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伍解释, 就是一个月不重样的意思。
郁白含:不,他问的不是字面意思。
他按按心口,婉拒道, 这不太方便吧。
华伍放柔了声线,没什么不方便的。
别太在意, 都是兄弟们的心意。
他说完拍了拍郁白含, 已然尘埃落定般地走在了前面。
郁白含:不是这个不方便!!!但华伍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他就不好意思再说是不方便他们瑟瑟。
郁白含微微哽咽了一下, 跟在华伍身后。
两人回到车上。
华伍在前面开着车。
大概是成功地助人为乐,他心情甚好地哼起了小曲。
郁白含坐在后面,转头望向窗外的街景, 抿着唇热泪盈眶。
实在是太热情了,兄弟们晚上, 陆焕下班回到家。
他一进卧室就看郁白含整棵萝卜窝在懒人沙发里, 眼睫耷拉着, 好像都蔫儿了。
他解领带的动作顿了一下,怎么了。
郁白含蔫儿哒哒地抬眼。
陆焕几步走过去,弯腰将人拎起来了一点。
半松的领带垂下来搭在郁白含膝头,微敞的领口下透出一截锁骨,对房子不满意?郁白含吸溜了一眼,终于恢复了点精神。
不是。
那是怎么了。
他伸手扒拉着陆焕, 心虚又悲伤,陆焕, 我好像不小心创造了过多的家人陆焕:?郁白含, 华伍他们说, 等以后搬过去, 每个月三十天, 他们轮流来看我们。
陆焕陡然沉默了。
半晌,他捏着郁白含的下巴将人的脸抬起,指腹摩挲了两下,是来看‘我们’的吗。
他指尖抵了下郁白含的唇,不是来看我们白含?擦着他的指腹很热。
鼻尖嗅到的味道酸溜溜的。
郁白含觑着陆焕的神色:嗯?小麋陆又吃醋了?真是越来越敏感了~他立马抱着陆焕的脖子将人拉下来,咬上陆焕的唇亲了几下,什么看你看我,还分这么清楚?我的意思是,我想要二人世界。
跟前淡淡的酸味儿终于散了。
陆焕俯身,捧着他的脸捏了一下,低声说,不用管他们。
我让他们都不准来。
郁白含瞬间咯吱一乐!他满意地拍拍陆焕微热的俊脸,就喜欢你这副以权谋私的样子~并不悦耳的夸赞被跳过。
确定了郁白含不是不满房子,陆焕便放下心。
他转头去换衣服,一边换一边问,之前说在家里修个射箭场,要不也一起修了?郁白含美滋滋诶欣赏着陆焕宽阔流畅的背部,先等你忙完司家的事再说吧,而且我还要准备四月份的面试。
嗯,也好。
司家的事怎么样了?陆焕长臂一伸拢上睡衣,垂眼沉着眉,目光有些幽冷,两只老狐狸,是要比几个小的狡猾得多。
之前商业上那些灰色的部分早就已经被清扫干净,很难再抓到能给人致命一击的把柄。
郁白含若有所思,他们多大年纪了?看有没有把人熬死的可能性陆焕,他走过去,将人从懒人沙发里拎起来,起来动动。
脑子又卡壳了是不是。
郁白含,嗷。
不过还没等陆焕揪住司家老两口的狐狸尾巴,陆宅就咚咚冲来了一个人齐玦连门都没敲,直接轻车熟路地从露台外哐地推门进了客厅。
进门第一句就是,陆哥,你疯啦!他立在门口,手里还拎着礼品袋。
沙发上的陆焕和郁白含同时转头。
郁白含看了眼礼品袋,合理揣测,他是来给你送药的?齐玦:陆焕:齐玦哽了一下,跨进客厅将礼品袋放在桌上,不是,这是伴手礼。
他说完才发现两人间的气氛好像跟他想的不一样,你们没吵架?郁白含困惑,我们,应该吵架?陆焕朝齐玦淡淡扫了一眼,你是来找茬的吗。
不是,我齐玦看两人神色自然,终于松了口气在另一头的沙发上坐下,你不是最近在疯狂针对司家吗?之前那几个邪门儿的兄弟就算了,这次可是白含的爹妈。
他说着偷偷瞥向郁白含。
然后看郁白含正在兴趣盎然地扒拉他带来的伴手礼,是吃的吗?齐玦,陆焕长臂一伸替人将东西拎出来,不是亲生的。
齐玦的大喇叭瞬间哑了。
隔了几秒,他缓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那也有养育之恩郁白含刷地扭头:大白天的在说什么鬼话?陆焕的唇角没什么温度地弯了弯,他们对白含很差。
啊。
齐玦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了几转,最终落在郁白含无所谓的脸上。
半晌他呼出口气,一拍大腿。
啪!我就说!外面那些谣言果然是乱传的。
说陆哥你对白含不留情面,等把司家干掉,就要将人赶出去!郁白含咔嚓咔嚓地啃着饼干吃瓜。
还有这种事?他逃他追的剧本好像也不错啊陆焕指尖在膝头搭了搭,看向齐玦,还有呢。
齐玦继续叭叭,哦!而且最近司家还在各处收养了孤儿,打着‘末路慈善家’的名号。
现在外界对他们的风评还算不错,反而说陆哥你对人赶尽杀绝末路慈善家。
陆焕冷笑了一声,齐玦便合上了嘴。
郁白含安抚地摸了摸陆焕的脸,这些谣言和舆论多半都是司家放出来的。
陆焕将他的魔爪拉下,伸手抹掉被郁白含糊了一脸的饼干残渣,嗯。
好无耻!齐玦顿时气结,既然对白含不好,现在还好意思打着慈善家的名头继续收养别的孩子,都只不过是利用而已。
陆哥,给我干掉他们!狠狠打肿那些造谣碎嘴子的脸!让他们看看你们有多恩爱!再毫不留情地戳穿伪慈善家的真面目!齐玦的大嗓门在客厅里3D环绕。
陆焕眼皮子一掀,还用你说。
那些不对位的赞誉和诋毁,他都会尽数还回去。
漆黑的眼底压着暗光,如猛兽蛰伏。
郁白含侧目:好高冷霸气哦小麋陆。
在他侧目间,一旁齐玦又转身跑到陆焕的酒柜里拎出了一瓶酒,还相当自来熟地拿了三只高脚玻璃杯,跑回来搁在茶几前。
他替三人倒上酒,斗志昂扬地举杯,为了接下来的逆风翻盘我们,干杯!陆焕:郁白含:这里,应该是他俩的家吧。
两人同时默了一秒,随即配合地举起杯子和齐玦一碰。
哐!齐玦留在陆宅吃完一顿晚饭后,这才春风得意地离开。
送走了那道反客为主的身影。
郁白含扭头看向陆焕,所以他今天是来陆焕将门一关,蹭饭的。
两人转头往屋里走。
郁白含一边走,一边回想着今天齐玦蹭饭时顺带捎来的八卦。
他总觉得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在想什么?身旁落下陆焕的声音。
收养孩子的事。
郁白含在脑中细细琢磨着:他本来就是司家收养的。
搏个好名头是其次,主要是因为当年某个大师说他能为司家带来气运。
现在司家又到处收养孩子,难道是一样的原因?但如果要像培养他一样,培养这么多小孩成为商业间谍,多少有点来不及。
陆焕侧头看了他一眼,有什么想法吗。
大师,气运,求神拜佛。
几个字眼在脑海中来回了一圈,郁白含拉下陆焕凑近他耳边说,你往那几个方向去查一查他们。
陆焕垂眼,嗯。
自从陆焕深查起司家,他就变得更加忙碌。
封建余孽凉没凉不重要。
对郁白含来说更为致命的是:他的瑟瑟指数在直线下降!说好一周一次,已经推后了三天。
这次推后三天,下次推后三天。
一个月下来不就少了整整一次!等晚上陆焕再将他捞进萝卜坑里准备睡觉时,郁白含便幽幽朝人看了一眼,然后抚着陆焕的心口轻轻叹息。
你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陆焕倏地垂眸。
郁白含抬眼,眸光清澈无辜。
对视几秒,陆焕喉头动了一下。
他捏着人的耳垂微红着脸,沉声道,又来这套?郁白含嘀咕,什么这套?我是真心话唔!下一秒他就被陆焕堵上了嘴。
陆焕有些凶戾地亲着他,锢着他的腰将他翻身压下滚热的体温笼了上来。
郁白含心满意足地勾住陆焕的脖子。
陆小鱼,真是好容易被钓~大概是陆焕前段时间也憋了太久。
隔天,郁白含再用同样的招数掏出鱼竿,便又成功将陆小鱼钓上了钩。
陆焕白天繁忙,两人相处的时间大幅减少。
这会儿全在晚上弥补了回来,有种报复性弥补的味道,又急又凶。
就这么放肆了一周。
某天早上,当郁白含起床差点晕倒之后,钟秉栖终于又被请到了陆宅。
陆焕特意将工作推了,陪在家里。
钟秉栖进到卧室,一点也不意外地扫了眼在床上并排坐着的两人。
他面无表情地拿起病历本哗啦一抖,看来是有谨遵医嘱了。
一周无穷次。
两人微微垂头:钟秉栖几步走过来,给郁白含问完诊又开了药。
临走前他握着门把手转头,想说什么又吸了口气,那两个字,我已经说倦了。
节制。
郁白含润了润唇,乖乖点头。
嘭!卧室门一关。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
陆焕转头捏着郁白含的下巴,将人的脸掰过来,轻声发出禁令,这半个月,禁止放肆。
半个月!郁白含顿时如遭雷劈,他眼睛微微睁大,感觉眼眶都有些湿润,你是要我的命陆焕不吃他这套,捏捏他的脸颊问,以前没有我,你是怎么过来的。
郁白含不开心地往他肩头一拱,呜咽了一声。
陆焕说到做到。
白天刚下了禁令,晚上睡觉时他便将人一搂关了灯,什么都没做。
一片模糊的黑暗中,郁白含不满地在人怀里蛄蛹,抬着下巴问,怎么连亲亲都没有了?重重的心跳透过陆焕的胸腔撞击在他身前。
陆焕低沉的声音落下,睡觉。
郁白含拽了下对方的衣襟,凑在陆焕的喉结下说,是不是因为亲一下就忍不住了?搂在他腰上的手骤然收紧。
陆焕凌乱的呼吸落下来,胸口起伏了两下。
下一刻,他的喉结就被郁白含温热的唇含住。
窗帘的缝隙间透出一道幽微的月光,穿过书桌斜映在床上,正好映出了郁白含柔软的眼睫。
郁白含垂眼在陆焕脖颈间细吻。
别闹。
陆焕按着他的颈侧哑声说。
郁白含满脸通红地抬头,稳着呼吸抬了下腿,又去含陆焕的耳垂,你都成这样了。
陆焕浑身发烫,钳着他的腰将他提起来了一点,额头相抵,滚热的呼吸灼得人心跳加速,我明天还要上班。
那还不速战速决郁白含在心底指点了两句,便揪着陆焕的衣领亲了上去,贴近人身前使出浑身解数。
唇和舌相互缠吻着,或温柔或激烈地碾磨勾吮,交换着缠绵紧热的呼吸。
厚厚的被子里,陆焕很快出了一身汗。
刚度过汹涌肆意的一周,余潮还未褪去,一波波冲刷着空荡的心口,其实谁都不满足。
一点星火,便成燎原之势。
郁白含被陆焕狠搂着吻得喘不过气,连双臂都无力地搭在人背后。
他身上忽而一轻,紧接着就被陆焕托了起来。
陆焕的胳膊和腰身都紧实有力,他托着郁白含直接翻身站起。
郁白含挂在他身上,模模糊糊地想:新的解锁?他正想着,陆焕便身形一转托着他出了门。
郁白含:?在外面?这不好吧~连他都觉得有点太奔放了。
黄扑扑.jpg陆焕将他搂在身前,出门后穿过走廊就去了隔壁卧室。
进去后,他将人一放又压着吻了上去。
正当郁白含都被吻得快化成一滩水时,上方的人忽而起身。
他恍惚地睁眼:?只见陆焕高大的身形立在他跟前,从整张脸到心口全都一片通红。
陆焕深邃的眼底压着欲气,垂眸看向他,哑声说,这段时间,你先睡这里。
陆焕说完,抬手隐忍地揉了下他红肿的唇,然后转身出了房门。
卧室门嘭!地关上。
软坐在床上的郁白含终于从茫然中回过神,他不敢置信地望向卧室门:他这是被放置play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