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爸爸你……父子突然的遇见打乱了旗木朔茂的计划,旗木朔茂勉强在这等场面下交代了一下他本打算回家里私下才能和卡卡西说明的事,因为有不方便的人在场,再加上有些话在外面说实在没有安全感,旗木朔茂交代的有些含糊,场面极其尴尬。
而狗郎又是个压根不会顾及别人是否尴尬的性格,几乎就是坦坦荡荡的站在旗木父子的对面,明摆着将你父亲和我能和我在一起全靠我强求,所以以后的相处中你和你爹都给我小心一点袒露在只有五岁的小孩子面前。
这也确实震撼到了卡卡西——是指他印象中无所不能的、崇拜着的父亲,竟然会在自己仍需要他庇护的孩子面前表露出来了无能为力,他能清楚的看到他父亲努力在他面前营造出安定无事的表象,但那避之不提的重要细节,以及不着痕迹躲避与那个人对视的眼睛,和没法控制地流露出来的在儿子面前受挫的挫败感。
没有什么比让一个父亲在孩子面前被逼着承认自己没法保护自己孩子更难堪的了。
卡卡西看到自己父亲向自己隐晦地示意不要继续问的带着几丝祈求的眼神,觉得心非常难受酸涩。
卡卡西也是有常识的,他当然知道男人和男人不能结婚,但现在父亲和这个陌生男人成为了合法伴侣……果然是因为这个人木叶都不敢得罪吧?已经在忍校上课的的卡卡西,在这一刻才隐约摸到了老师们口中对忍者的描述究竟代表着什么。
忍者是工具……怎么可能接受这种说法!自己的父亲怎么能被当做毫无自我的物品随意送给别人?卡卡西心底难免升起了焦躁的怨意,但突然冷不丁想起,如果这个人都可以能得到他的父亲、木叶的木叶白牙,那他算是什么?如果惹得那个人不喜,最后承担后果的人是谁呢?他会被送走吗?一时间,卡卡西心底突然浮现出来的可能与旗木朔茂的正担忧着的事情莫名连通了,他看着随着时间流逝而越发尴尬和透露出隐隐慌乱的父亲,他攥着自己手的手心都汗湿了。
明明刚刚还动作亲密地拍了对方的脑袋,现在回想起来旗木朔茂有些后怕,毕竟如果只是他和狗郎两个人的话,对方怎么样都可以,但他带着一个孩子,现在还没能摸清对方对于他与亡妻的孩子会是什么态度。
旗木朔茂支吾了一会,不想把压力转移到卡卡西身上,因为涉及到孩子,他的态度和语气透露出明显的示弱:这是我儿子卡卡西……他是要改口也叫你父亲吗?介意的话,要不叫叔叔?狗郎摸了摸下巴,看不出在想什么,旗木朔茂有些忐忑,因为他知道周围一直有暗部和根部的忍者在,如果这个人真透露出什么意图,对于卡卡西的归属很可能没有缓和的余地。
要不我今天陪你……逛一逛木叶可以吗?明天再给我点时间陪卡卡西?旗木朔茂不敢把一些话在孩子面前说的太明白,却也十分担心对方听不懂对方的言外之意,即使对于一些人来说这种话几乎就是明示了。
不用了。
意味不明的拒绝让旗木朔茂心底咯噔一下,他不知道对方拒绝的究竟是什么,随即看到狗郎蹲下身伸出手要去把孩子抱起来,旗木朔茂急得伸手想去接过来,但最终还是僵硬地看着同样不自在的儿子被狗郎以一种看起来就不会舒服的姿势把卡卡西抱在怀里,然后去扯开卡卡西的面罩。
嗯~长得挺可爱的,但你有点不喜欢我啊。
狗郎就像路边看到一只罕见品种的小狗一般,十分新奇又喜欢。
他正处于会对生育感兴趣的年纪,对孩子有一种刻在基因里的新奇与渴望,他小心摸了摸小孩的脸,又颠了颠试试分量,把紧贴着怕孩子摔下来的旗木朔茂吓得够呛。
长得真像朔茂你啊,就是有点瘦,我记得这个年纪的小孩应该都胖墩墩的啊。
当然,忍者的小孩与贵族的小孩当然不能混为一谈,但没有人会想去纠正狗郎的想法,旗木朔茂在一边找准时机,终于把孩子从对方怀里抢了回来,再牢牢抱在怀里,像是生怕对方抢了他的儿子。
念及刚刚对方所说的,卡卡西不喜欢他的这一说法,旗木朔茂解释道: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可能是因为面生……但卡卡西很优秀的,在学校经常受到表扬,同龄人中也十分优秀。
旗木朔茂不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但形势逼人,无论对方究竟打没打着主意要把卡卡西送走,他都得去将卡卡西非常优秀这一个认知传递给对方,起码大多数人都对于好孩子容忍度更高,也更容易喜欢上。
但狗郎很满意卡卡西的一切,或者说正是因为是会看小孩而觉得可爱、自己也想拥有一个的年纪,狗郎对卡卡西格外宽容:很紧张?旗木朔茂听到这话提前松了口气,他大概能摸清对方这么问应该不会为难他了,这个人如果想要冒犯别人是不会说疑问句的。
他现在也不太想就着对方现在对卡卡西还算友好的态度去继续试探卡卡西要不要对对方改称呼的问题了,他现在还紧张得心怦怦跳,而卡卡西因为最贴近他,他现在紧张的状态不可避免传染了卡卡西,现在一切都乱了套,也不知道如果能回去单独和卡卡西解释,卡卡西能不能稍稍安下心来。
卡卡西被狗郎拉下的面罩没有人敢给拉上,卡卡西不自然地靠在父亲的怀里,但这并没有给予他足够的安全感。
狗郎浑然不觉父子二人的抗拒,伸出手继续探向旗木朔茂怀里的卡卡西,捏着小孩滑溜溜的脸蛋,力气可能没把控好,都捏红了,旗木朔茂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忍着想要后退的欲望,只能将孩子更紧地搂在怀里,没法去制止对方的行为。
本来已经预想过以后卡卡西要如何与这个人相处,但现在只是没法拒绝任由对方在对待什么玩具宠物一般逗弄已经被他抱在怀里的卡卡西,旗木朔茂现在就发现他好像根本接受不了。
害怕我?讨厌我?但我很喜欢你。
当狗郎对什么人或者物发表评价时,都是这般如出一辙的轻佻,但他发表好恶的时候并不单纯,他讨厌什么通常是出于心底想要毁掉这个东西的心理,而喜欢什么,通常就代表着得到。
——我喜欢这个,能送给我吗?——当然可以。
这是狗郎二十三年的人生中所了解到的这个世界规律。
能把他给我吗?不对,我们结婚了是吧,你是我的,现在你的儿子也是我的了!旗木朔茂直接避开狗郎想要抱走孩子的手,属于父母的生物本能在他心底嘀嘀嘀发出刺耳的警报。
不行!旗木朔茂想要在这段关系中争取到一点自主性,他强作镇定,略有些强硬道:你现在离他远一点,你吓到我的儿子了。
人生难得一见的拒绝被狗郎遇上了,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有些傻楞地看向旗木朔茂,对方那复杂的表情能直接把狗郎cpu干烧,他试图去理解对方的逻辑,但逻辑这种东西他自己都没有,只好按着对方的要求一步一步倒退着走,老老实实的远离了对方。
现在够远了吗?旗木朔茂被这一问搞得有点摆不起刚才的架子,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对方的行为太不给他面子,明明都把孩子抱在怀里,结果对方还不依不饶,自己只能看着他欺负孩子没法阻止,心底还是有些怨气的,便试探性地说道:……不够远。
狗郎真如他要求的那样,继续后退了很多步。
这样够远了吗?因为退的真的很远,声音传来有点模糊。
旗木朔茂摸了摸趴在他怀里的儿子发顶,低头安慰的亲了一下,时间没有太多给他思考的余裕,他轻声在卡卡西耳边满含歉意的说道:对不起……短短的几个音节好像一下子将旗木朔茂身体的所有骄傲抽走,亲手摧毁了他曾在孩子面前建立起来的代表着父亲的安全可靠。
他看着卡卡西、他年仅5岁的儿子对他露出担忧的表情,愧疚地避开了视线,他有很多话需要交代给卡卡西,但不是现在。
你先回去吧,我今天不一定能回去,最晚明天中午就回家,别担心,好吗?爸爸……?旗木朔茂将孩子放下,推着他的后背催促着让他离开。
看着儿子一步三回头的瞄着他,旗木朔茂心头酸涩了一会,然后转身向狗郎的方向走去。
你好像总是会考虑很多事。
狗郎将手插进口袋,青色的眼睛丝毫看不出任何对刚刚发生的事有任何不满:不喜欢就拒绝,多么简单的道理,你好像很在意你儿子的看法,既然他不喜欢我,那我们现在去离婚?哇哦,我还没离过婚呢,真是新奇的体验。
旗木朔茂现在才体会到不喜欢就拒绝这么简单的道理其实是多么的奢侈。
他们忍者接取任务的时候也有所偏好,不喜欢的可以拒绝,旗木朔茂当然也不是会勉强自己的人,但当面对某些情况,他才恍然发觉,不喜欢就拒绝并不是这个世界上最朴素最通用的道理。
可笑的是,没法拒绝的原因甚至不是来自于这个人的强求,藤原雅仁的态度很明显,他并不介意他的拒绝、偶尔也会听从他的一些要求,真正无法拒绝的原因不是强权,而是贪婪渴求。
旗木朔茂、或者说木叶需要从这个人身上获取到什么,是他们不愿意拒绝这个机会。
但……不喜欢就拒绝,而他提出的部分要求这个人竟然会听从,那是不是意味着……对方对他真的挺喜欢?又喜欢在哪里?旗木朔茂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我今天晚上陪你?你有需要吗?狗郎停在原地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正努力思考着什么,可能是想的东西逻辑太过复杂,时间有点久,旗木朔茂被晾得有些不知道要干什么的尴尬,终于等到狗郎想明白了——狗郎握起拳头砸在另一只手掌掌心,发出了一声愉快的欢呼。
我明白了,卡卡西不喜欢我,但为了你所以他没有拒绝我的摸摸!怎么话题突然扯回卡卡西身上了!旗木朔茂紧张得手心冒汗,然后就听到狗郎继续说道:而你呢,之前已经拒绝我这几天不可以和你发生性行为,但为了卡卡西所以你又重提了!这无异于撕破旗木朔茂自尊的说法令他有些难堪,几乎是直白的说出他是个在以性为交易来讨好别的男人的人,他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却等到狗郎之后的说辞:所以我要拒绝你。
旗木朔茂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狗郎。
就像卡卡西不希望你为难、你不希望卡卡西为难一样,我也不希望你为难。
哎呀,说的好复杂啊!狗郎挠了挠头,精简地解释道:反正就是,因为我喜欢你嘛。
喜欢谁就要对谁好,你就这么做的,所以我这么做应该没错吧?【作家想说的话:】暴言1:强行欺负被朔茂抱在怀里的卡卡西而朔茂没法阻止,比当着众人的面强奸他而他不敢反抗更令朔茂屈辱!暴言2:朔茂跟卡卡西说我晚上可能不回来了,我要去陪另一个男人,你先回家→这不相当于父母从事某种行业来了客人,为了照顾孩子的心理健康,哄骗孩子出门,说我只是招待一下来串门的叔叔有那个味儿了!本来我要写点更过分的了,比如当着儿子的面物化他爹,说什么你对我喜欢与否与我无关,但你爹他已经是我的了,为了弥补你的不敬,你爹今天晚上不回家了,结果最后还是心软了。
毕竟朔茂太有既视感了:本来在娘家(木叶)就是小可怜一个,受了委屈只能受着,干活干不好还得被骂甚至恨不得他死(原着被逼自杀),所以就不打算让他被强迫嫁给的男人再欺负他过头,总之跟狗郎比在娘家待着的舒心多了,在给他嫁的男人干活可不会被骂,不小心搞砸了还能被轻飘飘安慰几句,一对比立刻就感动得不行了,还会更努力持家伺候男人。
再在娘家受了委屈,还敢跟丈夫抱怨几句,希望对方像以前那样,自己干活干砸了都能被安慰几句呢,想要听几句软话哄一哄自己。
结果平时啥活不干等着他伺候只会嘴甜哄他几句的男人,突然抄起家伙给她娘家人挨个揍了一顿,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这回娘家因为这个狂暴姑爷连带着小可怜都不敢轻慢了。
然后卡卡西可能受童年的这些波折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最开始的→忍者任务为重,是工具X他没法接受自己爹作为工具被木叶送人后期的→为了木叶的牺牲精神+同伴很重要X同伴确实很重要,但真理在大炮的射程之内,唯有更强,所有人都才能高看我一眼,牺牲?我方伤亡为0就不存在牺牲了,足够强0伤亡通关才是王道!至于三战的神无毗桥,因为狗郎这个蝴蝶,三战可能打不起来,也可能不会范围大到小孩也上战场,但假设神无毗桥这件事发生:什么?我们三个小的要去战场?没有后备计划?没有后援?没有任何保险?什么?老师你可能没法顾及我们?什么?琳被坏人抓走了?什么纠结救不救,直接摇人,可以让俩爹过来开无双速通小第08章他没有介意我有儿子,能不能让我留下卡卡西?颜旗木朔茂心头乱糟糟的给狗郎找到了一处暂时安置的地方,怕对方对木叶不熟悉出了门后找不到路,还给狗郎专门去打包了两碗拉面作为晚饭。
理发什么的,我明天带你去可以吗?狗郎很好说话的坐在宾馆的床铺上,看着旗木朔茂帮忙把打包的晚餐摆放在桌子上,还体贴的放了一打纸巾和一瓶水。
我、我现在回去了,明天早上我就过来。
旗木朔茂临走前还真心实意地微微弯腰鞠了一躬表达感谢,而一直表现得很听话安静的狗郎突然对旗木朔茂招了招手。
过来,过来。
旗木朔茂没有异议,松开了拉开的门把手,一步步走到狗郎面前。
然而还是不够近,狗郎又招了招手,直到旗木朔茂快贴到了狗郎身上,这个距离过于暧昧了,他有些不自在。
狗郎从床上起身,抬起手揉了揉旗木朔茂那头炸乎乎的白毛,然后笑嘻嘻地亲了下旗木朔茂的脸。
对于狗郎的这般行为,他自己很快做出了解释:喜欢你!嘿嘿!虽然没有被要求,但旗木朔茂犹豫了一会,不确定地也偏过头浅浅亲了下狗郎的脸。
谢谢。
是感谢对方没有让他过于难堪?感谢对方顾及了卡卡西的心情?感谢对方能让在这一段心知肚明的虚假的各取所需的婚姻里能给予他一些自主的余地?好像都有,却也好像都不是。
旗木朔茂想了一会就想清楚了,他发自内心的感谢的应该是这个人心底的那一点点对他的喜欢。
这一系列的行为之中,唯有这个他无法排斥。
而这份喜欢也令他在这段关系中能相对正常的相处下去,支撑得起这夹在中间的索取与利用的漩涡左右为难的他。
他想,如果不是这复杂的身份和利益,这应该会是一段不错的感情。
其实旗木朔茂并没有因为那般的初遇而对狗郎有什么负面印象,或许那时候有过,但当他对自己说有我在这呢,你要先来讨厌我时,那残留的怨气便烟消云散了。
他喜欢山中狗郎,但对藤原雅仁却不能只有喜欢。
谢谢什么?狗郎拉着旗木朔茂的手兴致勃勃地问道。
旗木朔茂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谢谢你……喜欢我吧。
唉?狗郎像是卡了一下,一时之间没法理解对方的说法:为什么要谢这个啊?毕竟……也不是谁都能有人喜欢,别人的心意是很宝贵的东西,而且你确实因此体谅并间接帮助了我吧。
旗木朔茂也不太擅长说这种话,本打算诚实诉说自己的想法应该能更流利一些,结果最后还是只能憋出几句话就不了了之了。
照你这么说……那我如果喜欢很多人,那岂不是会帮助很多人,这算是做好事?旗木朔茂被狗郎的发言逗笑,并没有否认而是选择鼓励:确实啊,那就麻烦你以后喜欢很多很多人,然后多多帮助别人吧。
狗郎看着旗木朔茂的脸,认真分析了会儿对方的话,然后很肯定地回答:可我现在只喜欢你。
狗郎发现,自己对于喜欢的定义可能与旗木朔茂不一样。
但他并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难得的产生了好奇的探究欲,他试着回忆刚刚告诉自己他喜欢自己的旗木朔茂都有帮助过自己做了什么。
收留了自己、同意他结婚的要求、给他找到了住的地方、还给他买了拉面。
从打包盒中逸散出来的食物的香气钻进他的鼻子,勾起了狗郎身体的进食的欲望,于是他对于旗木朔茂的想法有了初步了解。
面对他的告白,旗木朔茂并没有露出什么惶恐的表情,而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就跟他告别,说回去处理一些事情,狗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临走前,狗郎对着自己刚结婚一天的爱人礼貌地嘱咐道: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可以找我。
虽然有些似懂非懂,但旗木朔茂会做的事,他也要做。
……以出乎卡卡西预料的时间提前回到家中,看到儿子不安担忧的表情,旗木朔茂非常的愧疚,将看到他回来就急切地扑过来的卡卡西抱在怀里,轻拍着儿子的背安慰着。
很抱歉,卡卡西。
旗木朔茂再次道歉,并回想起一路上组织好了的说辞,等待卡卡西情绪镇定下来,再一点点的由浅入深的向他交代。
并在期间不断地强调:是我们有求于他,不是他强迫我必须接受。
我不是说,让你对待他的时候时刻保持恭敬谦卑,而是不希望你迁怒于他。
旗木朔茂这样说道:你正常对他就好了,不需要你要向他撒娇卖乖,卡卡西,我和他的关系是我们的事,我会尽量不让这些事波及到你。
卡卡西声音闷闷的:我知道……我不会惹他生气的,到头来都还是你来承受……不要这样想,卡卡西,你不是拖累。
旗木朔茂亲了下儿子的额头,搓了搓快哭出来的儿子的脸:我没有为了你而要在他面前委屈自己,没有这回事,你是你,我是我,他不是恶劣的人,不会牵连你,我们各取所需,这一切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
该抱歉的人是我,当时的我想了很多,可最后并没有因为你而拒绝了他们的提议。
旗木朔茂向自己的儿子保证:我知道一定会对你造成影响,但我会尽力保证你和从前的生活没有太大区别,请原谅我,这份机会摆在木叶面前,我没法拒绝,可我也贪婪的不想失去你。
我希望你能陪着我,我的儿子,我们共同面对,可以吗?卡卡西冷静了下来,坚定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抱着父亲的脖颈不肯下来。
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我们有感情基础的。
旗木朔茂一边抱着儿子拍着背哄着,一边想起一句说一句地解释道:他喜欢我,而我也很欣赏他。
如果他肯好好说话的话,你也会喜欢他的,他也是个非常优秀的人。
而且……好像也算是救了我吧,当时没有他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在那个时候可能就对他有好感了吧,所以没有勉强。
对了,哪怕提出要求被他拒绝了也不要感到委屈,因为毕竟是我们有求于人,我们做我们该做的事,他最后拒绝了那是他的事情,并不可以认为我们为了他做了很多,对方就一定要同意我们的请求。
最后,年岁尚小的幼童经历了突然的担忧与惊吓,在能给予他安全感的父亲的怀里,听着父亲的唠叨,逐渐疲惫地睡了过去。
旗木朔茂抱着睡着了的卡卡西站在屋内停留了许久,看了眼窗外隐匿处不知是暗部还是根部的忍者催促的手势信号,犹豫又不舍的抱着孩子回到属于孩子的房间里,将孩子的衣物小心换下,再轻轻塞进床铺里。
他看了会孩子的睡颜,心底终究是有些忐忑,忍着不舍离开了孩子的房间。
随着守在屋外的忍者们一起去再次接受高层的传唤。
旗木朔茂心底不祥的预感一直让他难以集中精神,情绪不高地听着高层的训话。
木叶已经从他们的渠道证实了狗郎的真实身份,往年拨款都得靠高层们去接见大名派来的使者磨薄几层嘴唇才能争取到超过预期一丁点的经费,其他相关的比如税收,比如商户的引资,比如任务抽成的让渡,甚至包括一些决定性的外交偏向政策都有的磨,而作为大名据说最疼爱的小儿子,甭管他现在顶着的身份是个不相干的假身份,但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操作空间能被绑到木叶,对于大家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一般的美事。
大名派来的使者油盐不进,但对和大名关系更近的小儿子,在耳边吹点风……那岂不是更快能转到大名的耳朵里,有所偏向后是不是能加强下政治经济上的合作联系?连带着后续一系列的影响都不可估量,所以大家不得不重视。
于是乎,所有人都变着法子的要求朔茂要学会如何对待这个木叶的贵人。
要温顺、要会说话、要体贴、不可以再像今天这样对藤原雅仁动手动脚,还屡屡顶撞,就差手把手教旗木朔茂如何伺候男人了,旗木朔茂真感谢他们没有当场讲这种限制级的事,不过后续可能真的会私底下送这种东西……一想就头疼。
但更头疼的就要来了,讲到今天的事,便话锋一转提到了卡卡西身上,高层表示,卡卡西属于不稳定因素,高层没法相信一个孩子他能控制好自己的态度;也没法摸准藤原雅仁对待朔茂和亡妻生下的孩子是什么想法;而旗木朔茂更是容易因为卡卡西而失控,就像今天这样为了孩子而对藤原雅仁失敬——所以木叶的高层打算分离这个不稳定因素。
旗木朔茂试着拒绝,但高层态度的坚持让他有些慌了,或多或少都经历过那个年代,亦或者经历了足足两次的战争,他们对于忍者性命的淡漠比那群不上战场的贵族更甚,他们不觉得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要求与他的父亲分离是一件多么不可以接受的事。
五岁的孩子没有父母不是一件少见的事,更何况旗木朔茂和卡卡西都活着,只不过不继续在一起了而已。
他只是一个孩子……他不会影响什么的……旗木朔茂慌得手都在抖,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着去找到能说服他们的解释:狗郎……藤原雅仁他说他很喜欢卡卡西的,他没有不接受卡卡西,之前……在回到木叶之前我就和他说过我有儿子,他没有介意……但之后这可是个大麻烦。
志村团藏说道:我们会一步一步放出疑似藤原雅仁的人喜欢上了一个木叶的忍者并结婚的消息,最后大名若亲自来,你的问题倒是很容易解决,毕竟你的身份对于他们来说没有意义,也不会干预到他们的利益。
但卡卡西呢?继子可比妻室更具有政治意义,更何况法理上继子是可以继承他继父的政治遗产的,就说近百年,就有不少贵族会将自己的遗泽分给自己的继子一部分。
你很容易就能被摘干净,他们不同意你,那便休弃罢了,你的身份不涉及任何的政治意义,但身为继子的卡卡西呢?会不会被认为木叶想要指染他们的权柄?志村团藏看向好像被吓到了的旗木朔茂说道:你敢对木叶保证,你能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我……旗木朔茂之前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一时之间没办法想出要怎样回答,他带着求助的目光看着其他的木叶高层,包括一直沉默着的三代火影,他绝望地发现,在经志村团藏的这段言之凿凿的发言之后,本来不是很确定的其他人脸上都统一了表情,令他心底发凉。
我……旗木朔茂磕磕绊绊地不知道说些什么,试图寻找着能让这个话题暂且搁置的余地,他想到了狗郎,然后试着请求道:那我……可以问问藤原雅仁的意见吗?他如果很喜欢卡卡西……那为了他能让我留下卡卡西吗?旗木朔茂也知道自己问出了个很傻的问题,傻的地方不是藤原雅仁很可能不会站在他这边,而是他们倾向于在问题发生之前,就让问题消于无形。
他们怎么可能让藤原雅仁这个不定时炸弹参与进来,如果他要留下卡卡西,那么最后面临着大名的责问,藤原雅仁怎么可能替他们承担?这就好比待宰的鱼问刀刃,我能问一下握着你刀柄的主人,问问他能放我一马吗?旗木朔茂问出了一个很可笑的问题。
不用担心,朔茂,卡卡西的去处我们已经有所安排。
志村团藏看着刚刚慌不择言的旗木朔茂,对他露出了看起来异常和蔼的微笑:你觉得根部怎样?那仅剩下的一只浑浊的单眼,映出了旗木朔茂失魂落魄的神情。
【作家想说的话:】糟粕要排着队来喽!旗木朔茂!如果其他角色我不好意思写木叶迫害人,但旗木朔茂就是实打实被木叶迫害了!所以写的没有心理压力!(另一个是宁次他爹)朔茂可能没想到,他这个纸一样易碎的婚姻,栽的第一个跟头是娘家人给的。
贴一下群里口嗨的东西,免得以后写忘了:旗木朔茂并不是一个愚忠的人,他一直很清醒,正是因为清醒,所以他能理解木叶的做法,他是理解了之后去承担一切的。
而正是因为他非常清醒,言行合一,所以他会表达感情,同时也会表达我有所求,不会以感情为借口蒙骗对于付出,而是我寄希望于付出一些,希望能得到你让渡的一些利益,因为是我有求于你,所以你也可以拒绝,完美嵌合狗郎的逻辑→你乐意付出是你的事,我乐意回应是我的事。
所以朔茂没有什么我付出了这么多,你一点不为所动这种想法,和狗郎的相处非常和谐丝滑,一点都没有觉得被狗郎压迫到。
而狗郎这边,真的除了朔茂没有人能攻略得了,正是朔茂的这份清醒,这份坦诚,即使肮脏的利益交换在他身上也能被他洗得干净澄澈,一直尊重着狗郎的规矩才一点点走进狗郎的心,从最初基本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付出,但逐渐能让狗郎尊重朔茂身上的规矩,会给予回应。
狗郎超级难搞的,你不按照他的逻辑说话,他不是听不听得懂的问题,他是压根不会听不理会,而你哪怕顺着他的逻辑说,他也会觉得你凭什么要求我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懒得理你。
所以还得有人能在他门外忍着他的奇葩,耐心的遵守规矩,敲了一百次、一千次、无数次门,等着他直到能有回应的那一天,他才会允许你走进他的世界,你会被他的规矩罩着护着你,也会遵守你的世界的一些规矩。
而他这个规矩最开始的建立是因为他的身份→作为大名的小儿子,那时的他创造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他认知的世界的规律是我喜欢的东西可以得到,这也是他非要得到朔茂的原因,而后期的规矩是看朔茂去理解的,当他的世界有了另一个人进入,朔茂会对他付出牺牲,也会对自己身边人付出牺牲,他不会认为这是他应得的,他尊重朔茂这个人,于是他才会发现,啊,世界原来是这样的,人们会互相帮助,喜欢一个人会去付出。
最后,可怜朔茂一会,真是谁都惦记他儿子,狗郎抢他小孩他急得都不行,现在木叶也抢他孩子。
究竟谁才是本文的女主,被抢来抢去?朔茂?不,是卡卡西(doge)木叶啊,木叶,你真仗着朔茂不会叛逃,逮到一个能任你薅羊毛的往死里薅,结果把人推到别人锅里了吧?遇到没法解决的事人家直接想到被迫嫁给的精神病老公了,木叶,为你祈祷。
后面着急的朔茂真的幻视被当着面抓走小鸭子的母鸭,着急得呱呱叫原地倒腾两只脚(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过这个视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