,乃至整个京城所有家族,都要看他的脸色。
南惜嫁给他,才不算下嫁。
抛却爱情, 婚姻是现实的。
他符合所有的现实要求。
原本她以为这样的男人不会真对谁用心, 以为她拒绝一次, 就不会再有后续。
但她感受到了对于结婚这件事, 他不折不扣的盛大诚意。
她甚至要自信地觉得这个说好明天中午才回北京的男人,是因为她一句话,早晨七点出现在这里。
南惜稳下心神, 换了件浅蓝色法式衬衫,下摆扎在纯白裤腰里,系了条卡其色银扣腰带。
这一身都是他买的。
南惜自己的衣服只有第一天穿来那套, 他买的那些,几乎挂满整个衣柜。
她推门出去的那一刻,池靳予站在沙发旁瞥来,只一个微秒的迟疑,目光不受控地从她玲珑的腰线掠过,弯下去扶正单人沙发的抱枕。
南惜坐到单人沙发里,侧对着他。
场景和方位和那天在池家老宅时一模一样,仿佛要开启一场谈判。
首先,我不接受做一个相夫教子的贤妻,我有自己的社交圈,兴趣爱好,我要和朋友出去玩,酒吧蹦迪,聚会,赛马,飞行,您都不可以干涉我。
每年冬天我还要去滑雪。
旅行有可能说走就走,去哪儿不一定向您汇报。
曾经被田蕙云禁止过的,她一一向他摊牌。
那是她真正的生活,丰富多彩,充满新奇和无限可能,她不要被困在婚姻里。
池靳予认真望着她:结婚前怎样,婚后就怎样。
在你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我不会干涉你任何。
他太过诚恳的目光和语气,南惜没忍住心颤了颤,她咽一下嗓,表明态度:同样您可以放心,您因为工作顾不上我的时候,我也不会无理取闹,我们互相尊重对方的生活方式。
好。
那这一part就算达成共识了。
她满意地继续,第二,如果您跟我结婚,就得忍受我的脾气,我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性格。
我知道。
男人轻浅地勾了下唇,从你要给我五十万的时候,我就知道。
她的礼貌出于对陌生人的修养,骨子里的娇纵和傲气才是她最真实的底色。
也只有亲近的人才能看到。
南惜被他微笑的模样晃了神,仓促垂眼:还有,哪怕是应酬,您也不可以和异性有超过社交礼仪的亲密,这是对婚姻最起码的尊重。
同样,我自己也会遵守,和所有男性保持距离。
池靳予不知联想到什么,眸色略深,嗓音也略沉,答应得十分郑重:你放心,我鲜少和异性有交往,工作接触一般会交给副总。
对于婚姻,我百分百忠诚。
出轨和家暴,零容忍。
好。
关于财产,我们各自做好公证。
南惜看过去,以上都要写进协议里。
没问题,交给我的律师。
他从善如流,顿了顿,又说:如果你不放心,也可以用你的律师。
这个没事儿。
南惜往后仰仰,如释重负,我自己会看。
她不会的,祁书艾也会。
南惜说的每一句话,池靳予在手机上完整记录,保存:那就这样,如果想到其他的,你随时告知我。
会告诉您的。
她双手交叉枕在脑后,舒了口气。
把结婚这事儿摊开了说完,她在他面前轻松许多,闲闲地看向他:您没有什么要提的吗?这样显得我很霸道。
男人放下手机,笑着端起茶几上的杯子,抿一口,若有所指地望过来:我们是事实婚姻,这点南小姐认可吧?南惜仿佛被戳了下心口。
她没想过什么协议婚姻,形婚之类的,还是不可避免的心跳凌乱。
跟我结婚,就代表过去彻底结束。
他不给她逃避的余地,目光灼灼,像深海巨浪袭来,南小姐以后,只能有我。
只能有我四个字在脑海里回荡盘旋,魔咒一般。
她没有想起池昭明,只是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种令她心慌的无法招架的力量。
某一个瞬间,他的眼神和那天一样,仿佛要吃掉她。
指甲抠进沙发缝里,她的嗓音被心跳声盖住:……好。
酒店经理送早餐来时,这场谈判也正好结束。
池靳予上午在书房工作,南惜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怕吵到他,电视音量调得很低,偶尔听到书房里打电话的声音,那严肃板正的语气,和在她面前判若两人。
窗外是如雾的雨帘,笼罩在灰色滤镜中的北京城,雨天的气温很冷,套房里却是恒温。
偌大的城市,两人共享一个暖融融的空间,互不打扰,却始终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她脑袋里冷不丁冒出个念头——像一对相处已久的真正的夫妻。
这念头被她很快压下,甩了甩脑袋,心想一定是酒没醒透,脑子发昏,回卧室补觉去了。
这一觉睡到下午。
池靳予是真的很忙,陪她吃过晚饭后,又回到书房开会。
南惜独自去楼下健身房,跑步的时候有朋友约她聚会,下周末,她查了查日程便答应了。
宿醉残留在体内的不适感终于被运动的快感驱离,回到tຊ房间汗流浃背,她洗了个澡,吹干头发抹身体乳。
酒店身体乳的香味很特别,南惜又动了和床垫一样的念头,想问是不是也要定制。
无论是不是,池靳予肯定会帮她弄到。
望着镜子里沐浴过后,润着袅袅水汽的莹白光滑的肌肤,南惜自恋地拍了拍这张无可挑剔的脸。
真漂亮。
池靳予但凡不瞎,都要为这张脸对她更好些。
*一场会开到八点半,池靳予仰靠在椅背上,闭了会儿眼睛,听见从门外经过的脚步声。
女孩脚步轻盈,却很有分量地落在他心上,直到她走远了,还有种心尖颤动的幻觉。
手机震了震,他拿过来。
余沭阳发了段视频。
龙湖山庄门口的路灯下,漆黑锃亮的迈巴赫普尔曼缓缓停住。
不知道里面的人说了什么,跪在一旁的池昭明如获大赦,连滚带爬上了车。
普尔曼继续前行,驶入山庄大门,彻底融进夜色和雨中。
池靳予脸色阴沉,任由视频重复播放了两遍,才用力关掉屏幕。
握着手机的指关节泛白,像是骨骼要刺破皮肤,眼底墨色浓郁,黑暗中燃着无声的火苗。
20:44,他重新打开电脑,编辑文件,21:02发出去。
又给同一个人捎了段语音:婚前协议,两小时内给我。
21:15,余沭阳没有新消息。
21:30,池昭明依旧没离开。
池靳予重重地合上笔记本,沉着脸走到餐厅,取下一只高脚杯。
红酒漫过杯肚,又尽数入喉。
一杯,两杯,三杯……涌上头顶的醉意他没有用理智去镇压,任其扩散,发酵,化作眼底浓烈的欲色。
主卧门没锁。
她太相信他的为人,对他毫不设防。
但此刻的池靳予,掺了烈酒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袅娜的背影上,什么清冷禁欲,绅士气度,一瞬间荡然无存。
修身款式的香槟色蕾丝睡裙,收腰的部位依旧空荡荡,让人无端联想布料之下是如何的纤细,销魂,握在手中是何种触感。
他迫切想知道。
池昭明在她家里,得到她父母谅解又怎样?二十年的感情又怎样?他说过,从今往后,她只能有他。
忽然靠近的体温让她呼吸一窒,鼻间嗅到某人专属的气味,南惜张了张口:你怎么……身体一颤,余下的话戛然而止。
男人炙热的手掌停在她腰侧,嗓音哑得令人心悸:确定要跟我结婚?他的贴近让她陌生,却不排斥,气息掠过的地方像初春的嫩芽被微风吹得发软,她竭力镇定:我们不是都谈好了?不会反悔?他一边问,手掌一边隔着光滑的睡裙,握住她腰。
彼此的体温完全贴合。
南惜被烫得险些惊呼,咬住唇,把声音咽下去。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手能这么烫,几乎要把她烧起来。
他好像就是一团火,毫不留情地将她席卷入领地中央。
掌心沿着纤细平坦的腰线,从一侧缓慢地滑到另一侧,收紧,修长手臂就这样圈住她。
没用多大力气,仅仅划了一个圈,就让她无法动弹。
坚硬火热的胸膛抵住她颤抖的背,原本温度适宜的卧室,因为他的到来而升腾起燥热。
心跳加速,膨胀,最后彻底听不到。
只有脑子里嗡嗡的声响,和被他温热呼吸侵占的神经末梢,迅速传达至全身的酥麻。
她在他怀里软得不像话。
指腹温柔而不容抗拒地摩挲她下颌,他想看见她的脸,可她太过僵硬。
池靳予不想吓到她,尽管酒意上头,已经没多少耐心。
他控制着力道,俯下身。
南惜蓦地抓紧他胳膊。
耳旁一阵电流如幻觉般窜过,到双肩,背脊,在尾椎附近温热地蔓延。
那阵陌生的感觉还未消失,又被他捧住脸颊,钻入耳膜的声音低哑滚烫:转过来。
第17章 第 17 章 又会亲,又会讲话,还会……南惜像着魔般听话, 微微偏头,还没看清昏暗中靠近的脸庞,唇已经被滚烫贴住。
几乎能盖住她整张脸的宽厚手掌, 灵巧地穿进她头发, 扶稳她后脑, 更方便男人肆意的入侵。
起初他只是辗转轻含,像品尝精致的前菜,试探, 引诱, 风雅和气度尚存。
但因为嘴唇的克制,力道的天平逐渐倒向手臂。
腰身被箍得太疼, 南惜忍不住发出声音,如愿让他松开了些。
但她并没有因此获救,而是彻底跌向深渊。
整个身子被转过来,后背倒向落地窗,隔着纤薄睡裙感受到玻璃的冰凉。
可下一秒,男人火热的手掌代替那阵冰凉触感,将她往前一带, 霸道地钳入怀中。
凌乱的呼吸急促压下, 他唇齿中浓烈的酒气, 缠绵如潮水地席卷她整个口腔。
直到她快要窒息, 像溺水般无意识地攥紧他衣服,蜷缩的手指紧紧抵在他腰侧。
池靳予察觉到她的紧张和不适,动作稍停, 睁开早已动情的眸,哑声递入她唇间:不会?那天在别墅,他以为她是醉得太厉害, 所以才毫无章法,没想到她是真不会。
跟池昭明谈了三年,几乎订婚,却好像还很生涩。
那小子到底在谈什么?他用指腹轻轻摩挲她的唇,像是安抚,却更像撩拨。
南惜目光颤抖地望向他,呼吸还没有缓过来,眼周泛着红。
池昭明向来只管自己高兴,技术差还不承认,也没有人教她,所以两个人菜鸡互啄。
后来池昭明倒嫌她笨,少有兴致。
在此之前,她从没体会过被男人亲到腿软的感觉,她以为都是小说作者臆想出来骗人的。
但池靳予做到了。
她不仅腿软,浑身都软,甚至有更加羞于启齿的……可他们才认识没多久,正常吗?不及多想,眼前的光再次被挡住。
男人松开指腹,用唇代替,滚烫呼吸变得柔和:没关系,慢慢来。
他不再那么急切,耐心地引诱她探寻。
她像一只柔软的小猫,被他轻易地抱起来,放到电视柜上。
她自然地攀住他脖子,脑中像蒙了层雾,可又清晰地感受到他唇舌的温柔,每一下勾缠,都像在拽着她一起沉溺。
她终于信了,原来真能像书里写的那样美妙。
被放开的时候,整个人依旧像飘在云端。
像做梦。
上午才同意的结婚,她没想过会是这样的进度。
她一直以为池靳予是个绅士又板正的人,或许不太热衷于男女亲密,哪怕婚后,可能也只是完成义务。
对于双方都心知肚明的联姻,她并不介意这点,反正她也没那么热衷。
男人近在咫尺的眸,浓郁得好像暗藏危险,她脑中飞闪过什么,开口试探:我想到一件事,要跟您……话音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吻截住,南惜瞪大了眼睛。
他抵着她额头,指腹轻轻摩挲她下巴,再到嘴唇,深眸里汹涌着无边暗色,嗓音哑得像调情:和前任未婚夫也这么客气吗?不是像,是真的调情。
她否认的声音微微颤抖:不是……‘您’这个字我不爱听。
池靳予直截了当,说出他很久前就想这样一边惩罚她,一边告诉她的话。
双眸紧盯着,像要把这句话镌在她心里,逼迫她时刻记住。
南惜垂下眸,不敢直视他过于浓烈的目光:那我不说了。
嗯。
他满意勾唇,手指依旧在她脸上流连,刚才什么事?南惜稳了稳情绪,言归正传:虽然我们是正常结婚,不过我希望在双方感情到一定程度之前,暂时不要小孩子。
说完盯向他脸色,小心地问:……你着急要孩子吗?您字都已经到嘴边,幸好她忍住了。
不着急。
池靳予捕捉到她那一瞬懊恼的神色,有点可爱,奖励似的用指头蹭蹭她鼻尖,不过这个程度怎么界定?南惜揪了几下睡裙上的花,表情为难。
她萌生这个念头时没想太多,关于要不要试着对这个男人投入些感情,投入多少,或者到怎样的熟悉程度,她会愿意生个孩子。
至少现在她还不想,她觉得自己还小,还没玩够。
只好给了个相对模糊的回答:我来界定。
池靳予是个成熟理智的男人,和她想一出是一出的性格不同。
她以为这个问题囫囵不过去,他会坚持讨论出一个结果,至少给她一个时间限制。
如果三年或者五年要小孩,她勉强能接受。
没想到对方不假思索:都听你的。
这全然在她意料之外,南惜懵了懵:那,如果我一直不想呢?要不要小孩儿是你的权利,我不干涉。
他目光虔诚,恍然此刻是婚礼宣誓现场,但我不会逃避责任,无论是作为丈夫,还是父亲。
话说得好听,南tຊ惜不敢全信,也不知道哪句能信,干脆没心没肺地笑了下:那好吧,聊完了。
她极易满足的样子,好像给颗糖就愿意跟着走的小孩。
池靳予低头看着她娇艳明媚的脸,亲热过后还未散尽的绯红,手臂不由自主地又圈紧她腰。
纤细柔软得像没骨头似的,就这么毫不设防地跌入他怀中。
南惜的手趴在他肩上,眼神娇得不行:嘴疼……她不经意流露的撒娇勾人又可怜。
池靳予低叹了声,艰难摁住身体里蛰伏的兽,化作和风细雨,只在她唇上轻啄。
这样感觉十分浪漫,南惜被亲得也舒服,就着交缠的呼吸,壮着胆子问他:池先生,你有腹肌吗?想拥有一个八块腹肌的男人,是每个女孩都不能免俗的愿望。
她这辈子能不能实现,就看这一个了。
男人唇齿溢出一声笑,握住她的手带过去,然后松手,再圈住她腰。
自己摸。
她只是问他,没想要摸,脸一下子烧了个透。
可僵硬地杵在那儿的手背,触感坚硬,轮廓清晰,幻觉告诉她应该是有的。
至于几块,不知道,她不敢造次。
唇瓣依旧被他缓慢厮磨,那一杯红酒的香味早已散尽,只剩下彼此呼吸的味道。
温柔的掠夺无声无息,南惜刷过牙的薄荷味,轻易被他卷走全部。
没想到池靳予这个外表冷静自持的男人,喜欢如此热烈缠绵。
一旦沾上她的唇,就好像停不下来。
他的手像是黏在她腰上,腰窝的弧度深陷他掌中,他亲得越温柔,越投入,便握得更紧。
直到他兜里的手机突然一响。
南惜也受不住,推了推他,胸口起伏着吸入新鲜空气。
池靳予一只手仍然搂着她腰,另一只不很耐烦地拿出手机,皱眉点开那条煞风景的微信。
余特助:【二少爷从山庄出来了,看样子应该没成,不过开车的状态还算正常,我们正跟他回家。
】消息只瞟了一半,他眉心舒展着放回兜里,双手扶回她腰,垂眸看她。
男人手掌滚烫,目光恍惚也在发烫。
南惜有阵错觉,好像自己是落入陷阱的猎物,眼皮惊慌地一颤:怎么了?没怎么。
沉稳无波的眼底,一抹得意稍纵即逝。
他轻描淡写,落地有声,我们的事儿,记得和叔叔阿姨打声招呼,忙完这阵我去提亲。
南惜错愕地睁大眼:这么着急?你不知道自己很抢手吗?男人勾着唇,手指捋开她颊边碎发,塞到耳后,抚上玉珠般的耳垂。
微凉触感像他心头烈火的解药,一时间不舍得放开,眼底色彩依旧浓郁。
南惜以为他说的是北京城里那些虎视眈眈的公子哥儿,笑了笑,没放在心上。
自从她和池昭明分手的消息传开,不少人探过南俊良夫妇口风,想要和南家结金玉良缘。
但他们都没松口。
家世不够显赫,没点儿实权能力也一般的纨绔公子哥,不过痴心妄想罢了。
而南俊良对于她婚事的操心,也止步于那天车里,她拒绝了卓英懋。
卓英懋在老头心中可是完美后生仔,乘龙快婿首选,连这个都没戏,其他的更看不上。
南惜实话实说:你放心,我爸看不上他们。
满室暧昧的氛围灯,他棕眸染了深邃墨色,墨得反光:那我呢?你么。
她大胆伸出手,搂住他腰,笑盈盈,只要我同意就行了。
池靳予像是很满意这个答复,力道轻柔地捏了捏她的耳洞:疼不疼?以前对于女人戴耳环,他没有过特别的想法,只是在她面前,看着那个穿透耳垂的小洞,油然而生一股心疼。
莫名的,说出来都惹人笑。
南惜果然被他逗笑:怎么会疼?顿了顿,她又说:就刚打的时候疼过一阵,不过为了漂亮,可以忍。
池靳予望进她眼底,目光诚挚,嗓音认真:你够漂亮了。
心尖随着他话音一颤,好像住进一头横冲直撞的小鹿。
她知道自己漂亮,却没料到他这么直白。
上次夸她漂亮还是演奏会那天,一句出于礼节,一句是察觉她生气的解释。
她以为多少带了些无奈,这种话其实不符合他人设。
难不成他是嘴甜类型?目光从他眼底慌忙错开,不可避免地落在那双唇。
因为吻太久,原本浅淡的唇色变嫣红,给这个清冷矜贵的男人也染上一丝妖冶的欲。
南惜摁住心尖涌动,磕了下唇内的软肉,痛感袭来,也没能驱散掉那种被撩昏了头的感觉。
又会亲,又会讲话,还会勾引人……应该只是今晚的气氛,太适合意乱情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