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25-04-03 08:03:54

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楔子1162年3月大主教的人马逃至下游峡谷的背阴处。

后方必须坚守。

弗莱尔·约阿西姆紧握缰绳,胯下的战马挺身跑下斜坡。

约阿西姆双手紧握缰绳,尽管战骑已经脚步踉跄,他还是策马奔至谷底。

他穿过一条结冰的小溪,霎时水花飞溅,随后他冒着危险朝身后瞟了一眼。

约阿西姆催马赶上马车旁的士兵。

另外一支人马也在前面绊住了脚步。

士兵们从后面推着马车,他们必须尽快翻过下一个山梁到达小路。

得——驾!车夫挥舞着鞭子大声吆喝。

头马仰起脖子,紧接着奋力拉扯马轭。

马车纹丝未动。

链条紧绷着,马噗噗地喘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形成一团白雾。

人们用最恶劣的脏话咒骂这该死的一切。

慢慢地,非常缓慢地,随着一声头马前胸拉伤的轻响,马车摆脱了泥潭,它终于又能行动了。

每次耽搁都要付出血的代价,死亡的号角仍然吹响在他们身后的关口。

后方还需要坚守些时候。

马车继续上山。

敞露的车板上放着三口大石棺,它们不断下滑,用来固定石棺的绳索紧绷着。

如果任何一口石棺损坏……弗莱尔·约阿西姆赶到深陷的马车旁。

他的兄弟弗朗兹催马凑上前来,说:据侦察,前面的道路畅通无阻。

圣骨不能被带回罗马。

我们必须赶到德国边境。

弗朗兹点头表示领会。

真正的教皇被流放到了法国,而假教皇却居住在罗马,如此一来,圣骨再留在意大利的土地上就不安全了。

现在,马车跑得更轻快了些,马蹄踩下去也更加坚实。

然而即便如此,它的速度还是没有人走得快。

约阿西姆呆呆地坐在马背上,继续眺望远处的山梁。

身后激烈的厮打声已经变成了微弱的呻吟和呜咽,声音回荡在山谷里,令人毛骨悚然。

刀剑碰撞的声音已经完全消失了,这意味着后方已经失陷了。

约阿西姆搜索着远方,但是浓重的阴影遮盖了天空,黑松的影子完全挡住了视线。

这时,约阿西姆捕捉到了一抹银色。

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了,斑驳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披挂的铠甲闪闪发光。

约阿西姆无需看到这个人护胸上绘制的红色龙印,也能辨识出这位耶稣会教长的助手。

这个异教撒拉逊人已经给自己起了一个基督教名费拉芭斯,这是查理曼大帝手下一名武士的名字。

他身材高大,比别人高一头,是个真正的巨人。

比起其他任何人,他的手上都沾了更多基督教徒的鲜血。

不过,去年这个撒拉逊人受洗了,现在效力于枢机主教屋大维,这位耶稣会教长也就是维克多四世(与亚历山大三世对立的教皇——译者注)。

费拉芭斯静静地站在阳光下,没有追赶的意图。

撒拉逊人知道他来得太晚了。

马车终于爬上山梁,抵达上面的小路。

小路布满了车辙,十分干燥。

现在他们可以快马加鞭全速前进了。

从此处到达德国的领地只有一里格远了。

撒拉逊人的伏击失败了。

撒拉逊人的动作引起了约阿西姆的警觉。

费拉芭斯从肩膀上取下一张弯弓,弓非常大,如松树的阴影般乌黑。

他慢慢把箭搭在弦上,然后身体后倾,伸展猿臂将弓拉满。

约阿西姆眉头紧蹙。

仅凭一支镶着羽毛的短箭,他又能指望什么呢?弓松开了,箭飞了出去,呈一条弧线掠过峡谷,有那么一会儿,好像消失在了山梁上空的阳光中。

约阿西姆紧张地在天空中搜寻着。

这时,那支飞箭就像一只俯冲的猎鹰般悄无声息,突然出现在马车上空,射中棺材的正中心。

简直无法想象,随着一声雷鸣般的巨响,石棺的盖子啪地裂开了。

棺材裂开的同时,绳索也随之崩断。

现在,没有了绳索的束缚,三口石棺无一例外地滑向毫无遮拦的车尾。

人们跑上前试图阻止石棺落到地上,幸运的是,他们及时赶到了,马车停了下来。

然而,仍然有一口棺材下滑得太厉害。

它不断向下倾斜,最后压在一名士兵的身上,碾碎了他的骨盆和一条腿。

那个可怜人凄厉的惨叫声响彻长空。

弗朗兹急忙从马鞍上跳下来,赶上前去。

他加入到士兵中间,试图把石棺从受伤的士兵身上抬起来……更重要的是抬回到马车上。

石棺抬起来了,压在下面的士兵被拖走了,可是石棺太重了,他们无法把它抬到马车上。

绳子!弗朗兹高喊着,我们需要绳子!抬棺材的一名士兵跌倒了,石棺再次落下来,倒向一侧,石头盖子也被摔开了。

马蹄声从他们身后传来,就在这条小路上,而且越来越近。

约阿西姆转身看去,证实了自己刚才的猜想。

一群战马飞速向他们冲来,马身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芒。

尽管距这里还有四分之一里格远,但仍可以清晰辨认出马上所有的骑手都穿着黑色战袍。

更多撒拉逊人的人马,这是第二队伏兵。

约阿西姆一动不动地坐在马上。

无路可逃了。

弗朗兹惊讶地屏住了呼吸——不是因为他们所面临的困境,而是由于裂开的石棺里的东西,或者更确切地说石棺里面空无一物。

是空的!这个年轻的修道士惊呼,石棺是空的。

弗朗兹震惊地跌倒在地。

他连忙爬上马车,定睛观看被撒拉逊人的弓箭损坏的石棺。

又是什么都没有,弗朗兹说,然后一下子跪倒在地,圣骨呢?这是怎么了?年轻的修道士凝视着约阿西姆的眼睛,却没有在那里看到一丝吃惊的神情。

你早已知道这一切。

约阿西姆回头凝望飞奔而来的伏兵。

他们这队人马只是一个诱饵,一个把耶稣会教长的人马引过来的策略。

真正护送圣骨的使徒已经提前一天动身了,他们装扮成一支骡队,用破烂的衣物把真正的圣骨包裹起来,然后藏在干草堆里。

约阿西姆转过身来,视线越过峡谷注视着费拉芭斯。

这个撒拉逊人今天或许会杀掉自己,但耶稣会教长却永远也不会得到圣骨。

永远也不会。

现代7月22日,晚上十一点四十六分德国,科隆贾森一边听着iPod里播放的音乐,一边观察曼蒂。

他们两个都是波士顿大学的学生,利用暑假到德国和奥地利背包旅行。

罗马天主教激起了曼蒂的兴趣。

在大教堂举行的子夜弥撒很有限,只在为数不多的几个节日里有,而且每一次科隆大主教本人都要参加,就像今晚的三圣王节。

曼蒂不想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尽管贾森信奉的是新教,他还是同意和她一起来参加子夜弥撒。

我们应该进去了。

她低声说,头转向排队的人群,他们正陆续穿过教堂敞开的大门。

他们收拾好东西,把空可乐瓶子丢进附近的垃圾桶里,然后穿过铺着地砖的科隆广场。

跟着我,曼蒂说,我想找个好座位,但最好不要太近。

贾森跟在她后面。

当他踏进这个教堂时,敬畏很快就战胜了不安。

尽管他已经在里面参观过,并且深入了解了这座建筑物的历史和艺术,但还是再次被它的威严震撼了。

在他眼前是长达四百英尺的教堂正殿,一个三百英尺长的交叉翼道将其一分为二,两者连同中央的圣坛形成一个十字。

曼蒂带着他走向圣坛。

前面,圣坛两侧的交叉通道区被绳子围了起来,但正殿还有大量空着的座位。

曼蒂拉着他的手,他感觉到了她手掌的热度。

毫无疑问,这个夜晚是明亮的。

教堂的钟声终于响起了,唱诗班开始歌唱:弥撒开始了。

贾森照着曼蒂的样子:起立,屈膝下跪,加入到一场华丽的宗教芭蕾舞剧中。

所有的艺术品都成为了仪式的一分子。

一尊叫做米兰的圣母玛丽亚的木像,雕刻的是玛丽亚和儿时的耶稣,绽放着古老而柔和的光彩。

在这条路的对面,有一尊圣克里斯多佛的大理石雕像,一个年幼的孩子躺在他的臂弯里,幸福地微笑着。

再远眺教堂里的大窗户,都镶嵌着巴伐利亚式的彩色玻璃,尽管在夜色中已经黯淡下来,但在烛光的映射下,仍然是美轮美奂,原本极其普通的玻璃散发着宝石般的光芒。

然而,没有哪一件艺术品可以比那副金棺更引人入胜。

它位于圣坛的后面,锁在由玻璃和金属制成的防护罩里。

圣骨盒只有普通箱子那样大小,外形是一座微缩教堂,但它却是这个大教堂的镇堂之宝,是修建这座大型教堂的初衷,是信仰和艺术的聚焦点。

它被用来守护教堂里最神圣的圣骨。

圣骨盒由纯金打造,在这座大教堂破土动工之前就已经铸造好了。

石棺由13世纪的凡尔登的尼古拉斯设计,被认为是现存最完美的中世纪金器。

贾森继续他的研究时,钟声再次响起,教徒们开始祈祷,弥撒逐渐接近尾声了。

最后,终于到了圣餐时间,即分发圣饼。

教徒们缓缓地离开长凳,列队走过通道,去领取耶稣基督身体与血的圣餐。

轮到曼蒂时,她将手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起身跟随坐在同一条长凳上的其他人离开。

我很快就会回来。

她低声说。

贾森向后瞥了一眼教堂的门廊,他看到正殿外面有个公共休息室。

贾森朝那儿看了很久,从而第一个发现一队僧侣正从后面进入教堂。

他们列队穿过后门,尽管穿着拖地的黑色长袍,裹着头巾,腰间束带,贾森还是立刻觉察到他们有些古怪,并为此感到非常震惊。

他们的行动非常迅速,像军队的士兵一样精确而敏捷地滑到阴影里。

这是庆典的最后环节吗?他扫视了一下教堂四周,在其他的门口发现了更多披着斗篷的身影,甚至圣坛旁边被绳子圈起来的交叉通道那边也有。

他们一直虔诚地低着头,但更像站在那里守卫。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他搜寻着曼蒂的身影。

她正在圣坛附近领取圣餐,在她身后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教徒了。

基督的身体和血,贾森几乎能从她的口型读出这句话。

阿门,他这样回答自己刚才的疑问。

圣餐结束了。

最后一批教徒,包括曼蒂,返回他们的座位。

贾森挥挥手示意她坐在长凳上,然后挨着她坐下。

那些僧侣是做什么的?他身体前倾向她询问道。

她已经低头跪在地上,对他唯一的回答就是一声嘘声。

他只好坐回来。

大多数教徒也是低头跪在地上,只有少数像贾森这样没有领取圣餐的人仍然坐在那里。

前面,神父已经整理完毕,而年老的大主教却坐在刻有浮雕的高台上,下巴贴在前胸上,已是昏昏欲睡了。

弥撒的神秘和壮观已经在他心里消失殆尽。

或许只是由于膀胱的压力,总之此刻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离开这里。

他甚至碰了碰曼蒂的肘部,准备催促她离开。

眼前的事情使他停了下来。

圣坛两侧的那些僧侣从衣服下面掏出武器。

擦了油的青铜色枪身在烛光中闪着寒光,是短管Uzis冲锋枪,枪口还安装着长长的黑色消音器。

嗒嗒几声枪响,甚至没有一个瘾君子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大,子弹穿过圣坛。

长凳前那些原本低垂的头都抬了起来。

在圣坛后面,穿着白色长袍的神父浑身抽搐,好像颜料弹——深红色的颜料弹击中了他。

他倒在了圣坛上,鲜血溅在盛酒的圣餐杯里。

教徒们惊呆了,在沉默片刻之后立刻尖叫着跳起来。

老迈的大主教颤颤巍巍地从高台上走下来,恐惧得站不稳脚跟。

突然的变动令他惊恐万分,头上的法冠也掉在了地上。

那些僧侣从后面和两侧包围了走廊。

他们用德语、法语和英语高声喊着口令。

待在原地……不许动……他们的嗓音压得很低,头巾下面的面孔由于戴着丝质的黑色面具而模糊不清,但枪声不时打断他们的口令。

坐在座位上,否则必死无疑!曼蒂回身和贾森坐在一起,一只手朝他的手伸过来。

他紧握着她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扫视了一下四周。

门都被关上了,并且有人守卫着。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从主入口附近的一队武装僧侣中闪出一个人影,他的穿着打扮和其他人相似,只是身材略高,好像有人叫了声出列一样走了出来。

他的斗篷更像是一个披肩。

显然,这是一位首领,他没有佩带武器,却仍然大摇大摆地沿着正殿的中心通道走了过去。

他走到站在圣坛旁的大主教面前。

激烈的争论开始了。

过了一会儿,贾森才意识到他们说的是拉丁语。

突然,大主教害怕地跌倒在地。

那位首领从大主教身旁走过去。

两名僧侣随即走上前来,扣动扳机。

然而,他们的目标不是谋杀大主教,而是朝金棺的密封面罩开火。

玻璃防护罩上立刻布满了弹痕,但仍岿然不动。

原来是防弹的。

强盗……贾森咕哝道。

这绝对是一起策划周密的抢劫。

大主教好像从坚强不屈的玻璃那里汲取了力量,身板挺直了许多。

那个僧侣首领抓着他的手,仍然用拉丁语同他讲话。

大主教摇了摇头。

你的双手将沾满信徒的鲜血。

那个人开始用德语讲话了。

让你的双手沾满信徒的鲜血吧。

首领挥手示意另外两名僧侣上前。

他们从侧面射击拱顶,并且举起巨大的金属圆盘朝金棺防护罩的两侧砸去。

效果是显而易见的。

已经不堪一击的防弹玻璃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劲风猛推了一下似的,轰然倒塌了。

在摇曳的烛光中,金棺泛着微光。

贾森突然感觉到一股压力,一阵来自耳朵内部的轰鸣声,仿佛这座大教堂的墙壁突然被向里推,把里面的一切都掩埋了一样。

他转向曼蒂。

她的手仍然紧紧握着他的,但脖子却缩了回去,嘴巴也张开了。

曼蒂……从眼角的余光中,他看到其他教徒也定格于这个姿势,仿佛受到了某种冲击。

曼蒂的手开始在他手里颤抖,像演讲者的扩音器一样摇摆不定。

泪水顺着她的脸庞流下来,并且在他的注视下逐渐变成血红色。

她不再呼吸,随后她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变得僵硬。

她松开了他的手,但在此之前,他感觉到从她的指尖传来一阵电击。

他太恐惧了,以至于不敢坐在那里,站了起来。

一缕轻烟从曼蒂张开的嘴里升起来。

她的眼珠逐渐变成了白色,但眼角却早已被灼烧成黑色。

死了。

贾森惊呆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将大教堂搜索一番,发现到处都上演着同样的情景。

只有少数几个人安然无恙:两个年幼的儿童,他们夹在父母中间,哭喊着。

贾森辨别出了那些安然无恙的人,他们都没有分享圣饼。

像他自己那样。

他一下子跌倒在墙壁的阴影里,幸好一时没有人发现他的举动。

他的后背碰到了一扇门,一扇没有僧侣把守的门。

不过,它并不是一扇真正意义上的门,而是忏悔室的入口。

贾森把门拉开,直到能让他钻进忏悔室里。

他屈膝蹲在地上,身子抱成一团。

嘴唇不由自主地蠕动起来,他开始祈祷。

然后,就在那么一瞬间,噩梦结束了。

他感觉到了。

压力突然释放了,教堂的墙退了回去。

他开始哭,眼泪落在冰冷的脸颊上。

忏悔室的门上有一个小洞,他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从那里朝外望去。

空气中弥漫着毛发烧焦的臭味。

哭喊声仍然回荡在教堂内。

突然,一个人跌跌撞撞地从长凳上跳出来,顺着一侧的通道飞跑。

还没有跑出十步远,他的后脑勺就被击中了。

只开了一枪,他就四脚朝天倒了下去。

噢,上帝……噢,上帝……贾森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他聚精会神地盯着圣坛。

四名僧侣把金棺从破碎的防护罩里抬出来。

神父的尸体被踢到圣坛一旁,圣骨盒取代了他原来的位置。

那位首领从斗篷下面拽出一个大布袋。

僧侣们打开圣骨盒的盖子,取出里面的圣物装进袋子里。

盒子掏空之后,他们立刻把价值连城的金棺砰的一声扔到地上。

首领把布袋扛到肩膀上,带着抢来的圣物转身沿中心通道向外走去。

大主教朝他叫喊着。

还是拉丁语,听起来像是诅咒。

那个人挥挥胳膊算是回答。

一名僧侣走到大主教身后,朝他的后脑勺举起了枪。

贾森颓然倒地,不想再看下去。

他闭上双眼。

教堂里又传来几声枪响,零星的枪声。

哭喊声突然间消失了。

那些僧侣屠杀了最后几名幸存者,死亡的气息弥漫着整座大教堂。

贾森仍然紧闭着双眼,祷告着。

他刚才注意到了那位首领的上衣外套。

那个人抬起胳膊时,他的黑色斗篷被扯开了一条缝,露出了里面的红色印记:一条盘龙,龙尾缠绕着龙颈。

尽管贾森对这个标志并不熟悉,却有一种异域的感觉。

忏悔室的门外,教堂里死一般寂静。

这时,一阵脚步声朝他的藏身之地走来。

贾森用力眨眨眼,努力抑制内心的恐惧,对眼前发生的一切简直难以置信,这种亵渎神灵的强盗行为实在不可思议。

所有这一切只是为了一袋骨头。

尽管这座大教堂是为那些骨头修建的,并且有不计其数的国王在它们面前鞠躬致敬,甚至今晚的弥撒也是特地为这些早已逝去的人举行的节日——三圣王节——但贾森的大脑里仍立刻闪现出一个疑问。

为什么?在这座大教堂里随处可以找到三圣王的画像,它们有的是石头的,有的是玻璃的,还有的是黄金的。

在一块嵌板上,三位圣人在伯利恒星的指引下,骑着骆驼穿过沙漠。

另外一张镶嵌画上描绘的则是他们朝拜圣婴耶稣的景象,他们俯身下拜,将黄金、乳香和没药等礼物进献给圣婴。

然而,此刻贾森停止了对这一切的思考。

他眼前唯一能呈现的画面就是曼蒂最后的微笑,还有她温柔的触摸。

一切都消失了。

脚步声在门前停了下来。

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出这场悲剧的真相。

为什么?为什么要抢走三圣王的遗骨?《圣骨迷踪》作者:[美] 詹姆斯·罗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