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2025-04-03 08:00:49

他本在屋中认认真真地系着衣带,想着待会儿见到父王,要好好控诉云柳的无礼与傲慢,结果措辞没想好几句,倒是先被门外传来的哭声气乐了。

不过,所欢晓得,此刻装无辜扮柔弱最能激起男子的怜爱之心,故而并未当着众人的面生气,而是娇滴滴地靠在门上,轻声细语:父王,儿臣带着云小姐做了一下午的法事,一门心思都放在先王妃身上,没顾及云小姐,是儿臣的错。

他说完,困惑地眨了眨眼:不过那时的云小姐一切如常……父王,您也知道,云小姐是得了皇后娘娘的授意来祭拜先王妃的,儿臣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阻拦呀。

侍女听了所欢的话,大声喊:不是的!是你……是你将我们家小姐关在祠堂里的!你呀,怎么能暗自揣测自家小姐的境地?所欢被污蔑,面上是一点儿也没流露出气恼,反而耐着性子和侍女讲起道理,云小姐心性纯善,感念先王妃诞下世子的功德,自请在祠堂里为先王妃念经呢。

他说得侍女张口结舌,呆愣了许久,才喃喃:可……可那也不能让我们小姐独自待在祠堂……话说到这份儿上,所欢已经彻底把握了主动权。

他笑眯眯地反问:那可是我们楚王府的祠堂!里面除了牌位,就是香烛纸钱。

难不成,这些东西能害了你们家小姐的性命?我……我……所欢不等侍女接茬,自顾自地说下去:天地良心,全盛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们小姐要来祭拜楚王府的先王妃,怎么到了你嘴里,反而成了云小姐到了祠堂门前,不愿意进去呢?……再者,祭拜先王妃,得心诚。

我身为楚王府的世子妃,都在里面做了一场法事,你们小姐怎么说也是皇后娘娘的嫡亲妹妹,同为皇家人,难不成不该好好祭拜吗?侍女没想到所欢如此伶牙俐齿,一时间呆愣在原地,连哭都忘了,神情颇为滑稽。

所欢轻哼一声,抬眸轻飘飘地刮了赫连与寒一眼,继而抱着胳膊不说话了。

他出来得急,没系好的衣带松散了大半,风从松散的衣襟灌进去,将雪白的夏袍吹成了蝴蝶的羽翼,随着风柔软地扇动。

赫连与寒被他的眼神勾得酥了半边身子,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抖了抖,再看向跪在地上的侍女时,双眸中只剩下冷漠。

王爷……侍女如坠冰窟,希望自己的话能换来一线生机,我们小姐可是云家的二小姐,是……是当今皇后的嫡亲妹妹——啊!话音未落,她就被侍从敲晕了过去。

所欢看得眼皮子一跳:哎哟,父王不再多问几句?云家的二小姐可真被我关在祠堂里呢。

没了听众,他隐藏得很好的气恼就有些抑制不住了,加之深谙赫连与寒对自己的感情,恼意便更上一层楼。

问,自然要问。

赫连与寒闻言,慢悠悠开口,在他逐渐绷不住的神情里,压低声音道,只是为父很好奇,若是要你处罚她,要如何处罚?所欢心里一紧,不知赫连与寒此言何意,深埋在心底的不安重新浮出水面,硬着头皮回答:父王又不是不知道儿臣是什么样的人…………儿臣不喜欢的,就算隐忍再久,也会要了他的命!这样一个满口胡言乱语,只会颠倒黑白的侍女,若她不是云柳身边的人,儿臣定要她好看!赫连与寒听着他色厉内荏的抱怨,脸色一瞬间冷淡下来。

所欢何等敏锐?话刚出口就后悔了。

可紧接着,他感到了委屈。

他当赫连与寒也顾忌云柳的身份,在责备他任性呢。

所欢的委屈也有道理。

想当初,他当着父王的面,亲手将簪子插进了谢璧的咽喉,父王都没对他摆脸色,怎么今日,因为一个云柳就要同他翻脸?父王若是心疼,那便去后院瞧瞧……瞧瞧儿臣有没有欺负那云家的二小姐!所欢心里带着气,语气也酸涩起来。

不过,他心思重,哪怕气糊涂了,也没忘了勾人,细腰一扭,微抬了下巴,露出两只坠着玉坠子的小巧耳垂来。

跟了为父这么久,胆子还是小。

谁承想,赫连与寒气的却是另一件事,就算是云家的侍女又如何?有为父在,你何必在乎一个侍女?所欢刚要撒的火气顷刻间消散,人也愣住了:父王……你是我楚王府的世子妃,赫连与寒俯身,在他耳边冷哼,让为父教你该如何做。

赫连与寒说完,示意秦毅将晕厥的侍女弄醒。

秦毅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玉瓶,拔开瓶塞,凑到侍女鼻下晃了晃,侍女很快就呻吟着转醒。

说吧,是谁让你来本王身前告状的?刚睁开眼的侍女被楚王冷酷的质问吓傻,整个人抖如筛糠。

恰在此时,秦毅找准时间,冷声呵骂:糊涂东西,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污蔑世子妃?!语毕,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套银针,却不是治病用,而是当刑具使。

吓破胆的侍女哪里还敢隐瞒?她看也不敢看秦毅,哆哆嗦嗦地吐出一个名字:世子……是世子……所欢藏在袖中的双手登时握成了拳。

侍女涕泗横流,不仅供出了世子,还说出了世子对她下达的命令——先装作浣洗衣物的侍女偷世子妃的里衣,再当着楚王的面控诉世子妃对云家二小姐的恶行。

里……里衣?!所欢的一张脸随着侍女的话涨得通红,尤其是在看见侍女怀中掉出的布料后,差点当场羞愤晕厥。

那……那是他和父王云雨后,沾满淫水的小衫!赫连青竟……他竟……所欢绵软的腰间环上了一条结实的臂膀。

赫连与寒将他抱在了身前,并不解释那件小衫已经被自己的调换过,上面的水痕也不是淫水,而是溶化的药液,只道:你是我楚王府的世子妃,心该狠,日后跟着为父,才不会被欺负。

所欢依偎在赫连与寒的怀中,愤愤咬牙:父王,可要儿臣小衫的,是您的嫡子!赫连与寒闻言,眼底滑过一丝异样,将他打横抱起,直带入房中压于榻上,不顾所欢的惊叫,扯了他一身松松垮垮的衣裳,埋头张嘴,一口含住了那朵在粉红股缝间娇艳欲滴的肉花。

含苞待放的花朵没有经过任何抚慰,直接被湿热的口腔包裹,惊得肉瓣狂颤,没多久就张开花瓣,喷出一股清澈的汁水来。

赫连与寒的大手牢牢桎梏着所欢疯狂挣扎的双腿,在他的娇喘声中,伸出长舌,残忍地分开花瓣,模拟着肉根,一下又一下地冲刺。

父……父王……带着哭腔的求饶断断续续地传来,赫连与寒动作微顿,喉结一滚,咽下腥甜的淫水,游走在所欢腿根边的手终于有了新的动作——他按住了所欢的小腹,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

小没良心的,父王哪里有什么…………若是你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