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会继续观察几天,如果事情可控……旗木朔茂已经打不起精神继续听下去了,因为他知道这种话根本不是真的给了他机会,这只是一种委婉的通知,告诉他高层给他留了几天时间让他处理情绪,顺带珍惜这最后几天的相处时光。
他该怎么办?谁能阻止这一切?他真的能为木叶牺牲到这个地步吗?他真的能以不配合为要挟,要求把卡卡西留给自己吗?旗木朔茂离开火影楼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他茫然地不知要去往何处,只能一步一步向灯光更稀疏的地方走去,他走到木叶的边角,那里矗立着木叶的慰灵碑,里面则是为木叶牺牲了的忍者们的坟墓。
他看着石碑上一个又一个名字,仍没办法冷静下来。
他不断的好像要折磨自己一般,一遍又一遍诘问着自己,他能做得到那个地步吗?如果得出了结论,旗木朔茂知道,他可能就会变成另一种恐怖的样子,也可能直接动摇自己坚持一生的东西,他同样会变得不再是自己,那几乎意味着他把一切都搞砸了,他只能崩溃坏掉。
这是一个不能细想的潘多拉魔盒,他不能也不敢打开。
但如果以不配合作为要挟……木叶如果想做人情,直接把他送给大名的儿子不是更简单?那卡卡西呢?他同样带不走。
那么只有唯一的希望了。
旗木朔茂擦了擦自己无声无息流下的泪水,装作无事发生,估算了下时间,犹豫着要不要深夜去打扰那个人。
虽然这名为希望,但希望并不大,毕竟狗郎、也就是藤原雅仁,他比木叶的所有人都更能明白有个继子是多么麻烦,如果只是抱着有趣、想玩一玩的态度跟他结婚,那么同意木叶给出的方案无疑是最简单的。
他能有什么值得他去背负这个麻烦?旗木朔茂有自知之明,他不会傻子般认为对方是感兴趣他的身体,这世上有那么多人,哪怕只从火之国来挑,合那个人胃口的都能凑出一批又一批的人,真搞起来哪一具身体不都差不多?关上灯那就更几乎没什么差别了。
他可能单纯的觉得那般的相识有趣,或者因为隐藏身份少有的被人冒犯,再或者可能有什么初次情节?可能再加上一个他的脸还过得去吧,没什么特别能值得那个人为他承担不必要的麻烦。
他无从入手,一遍又一遍回想,最后又只能得出他能付出的只有身体了,然而这付出与他想要的回报并不等值。
本来只是寄希望于付出身体与陪伴,能够得到对方的一些青睐和对木叶的偏爱罢了,甚至都没有目的明确的期望对方最后能给到木叶多少报酬、拨款提升多少个百分比,如今却想着没相处几天,就让对方能护住他的孩子……除非对方是个恋童癖,木叶可能会把卡卡西留下吧,但这种可能旗木朔茂并不希望有。
但实在没有办法了……旗木朔茂不敢回家,他怕看到卡卡西的样子会直接崩溃,他已经努力在兼顾木叶和卡卡西了,结果现在竟然下了最后通牒,他可能要彻底失去他的孩子了。
漆黑的夜晚太过噬人,但他从没有因为黑夜而这般不安过,他甚没法独自一人熬过这场无望的空茫,他只得落荒而逃,来到那人暂住的旅馆外徘徊良久,最终还是来到那人的房间外,轻轻敲了敲门。
然后他就后悔了,他想,如果对方没听见,那就算了吧,他可以守到明天再去找他。
过了有段时间,就在旗木朔茂打算当做这件事没发生,准备蹲守在门边等着天亮的时候,门开了。
一看就是已经睡着了被叫醒的狗郎整个本来就像狗啃了一般的头发彻底炸起来,形象过于抽象,也不知道是发型的原因,还是竟然能给他开门的事实,也可能二者都有,旗木朔茂直接愣在门口,不知所措。
这天也没亮啊,是太阳坏掉了吗?想起了之前确实告诉对方,他会早上来找人的旗木朔茂因为狗郎这好像没睡醒的发言微微拨动了心弦,本来压抑的心情好像有了破口,他一瞬间想直接把一切都说出口,然后祈求对方能帮助自己,但最终还是卡住了,不上不下的堵在胸口,话都说不出来。
快进来吧。
旗木朔茂跟着狗郎进了房间,跟在后面的他顺手关上了房门,不知道如何开口,等狗郎迷迷糊糊地坐回了床上,他才勉强能开口:对不起……我……为什么道歉?狗郎揉着眼睛,旗木朔茂更愧疚了,狗郎打了个哈欠后继续问道:是做错了什么事吗?旗木朔茂讷讷不能言,他想得有些久,狗郎在此之间打了好几个哈欠,但都没有催促,最后旗木朔茂流露出了茫然与无助,声音微弱得几不可闻:我不知道……狗郎并没有觉得对方想了半天得出个这么个话觉得被消遣了而恼怒,而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这个行为给予了旗木朔茂不少勇气,他终于敢开口了,但仍有些支支吾吾:我想请你帮帮我……有人想带走卡卡西……就是我的儿子,你见过的……狗郎这时想起了旗木朔茂离开前自己说过的话,然后立刻打起精神来开始倾听。
能不能拜托你,最近让卡卡西跟在你身边……有人想带走他的时候……你能不能跟他们说一下,让卡卡西……留在……你身边……旗木朔茂最后的话越说声音越弱,他知道他把话说得很委婉,但提出的这个要求却多么的冒犯。
他真的很怕、甚至恐惧对方拒绝,他低着头不看看对方的眼睛,手指摩擦着裤缝,甚至想如果现在跟对方发生点什么,他会不会更好说话一点。
求求你了……旗木朔茂知道他没有能给对方的,他知道他现在就只是个乞讨者,只能奢求对方的怜悯,刚刚说的这些话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于是他最后只能反复地请求着:求你了,我没办法了……狗郎本就逻辑理解能力很差的脑袋,因为瞌睡运转的更慢了,他试着从对方的话里提取关键词:你让我帮你带孩子,不让坏人拐走对吧?旗木朔茂为这样的概括说法呆愣了一下,然后迟疑地点点头。
哦,可以啊。
狗郎答应的很痛快,好像一点被大半夜叫醒的怨气都没有,他还开始安慰起朔茂:我之前答应你了啊,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帮你,我会做到的。
嗯,谁让我喜欢你嘛,就按你说的那样,喜欢别人就要帮助别人。
旗木朔茂虽然仍为对方过于痛快的答应有些担忧,但仍为对方的说法感到了愧疚:对不起,我好像没有能帮到你的地方……狗郎为对方的说法感到了费解,他不是已经帮了他很多事吗?收留了他,同意他的要求结婚,还给他买了拉面做晚餐,怎么他认为他没有帮到过自己?想了一会,狗郎突然明白了,原来是旗木朔茂这个人可能是没有理解他语句中的帮助指得是什么!回顾发生的事,他先告诉朔茂,你有事可以找我,我会帮助你,然后现在朔茂过来了和他提要求,他同意,他认为这是帮助的定义。
而之前,无论是他收留自己、还是给他买晚餐,他都没有意识到这也是帮助!原来是这样啊!狗郎突然对旗木朔茂升起了更多的好感,毕竟在他看来,旗木朔茂真的算是他二十三年的人生中第一个肯认真对待他的人,会与自己这般流畅的沟通,会听他的话,也会按他的规矩行事,对他非常尊重。
所以他本着尊重对方的想法,他并没有出言纠正他——在我看来你已经帮助过我了!而是选择按照对方的逻辑让对方也帮助自己。
毕竟他正在为明明喜欢自己,却没法帮助到自己而难过啊!狗郎看了眼出门了一趟,把自己的形容折腾地憔悴了不少的人,问道:你吃晚饭了吗?话题的转移有些突兀,旗木朔茂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没能理解对方的话背后有什么深意,他只能老老实实回答:还没有……自从安排好狗郎的住宿与晚餐,再回家安慰卡卡西,之后他便被叫去谈话了,晚餐直到现在都没有吃。
狗郎真的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但确实也一时想不到能提什么要求了,他指了指桌面上他还剩下的大半碗拉面,凉了,甚至有些坨了,提出要求的时候显得中气不足:唔……你买了两碗,剩下的这个吃了一点就吃不下了,我不太想收拾才放在这里没扔的,不过你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你可以帮我处理一下。
然后狗郎难得灵光一现,打了个补丁:啊,我是说,不是强迫你吃我剩下的,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帮我扔掉,然后……你要是饿了可以出去吃,但这也算是帮我处理掉了。
这一切都偏离了旗木朔茂所有的预想,所以他没办法去按那些预设的可能去做出反应,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向狗郎,像是一时间反应不及。
狗郎理解地点了点头,好心地又解释了一句:所以别和我道歉了,你也有帮到我哦,快帮我解决去吧。
然而旗木朔茂仍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狗郎突然听到了一些奇怪的细小的声音,不确定地站起身来,歪着脑袋凑到旗木朔茂的身边,非要去看对方的脸。
哎呀呀……狗郎露出有些牙酸的表情:你怎么又哭了呀,你好喜欢哭啊。
微小的颤抖逐渐变得明显,哽咽声也愈来愈无法压制,旗木朔茂突然无法克制地将面前的人搂在怀里,将脸贴到对方的肩膀上,一直以来克制下的委屈与无助此刻再也无法抑制,因为终于有了可以依靠的地方而一瞬间倾泻而出。
好啦好啦,我在这,我在这……狗郎拍着怀里的人颤抖的后背,有些新奇,有些不可思议。
狗郎其实知道,他身边的人永远不会去把什么事交给他做,他懒得去追究他们信不过自己的原因。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信任自己……不对,说不定是没有人能帮他了吧。
别哭啦,哭会让你饿得更厉害。
但狗郎并不在意对方究竟是信任自己,还是实在无路可走了,他只是单纯的想帮帮旗木朔茂这个人。
毕竟,他可真是特别,不是吗?好吧,看来你得哭一会,你可太爱哭啦。
【作家想说的话:】狗郎,他宁可相信太阳坏了,也没怀疑朔茂是大半夜过去打扰他的。
知道了也没有生气,毕竟他说了有事需要他帮忙可以找他,在他的逻辑里,对方这么做很合理,并没有觉得被打扰了。
再就是,朔茂啊,你想想这一切都是因为谁啊,你怎么这么感谢狗郎啊。
(虽然在朔茂的逻辑里,他为了木叶付出是他自己的事,是他自己选择的,他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指承担代价,所以他并没有把这些算在狗郎的头上,于是狗郎帮他他会感谢对方)(另一种就事论事)(和狗郎不同款但同样的自我)整个事件的逻辑是:在朔茂视角他现在还不知道狗郎有精神病,他以为身份这玩意早就你知我知了,只是大家默契遮掩而已,各取所需(搁谁身上,谁能想到狗郎认为自己纠正了对方自己不叫藤原雅仁后,自己的身份就没有暴露)(因为认为自己没暴露,所以当然不会往继子对于他的身份会有多麻烦这方面想),朔茂以为对方比自己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所以求的时候非常底气不足,因为这是切实的麻烦了对方,而自己好像付出不了什么,很无助很可怜,因为不是还算平等的交易(用性换对方好感),所以朔茂非常没有底,但他没人能求的了。
口嗨一点封建糟粕:带着崽的寡妇被卖给有权势但精神有问题的男人,为了巴结男人的爹,结果发现寡妇母性太强,为了孩子的时候就会不够听话,没法全心全意伺候傻子,就派人要把寡妇带着的崽子拿走再卖掉,要求寡妇全心全意伺候男人,以最快速度给狗郎下个新崽,并告诉寡妇,再生一个就好了,然后准备把寡妇的崽子拿走。
寡妇崩溃,哭哭,求求你了,不要带走我的孩子,走投无路祈求新婚不久的丈夫,若问题能得到结论,会收获寡妇大量的好感以及过度的感激带来的恭敬,会努力好好伺候报答对方的恩情。
但寡妇之所以第一个孩子要被其他人卖掉,不还是因为要让他好好伺候的这个男人吗?以及最后,朔茂真的放心了吗?怎么可能,只要威胁一天不解决,他没有一刻不担惊受怕的。
人夫就要带着他的挂件(孩子)一起品啊!小第10章我可以用嘴,我能帮你含出来。
(口一发)颜晚上是旗木朔茂主动要求一起睡的。
想起之前明明是他拒绝狗郎晚上睡一起的要求,还说身边有人他会睡不着,如今好像反转过来了的现实有些微妙的讽刺。
首先,旗木朔茂提出一起睡的主要目的还是讨好,虽然狗郎答应的很痛快,他很感激,但他还是心里没底,所以想着如果能趁机做点什么,说不定对方心情更好,到时候能更走心一点;其次,现在可能除了和狗郎一起,旗木朔茂无论是一个人、还是回家陪儿子,他都可能因为忧惧而睡不着。
很可笑,在整个木叶里,能给予旗木朔茂安全感的竟然是这个刚到木叶一天的外人。
果然旗木朔茂提出想和他一起睡的时候,狗郎很开心,在床上给他分出了刚好一半的位置,用手在正中央划了一条凹痕。
旗木朔茂将自己收拾干净后,有些迟疑,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用轻佻的言语勾起男人的性欲,这方面的内容他没有学过。
可能之后确实需要找一下相关内容学习一下吧……旗木朔茂觉得还是靠行动示意吧,他犹疑地伸出手,在狗郎直视他的目光下,一点点目的明确地探向狗郎腹下的那个位置。
唉?狗郎任由着旗木朔茂笨拙地触碰那里,听到他发出疑问的声音后立刻僵住了。
你想要做吗?旗木朔茂声音低弱,不敢看狗郎的眼睛:我觉得……我得感谢你,我想着你现在应该对我的服侍还是会感兴趣的……哦,你是这么想的啊。
狗郎眼神毫无欲念地看着伸过来的那只手,在他的视线下紧张的不敢乱动,所以他才能看的更仔细——那是一只纤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有着流畅的线条以及带着粗糙的刀茧,可以想象这只手握住任何能致人死地的利器时,该有多么的迷人。
但他现在只是伸过来想要抚摸男人的性器。
但医生交代了,最近你不可以用那里。
旗木朔茂想说他可以试试,但他也知道如果这时候如果让自己在对方眼里被营造成委屈自己来讨好别人的人是会多么让人生厌、倒胃口,对这种高高在上的人,自我轻贱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他商讨一般地提议:那我用手你会介意吗?他瞄了一眼狗郎的表情,并没有从中看到对他的提议感兴趣的模样,随后想到,用手确实听起来毫无吸引力,更何况他的手更是比不上那些贵女的手纤长柔软,这不是一个能吸引人的选项。
或者我可以用嘴,我能帮你含出来。
虽然从没有这个经验、甚至哪怕有过妻子也没有被用嘴服侍过,但旗木朔茂并没有觉得这个提议多么屈辱或者为难,而是努力回想着曾经自己听说过的种种传闻,靠脑补在脑中编织可能需要的技巧。
应该不会和用后面差很多,而且舌头还可以动,你要试试吗?狗郎确实心动了,他确实没听说过嘴巴也可以这么用,很是新奇,于是决定将这个新奇的活动塞进他自己规划好的日程表里。
狗郎愉快地安排到:听起来不错,但今天太晚了,我们先睡觉吧,这个事安排到明天再说吧!旗木朔茂理解地点了点头,手也缩了回来,有些拘谨地问询:那明天早上?可以!很可以!旗木朔茂看着对方明显高兴起来的样子,认为自己的提议也算是让对方能收获一些好心情了,想到对方爽快地答应之前自己的请求,忍不住再次感激道:谢谢。
再次被莫名感谢了的狗郎,不想自己总是开口问对方为什么感谢,这样会显得自己很笨,于是狗郎自己动脑想了一会,便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啊,你是说我陪你一起睡吗?旗木朔茂没有反驳,只是笑了笑。
在狗郎眼里,对于他的一切行为都能产生回应的旗木朔茂简直就是在对他反复顺毛,连他自己都没有在意的事都会很认真地向他道谢,并真诚的感激。
在这个世界中,他好像和世界的每一个人都有一层阻隔的屏障。
曾经的藤原雅仁如同一个被套在笼子里的人,他永远没法触碰到别人,而别人也因为阻隔的笼子而无法触碰到他,自己努力了很久也没有也没能在这个世界荡出出于他自己的涟漪,于是他便不去纠结,转头缩回了自己的笼子。
而现在,有一个同样被这个世界抛弃了的同类停留在了他面前,徘徊了很久。
你也想要进来我的笼子吗?他等来了那个人礼貌的敲门声,当他打开了门缝,向外试探地看去后,那人竟向他伸出了手——他竟然在试图了解自己,不是藤原雅仁,仅仅是狗郎。
从没有被人这般细致对待的狗郎想要得到更多的回应,这种渴望更类似于小孩打水漂渴望更多的击水次数、珍珠奶茶多放一勺珍珠、买来的饮料拧开的瓶盖能在上面发现再来一瓶。
狗郎转头将自己在床铺上对半划出来的凹痕抹平,然后伸手招呼着旗木朔茂:过来,过来。
旗木朔茂一点点挪过了之前抹平的那个界限,几乎要贴上了,狗郎将人压倒在床铺上,然后将人几乎是以搂的方式让将人面对面相贴。
恐怕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拒绝别人真诚的感谢,这可能就是人类能将互助刻在基因里、哪怕屡屡被辜负也不曾遗失的原因吧。
狗郎以这种方式大方地表示我的这半边也可以分享给你,他扯过之前只属于自己的被子将另一个人也盖住,最后哄小孩似的拍了拍对方的后背。
睡吧。
狗郎心情愉悦,他愿意对旗木朔茂多说一些话:不必感谢这个,因为我也很愿意能和你一起睡。
旗木朔茂侧躺在床上,被子很大方地将他盖的很严实,他被子外露出的半张脸上眼睛定定地看着几乎贴到他身边的狗郎,炸起来的头发蹭在枕头上后更加可笑。
他先闭上了眼睛,然后又向对方那边蹭了蹭,几乎靠在了对方的怀里。
他曾以为身边有陌生人会警惕得难以入眠,亦或者会因为孩子会被抢走而整夜惴惴不安。
但都没有,他睡得很安稳。
……第二天一早,狗郎是被下体奇怪的感觉唤醒的。
刚醒来的时候脑袋仍有些不配合工作,昏沉沉的,但一股燥热积郁在下腹处,狗郎在床上迷糊糊瘫了一会,最后一个打挺坐起了身。
结果可能吓到了人,趴在他胯下的人匆忙地往后退了退,胯下温热又湿漉漉的感觉不再,空气与人体相差的温度被水液吸收,凉得狗郎一哆嗦。
原来是旗木朔茂。
他看了眼狗郎的神态,好像并没有对他的行为有什么异议,反而因为他的离开而被凉到而打了个颤,赶紧再凑过去,低下头颅将年轻人晨间勃起的下体含在嘴里吸吮。
啧——啧——吸吮的水声太过搔人耳膜,狗郎如果还在睡的时候那还算好过,当狗郎被他弄醒,旗木朔茂变得不那么自在了,两腮仍能看出在努力的同时,耳廓也逐渐染上了红晕。
旗木朔茂并不清楚口交需要什么技巧,只能本能的通过想象,琢磨着如何才能让一个男人获得快感,他将狗郎晨间半勃的阴茎含进嘴里,控制嘴里的肌肉一下又一下吮吸着头部,勾起舌去蠕动着舔舐着底部。
吸了一会后再吐出,放松会用力得发酸的肌肉,伸手帮忙撸动着挺立的阴茎,就着唾液将包皮撸下露出红润的头部,然后再探过头去,将脸贴在那发烫的阴茎上,伸出舌头去舔舐柱身。
看到狗郎眼睛直勾勾看着自己被阴茎蹭着脸颊,旗木朔茂觉得对方可能喜欢看这个,便试探性地扶着阴茎一下又一下蹭着自己的脸颊,湿润的红舌伸出舔着擦过自己嘴唇的性器。
然后在对方的目光下,旗木朔茂握着那物,张开嘴将舌头探出,让红润的头部擦着自己外吐的舌,舌尖勾着舔头部上的铃口,再顺着舌头展开的路线将男人的性器顺着塞进嘴里,怼着脸颊内部光滑的颊肉,从外部看旗木朔茂的脸明显被一个心照不宣的东西怼出了一个色情的形状。
技巧可能差很多,旗木朔茂觉得还是靠视觉去勾对方的性欲吧。
嘶——狗郎终于忍不住发出夸张的吸气声,脚趾都因为这等刺激而勾起,又突然被吸了一口,狗郎忍不住了一般向前顶了下胯。
唔……突然被操了一下嘴,旗木朔茂有点紧张,但也试着配合着调整位置,等着对方继续顶胯操他的嘴。
等了一小会,旗木朔茂见对方并没有意识到他可以像操穴一样操嘴,旗木朔茂并没有升起庆幸这种情绪,而是老老实实开始自己努力摆动着头部,模拟着操穴,一下又一下的让狗郎的阴茎来回进出他的嘴巴。
啊,这……这……狗郎看着胯下开始摆动着头部的白发忍者,体验着这种他从未有体验过的快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抠在床单不知道干些什么的手指突然被干燥温暖、指节布满着茧子的另一只手触碰到了。
碍于处于视野的盲区,那只手摸索着在狗郎的手背徘徊轻触,旗木朔茂的手指勾着他的手指杂乱的交缠在一起,随即便被勾着、拉着、引着握在了一起,又被带着放到了旗木朔茂埋在他胯下的头上。
手指下的白发缠绕在了指间,搭在头上的手感受并跟随着头颅摆动的幅度,情欲在这具年轻的身体里被勾起,青色的眼睛雾蒙蒙地看向白发下隐匿着的另一双眼睛。
那是一双温顺、清澈、注意到他的注视会回以羞赧一笑眯起来的眼睛。
旗木朔茂仍在等着对方能领悟到,可以扶着他的脑袋去掌控自己的节奏,哪怕揪着头发也不会特别介意,有外力总会比自己动更快一些。
然而旗木朔茂迟迟没能等到从头顶传来的力,他疑惑地抬头看了眼狗郎,以为他没学会,手拉着扶在他头顶的手,碰着他的指节让他抓握。
交缠着的手都感觉对方不听使唤,乱七八糟的还不小心拽掉了旗木朔茂几根头发,以至于都有些影响到了旗木朔茂摆动的节奏——最终还是狗郎胜出了,旗木朔茂不再去纠正对方的手,将手抽回抵在狗郎的胯上,敞开喉咙极深地让阴茎贯穿自己的喉口,更深、更深地抵着喉壁前进,蠕动着口腔与喉咙收缩着。
嘶——唔……好舒服……狗郎放在旗木朔茂脑袋上的手却选择实实在在地揉了揉,就像之前的零星几次那样,明明是比旗木朔茂小了很多岁的人,却会没有觉得丝毫不对劲的去将那一头白毛揉乱。
旗木朔茂吞咽收拢的动作顿了一下,不知为何突然有一瞬呼吸不畅,但很快便主动忽略过那段异样,更勤恳努力地服侍,鼻尖都埋进了乱糟糟的卷曲毛发里。
唔……足够量的刺激自然地让对方达到了可以射精的程度,晨间的浓浊精液直接顺着喉管向下灌溉,从未有过这般经验的旗木朔茂猝不及防下被呛到了,他忍着咳嗽一点点将仍在跳动射精的鸡巴从嘴里抽出一点,最后只留下头部含在口中,一股一股又腥又咸的精液射在他的口腔中。
好在没有呛到鼻子里,不然一边咳嗽一边鼻子里也流出被灌进去的精液也太狼狈了。
射精完毕之后,旗木朔茂又用唇替狗郎清洁了一下,将残留在精管里的精液吸光,才将对方软下来的下体从嘴里抽出。
旗木朔茂先捂住嘴缓了一会,才冲着狗郎张开嘴,将被射了一嘴精液的模样展示给对方看。
狗郎差点又无冷却地直接敬礼。
呃,你是要咽下去,还是吐出来?旗木朔茂皱着眉试着吞咽了一点,然后立刻就被喉管中仍残留着的以及经过舌根被味道刺激了,一时没忍住呕吐反射——呕——!旗木朔茂慌乱地捂住嘴阻止糟糕的液体被他吐在床单上,狗郎也被这般场景吓到了,立刻去找纸巾。
吐这里!吐纸巾上!我的天呐!啊啊啊!朔茂你这个样子太糟糕了啊!【作家想说的话:】这才是人夫的吃法!为了孩子他什么都愿意做!还乐不得的呢!虽然两人不对频,但都被对方的做法感动到了,真就是自己感动自己的,互相都不知道对方也很感动。
总之狗郎拯救了朔茂岌岌可危的心理状态,毕竟如果之前那个纠结的东西一旦想明白了,要么就得成为为了木叶什么都可以牺牲的可怕的人,要么就推倒了自己一生所坚持的东西,即自己的付出没有必要、是错误的、是不值得的、是与他追求的美好相悖的,进而领悟到其实这个世界好像就是这么个样,他是出于忍者并没工具、而是有感情的才会去为了别人的幸福去战斗,结果他被当做工具了。
世界的规则与自己的坚持相冲,原本朔茂就这么自杀的,现在要不是狗郎拉了他一把,就可能提前打出这种结局了。
比起给木叶当忍者,估计要是现在给朔茂做选择,去给藤原雅仁做侧室但允许带着孩子,朔茂直接拎包就走,木叶,你们的人才就是这么被拐走的!木叶,你们的朔茂马上就要吃里扒外帮着外人了!这才是人夫应有的吃法!为了孩子!他做小都不觉得委屈还得感谢你!还会为了迎合压迫自己的封建,认为自己年纪大、带个孩子、还是个男人没法给你生孩子,你却能选择他而觉得愧对你!以后会更努力报答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