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只是早上出了门一趟……呃,卡卡西,来跟叔叔打个招呼?一大早醒来并没有在家里找到父亲的卡卡西现在正垮着一张脸看着理了发后不再顶着一头狗啃般的鸡窝、颜值瞬间肉眼可见了的狗郎,那人自从进了他家后便把自己当做这个家的主人一般,闲庭若步无视了给两人开门的卡卡西,走到房间正中间,双手环胸眼神打量着整个室内的环境,发表了高高在上的评价——你们家好小好简陋啊。
明明是附带着独立庭院的独栋住宅,在木叶里已经算是除去那些大族很顶级了的房子,在这个人嘴里好像一文不值一般。
卡卡西看到身边的父亲讪讪一笑,没做反驳或解释,只是在那人背后无声地拉了拉他的手,说着极其没有说服力连三岁小孩都不会信的解释,再用一种卡卡西现在看不太懂,但不是很喜欢的眼神催促着让他向仍背对着他们的这个家的入侵者打招呼。
叔叔好。
但卡卡西又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小孩,忍者里的孩童都普遍早熟,更何况是同龄人中身为天才的佼佼者,他不会不理智地因为自己的好恶影响到离那个人最近的父亲。
……狗郎并没有回应,仍双手环胸打量着这个家,他也不算是毫无常识,自从他被赶出家门后也算是尝尽了世间冷漠(?),虽然这个家比起他曾经拥有的那个称得上简陋,但总比他最狼狈的时候和野熊抢山洞好多了。
但也不是不能住。
狗郎这般发言好像下一秒就要带着嫌弃拎包入住他们家、当个无所事事只会碍眼还必须全家所有人包括狗都要围着这个人转的寄生虫,气的卡卡西面罩下的脸都涨红了,但对他眼神拼命示意不要生气的父亲还在身边,他不得不当做没听过这句话。
啊,最重要的一件事是——狗郎施施然转过去,头也不低,只靠瞳仁向下瞟着个子矮矮的只有五岁的卡卡西,用陈述事实般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之后由我来照顾你了,最近要跟紧在我身边,明白吗?这人讨人厌的功夫真是一顶一的炉火纯青,这种话当着他父亲的面说,不就是相当于指着他父亲鼻子告诉他,你的儿子现在归我了,不属于你了吗?而且跟在你身边干什么?像之前一样逗小狗一样玩他吗?然而,催促他让他回应的小动作从他身边传来,他不清楚这个早上、甚至是昨天整个晚上父亲经历了什么,让他态度变化如此之大,但他隐约意识到他的父亲绝对是受到了委屈,那么他也就不能再继续让父亲的处境雪上加霜,只是实在没法装出高兴的语气,他闷声闷气地应了是。
然后,他就被从身后抱了起来——是他的父亲,将他抱起来的父亲犹豫了一会,试探性地走到那个人身边,然而那人依旧双手环胸不为所动一般。
卡卡西听到他父亲尴尬地轻笑几声,他见到了从没想象过能在他父亲的脸上露出的讨好的表情,将他往那个人身边递了递。
还要抱一抱吗?之前我看你……好像挺喜欢卡卡西的。
卡卡西很不喜欢他父亲的语气,可是又想不明白自己父亲身上可能发生了什么,只得勉强着自己去配合。
狗郎回忆起之前朔茂拒绝他去抱卡卡西的理由,以及那个时候对他碰他儿子的态度,不是很理解只是帮忙看一会孩子,怎么就让旗木朔茂态度有这么大转变。
是坏人会很强吗?只是思索了一会,狗郎就看到了白发忍者露出了尴尬得不知所措的表情,可怜兮兮得像是再晾着他就要哭出来了一样,狗郎放下了环起的手,将小孩接过来抱在怀里。
青色的眼睛与怀里瞪得溜圆的眼珠对视。
一个眼神就能知晓,双方都对这次抱抱不太满意。
就在这沉默的对视的这段时间,旗木朔茂又像是临时想起来了什么,快步赶到卡卡西的房间翻了会儿东西,赶快便拿着几张纸张样式的东西赶来,略有些紧张地递给狗郎看。
这是……什么?白纸黑字上有一堆红色的圈圈,狗郎努力地试图看清纸上都写了什么,但只看了一会,当文字串起来钻进脑子里时,他开始感觉头疼的厉害。
这是卡卡西的试卷。
这些圈起来的是错的?你让我……帮他辅导作业?不是,这些圈代表的是正确。
旗木朔茂浅浅怀疑了一会贵族教育孩子的方式是不是和一般人有很大不同,但很快便又抛在了脑后,想着去找一下能让狗郎对卡卡西能升起更多好感的优点:卡卡西刚上学不久,但成绩一直都是第一名。
旗木朔茂就像每个为孩子争取机会的家长那样,努力找着话去解释他的孩子有多么优秀:卡卡西不止文化课很优秀,忍术体术也特别厉害,同龄人没有能比他更优秀的了。
好在旗木朔茂已经将话题从试卷上扯开了,狗郎装作一点都不刻意地将视线从他根本看不懂的数学试卷上挪开,他从小就对数学这方面毫无天赋,甚至低得可怕,一阶运算加减法他是会的,但只要将二阶运算和一阶运算掺在了一起他就根本无法理解运算的逻辑。
他的老师以及家人还因此断定他有病,可恶,他可认为自己健康正常的不得了!有病的人会像他这般孔武有力吗!!!该死啊!快把这种看了会让我头疼的东西拿开我的视线!不得不说,旗木朔茂确实口才不行,夸人那更是弱项,只能说多亏卡卡西确实有不少长处,通过罗列都能说很久,狗郎装作认真的听着,其实只是因为不想再看他眼皮底下的试卷。
可能是他没有反应的倾听令旗木朔茂压力倍增,说着说着等到最后好像没什么可以说的了,他看着狗郎似乎不为所动的眼神,像是要缓解尴尬一样,不太好看的笑了笑,看着那双青色的眼睛,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
确认了对方已经没有话可说了,狗郎才点了点头表示听完了,然后支使道:把这些东西先拿走吧。
旗木朔茂看了眼狗郎所指的东西,是卡卡西的试卷,他想着是不是接受贵族教育的狗郎在卡卡西这个年岁所接触到的学问比在忍校以忍者为目标培养的卡卡西更深奥一些,可能觉得卡卡西的这些成绩不算亮眼……在几乎下答了指示的同时,旗木朔茂就立刻听话的把狗郎所指的东西拿走。
之后,令旗木朔茂心生担忧的事发生了,狗郎看了几眼明明昨天抢着要抱的卡卡西,这次不需要旗木朔茂找准机会抢回去,而是直接又被狗郎塞了回去。
旗木朔茂下意识接了过来,因为不确定狗郎的态度,仍目光不肯离开地观察狗郎的表情。
哪怕是得到了狗郎的承诺,且一直以来狗郎不下一次地对他说喜欢自己,还经常会有一些体贴的举动。
但旗木朔茂从没有一刻因此而放心。
因为他知道,人所表达的喜欢不一定是真的喜欢,应允过的承诺没有限制很容易反悔,所谓体贴也很可能是一个长期的骗局,只为在最后揭开面具嘲笑被假象蒙蔽的人,以此来获取无可比拟的心理快感。
更何况,他知道这对于双方来说,都不是一个无关前后的选择,这个选择影响深远,总要有人去承担后果。
他只是作为一个不想失去孩子的父亲,在能做到的极致里努力去在天平的另一端加码,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万一最后就差那一点点呢?你这么紧张干什么?狗郎不满地说道。
啊,抱歉……旗木朔茂确实知道自己的表现不太合格,他太急切了,可能让场面变得不太好看。
都跟你说过了啊,不喜欢就拒绝,你明明不喜欢我抱你儿子的,你刚刚塞给我干嘛?旗木朔茂说不出反驳的话,讷讷地低头承受着自己可能适得其反的指责。
狗郎看着旗木朔茂这般模样,不禁叹了口气,他一直不太确定,但今天大抵是得到了答案——旗木朔茂他有点笨。
我大概理解了,你应该是打算让我对你儿子有更好的印象,然后寄希望于我之后能更尽力一些对待你儿子吧?狗郎试着把简单的逻辑掰碎了给对方咽下去:我既然答应你了,那么一定是综合了我所有的考虑,所以你没必要做过度的担忧,我如果最开始做不到,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但问题的本质不是这个,朔茂,你的实力强于我,为何你自己就能做到的事,却认为能求助的人只有我?能做到的事现在却做不到,是有人在掣肘你,然后再控制你,利用你,之后你做不到的事会更多,你为此失去的也会更多,现在的你该清醒过来了。
狗郎第一次如此神情严厉地继续向朔茂徐徐道来:能这么做的人,他不可能有底线,他是不会停止的,而你现在在做什么?我来到你的家里,看到的你既没有金钱,也没有权势,你唯一重要的应该就是你的儿子了,你直到这个时候都还不清醒?如果只是一个简单的帮助我乐意为之,但能让你没法直接拒绝这种过分要求、只能靠求助别人的人,究竟用什么蒙蔽了你?狗郎一步步逼近几不能言的旗木朔茂,伸手直接将同样呆愣住了的卡卡西从他怀里抱走。
旗木朔茂本能地又伸手想要接回。
狗郎叹了口气,拎着开始挣扎的小孩走向他自己的房间。
打开门、放下、推进去、再关上门,一气呵成。
有人在害你。
狗郎走回旗木朔茂的身边,低声说道。
旗木朔茂嘴角抽了抽,低垂下了头,沉默了良久,最终露出了一丝苦笑。
但是……旗木朔茂小声呢喃:我也不无辜啊。
我也有在利用别人……我也有所图谋……我选择了和他们站在共同的利益的一方。
旗木朔茂不敢抬头看向狗郎,因为他知道他自己并不比狗郎嘴中所说的那种人高尚,甚至更可鄙的是,他真的喜欢狗郎,却也不妨碍他算计着想在狗郎、想在藤原雅仁身上索取他们想要的东西,他现在没办法在这样的狗郎面前装无辜,却也羞耻于把话说的太明白:而且已经无法回头了……对不起……【作家想说的话:】朔茂!你这种算计在正常人眼里真的毫无伤害啊!哪有算计会这么坦诚的!我对你好,希望你能为了我而帮帮我,不帮也没关系这种在有些人的认知里和求婚差不多啊!甚至不帮也没关系对于正常人来说也太超前了!!!朔茂不太一样的点在于,他并不会觉得自己清白无辜,他与那些被迫害的人不太一样,因为他是清醒的忠诚,他不是被忽悠入局的,他是经过了自己的思考主动认下的,而就是因为清醒,所以他很难去回头怨恨→毕竟是自己应下的。
他知道自己喜欢狗郎,也知道自己能同意结婚是为了为木叶争取利益(他自愿的),他对狗郎有所图谋,他知道他站在木叶的这一方,所以他对于狗郎会有愧疚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卑鄙,他无法彻底拒绝木叶,便想让狗郎来帮自己。
他有着在正常人来看甚至颇为正义的三观,却会去自愿做这些蝇营狗苟的事,并不会掩饰自己。
但就像他最后说的,他无法回头了,也不会回头。
只能说朔茂确实清醒,但能让自己主宰自己的不止是需要清醒,他处在的位置、他受到的教育、他周围的环境,最终造就了这个清醒着痛苦的朔茂。
至于狗郎他怎么想?想不明白,原因是他认为自己只要否定了自己不是藤原雅仁,其他人就会信。
所以在他的逻辑算法里,他只是狗郎,怎么会有人想要利用要啥没啥的狗郎呢?但他会很欣慰原来朔茂并没有那么笨,他大致接受了朔茂经常要被掣肘的设定,会在自认为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一下对方。
狗郎,不是那种会共情然后就会插手别人的事的人,只要他断定对方的事对方自己清楚,那么他就撒手了。
他的嘴遁只是会在有人脑筋转不过来的时候他会一顿输出,对方要是想不明白他就放弃不管。
真是身体力行地去贯彻关你屁事和关我屁事的男人。
所以朔茂已经算特例了,在面对别人是关我屁事的时候,对朔茂会说我可以帮你,在面对别人会是关你屁事的时候,对朔茂可能会相对友好沟通一下。
下一章折腾小卡卡西,他真的烦死狗郎了。
小第12章我结婚了!所有人都过来恭贺我!快!谁没张嘴!我看着呢!颜你不至于现在也跟着我吧!卡卡西实在忍无可忍,转过头对几乎是寸步不离以押送囚犯一般的专注的狗郎喊道。
至于。
狗郎双手插兜,几乎不看路一样只盯着卡卡西:我不想再看到你爸爸在我面前哭了。
再。
卡卡西在心底划出了重点,心想果然这个人绝对有对自己的父亲做了很不好的事,想起之前莫名争执起来(可能是单方面)的那种场景,自己父亲那般不正常的姿态,那么绝对是比那个时候更过分的事。
而且听起来是关于他自己……你们究竟瞒着我什么事?卡卡西不甘愿地不知道第几次开口询问,果然没能得到答案。
你爸爸不让我告诉你。
我想我爸爸的意思应该是整件事最好都不让我知道,而不是在我问你你应该装作不知道的时候,来告诉我确有其事只是不告诉我。
狗郎沉思了一会,认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在我看来告诉你也没什么问题,又不是什么大事。
卡卡西更怀疑了,什么事对于这个男人来说不算大事,而对于他的父亲来说甚至不想告诉他,那一定是他父亲会在乎而这个人不会在乎的事。
那还用想吗?问题八成是出在他身上啊!想一想这个陌生的男人突兀地来到木叶的第一天,就破例和自己的父亲结了婚,那一定是背后有什么不能得罪的东西,再加上父亲对待这个人的态度……果然是这个人在强迫父亲吧?混蛋!是现在看他碍眼想把他赶出这个家吧!昨天说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话,说不准这个人就是和欺负他父亲的人是一伙的!卡卡西气哼哼地不想给这个人好脸色,昨天父亲那般低三下四,这个人都不打算给父亲好脸色,他觉得也不差他的这一份恭敬。
你怎么还不走?都走到了忍校门口,那个人还不肯离去,直挺挺那么高的身高跟着一群小豆丁一起笔直向忍校内走去。
你该离开了!卡卡西试图阻止这个人跟着自己进学校,我要去上学,你要干嘛?跟你一起。
狗郎不为所动,依旧坚持着要跟着卡卡西进学校。
他们俩就在校门口僵持了很久,直到常年没什么作用的负责忍校学生安全的警卫队队员赶来了,几人不知道交流了什么,竟然最后轻飘飘把狗郎放进去了。
放进去了!卡卡西看向那几个陌生的宇智波,莫名响起了他某个宇智波同学,这时他们的形象一下子高度统一了起来——不靠谱!卡卡西怄气一般谁也不理,小跑着跑了进去。
就在他以为这个混蛋该不会还要再跟着自己进教室的时候,他回头发现人竟然不见了!卡卡西松了一口气,走到教室的后面,寻找到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平复一路上气闷的心情。
呦。
!卡卡西一个激灵侧过头发现窗户外某个熟悉的身影,吓得头发都炸起来了。
狗郎伸出食指和中指,指了指自己的两只眼睛,然后转过手用那两根分开的手指点了点卡卡西的方向。
I,m watching you.卡卡西立刻起身收拾好书本,几乎是快跑向教室里的另一端,随便找了一个空位坐了下去。
唉?卡卡西?来的有些晚而没能找到相对视野更好的位置,缩在教室另一端角落的带土看着平时心高气傲的小天才今天竟然慌乱,十分诧异:你怎么了……哇啊!看向刚才卡卡西坐着的位置的带土,不出意外地看到了窗外那双直勾勾的青色双眼,如同女鬼一般令人惊悚的视线将胆小的带土吓得叫了一声。
我……我好像……大白天见到鬼了……那不是鬼。
将头埋进书本里的卡卡西回怼,仗着自己带了面罩,唇语读不出:那是傻逼。
……听说了吗,卡卡西的父亲好像和一个男人结婚了……男人和男人也能结婚?!好像是前几天通过的法律,刚通过,好像就结婚了。
噫!卡卡西的父亲喜欢男人,那卡卡西岂不是也……不是不是,你们没听说吗,好像是因为那个男人很有来头……哦?那岂不是……中午午休期间,卡卡西的耳边也不得清净,一堆他自己本人都不清楚的八卦一时之间席卷了整个班级,甚至连带土这种人也掺和了进去。
什么叫‘这种人’啊!带土反驳,然后继续道:你跟我讲讲嘛,你父亲到底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呗,告诉我呗,你就告诉我呗~见对方不搭理自己,带土甚至用上了自己在村子里帮老人做好事学来的撒娇本领,使尽浑身解数想要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然而卡卡西不为所动,那个家伙在整个上午的课程上到了一半就不见踪影,他想趁着这个时候赶紧找个地方清净一会,放在平时可能会回怼带土几句的性质也没有,只顾着埋头走路。
你们说……卡卡西的父亲会不会是在出卖身体……你说什么呢!那可是‘木叶白牙’!怎么能让这样出色的忍者做这种事!你不懂啊,就是因为出色才……卡卡西忍无可忍从地上随手捡起一块石子,刚打算照着某个嘴巴不干净的家伙扔过去——然后就发现那个人被制裁了。
某个突然失踪了半个上午的家伙,又突然的出现,他那熟悉的眼神看到了他刚刚准备投掷暗器的动作,找到了他原定的目标,然后大咧咧地走了过去——一下子就不讲武德的以大欺小把小忍者一下子扣住双手压在了地上。
哇啊啊啊啊——!胳膊嘎吱嘎吱被掰响令小忍者半是恐惧半是疼痛地叫出声来。
闭嘴。
青色的毫无感情的摄人双瞳直勾勾盯着发出噪音的小忍者,一下子对方就噤了声。
首先,卡卡西想要打你,这是我制住你的原因。
狗郎慢悠悠地说:其次,你说的当事人是我,你口中那个需要旗木朔茂出卖身体讨好的人,正是在下。
我不喜欢你这种说法,你需要改正。
小忍者冷汗津津地看着散发出可怕威压的陌生男人,哆哆嗦嗦的点了点头。
他很快便被放开了。
但这并不是结束——狗郎站起身,刚刚的变故吸引了无数的目光,他坦然甚至享受地张开双臂,一副凛然自得地样子,高声宣布道:不要在背后小声议论,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今天是我和朔茂结婚的第三天,所有人,都过来恭贺我!快!谁没有张嘴!我看着呢!新、新婚快乐……/祝你们百年好合。
/祝你们幸福。
甚至他还真的走到几个没有开口祝贺的人面前,直挺挺地命令着对方开口,当确定在场的所有人都恭贺过后,他才带着意犹未尽的表情,爽朗地笑了几声,走到了卡卡西面前。
卡卡西尴尬得想钻进地缝。
但带土不那么觉得,他看到走过来的狗郎,真心实意地表达对朋友父亲和此人结婚了的祝贺:新婚快乐!卡卡西的另一个爸爸!狗郎本来没把关注分给过卡卡西身边的小孩一点,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回以一个真诚不少的笑容。
走啦,吃饭去。
狗郎看了眼卡卡西身边的小孩,也发出邀请:我挺喜欢你的,你也跟着来。
哇,是请客吗?嗯。
谢谢叔叔!狗郎被顺毛得很舒服,笑吟吟地看着不情不愿看着他的卡卡西,问道:怎么不和我说话?你觉得呢?卡卡西忍住怼人的冲动,开始询问对方消失的时候去哪里了。
啊,你说消失的原因……狗郎突然心虚地挠了挠头,支支吾吾,最后拒绝回答:不告诉你。
切。
卡卡西不屑地撇嘴。
幸好卡卡西没再追问,因为真的很丢脸。
谁能想到狗郎消失在了卡卡西视线里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老师的讲课太催眠了,他一个没忍住倒了下去,然后再睁开眼卡卡西都要放学了。
那一瞬间,狗郎几乎认定了那个想要偷走卡卡西的坏人就是那个催眠了他的讲师,若不是他眼尖发现了人群中惹眼的小白毛,他怕不是要直接把那个催眠了他的讲师绑起来,然后用残酷的刑罚逼出那个人的供述。
3二零4o2对不起!真的不是我啊!你说不说!你说不说!卡卡西到哪里去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你还不说!那我就打到你开口!啊!救命!啊!救命!狗郎脑中的小剧场正上演着他拿着皮鞭残酷鞭挞那个把他不小心催眠了的无辜讲师,小皮鞭抡得啪啪直响。
狗郎赶紧甩头将这奇怪的场景驱赶出脑袋。
总之,我现在要带着你们出去吃饭,你们想要吃什么?带土一瞬间眼睛亮了起来,但并没有开口提要求,而是乖乖等着这顿饭的主人去做决定。
但卡卡西并没有将关注点放到吃饭的上面。
我爸爸呢?被引走了。
狗郎言辞赤裸又锋利得吓人:村子给他发布了紧急任务,可能是怕时间给的太多,他纠结着就要不肯放手了。
不过不用担心。
狗郎不太理解卡卡西这样被吓到了似的表情,难得放软了语气:我答应他了,没人能从我身边带走你。
同样被他的话吓到了的还有什么都不知道的带土,他感受着僵硬起来了的气氛,以及卡卡西不太对的表情,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
但狗郎一手一个按在了一黑一白两个脑袋上,丝毫不见紧张: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请你们去吃东西,看来你们是没法提意见了,那么就听我的,去吃烤肉。
多吃肉,长壮点,以后再遇到这种事直接打到他们不敢再叽叽歪歪就好了。
【作家想说的话:】打游戏被菜b队友伤到了,本来是一天更了三章,想开一把奖励自己,结果伤的我那么重……被伤到了不想打了,于是再码了一章。
小第13章如果你觉得我有错!你也扇回来!扇啊!照着脸来!(比兜第一回)颜听说那个人是……旗木朔茂怎么突然和男人……你说会不会是这个人他……不知为何木叶的闲散人员特别喜欢传播八卦,一个优秀的忍者从木业街头跑到街尾是以秒计算,而一个八卦从木叶村头传到街尾,好像就只需要一瞬间。
有些人就好像故意的一样,非要在忍者能听到的范围内,刻意压低声音小声但嘈杂地讲一些没头没尾的八卦,夹杂着一堆恶意揣测,明摆着就是用说小话的这种方式恶心人。
这个时代里,哪怕是定居在木叶的普通人,也不见得会喜欢几岁就学会杀人的忍者。
卡卡西一身低气压地坐在烤肉店的座位上,身边是同样对周边流言影响到而极度不自在的带土,他时不时偷瞟着狗郎和卡卡西,坐不住一般又忍不住看那些背对着他们继续叽叽喳喳的同坐在烤肉店里的人。
不要再说了啊!你们没看到当事人就在这呢吗!会被听到的啊!你们不觉得尴尬吗!偶尔也会说卡卡西坏话的带土,也只是会在确保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偷偷说几句,才不会像这些人这样到处说。
你们看,那个人是不是……狗郎突然站起身吓到了坐在他对面的两个小孩一跳,然后就见他笔直地走向刚刚正说小话的几个人,在那些人尴尬又惊恐的目光中,一步步站到他们面前。
狗郎:我就是。
其他人:……狗郎:我就是!几人额头冒出了冷汗。
狗郎一下又一下拍桌,拍得桌子上的盘子瓶子碰碰响:我就是!我就是!我就是!!!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几个人登时就慌了,在那锐利如刀的视线下几个刚刚还旁若无人叽叽喳喳的人吓得一直道歉,这不按套路出牌的无法预测的行为让他们六神无主,真怕下一秒这个人就掀开桌子把他们每个人都揍一顿。
狗郎没有厚此薄彼,而是环视这家烤肉店所有刚刚在背后议论的人,在卡卡西回想起之前被疯子支配的尴尬地狱究竟有多么恐怖而惊恐想要制止的目光下,狗郎又一个接一个的,每一张桌都去拍了,一边拍一边喊:我就是!是我!那个人就是我!是我啊啊啊啊!!!狗郎发疯了一般:你们他妈的傻逼吗!明明知道是我!还在那里问,是他吗?是他吗?他妈的就是老子我啊!你们有什么不能在我面前说的!啊?是我和朔茂合法婚姻见不得人!还是你们这群傻逼觉得背后说人坏话见不得人!怎么没人回答我!回答我啊!你们哑巴吗!刚才那阵子不是烤肉都堵不住你们的嘴吗!我看没有我的允许!谁敢离开!你!给我滚回来!狗郎指着想要偷偷溜走的一个人,然后气势汹汹地一步又一步走过去,在此人快要被吓哭的眼神中直接提起这个人的衣领:你刚刚不是敢说朔茂喜欢男人是变态、不偷偷藏着还敢结婚?说了你还想走?啪——!狗郎怒扇了一巴掌:我们是合法的!你怎么不说火影是变态!允许木叶能让俩男人结婚?啪——!狗郎又扇了一巴掌:你现在跟我说:火影是变态!说!给我说!呜呜呜……对不起……我错了……男人被两巴掌直接扇肿了脸,却也不敢重复:放过我吧……我错了……啪——!狗郎再扇了一巴掌:给我重复!对……啪——!我错……啪——!唔……火、火影是……是变态……狗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将此人递给因为闹出来的动静而赶来的宇智波警卫队,将此人递到了被吓到而不自觉打开了写轮眼的宇智波手里。
他侮辱火影,带走他。
哦……啊、啊……是……宇智波愣在原地手下意识顺从肌肉记忆,将此人压制住。
现在,这家烤肉店如同一个封闭的猎场,而身为猎人的狗郎毫无底线,他压根不懂得杀鸡儆猴,而是每一只胆敢冒犯他的猴子他挨个宰了。
那个人是我!有意见吗!狗郎按着顺序提起最近的人的衣领,青色的眼睛瞪大,好像要择人而噬。
没、没有……那个人是我!有问题吗!没、没有问题……朔茂和我结婚了!你反对吗!不、不反对……祝福、祝福……哈哈……朔茂和我结婚了!见不得人吗!见得……见得……恭喜您啊、恭喜……以后讨论我还背不背后议论了!不议论不议论……以后当面跟我说!有问题问我!不不不……没有问题……狗郎以横扫千军的架势烤肉店每一个人都没有放过,连上菜的服务员都被他逮住诘问,最终他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才将最后一个提衣领提起来的人放下。
警卫队的那个宇智波看着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警卫队的宇智波何时这般唯唯诺诺过?但形势逼人,宇智波小声回答道:不、不可以打人……会、会扰乱治安……你……你说的有道理。
冷静下来的狗郎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这么做可能确实不对,于是他再度走向抓着一个人的宇智波警卫队队员,宇智波不受控的退后了一步。
狗郎走到那个被他呼了好几个巴掌的人面前,顶着那个人看阎王般的表情,缓缓说道:我打人确实可能违反了你们这的规定,但,我不觉得我扇你巴掌有任何错误,并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我愿意接受违规带来的后果,打你是你应得的,受罚也是这该死的规矩不能让每个人得到应有的公正,我没错。
我没错!狗郎恶狠狠地指着那个人的鼻子:你挨打是你的错!我要是受罚那是木叶的错!如果你觉得我有错!你也扇回来!扇啊!照着脸来!你没错你没错……呜呜……是我的错……男人涕泪横流,向平时畏惧得不行的警卫队的宇智波求助道:带我走吧!快带我走!救救我啊!求你了!宇智波看着那比红色的写轮眼更邪性的青色眼睛,唯唯诺诺地应了是,然后将人带走。
狗郎顶着卡卡西和带土震撼到空白的表情,以及整个烤肉店所有人畏惧且寂静的注目,理直气壮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快吃啊,这肉都要烤焦了!狗郎若无其事地用筷子夹起那几个烤焦了的肉,分别分给了卡卡西和带土,将烤得正正好好的几片放在了自己的盘子里。
这肉一般,但还算能吃。
狗郎品评道。
对不起……呃,这是店里赔偿您的几盘和牛,很抱歉影响到了您的用餐心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抓阄失败而被推出来给大魔王送上赔偿的服务员目光含泪,端盘的手都哆哆嗦嗦的。
狗郎上下扫视了下这个陌生的服务员,确认了对方不是他漏下的漏网之鱼,是全新的面孔,没有让他抓到在他背后说他小话。
狗郎先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数了数,递给了她丰厚到直接让她眼睛都发直的小费,但说出的话却与阔绰的出手南辕北辙:这确实是你们应该赔的,也算是有点自知之明,你们也着实应该为影响了我的用餐而感到愧疚。
狗郎扫了一下两个小孩手边空荡荡的,又提出了要求:再赔偿两瓶汽水,微冰的就好,送完了就原谅你们,快去。
谢谢!谢谢!不客气。
服务员感谢得真心实意,狗郎也原谅得理直气壮。
怎么了?没胃口?狗郎看着两个小孩仍不敢动筷的样子,登时又暴怒了起来:他妈的!这群混蛋真该死啊!影响了我儿子吃饭的心情!对不起!/抱歉!/我们错了!登时,周围的人慌不择路的把自己面前点完了的菜品、饮料、甚至酒精饮品,如同给祖宗上供一般,用令忍者都惊叹的速度一道又一道塞到了两个小孩面前。
卡卡西梦游一般看向手里被塞进来的一罐啤酒,脑袋咔咔得侧转,看向同样转过头来吓得都要哭了手里被塞一瓶清酒的带土。
卡卡西!啊……在……还有你!你叫什么来着?带、带土……哦,卡卡西和带带土,你们俩现在还能吃的下去吗?紧皱的眉头以及直勾勾的目光真令两个小孩担心如果他们还吃不下去,这个男人可能直接要把整家店都给掀了。
能、能吃……/没有吃不下……哈哈……俩人低下头,卡卡西用上了以前为了不被人发现面罩下的脸是什么模样的快速吃饭技巧,而带土像是也被激发出了潜力,吃得比卡卡西还快。
慢点吃,别噎到。
狗郎接过了服务员递过来的两瓶汽水,挨个抠开了拉环,递到两个小孩的手边。
啊,真是美好的一天。
狗郎愉快地对陪伴继子的第一天发出了舒叹的感慨,没有在意卡卡西突然噎住而猛灌汽水的样子。
他悠哉悠哉地靠在座椅椅背上,将别的桌上供给他的清酒打开了盖子,倒了一小杯在酒杯里晃了晃,然后一饮而尽。
都说为母则刚,看来当父亲也一样。
真是充满了力量的一天啊,带小孩可真有意思。
你这个混蛋!卡卡西心底骂道,并决定以后说这个人坏话只能在心里说。
你分明是扇人巴掌扇爽了!我们只是你为难别人的工具罢了!!!【作家想说的话:】后续:1.狗郎他们仨没吃完,烤肉店每一个人敢走。
狗郎他们仨吃完结账,狗郎在评价单上留了一个坦坦荡荡的差评,离开了,其他人也一窝蜂从烤肉店逃走。
不知为何,这一天发生的事竟密不透风的除了在场的人,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2.宇智波警卫队将此事一层一层上报,最后从宇智波族长那里下达了指示,因为被殴打的当事人单方面与狗郎和解,这件事便不再继续追究。
3.此事传递到火影和高层的面前。
所有人:……高层A:怎么办,这样下去没人乐意帮忙传播关于这个人的信息了。
高层B:……我觉得可能不需要我们来做,他自己就能宣扬得人尽皆知。
高层C:那我们还要去把卡卡西带走吗?好像真如朔茂说的那样,藤原雅仁很喜欢他这个继子。
志村团藏:如果藤原雅仁他有恋……所有人(盯)志村团藏撤回了一条消息志村团藏:再喜欢,他也不会让外人来指染他家的权力。
志村团藏:他如果喜欢孩子,我们也可以让他拥有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小孩。
志村团藏:计划继续执行吧。
其他人:附议。
某种程度上说,朔茂的不安是对的,等他回来,他可能不会失去卡卡西,但除了卡卡西之外的名声、形象、以及人缘等等,可能全都没了呢。
啊!还有金钱,狗郎口袋里掏出的小费全都是朔茂的钱。
明明被赶出家门前洗劫了爹的金库,结果遇到朔茂的狗郎连理发都是自己动手剪的狗啃鸡窝,睡的是和野熊抢的山洞,武力值上没人能抢的了他,请问中间都发生了什么?卡卡西:畏惧中带着敬佩带土:我其实叫带土,不叫带带土,但我不敢纠正……这是狗郎发病影响较大的第一波,以后还有无数次。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