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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

2025-04-03 08:02:42

当天中午,当气车停在一座小山旁休息时,海棠花悄悄递给鲁西西一封信。

鲁西西低头一看,脸变白了。

是她留给公安局长的信!收起来吧!要是我把它交给他们,你可要吃苦了。

弄不好还要玩完。

海棠花小声对鲁西西说。

你这是为什么?鲁西西不明白海棠花的用意,她认为这帮人都是毒蛇心肠。

大姐嫌你还太嫩。

再说你身怀绝技,早早死了太可惜。

办完这桩买卖,你再去跟外国人比赛游泳,震震他们!海棠花说。

鲁西西像不认识似地看着海棠花。

开车啦!小个子在吉普车旁喊。

听姐儿们的话,老老实实找到唐太宗,别再惹麻烦了。

你将来前途无量呢!海棠花又叮嘱了鲁西西一句。

鲁西西和海棠花钻进吉普车。

晚上能到吧?鹰勾鼻子问。

够呛。

小个子发动了气车。

开快点儿。

宽边眼镜说。

吉普车以每小时90公里的速度奔驰着。

鲁西西的手插在衣兜里,捏着那封信。

她实在想不起来海棠花是什么时候发现她往枕头底下塞信的。

她明白自己有什么样的对手了。

前方是一个急转弯。

小个子没减速。

只听一声巨响,吉普车同对面驶来的一辆小车相撞了。

鲁西西昏迷了。

当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李医生,她醒了。

一位年轻的护士说。

被称为李医生的人走到鲁西西床旁。

我怎么了?鲁西西问。

交通事故。

李医生说。

鲁西西想起来了。

他们呢?鲁西西看看这间病房只有她自己。

他们也都受了伤,不过你们运气不错,都不重。

李医生微笑着。

他们也在这所医院?鲁西西问就在隔壁。

李医生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医生,我没受伤吧?鲁西西想坐起来。

没什么大伤,只是蹭破点儿皮。

李医生说,不过,我得问你个问题。

什么?鲁西西有点儿紧张,别是认出她来了。

你过去感觉过肚子疼吗?肚子?没有。

鲁西西摇头。

从来没有?几乎没有。

那几个人是你的亲属吗?不是。

朋友?。

……那。

……李医生感到奇怪了。

是。

……我爸爸的同事。

鲁西西瞎编了,在找到唐太宗之前,她不能离开海棠花他们,只有他们知道唐太宗的大概地点。

李医生站起来,说:我去看看他们,你先休息吧。

鲁西西越发感到奇怪。

原来,当鲁西西被送进医院后,医生们即对她进行全身透视检查,发现她腹中有个肿瘤,而且很可能是恶性的。

李医生主张立即给鲁西西动手术,取出肿瘤。

但这要同她的亲属商量。

李医生走进鹰勾鼻子和宽边眼镜的病房。

鹰勾鼻子的胳膊受了点儿伤,宽边眼镜的头撞破了,都不重。

你们哪位是那女孩子的父亲的同事?医生问。

鹰勾鼻子和宽边眼镜一愣。

还是鹰勾鼻子反应快。

我是。

鹰勾鼻子说。

我们给她作透视时,意外发现她腹部有一个肿瘤,据分析是恶性的。

李医生说。

恶性肿瘤?鹰勾鼻子皱皱眉头,还能活几天?如果不做手术,估计只能活两年。

李医生说。

鹰勾鼻子松了口气,找唐太宗用不了两年时间。

我们建议立即手术治疗。

李医生对鹰勾鼻子说。

开刀?现在?宽边眼镜吃了一惊。

对,今天下午就做手术,请你们签字。

李医生将一张纸递给鹰勾鼻子。

这。

……鹰勾鼻子犹豫了一下,在纸上签了字。

你们打个长途电话通知她的亲属。

医生临出门时对鹰勾鼻子说。

行。

鹰勾鼻子点点头。

等医生出门后,鹰勾鼻子对宽边眼镜说:快去看看海棠花他们在哪儿,准备溜。

宽边眼镜来到走廊里,他挨着个的从每间病房门上的玻璃窗往里看。

他找到了小个子。

宽边眼镜小声对小个子说;怎么样,伤着哪儿了?胳膊擦破了,咱命大。

小个子还挺得意。

你他妈开车太玄!是你让快开的。

你去外边看有没有合适的车,准备溜。

干吗不休息几天?小个子不想走。

不妙。

宽边眼镜瞪了他一下。

我去。

小个子坐起来。

海棠花在哪儿?听说脚骨折了,也没危险。

我去看看。

宽边眼镜找到了海棠花。

海棠花的右脚骨折了,被打上了石膏。

宽边眼镜回到自己的病房,把情况报告给鹰勾鼻子。

不带海棠花了,咱们走。

鹰勾鼻子站起来,我去同鲁西西说。

鹰勾鼻子来到鲁西西的病房。

你够朋友,还知道给哥们儿打打掩护。

找到唐太宗,大哥不会亏待你。

鹰勾鼻子对鲁西西说。

医生跟你们说我怎么了?鲁西西盯着鹰勾鼻子的眼睛问。

没什么,就说你受了点儿轻伤。

鹰勾鼻子拢拢头发,咱们得赶快离开这儿。

你不说我肚子里怎么了我就不走。

鲁西西认定自己的肚子里有问题,要不干吗那位医生总是问她肚子疼不疼。

鹰勾鼻子看出鲁西西有感觉,干脆和盘端出:医院给你透视时,发现你肚子里有个瘤子,想给你开刀。

瘤子!鲁西西一惊。

我觉得这个医院水平太差,不如回家以后找个大医院,这事包在大哥身上了。

鲁西西忽然想到了吞进肚里的龙珠,对,一定是龙珠!鲁西西坦然了。

对,我不在这儿做手术。

鲁西西说。

你准备好,咱们马上就走。

鹰勾鼻子往窗外看。

他看见小个子正围着一辆面包车转腾呢。

偷偷走?鲁西西问。

对。

海棠花的脚骨折了,不带她了。

鹰勾鼻子说。

不带她?鲁西西一愣,让她一个人在这儿?管不了那么多了。

鹰勾鼻子一挥手。

那不行,必须带上她,要不然我不走。

鲁西西真想不到这些铁哥们儿的交情不堪一击。

为什么?鹰勾鼻子瞪大了眼睛。

你们也太不够朋友了。

鲁西西说。

你挺。

……鹰勾鼻子像不认识似地看着鲁西西,怎么抬她?你们几个大汉还抬不动她?医生会发现的!那也得带她。

鲁西西斩钉截铁。

鹰勾鼻子打了个哆嗦,他感到面前这个小女孩身上有一股东西,有一股他永远也不可能有的东西。

好,我想办法。

鹰勾鼻子妥协了。

我去看看她。

鲁西西下床。

鲁西西来到海棠花床边。

他们想甩了你,先走。

鲁西西小声告诉海棠花。

我料到了。

海棠花一点儿也不吃惊。

看来她非常了解自己的哥们儿。

我不干,咱们一起走。

鲁西西说。

够哥们儿。

可我这脚动不了。

海棠花眼睛里有泪花。

鲁西西看看海棠花打着石膏的脚,她忽然觉得自己看见了海棠花脚上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