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2025-04-03 08:00:49

所欢的心转瞬沉入了谷底。

他恍恍惚惚间,再次跪伏在了赫连与寒的双腿之间,含着沾上蜜穴甜意的肉棒,麻木又拼命地舔。

他不想死。

他要亲手报仇,他……他想要泼天的权势,他想要真真正正的自由。

也不知过了多久,所欢吃得几欲干呕,额角的热汗顺着猩红的眼尾一道又一道地滚落,热烈的雄性气息将他蒸得浑身酥软,娇臀不自觉地在软毯上来回磨蹭。

赫连与寒的颈侧也浮现出细汗,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娇艳的面庞。

马车伴随着吱嘎声,停在了朱红色的墙根下。

银屑飞溅,拉车的马喷出几声粗重的响鼻。

赵泉搓着手,掸去肩头的雪,凑近马车,轻唤:世子妃,咱们到咯。

到了?到哪儿了?所欢迟钝地想,该是到皇城外了。

皇城……呀,皇城!他浑身一抖,艰难地清醒过来,还未来得及回答,后颈就被赫连与寒滚烫的手按住,紧接着,硬如烙铁的肉根便狠狠地操进了口腔深处。

所欢顾不上回答赵泉,湿软的舌徒劳地缠着柱身,大滴大滴的泪涌出眼眶,在狂风暴雨般的顶弄里,不堪重负地呜咽出声,最后,温凉的液体喷涌而来,他却早已没力气欢欣了。

他只知道,自己得了能续命的药。

浓稠的精水顺着所欢红得滴血的唇跌落,黏糊糊地挂在雪白的胸口上。

他胸前的衣衫不知何时被蹭开了,白浊顺着莹润的胸膛缓缓滚落,还有几滴悬在挺翘的红樱之上。

红梅落雪,不堪重负。

赫连与寒生着茧子的手粗暴地碾上去。

所欢在短暂的惊惧之后,再次张开酸涩的嘴,疯狂地吞咽起来。

精水腥膻,他却吃得狼吞虎咽,为了能延长哪怕一天的性命,抛却颜面,捧着沉甸甸的肉根,贪婪地舔弄。

他舔得细致,连一丝白浊都不愿意放过,舔完了还要再检查一遍,直到舔无可舔,方餍足地舔起唇角。

他要活……他要好好活。

活得比谢璧久,也活得比谢璧尊贵。

迟早有一天……迟早有一天。

怎么哭了?赫连与寒将所欢从地上拎起来,搂在怀里,好生抱着,拇指揩去他唇角的涎水,不解道,给了你,还不高兴?高兴,儿臣高兴。

所欢眼神空洞,疲倦得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嗓音嘶哑,恹恹地答,多谢父王恩赐,儿臣……儿臣无以为报。

他说着,像是为了印证自己所言非虚,勉强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情不由衷的微笑来。

儿臣只是……只是不想丢了性命。

所欢伤心之余,不忘替自己找补,儿臣想多陪陪父王啊!若不是他说这话时,眼里全无情意,倒真有可能骗到人。

可惜,赫连与寒看清了所欢是个只知道吸男人阳气,没心没肺的精怪,听他如此说,权当没听见,转而从一旁拿出早已备好的食盒,取出里面的东西,递了过去。

所欢刚喝了精水,毫无食欲,蔫蔫地移开视线:父王,儿臣吃不下了。

言罢,又懒洋洋地抬高嗓音,对马车外的赵泉说:我要更衣,你先去看看世子。

赵泉应了,向赫连青的马车走去,走到一半,忽地狐疑起来:世子妃为何要在王爷的马车里更衣?皇子薨逝,王爷担心世子妃衣着不符合宫里的规矩,特意让人备了一套素服。

像是猜到他在想什么,秦毅随他一同走到了世子的马车前,你快上去看看世子。

赵泉信以为真,麻利地爬上马车,和里头照顾世子的妈妈们笑着说起了话。

而蜷缩在赫连与寒怀里的所欢,还在闭着眼睛躲递到唇角的甜糕。

父王,儿臣真的用不下了!他得了精水,懒得再虚与委蛇,烦闷地抱怨过后,直接啪的一声打开了伸到面前的手。

那糕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甜得发腻,隔老远,都能闻到蜜水的味儿。

儿臣的衣裳脏了,儿臣烦着呢。

所欢拢着松散的衣襟,用帕子擦上面变干的精水,微红的眼尾微微上挑,显然心里已经有压抑不住的怒火了,父王,你怎么……怎么这么多啊!赫连与寒避而不答,捏着甜糕的手在他的鼻子下虚晃:当真不要?他笃定得很:不要!赫连与寒遗憾地收手,把玩着甜糕,漫不经心道:这可是为父特意让人做的蜜参,说是有延年益寿之效——话音未落,方才还对甜糕不以为意的所欢,已然扑回来,张开嘴,就着赫连与寒的手指,直接将蜜参含在了嘴里。

多谢……多谢父王……浓稠的蜜意在唇舌间绽放,所欢欣喜异常。

赫连与寒捻了捻被他的舌尖扫过的手指:为父不会让你死。

嗯,儿臣……儿臣信。

他吃得头也不抬,信也像是不信,双手捧着蜜参,吃进去一片,还想要第二片,满心满眼,只有那个搁在赫连与寒手边的食盒。

赫连与寒将食盒塞到了他的怀里。

素服在软垫下,换上吧。

所欢差点噎住,吃惊抬眸:父王,您真给我备了素服?他方才对赵泉说的话,只是随便找的借口呀。

备了。

赫连与寒将虎崽子拎起来,放在小臂上,捏了捏尾巴,换上吧,时辰还早。

怎么换啊……所欢嘀咕了一句,心念微动,囫囵咽下嘴里的蜜参,倚在父王的腿边,将尖尖的下巴搁在墨云般翻卷的衣袍上,笑吟吟地打趣,父王,您帮儿臣更衣吗?马车再宽敞,两个人挤在里面,行动也颇为不便。

然,车已经停在了皇城根下,赫连与寒是断然不能出去的。

若是出去了,不用明日,今日所欢一进宫,楚王府的世子妃和公爹厮混的污言秽语,就要传得沸沸扬扬了。

赫连与寒行事再张狂,也不会全然不顾及名声。

所欢心里跟明镜似的,偏要做出一副纯良懵懂的模样,紧攥着衣襟:这……这,这是不是有些不成体统?体统?赫连与寒一哂,由着他装模作样,只抬起胳膊,用骨节分明的手指,专注地挑开他早已松散的衣带,剥开一朵花一般,将所欢的外袍从他的肩头剥离了下来,吃了为父的精水,还和为父说体统?所欢羞涩地垂眸,同时暗暗挺胸,让雪白的道袍顺着手臂,漂漂亮亮地跌落在腰际。

和公爹厮混,当然不成体统啦。

他连肉花都被玩得烂熟,还会怕更衣吗?之所以要故意说这么一句话,不过是想让父王主动扯掉他身上不整的衣衫罢了。

没了道袍,寒意在四肢百骸蔓延。

所欢哈着气,光溜溜地抱着胳膊,过分纤细的身子因为冷意,苍白似雪。

父王,您没听过一个词吗?‘承欢膝下’啊……儿臣就是喜欢在您的膝下呢,您就饶了儿臣吧。

所欢满口胡言乱语,把好好的词说得香艳无比,连赫连与寒都忍不住挑眉,眼神锐利地盯着他瘦削的脊背和舒展的蝴蝶骨。

所欢翻出新的素服,也不细看,飞速裹在肩头,继而匆匆回头瞥了一眼,见赫连与寒满脸风雨欲来,眼底欲色浓重得带上了猩红色的狠劲儿,如同饿狼,死死地扼住了自己的后颈,竟不害怕,反而笑得花枝乱颤起来。

父王。

他当真高兴,柔软十指慢吞吞地拨弄着衣带,腰一扭,歪回赫连与寒的膝头,非说自己不会系。

拙劣的谎言,没有半分可信度,赫连与寒却还是伸手,拨开所欢粘在香腮边的乌发,鬼使神差地替他将衣带系了起来。

照旧是一捧细雪,轻柔地压住了艳丽的欲望。

所欢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单手绾了个简单的髻,捏着白绢花,摸索着往发间插。

父王,宫里的礼仪儿臣不太会,若是惹了贵人,怎么办?然而,他的心思已经不在情事上了。

所欢的细眉间笼着浓雾般的忧虑,开始为入宫之事犯愁。

赫连与寒按住他捏着绢花的粉圆指尖,替他将花插在了鬓角:你是我楚王府的世子妃,即便礼数不周,也没人敢说你的不是。

这话说得张狂,刚刚好戳中所欢心里不能宣之于口的对权力的渴望。

他抚平衣角的褶皱,真心实意地在赫连与寒线条鲜明的唇上啄了一口:还是父王疼我!言罢,笑眯眯地转身,作势要跳下马车。

谁承想,纤细柔软的腰都没弯下去,就又被箍住了。

赫连与寒将他拽了回来,摸出半透明的薄纱,覆于他面上。

不许摘,赫连与寒眯了眯眼睛,语气危险,否则——剩下的威胁并未宣之于口。

所欢却再一次感受到了凛冽的寒意,他的欣喜顷刻间冷却,人也彻底清醒。

所欢白着一张脸,顺着父王的力道,将面纱的银钩仔细挂在了耳后。

他将心里不知何时冒出来的那点对父王的依恋压下去,重新审视自己的身份。

他是个微不足道的玩物,亦是可有可无的棋子,若是对不该动心的人动了心,注定万劫不复。

父王,儿臣去了。

所欢撩起衣袍,拘谨地跪在软垫上,行了大礼,再起身时,眼里情欲尽退,彻彻底底成了楚王府因皇子过世,悲伤欲绝,穿素服入宫的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