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4章星星可以这么说吧。
黑瘦男人点点头,要是计划成功了,那就是里应外合,若是不成功……我懂了。
张山点点头,要是不成功……也算是这座城市尽力过了。
哈哈……男人干笑了两声,大山,要是你真的能走到最后,你想要做什么?做什么……我……张山才刚刚得到这个消息,自然没有想过到时候该何去何从。
咱们是军人。
男人又说,要不要试试擒贼先擒王的战术?想办法狙击掉对方的首领。
张山听后思索了一会儿,这里的首领……不正是天龙和青龙吗?早点休息吧。
男人话锋一转说道,现在你知道了我说的谎,记得替我保密。
张山听后深深呼了一口气,低着头看向脚下的尸体。
尸体确实是个很多样化的东西,他们的长相千奇百怪,有的还软着,有的已经僵硬了;有的看起来栩栩如生,有的却已溃烂流脓。
可无论是哪一种状态,它们一起堆放在此处,任谁看到了也只会称呼它们同一个名字——尸体。
如果不能够复活,无论是溃烂流脓还是栩栩如生,亦或者是支离破碎、面目难认,它们也终究被视为同一种腐肉。
它们走不掉也逃不脱,它们来自天南海北,可现在却被随意聚在一起,直到同样腐烂,再变成同样的白骨。
老聂……妈的,干。
张山咬着牙念叨着,烦死了……操……怎么还是改不了骂人的坏毛病?男人笑着问道。
老聂,我问你,我离开的时候……你会提前通知我吗?张山问。
不会。
男人摇摇头,怎么的,咱大老爷们还得哭哭啼啼的离别?至少……张山沉默了一会儿,干,至少让老子有个心理准备吧?你也退过伍。
男人伸手拍了拍张山的肩膀,道理差不多,每天都在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总有一天会海北天南,此生或许再也见不到了。
这种情况下咱们老爷们不能哭,哭也最好躲在被窝里偷偷哭。
干……张山咬了咬牙,我……男人本以为张山会说出什么舍不得的话语,可没想到张山憋了很久,最终淡淡地说道:老聂,我怕以后没机会说了,我也撒谎了。
哦?男人思索了一会儿,你这个大老粗能说什么谎?张山伸手摸了摸自己和对方差不多的寸头发型,回答道:我说我习惯这个发型,是因为在部队时间太久了……是啊。
男人看向他。
但其实是我在牢里待的时间也很久。
张山苦笑一声,我来这里之前,根本不是什么刚刚退伍,而是刚出狱几个月。
哈哈,妈的……男人听完这个谎言不由地笑出声来,我还以为是多么大的事……坐过牢?那又怎么了?张山眨了眨眼,以为自己没说明白:你聋了?我他妈犯过罪……你是曾经犯过罪,又不是喜欢犯罪。
男人摆了摆手,我们并肩作战了这么多年,我难道还需要用你以往的经历来重新判断你是不是个好人吗?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犯罪?张山皱着眉头说道。
你想说的话早就说了。
男人摇头道,这世上哪有从来没犯过错的人?张山听完后,心情略微复杂地轻笑一声。
大山,我已经翻过你这一篇了,你也早点从心里翻篇吧。
男人慢慢向后仰着身体,最后躺倒在尸山之上。
他微微睁开双眼看向天空,可那一夜的涡城还是看不到星星。
整座城市中苟延残喘的战士们也如同星星一般,闪烁着根本看不见的光。
可是谁都看不见光芒的星星……还能被称作星星吗?张山的眼神一阵闪烁,感觉自己的身躯从几年之前的涡城开始升空穿梭。
他经过阴暗的房间,走过破败的街道,到过杀戮的地狱,见过日落的学校。
再睁开眼时,面前已经是一条长长的走廊。
两侧正有许多生肖事不关己的站在那里盯着自己。
张山。
楚天秋在身后叫道,你没事吗?张山回过头,略带犹豫地看了看楚天秋的面庞,隔了好久,才试探性地问道:楚……天秋?听到这三个字楚天秋缓缓皱起眉头,开口道:你这个叫法……好像忘记了我的名字一样。
张山感觉自己脑海当中确实挤入了很多记忆,那些记忆虽然在一瞬间闪过,却好像自己实打实地度过了好多年。
在这种时候见到楚天秋,居然真的差点忘记了他的名字。
这种恍惚的感觉……难道随着接下来的时间推移,会发生在列车上每个参与者的身上吗?我都想起来了……张山表情有些木然地说道,有人在推动着这一切前进……张山努力甩了甩脑袋,感觉自己的大脑还是有些混沌,十之八九的记忆都已经在脑海之中冒了出来,可还是有一些散碎的记忆不知道该插入到哪一年。
你是指什么……?楚天秋问。
现在我们所经历的一切……是无数人共同努力的结果……张山说道,有人在青龙和天龙眼皮子底下,将整个桃源的人暗中团结了起来。
楚天秋眯着眼睛,感觉自己已经想到了这个人是谁。
那只白羊……张山回过头去看向地鼠,生肖当中有只白羊……他在哪里?领导……地鼠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您记忆都回来了,可反应终究是慢了半拍……现在哪儿还有什么白羊?哎……?楚天秋也在一旁摇了摇头:以前是白羊,现在是齐夏了。
齐夏……张山感觉自己好像开始把整件事逐渐串联在了一起。
所以……你想起自己要在这里做什么了吗?楚天秋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