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回到房间就给查德打电话,连续拨了七次,但是他没接。
好吧!我打算远足穿过校园到他的宿舍去。
但我真是不想马上离开这张安全的床,和药碗里的淡紫色小药丸,但是很明显他不想和我说话,我决定留言希望能有好结果。
错过我们的约会真的使我感到很沮丧,但我的爱情现在并不是最重要的事——它也不能是。
我甚至也不能专心考虑考瑞和他所说的降灵神会。
现在我该把精力集中在自己身上,集中在怎么在周末之前不使自己躺在棺材里。
我告诉卓尔和安波我和雅格布的会面,每一个细节,从水晶石到棺材。
当然要删去关于他眼睛的那部分,和他触摸我的手的感觉,还有那种愚蠢,在他身边感觉神经过敏的愚蠢。
那么,那意味着什么呢?安波问,他是个巫师?你真的买他的帐?不是巫师,我说,是魔法师,巫师是那些违背誓言的人。
给他个说明性的称号很奇怪,在他的前额粘上准备好的定义,这样别人就更容易了解他了。
管他是什么,卓尔说,一个男魔法师?这不是一种性别的宗教,我说。
并不是只有女人才可以感觉到什么。
我猜年轻的男魔法师一定很性感,安波说,一边想着一边挠着下巴。
但他还是不能证明什么,每个在这所愚蠢的学校的人都知道你关于毛拉的噩梦。
去年你在法庭上讲过,当他们问到关于你第一次有预感的经历时。
我知道,我说,我把紫色的小药丸用拇指捏碎,一口吞下令我感觉安慰的气味。
但是我那时谈到关于毛拉的噩梦时,是三年前做的那个梦,现在是不一样的。
他知道我现在在做关于她的噩梦。
他也知道我做的关于维娜尼卡‹;李曼的噩梦。
那么除了我们还有谁知道那些事?安波问。
只有你们知道,我说。
还有查德和皮杰,卓尔加道。
我点头。
所以他们完全可能说出去了,安波说,尤其是皮杰。
我猜,我说,但是为什么雅格布要从科罗拉多赶来找我,告诉我正处在危险之中呢?他能得到什么呢?可能他也是魔鬼仰慕者中的一员,安波说。
你不认为他所说的预感有可能是真的么?我问道。
我们甚至不知道他说的从科罗拉多转学过来是不是真的,安波说,我们知道的是,他有可能是从别的镇过来的。
当然有可能,卓尔打断她,看看斯特西,看看她是怎么能够预测事情的。
是呀,我猜有可能,安波说,有些事看上去当然很表面,你明白?比如说他正尽力帮助斯特西,我想我们真的应该确定一下。
我想,我说,我们应该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来自科罗拉多,然后问皮杰和查德他们是否说过什么。
我想查德不会到处乱说的,卓尔说。
你说的对,我说。
他不会的。
尤其是他似乎认为我的噩梦都是受心理影响的结果。
心理是个有效的词,安波说。
它让我拥有很多感觉,我说,不理她的评论,为什么会有人旅行这么远的路途,来提前告诉一个人他的生命正处在危险之中…像是在保护你不受这么多年负罪感的伤害。
是呀,但是为什么等了这么久他才和你联系?卓尔问,我是说他既然夏天就做了关于你的噩梦。
好问题我咬着嘴唇说。
现在,我认为你应该离那个男孩远点,安波说,因为你知道,他可能是另一个考瑞。
我不知道,卓尔说,也许他真能帮助我们。
我是说,让我们认为他真的来自科罗拉多——如果他不是说真话那他来这做什么?你认为有人会是宗教狂热者么?看看那个奇怪的崔斯‹;卡邦,安波说,她就是从罗得岛来的。
恩,好像有一个州那么远,卓尔说,你上次看地图是什么时候?安波耸耸肩膀。
也许他是冲着黑尔克来斯特的名声来的,,卓尔说。
是呀,安波说,我敢肯定所有的名牌大学都做过分析,要从黑尔克来斯特预备学校选人。
好了,我开始说,我所知道的是我的噩梦告诉我,一个星期之内我会死掉。
我收到的信也说的是同一件事。
而且,同时有个男孩说梦见了我的葬礼。
别忘了开水室的半夜拜访,那个邪恶孩子的歌声,还有红色的字母ms,安波说。
正确,我说。
我想我应该认真对待它。
非常认真,卓尔说。
安波捏起几粒紫色药丸从衬衫前面扔进去。
我想我们也应该注意考瑞和脱彼斯。
还有崔斯和爱玛,卓尔加道。
你认为他们说的那个愚蠢的降灵神会是真的么?安波问。
你在说什么?卓尔问,什么降灵神会?很明显考瑞和他的那群魔鬼信仰者们用魔法召唤了维娜尼卡·李曼的灵魂,安波说,他们说她现在对斯特西很生气。
别强调那个,我说,我知道那个说起来容易,但是我同意安波的看法,他们的降灵神会真是愚蠢。
你怎么知道的?卓尔深吸了一口气,从夜读桌上抓起一块巧克力。
我想我还没准备好。
我们会处理好的,安波说。
很经典的话,卓尔说,咬掉了一块巧克力。
《白色魔力》作者:[美] 劳莉·菲利亚·斯道勒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