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欢来到王府前,马车已经备好了。
服侍在世子身旁的婆子见他来,快步上前:世子妃,世子体虚,已经在马车上歇下了。
所欢拿帕子捂着嘴,低低地咳嗽了几声:知道了,照顾好世子,我等等老太妃。
他的目光在赫连青所乘坐的马车上停留片刻,毫无波澜地滑开。
真是的,他的身子骨也不好,尚且能站在冷风里等老太妃呢,世子还当真是娇弱!只是,所欢没想到,自个儿在楚王府前站了小半个钟头,都没等到老太妃。
他心里的那点怨气很快就变成了疑惑。
虽说,老太妃瞧不上他,喜欢拿他立规矩,但事关大皇子,老太妃不至于糊涂到故意耽误时辰,牵连整个楚王府的地步。
就在所欢打算遣赵泉去瞧瞧时,老太妃身边的崔妈妈满面愁容地跑了过来:世子妃,世子妃!赵泉上前一步,扶住崔妈妈的手:哎哟,崔妈妈,你怎么喘成这样?我……哎呀,别说我了!崔妈妈一把将赵泉推开,世子妃,老太妃晕过去了!什么?所欢来不及高兴,先是微张了嘴,将冰凉的手猛地按在崔妈妈的手背上,老太妃怎么会晕过去呢?你快和我细说说。
崔妈妈被他的手冻得一个激灵,人不哆嗦了,脑子也不乱了,她咽了咽唾沫,费力地解释起来:世子妃,您也知道,老太妃被禁足,心里有怨气,但说到底,总归就是那么个事儿……她年纪大了,也去不了远的地方,就算不在清荷园,平日里也是不常出府的。
所欢暗暗点头。
崔妈妈是在告诉他,老太妃的晕与禁足无关。
……前院的人来通报大皇子的死讯时,老太妃正在用药膳。
崔妈妈平了平气,继续说,老太妃本来还好好的,一听大皇子没了,立时就呛住了,连气都喘不上来!奴婢以前跟着医师学过两手,壮着胆子替老太妃拍了背,老太妃勉强算是缓过来了……只是一时间,当真是起不来身,奴婢出来前,府里的太医刚去诊脉呢!如此,老太妃是进不得宫了。
所欢揪着帕子,喃喃自语,老太妃怎么会晕过去呢?崔妈妈迟疑道:许是悲伤过度。
悲伤过度?所欢眉心微蹙,并不认同崔妈妈的观点。
老太妃至多算大皇子的长辈,再如何悲伤,也不至于听闻大皇子殒命的噩耗,就当场晕过去。
若说其中没有蹊跷,所欢是断然不信的,但如今,他没时间深究了。
也罢,时辰不早了,我们先进宫。
眼瞧着王府前人心浮动,所欢当机立断,扶着赵泉的手往马车边走。
只是,到了马车前,又出了问题。
原是赫连青身子虚弱,上了马车就陷入了昏迷,几个婆子为了照顾他,将马车挤得满满当当,所欢是想上都上不去。
至于老太妃的马车……他才不去呢!谁知道老太妃清醒了,会不会追究?若是追究,最后寻的,还是他的麻烦!罢了。
所欢阴沉着脸,想要赵泉将先前的小轿抬出来。
那轿子小归小,至少还能坐人,虽说免不了被外人笑话,说他这个世子妃上不得台面,比妾室都不如,连辆马车都没有,但总好过耽误了时辰,被宫中问责来得强。
谁承想,他话还未说出口,秦毅先从王府里跑了出来。
世子妃,且等等。
秦毅板着一张脸,示意门前的家丁让路,您坐王爷的马车便是。
所欢捏着帕子的手一紧:这是……父王的意思?秦毅点头称是。
他紧绷的心弦一下子松弛下来,用手按了按面上被风吹起的面纱,巧笑嫣兮:多亏了父王,要不然啊,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呢。
他不是没想过找赫连与寒,只是,扶着世子出院子时,先前去禀告的侍女就回来了,说大皇子身死的消息一传出来,楚王便入宫去了。
所欢扶着赵泉的手,志得意满地等来了赫连与寒的马车。
楚王的马车自是比赫连青的好,也比老太妃的强。
他踩着软垫,拎着衣摆,微扬着下巴,钻进去之前,特意瞥了赫连青的马车一眼,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
果然是个没什么用的……啊……唔!所欢念头刚起,就被揽着细腰箍进了滚烫的胸膛,连臀肉都狠狠地撞上了一根热滚滚的硬物。
他立时僵住。
车厢里……竟然有人!他心里的雀跃荡然无存,惊恐得浑身都哆嗦起来,直到扭过头,对上含着薄薄笑意的鹰目,悬着的心才重重地落下。
父——世子妃?候在马车边的赵泉听见了所欢的惊呼,狐疑地停下脚步,可是有什么吩咐?所欢揪着帕子,缓过神,嗔怪地瞪了赫连与寒一眼,继而清了清喉咙:无妨,你在外面候着吧。
言罢,抬起手,对着赫连与寒揽在自己腰间的胳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
猫儿都不要了?赫连与寒唇角微掀,将他抱在怀里,示意他瞧团在一团毛毯里睡得正香的虎崽子,它找你呢。
所欢低呼一声:父王,我去宫里祭拜大皇子,怎么能带着招财?招财?赫连与寒见他俯身去抱虎崽子,掐在他细腰上的手不由用力,又将人拽回来,你给它取的名字?嗯。
所欢抱着狸奴,心满意足,父王,你怎么在马车里呀?先前,侍女明明禀报,说赫连与寒一听说大皇子的死讯,就进宫了。
回来接你。
嗯?他并不当真,只笑吟吟地垂下眼帘,露出半截玉般莹润的后颈,还是父王疼我。
赫连与寒顺势望过去,眼睛微眯。
老话说得好,若要俏,一身孝。
身着白色道袍的所欢犹如枝头含苞待放的桅子花,带着一身水汽缭绕的春潮,娇滴滴地吐露着芬芳。
他扶了扶鬓角的白绢花,心思百转千回,高兴完,又开始叹气:父王,老太妃晕过去了呢。
赫连与寒顺着话头,似笑非笑地哦了一声:是吗,母妃晕过去?既如此,那便让她在府中歇息吧。
嗯,儿臣也觉得这样安排最好不过。
所欢掩饰性地用帕子压了压眼角,生怕笑出声来,还低咳了几声。
只是儿臣担心老太妃,想着,大皇子的丧期过去,还是得去观里清修几日。
惊骇退去,他重新惦记起医师说过的话,一与赫连与寒独处,就提心吊胆,生怕父王与自己亲近。
要是被迫泄了元阳……是要早死的!不怪所欢杞人忧天,实在是秦毅说得笃定,加之赫连与寒的眼神过于赤裸,好似已将他身上的道袍扒了个干净,把着股间的肉花,肆意玩弄了。
所欢差点将手心里的帕子揪烂。
他双腿软绵,腰肢酸涩,两瓣柔软的臀肉紧贴着男人结实的腿根,一根烙铁般的肉根隔着层层布料,像是要将他捅穿了!父王……所欢羞恼不已。
以前在玉清观里,那些个不安好心的香客看他,眼神也带着欲色,只是再急色的鬼,也勉强把自己困在人模狗样的皮里。
赫连与寒则不然,他不屑于掩藏心里的欲望,想要什么,都直白地写在深邃的眼底。
所欢被看得浑身发热,耳垂变成两颗艳艳的血滴。
怎么,腿还疼?赫连与寒的眸色骤然一黯,粗砺的手指碾上去,要为父帮你上药吗?父王,你怎么还提……他哪里听不出赫连与寒语气里的揶揄?扭着细腰,想要逃离结实臂膀的桎梏,可惜事与愿违。
赫连与寒按住挣扎的所欢,一如按住一只张牙舞爪的狸奴。
他甚至懒洋洋地威胁:你若想叫,便叫,被外头的人听见,为父是不介意的。
所欢气红了一张脸。
赫连与寒当然不介意!他是皇亲国戚,是二十万玄甲军的统帅,更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楚王!就算真的传出逼奸儿媳之事又如何?谁敢乱嚼舌根?可所欢怕啊。
他就是个冲喜的世子妃,稍微传出点流言蜚语,就能让他死个十回八回。
怕死如所欢,只能将帕子含在口中,任由赫连与寒扯下亵裤,将生着茧子的掌心贴在细嫩的腿根上。
嗯……滚烫的手掌擦过鼠蹊,惹得他柳腰紧绷,腿肉颤抖,睫上不知何时沾了细密的泪,眼前雾蒙蒙一片,喘息刚逸出嘴角,就被帕子堵住了。
随侍在马车边上的赵泉再次停下脚步,揉着耳朵,纳闷地问秦毅:你听见世子妃的声音了吗?秦毅冷冰冰地瞪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走到了马车前。
赵泉自讨没趣,尴尬地挠了挠头发,又侧耳倾听了片刻,确定没有声音从车厢里传出来,才继续向前走。
许是听错了吧?赵泉想,一定是自己总是念着世子妃,才会出现幻觉,觉得世子妃在叫唤呢。
而车厢里的所欢正双腿大开地跨坐在赫连与寒的腿上,腿根雪白的嫩肉因为情欲泛起了淡淡的粉,干净的性器高翘着,随着股间的大手,轻轻摇摆。
赫连与寒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圆盒,正是那具有锁阳功效的药膏。
所欢呼吸微滞,霎时猜到了药的用途。
也正是因为明白了,他才更恨不能一口碎在赫连与寒近在咫尺的脸上。
敢情这药是这么用的!将他的阳关锁了,让他无法泄精,自然也就不会损伤性命。
如此一来,还真是万事无忧,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了!所欢气得不行,药却已经结结实实在腿根抹了一层。
赫连与寒显然不常替人抹药,即便动作足够小心,手上的茧子还是把他刮得娇喘连连。
父王,您轻些。
所欢咬着下唇,泪盈盈的眸子里盛着不满,而他的腿根早已泛起湿淋淋的水光,犹如上好的羊脂玉,坠着水珠,又白又嫩,儿臣是要……是要去宫里的……您……您这般,儿臣还如何……他抱怨到一半,心念微动,将拒绝囫囵咽回去,主动挺腰,让充血的肉花重重地撞进赫连与寒的掌心:儿臣……儿臣如何也就罢了,既然上了您的榻,儿臣就是您的人!只是……只是儿臣想多服侍父王几年,求父王开恩,给儿臣……儿臣喝些……一句话兜兜转转,最终,绕到了医师曾经说过的话上。
所欢心里计较着呢。
他的肉花可不能白白被赫连与寒玩了去。
他呀,馋着父王的精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