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瞬间泛起了红, 南惜惊愕到失语,直到突然听见一阵微弱的电动马达声。
天灵盖像被炸了一下。
她看向那个被按开开关,在男人手里迅速跳动的小玩意, 嗓音都打着颤:……你干嘛买这个?还是那个时候买的……南惜无法想象当初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更无法想象他把这东西用在自己身上的画面。
到了现在, 池靳予对她说话已经没避讳,关掉手里的开关,直言:你不是嫌我太大?……南惜再次震惊, 语塞。
没偷看你手机, 是不小心。
他语气无比正经地说着并不正经的话题,我问了医生, 他建议先尝试尝试这种,会让你好受一些。
……他!还!问!医!生!什么医生这么教人啊?是正经医生吗?他从她眼神里看出了怀疑:是正经医生,给我们家看了几十年病的老医生,很有经验。
……还是池家的家庭医生,南惜彻底没脸见人了。
以为快递丢了,原来是被你藏起来。
他手指轻轻捏住她早已烧透的脸颊。
南惜鼓着腮帮用力捶了他肩膀一下:谁想到你会买这种东西!我还问你了tຊ……你骗我。
什么薄慎买的剃须刀?做贼心虚,跟她耍八百个心眼子。
嗯, 我的错。
池靳予低下头, 猝不及防贴上她唇, 没让她躲开。
温柔纠缠了一会儿, 把那盒递到她手里,拿到房间,收好。
南惜咬了下唇, 嗫嚅:干嘛?你说呢?他抬起她下巴,目光直直地望进她眼底,好东西当然要一起试试。
……每到周末, 南惜就知道自己夜晚不会好过。
池靳予表面上稳重自持,婚前她甚至以为他这方面会很冷淡,哪想他需求这么旺盛。
活很好,也很照顾她感受,可有时候实在无力招架。
工作日欠下的,周末他都会不折不扣地讨回去。
在这种事情上他也很绅士,向来先取悦她,然后才轮到自己。
冰凉的真丝表面摩擦生热,平整的被攥出褶皱,干燥的被染上湿润,原本光亮的地方,洇成一大片暗粉色,伴着绮香阵阵,还不停有花蜜一般的浇上来。
呜咽声打着旋,音调高低不一,像被一只灵巧的手控制着开关。
当真正的开关被摁下,低低的嗡鸣声入耳,南惜脑袋也一嗡,两腿条件反射地往回缩。
却很快被拉回去,亲了一口。
她的反抗没有任何作用,精致的小物件在他掌中,通电后晃得她眼睛发晕。
两片不同的粉色碰到一起,灵魂瞬间好像全飞出去。
她不知道,也无法控制自己发出了什么声音,由于惯性不停地合拢,被分开,再合拢,再次被霸道地分开……嗡鸣声向下滑动,她得到短暂的停歇,直到那阵声音被吞没,包裹。
她很久没这么快哭着求他:老公……不,不要了……还没开始,就不要了?温热覆上,是她熟悉的开场画面,可今天完全不一样。
她看他的目光是飘忽的,她眼中他也是晃动的虚影。
她觉得自己已经快死掉。
他掬了满手在她眼前,盈盈发光,滴落在她项链上:那你怎么收场?她边抖边哭,用力咬住他肩。
男人吃痛地吸了口气,抱住她的头,把肩膀更往她牙齿里送。
同时被挤压着滑出来的那一小只,他也顺路,送它游回到温暖的地方。
她哭到失声,咬破他,指甲也划破他,在他背上毫无章法地捶打。
但很快没了气势,又下意识地抱紧他。
她的感官彻底混乱,一会儿觉得自己越飞越高,一会儿又像是坠入深渊。
老公……嗯?不要一起……呜呜……他缓下来,给她选择的余地:那要它还是要我?抽噎声埋入他颈窝:要你。
小东西被嫌弃地丢到一边,可怜孤独地滑落,裹着满身晶莹的光,在毛绒地毯上拉出一条粘稠丝线。
还未断电的嗡鸣声,为那交织晃动的剪影,和窗外的流水潺潺伴奏,整夜。
……来日和祁书艾逛街,南惜明显的精神不济。
虽然她直到中午才从被窝里起身。
去咖啡店买了杯意式,稍微提神,两人走到风情街广场,对面教堂门口,许多西装革履的人来来往往。
晖腾的分公司今天好像在这里有活动。
南惜抿着咖啡说。
祁书艾惊讶:你不是不管公司的事儿吗?现在连这都知道了?南惜扯唇:别提了。
祁书艾:你可千万别被表哥拽去打工,大小姐,你不适合上班的。
谁要去给他打工?南惜一只手拿着咖啡,另一只手端着胳膊肘靠在廊柱上,儿童节那天,姗姗拉我进了他们同事八卦群。
就祁景之那货色,在他们公司居然还挺招小姑娘喜欢,他那后援团对他的行程了如指掌,说今天男神在这边出席活动。
是吗?祁书艾来了兴趣,走走走,看那家伙怎么个人模狗样。
在那群西装革履的男人中间,没看到祁景之身影,祁书艾有点失望,说后援团不敬业,信息有误,拉着南惜往前走,去风情街里的一家茶馆吃点心。
结果刚走过两家店,途径一条小巷子,祁书艾突然停下脚步,屏住呼吸。
南惜也顺着她目光看过去。
刚在教堂前没有找到的某人,此刻就在楼房之间只能容纳两人的狭窄巷子里,压着个女人在墙上,亲得天昏地暗。
南惜和祁书艾惊惧对视,互相捂住了嘴巴。
她们强自冷静,摁着激动的心蹑手蹑脚地躲到墙后,探出两只脑袋暗中观察。
只听见啪一声,祁景之被女人扇了一巴掌。
祁书艾攥紧她胳膊,艰难地压低嗓音:卧槽,什么情况?高跟鞋的声音从巷子里出来,两人赶紧躲到店铺展牌后,但在女人转身的那瞬,南惜看清了那张脸——是顾鸢。
祁景之很快也出来,没有跟上顾鸢,而是理了理西服,去教堂正门口。
等祁景之走远,她们俩才敢正常呼吸。
祁书艾啧了啧舌:表哥这是跟女人犯冲吧?恋爱没谈过一次,又是被宜琳姐泼酒,又是被美女扇巴掌的。
南惜喝了口咖啡:不是犯冲,是犯贱。
明显顾鸢就不高兴,是他强来,这巴掌扇他不冤。
不过祁景之和顾鸢?南惜捧着冰凉的咖啡,心底渗出些蛛丝马迹来。
祁景之高中在美国念,池靳予十多岁也去了美国,池靳予和顾鸢是高中同学。
那有没有可能……宝贝。
南惜扯了扯祁书艾,你那个相册里有没有存祁景之的高中毕业照?祁书艾有个超大容量硬盘,但凡她看过的家人照片,全都被珍藏在里面。
南惜十岁生日宴的照片自己都弄丢了,却在祁书艾那里找到备份。
太久了,我不记得,得回去找找。
找到发给我。
祁书艾效率惊人,当天晚上,南惜就收到她发来的照片。
一群穿着西装校服的男生中间,两个亚洲面孔最为显眼,也最俊朗。
以前看这张照片时,她只留意到自家哥哥,并没有关注另一个人。
原来她早就见过他,十八岁正当少年,还带着几分青涩感的池靳予。
那时她年纪小,心思简单,只取笑祁景之拍毕业照走神,居然不看镜头,没有发现他垂下的目光落点,是前排那个穿着同款西装校服,格子短裙的漂亮女生。
黑色长发柔顺而飘逸,眉眼如一幅含蓄的古典山水画。
什么不打算结婚,不想被束缚,忙于工作没空相亲,这一刻所有借口都有了答案。
看什么呢?洗完澡的男人靠过来,把她连着一层薄薄的蚕丝被,搂入怀中。
南惜把手机屏幕倒扣,卖了个关子:看你的小秘密。
我有什么小秘密?池靳予弯唇看她。
南惜哼一声,把手机怼到他眼前。
男人扫了眼,笑了:我和你哥高中同班,不算什么小秘密,只是没必要特别说。
南惜盯着他问:那我哥喜欢顾鸢,你知道吗?什么?他明显诧异。
我哥高中的时候就喜欢顾鸢。
南惜认真重复了一遍。
那我还真没留意。
池靳予沉吟几秒,握住她的手,当时我们三个关系不错,因为都是中国人,走得挺近,我以为他们也只是朋友。
后来,我和顾鸢申请了英国的学校,你哥留在美国,我和他就没怎么联系了,和顾鸢也没联系。
至于他们之间怎样,我没问过。
南惜低头看那张照片。
只一个眼神,她这局外人都能看出来,更别提和他们每天同进同出一起上课的好朋友了。
果然男人对八卦完全没嗅觉,他真的是个榆木疙瘩。
南惜突然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自家老公一眼。
池靳予被瞪得一头雾水:怎么了?没怎么。
南惜把手机扔到柜上,翻过身抱紧被窝,困了,睡觉。
男人关了灯,从背后贴上来:老婆……不要。
南惜闷着声。
被窝掀开一角,紧接着别的也被掀开,沉哑嗓音低缓地哄她:乖乖,就一次。
不要。
……啊……我说不要了呜……她胡乱地抓,黑暗中那只手却滑不溜秋的,轻松避过她,准确地寻到。
嘴上说不要?嗯?手指裹着温热,有节奏地挑衅,这是什么?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