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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影子杀人(1/2)

2025-04-03 08:01:32

诡诡啊!!!骇叫声穿破了寂静的村庄,而后戛然而止。

那覆盖住火堆旁三人的阴影,猛然向着四周弥散!于是,阴影里包裹着的三个贼匪,亦因粘连他们的影子向四周铺展,而被迫伸长了四肢勉力伸长最终同时被影子拉扯得四分五裂,血液泼洒一地,残肢断体凌乱散落。

三人同时绝命!影子重新汇聚成模糊的人形,这个人形,缺失了右手。

苏午最初容纳的尸陀鬼之手,就是一条右手臂,一直都是从他的右腋下生长出来。

如今,他调集尸陀鬼之手的力量,凝聚出这道影子人形,却唯独缺失了右手的部分。

这像是蕴含了某种象征意义,表明苏午的‘尸陀鬼之手’始终是一只残缺的诡。

影诡现下不知身在何处,ȳqҍӱ但只要苏午运用尸陀鬼之手的力量频繁到一个程度,它仍然会随机出现在苏午周围某处,对苏午展开追杀,而真正的尸陀鬼,现下还在密藏域。

苏午知道它在哪里毕竟他移转了历史,密藏域模拟里的一切都已与现实重叠,他在模拟里亲眼见证了‘广法’的死亡,广法埋骨地,就是‘尸陀鬼尸林怙主’所在之处。

唯有苏午真正容纳了这两只诡,他所凝聚的影子人形才会是完整的。

不过,这两只诡都很恐怖,尸林怙主在模拟里就表现出了能与诡母分庭抗礼的力量,它必然是荒级的厉诡,从前苏午怀疑影诡是一只凶级的厉诡,它的杀人规律比较容易规避。

但影诡后来在几次追杀他以后,肚子渐渐变大,就像是怀孕了一样这让苏午产生了新的疑虑,影诡极可能也是一只超出‘凶级’的厉诡,其具体层次未明。

所以,现下自身厉诡力量凝聚的影子,残缺一些也就残缺一些,总归是自己可支配的力量。

漆黑的人影身上黑液蠕动,凝聚成一条蟒蛇,将挂在架子上,用盐腌制的鸡鸭、猪仔都一口吞下,拖入了阴影世界中。

这些禽畜都是黑风寨无法带走饲养的,毕竟这些贼匪居无定所,今日大吃大喝活得快活,明日官兵一来就得卷铺盖跑路,哪里有功夫饲养什么鸡鸭猪羊,养几匹骡马都极其困难。

但他们倒也未浪费,宰杀好后,正要做成腌肉带走。

现在全都便宜了苏午。

残缺的人影掠过还鼓沸着的大锅,阴冷的诡韵覆盖过去,大锅里的水液顿时冰凉,锅下面的柴禾倏忽熄灭,像是正燃烧着的木头被埋进泥土里,也就变成了木炭。

人影胸膛出裂开一道缝隙,紧跟着,崔玉兰的脑袋从阴影中探了出来,半边身子随之‘挤’出阴影,她脱离了人影,心有余悸地看着身后缺失了右胳膊的人影,看到人影模糊的面部轮廓渐至清晰,苏午黑白分明,冷冷清清的双眼从面部显露,看向了她:看看周围还有没有活人。

把那个女人追回来,给她换一身衣裳。

说着话,阴影伸手递出一柄明晃晃的小刀子。

拿着防身。

是。

崔玉兰连忙应声,目光越过阴影,看向慌张奔逃的赤裸丨女子那是她熟悉的招娣嫂子,她迈开长腿,立刻去追对方。

诡?哪里有诡?!诡在哪里!二哥!这时,一阵嘈嘈杂杂的叫嚷声并脚步声从东边的巷道里传来,十余个高矮胖瘦各不同,但衣衫上或多或少都沾着血的男人从巷道里奔了出来,他们一眼就看到了向‘招娣嫂子’追去的崔玉兰,脸上喜色还未涌现,就又瞧见了站在冰冷铁锅旁的漆黑人影,群匪头皮一麻,有人骇叫出声:我的妈呀,真的有诡!跑跑跑!快跑!众匪慌里慌张,立刻想要逃窜然而,有人往左跑,有人往右跑,有人朝前,有人退后,于是全都挤作一团,像是下水道里尾巴互相缠绕成团的群鼠!嘎啦!那道没有右胳膊的人影转身面向他们,它身上还有漆黑的液体蠕动着,硕大无朋的黑蟒从它身上延伸出,一瞬间铺压开来,将群匪全部覆盖!嘎啦,嘎啦,嘎啦!群匪被阴影覆盖住头颅,提上了半空,他们双腿不断蹬动,挣扎!头颅却被阴影蟒蛇牢牢覆盖!约莫一分多钟后,这些匪类的双脚都直挺挺地垂下,没了动静。

阴影蟒蛇倏忽收回,一具具眼珠暴凸、舌头伸长的尸体跌落在地。

人影瞬息融入地面中,消失无踪,而十里村各处,开始接连传出匪类的惨叫声。

……约莫一刻时间过去,十里河村变得分外寂静起来。

盘踞在枯树枝头的乌鸦逃散去,在各处村居里游荡着,搜刮着钱财的贼匪纷纷倒毙。

苏午盘腿坐在村口,身前铺了一块破布,他把从那些贼匪身上搜来的铜钱、值钱的物什都放在破布上,稀稀拉拉地一枚枚铜钱在破布上铺开,约莫有一千余枚,也就是一贯钱。

除此外,还有一个铜戒指、一副铜手镯,一只玉平安扣都是些值不了几个钱的东西。

他把破布系成一个小小的包袱,丢给脚下蠕动的阴影蟒蛇保管,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凄凄惨惨的哭声,崔玉兰拉着一辆排子车,差点被山贼侮辱了的招娣嫂子在后面推着车,两个女人一路走,一路哭泣着。

车上有几具用草席包裹起来的尸体,都是她们在此次山贼侵袭中罹难的家人的尸体。

远空传来几声乌鸦的啸叫,合着女人的号泣,显得此下的村落越发凄凉。

苏午一言不发,让二人先推着车往前面走,走出村子。

他拿着燃烧的木棍,随处抛洒火焰,整个村庄都被熊熊大火包围,天穹烧成了通红色。

苏午帮着两个女子埋葬好她们的父母、丈夫、公婆,他首先看向了‘招娣’这位失去丈夫的妇人,对方年龄不大,也就二十三四岁,在后世这个年纪才刚刚走出社会,而在当下,却已然是经历过种种苦难。

大嫂接下来欲往何处?可还有父母家人可以投奔?苏午向招娣问道。

招娣刚刚经历一场劫难,当下对于陌生男子总是充满了恐惧,哪怕这个瘦削少年看来是个好人,还帮她安葬了公婆,夫君,她亦对苏午害怕得很,闻言不敢作声,直往比她小了许多,满脸泪痕的崔玉兰怀里躲,他问你话呢,小嫂子。

我记得你娘家在大石桥村?不若待会儿我们把你送到你娘家去?崔玉兰再见父母凄惨的尸首,内心也是悲恸无比,但也忍住了心中情绪,轻抚招娣嫂子的后背,细声细语地安慰着她。

送、送我回娘家……招娣嫂子喃喃自语了一句,眼睛一闭,忽然两行眼泪淌下:也、也好,回娘家就回娘家罢……她虽是如此答应着,可苏午一听便知,回娘家于她而言,似乎并不是什么好归处。

这是怎么回事?苏午皱了皱眉。

崔玉兰轻拍着招娣的后背,见苏午眼神疑惑,就招手让他靠过来一些,低声对他说道:年景不好哩,大石桥村也比较穷……她回到娘家,若情况好一些,还能再被爹娘安排着嫁人,若情况不好,便可能要因守节而死……何所谓‘守节而死’?没吃没喝,得不到娘家资助的妇人,只能自己寻了短见,为娘家挣个好名声。

官府为之立个牌坊,娘家也得些银钱。

苏午明白了崔玉兰话中之意。

他点了点头,看着招娣嫂子,沉默着想了一会儿,忽然出声:大嫂,我们也不能于此地多做停留。

这话说出来,便是要驱赶对方的意思了,招娣听得害怕,但也知廉耻,从崔玉兰怀里挣脱出来,嗫嚅着嘴唇:我、我知道回娘家的路哩,多谢壮士搭救,我自己回家,自己回家去就行了……她说着话,就要屈膝跪地,给苏午磕头拜谢。

苏午却拦住了她,直接道:接下来,我们还要往周遭山上走一趟,把那些贼匪全都解决了才行,办完这件事情,估计就是黄昏时候了。

大嫂却不好再继续跟着我们,以免惊着了你,杀人的时候,溅你一身血也是不好。

他说着话,拿出了几百钱递向招娣:大嫂不妨自己拿着这些钱,看看去哪里谋个生路?你、你们要去杀那些黑风寨的山贼么?招娣却不接苏午递向她的一串铜钱,仰起一张鹅蛋脸,紧紧地盯着苏午的面孔,当下她眼里却看不见什么恐惧了,反而有一团火在烧。

是。

苏午点了点头,摇晃着手里那串铜钱:所以大嫂还是趁着天明,自行离去吧,这几百钱便算是我赠予大嫂的盘缠。

他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自己不该这样说话,可能产生自己不希望的后果。

果然招娣仍不接他递出去的钱,只是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向他连连叩首:招娣愿随壮士一起前去黑风寨,为亡夫报仇!我力气虽不比男子,但也能拉犁耕地,推磨舂米!总能给壮士出一把力!苏午闻言沉默了下来。

今天早晨和师父等人用过饭后,他与狗剩、哑女都已为阴喜一脉的正式弟子,他本人更是灶王神阴喜脉的大师兄,于是便希望门下多几个男丁,以后关押诡类,开庙立灶,总有人能分担事务,但照眼下情形来看,现实与他所期望的逐渐背道而驰了。

阴喜阴喜,难道是这一脉的名字有问题?第257章 投名状,打箭炉(4k,2/2)‘黑风寨’乃是一伙聚众侵袭村庄,杀人劫财的贼匪的名号,非是指这伙贼匪真正建立了一处据点,名曰‘黑风寨’。

官府势弱时,贼匪固然可以强极一时,到处劫掠,杀人放火,喝酒吃肉。

但官府势强时,他们便如过街老鼠,到处逃窜还来不及,又怎可能建立一处固定据点?这岂不是给官府聚歼的机会?而当下这个时代,官府势力强弱不定,黑风寨贼匪自然更是居无定所,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就跑。

当下,黑风寨还未打听到官府有甚么动向,便在十里河村附近的山岭里选了一处地方,搭建草棚,于山岭中安营扎寨。

营寨内外,防卫甚是稀松,甚至约等于无,若不是如此薄弱的防卫,崔玉兰也断不至于那般轻易就逃出了营寨。

这个山贼窝里,多是正值青壮年的男丁,总人数约莫有几十号人,绝不像是黄三自述的那样,有数百个贼匪。

贼匪们或躲在草棚子里,和掳来的女人快活着,或是聚在火堆边烤火,无所事事。

总而言之,若没有大小头目督促,并不会有人突然去关注营寨的防守问题。

山岭下。

崔玉兰脚下的影子蠕动着,涌出汩汩黑液,那些黑液聚集起来,倏忽人立而起苏午就从立起来的漆黑人影中浮显面孔,粘稠黑夜凝聚成一条蟒蛇,蛇口张开,骤地吐出了一柄朴刀。

招娣,你和崔玉兰往前走五百步,便能看到有一个匪类在火堆旁打盹儿他的同伙已经被我解决,届时,你们两人配合,杀死这个匪徒即可。

其他事情就不用你俩再操心。

苏午面无表情地看着聚在一起的两个女子,淡淡出声道,那匪徒个头也不算高大,你二人若配合得好,杀他并不困难。

若是连这样一个匪徒都难杀死,反会被别人给制住的话,也休要再提什么杀匪之事,我给你二百钱,你自下山谋生路去!招娣既执意要跟上来,苏午也不再对她温和言语,直言向其陈明利弊,当下更是递了一把刀子给对方,要让对方与崔玉兰配合,先杀一个匪徒作投名状再说可别嘴上说得好听,说什么要亲自手刃恶匪,结果恶匪当面,反而腿软脚麻,没了气力。

是。

招娣看着阴影里显出面孔,怎么看怎么邪异的苏午,眼神里还有些惧怕,但她当时请求苏午带上自己,却也不是一时头脑发热,当即捡起了地上那柄朴刀,转而看向崔玉兰,崔玉兰也抽出了那柄明晃晃的匕首她早先就用这匕首结果了黄三,当下攥着匕首,也觉得分外顺手。

她与招娣对视一眼,心里则有别的想法当初自己若无能结果被绑缚的黄三,只怕这个小郎根本看不上自己,多半也会如对招娣嫂子这般,给自己一二百钱,叫自己自谋生路,哪怕自己愿意给他资财,他也不会收留自身!如此想来,手刃黄三,倒让这位小郎高看了自己一眼。

想及这一点,崔玉兰内心有些小窃喜。

她手上沾染过人命,当下又得了苏午具体指点,知道那匪徒在火堆边打盹儿迷迷糊糊一个恶贼,杀起来有甚么困难?当初她为了逃出山寨,都用石头砸晕了一个守卫。

小嫂子,待会儿你我便如此如此……崔玉兰向招娣附耳言语几句,听得招娣连连点头,随后,二人换了兵器。

招娣把那柄小匕首揣在怀里,先一步上山去,崔玉兰双手抓着颇沉重的朴刀,待其走出几十步后,就蹑手蹑脚地跟上。

苏午看二人煞有介事地样子,觉得颇为有趣,他的身形融入阴影中,消失在了此间,隐在阴影世界里,先一步到达那贼匪放哨的火堆边,就盘踞在火光映照出的阴影里,看看两人会有怎样一番表现?他也不指望二人能多干脆利落解决这贼匪,只要她们真能杀了贼匪,哪怕过程很坎坷,他也会认同二人作为。

这一关,主要是为了看看二人的胆量,胆量足够便可。

若二人还能稍微有些头脑,可以更快解决掉这贼匪,那就更好不过。

假如把招娣带回灶班子,уqᑾƳ都不必苏午开口,师父心一软,很可能就将她收留了,如此一来,只好由苏午做这个恶人,出题目让她知难而退。

她若能破题,苏午也愿赌服输。

苏午选定的这个贼匪,坐在山岭半中间的一处有草棚遮挡的背风处,身形瘦削的贼匪背靠着草棚子,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盹儿。

他的同伴方才去解手,被苏午直接杀死,夺了对方的兵器那把交给崔玉兰二人的朴刀,就是从解手的那个贼匪手里夺来。

火堆旁打盹儿的贼匪身旁竖着一柄铁叉,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兵刃。

那铁叉锈迹斑驳,看起来也不甚结实的样子。

想来应该是从前农户使用的粪叉,被这贼匪夺来,变成了自己的兵刃。

苏午夺到的那柄朴刀,其实也是由柴刀改造而来,与真正的朴刀还有些差距。

这伙贼匪的兵刃拙劣至此,也就是逞凶斗狠,能吓住一般百姓,但若遇到惯常游走江湖的老手,只怕不会买他们的账。

可也就是这伙比农户也强的有限的匪类,却生生将一个村子的人口都屠灭干净了。

吸~呼噜吸~呼噜……贼匪脑袋仰着,背靠草棚子,已经完全睡了过去。

这时,走路摇摇晃晃,神色怯怯的招娣走上了这片缓坡,她四下打量,不一会儿就看到了草棚子里背对着自己的贼匪。

对方与她离得较远,她并未听到对方发出的轻微呼吸声。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身影,招娣已然知悉,对方就是那位小郎为自己选定的人选,有……有人吗?她轻声呼唤着,火堆边的匪类睡得太沉,对荒山野岭里一个女子的呼唤声,没有半点反应。

有人吗?招娣又连续呼唤几次,都未喊醒靠着草棚睡着的贼匪。

她犹豫了一会儿,看看左右前后,没有其他人。

于是,她屏住呼吸,从怀里拿出那柄匕首,轻手轻脚地走向贼匪,吸~呼……贼匪还在睡觉。

苏午都未能想到,这匪徒竟能睡得这般沉,一点警惕心都没有。

假若被招娣就这样欺近身畔,一匕首攮下来,此贼当场就得绝命。

原本苏午设置的还有些难度的考题,就得轻易被招娣破开!他思忖了一下,看着招娣走近贼匪周围两丈范围内,忽然散发出一缕极细微的诡韵,便是这一缕如头发丝般细微的诡韵,扫过贼匪的面部,亦让贼匪突然心生恐惧,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其看看熟悉的火堆,看看自己所处的位置,都未发觉异常,只是不见同伴的身影。

Ɣǫƃÿ狗崽子去哪了?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贼匪忽一扭身,就与举着匕首正要往他脖子上扎的招娣对上了眼!啊!他大叫一声,手边猛地抓起一把土,朝着招娣的面孔就丢了过去!这贼也算机智,当下应对非常恰当!然而,招娣也是第一次杀人,完全没有经验,与贼匪双眼对上的瞬间,她吓得闭上了眼睛那蓬土扑面而来,却未伤她眼睛分毫,反而是她虽吓得闭上了眼睛,但内心有股决意,双手攥着匕首,直挺挺地就朝印象中贼匪脖颈的位置扎了下去!唰!贼匪慌忙一躲,刀子未扎进他的脖子里,却扎进了他的肩膀中,登时让他肩膀上血流如注,惨叫出声!你个婊子!他惨嚎着,就地一滚,手上接着就抓住自己的粪叉!粪叉连着木杆,有两米长,也算是一柄长兵器。

招娣只会拿着匕首乱划乱刺,让她用匕首迎战使长兵器、手上沾了不知几条人命的贼匪,却着实是难为她!只要她应对稍有不慎,那就是当场被粪叉叉死的结局!但苏午此时却没有出手干预斜刺里,崔玉兰提着朴刀忽地冲出来,她选的位置十分合适,正在那贼匪的侧后方,身形奔出来的瞬间,崔玉兰双手举起朴刀,抡圆了一刀正中贼匪的背脊!嗡!朴刀卷起恶风,剧痛顿时自贼匪后背生出,他抓着兵器,朝前一个踉跄双脚踩进了火堆里!啊!啊!啊!这下子,钻心的火烧痛,背部的剧痛,肩膀上的疼痛都直冲脑顶,他直接丢了粪叉,拔腿欲逃!可惜,招娣这时反应了过来,慌忙追击,一刀扎向他的后背没扎中,又一刀直接扎在他的腿肚子上!他直接扑倒在地,崔玉兰大长腿迈开,紧随其上,一刀站在了对方的脖颈上!可怜这贼匪睡得稀里糊涂,虽得了苏午的提醒,初步应对也算有效,然而却终究是以无心算有心,被两个初出茅庐的雏儿当场乱刀斩死!呼,呼……二人合力杀死贼匪,都出了一声汗,却不是累得,都是惊出的冷汗。

两人喘息着,各自取了兵器,正要离开这里时,有其他地方的贼匪听到动静,从各处奔了过来!三儿,三儿!三儿这废物,已经被俩娘们送去见阎王啦!哈哈,这娘们这娘们不是昨晚逃了的黄三儿新娘子?俩三儿都交代在她手上了?弟兄们,都上,都上!抓住这俩小娘们,人人都能骑一会儿!群贼看到同伴的尸体倒在二女脚下,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兴奋地叫号起来!他们张大眼睛盯着崔玉兰与招娣,眼中的垂涎,即便二女与他们隔得很远,亦都能感受得清清楚楚!二女心头都生出一股寒意,有些贼匪穿过林子,绕向她们后方,有的贼匪抓着绳索,从侧方包围而来。

不多时,就让二女处于群狼环伺的境地。

二当家的!大当家说了,让你挑一个女的给他送过去,剩下的那个就任你们处置了!这时候,匪群里奔过来一个青年,冲着虎背熊腰的大汉传达了命令。

大汉有些烦恼地抓着满头虱子乱爬的头发:这两天都给他送过去十个女的了,还不够?行行行,你回去跟他说,我给他留一个就是了!得到答复的青年又匆匆离去。

大汉扬起手里的斧子,指着崔玉兰:三当家这个女的咱们自己留着,另外那个,给大当家送去!好嘞!行,行!那几个女的我都玩腻了!哈哈哈……群匪一阵吵杂,在吵杂声中,倏忽围向二女!当此时,一头漆黑的、毛发极长,生有四只牛角,每只犄角上都佩戴着不同食品的牛类,忽从阴暗处慢吞吞走了出来。

它走到二女身畔,也将二女身畔吓得微微离它远了一些,这样的牛类,在场绝大多数人都未见过。

不管是它独有的四只犄角,还是它浑身的长毛,在当地都极少见。

这好像是‘打箭炉’那边有的一种牛,不会耕地,只能吃肉……但这牛有四只犄角啊……匪群里的狗头军师,看到那头在二女不远处站定的漆黑牛类,低声与二当家说着话,眼神惊疑不定。

管它四只脚五只脚,这么少见的牛,肉一定好吃,都一起上,人也要捉,牛也要捉!虎背熊腰的二当家当先迈步,直奔向被人群团团围住的二女与牛类,匪群受他鼓动,本来因为突然出现的四角牛类而停止的脚步,再度迈开来!咚咚!咚咚!这时,那只看起来就很神秘的黑牛,忽然奋起四蹄,猛烈践踏脚下的山石,山石在它的践踏下,竟发出如鼓锤击打皮鼓一般的闷响!声声闷响中,一重重颜色各异的光圈,从它脚下旋转而起,迅速向着周围扩散,将所有匪类都囊括进这诸色斑斓的光圈内!光圈随黑牛四蹄践踏而颤动不休!在光圈的颤抖中,一个个贼匪丢下兵器,忽然口鼻涌血,当场毙命!凡是杀戮过无辜性命的匪类,皆逃不过阎魔护法的四重性力轮,在大怖畏力、大德昭力、大忿怒力、大威能力的轮番碾磨下,内脏破裂,当场殒命!一道道看不见摸不着的极恶力量,向阎魔护法汇集。

转眼间,围拢在二女周遭的恶匪倒了一地,仅剩几个瘦弱如排骨的少年人战战兢兢立在原地。

他们还未来得及作恶,就遇上了这种事。

苏午从阴影里走出,拍了拍牛背,使阎魔护法安静下来,他随后看向那七八个少年,猛然出声喝道:滚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