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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我再也不要喜欢他了

2025-04-03 05:27:21

好奇怪,最近做的关于沈鹜年的梦,都好奇怪。

尽管可以解释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不同时间做的梦能串联起来的概率有多少?而且梦里还出现了我不认识的人,那个人怎么看都是沈鹜年和菲利亚的养父阿什麦金吧?我捂着额头,晃晃悠悠地开门去到客厅。

真的能看到?你不会骗我的吧?真的啊,你不信我还不信我妈吗?谢云泽与彭黛这对小情侣可能是为了看顾我,大好的周日都没有出去约会,两个人围着茶几席地而坐,叽叽喳喳,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彭黛先看到了我,一下直起身:小艾,你怎么起来了?烧退了吗?退了。

我想起来走走,躺久了有些腰酸背疼。

除了有点无力,身上已经没什么感觉了,连身后的撕裂都只剩下轻微刺痛。

该说人类的身体真强大吗?或者,也可能是我年轻恢复力强。

哥你要吃点什么吗?有香菇鸡肉粥和南瓜小米粥,你想吃哪个我给你热去。

谢云泽麻溜地从地上起来。

南瓜小米粥吧,谢了。

我说。

客气什么。

谢云泽经过我时,拍了拍我的肩,快步往厨房而去。

我转到洗手间简单洗漱了一番,喉结上的牙印已经褪去不少,只剩下一团青紫的痕迹。

我时睡时醒,昏昏沉沉,三天里全靠谢云泽与彭黛的轮番照顾。

我不确定他们有没有看到我身上的痕迹,应该是看到了,毕竟喉结上这么大个牙印,但两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我也就当他们不知道了。

洗漱完,我坐到沙发上,见茶几上摆着一副飞行棋,猜测他们方才应该是在下棋,只是彭黛手里还握着一副红色镜片的眼镜,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这是谢云泽妈妈给他的,说是能找出人群中的红线症患者。

彭黛见我面露疑惑,主动解释道,什么通过发射特定波长的远红外光来激发红线虫的显现……厨房里的谢云泽听到了,生怕彭黛误人子弟,忙扬声纠正:我刚是这么跟你说的吗?我说的明明是——红线虫的显现波段是很窄的,大概是8.3到8.5微米之间,如果有别的光线,它们就会像变色龙一样,不被人类感知,但是这个设备可以模拟极窄波段的单色光环境,并且过滤掉别的光线。

听彭黛的解释我还云里雾里,谢云泽一出口,这眼镜的原理就好理解许多。

我惊叹道:一直听说红线虫可以被远红外线照射显现,我还以为那种红外理疗仪就行……世界上的罕见病千千万,就像没孩子的人不会去关注母婴用品,普通人也不会特别去关注红线症的红线会在怎样特定的情况下显现。

之前策划余晓山的红线展时,我虽然有做过功课,不过这块却是跳过的。

谢云泽大笑起来:如果这么简单就好了,我妈他们也不需要搞这么多研究。

最近世界各地关于‘正视Redvein人权自由’的游行那么多,大家都吵着还Redvein隐私权,不让政府再对外公布Redvein的身份信息,这副眼镜还能面世吗?彭黛把玩着手里的红色眼镜问道。

余晓山的那惊世一跳,不光在国内引发热议,在国外同样反响强烈。

也算是……不枉他牺牲生命也要成就这最后一件作品了。

肯定面世不了了,不然我妈也不会把眼镜寄给我玩了哎呦转太烫了……谢云泽从微波炉里捧出粥碗,一路嘶叫着过来,快快快接一下,我不行了!我赶忙抽了纸巾去接,一转身,就见彭黛戴上那副眼镜,正呆呆望着我。

那模样,简直像是被眼镜摄了魂。

我不安地放下粥碗:……怎么了?彭黛甩头摘下眼镜,二话不说给了一旁的谢云泽。

谢云泽稀里糊涂戴上了,随后张开嘴,与彭黛如出一辙地呆呆望着我。

这种感觉不太好,不是说他们看着我的感觉不太好,而是我有预感,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不太好。

小艾,你是……红线症患者吗?彭黛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放心我们不会歧视你的,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红线症?我错愕难当,我……我不是啊,我没有任何症状,也没有大理石纹。

说着,我稍稍扯开一点T恤领口给他们看。

谢云泽脱下眼镜给到我,给出了另一种可能:如果不是Redvein,那应该就是Cure了。

戴上眼镜,视野瞬间变作诡异的红色,我低头看了眼身上,胸口的位置赫然长出一条泛着荧光的细线。

这条线又细又长,缠绕在我的身上,仿佛一团怎么也解不开的麻线。

我霎时头皮发麻,抬头去看彭黛和谢云泽,两人的胸口干干净净的,身上没有任何荧光反应。

我是……Cure?从未想过的可能降临到我头上,叫我一下子有些懵。

彭黛反应最快,一把将我拉起来就往门口走:是不是,去做个检查就知道了。

唉?你们等等我啊!谢云泽又是找手机又是拿钥匙,一番手忙脚乱,追着我们一道出来了。

国内的红线控制局总部设在首都,正是谢云泽妈妈工作的地方,我们自然不可能为了做检查就千里迢迢奔赴那么远。

所幸江市的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内有个隶属于红线控制局的红线门诊,能做简单的红线症检查。

我开个单子,付完钱去隔壁的房间做检查,是不是Cure立马就能知道了。

红线门诊处冷冷清清的,只有一间诊室,一间检查室,和一间药房兼收费处。

一听我们的来意,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便开单让我去做检查。

检查室是间十几平方的小屋子,头顶有台巨大的宛如手术灯一样的仪器对着地面。

屋子中央画着一个圆圈,医技人员通过对讲装置让我站到圆里,随后关掉了屋子里的灯。

一片漆黑中,耳边只有头顶仪器发出的嗡嗡声,可能半分钟都不到,屋子就重新亮堂起来。

好了,可以出去了。

喇叭里再次传出声音,告知检查已经做完,让我原路离开检查室。

彭黛和谢云泽等在外头,见我出来了,纷纷起身,陪我回了之前的诊室。

无关人员出去。

医生看了眼彭黛他们,下逐客令。

两人对视一眼,只能灰溜溜地出去了。

诊室只剩我与医生两人,他看着电脑上的报告,缓缓道:你确实是Cure。

不过雌雄虫已经是结合状态,过几天,或者几个月,等它们交配完产完孢子就会消失了,对你身体是没有影响的。

我愣愣看着他,半晌,启唇道:为……为什么会这样?可能从起床就没喝水的关系,我的声音艰涩到就像有两张砂纸互相摩擦一般。

如果你问的是你为什么是Cure,那我没办法回答你,因为目前红线虫传染人类的机制尚不明确。

如果你问的是为什么雌雄虫处于结合状态,那我就要反问你……中年医生平静地注视着我,问道,你最近爱上谁了吗?沈鹜年。

脑海中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跳出这个名字,随后,一切声音都慢慢远去,医生的话语就像某种远古的回音。

有些Cure和Redvein联结过于紧密,会出现类似于梦境感应的情况,一般发生在Redvein情绪较为激动的时候。

不过没事的,随着红线虫的结合消散,这种情况也会逐渐消失的……梦游般拉开门,我没有理会走上前的彭黛他们,一个人兀自往外走去,越走越快,最后奔跑起来。

似乎有人在背后喊我,但我并没有因此停留。

怎么坐上车的毫无印象,怎么下车的更是空白一片,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站在沈鹜年的公寓门口,一遍遍地按着门铃。

按了好几分钟,始终无人应答,我又用手去拍门,拍到隔壁邻居都出来看是怎么回事。

这户人家前两天刚搬走。

卷发的阿婆说完,好奇地打量我,我记得你之前也住在这里的,人家搬家没跟你说啊?搬……搬走了?我一步步后退,重新回到电梯前,哪怕知道按一下和按几下没有区别,还是神经质地不断按下下行键,企图让电梯快点上来。

等了可能才十秒我就等不下去,改走一旁的安全通道。

一边下楼,我一边给许美晴打去电话。

喂,美晴姐,你知道沈鹜年搬去哪里了吗?电话一通,我就迫不及待地开口。

那头静了片刻,许美晴的声音才响起:沈先生今天应该是在梁家赴宴。

梁家?是梁在家吗?对方叹一口气道:我不能再说更多了,沈先生不让我告诉你这些的。

说罢,不再给我追问的机会,利落挂断了电话。

也许是走得太快,也许是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脚下一个不查,我整个人从楼梯上滑下去,危急时分还好抓住了一旁的扶手栏杆,这才没一滑到底。

掌心升起绵密的疼痛,我颤着手拿到眼前一看,只见掌心上半部分,四根手指的根部被磨掉一大块皮,伤口争先恐后地冒出细小的血点,模样十分瘆人。

晾着那只手,我就这么坐在楼梯上,给裴焕臣打去电话。

喂?裴焕臣很快就接了,嗓音是一如既往的阳光开朗。

沈鹜年是不是在你家?我直截了当地问。

对啊他在,我还问他为什么不带你来,他说你有事。

小艾,你的事处理完了吗?我现在过去,你能不能跟山下的安保说一下。

好啊好啊。

裴焕臣一口答应下来。

我直接打了辆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梁在家。

裴焕臣如上次一般,候在门口等我,一下车就迎了上来:小艾你终于来了,我们一起进去吧,他们在里面吃饭呢。

他挽着我的胳膊,将我往里带,我谁都没说你会来,等会儿吓他们一跳。

吓一跳确实是吓一跳,我和裴焕臣一进餐厅,气氛便肉眼可见地凝住了。

我以为裴焕臣口中的他们指的是梁在和沈鹜年,没想到不仅有菲利亚,还有我梦中见到过的金发老头——阿什麦金。

所有人都满含诧异地看向我们,或者说我,而沈鹜年,不止是诧异,目光里更带了几分不可思议。

仿佛不明白天鹅的聚餐里,为什么突然多了只蛤蟆。

瞧我这记性,连有几位客人都记错了。

梁在人精似的,没有一点失态,也不问我怎么会来,直接招手就让佣人布置了新的餐具。

我被安排在了沈鹜年的对面,一抬眼就能看到他阴鸷而难看的脸色。

见我看他,他的视线多一秒停留都没有地错开了,转而与其他人谈笑风生起来。

就像……从来不认识我一样。

紧紧握住杯子,我本已经平复一些的心情,因为他这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再次翻涌起波澜。

这是你的朋友吗,焕臣?我一愣,看向餐桌上发问的阿什麦金,他不知怎么突然将话题引到了我的身上。

裴焕臣道:对,小艾是我的同学,也是沈鹜年的……我的助理。

他还没说完,便被沈鹜年及时打断。

阿什麦金举起酒杯朝我遥遥敬了敬,笑得慈祥又和蔼,仿若画本上孩子们最喜爱的圣诞老人:很高兴认识你,我的新朋友。

我是罗伯特·阿什麦金,乌列与菲利亚的养父。

往常,这样的大人物要同我喝酒,我必定诚惶诚恐、受宠若惊,今日却好像没有多少紧张的情绪。

我笑了笑,同样举起杯子:您好,阿什麦金先生,我叫钟艾,沈先生的前助理,也是他的……Cure。

咔嚓!沈鹜年失手打碎了杯子,餐桌陷入短暂的死寂。

椅子腿在地板上拖出刺耳的声响,沈鹜年霍然起身,盯着我冷声道:你跟我出来。

说完头也不回地推开餐厅门走了出去。

仰头喝干杯子里的干红,我没有看其他人的表情,更没有多做什么解释,紧随其后离开了餐厅。

夏季天色暗得晚,六点多天际还是微微亮着的。

沈鹜年一路在前面快步走着,离开大宅,到了外面,踏过蒙茸绿茵,停在一株枝繁叶茂的巨大樟树下。

草地该是刚刚浇完水,透出湿润洁净的气息,地灯照耀下,还能看到脆嫩叶脉上细小的水珠。

谁让你来这里的?沈鹜年眉头紧拧,一指大门方向,马上给我走!我一错不错地注视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没有谁,我自己来的。

今天我去红线门诊做了检查,发现自己是个Cure,而且红线虫已经处于结合状态,说明……我的Redvein不久前已经痊愈了。

喉头微哽,我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我想知道,你接近我、帮助我、对我好,是不是全都因为我是你的Cure,你必须通过让我爱上你来治愈身上的红线症……是这样吗?沈鹜年定定看着我,半晌吐出掷地有声的一个字:是。

哪怕已经预感到答案,听他亲口承认的冲击还是超出我的想象。

遥想当初白祁轩让我小心他,我还觉得自己普普通通没什么可图的,原来他从头到尾目标都很清晰,冲着我一颗真心来的。

提着的气一下子泄了,我颤抖着闭上眼:你怎么能这么做……那我该怎么做呢?直接走到你面前,问你愿不愿意爱上一个Redvein,然后像个乞丐一样静候你的垂怜?我猛地睁开眼,怒视他:我不会那么对你!沈鹜年嗤笑一声:你现在当然这么说。

微风拂过,头顶枝叶簌簌作响,地上绿芜轻舞,我们俩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片刻后,沈鹜年率先打破沉默:既然已经到这份儿上,那我就全说了吧。

没错,从第一次见面,或者说从和白祁轩那个蠢货交好开始,一切都是我精心策划的。

什么愚蠢的皮格马利翁实验,不过是我哄骗你上钩的借口。

你会和白祁轩决裂,也是我从中作梗。

说到此,他轻笑起来:另外,还记得那些晚安牛奶吗?都是我加了强效安眠药的,方便在你昏睡后获取体液。

上前一步,他掐住我的两腮,拇指用力抹过我的下唇,你的唇,你的身体,我早就不知道尝过多少遍,早就被我玩腻了……拳头一点点握紧,带动整个身体都在颤动,我用力咬住唇肉,嘴里能够尝到淡淡的血腥味,疼痛却好像很微弱。

我根本没想和你谈恋爱,什么试用期,都是骗你的。

去美国前我就痊愈了,所以回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甩开你,偏偏你还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你知道我有多烦你吗钟艾?身体先大脑一步做出防御,拳头高高扬起,再落下,下巴上的手随即松开,沈鹜年的脸偏到一边,唇角破开一道口子,流下刺目的血痕。

他用指关节轻轻揩去那点血迹,放到眼前瞧了瞧,忽地抖动肩膀笑起来。

原来你会伸爪子啊。

笑了会儿,他摘掉腕上的手表,抓过我的右手,强迫我握住那块表的金属表带:来,戴着这个打,打得更痛一点。

打完,我们就此扯平了。

说着,侧过脸,将我的拳头对准他的面颊,方便我揍他。

视线落在他已经开始红肿的嘴角上,我一把推开他,将手里的银表狠狠掷到地上。

那你为什么不在痊愈后直接告诉我红线症的事呢?难道我还会缠着你吗?沈鹜年退后几步,稳住身形,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先将地上的表捡起来,重新戴上。

你确定不打吗?错过这次,可就没下次了。

见我不回应,他扣起表带,整了整衣袖,才回答我上一个问题,谁知道你会不会缠着我呢?我本来没想和你搞得这么尴尬的,是你把这一切都毁了。

我没有白要你的真心,我为你引荐徐獒,鼓励你重拾摄影,帮你摆脱混蛋……我做得已经够好了。

如果你觉得这些还不够,那你现在也可以另外开价。

他微微抬着下巴,完全是一副目空一切,傲慢无礼的模样。

在这种氛围下,我竟然感到了一丝荒谬:你是要买断我对你的感情吗?他好似不想再跟我废话,从西服内侧袋里掏出一本支票簿和一支宝珠笔,快速签上自己名字后,撕下一页递给我:姓名、日期、金额,随便你填。

这才是真正的他,这才是真正的他……我爱上的只是个虚影,是他为我量身打造的假面。

他的关心、爱怜、温柔,全都是假的。

所以他才能那样冷酷地抽身,才会那样残忍地对我。

一度,我以为我又可以有家了,它温暖、舒适,有我深爱的人。

到头来,这不过我一个人的自以为是,我依旧是那个没人爱的破小孩。

沈鹜年给了我一座很美很美的海市蜃楼,当我兴高采烈地想要搬进去时,却发现里头蛛网遍布,梁朽瓦烂,阳光一照,尽数化为了泡沫。

那甚至也不是他的家,只是他精心搭建的影视棚。

拍完了戏,演员自然该收场了。

想明白的一刹那,巨大的疲惫席卷我的全身:不用了,我爱的从来不是你,我和你又有什么感情可言?沈鹜年不可一世的表情一僵,支票上显出下陷的褶皱。

钟艾。

我现在对你的不是爱,是错觉,这份错觉……一文不值。

我一刻也不愿待下去了,说完话不再理他,转身独自离去。

我没有回头,一直到坐上下山的车,我都始终告诉自己,不要回头,不要留恋。

在大门处下车,我打开了始终紧握的左手,掌心一片血肉模糊,奇怪的是,疼痛仍然很少很少。

我都要怀疑,自己的痛感是不是出了问题。

从梁在家回到与谢云泽的租屋,需要横跨整个江市,我换了四五趟地铁,花了两个半小时才终于抵达。

一进屋,就看到坐在沙发上,已经等候我多时的彭黛与谢云泽。

小艾,你去哪里了?急死我们了。

哥,你脸色好难看,没事吧?两人齐齐起身,满脸担忧地向我走来。

我……我揪紧心口的衣服,走没两步便膝盖一软,整个人跪倒下来。

小艾!彭黛惊呼着随我一道跪下,急急托住我。

好痛。

疼痛霎时爆发,我几乎要像个西瓜虫那样,蜷缩起身体。

哪里痛?哪里痛?谢云泽不断搓着我的背。

眼泪再也忍耐不住,大颗大颗落下。

所有被强压下去的情绪就像一捧表面平静无波的热油,经眼泪一浇,霎时疯狂在体内炸裂开来。

沮丧、悲伤、懊恼、愤怒、委屈、憎恨……情绪们像一尾尾小鱼,争先恐后地从皮肤上细小的裂痕钻出来,转瞬间叫我整个人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哪里都好痛!不是说Cure不会痛吗?为什么我会这么痛……我嘶喊着,不知道拿身上的疼痛怎么办才好。

彭黛抱住我,不住安慰:没事了没事了,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好。

姐,我好痛啊……我嚎啕难止,他怎么能让我这么痛……他怎么能利用我对他的喜欢这么对我……他怎么能……这么坏……我不要喜欢他了……我再也不要喜欢他了……我没有回头,没有留恋,可我好痛,痛到我甚至想要将自己这颗已经被沈鹜年标记过的心脏挖出来,彻底地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