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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这他妈是一条鱼?

2025-04-03 08:02:09

费队。

田斌进来:之前你要的资料治安厅这边整理好了。

陈一,16岁,新海人。

半月前意外吞噬超凡生物,获得超凡能力,初步判断超凡类型为蚤类生物,喜食血液。

因为无法购买到正规抑制药剂,偷摸和其他小团伙偷医院血库。

他的监护人呢?听到陈一的年龄,费士兰嘴角不再上扬。

田斌补充:母亲早逝,父亲在外打工,跟家里老人生活。

前两年老人去世,就没人管了,还是因为儿子近期频频要钱,他爸才打算回去看看。

结果发现他和一群小混混偷鸡摸狗,一气之下,没刹住手,把人打了个半死,然后这家伙黑化,一口咬断了他爸的脖子,把人吸干了。

后来一周,他跟没事人一样,白天继续上学,晚上就去杀流浪汉。

藏的好,治安官凌晨才确认身份,追踪到以后,监控和路灯都被他毁了,我们还是想要从异调局这边了解更详细的情况。

调查结果已经出来,那堆看不清任何性质的蠕动血肉,就是陈一。

而正是因为知道,所以让人更难以理解,到底是什么人做的?调查报告我会抄送你一份。

田斌离开,费士兰捻了捻手中的资料纸。

现在的陈一,没死,但也没意识,处于难以描述理解的状态。

异调局调取了案发现场附近的所有监控,但很可惜的是,陈一早就已经沿途将摄像头破坏的七七八八,记录的信息十分有限。

已知断表无法将生物变成半死不活的肉块,因此怀疑他很有可能是被某种未知维度的存在影响了。

而那种未知的存在,是什么呢?在忙吗?局长敲了敲门。

费士兰思绪被打断。

局长和一位异调官进了办公室。

女生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穿着正式的白色制服,胸口别了一只蝴蝶胸针,戴着黑框眼镜,显得很文气。

局长,这位是?局长上前一步,呵呵笑了两声,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卢荧,首府A级调查官。

费士兰起身,看着卢荧伸出的手,犹豫片刻,握了上去:你好卢队,我是费士兰。

卢荧握着他的手上下晃了晃:叫我卢荧就好,我知道你,那支表就是你收容的吧。

费士兰笑了笑:运气好。

两人坐下后,费士兰问:你这次一个人来出差吗?卢荧挠了挠脸颊:林队他有点事情,可能晚点到。

他还是那么忙呀。

局长笑呵呵:这次来需要我们帮忙吗?她点了点头:其实这次还真有一件事情费士兰等了十几秒,卢荧看着两人,却没有说话。

卢荧?卢荧啊了一声:不好意思我忘了,稍等。

她从口袋拿出一个小本子,本子的一边通过根细细的金属链扣在腰上。

手指在本子上快速划过,停了下来:找到了,关于【A349断表】的收容,我们需要送去总部进行进一步调查。

局长的笑容收敛了一些:它的收容条件并不算苛刻,新海完全有能力处理,这些已经提交了详细报告,是还有什么问题吗?卢荧:忘了。

场面一度安静。

我只记了需要收容,带回总部,但没写原因。

所以本子就是你的外置海马体吗?好不容易有个大杀器,被借调到总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回来呢!局长看向费士兰。

收到信号,费士兰微微一笑:异地借调,文件上准备好了吗?卢荧摇头:文件我没带诶,这种重要的东西,林队不让我拿。

局长立刻开口:那就等他到了再说。

卢荧:好的哦。

局长喝了口茶,问:你之前说来新海,还有一件异常要追踪?卢荧点了点头:对的。

【异常D172身份帽】。

D级异常?费士兰好奇:需要你们两个人追?卢荧没有说话,露出一副费力思索的样子:因为它是偷了林队的身份逃出来的。

【异常名称:D172身份帽】【异常描述:该异常常以帽子或其他形式的头饰、发饰出现。

置于对象头部,若摄入其他人员生物样本,即可将对象变换成样本身份。

变换身份后,任何外界手段都无法识别,身份对应的社会关系可以无条件融入,直到下一次变换身份,或该异常与正主同时出现。

】它酝酿了好多年,终于偷袭了看守者,把人控制住,找到机会跑出去了,这次偷的还是林队的身份呢。

卢荧从口袋翻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位异调官的证件照,右脸有一道长长的疤痕,有些恐怖。

局长手里的杯子抖了抖:这异常有点牛啊。

林凛他还是听说过的,能偷到总部这样一位顶尖异调官的身份,可见其谋划确实废了不少功夫。

卢荧深表赞同,感慨道:惹到林队,它算是踢到铁板啦!E级异常,是不需要大量资源收容,不会威胁到生命的异常;D级别,需要一些资源收容,危险性不高,可能会威胁到生命的异常;而CA甚至S级,都对人身安全有巨大威胁。

随着近些年异常频率出现的次数增加,无副作用又能帮上大忙的异常越发珍贵。

局长叹了口气,瞬间觉着费士兰捡的宝贝更不能放弃了。

几人继续聊着,办公室内的警报器响了起来。

什么情况?助理冲进办公室:发现一组异常网络代码正在快速扩散。

局长:信息安全科呢?已经在行动,网络管理已经介入,但需要时间。

这组代码扩散太快了,目前新海市、润泽市、临泉市、东安市甚至外省已经出现了大量受害者。

费士兰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具体情况?初步判断是由一段视频引起的污染,被污染后,受害人会控住不住的发笑,排出肺部大量空气,直到窒息而亡。

秘书拿出一段处理过的视频,投屏到幕布上:受害人死亡后,这段消息会主动发送给所有列表用户,一旦点开,会重复上述情况。

视频中,一个打着马赛克的人在地上抽搐着,声音也被屏蔽,但那种透出屏幕的绝望依旧能感受到。

先把新海的网断了!局长声音严肃:信息安全科立刻介入。

旅馆是钟仁宝叔叔里开的,一般不怎么过来,平时就钟仁宝在前台,全是他做主。

得知阮洲无家可归的时候,他大手一挥,给阮洲办了个无限续杯套餐,连盆里的鲤鱼都换到了豪华大浴缸里。

不仅如此,他还打算联系自己的好哥们帮阮洲介绍工作呢!阮洲连连感叹自己运气不错:真是遇上好人了啊!只是碍于自己黑户的身份,有些活他没有办法接。

钟仁宝却以为阮洲有什么难言之隐。

看着阮洲那副可怜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大佬的金丝雀跑出来了呢。

想到这里,钟仁宝扇了自己一下。

自从癔症发作之后,自己的脑袋越来越不正常了。

阮洲坐在他对面,钟仁宝给自己的哥们打电话。

打了半天,都是暂时无法接通。

钟仁宝尴尬,跟人家打包票,现在自己的朋友都不接电话,真是尴尬。

屋漏偏逢连夜雨,店里不知道什么情况,也没网了,导致客人们纷纷投诉。

钟仁宝手忙脚乱,给运营商打电话,一直打不进去,好不容易打进去了,对方却说现在网络故障,恢复时间未定。

钟仁宝又一个个给客人解释,赔礼道歉,一直忙到了晚上。

哥,等我忙完继续帮你联系。

没事,辛苦了。

阮洲递给他一瓶功能饮料。

钟仁宝咕嘟嘟喝了几口,砸吧砸吧嘴,看着瓶身:哥,这什么饮料,真好喝,我没听过这牌子啊。

阮洲笑了笑:喝就行了。

两人在前台聊天,此时门铃响起,一个年轻的白发男人出现在旅店。

即使压低了棒球帽檐,依旧能够看到他出众的长相。

钟仁宝看了一看就继续单机消消乐,继续和阮洲聊天。

男人问钟仁宝:能借个洗手间吗?钟仁宝头也不抬,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在那边。

男人点了点头:谢谢。

见不是来消费的,钟仁宝跟阮洲吐槽:我最烦这种进来借厕所的。

过了几分钟。

仁宝!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钟仁宝抬头,就看到一位个头很高的中年人从洗手间的方向过来。

你絮絮叨叨说什么呢?叔、叔叔?钟仁宝结巴了起来:你什么时候来的?中年男人戴了一顶棕色的前进帽,言笑晏晏:怎么,我就不能来了?钟仁宝:当然不是!我只是没有看到你进门那是因为你不注意!中年男人厉声:我让你在前台,是让你打游戏的吗?小偷进来了都不知道!钟仁宝已经习惯了叔叔说话了,讷讷两句:我错了,叔叔。

中年男人这才柔和了颜色:这还差不多。

阮洲惊奇的看着脸上有道长长的疤痕的中年男人,又看向了钟仁宝,心想这叔侄俩都是戏精。

刚才钟仁宝叔叔进来借厕所,语气生硬,他还以为是陌生人,结果是专门来考验自己侄子是不是认真上班的。

谁叫这小子专心在打游戏,被骂了吧。

男人对阮洲点了点头:你是仁宝的朋友吧?阮洲应了声:您好。

男人点了点头,对钟仁宝:最近在外面办点事,我在店里住一晚。

钟仁宝:好哦。

他翻了翻抽屉,拿出了一把钥匙。

喏,正好在洲哥隔壁。

夜晚,万籁俱寂。

中年男人从房间里出来,悄悄合上门,转身来到了隔壁门前。

林凛的身份还是太高调了,这个店主的身份也牵涉颇多,不利于逃跑。

他问了那个前台小子,隔壁这个年轻人在附近没有什么人脉,干干净净的身份恰好适合他逃跑。

蹑手蹑脚在门外捣鼓,他从口袋摸出一张备用房卡。

偷了阮洲的身份以后,他就跑地远远的,决不能再被抓住,要是落到林凛手里,怕会直接被扎成刺猬。

备用卡刚掏出来,门从里面打开。

咦?钟先生?你在外面做什么?男人火速将手背在身后,直起腰杆:啊,我房间水管爆了,出来透透气,昨天多亏你救了仁宝,我替他爸妈谢谢你。

他的视线在阮洲的肩膀上扫视,失望的发现没有任何头发或着组织掉落。

阮洲客气了两句。

眼看计划失败了一半,男人灵机一动:对了,水管漏了挺麻烦,不知道有没有蔓延到你这边,我能进去看看吗?穿着T恤的青年毫无防备心,侧身让出位置:行,进来吧。

【D172】进了房间,这是一个标准的大床房,正对的就是一张大床,上面床铺有些凌乱。

入口处摆放着一双运动鞋,上面沾了一些灰尘。

漏水的位置在哪里?我也找找。

青年也比较热心。

中年男人笑了笑:我看看。

他眼神锐利,仔细观察者容易掉落毛发或者皮屑的地方,但床边和地毯上,并没有找到任何毛发。

真是奇怪,正常人类怎么可能没有新陈代谢,连个头发都没?就连林凛那么变态的家伙都不可能面面俱到,他才得以钻了空子。

他思索片刻:好像是在洗手间的位置。

人不可能不洗澡吧?洗了澡谁还不掉一些头发。

青年有些犹豫。

怎么了?【D172】呵呵笑着:我就看看漏没漏水。

阮洲犹犹豫豫:那好吧,稍微有点脏。

打扫个屁卫生,要的就是脏!不脏他在哪找生物信息?没关系,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他笑容多了几分真诚,顺手打开浴室的门:我看看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浴缸里那团不可名状的生物,此刻挥舞着硕大的柔软肢体,张开了嘴巴,里面黢黑一片,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神秘通道,充斥着混乱无序。

恐怖的气息从它身上蔓延开来,那是能够轻松碾压它的存在。

阮洲:不好意思,这条鱼实在没有地方放,我走的时候会打扫干净卫生的!鱼?这他妈是一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