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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罗生门”(三)(2/2)

2025-04-03 08:01:33

想到这些,安纲内心顿觉得十分悲凉。

从方才在茅厕的表现来看,弘正似乎以为自己掌握着那把‘无上级’的刀剑,他与渡边纲未必效忠于同一个主人,甚至可能是这支队伍里的叛徒,他对自身有图谋,渡边纲深知自己所持刀剑,仅仅是把普通铁石打造的太刀罢了,但其需要挟持自己,让自己成为一个诱使其他敌人露面的‘饵料’,自身在渡边纲手下,亦不会有好下场。

如此,在这支队伍里,自身却是连那些普通武士都不如。

他们纵然没有在寒夜里和友人打花牌悠闲享受的权利,却可以凭借手里的刀剑,争夺自己的命运。

自身则是可以随时随意被他们的刀剑处置的可怜虫……安纲心中发寒。

却也只好暂时维持着眼下表面的安稳。

他听着弘正介绍过规则,当下准备以他为第一顺序发牌。

此时,渡边纲却忽然开口道:既然是由法师来发牌,不如就以法师为第一顺序吧。

或者由我来发牌,以我作为第一顺序。

谁发牌,谁就是第一顺序。

法师以为如何?渡边纲看着弘正问道。

弘正闻言迟疑。

渡边纲目光紧紧盯着他。

气氛一时有些紧张。

躲在角落里的安纲不明白只是一场游戏而已,为什么两人之间的气氛会如此紧张?此中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好在,二人间的僵持没有持续多久。

弘正最终点了点头,出声道:可以。

我先发牌,第一顺序就先从我开始。

渡边纲收回看向弘正的目光,冷森森的目光瞥了角落里的安纲一眼,叫安纲心头发寒。

唰,唰,唰……一张张花牌分发了下去。

安纲捡起自己身前的牌堆,把一张张花牌整理出来。

武士、武士、僧人、艺伎、艺伎……夹杂在几张普通花牌里的,赫然是一张恶诡牌!看到那张恶诡牌,安纲内心莫名地渗出寒意。

他看着第一顺序的弘正法师从渡边纲的手牌里抽出了一张,渡边纲紧跟着就转向了他,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安纲,渡边纲朝安纲伸出手:该我抽牌了。

安纲喉结滚动,将手牌背对着渡边纲,然后,看着渡边纲精准无误地捏住了自己手牌中的那张‘恶诡’牌,猛地将它抽了出去!安纲心神狂跳!立刻意识到,随着那张纸牌被抽走,某些事情将会无可避免地发生了!天顶的月光清冷冷的,镶在黑暗的天穹里。

只是仰头看着那轮明月,就能让渡边纲忽略去此下自身所处的险恶环境,给他以挣扎的勇气。

呼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头往下看了一眼。

沿着这条一直往上的通道攀爬了不知多久,最底下的情景早已变成黑洞洞一片。

正是这浓稠的黑暗,让他如临深渊!他头皮麻烦,四肢内又涌现出一丝丝的气力,抓住身前血肉通道里延伸出的苍白手臂,再度奋力向上攀爬!如此又爬了不知多久,渡边纲觉得,头顶那轮始终悬在极远处的月亮,在某个瞬间好似变得近了许多。

他以为自己终将攀爬出这条由手臂、人头组成的恐怖通道之时,天上那轮明月越来越近,越来越向下,明晃晃的光芒覆盖了通道的‘出口’。

白光让渡边纲头脑昏眩。

就在这白茫茫的光辉里,他的视野间彻底陷入了黑暗。

双手抓着的冰凉而柔软的手掌消失不见,渡边纲下意识想要往后撤,身形猛地一动后背却触碰到了一面硬实的木板。

木板虽硬实,根基却不牢固,在他猛然一撞之下,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木板?!渡边纲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鬼使神差地往侧方伸手推了推‘哗啦’!一扇门板被他用力推开来。

天边月亮洒下泠泠光辉,映照出当下凋敝的村居屋舍。

几个熟悉的武士围着一座内里燃着火光的屋舍巡逻着,渡边纲走出身后黑暗的茅厕,朝那几个武士走去,他们纷纷向他躬身行礼。

当下的情景毫无疑问是在‘告诉’渡边纲,他爬过那条以血肉组成的上升通道,就再次回归了现实。

虽然回归现实,当下渡边纲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先前自己的经历并非幻觉,如此也就说明当下这个地方,极可能有一个厉诡在背后蛰伏着,当它真正现身的时候,必定会为自己的武士队带来一场灾祸!如今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和弘正法师商议此事,尽早找到那只厉诡!未知的诡比有形的诡更可怕!渡边纲步履匆匆,迈步走进了那座被武士队清扫出来,作为临时扎营地的房屋。

火炉里的柴禾烧得正旺。

然而,火炉边却不见了弘正法师与安纲的身影。

弘正法师,和那个匠人去哪里了?渡边纲随手招来一个武士,向其问话道。

那武士低头回答道:他们一起去附近上茅房了。

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大人。

我知道了。

渡边纲点点头,坐在火炉边,背靠着一根支撑房梁的木柱,眼神若有所思。

不多时,弘正带着安纲回到屋子里。

也和他一般,围着火炉坐下。

弘正悄悄地打量了渡边纲一眼,其眼神很隐蔽,但还是被本就风声鹤唳的渡边纲发现了端倪。

难道弘正法师已经发现,自己这些人中,可能蛰伏着某个厉诡?渡边纲心中转念,看到弘正将禅杖摆在自己与他之前。

禅杖上的惊妖铃坠下,没有发出任何响声。

ȳᑴЂႸ‘这惊妖铃看来也是毫无用处啊……’渡边纲心里越发觉得沉重。

此时,弘正拿出了一副精美的花牌,看了看他,又看看安纲,开口说道:渡边纲大人、安纲大师,长夜漫漫,不如我们也玩一会儿花牌,打发打发时间吧。

‘也’玩一会儿花牌?难道有其他人玩花牌吗?注意到弘正言辞有些怪异,渡边纲眉头稍稍皱起。

他猜测这可能是弘正在向自己发出某种‘信号’,但他尚需要一点时间判断。

于是笑着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随后,弘正开始介绍一种花牌的新玩法。

法师将一张恶诡牌放在了三人中间。

看到那张牌,渡边纲瞳孔微缩,越发确信,这是法师在向自己发出信号!那么,什么时候是动手的时候?需要自己做什么?叮叮叮,叮叮叮……这时,摆在他与弘正之间的禅杖上,那些点缀的惊妖铃忽然响了起来!渡边纲心头一紧!他抬眼看向弘正,面上故意做出一副奇怪的神色,道:法师,这惊妖铃是坏掉了吗?怎么一会儿就会响几声?难道周围出现厉诡了吗?在他的问题下,弘正好似很随意地应了一声:可能吧。

接着,就把那禅杖换了个位置。

换到了其与安纲之间!惊妖铃顿时不再发出声响!原来如此!渡边纲心中霍然大亮!有的时候,惊妖铃不一定要惊扰鬼怪,也可以用之来警醒生人!这是法师对自己发出的警醒!他以这种方式告诉自己那个蛰伏在暗处的厉诡在哪里渡边纲紧紧盯着安纲,内心有了确切的想法!接下来,弘正介绍起了花牌的新玩法,玩法的核心,就在于那张恶诡牌的归属。

恶诡牌必然是不同的。

它,会是弘正法师用来验证厉诡的方法吗?脑海中如是想着,他看到弘正开始为三个人分发手牌,发好牌,整理了自己的手牌后。

弘正转向了他,作为第一顺序人,弘正开始从渡边纲的手牌里抽取了一张牌‘工匠牌’。

渡边纲目光更冷,他看向了安纲,低沉道:接下来,该我抽牌了。

在他的注视下,极可能是厉诡假扮的安纲表现出畏缩的样子,举起了自己的手牌,牌面背对着渡边纲,他目光在那些毫无标识的手牌背面梭巡着,片刻后,渡边纲捏住一张牌,将它抽到了自己手中。

‘恶诡牌’。

牌面上,原本只是若隐若现的恶诡,此下已经完全显现出狰狞面目!看到这张花牌,渡边纲十分确信安纲就是那个假扮的厉诡!恶诡牌在它手上,出现了变化,这就是最大的证据!渡边纲心中念头定下,再无任何犹豫,按住腰侧的杀生石打刀,猛然将之抽出,一刀劈向了对面的安纲!哈哈哈哈尖锐的笑声从渡边纲口中迸发,他苍白的手掌抽出腰侧的打刀,照着对面的安纲一刀劈了过来!这个弘正极其熟悉的、好色、勇武、少谋、霸蛮的贵家武士,此时浑似变了个人不对,是完全撕下了自己的伪装,显露出厉诡险恶的真容!他第一个杀死安纲,接下来必将要杀掉自己!弘正一念落定,抄起旁边的禅杖,猛然一抬,格住渡边纲斩过来的打刀!唰!那柄由杀生石铸造、品质算不上多高明的打刀,穿越虚空的阻隔,一瞬间就劈向了安纲!同时,旁侧的弘正忽然拿起地上的禅杖,向上一挥时机拿捏地刚刚好,正格挡住渡边纲劈杀来的打刀!当!杀生石刀刃与同样以杀生石锻打的禅杖相撞,溅落明晃晃的火星!汗水瞬间浸透安纲的后背,他从地上爬起,往后不断撤退!第419章 罗生门(四)(加更!3/2)扑棱棱!闪烁着蓝光的纸鹤扇动翅膀,带着点点幽幽花香落在一身宽大黑衣的女子肩头。

女子坐在篝火边,周围武士来回梭巡。

远处一排马匹被拴在木桩子上。

有个身材矮小若侏儒、耳朵像兔耳朵一般长的老头坐在她的身侧,看到她捻起那只纸鹤,随手拂落纸鹤上的灵光,出声向女子问道:平灵子小姐,是弘正的来信吗?我还没看呢,你又知道了。

女子蹙着光洁的额头,黑发不经意遮住了她的左眼。

她随手拂去额前垂落的长发,显出火光下白皙剔透的一张脸来。

平灵子小姐,你好美啊……老头看着女子的动作,嘴角淌出了口水。

被称作‘平灵子’的女人垂目看着他,忽然一抹雪亮刀光铺满老头的视野,他甚至都没看清平灵子小姐抽刀的动作,就被斩成了两截!侏儒老头安静了下去。

他布满青黑鳞片的四肢蠕动着,与自己滚落一边的头颅努力‘团聚’。

这个过程显然需要一段时间。

平灵子耳畔终于清净下来,不用去听那个恶心的声音,可以专心阅读信笺:平灵子小姐尊鉴……片刻后,她看完了所有的内容。

眼中火光跃动,喃喃自语道:无上级太刀,真的在渡边纲的武士队里?不像,不太像啊……这个好色的僧侣,该不会是为了骗我过去和他见面,故意编出这样一个理由吧?还在纸鹤上涂抹花粉,以为自己是授粉的蜜蜂吗?平灵子冷着脸,将摊开的纸张丢进火里烧毁。

拿出另一封信笺。

上面的内容就很简短:玉色山至伯耆国必经路线内,未见可以队伍。

长船国守‘伊藤润光’拜上!看着这封信笺,平灵子若有所思。

片刻后,她站起身来,向周围巡守的武士呼唤道:准备马匹,随我立刻出发!一边说话,身材修长,在一众武士里‘鹤立鸡群’的平灵子一边迈步走向自己的战马,她一身黑衣,像是比黑夜更宁静瑰丽的黑莲花。

有武士匆匆熄灭篝火,清扫在此地留下的痕迹。

其余武士各自聚拢起来,向着平灵子聚集而去。

平灵子翻身上马,那个负责清理痕迹的武士,提着老头的长耳朵,抓着他侏儒的身体,跑到了平灵子跟前:平灵子小姐,要给天邪鬼大人装上脑袋吗?天邪鬼被武士扯着耳朵,连连叫痛。

它明明已经身首分离,然而分离的两部分尤然保持着‘活性’,显然不属于‘生灵’之类。

更可能是一种特异化的式神。

注意到平灵子冷冰冰的目光扫向自己,天邪鬼连忙高声叫道:平灵子小姐!平灵子大人!小人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无所谓你敢不敢了。

平灵子摇摇头,收回目光:甲斐前虎,给它的嘴用针线缝上,然后再把它的脑袋安放好!反正有用得只是它的耳朵而已,嘴巴说话,只会让我厌恶!嗨!提着天邪鬼的武士立刻应声!驾!武士队纵马疾驰。

……烛照大人,玉色山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处了。

篝火边,源赖朝手里捏着一只纸鹤,向旁边认真擦拭着一把精美的、让武士一看就挪不开眼睛的太刀的苏午说道。

苏午细细擦拭着太刀刀身,将刀刃擦得明晃晃的,他听到源赖朝所言,手中动作未停,只是反问了一句:玉色山?带着安纲的武士队,就在这一带驻扎吗?玉色山内有‘杀生石矿脉’,这道矿脉来历蹊跷,苏午尚不知井上家或‘阿熊’究竟是如何得到这道矿脉的‘秘钥’的。

他曾询问过安纲,关于杀生石的品质分级。

连安纲都只听过‘人石’之名,从不知道矿脉中还有‘大上婴石’这种东西。

如此种种迹象,无不说明‘玉色山杀生石矿脉’是个隐藏了许多谜团的地方。

这样一个能蕴藏有比九大矿脉所开采出的最上品杀生石‘人石’,品质更高矿石的矿脉,却一直以来不为人所知,公卿世家不知道它的存在。

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苏午猜测,可能有某种力量遮瞒着它的存在。

甚至极可能有厉诡盘踞玉色山矿脉中。

是以,当下听到源赖朝提及‘玉色山’这个地方,苏午立刻就上了心。

是。

渡边纲已经向我传来了消息。

放飞这只纸鹤,就能跟着它找到渡边纲武士队的具体位置。

源赖朝回答道。

苏午收刀归鞘,点点头道:休整已经结束,即刻出发吧,早点和渡边纲他们的队伍汇合,早点赶往京都,结束这趟任务。

是!渡边纲躬身应声。

在空地上嚼着鱼干的武士们纷纷起身,跟随苏午奔向远处的马匹。

……当!当!当!禅杖与打刀不断碰撞,火星接连溅落。

躲在角落里的安纲,观察着激斗中的弘正与渡边纲。

二人眼睛血红,都是一副非要致对方于死地的样子,但在一分钟以前,他们还能坐在一起玩花牌。

守护在屋门口的武士依旧伫立不动,巡防四下的武士身影不时从门外闪过。

发生在房屋里的这场打斗,好像与他们没有关系。

但是,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呢?!渡边纲是这队武士的首领!弘正是随队前来的法师!一支队伍的核心与副核心起了冲突,门外面的下属们不说拦阻二人,甚至连他们的目光都不曾投到屋子里来!不正常!太不正常了!门外守护的武士不正常,渡边纲不正常,弘正也不正常!两个不正常的人,拼杀在一起方才明明渡边纲想要杀死自己,此下被弘正拦阻,他却轻易更换了目标,就这样与弘正不明不白地厮杀起来!一切都不正常!安纲心脏怦怦狂跳,他靠着墙,缓缓挪动脚步,只想脱离这栋房屋,远离这部正常的一切。

这个时候,有些声音,像是火焰舔舐木柴的‘毕剥毕剥’的响动出现了,房屋里的火炉被踉跄后退的‘渡边纲’撞倒。

但那火焰燃烧木柴的声音,并非自他撞倒的火炉中传来,而是从他自身传来弘正的禅杖打碎了他衣衫下的‘半函鬼甲’,有些阴绿的火焰就从他破碎的甲胄里漂浮出,点燃了他胸前的衣衫,又在阴暗处聚集成一张狰狞的鬼脸。

厉诡的气息随着惨绿火光泄露了出来,惨绿火焰时而形成鬼脸,时而变作破败的石狮子,时而又变作一个垂垂老矣的兵卒。

渡边纲止住踉跄后退的身形,他的眼耳口鼻里都涌出惨绿的火焰,那些火焰尽数往他身后的阴暗处聚集,变幻成不同的光影,有些时候,惨绿火焰里,甚至会浮现出一块牌匾。

牌匾上有模糊的字迹,安纲只得辨认出一个‘生’字。

赫啊啊啊啊渡边纲嘴里发出非人的嘶吼,手里的杀生石打刀也被惨绿鬼火覆盖了,他的速度骤变得极快,一瞬突破弘正的防御,手中燃鬼火的打刀斜劈而下!嗤啦!弘正的僧衣被斩开,露出内里一张近似人肤,勾勒出种种花纹的皮甲!那甲胄也被打刀划开这个瞬间,皮甲破开的裂缝里也开始涌动出惨绿的鬼火!惨绿火焰里,时而漂浮鬼脸;时而出现破败的石狮子;最终整团火焰变成了一个浑身笼罩在灰败中的、一看就像是陈旧光景里走出来的老卒子。

那老卒拄着一杆长枪,默默站立着。

弘正已消失无踪。

渡边纲亦不见踪影从渡边纲身体里涌出的惨绿鬼火,同样变成了一个老卒,同样如同从陈旧光景里走出来一般,只是这个老卒与前者面相稍有不同。

强烈的诡韵从两个‘老卒’身上散发出,它们拖着破败的身形,向安纲迫近!安纲手中的太刀已经劈开身后的木墙,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两个明显是厉诡的老卒,撞开破碎的木板,脱离了房屋!在黑暗里闷头狂奔!哗!从他破开的那面墙壁上,大量阴绿色的火焰渗出,滴落,汇集成老卒的形影。

它们不徐不疾地接近安纲,在它们身后,不断翻腾的惨绿光火里,映照出了一些粗壮的城门柱;映照出了倒塌一半的城门楼;映照出城门楼上的牌匾;映照出即将倒塌的城门楼里,一些诡异的行人!两个老卒站在身后鬼火映照出的城门楼两边,就好像是这座行将倒塌的城门的护卫!在那高耸的城门楼上,安纲终于看清楚,先前未看清的牌匾!‘罗生门’!罗生门之诡!被鬼切斩去一条手臂的厉诡;交织人心欲望,诱导无数谎言的门户;传说中通往地狱的城门!关于这只厉诡的种种传言皆从安纲心中浮起,又在顷刻间骤然退潮!这道门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渡边纲都能将它的一条手臂斩去为何此下,它呈现出来的恐怖,却让自己觉得,它远不是渡边纲能随意斩切的厉诡?!安纲拔腿狂奔!看到黑暗里的火光,狂奔走近了,见是一座凋敝的屋舍,屋舍前有武士巡守,屋舍里燃着火炉,隐约有个人影背向门户,靠着房屋里支撑房梁的木柱,盘腿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