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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欧洲、亚洲,同时开战!

2025-04-03 08:01:15

略一细品,拉格朗迪埃尔和穆勒两个,都觉出味道不对了。

帝国政府的主要精力,都要放在处理相关事务上——这岂非说,相关事务——即西班牙王位继承纠纷之外的事务,帝国政府暂时都不能旁骛了吗?至不至于啊?先不管至不至于,关键是——沱灢事件自然也在相关事务之外,属于暂时不能旁骛的范畴的——靠,不妙!还有,本地治里的人过来干嘛?考察?有什么好考察的?印度和越南,根本不是一码事儿!印度总督府的管治,两百年下来,已经非常成熟了,熟到了基本上已经烂掉了的程度——说白了,就是靠着英国人的宽宏大度,捡人家的一点儿残羹剩饭填肚子,苟延残喘罢了。

交趾支那总督府的成功经验,本地治里那边儿根本学不来,考察个鸟啊?另外,这两件事情——帝国政府的主要精力,都要放在处理相关事务上和本地治里派员赴越南考察——摆在一起,又是什么意思?黎峨将军不是还有一私封给你吗?穆勒催促道,赶快拆开来看一看——说不定有进一步的解释呢!拉格朗迪埃尔心中暗骂:你都晓得是私信了——请问,能不能回避一下,尊重一下我的隐私呢?不过,穆勒非但没有任何回避的意思,还向这边儿探过了身子,伸长了脖子,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拉总督只好当着穆将军的面儿拆开了私信。

果然有进一步的解释。

既然是给老朋友的私信,黎峨将军就不藏着掖着了,他很坦诚的说道:杜伊勒里宫的御前会议上,皇帝陛下话说的虽然委婉,但是,言下之意十分明确——他怀疑交趾支那总督府和驻华公使馆出于某种目的,夸大了沱灢事件带来的危机。

遗憾的是,出席会议的人员——包括我和莱昂内尔部长在内,谁都无法给陛下一个合理的解释——中国人何以会有此不合情理之举动?另外,你们在亚洲,对欧洲的局势,难免有所隔阂,西班牙王位继承风波,正在持续发酵中,法、普两国,相持不下,整个欧洲大陆的气氛,愈来愈紧张,如果普鲁士始终不肯拒绝西班牙人的邀请,则战争就是必然的选择,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皇帝陛下确实不希望亚洲方向出现什么不必要的节外生枝。

至于本地治里所派人员,名为考察,实为调查,考察的结果,虽然是向我报告,但这是上达天听的事情,如果报告中有对交趾支那总督府不利之处,我很难从中转圜,因此,对印度方面来人,你们要小心应付。

看过了,即便黎峨将军口中老成持重如拉格朗迪埃尔者,都不由微微的瞠目结舌了,穆勒更加不必说,满脸涨红,一跃而起,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咆哮道,混蛋!真正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太特么憋屈了!尤其是——就算要考察,难道不会从巴黎派人吗?由本地治里派人过来?——那帮子垃圾,有什么资格考察我们?!不过,混蛋——您骂谁呢?穆勒也意识到了自己说话的欠妥。

他再怎么张狂暴躁,也不能在同僚面前对皇帝陛下大不敬;同时,攻讦黎峨将军也是不妥的——黎峨将军不仅仅是他和拉格朗迪埃尔的顶头上司,更重要的,黎峨将军还是他穆勒将军的老上司。

亚罗号战争时,黎峨将军率领的进攻广州的舰队中,有一舰曰益士弼号——舰长正是穆勒;还有,穆勒之所以能够出任西贡海军司令,也是得力于黎峨将军的举荐和提拔。

穆勒脾气虽然坏,人可不傻,改口改的很溜,我是说——皇帝陛下的身边,有小人!小人?谁啊?一定是陆军的人在搞鬼!穆勒大声说道,勒伯夫将军一定是想把所有的资源都搂到他们陆军那边儿去!前文有过交代,勒伯夫将军,法兰西帝国陆军部长是也。

嗯,这么说,话就圆回来了——再者说了,还真不能排出这种可能性呢。

穆勒见拉格朗迪埃尔微微点头,更加来劲儿了,郎东元帅已经老糊涂了,他这个军事部长,根本不能一碗水端平!至于黎峨将军——御前会议的排名,本来就在勒伯夫将军之后,争不过他们陆军的!可是——拉格朗迪埃尔皱着眉头,现在,欧洲那边儿确实‘有事’啊!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咱们真的和普鲁士人打起来了,这个仗,基本上都是陆军的事儿,海军是派不上什么大用场的——陆军当时得令,也叫没有法子。

这个话,穆勒可就不爱听了,心里暗骂——怎么说话呢?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这个交趾支那总督的本衔,难道不是海军中将?总督阁下,他冷冷的说道,你这个话,怕是只说对了一半!第六十七章 噼里啪啦,法国佬打的算盘,听起来很响啊就是说,拉格朗迪埃尔沉吟了一下,我们要做的,不是要不要‘节外生枝’,而是……促使巴黎下定‘节外生枝’的决心?是啊!穆勒说道,给巴黎一个充足的‘节外生枝’的理由!——这个理由,必须充足到可以叫勒伯夫之流闭上他们的大嘴巴!你觉得,拉格朗迪埃尔说道,如果我们把‘春红楼事件’汇报上去,这个‘节外生枝’的理由,够充分了吗?‘春红楼事件’?总督阁下,咱们还是称之为‘荣盛商行事件’吧!拉格朗迪埃尔一怔,随即微微一笑,好吧,就叫‘荣盛商行事件’吧!穆勒来回踱了几步,站定了,摇了摇头,说道:这个理由,恐怕……还不够充分。

我想也是,拉格朗迪埃尔说道,毕竟,没出人命,事件的性质,只好算是两**人打架斗殴——其实,中**人在春红楼殴打法**人,和之前的法**人在荣盛商行殴打中**人,性质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不过,穆勒皱了皱眉,春红楼的这场架,咱们的人,都是赤条条的,这个,让我来想一想,是否可将之上升到对法**队乃至对法兰西帝国的侮辱的层面呢……拉格朗迪埃尔一笑,将军,果然可将之上升到对法**队乃至对法兰西帝国的侮辱的层面,性质自然不一样,可是,你别忘了,斗殴发生之前,咱们的人,就是光着身子的,他们的衣服,不是中国人剥下来的——在妓女的床上,又是越南的这种鬼天气,我想,没有哪个男人会穿着衣服的。

穆勒不满的看了拉格朗迪埃尔一眼,心里说:我不晓得啊?用你来说?我的意思是——这个法**人的衣服,咱们可以说成是被中**人剥下来的嘛!不过,他并没有反驳拉格朗迪埃尔。

这个假,并不好做,事情发生的时候,妓院里外的人,多了去了,三言两语,就能问出真像来。

如果巴黎那边儿本来就想找中国人的麻烦,还好办些,睁着眼睛说瞎话,上头、下头,彼此还可以默喻,可是,目下的情形,正好相反——呶,印度那边儿,还要派人过来考察呢!见穆勒没说话,拉格朗迪埃尔说道:我想,我们倒是可以‘亚罗号战争’为鉴——‘亚罗号战争’是怎么打起来的?咱们这边儿,是因为马赖神父被中国政府非法杀害;英国人那边儿,是因为中国士兵违反条约,登上‘亚罗号’抓捕人犯,并侮辱了英国国旗——道光二十四年,即一八四四年签署的《中法黄埔条约》,只允许法国在中国的广州、厦门、福州、宁波、上海等五个通商口岸设立天主教堂,马赖私入广西内地传教,违反了条约,照该条约第二十三款,佛兰西无论何人,如有犯此例禁,或越界,或远入内地,听凭中国官查拿——中国政府逮捕马赖本身,是没有什么可争议的。

问题是,同样是第二十三款,佛兰西人被捕之后,但应解送近口佛兰西领事官收管;中国官民均不得殴打、伤害、虐待所获佛兰西人,以伤两国和好,可是,中国政府不但殴打、伤害、虐待了马赖——有一种说法,马赖是瘐毙狱中的——还砍了马赖的头,这就是拉格朗迪埃尔之马赖神父被中国政府非法杀害之谓了。

至于中国士兵登上亚罗号抓捕人犯,是否违反条约,却是有争议的。

道光二十三年,即一八四三年中英签订的《虎门条约》,有这么一段:倘有不法华民,因犯法逃在香港,或潜住英国官船、货船避匿者,一经英官查出,即应交与华官按法处治;倘华官或探闻在先,或查出形迹可疑,而英官尚未查出,则华官当为照会英官,以便访查严拿,若已经罪人供认,或查有证据知其人实系犯罪逃匿者,英官必即交出,断无异言。

就是说,不论什么情形下,华官都不能登上英国船查拿人犯。

亚罗号船主是香港人,船员是内地人,但在香港注册,挂英国国旗,理论上,就算是英国船,不过,中国士兵登船抓人的时候,其注册已经过期——问题是,彼时,中方并不晓得这个情况。

中国士兵登船抓人,还不是英方最在意的,英方最在意的是,混乱之中,英国国旗被中国士兵扯了下来——英方认为,这是对英国的严重侮辱,中方既不能满足道歉、放人的要求,便终于引发了英法称之为亚罗号战争的第二次鸦片战争。

由此可见,拉格朗迪埃尔继续说道,发动战争的理由——正当的理由,第一,杀害人命——还得是政府行为;第二,所谓的‘侮辱和损害’,必须是针对国家层面的——嗯,这一层,你说的倒是对的。

你说的倒是对的的另一层意思,其实刚好倒了过来——你说的其实不对,春红楼事件中,法**人光身子的问题,难以作为发动战争的藉口。

至于杀害人命云云,那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十九世纪六十年代的法国人,较之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日本人,到底更像个文明人一些,也更有底线一些,还想不出自己人杀自己人然后嫁祸中国政府这种下作法子的。

穆勒又开始踱步了。

过了一会儿,他停了下来,慢吞吞的说道:也许,我们该换一个思路。

换一个思路?若对中国有所行动,穆勒说道,必须先取得巴黎的授权;可是,如果我们只是对越南有所行动的话,则提前跟巴黎打个招呼都是不必要的——这本来就在我们的职权范围之内嘛!拉格朗迪埃尔心中一动,你是说——打狗给主人看!穆勒狞笑着说道,中国人巴巴的跑到越南来,想来,无非是要宣示他对越南的宗主权什么的——那么,咱们就在他这个主人面前,狠狠的抽打越南的这条狗,看一看,他这个‘宗主’,到底能不能庇护越南这个‘藩属’!哦……如果中国人对我们的行动不作出任何反应,穆勒冷笑说道,那么,中国人于越南人,便威信扫地,如此一来,他还怎么好意思做越南的‘宗主’?他在越南,还怎么呆的下去?顿了顿,如果中国人对我们的行动,有所反应,那么——嘿嘿,这个反应,不能仅限于外交抗议吧?不然,屁用也没有!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拉格朗迪埃尔的眼睛亮了,如果中国人对我们的行动,做出了……嗯,‘激烈的反应’,那么,就不是‘衅自我开’,而是‘衅自彼开’了!巴黎那边儿,就不能视若无睹了!正是!穆勒伸出一根手指头,晃了一晃,说道,此其一也!还有其二——说着,伸出第二根手指头,比出一个V字的手势,又晃了一晃。

其二?请教!我们应该、也必须加快越南攻略的步伐!——在‘沱灢事件’、‘荣盛商行事件’的背景下,这是可以得到巴黎的理解的——别的不说,不如此,如何才能转移我们的军人们的愤怒?得给他们一个合适的发泄渠道嘛!嗯……是。

之前的越南攻略,穆勒说道,实在是太保守了!什么‘步步为营’?根本是坐失良机!譬如,前年的‘丁导之乱’,如果以保护教堂、教士的名义,出兵顺化,则现在整个越南,都在我们手里了!哪里还有中国人的什么事儿?这个看法,拉格朗迪埃尔可不能苟同。

趁乱占领顺化,他说道,在军事上,只要投入足够的兵力,是做得到的,可是,占领之后呢?微微一顿,实话实话,即便目下,交趾支那总督府也不具备管理整个越南的能力,遑论一八六六年之时?那个时候,连南圻的西三省都还没有搞定呢!若真的占领了越南的首都……不,不!穆勒打断了拉格朗迪埃尔的话,总督阁下,我的意思,并不是直接统治越南,而是——扶植一个亲法的、听话的越南国王!别的不说——叫他宣布‘独立’,同中国‘脱离藩属关系’,这个,总是做的到的吧?顿了顿,驻华公使馆那边儿,其实也是这个意思——博罗内那个人,一向咋咋呼呼的,不过,在这个问题上,倒还是有眼光的。

咋咋呼呼?您二位大哥别说二哥,彼此彼此吧!不过,穆勒的话,并不是一点儿道理也没有,拉格朗迪埃尔点了点头,不再和他争论了。

我以为,受到鼓励的穆勒,不由就提高了声音,接下来的越南攻略,寻求越南政府的变更,应该是我们努力的方向!将军,拉格朗迪埃尔说道,我不反对你的‘寻求越南政府的变更’,不过,你的‘打狗给主人看’,不是指的这个吧?——这不是一日之功的事情。

第六十八章 十里青山行画里,双飞白鸟似江南今天,两宫皇太后正式移跸颐和园。

所谓正式,是说钟粹宫、长春宫两宫的箱笼,前儿个就运过颐和园去了,今儿个过去的,是两宫的銮驾。

关于銮驾的随扈人员,关卓凡曾给过两个方案,请两宫皇太后自择:一个是全男班——王公亲贵随扈;一个是全女班——宫眷及王公亲贵眷属。

当然,男女混班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安排起来稍稍麻烦些了。

一大堆人前呼后拥,自然风光,不过——慈禧还在犹豫,慈安已经干净利落的将这两个——或者说三个方案都否决掉了:都不必!——我们姐儿俩还没有安顿下来,带着这大几十号人,算怎么一回事儿?——乌泱乌泱的一大群,一块儿逛园子吗?——我们两个‘地主’,还摸不清东南西北,还得靠你带路呢!我看,就你和皇帝——就你们小两口跟着就好了!顿了顿,其余的人,即便宫眷,我看,竟也不必跟着,等我们姐儿俩安顿好了,再请大伙儿过去逛逛——反正,逢年过节的,大伙儿总要聚一聚的——机会多得是。

说到这儿,转向慈禧,妹妹,你说呢?姐姐您都这么说了,妹妹我还能说什么?姐姐说的是,慈禧淡然一笑,就这么办吧——他们两口子跟着就好了。

慈安抢在慈禧之前,用这种斩钉截铁的口吻下决断,是很少见的情形,不过,慈禧承认,慈安的看法,是对的。

不比奉安、谒陵之类的国家重典,移跸,就是皇太后自个儿搬一个家,尤其目下两宫皇太后已经撤帘,叫一大班王公亲贵随扈,并不是十分妥当。

全女班——宫眷及王公亲贵眷属随扈,自然是名正言顺的,可是,得考虑到另一位皇太后的处境——慈安、慈禧两位皇太后将后宫妃嫔全带走了,留下慈丽皇太后一个人独守空闺,是不是一件很奇怪、很别扭的事情?你又不能叫慈丽也随扈——三宫并尊,哪有一位皇太后随扈另一位皇太后的道理?若是慈安说的,逢年过节的,大伙儿总要聚一聚,就不同了。

所谓逢年过节,乃泛泛言之,倒不必汲汲于那个年字——这主要指的是两宫皇太后的万寿,以及春、夏、秋三季的大节——如端午、中秋等,彼时,慈丽皇太后率领一班后宫妃嫔,到颐和园来,或者替两位姐姐贺寿,或者阖家团聚,其性质,相当于妹妹到姐姐家串门儿,既十分自然,也很符合慈丽皇太后的身份。

至于冬至、除夕、元宵等冬季的大节——颐和园冬天较冷,入冬之后,两宫皇太后会回銮紫禁城,这几个节日,自然是在紫禁城过,并不存在聚一聚的问题。

说过了随扈的问题,再来说说移跸的路线——两条路,一条旱路,一条水路。

旱路没什么可说的,水路的风光,关卓凡可是一早就向两宫皇太后大肆渲染过了。

严格说起来,颐和园、圆明园一带的水系,由西而东,同西苑的三海、乃至紫禁城的护城河,都是连在一起的,同属于北京中央水系的一部分,不过,所谓水路,自然不是出紫禁城就上船,而是出西直门,至万寿寺,方才弃车就船,然后一路西北,过麦钟桥、长春桥、长河湾、金水河,最后达到颐和园,由南如意门入昆明湖。

关卓凡说,万寿寺至昆明湖的这段水路,俺不但下了大气力疏浚河道,还将两岸种种都精心修整过了,起阁筑亭,遍植绿柳,一路过去,远山如黛,绿波如鉴,端的是人在船上,船在画中,所谓十里青山行画里,双飞白鸟似江南,嘿嘿,不为虚誉呀。

两位御姐,当时就听得心旌荡漾了。

嗯,还有,入颐和园即入昆明湖,入昆明湖即入颐和园——入园之后,不必马上弃舟登岸,御舟一路行去,经蓬莱三岛,过西堤六桥,这个,嗯,长河泛舟,烟波浩渺,绣漪画境,玉峰塔影,长虹引练……最后,船抵两位皇太后寝宫码头——一上岸,就到家!是不是很赞涅?当然,如果两位皇太后半路上想在哪儿下船逛一逛,也没有问题,很方便的啦,譬如,经过蓬莱三岛之一的蓬莱岛时,可以下船登岛,到岛上的龙王庙里上柱香,然后再次登船,继续行程。

至于岛上的涵虚楼,臣是奉两宫皇太后临幸过的,就不必多说什么啦。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两宫皇太后的脸,都不由红了一红——她们两位,都在那个什么涵虚楼里,同眼前这个侃侃而谈的家伙,做过某种不可描述的事情。

还有,关卓凡继续说道,请两位皇太后留意,寝宫的位置,在万寿山南麓,这一段水路,却是在万寿寺上船——起于万寿寺,止于万寿山,‘万寿’到‘万寿’,是不是很有意思呢?这么一说,两位御姐的眼睛就更亮了,慈安笑着说道:哎,还真是这么回事儿!——真的太巧了!慈禧心想,未必是真的太巧了,选择万寿寺为水路的起点,十有**,是关卓凡的精心算计。

不过,算计虽是算计,却是顶好的算计。

那么,慈禧说道,这一回,咱们是坐船进颐和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