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2025-04-03 08:00:49

果然还是应该选择楚王。

所欢眼中精光大盛。

天子说得一点没错,赫连青不堪大用,不是良人,日后不管站不站得起来,都是个连狸奴都护不住的废物。

可……赫连与寒不一样啊!所欢将泛着泪的脸颊贴在了赫连与寒粗糙的掌心里,宛若收起了爪的猫儿,乖得让人生不出一丝警惕之心。

父王,儿臣身子不适,回府以后想要父王的赏赐呢。

所欢仰起头,眸子被泪洗得清澈见底。

他反握住赫连与寒的手腕,红唇轻启,语调缱绻:父王……小没良心的。

赫连与寒果然忍不住俯身,低笑着含住了所欢的唇。

算是允诺了。

所欢在亲吻的间隙,得意地想。

真好骗啊。

隐隐的兴奋在他的心底升腾。

出身低贱又如何?不被人瞧得起又如何?堂堂楚王……已经被他迷晕了神志,变成了一把开刃的剑。

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所欢,错过了赫连与寒眼底闪烁的暗芒。

*软轿行至宫外,所欢换上了楚王府的马车。

他当着下人的面,表现得格外矜持,只指尖粘着父王的手指,待爬上马车,却立刻软倒在父王的怀里,捂着唇,娇滴滴地咳嗽。

所欢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在咳嗽的间隙,明里暗里表现得格外畏寒,继而借着身子不适的由头,一个劲儿地往赫连与寒的怀里钻。

最后,他成功解开了男人的腰带,主动跪伏在地上,含着半勃的肉刃吞吐。

所欢发髻松散,青丝半披在肩头,粉白的面颊沁着热汗,涎水从被撑得满满当当的红唇间溢出来。

那画面,当真是香艳到了极点!他含得吃力,但好歹不是第一次,没被狰狞的巨物吓着,红舌舔弄得颇有些章法。

与所欢的费心费力不同,赫连与寒的五指依旧随意地插在他的三千烦恼丝中,只不过用上了些许力气,半逼着他将肉刃含得更深。

唔唔……唔。

所欢被顶得近乎干呕,热汗混着泪全沾在睫毛上,眼前模糊一片,细腰也塌了下去,翘起了浑圆的雪臀。

眼瞧着他要动情,赫连与寒忽地停下动作,拎着所欢的手臂,将他扯进怀里。

不要命了?赫连与寒的嗓音像是漠北混着沙尘的风,格外沙哑。

所欢听在耳朵里,笑在心里:父王,您……您给我,不就是帮我续命吗?他笑着笑着,娇喘连连,原是赫连与寒将手探进了衣摆,沿着细细颤抖的玉腿一路向上,飞速来到了潮湿的蜜穴外。

湿了。

赫连与寒的指尖刚要挑起肥厚的花瓣,怀里的人就弹起来。

所欢揪着松散的衣摆,结结巴巴:父王……儿臣……儿臣不能……儿臣要锁阳!他差点沉浸在情欲里,忘了自己那处刚被抽肿,连赫连与寒的眼睛都不敢直视,半真半假地哭诉:儿臣若是不锁阳,泄了去,岂不是……岂不是浪费了父王的赏赐?!浪不浪费,并不重要。

所欢现下所畏惧的,是自己被天子玩弄的事情败露。

他爬上楚王的榻,且刚在六皇子的事上尝到了点甜头,怎么舍得功亏一篑呢?所欢暗暗夹紧双腿,避免赫连与寒碰到被抽打得肿胀的花心:父王……您就饶了儿臣吧。

他想要撩拨人时,连粘在香腮边的青丝都泛着情欲的光,勾人心神。

所欢使出浑身解数,甚至大着胆子,夹着赫连与寒的手指,用大腿内侧的嫩肉来回 磨蹭:父王……待儿臣身子骨好些,定会天天陪着您的。

赫连与寒像是信了他的说辞,缓缓抽出已经沾上汁水的手指:此言当真?当真。

亲热时脱口而出的鬼话作不得数,所欢毫无心理负担地应着,刚想再低下头去含肉刃,就听一声奶声奶气的兽吼从软垫下传来。

所欢心神微动,凑过去一瞧:呀,我的狸奴。

他把雪白的虎崽子从软垫下抱出来,搂在身前,爱不释手地揉:父王,招财是不是饿了呀?说话间,招财拱起了所欢的衣衫,似乎在闭着眼睛找奶喝。

他面颊微红:我不是你的娘亲,你拱我做什么?言罢,想把狸奴拎开,却有一只手先一步伸了过来。

也不知道赫连与寒如何捏住了招财的后颈关窍,方才还乱动个不休的虎崽子立刻消停了,连尾巴都夹在了双腿之间,聋拉着耳朵呜呜地叫。

所欢心疼不已,伸手扯住赫连与寒的衣摆:父王,您别欺负它。

那让它继续找你讨奶喝?赫连与寒说得随意,却当真垂下眼帘,直勾勾地盯起他平坦的胸脯来。

所欢胸口一热,不由抱起胳膊,娇嗔道:父王!他就算是个双,也不是真的女子,怎么就……怎么就扯到奶上了?赫连与寒遗憾地收回视线,屈起一根手指,弹了弹虎崽子的脑袋,又暗暗弄乱它脑门上王字四周的毛,确认所欢看不出端倪,然后才将它重新丢回去:抱着吧。

被赫连与寒拎过的虎崽子很乖,一动不动地伏在他的臂弯间,须臾,打起了呼噜。

父王,招财一直是赵泉喂着的,喂的肉……是不是得给他找点奶喝?羞涩归羞涩,所欢到底在意自个儿的狸奴,认认真真地思索起来,也不知道府中有没有刚下崽的狸奴,若是有……将招财抱过去,说不准能喝上几口呢?他当招财是猫儿,说得头头是道,赫连与寒却只是微勾着唇角,目光在他开开合合的红唇上游走。

片刻,忽地起身,将他往怀里一搂,又是亲又是揉,一顿狂风暴雨的亲热过后,直接跳下了马车。

所欢吓得面纱都来不及戴,撩开轿帘,抱着招财大喊:父王!……停下,快停下!他急匆匆地叫停马车:父王,您……所欢话音未落,就见赫连与寒翻身上了战马,方才那条沾血的软鞭又回到了腰间。

他脑中嗡鸣一声,仿佛被一盆凉水从头泼到脚,瞬间预料到了赫连与寒要做什么,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父王,所欢压下心底的惊涛骇浪,扶着赵泉的手从马车上款款走下来,儿臣……儿臣在府中等您。

嗯。

赫连与寒接过秦毅递来的面甲,扣在面上之前,视线一直热滚滚地落在他的身上。

你还是戴为父给你的金簪好看。

马蹄踏雪,楚王离去前,留下了一句话。

所欢的心脏尚且在怦怦直跳,身边的赵泉已经哆哆嗦嗦地开口了:世子妃,这可……这可怎生是好啊!他其实早就想问了,奈何,事发突然,楚王又在侧,哪里有他开口的机会?而今,楚王离去,他终是将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全倾倒了出来。

世子妃,王爷……王爷杀的可是六皇子!赵泉刻意压低了嗓音,却压不下去嗓音里的战栗,您……您在马车上,许是没瞧见,可小的……小的瞧得真真的!六皇子的脖子就这么被咱们王爷一勒……就……就……他说不下去了,两条腿软似棉絮,疯狂地打起战。

可怜的六皇子被楚王的软鞭一勒,脖子就软得像面条,嘴里的舌头更是拖了老长,奇拉在血迹斑斑的嘴边,死得不能再死了。

世子妃,咱们王爷此举,等同……等同谋逆啊!所欢闻言,眼底倏地闪过一丝戾气,上马车的脚步微顿,继而低呵:随我上来!赵泉稀里糊涂地应下,跟着所欢进了马车,想起自己只是个低等的家丁,不该同世子妃同乘,慌乱地跌跪在地。

所欢不以为意,纤纤玉指在招财的背脊上来回游走,沉默到了赵泉满额冷汗的地步,才施施然开口:刚才的话,是你该说的吗?小的……赵泉,他缓缓垂下眼帘,语气平缓,你是我们楚王府的人。

赵泉先是被所欢郑重的语气所震慑,继而浑身一僵,连带着耳畔都响起了嗡鸣。

他明白了。

他是楚王府的奴才,楚王生,他生,楚王死,他也活不了。

楚王府上下,全系于赫连与寒一身。

你也知道,外人如何看我们楚王府。

所欢见赵泉神情逐渐呆滞,知他想到了关键的问题所在,橹猫的手放了下来,转而把玩起白色的绢花,当今陛下忌惮楚王府,不论王爷是否有二心,二十万玄甲军的存在……就永远是陛下心里的一根刺。

赵泉听得心跳如擂鼓,差点吓死在马车内,可所欢却说得心神激荡。

今日之事,让他愈发笃定,盛京城中的流言并非空穴来风。

楚王……当真有一颗不臣之心。

你或许觉得身为臣子,必须忠于君上。

所欢强自镇定,伸手捏住赵泉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睨过去,可忠君,我们楚王府就要死!你是要生,还是要死?他的怒呵在赵泉的耳畔炸响。

可怜的下人哪里还有选择的余地?他早就臣服于所欢,闻言,虔诚地亲吻着他沾着雪水的衣摆:小的……选生!所欢满意颔首,收回手,暗中用帕子狠狠地擦拭了几遍:行了,你退下吧。

他也松了一口气。

若是赵泉是个不清醒的,他手上就要再多一条人命了。

赵泉起身,并不知道自己刚在阎罗殿前走了一遭,跳下马车前,还犹豫着问:那王爷……所欢的注意力再次回到狸奴的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招财的尾巴:大皇子刚薨逝,盛京城人心浮动,此时不是最好的动手时机,父王此去……,怕是去解决六皇子之事。

所欢的猜测没有错,赫连与寒跳下马车回的,正是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