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瞳孔一缩,脱口而出道:不、不可能!我怎么会爱这样的女人!嗯哼,周知寻不理会他的嘴硬,烟雾从他口中溢出,飘进朦朦的雨雾里,你继续骗自己吧,你不爱她,为什么像只狗一样躲在栏杆外面觊觎我的幸福呢?陆淮还要为自己找借口,周知寻却慢条斯理地说:我找人把你领回去,不要再靠近岑染了,她不爱你,你才是那只狗。
脸颊上的冰冷雨水混进了滚烫的热流,陆淮的眼眶通红,他的声音有些艰涩:为什么提醒我?周知寻一挑眉,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意想不到他有这么迟钝。
当然是让你痛苦啊。
他理所当然地说。
爱而不得,是对陆淮最好的折磨。
似乎是找到了善后的人,周知寻朝屋内走,不再分给这个狼狈的人一丝目光。
房间里,岑染看着一身湿透的他,大叫起来:你刚刚明明带伞出去啦!怎么淋成这样!周知寻失笑:不要还把我当那个病秧子啊,宝宝。
他怕身上的寒气沾染到岑染身上,只是贴着她气鼓鼓的脸颊亲了亲。
我去放水洗澡。
岑染警觉道:你刚还抽烟了?周知寻一顿。
他是有抽烟的习惯,但岑染一直不知道,之前生病后戒得差不多了,现在身体强壮、四肢硬朗,偶尔来一支也没什么问题。
岑染却把烟当做洪水猛兽,周知寻思考了下,立刻栽赃道:刚刚去门口看见了陆淮,他抽烟了,我把伞借他了,所以蹭了点味道。
岑染不太信,又找不到证据,不情不愿地说:好吧,下次少跟他来往,等下把你带坏了。
她跟着陆淮那三年可太清楚了,黄赌除了毒他样样都沾。
周知寻失笑,准备把戒烟再次提上日程,摸了摸她的脸蛋:知道了,快去楼上躺着,我等会来。
白若汐看着身边垂下头的男人,觉得他这幅湿淋淋的模样实在奇怪,柔声道:阿淮,你还好么?我……陆淮嗓音低哑,我没事。
或许是因为他看上去太冷了,一时间白若汐竟觉得他有些可怜,伸手摸了摸他冰冷的手,温柔地说:是因为公司的事吗?我都听爸爸说了,陆爷爷只是心疼你现在身体不舒服,才把你暂时调下来的,别太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