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追踪(2/2)

2025-04-03 08:01:32

老僧眼睛深处的深红裂缝在逐渐消失,但他被深红裂缝割开的瞳孔,却再也不会恢复。

他是真的因为看了一眼苏午的命纹,就被弄瞎了双眼。

你的眼睛被某种力量侵袭过甚,瞳孔都破碎了……苏午开口说道。

尽管老僧内心已有了预感,但此时听到苏午的言辞,还是忍不住脸色黯然。

佛子未把话说尽,老僧已听懂话外之音自己的眼睛,怕是医治无望了。

苏午接着道:我可以着人拜你为师,承继你之衣钵,同时,亦为你养老送终。

真、真的?老僧转脸朝向苏午。

脸上满是希冀之色。

若有佛子作背书,他的往后余生绝对可以有质量地渡过!而除了佛子以外,就连他当下投靠的戒律长老,都不一定愿意负责起他这个盲眼的、失去价值的废物的晚年生活,反而更可能夺去他的命册,他的一切积蓄,然后把他丢进‘鼠窟’里喂那些大老鼠!对。

苏午点了点头。

说道:我会找人承继你之衣钵,让你后继有人,可以安享晚年。

不过,你也须要好好斟酌斟酌,该如何对外解说我的命格。

可是,弟子双眼因观看佛子命纹失明,这却是无论如何都遮瞒不住的啊……老僧闻言有些踌躇,而且,佛子您已修至《鹏王摩日大法》第三重次第,若只是一般命格,却没有这种禀赋,可以将本寺法脉密修传承,在短时间内修炼到此种地步!莫非没有其他命格,会令批命僧毁伤双眼的么?苏午问道。

老僧拧眉沉思。

良久以后,点头回道:弟子倒想到了一重命格,会有几率让批命僧出现类似情形。

如佛子只是希望遮瞒自身命格,令真相隐瞒下去,弟子觉得可以此种命格遮掩。

……丹加,柴房里的柴禾不多了。

佛子药浴过后,肯定还要擦洗,到时候没了柴禾烧锅,就没有热水可用了。

沛旺从柴房里走出来,看到丹加将一件件衣裳晾在院子里,便同其说道。

丹加闻言转身看向他,皱着鼻子道:没有了柴禾,你也可以去资粮院里去领呀,为什么和我说?每次都要我去领,柴火好重哩……那不是、前面那几次,那不是每次都是佛子当面,你、你要在佛子面前表现,非要和我抢着做这事吗?沛旺不擅与人争执,一吵嘴说话就有一点磕巴。

我这次不想表现了,你去吧!丹加哼声转过头去。

想到这两日可能就要见到自己的家人,她心情像天上的太阳一样明媚,忍不住哼了几声歌谣。

沛旺也未多说什么,从柴房背了柴篓出来,嘟嘟囔囔道:我去、我去要柴,要是他们给的柴禾少了,那、那也是不能怪我的!把衣服晾晒好的丹加闻言,不知想起了什么,又叫住了沛旺,说道:算啦,我们两个一起去吧!我自己就能行!沛旺还在赌气。

丹加笑眯眯道:背一捆柴而已,你肯定能行呀,不过你忘了佛子今早说过的话吗?这几天,说不定有人来抓咱们的!万一有人来抓你我,至少我们可以一人去引开那些人,一个赶紧逃跑去给佛子、广明上师他们报信呀。

沛旺闻言缩了缩脖子。

勉强地点了点头:好吧,你、你还是比我更聪明些,能想到这些事情!他说着话,脸上露出了笑容。

两个小童子方才还因拌嘴而生了些芥蒂,这下又和好如初了。

二人结伴走出了佛子的居处,去资粮院领了一大捆薪柴,因着以往每次丹加过来领,总能讨得薪柴院看柴禾的黄衣僧喜欢,所以这次二人结伴前去,依旧得了最大捆的柴禾。

两个小童子看似瘦弱,其实在苏午以雄血汤、元昭大玉汤的进补之下,都有把子力气,一般的黄衣僧都比不过他们。

沛旺背着一捆柴禾,却是丝毫都感觉不到沉重。

他们一路说说笑笑,往居处走去。

而二人似乎并未察觉,已经有人悄无声息地跟踪上了他们。

丹加,我的五姐姐央金拉则长得很漂亮,她是我最好的姐姐,你是我最好的兄弟!等你过了十三岁,我们离开了这里,我就把央金拉则介绍给你,你娶她吧!沛旺被丹加几句话说得满脸笑容,而后清澈的眼神看着丹加,信誓旦旦地说道。

然而丹加此时脸色却有些凝重。

‘他’转头不时观察着周围。

未看到有僧侣从此处经过,道路两侧都是僧院的墙壁,观察过周围的情形,丹加神色更严肃起来。

沛旺看‘他’神色,也禁不住有些紧张,说话变得磕巴起来:丹、丹加,你怎、怎么了?丹加看着沛旺的眼睛,凝重道:我们被人跟踪了。

跟、跟踪?沛旺吓了一跳。

扭头一看,确实看到有个体格健壮的黄衣僧走在自己两人后面,但那黄衣僧神色淡淡,看起来并不关注他们二人,这让沛旺不禁有些疑惑:丹加,他或许、或许只是凑巧从这条路上经过,不、不是跟踪咱们的吧?怎么会呢?丹加叹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道,他路过经纶院没有进去,路过资粮院、杂役院都没进去。

这几处僧院的黄衣僧,多少能吃几顿饱饭哩,那里出来的黄衣僧看起来也高大一些。

可是这些院子他都没进去。

再往前走,就只剩一个役事院了,那里面的黄衣僧,三天只有两顿饭吃,都是皮包骨头的样子,那个会像他长得这么高壮呀?可见,他也不是役事院的僧侣,他就是来跟着我们的!那、那怎么、怎么办?沛旺神色紧张起来,又扭头看了一眼,后面的僧侣步伐加快了,与沛旺对视一眼,沛旺从他目光里看出了凶狠之意!小童子沛旺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丹加原本想让沛旺去吸引跟踪者的注意力,毕竟他还背着一捆柴,跑得会慢一点,由自己跑回去与佛子报信过去这么久了,佛子应该也批命结束,回到僧院了,可是她见沛旺吓得直发抖,若被对方抓走,说不定会被吓出个三长两短。

内心叹了一口气,丹加语气飞快地对沛旺说道:你快回去,回家去!佛子这时候应该在居处了,你把这件事告诉他,让他来救我!好好好!事到临头,沛旺被吓得六神无主,闻言就背着柴篓加快速度往前跑,丹加则转过了身,向着迎面走来的黄衣僧怒斥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跟踪我们!跟踪?那高大如铁塔的黄衣僧脚步一顿,继而狞笑起来:何止是跟踪?我还要把你们带到一个好地方,让你们好好享受享受呢!说着话,他拔步向最近的丹加扑了而来!丹加身形敏捷,一下躲过壮硕黄衣僧的扑杀,继而迈步朝与沛旺相反的方向快跑!她却不能跑得太快,以免跟踪者改换目标,反而去追沛旺!小娃娃跑得倒是跟兔子似的!黄衣僧冷笑连连,根本未把丹加这么瘦小的一个童子放在眼里,加快速度,急追向丹加。

他的身形掀起了一阵恶风,瞬间扫到丹加后背,丹加后背一凉,又把速度提升了几分,一边跑一边喝道:是谁派你来的?我们是佛子的仆人,你抓佛子的仆人却不与他商量,他必定降罪于你!佛子算个恶僧张口就想咒骂,话到嘴边却收了声。

他已经听到一些消息,说是有个红衣经纶僧被佛子狠狠教训了一顿,后背已经没有一块好肉,偏偏不敢声张,ƳգƄУ出离了佛子的居处,依旧乖巧得像条狗!这种时候,背地里对佛子恶语相向,那都得好好斟酌斟酌!恶僧收住了声,只管追迫丹加。

丹加眼看着身后的沛旺越走越远,忽然又向身后的恶僧道:今天佛子惩罚了经纶院的僧人,过不久你便来追踪我们,想抓捕我,你一定是经纶院派过来的僧人!恶僧眼神转动,阴冷笑道:对,我就是经纶长老派来,捉你去问话的!他话音刚落,丹加已冲着沛旺的背影大叫了起来:沛旺,要告诉佛子,这人是戒律院派来的!我若失踪不见,你就让佛子去戒律院寻我!你说什么?!恶僧又急又怒,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明明应了这小孩子,误导他,自己是经纶长老派来的,怎么他竟能瞬间识破,向他的同伴告知这个重要消息?!这小童子竟如此聪明?恶僧追得更急。

奔到路口的沛旺应了一声,跑得更加快了!小畜生!他就算能跑掉,你是决计跑不掉了!今天我就把你抓进监狱里,让你尝一尝牢狱里的各种刑具!恶僧巨大的身影压向了丹加,他一把抓住丹加的肩膀,手上迸发的巨力,将丹加直接禁锢在原地!丹加被他追逐了一路,又要费心思从他嘴里套话,与他不断拉扯,此时早已筋疲力尽。

被他手掌一按,就坐倒在地!第172章 眉心脉轮,唇枪舌剑(月初求月票,1/2)沛旺回到居处的时候,佛子正在逗弄鬼獒‘邱杨切’,小仆人匆忙奔过去,喘着粗气唤了一声:佛、佛子!苏午抚弄着邱杨切的脑袋,都未回身去看沛旺,语调平静地问道:怎么了?跑得这么急。

佛、佛子!沛旺何止是着急,声音里都带了一丝哭腔,丹加、丹加被抓走了!她让我跑回来,给您报、报信!被谁抓走的?苏午拍了拍邱杨切的脑袋,示意它自己去玩,而后终于转过身来,一双眼睛看着沛旺。

他淡淡的言辞流过沛旺心间,沛旺内心忽然就平静许多,迎着他的目光,沛旺感觉自己慌乱的内心被一种莫大力量稳固住了,连思维都清晰了许多,只是稍一转念,就想起了危急情况下,丹加嘱咐自己的话。

丹加说了!请佛子您去戒律院找她!她说,抓她的人,是戒律院派来的!沛旺信誓旦旦道。

苏午笑了笑,道:那我们就去戒律院找她。

刚刚才从戒律院离开没多久,转眼间又要回去了。

他并未因为沛旺所言,而显出任何惊讶之色。

仿佛丹加被戒律院抓走这种情况,亦在他的意料之中倒也确实如此,一开始苏午就已经提防着身边仆人被敌方捉去,泄露自身的秘密了。

当下的情况在他考量范围之内。

走吧!苏午拍了拍手,从屋前的台阶上站起身,就往院外走去。

沛旺连忙跟在他身后,问道:佛、佛子,我要去通知、通知广明上师他们吗?现下的寺院里,苏午的手下还有广明、广通二人。

遇到困难,沛旺第一时间就是想把二人叫过来,帮忙解决。

毕竟他们是要去戒律院抓人。

先前佛子带着自己与丹加,戒律院的人都不让自己和丹加进僧院呢!不用。

我们两个人,就能把丹加找回来了。

苏午摇了摇头。

得道者天助之,现下我们看似只有两个人,但会有许多人随行陪伴,帮助我们。

沛旺头脑懵懂,不知苏午话中之意,只听明白了苏午说己方有两人就已足够,既然如此,他也放下心来。

跟着苏午一路回到了戒律院中。

戒律院内,僧众来来往往,看到门口出现的佛子,僧人们都有些发愣,不明白佛子已经批过了命,怎么又去而复返?两个体格壮硕的黄衣僧守在僧院门口,看到苏午带着仆人走过来,神色都有些紧张。

佛子,戒律院重地,却是不准允下等仆人进出的。

左边的僧侣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

不准允仆人随意进出,却将我的仆人随意带入戒律院监牢中审问?苏午目视着那出声拦阻自己的黄衣僧,面无表情地问道。

那黄衣僧闻言,神色更加紧张,佛子目光向他看来,令他感受到了如山般的压力!他其实知晓一些内情,却也正因为知晓内情,此时迎着苏午的目光,顿时更加心虚,不知该如何回应!且去,去问问戒律长老,缘何无故捉拿我手下仆人?将他捉到了何处去?苏午忽然开声,却是直接要求起对方来,令看守僧院的僧侣,去替他传话给康雄!啊?看守僧未想到苏午会提出这种要求,当即迟疑下来他铁定是不能去打搅长老的,但如何哄过眼下这个小佛子?这亦是一桩难事。

快去,快去!此时,苏午盯着这看守僧,再度出声催促。

他眉心轮脉倏忽转动,令自己的眼神里、言辞中投涌动出一股莫名的力量,这股力量瞬时覆盖了本身‘意’也不强的看守僧的神智,看守僧神色挣扎一瞬,就变得顺从起来,躬身道:弟子这便去问问康雄长老,缘何会关押佛子您的仆人。

行礼过后,左边的看守僧转身就大步离去,坦然神色中,蕴藏着一种坚决!右边的看守僧目睹了全程,顿时目瞪口呆其眼看着同伴就要离去,心知事情绝不能如此发展下去,否则康雄长老遭了惊扰,同伴会遭殃,自己亦会跟着遭殃!佛子,您右边的看守僧站了出来,避过苏午的目光,想要出言劝阻。

他以为,只要不与苏午双目对视,就不会着‘对方可能修持的某种密咒’的道儿!他太天真了。

苏午向他挥了挥手:你也去!且去!且去!这看守僧忙不迭地转过了身,迈着比第一个看守僧更矫健的步伐,奔向了戒律院深处!此时,戒律院某座经房内,红衣大僧侣广喻目睹了全程。

他被康雄上师鞭打过后,便一直在房中养伤。

当下透过窗洞,看到那小佛子不知与看守僧院的两个僧人说了什么,二僧转身就直向戒律院深处走去,广喻皱起了眉头,着身边服侍的明妃为自己穿好僧袍,推门走出去,指着那两个看守僧就呵斥道:你二人!不好好看守僧院,瞎跑些什么?!滚回你们的位置去!莫非看不到有下贱仆人进了僧院?!这番话却是当着已走进僧院的苏午面说出口的。

广喻这番话,看似是斥责两个看守僧,实际也是借机暗刺苏午的面皮。

他说完话,连忙转身对苏午笑脸相迎,躬身以对,说出口的话却很不客气:佛子,您这般年纪,便该每日好生研读正经,参修密法才对。

怎能整日价招摇过市?还是带着下仆回到自己居处去吧。

不要随处闲……那个‘逛’字还未说出口,苏午便打断了他的话,佛子的声音覆盖了此间,他的意志再度覆盖了两个看守僧稍有恢复的神智,二僧神色挣扎刹那,就继续大步朝前走!你也去!苏午盯着广喻说道。

去哪里?广喻神思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苏午继续道:去替我问一问你那个康雄上师,替我给他稍几句话,问问他:康雄,缘何囚禁抓捕佛子的仆人?康雄,你不过戒律长老而已,一切权柄,悉由法座所出,焉敢随意抓捕法座之主的下仆?你的地位,并不比法座之主下仆高贵半分!康雄,你究竟哪里来的狗胆?!苏午这几句话中,渗入了绝强的意能量,语调虽然并不高亢,声音亦不浑厚,甚至带着几分童子的稚气,但其中雄浑的‘意’,却足以弥补一切!那般浩大的意,犹如翻天巨浪,不断扑打在广喻的神智上!起初广喻还当这小佛子是在说疯话,可渐渐的,他神智有所动摇,开始倾向于帮助佛子带话。

他也是大僧侣了,顿知自己心里涌动的想法很不正常,震惊于佛子可能掌握了某种强大真言密咒的同时,他亦开始在内心默诵密咒真言以反抗!反抗苏午的意!可他越是反抗,便越能发现对方力量的强大,与那怒潮狂涛相比,他诵念金刚萨埵心咒得来的加持力,结种种手印得来的共鸣力,都像是水中扁舟那般无力,巨浪悍然耸起,一个浪头就将他的小舟掀翻,掀进了海底!广喻深深俯首,恭敬应声:弟子这便去,将佛子所言,一五一十俱传给康雄长老。

言罢,他转身大步而去,与两个看守僧如出一辙!更多的僧侣见广喻、看守僧状态不对劲,纷纷涌上来,企图拦阻三人。

苏午看着涌过来的诸僧,笑眯眯道:既然你等群情激奋,不如与我同去,问一问康雄,缘何做得这种事,如何?他的意随着言辞一齐迸发出来,笼罩全场。

簇拥在他身周,本意是要阻拦他的戒律院僧侣们尽皆躬身俯首,恭敬应声:谨遵佛子命!诸僧汇集成一股洪流,压向了戒律院的最深处!……偏暗的、隐约萦绕着一股腐臭味,连藏香气味都难将之完全遮盖住的居室内,康雄将一个妇人的衣服剥光了。

他当下状态不错,较为正常,背后未有浮现出‘黑身白手瑜伽母’的影子。

所以当下与这个从山下新带来的明妃独处一室,却不是为了满足‘黑身白手瑜伽母’,而是为了抚慰自身。

那妇人身材偏瘦,被老僧脱光衣物,有些害羞地蜷缩身体,闭着眼睛颤声道:上师,这样修行,就能让人远离灾厄苦痛吗?γɋᑲЎ我只要将自身一切都布施了,就能修行成佛吗?正是如此。

康雄满脸的横肉不住抖动着,按住妇人粗糙却结实的肩膀,把她掰转过身去,开口道:只要受过我之秘密灌顶,你修行便可日趋精进,成佛指日可待!如不遵从我之命令,不将上师之令奉为唯一真如法理,有任何质疑上师之心者,将堕入金刚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妇人有些害怕,颤声道:我一定遵从上师之命。

你须自称子弟,不得自称为‘我’。

康雄严肃地提醒了她,又道,叉开!……是。

妇人怯怯应声。

康雄满脸‘慈悲庄严’的笑容,正要进行下一步的修行时,房门忽然被砸得哐哐响!哐哐哐!长老,长老可在?!听到门外的呼喝声,妇人吓得躲到了角落里去,拿衣服遮盖住自己的身子,康雄勃然震怒,放下僧袍遮住自己最珍贵的法器,起身去拉开了木门,顿时看到门外站着两个木呆呆的高大僧侣。

二僧见到康雄,齐齐出声发问:长老,佛子让我们来问问你缘何关押佛子他的仆人?!佛子让你们来问我康雄把二者的话重复了一半,ץᑴƅў忽然反应过来,面色狰狞地盯着二僧。

这二僧他是认识的,作为本院看守僧,二僧被他悉心培养,用剩下的元昭大玉汤,都给了二僧服下,甚至二僧常会被他派到外面去,替他寻找有根骨(好颜色)的明妃,在这中间,二僧少不得要各自享受一番农奴女子的侍奉!他都准备将二者提拔作心腹,有朝一日受秘密灌顶,成为红衣大僧侣!但眼下来看,这两个僧侣是等不到那一天了!二者竟不知自己是哪一头的人?来替那该死的佛子问话?!吃里扒外,当受五脏摧破之刑!康雄背后忽然浮现出一双玉白的手臂,倏忽间钻进身前二僧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