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2025-04-03 08:00:49

*寒风刺骨的春夜里,月色朦胧。

拎着灯笼的小厮在廊下静悄悄地走过。

一道瘦削的身影从假山后闪了出来。

微弱的月光穿过云层,照亮了她苍白的面颊。

赫然是白日里活下来的那个小侍女。

小侍女哆哆嗦嗦地抱着胳膊,硬着头皮跟在了小厮身后。

那小厮是世子妃身边的人,侍女瞧过几次,记住了他的长相。

她还知道这个小厮在替世子妃养狸奴,想来是世子妃极为亲近的人,定能靠近王爷的卧房。

侍女念及此,眼角滚落下一行泪来。

她何尝不知,跟着一个小厮也难以靠近世子妃,可她别无他法。

前有狼后有虎,她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小厮手里的灯笼在风中忽明忽暗地闪烁。

侍女擦干了泪,硬是压下心底的不安,小跑着跟了上去。

楚王的院落平日里都有侍卫把守,据说,还有暗卫在暗处巡视,若是有不轨之人靠近,他们就会立刻现身。

侍女惴惴不安地注视着不远处的那道身影,见他畅通无阻地迈入了月门,转瞬消失在夜色中,不由生出了疑惑。

王爷的院子前,怎生无人把守?她又在原地等了片刻,直等到小厮拎着灯笼出来,还是没瞧见半个侍卫的影子,悬着的心落下了大半。

传闻终究是传闻。

王爷在自家府中,怎会安排暗卫呢?侍女低垂着头,鼓起勇气往院前走去。

一步、两步。

啪!她吓得差点惊叫起来,好在双手先一步捂住了自己的嘴。

侍女颤颤巍巍地挪开脚,原是她一不小心踩到了树枝。

几声怪异的鸟叫在院墙外回荡。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侍女觉得楚王的居所阴气森森,即便不远处的卧房亮着灯火,她依旧脚底发寒,浑身都不对劲。

谁在那里?正在侍女愣神的当口,一声厉呵从黑暗中传来。

她肝胆俱裂,差点露馅。

好在,上天垂怜,黑暗中走出来的也是个侍女。

夜色里,她将她当成了院中的普通侍女:还愣着做什么?世子妃马上就要歇息了,还不快去后面帮忙?她讷讷地应着,提心吊胆地跟了上去,不敢多问,也不敢乱看,直到一只木盆砸到眼前,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侍女让她浆洗衣裳。

侍女的心脏怦怦直跳,昏暗的烛火映在她的眼底,映出了一片朦胧的水光。

她先是装模作样地将皂角倒入盆中,再等无人注意到自己时,紧张地将衣裳拎起,借着灯火,面红耳赤地寻找着异样的水痕。

这就是世子让她寻的东西。

我要你去偷世子妃的里衣。

赫连青阴毒的命令在侍女的耳畔回荡,让她刚涌起血色的脸颊再次变得青灰。

她运气不好,盆中的衣物并不是里衣。

侍女低下头,双手浸在冰冷的水里,心想,自己怕是要在王爷的院中多逗留几日了。

然而,她不知道,有很多双眼睛在她出现在赵泉身后时,就粘在了她的身上。

*看来母妃知道得不少啊。

暗香浮动的卧房内,赫连与寒披着墨袍,懒洋洋地倚在榻上。

跪在他脚边的暗卫正恭敬地说着话:是,老太妃许是给世子留了话。

得了世子命令来殿下院中的侍女,就是来寻……里衣二字暗卫不敢说,将头深深地埋到了胸口。

赫连与寒的眼里闪过一道不耐烦的寒芒:胆子不小。

世子定是知晓,世子妃……是他的解药了。

赫连与寒闻言,伸手将原本紧紧贴在自己腿边的人抱在了怀中:知道又如何?呵……让那个侍女继续找吧,差不多的时候,给点真的解药。

真的解药自然不是沾着所欢淫水的里衣,而是将他变成药人的药丸。

前太子死前,不是还留了不少药丸在玉清观中吗?那个废物想要,就给他吧。

赫连与寒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所欢柔软的墨发,心情逐渐好起来,至于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呵,看他的造化了。

暗卫应下,默不作声地起身,很快就消失。

赫连与寒心无旁骛地揉了会儿所欢的头发,见他酣睡毫无反应,不免又觉得他没良心,便故意将手插进他微湿的腿根,恶劣地搅弄。

所欢在睡梦中不安地蹙眉,许是做了噩梦,竟脱口而出:世子……不要!这一句呓语,直将满室旖旎打散。

赫连与寒的脸色阴沉得仿若能滴出水来,眉宇间盘桓着化不开的戾气,手下一个没控制住,指节狠狠擦过了所欢肿胀的花穴。

啊!他惨叫着惊醒,红肿的朱蒂狂颤,一股黏稠的淫水从花穴中喷溅而出。

赫连与寒却不给所欢反应的时间,直掐住他的下巴,蛮横地将肉刃插进红肿的穴中,毫不怜惜地捅弄起来。

你叫为父什么?!浑浑噩噩间,所欢听见赫连与寒在自己的耳畔气急败坏地质问:所欢,你叫为父什么?!疼痛在早已被开发得彻底的穴道内蔓延。

所欢眉头紧皱,双腿虚虚地环绕着赫连与寒精壮的腰,颠簸了几下,委屈的眼泪就溢出了眼角。

他哭喊:父王……父王,儿臣……儿臣受不住……所欢的求饶如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赫连与寒掐着他细窄的腰,恶狠狠地捣弄着雌穴,又不肯痛痛快快地抽插,而是让肉刃在淫靡而柔软的腔室内搅出更多甜蜜的汁液。

所欢的瞳孔微微一缩,按着小腹艰难地坐起来:父王,儿臣不能再……不能再……他不能纵欲,睡前已经吃过一泡浓精,若是再来,怕是多日来养的身子又要毁于一旦。

但纵使如此,所欢也不是很害怕。

赫连与寒失控的次数多,他时常能在父王的眼里看见肆虐的情欲,可再肆虐的情绪,也没有影响到父王疼他。

所欢想,今日也大抵如此。

故而他搂着赫连与寒的脖颈,气鼓鼓地嘟囔:儿臣要是被父王欺负狠了,没命了,到时候,父王就一个人后悔去吧。

他边说,边拼了命地蹬腿。

沸腾的怒火忽而在赫连与寒的心中熄灭。

他抬手,拂过所欢微凉的面颊,在他忍痛的神情里,艰难地抽身:梦到什么了?所欢一时没回过神来,呻吟起来:嗯……嗯!粗长的肉刃带出一摊黏稠的淫液。

所欢颤抖着缓了缓,含混道:噩梦。

赫连与寒拧紧的眉微松。

是噩梦就好。

那个瘫子只配出现在噩梦里。

哎呀,肿了!所欢全然不知道赫连与寒的心里弯弯绕绕的无数心思,还在低头看自己可怜的花芯,父王,都怪你!赫连与寒听着他叽里咕噜地埋怨着自己,一颗冷硬的心逐渐软化,最后化为一摊春水,再也生不出更多怨气来。

父王,擦药。

所欢才不管父王有什么变化,黑了一张脸,不擦药,儿臣明日都下不了榻!……赶明儿,父王就去睡偏房吧,儿臣禁不起折腾了!言罢,将桌上的药膏砸在赫连与寒的胸口,气鼓鼓地躺了下来:儿臣累了,要歇息了,父王擦完,也早些睡下吧。

所欢当真闭上了眼睛,在赫连与寒哭笑不得的神情里,施施然再次进入了梦乡。

而赫连与寒捏着药膏把玩了片刻,无奈摇头,认命般俯身,将生着薄茧的手指伸进药罐子,耐着性子为所欢擦起药来。

如此又过许多天,春风吹绿了江南岸,所欢都不觉得冷了,浆洗衣物的侍女才终于寻得一件他贴身的衣物。

她不敢光明正大地离开,愣是在楚王的院中干了小半个月。

待又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侍女提心吊胆地离去,一回到长安院,就扑通一声跪在了赫连青的面前。

世子,奴婢回来了!没了解药的赫连青面上一片青灰,死气沉沉地躺在床榻上,循声僵硬扭头,犹如一截枯枝,挪动间发出了磨牙般可怖的声响。

来……拿来……他眼底暴起赤红色的血丝,在侍女颤抖着奉上所欢的里衣后,剧烈地咳嗽起来。

药……药啊!赫连青瘦骨嶙峋的手臂微弯,指尖勾着衣料,狠狠地按在面上,药……所欢……一时间,屋内只剩侍女小声的抽泣和他剧烈的喘息声。

须臾,赫连青的胸膛不再剧烈起伏。

他眼神迷离地注视着那块泅湿了的布料,想象着它拂过所欢细嫩皮肉的场景,痛苦而又畅快地笑起来。

是我的……都是我的!赫连青猛地一个翻身,竟自己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来人!侍女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一屁股瘫软在地。

把她拖下去,果不其然,赫连青恶毒地发号施令,剜去双眼,丢给外头的青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