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声亲人的技术和姚春娘相比可谓是半斤八两,两张嘴凑在一起碰了几下,就算是定了私情。
通了心意,到了这一步,接下来本该是水到渠成往床上滚的事,没想齐声亲了一会儿却又松开了姚春娘,他指了指锅里没洗完的碗,道:碗还没、没洗完。
姚春娘听见这话,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说得好听些,齐声这叫眼里有活,容不得事情拖着不做。
说得难听点,他就是块木头。
姚春娘不满地瘪了下嘴,伸手抓住他的衣裳把人拽了回来,手搂上他的脖子,又凑上去啃他的嘴。
她声音含糊地埋怨道: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只顾着洗碗。
齐声被她揽得低下了头,唇瓣轻蹭,他缓缓道:总要洗、洗的。
姚春娘不听,她微微仰着上身去亲他,胸口贴在他胸膛上,她单手扣着他的脖子,空出一只手像个流氓一般在齐声身上胡乱摸来抓去。
白皙的手掌弄皱了他的衣裳,扣子都扯开了一颗。
齐声喉结动了动,身体绷得僵硬,左手死死扣着灶边,呼吸渐渐急了起来。
潮热的喘息拂在唇边,姚春娘像是感觉到什么,抬起眼角望着他。
他皱着眉头,一张嘴被姚春娘亲得泛出了水光,姚春娘望进他的眼睛,莫名想起了那天他牵着她的手去碰他的时候。
那时他也是这样,表面上不声不响,仔细看,灯火却在一双黑色的眼睛里放肆地灼烧。
姚春娘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齐声会不动声色地沉默压住身体里的火,就算把自己烧成灰了也不把火引到她身上。
姚春娘盯着他的眼睛,手试探着慢慢悠悠往下探。
果不其然,指尖才越过裤腰,齐声就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姚春娘屈指挠了挠,蹙着眉头问他:不是说要跟我,还不要我碰吗?齐声在这事儿上实诚得古板,他把她的手包在掌心不让她作乱,老实道:还没提、提亲,等成、成亲之后。
他守规矩是好事,可这农忙时候,哪有时间给他到柳河村去提亲,起码都要等到秋收之后才有闲暇了。
他倒是能忍,可姚春娘年纪轻轻,才享了两回乐,哪里忍得到那时候。
她不答应,双眼湿润地望着他,声音轻得像是在撒娇:我难受,齐声。
齐声动了动手指,她道:我不要这个。
她摆明了今天不把他吃到嘴里不罢休,可齐声却心有顾虑。
明明自己都憋得不行,却还在苦口婆心地劝她:不、不行。
为什么不行?齐声沉默了一瞬:可、可能会怀、怀上,姚春娘愣了一下,像是才想起这茬,她迟疑地低下头,然后依依不舍地又看了他一眼。
像是在思考是要贪图这一时的享乐还是就这么算了。
她小声嘟囔:那你给我看看。
她像是在和齐声商量,可却没给他拒绝的时间,直接伸手拉他的裤子。
姚春娘这时心里还存着侥幸,她知道,男人那东西如果长得小的话,在床上多半不太行,就算做了,也并不那么轻易中招,那便可以试试做做。
而且就算齐声不行的话,她也不嫌弃他。
她喜欢他,自然觉得他哪里都好。
她这样想着,拿起灶上的油灯往下一照,脑袋顶着齐声的胸口,低下了头。
光线虽暗淡,但足够姚春娘看清齐声那东西的模样,她像是惊住了,蓦然睁大了眼。
她倏尔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齐声,像是在问它怎么长成这样。
她眨巴眨巴眼睛,很快又低下了头去看,看着看着改了主意:你帮我,齐声。
齐声坚守底线:不、不行。
可姚春娘馋得不行,她露出可怜样,如同臭流氓哄骗姑娘:就在外面,不会怀上的。
齐声深深看着她,道:只在外、外面弄。
如果换了别人,姚春娘或许会担心那人不守规矩可眼前是齐声,她还要担心他以后太死板。
她点头,道:去床上吗?话没说完,齐声却突然扣着她的腰将她抱上灶台,他声音有点哑:就、就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