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车, 换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好像她如果不答应,就太欺负人了。
池靳予目光灼热地望着她, 等着, 眼底温和又浓郁的期待, 把她心脏搓得柔软一片。
这样的池靳予无论要什么她都没办法拒绝。
唇瓣抿了抿,踮脚凑到他耳边:老公。
再叫一声。
男人把她的头摁在胸口,低笑的胸腔震麻她耳朵。
以往只有在那种时候, 她才会叫老公求他, 大白天的,无端想起些令人脸红的片段。
心脏毫无规律地跳着, 南惜闷声软软地开口:老公。
他抬起她脸,含住那双乖巧得招人疼的唇瓣:以后都这样叫,嗯?……一个嗯的字音还没发出来,又被他笑着吃进去。
*家里停车场为她安上了充电桩,就挨着池靳予平时停放库里南的车位。
端午节那天,她的闪灵刚好取回来,与库里南并肩停放到一起。
同样的帕特农神庙格栅, 竖起来的欢庆女神logo, 一棕一紫, 一大一小, 明显一对情侣车。
今天回龙湖吃饭,南惜兴冲冲开了她美貌动人的新车。
池靳予照常坐副驾。
祁景之的阿斯顿马丁同时回地库,看见他们俩的时候, 眼底浮现出一秒惊诧,瞄了眼从副驾踏出来的修长双腿,眼神带几分深思。
像他们这种身居高位, 习惯掌控一切的男人,如果不是足够在乎和绝对信任,不会愿意让出掌控权。
望向自家妹妹,又恢复一脸懒散,下巴一抬:舍得换车了?南惜得意洋洋地挽住池靳予胳膊:老公送的。
祁景之扯了下唇,阴阳怪调:呵,老公送的香。
想当初他上赶着要给她买新车,说了好几次都不愿意,那法拉利就跟宝贝疙瘩似的。
怎么,几百万他是付不起吗?南惜知道他脑子里想什么,嗔了声:你怎么连这种醋都吃?祁景之凉飕飕地扭头进电梯。
南惜跟进去,靠在池靳予胳膊上看他:你脸好了?祁景之没明白:什么?没什么。
南惜无所谓地笑了笑,摇头。
顾鸢那一巴掌好像并没有很用力。
今天是一家五口的私宴,饭桌上随意很多,池靳予给她夹菜,南惜对他撒娇,两人毫不掩饰的自然亲昵,看在祁景之眼里纯纯就是秀恩爱和挑衅。
他全程黑脸,直到被南俊良叫了一声:景之,薄家老大和顾二小姐的婚事定下了,你替我去顾家送贺礼。
南惜转头看向池靳予,对方眼神肯定,微微颔首,她瞬间心底激动起来。
兜兜转转,顾月满还是得偿所愿了。
祁景之拿筷子的手顿了顿:您让严叔送一趟,我没空。
南俊良:我看你就是懒。
祁景之没反驳,也没承认:最近公司很忙,人情往来的事儿我不掺和。
南惜瞅向他那副要死不活的眼神,莫名有点难受。
祁景之喜欢顾鸢,但他们之间隔着太多。
如果顾鸢真是顾家大房的亲生女儿,倒还好说。
心不在焉吃了几口,南惜望向南俊良:爸,您对未来儿媳有什么要求?当初给南惜挑老公的标准,可谓是皇帝选女婿,对儿媳的期望应该也不会低。
谁曾想,南俊良只回她两个字:活的。
祁玥瞄了自家儿子一眼,补充道:女的,实在没有男的也行。
……南惜猝不及防咳了两声,池靳予连忙给她递温水。
我和你爸什么要求都没有,只希望你哥这辈子还能找个伴儿。
祁玥叹了一声,语重心长地望着祁景之说:老光棍很可怜的,你不要变成那样,到时还要惜惜的孩子给你养老送终。
噗——南惜庆幸她这一口菜没喂到嘴里。
没关系。
池靳予搂着她腰,语气平淡却认真,给哥养老送终是应该的。
……祁景之狠狠剜他一眼。
池靳予这人一般不使坏,可一旦他想,总能四两拨千斤地戳人肺管子。
南惜憋着笑,在桌下,悄悄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祁景之冷呵了声,不客气地回怼他:话别说太早,还不知道先给谁送终。
南惜靠在自家老公身上:你要是继续抽烟熬大夜,先把你送走没毛病。
放心,我给你买最贵的墓地,烧很多钱,你下去也照样挥金如土。
哦对了,还有你那一屋子设备啊游戏机什么的,我都给你烧下去,保证你不会无聊。
……祁景之1v2打不过,用力嚼碎一只螃蟹腿。
吃完饭,池靳予陪南俊良看报纸聊实事,南惜去祁玥的花圃里摘花。
选了几支五颜六色的玫瑰,扎成一束带回去插瓶,放在卧室会很有氛围感。
她把花放到洗手台上,一边扭开水龙头一边哼着歌,祁景之也走过来,扭开旁边的水龙头。
衬衫扣太紧,他皱皱眉,对着镜子解了两颗,似乎觉得不妥,紧接着又扣上一颗。
南惜瞟过去,虽然只有一瞬间,但还是捕捉到一抹可疑的红色,在他锁骨上。
脑子一阵嗡嗡,那天巷子里他被顾鸢扇巴掌的画面,十八岁照片里那抹超出年龄又越过时空的深情目光涌上头来,她咽了咽嗓,叫:哥。
男人洗手关水,淡定抽了张擦手纸:嗯?南惜目光移到他衬衫挡住的锁骨,摁下那阵复杂情绪,一脸认真:咱爸有家训,你知道的吧?祁景之拧了拧眉:嗯。
有些东西,坚决不能碰。
南惜压低嗓音,走到他面前,如果你心里难过,可以跟我聊,但是不要自甘堕落。
说着,她抬手,隔着衬衫戳了戳那个红印的位置。
玩女人在圈子里司空见惯,但南俊良严令禁止,祁景之也向来洁身自好。
他不能在这时候行差踏错,哪怕因为被顾鸢拒绝而伤心,随便找个女人发泄,被南俊良知道是要被逐出家门的程度。
祁景之明白她看见了,目光暗下来。
他将她的手挪开,默默扣紧最上那颗扣子,才沉声开口:别胡思乱想,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倒是你。
祁景之没给她刨根问底的机会,要不要来集团上班?南惜睁大眼:不要,不是说了我不管集团事儿吗?我是看你太闲。
祁景之笑了笑,听说你已经闲到去赴王盛楠的局了,他那人心眼子多得很,你当心。
她的确很闲。
以前没有池靳予这个超级大忙人对比,衬托不出她的清闲废柴,毕竟她和祁景之也并没有朝夕相处,没亲眼见过他们这种金字塔顶端的男人一天天忙到什么地步。
她也是最近才意识到,身边的朋友哪怕清闲,其实也都有自己的事业。
祁书艾每周发两个视频,加上准备脚本和后期,其实也只有两三天空。
裴锦姗在晖腾当牛马,顾月满忙着申请国外offer,虽然和薄家婚事已定,但薄瀛之主动提出婚后让她继续念书。
只有南惜,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干。
以前没事待在云宫醉生梦死,或者回龙湖骚扰严叔和陈阿姨,看看风景就能快乐消磨一下午。
可现在,对着和府街精致的小院落,即便有小橘和Eric陪,她还是会觉得无聊。
池靳予太忙了。
她又太闲,就禁不住会想他。
要去跟我说。
祁景之理了理衬衫袖子,转身出去。
回家路上,池靳予接了二十多分钟工作电话,tຊ剩余时间编辑邮件,回微信消息。
快到家时才忙完。
这样的工作节奏对他来说是常态。
南惜把车停好,下去,刚放好手机的男人正帮她连接充电头,另一只手里,拿着她从祁玥花圃里挑的玫瑰。
她搂着他胳膊看完,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并不算复杂。
要充一晚上吗?她问。
用不了,充满会自动断电。
他握住她手,闻了闻那束玫瑰,两人往前院走。
南惜笑盈盈仰着头:香吗?池靳予若有所思看向她,然后就着她仰起的头,稍稍低下去亲了一口,温柔气声淌进她唇缝:香。
南惜笑着戳他胳膊:我说花。
池靳予深深望着她眼:我说你。
她溺在他漆黑的眼波中,短暂失神间,玫瑰被塞到她手里。
而她被他抱了起来。
小橘跟在池靳予身后喵喵叫,他也没搭理,只吩咐Eric去添加猫粮。
门被关上,小橘站起来扒拉落地窗,听见猫粮落碗的声音,才一溜烟跑了。
虽然主人没口头承认,这只猫俨然成了家猫,池靳予甚至给Eric升级,多了一个猫粮储存仓,和定时投放系统。
小橘比起南惜刚住进来时,已经胖了一整圈。
而南惜比起她刚住进来时……老婆,长大了。
他埋首在沟壑间,哑声低语,又坏又勾人。
她躺在沙发上,承受着温柔的一波,没有疾风骤雨般的入侵,整个人依旧晕乎乎。
他挑起她敏锐的神经,每一下都能清晰感受到细节。
那点和橘猫鼻头一样的粉色,被指腹轻揉,捻动,另一只被衔入唇瓣和齿尖。
沙发一次,照片前一次,电梯里一次。
还没回房间,南惜被他里里外外吃了个透。
玫瑰被遗落在茶几上,晾了四个多小时,直到两人都洗完澡换了睡衣,下来宵夜。
跟他住到一起后,南惜再不用担心宵夜会长胖。
她只怕不吃点东西,总有一天会被他榨干。
烤箱加热的牛肉三明治,配一杯洒桂花的燕麦奶,池靳予还给她煎了只荷包蛋。
圆润整齐的荷包蛋,像用磨具煎出来一样。
南惜吃完端着燕麦奶,小口小口地喝,目光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对面的男人身上。
他的三明治才吃一半,在手机上回复邮件。
发送页面跳转后,才察觉到她目光,笑着望过去:新品上线,有点儿忙。
南惜双手托腮,凝神看他吃饭的样子,良久,忽然轻声问:老公,我要不要去上个班?池靳予吃完最后一口三明治,正好看过来,边拿刀叉边笑了笑:有想做的事吗?不知道,我哥说如果太闲了,可以去集团帮忙。
南惜叹了一声,其实我不喜欢公司那种地方。
不喜欢就别去。
他切下一块荷包蛋,语调平常地说,觉得无聊就出去玩儿,国内玩儿腻了出国也行,跟我说一声,帮你申请航线,正好你的飞机也还没用过。
南惜定定地望着他:你不希望我去工作吗?池靳予抬眸,棕色的瞳轻轻攫住她,渗出温柔的光:不是不希望你去工作,是不希望你为了打发时间而随便做什么工作,这样你并不会开心,何必自寻烦恼?南惜目光动了动,托腮的手拿下来。
工作是需要信念感的,或者热爱一个行业,或者想挣一份温饱,出人头地,又或者承担着家族使命不得不为之。
如果这些你都不需要,不用急着去工作,工作不是什么开心的事儿。
男人望着她,每一个字都很认真,但如果你有了热爱的事业,想要完成的梦想,无论什么,我都会支持。
南惜怔怔望着他,手指在桌下攥紧了裙边。
想起某个晚上,偶遇的餐厅,他也像这样坐在她对面,说——我只要你快乐。
哪怕去工作,也要快乐地工作。
有信念,有热爱,有梦想,有奔头。
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是某个支付软件的小游戏通知消息。
她经常会用游戏道具兑换小爱心,送给系统推送的公益活动,道具存满会提醒她去收。
南惜一边兑换游戏里的小爱心,一边说:那我后天去京南马场看看咯,好久没去了。
池靳予笑了笑,起身收拾餐具。
自从和池昭明出国,恋爱,南惜和以前的圈子就疏远了。
回国后经常接触的朋友,也大多是池昭明圈子里那些。
分手后她多少有芥蒂,不愿再联系他们。
高中时和她关系最好的,是薛嬗的堂妹薛娆,以及她们同龄的那批男生女生。
回想起来,那时同学间的感情才最纯粹。
薛娆去年嫁给了京南陆家老三,陆西辞。
但因为池昭明和陆西辞闹过龃龉,她连婚礼都没参加,只转了份子钱。
薛娆嘴上说不介意,但从那以后,两人微信很少联系。
南惜结婚时她也只转了份子钱,和陆西辞在国外度假。
一段坏的感情,真的会让人失去很多。
*京南马场是陆家产业,薛娆喜欢赛马,打马球,高中时一帮同学就常来玩。
婚后,陆西辞把马场送给了她。
坐拥京南六百亩地的马术俱乐部,会员制,身份资产卡得很严,出入者非富即贵。
他们这群小朋友,一开始都凭着父母的名头才能进。
后来,薛娆和陆西辞一来二去,这帮人就仗着是小陆总女朋友的娘家人,走起了特权。
南惜许久没来,工作人员都换了好几拨,早已不是她认识的那些。
但她也不需要出示会员身份证明。
她这辆车,这张脸,就能在任何地方畅行无阻。
自从婚礼后,池靳予放开了网络媒体拍摄和传播权,他给老婆买车的新闻,当天就传得沸沸扬扬。
紫色闪灵,车牌是连号8。
机灵的前台一从监控瞄见这辆车开进大门,就立马给老板打电话。
所以南惜下车时,挺着肚子的薛娆已经亲自迎上来。
旧友见面,不需要额外说什么,只一个眼神,过去一笔勾销。
你快别动了祖宗。
南惜加快脚步走过去,几个月了?瞒挺严实。
薛娆牵住她手,笑:四个多月。
南惜睁大眼:四个多月这么大?双胞胎。
……南惜愣一秒,竖了个大拇指,陆老板牛逼。
薛娆瞅了眼她的新车:池总也不赖嘛。
嗯……是不赖。
南惜甜甜蜜蜜地笑着,可惜你怀孕了,不能陪我骑马。
就这几个月,我也快憋死了。
薛娆挽住她胳膊,走,带你去逛逛。
重新装修过吗?嗯,结婚之后翻新了一次。
薛娆虽然怀着双胞胎,但明显被照顾得很好,身体和精神都不错。
带她把整个俱乐部逛了一圈,在休憩区看员工遛马,给南惜点了杯咖啡。
不去跑两圈?薛娆下巴指了指外面。
算了,一个人跑很无聊。
南惜捧着咖啡,本来想和你一块儿的。
薛娆笑了笑:那等阮承他们来,我叫你。
好。
聊了半天,薛娆送她出去,南惜想问薛娆要不要坐坐新车,又罢了。
万一双胞胎出什么岔子,陆西辞能宰了她。
回家吃晚饭,南惜随口和池靳予提了一嘴薛娆的双胞胎,说陆学长好厉害。
男人望着她半晌,若有所思道:你想要的话,我也试试。
……后来,这人不知在哪查到利于怀双胞胎的几种姿势,连哄带骗,拽着她试了一整晚。
都戴着套,还美其名曰勤加练习,上阵不慌。
*自从和薛娆恢复联系,南惜经常被高中同学约出去玩,也回到那个熟悉的圈子。
日常酒吧蹦迪,骑马打球,高尔夫,斯诺克,如果阮承有空,就带这帮朋友去他的飞行基地玩。
南惜有飞行执照,虽然很久没飞手生,但阮承在旁边坐镇,她很快找回了状态。
阮承是陆西辞哥们儿,全国各地开了十多家飞行基地,有娱乐飞行,也有空中救援。
南惜高三暑假学飞行执照差点出事,九死一生之际,阮承救过她一命。
小型飞机凌空穿越翠绿的山头,飞向天边层层渐染的火烧云,南惜让阮承帮她拍一张今天的晚霞,她要发给池靳予看。
阮承把墨镜掀到头顶,对着她手机锁屏的合照啧了声:你这是被老男人彻底拿下了啊。
随即摁下拍照按钮,给她拍下一张火烧云。
南惜透过墨镜瞪过去:不许说他老男人。
阮承重新戴上墨镜,开口:你肯护着他就好。
南惜没太懂,墨镜太黑,也没看懂他表tຊ情。
半晌,才听见这人笑着继续:护着他就是喜欢他,喜欢他,说明没嫁错。
我……我们这帮老朋友也就放心了。
南惜没心没肺地笑了一声:尽管放心吧您。
从离开池昭明那一刻起,她就不会再让自己因为男女关系而受伤。
飞行基地在郊区山上,离城远,一帮人被阮承用大G载过来的。
晚上在基地吃过饭,阮承也回市区,顺路一个个送回去。
和府街位于最中心,也是最后一站。
当阮承的大G停在别墅门口时,车上只剩他们两个。
下午几个姑娘去基地附近的花海玩,每人带了一大束花,南惜向阮承道谢,抱着一捧薰衣草从副驾驶下来。
等了许久的池靳予在门口看她。
晚高峰,和府街最神秘的豪宅大门敞开,引路人频频侧目。
院内景色一览无遗,穿着白衣黑裤的英俊男人站在门牌边,眼底幽静,深沉,仿佛看不见所有好奇打量的目光,只专注望着从越野车上下来的漂亮女人。
阮承关上副驾驶车门,无比自然地打了声招呼:池总,久仰。
池靳予把目光投向他的同时,不动声色地,搂紧身旁女人的腰身。
他的手扣得很紧,南惜整个人快要贴在他身上。
多谢阮总送我夫人回家。
嘴上客气礼貌,毫无破绽,进来坐坐,喝一杯?谢池总盛情,我还有事儿,改天再聚。
阮承点头笑了笑,也一样滴水不漏。
看着大G掉头离开和府街,南惜正挥着的手被某人握住,摁下来。
她用薰衣草挠挠他下巴:你怎么出来接我啦?你没开车,我猜有人送你回来。
男人嫌弃地把薰衣草扒拉开。
南惜望着他眼眸颤了颤,心想,这人还真是放不下一点点周全。
如果有人送她回家,不论是谁,他都要出来道声谢,哪怕祁书艾也一样。
所以他的口碑在她朋友姐妹中,是一等一的完美无缺。
池靳予看着她手里的花,眼底墨色浓郁:他送的?南惜故意逗他,笑着把薰衣草塞到他怀里:借花献佛。
我不要。
男人脸色很差,但没有扔,攥在左手。
顿了顿,问她:你不觉得我们相处的时间变少了吗?因为最近聚会频繁,她基本不在家吃晚饭,也经常快到睡觉时间才回家。
南惜有点委屈:不是你叫我出去玩?难不成才几天,他就要反悔了吗?南惜熟悉这种感觉,最开始池昭明就是嫌她玩太晚,朋友太多。
她惹他不高兴,只能想法子哄他,后来一次次哄不好,只能逐渐和朋友疏远。
心底暗骂着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想把她的薰衣草夺回来,离家出走,却忽然脚底一轻,被拦着腰,整个人拥入温暖的怀中。
气声带着无奈,落在她头顶:以后去哪玩告诉我,我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