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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鹏王尊能密咒(2/2)

2025-04-03 08:01:32

卟浪,卟浪,卟浪!两个小小的圆形骨锤,用力击打在那一层极有弹性的皮革上,那层皮革顿时震颤起来,带动皮革周围的一圈圈密文不断震颤,缕缕诡异气息融入音符中,霎时间在小庙内扩散开!呀!密集而重复的音符冲击着耳膜,顿时让躲在角落里的‘丹加’太阳穴突突跳动,她自觉自己的脑子好像变成了一团浆糊,被用力搅动着,用力搅动!剧烈的、翻腾的疼痛席卷头部!丹加脸色煞白,禁不住惨叫出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然而,任凭音符频繁响起,坐在小庙中间、直呼出广全法名的那个小童子,面色都没有变化,他看着广全,声音穿透了密集的音符,带着一种莫名的、强大的力量,这种力量,甚至舒缓了角落里的丹加脑袋中的疼痛!广全,你该放下法器,跪伏在我面前,yᑫᏏУ奉我为佛子。

小童子面无表情地说道。

广全咧嘴直笑: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杂种,你在开什么玩笑?竟敢对你广全佛爷颐指气使唰!他话未说完,地上的阴影像是一锅浓粥般沸腾了起来,一条漆黑的蟒蛇径直立起,一口咬住广全手里的‘哈玛茹’!哈玛茹顿时动静全无!那漆黑蟒蛇嘴里长出惨白的獠牙,牙齿交错之下,瞬间将整个哈玛茹咬成碎渣,吞咽下肚!哈玛茹上弥补的梵文经纶,都作了尸陀鬼之手的养料!苏午感应到丝丝清凉的气息积蓄在眉心,他站起身,并不直接以阴影蟒蛇缠绕广全,压服对方,而是迈步走向对方,同时张口吐出密咒真言:餸哈哞!挞玛雒挞!咪吽咪嗡咪餸哈哞!密咒诵出的同时,苏午周身毛孔齐齐大开,一缕缕诡异气息萦绕在他的毛孔周围,却为他周身带来如火般热烈的温度!他周身披覆上了一层羽毛,这层羽毛盘旋着,燃起了烈烈的火,у੧ƀŷ在火光熊熊燃烧的瞬间,广全就觉得自己一生参修经纶,得来的诡异力量尽数朝对面的小童子聚集去了,成了对方周身火羽燃烧的薪柴!他眼神大骇,万分震怖:鹏王尊能密咒眼下,苏午口诵出的密咒,正是广全所说的‘鹏王尊能密咒’,能聚诸般‘法力’,万流归海,聚化金鹏羽!乃是褫夺他人参修得来的诡异力量,化为己用的一道密咒,同时,亦是无想尊能寺代代佛子们,参修‘大明神系缚法’所必须修成的一道密咒!修持此等上乘密咒,往往需要由经纶院长老为佛子进行六重灌顶,即水火灌顶,莲台灌顶,金刚胎藏灌顶,此六重灌顶。

而后又要进行布施修行,于凡俗世间布施‘大明神’的威能,为期一年!最后才能真正开始修持‘鹏王尊能密咒’!然而,这些步骤其实都是可以省略的,了悟《时轮住世真经》,悟出时轮寂静密咒、时轮忿怒密咒两大密咒以后,只要得到《大明神尊能经》,提炼出其中的‘鹏王尊能密咒’,只是时间问题!不过,《时轮住世真经》在密藏域已经流传近千年,能从其中了悟两大时轮密咒者,寥寥无几。

参悟时轮密咒,是比修持‘鹏王尊能密咒’更困难十倍百倍的事情。

苏午了悟两大时轮密咒以后,在‘不经意间’,接触到了无想尊能寺的最核心典籍《大明神尊能经》,提炼出了这道密咒。

这个修炼的过程,是上一世的经历了。

这一世,苏午的经历一片空白。

他相当于天生就领悟了这道密咒!广全耳听得苏午诵念出‘鹏王尊能密咒’,感受着自身一生注解经纶积累而来的‘法力’,如水般流向小童子,化作那小童子周身披覆的金鹏羽,这一刻,他心生出强烈的敬畏感,内心根本克制不住对苏午顶礼膜拜的渴望!啪!广全双膝拜倒在地,连连叩首:尊者,尊者!此人无师自通,掌握‘鹏王尊能密咒’,不是住持尊者,又是什么?!很好,广全,站起来吧!苏午点了点头。

他手掌一招,那些包围在他周身的金鹏羽毛就倏忽聚集在他掌心,他轻轻一吹,如火焰般燃烧着的羽毛便忽忽飘向了广全,融于广全自身,广全体内消失去的法力,又被苏午重新归还。

只不过,当下他体内的所有力量,都已被打上了苏午‘鹏王尊能密咒’的烙印。

哪怕他运使通身所有法力,只要心起背叛苏午之念,立刻就是被火羽焚烧成焦炭,沦入金刚地狱的下场!去牵马吧,待会儿我们要去一个地方,把广海、广明、广通都聚集起来,而后回归无想尊能寺。

苏午对广全吩咐道。

广全闻言抬头看了苏午一眼,他与广海是尊者派的僧侣,而广明、广通却是两院长老派的僧侣,两派势力都竞相推举自己选中的人,希望其能继承住持尊者之位。

但现下看这位‘佛子尊者’的意思,是要将两院长老派的那两个僧侣也攥在手中?广全自己已经顺服了苏午,不知不觉间,就很希望能看到其他僧侣,与自己一般顺服‘佛子尊者’,ŷᑴᒂƔ他闻言恭敬应声,把庙子外拴着的马儿牵了过来。

时下已至后半夜,广全刚来这座小庙,就臣服了苏午,还没来得及去外面小解几次。

也就暂时还没有遇到诡母。

苏午折回了小庙。

拍了拍小庙里还在昏睡的哑巴巨汉:仁增,仁增,你醒醒!在他手掌的用力拍打下,昏睡中的‘仁增’直觉自己的面庞,好像被一只大猩猩不断抽打着,在钝痛中不断摇摆,他浑噩的思绪渐渐归于清晰,猛然间长吸一口气,醒了过来。

张开眼就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穿着一身破袍子的小主人。

仁增张了张嘴,眼神有些茫然。

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会昏睡过去?为什么醒过来后,小主人就换了身衣裳?甚至于,小主人的眼神与从前也变得很不一样了……但小主人终究是小主人,一看‘他’的相貌,仁增内心就少了很多疑窦,大脸上露出笑容。

仁增,方才昌云宗本那一派的僧侣过来,把你打晕了过去,幸好保护我们的另一派僧侣也及时赶来,救了你我。

苏午指了指身后的广全。

广全脸色严肃地点头。

我现在要赶着去无想尊能寺了,仁增,你多保重,尽快回到家中,向我的父亲,哥哥们报平安!苏午吩咐道。

阿巴阿巴……铁塔般的巨汉跪倒在地,嘴里发出低沉的、无意义的音节。

他向苏午连连叩首。

不经意间侧头,看到了角落里一个穿着小主人先前的衣服,泪水涟涟地看着自己的丑陋小童子。

阿巴……仁增觉得那丑陋小童子的眼神很熟悉,他伸手指了指那丑陋小童子,随即又与苏午比划起来。

这是我半路搭救的一个农奴子弟。

苏午向他解释了一句,把一份‘殃莲肉供’交给他。

仁增,回去的路上,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回头。

如果觉得身后越来越冷了,冷到你承受不住了,就把这朵莲花放在地上,朝它磕十三个头,然后转身就跑,明白了吗?阿巴!仁增用力点头,虽然不知道小主人让自己这么做的用意,但依然把对方的嘱托记在心里。

让这个哑巴巨汉把消息传回‘帕佐拉’家中,可以暂时稳住帕佐拉家族,为日后苏午借用帕佐拉家族的力量、资源提前作铺垫。

他自然不允许仁增死在路上。

因而给了对方一份改良版殃莲肉供。

经他改良过的殃莲肉供,不再需要人的血肉组织等材料,更不需要诵念咒语,只需把殃莲肉供随便摆在地上,朝它磕十三个头,就可以让它的‘香气’散发,吸引诡母、诡子的注意力,让活人从容脱逃。

走吧,仁增!苏午拍了拍仁增的肩膀。

阿巴!仁增站起身,用力点头,在苏午的目送下,朝庙外走去。

仁增!这时,一直躲在角落里抽噎着的丹加,忽然轻呼了一声。

苏午转头看向她,走到庙门口的仁增也转过头,困惑地看着她。

走吧!仁增!丹加忍住了自己的情绪,也向巨汉重复着与苏午一样的话。

站在庙门口回头看的仁增犹豫了一下,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转身走到丹加跟前,拍了拍她的脑袋:阿巴阿巴!而后,他转身离去。

背影渐渐消失。

苏午皱眉看了看丹加,最终未多说什么,只是道:没有下一次了。

走吧,我们也要出发了。

他去庙外牵那匹贡多乐赠送的天马,丹加抿着嘴,连忙跟在他的身后。

神骏白马驮负着苏午与丹加,马背侧面还挂着两个皮袋子,从小庙后的树林里哒哒哒走了出来。

骏马之后,还跟着一只臊眉耷眼的雪獒。

这只雪獒被尸陀鬼之手拖入阴影里,又放出来,就变成了这副样子,有些萎靡不振,对白马上坐着的苏午更是甚为畏惧。

过来,过来。

马背上的苏午朝鬼獒招着手,长相丑陋的鬼獒对苏午有种莫名的亲切感,摇着尾巴跟到了苏午的马前。

你来看路,要看好路。

苏午低头对鬼獒说道,做得好了,我让你的子孙后嗣绵延数十百代。

第150章 遮□陀帝见誓咒(4K,1/2)哗!一阵冷风吹袭而来,枯树上片片黄叶扑簌簌落下,飘落广海的肩头,又被他胯下壮马带起的劲风卷走。

及腰深的荒草丛被这横风压弯了腰,终于显出大马的四蹄,点落深深草木中,像是枯黄海量里的一叶黑色扁舟,颠簸着前行。

广海怀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童子,驱马在这枯草原上奔行。

他不时扭头看向身后东西二院长老派过来的那两个僧侣,不知为何不先去寻他们自己的佛子,反而对他穷追不舍,他在那边…………帕佐拉家的子嗣,必然被他捉到了不知哪里去!既然他下手这么快,也莫怪我们狠毒,把他手里的昌云宗本家子嗣也给杀掉!后方,有双马奔腾,紧紧追迫着广海。

广海心中暗暗叫苦。

他虽是一名戒律僧,掌握了多件系缚之器,但一直以来都还未碰到合适己身的诡,未能完成系缚。

以他一人之力,与后面的广明、广通中的任一个对抗,都绝对不可能输,然而,让他独自面对那两个僧侣,他却就毫无胜算!当时自己怎么就一时糊涂,着广全在‘钶焉庙’里候着自己?让其和自己一同来带走‘佛子’岂不更好?那样纵然遇到当下这种被二僧共同追杀的局面,也能从容应对,甚至在争斗中占据上风!不过,二僧竟然没找到帕佐拉家的那个伪佛子?那伪佛子去了何处?该不会是广全擅作主张,将伪佛子捉住了吧不、不对,广全没有这个胆子……广海心中念头胡乱转动着,他再往身后看时,已经看到广明、广通两个僧侣驱策着壮马,离自己越来越近,已经在三五百步之内!再这么下去,必定要被二僧追上!广海念头一动,把心一横从怀中拿出一件嘎巴拉碗,发黄的五指攥住那嘎巴拉碗,用力将之捏碎,而后低低诵念一段经咒,碎裂成块的嘎巴拉碗又变作粉末,随风飘散。

趁此时,广海抱着佛子从马上滚落。

壮马浑然未有感觉到马背上的主人已经滚落下去,仍然闷头朝前直冲。

马背上出现一道暗红的影子,从远处看,却是与广海的背影没有差别。

那影子与马背相连,随着壮马奔腾,影子也如实体一般起伏着,壮马的气血丝丝缕缕流入影子中,被影子吸收,而因为气血在不知不觉间大量流失,也会让壮马奔跑的速度越来越慢,并最终气血衰枯而死!广海试图用一匹马、一件嘎巴拉碗作为代价,引走身后穷追不舍的二僧!在翻滚下马的瞬间,他抱着怀里的佛子,弯着腰在草丛里小步奔跑,朝另一个方向逃窜。

追!追!广海身后数十步处,二僧还未发现前方奔跑的骏马有什么异常,厉喝着追了过去。

呼……广海轻轻舒了一口气,钻进草丛里不断移动,拉开与二僧的距离,扭头看着二僧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消失在这茫茫的夜色中。

这时,一双僧鞋冷不丁出现在他的视野内,暗红色的僧袍下摆随风摇曳,广海仰头一看,皱紧了眉头:广全?突然而来的‘不速之客’,正是广全。

广全的身形被长草簇拥着,风吹得僧袍贴紧了他干瘦的身躯,他点点头,向广海道:广海师兄。

你怎会在这里?我不是让你在钶焉庙里等我信号?你怎么擅自跑到这里来了?广海示意广全也蹲身下来,随后沉声问道,可是钶焉庙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确实有事发生。

广全点了点头,注视着广海,向广海附耳道:师兄,我已经找到真正的佛子了。

你已经找到……广海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嗤笑一声,拍了拍被他紧紧拉着手的昌云宗本家的童子,笑道:佛子在这!难不成还有第二个昌云宗本家出身的佛子么?那位佛子已经掌握鹏王尊能密咒,必定就是本寺下一代呼图克图!广全看也不看广海身边神色故作严肃的小童子,而是向广海道,师兄,这个昌云宗本家出身的孩子,看来是与本寺住持尊位无缘啊……开什么玩笑?无人助其灌顶,无有布施之举,其能自行领悟鹏王尊能密咒?我不相信!你所说的那个人在哪里?何不让他出来见我?!广海眯起了眼睛,看着广全的眼神警惕起来,他的一只手掌不着痕迹地捏住了脖颈上垂下来的象牙念珠法器,另一只手伸进了胸口的衣服里,拽住贴附着自己皮肤的一张人皮‘象神’唐卡法器。

篆刻有象神经文的嘎巴拉碗、人皮‘象神’唐卡、象牙念珠法器此三件法器,即是‘象神系缚法’必须的三件系缚之器。

方才,为了引开广明、广通二僧的追杀,广海已经用掉嘎巴拉碗,他眼下可用的只有人皮‘象神’唐卡,以及象牙念珠!当前的广全让他觉得很不对劲!对方很可能已经被人、或者是诡所控制!广全已经注意到了师兄广海的动作,但他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笑了笑,看向广海的身后:师兄,那位佛子就在你的身后呢……在我身后?!广海闻言悚然而惊,瞬间扭头,果然看到身后有个小童子无声地站立着,眼神静静地看着自己。

他瞬间扯下颈上的象牙念珠铭刻着一个个密咒符文的念珠如星四散,象鸣之声刹那响起!然而,苍白月光映照万物,投照在长草丛中的影子,却比那声象鸣传荡的速度更快!影子霎时鼓沸,漆黑蟒蛇分出八颗头颅,瞬间咬住一颗颗念珠,将之囫囵吞下!八首黑蛇刹那缠绕广海全身,将他身上那件人皮‘象神’唐卡也扯下来,撕扯着吞吃下去!一股股清凉气息涌入苏午眉心,尸陀鬼之手连续吞吃两件法器,不仅它自身变得更为强大,也为苏午带来了雄厚的意能量,直接在他的意识潜流下,积蓄起一份‘意根藏’!他眸光清亮,看着被黑蛇缠裹住的广海,出声问道:广海,你可愿归服于我?……崩!广通驱策着健马,迅速追近前方那道骑着马的暗红身影百步之内,他摘下马鞍旁的大弓,搭上一支箭矢,弓弦拉满,而后骤然松开!弓臂颤动不休!箭矢撕破空气,猛然间直冲而出,眨眼就穿透了前方那道暗红身影!然而,在广通的注视下,利矢分明已经穿透前方那道暗红身影的胸膛,那身影却没有丝毫变化,依旧随着壮马的奔腾而不断起伏,浑然没有因为心脏被利箭刺穿而死的迹象!我们被骗了!广通勒马驻步,调转了马头,满眼愤怒地向身后追过来的广明说道:那马上只有一道广海的影子,真正的广海早就在中途翻下马来,带着昌云宗本家的子嗣,逃到了不知何处去!怎么办?二院长老勒令我们安全带回帕佐拉家的佛子,再不济,若带不回帕佐拉家的孩子,也一定要弄死昌云宗本家那个孩子,如此我们回去才能免受责难!可现在我们两样全没抓住,怎么办?!广明眼神恐惧,看向与自己从小一齐入寺的广通师兄。

他们完不成东西二院长老交代的事情,不仅未找到帕佐拉佛子,更放跑了昌云宗本家的孩子!回去无想尊能寺,一定没有好下场!广通额头不断渗出冷汗,眼神里有掩饰不住地慌乱。

此种情况,亦难住了他,他一时间也想不出好办法。

哗哗哗!这时,某处草丛里传来一阵响动,二僧齐齐把目光看向了那方草丛,广通默不作声地抽出了一柄经纶加持的牛骨锤。

哗!被二僧注视着的那片草丛乍然分开,显出一个穿着破旧袍子的小童子来。

看到那童子的瞬间,二僧的脸色顿时变化都是一脸绝境中抓住了生机的狂喜之色!佛子!广通翻下马来,直奔向那小童子,广明紧跟其后!二人‘碰巧’撞见的这个小童子,不是别人,正是易容成‘帕佐拉呼图克图’家族的苏午。

这两个僧人本以为佛子多半已被尊者派的僧侣劫持住,当场杀死,未想到其竟然还活着,而且还跑到了他俩跟前!只要帕佐拉呼图克图家的孩子还活着,他们就不会受到东西二院长老太重的惩罚!狂喜之下的二人,甚至都下意识忽略了一些关键问题:为什么‘佛子’会出现在这里?对方是无意间逃跑,正好碰到他们二人?你们两位,可是广明、广通法师?苏午看到二僧直奔向自己,却故意做出警惕之色,不断后退地同时,向二人问道。

我正是广通!我是广明!二僧连连点头。

但他们看小佛子仍旧默不作声地不断后退,顿时意识到对方或许是遇到过冒充他们二人身份的僧侣,逃过一劫后,已经不太相信他们的自陈。

这是我的僧牌!广通反应过来之后,停下脚步,摘下腰间一道骨质令牌丢给了苏午,笑着道,佛子不必担忧,我们是受东西二院长老之命,派来接你的僧人!有我们在,断不会再让别的僧侣伤害你半分!对!广明见小佛子拿走广海的令牌看了一眼,而后又看向自己,顿时会意,也连忙解下自己的腰牌递给对方,先前叫佛子担惊受怕了,佛子放心,此后断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这样自然是最好。

苏午捏着两块令牌,满脸的警惕之色消失无踪。

神色淡淡道:不过只是二位法师口头承诺,我觉得并不保险,还是以篆刻二位命格的僧牌为引,请‘遮䟦陀帝’见证,假若二位从此后,敢有悖逆我之念头,便堕金刚地狱,永不超生!薩殙谟,吧喇嘛吽!什么?!听到苏午口中说出的言辞,广通、广明二僧脸色大骇,迅速欺近苏午,要夺走他们亲手送给对方的僧牌!然而哪有那么容易苏午‘遮䟦陀见誓密咒’一经诵出,冥冥中便有雄浑力量化作两条大手,一把攥住了二僧,让他们一步也接近不了苏午!薩漉哈!巴噜嘛哞!广通双手结成‘内狮子印’,欲以‘遮䟦陀破誓咒’反抗那钳制自身的无形之手然而,他密咒诵出,却未得到应有的力量加持!对方的法力远远超过了他!对方对‘遮䟦陀帝’经纶的理解远远超过了他!以至于‘遮䟦陀帝’并不降送力量给广通,他口中诵念的密咒,也就成了一句废话!广通毛骨悚然,扭头看着苏午!他主修‘遮䟦陀帝主尊’,经历了七重灌顶,七重布施,依次将自身的财产、亲人的财产、自身的灵魂、亲人的灵魂、妻子的肉身、女儿的肉身、自身无限的虔诚全部布施奉献给了上师,给了遮䟦陀帝!然而,如此换来的结果,却是自身与一个童子斗法的时候,直接被遮䟦陀帝抛弃,不能从它那里获得任何力量,全由那童子把持了所有,连遮䟦陀帝也尽全力支持着那童子?!这一刻,广通的信念轰然崩塌!他像是浑身没了骨头一样,向着苏午跪倒,叩首道:愿为佛子护法,永生永世不移不弃……愿为佛子护法,永生永世不移不弃……广明见师兄都如此顺服,他经纶修行没那么高深,自然也没有坚持的理由,跟着利落拜倒叩首。

善!苏午点了点头。

他从皮口袋里抓住一把金珠,丢给了二人:这些金珠,算是对你们二人的嘉赏。

广明,把你的灵感膏拿来一用。

正忙不迭捡拾着散落进草丛里的金珠的广明闻言,讶然抬头看向苏午,不明白对方为何知道自己口袋里装有‘灵感膏’?但他下一刻还是老老实实地把那一盒药膏拿出来,交给了苏午:佛子,您而今年纪幼小,使用灵感膏过多,未免损伤修行……灵感膏的作用,最主要的不是辨认那些人身肉眼难见的‘诡’,它最初被僧侣们创制出来,是为了诱惑美丽女子与自己媾丨和……抹上此膏,会散发出一种叫女人不自觉跟从、追逐的味道。

可有觉得后背有些冷?苏午拿着膏药,拍了拍手,草丛里又闪出两个拉着丑陋小童子的僧侣广海与广全,以及昌云宗本家的子嗣‘沛旺’、帕佐拉家族的女儿‘丹加’。

广明、广通来不及警惕二僧,就听苏午接着道:诡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