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萌提议先去养济院看看梅超逸他们。
夏锦寒早就命夏青准备了半车给孩子们的礼物,一行人兴致勃勃的出城直往梅林村而去。
夏锦寒怕院里的人看出端倪,又特地将脸抹黑了些,眉毛画粗了些。
他和林童的衣着气质迥异,孩子们只是觉得他们两人很像,但并没有往别处想。
但是大人就不同了,像刘婶贴金她们,眼中的疑问愈来愈深,李秋萌又不好跟她们解释什么。
如此一来,她也只能让夏锦寒少来养济院。
秋萌,往后十天你就别让他来了,好吗?马车中的气氛有些压抑,夏锦寒握着李秋萌的手低声说道。
好吧。
不去就不去。
夏锦寒别扭了一会儿,迟疑了一下,小声说道:委屈你了。
李秋萌为了缓和气氛,很爷们地拍拍他的肩膀:啥也别说了,晚上好好服侍爷就行了。
夏锦寒一脸无奈:……他心中的压抑减弱不少。
他稳稳地坐着,似在闭目养神。
李秋萌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风景。
夏锦寒养足精神开始扭头看她,但对方根本不曾留意到自己,渐渐地,他有些不高兴了:天天看,有什么看头呢!实质上,他的心里已经在狂吼:看我吧看我吧。
我们马上就要分别了。
李秋萌可看没听懂他的潜台词,时不时的指着一丛花丛一处断桥兴致勃发的评点鉴赏。
夏锦寒的脸越来越黑。
心中的哀怨愈来愈盛。
突然,马车一个颠簸,李秋萌没坐稳,身体被颠起,狠狠地撞在了夏锦寒身上,夏锦寒趁此机会将她拉入怀中,他惩罚似的狠吻着她的唇,一双大手越来越不安分,在她的背上四处游移。
他得了便宜还不忘卖乖:你要让我抱你直说就行,非要趁着这个机会往我怀里钻。
李秋萌冲他嘻嘻一笑,小手悄悄伸到下面,隔着衣料握着他的兄弟轻轻揉搓,夏锦寒万没料到她会来这一着,脊背不由得僵直起来。
他紧张地看看外面:夏青和夏白都有武功底子,动作太大他们会听到的。
他脸皮抽搐着,哑着嗓子制止:快,快住手!李秋萌淫/笑着伸出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小样儿,这是在我的地盘,有本事你喊啊。
夏锦寒强忍着,一脸痛苦。
李秋萌见好就收,同时还不忘得意洋洋地教训他:明白不,男人的嘴要软,下面要硬。
千万别反着来!说得好。
夏锦寒暂时不敢再开罪她。
古人云,唯小人与女人难养。
夏锦寒暗曰:世上最难养的是女小人。
一点都得罪不得。
他抱着她一路暗自纠结着,马车很快就到了梅林村口。
梅超逸的杂货铺就开在村口的官道旁,一见夏家的马车他立即一脸欣喜的迎了出来。
表妹,夏家妹夫,你们来了。
呵呵。
嗯。
夏锦寒对他不甚热情。
这个梅超逸先是骗他堂叔,这还不算,最可恶的是他竟然觊觎他的妻子。
李秋萌很不满意,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夏锦寒只好打起精神,勉强叫了声:表哥。
梅超逸也不怎么在意,他觉得自己面对夏锦寒时,不仅有人品上的优越感,还有身份和称呼上的优越感。
他十分大度的笑了笑,然后命洒银留下来看店,他又命猴儿去村口王屠夫家买肉,狗儿去李大婶家买豆腐。
养济院里的孩子们一听说李秋萌回来了,一个个从后院飞跑着出来。
但他们一看到夏锦寒,不禁开始退缩胆怯起来。
夏锦寒对他们笑笑,孩子们仍是畏葸不前。
李秋萌朝他说道:你自己转悠去,我跟孩子们玩一会儿。
夏锦寒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他一走,孩子们立即松了一口气,哗啦一下围着李秋萌像一群小鸟似的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有的问:姐姐,你不要林童哥哥了吗?这个人没有林哥哥好。
有的接道:就是,你别看他故意扮成林哥哥的样子,可就是不像。
还有的说:他好可怕绷着脸像是要债的。
另一个孩子立即附和:对,他像王老财。
王老财是梅林里的地主,有名的王扒皮。
……夏锦寒虽然在转悠,可是整个养济院也没多大,何况他的听力又那么好,这些话一字不漏的飘入了他的耳中,气得他直想吐血。
李秋萌也觉得事情有些严重,连忙说道:你们不要这么说他,你夏叔叔,不,应该叫哥哥,他其实挺好的,你们看每回来都给你们带了不少礼物。
孩子们犹豫了一下,咬着唇似乎在做思想斗争,只听黑妞带头说道:那我们不要他的礼物行吗?我还是觉得林哥哥好。
一提到林童,孩子们又重新活跃起来。
姐姐,林哥哥是不是快来了?李秋萌一脸难过:你林哥哥有事以后可能会很少再来了。
哇——有小些的孩子直接放声大哭。
李秋萌一阵手忙脚乱。
大些的懂点人事的孩子则愤怒地说道:林哥哥肯定是因为那个夏哥哥抢了姐姐,他才伤心的不来了。
呜呜,他好可怜。
李秋萌:……过了好一会儿,李秋萌才筋疲力尽得出来对着夏锦寒苦笑不已。
夏锦寒内伤未愈,他一脸不甘:林童有那么好吗?吃饭时,夏锦寒更不自在,那一双双童真的大眼睛时不时充满仇恨地看着他,所有孩子一致认为是夏锦寒抢走了李秋萌,所以林童才伤心欲绝再也不来了。
表哥,我们先回去了,下月再来看你们。
饭后,夏锦寒起身告辞。
梅超逸见此情形也不好再留他们。
路上,夏锦寒一直沉默着。
到了别庄,他三言两语的安排好夏青夏白,李秋萌想了想干脆吩咐冬雪和晚晴回养济院去。
每天抽空过来干点零活就行。
两人既兴奋又舍不得离开李秋萌:小姐,这回您和姑爷也没带个女眷来,没奴婢在身旁伺候方便吗?李秋萌笑道:我们是在度蜜月,人越少越好。
去吧。
冬雪一脸惊诧:秘药?小姐,奴婢听人说那东西可不能多用!晚晴脸色绯红,她决定委婉进谏:小姐,奴婢在家时偷听我娘和婶子的话,她们说,借来的牛可以拼命用,自己家的牛就得爱惜着用。
这是什么跟什么?晚晴以为她不明白低头小声解释:她们还说,自家的男人就是牛。
女人就是田,不能为了肥田就把牛累坏……李秋萌:……她真想仰天长啸,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丫头?两人欲言又止,欲说还休,最后还是红着脸默默走了。
李秋萌正在愣怔,夏锦寒晃悠过来了。
他的心情似乎比方才好了许多。
他看着冬雪晚晴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算计,这么有趣的丫头不能流到外人田里,他征求李秋萌的意见:你说,我把她们配给夏青夏白怎么样?不,不行。
我们主仆三人不能全栽到你们手里!夏锦寒看着她,不紧不慢地提醒了一句:我问夏青夏白时,你猜他们怎么说?李秋萌一脸自得:肯定是惊喜万分求之不得。
夏锦寒无情地打击她:他们要我看在他们多年的主仆情分上,千万不要把他们推到火坑里——咝咝——李秋萌的眼中在冒火。
夏锦寒火上浇油:他们说想找一个温柔贤惠的。
哼——让他们去找温柔贤惠的吧。
我的丫头可是百里挑一的,李府里的人见了她们哪个不翘大拇指!夏锦寒纵深逼问:难道不是握拳头吗?李秋萌:……她觉得今天的某人特别欠揍。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她已经被夏锦寒拦腰横抱起来。
紧接着铁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夏锦寒开始了这个月最后的疯狂,在他退出以前,狠捞一把福利。
……次日清晨,阳光撒在她的床头。
李秋萌盯着对面墙上的一张年车发呆。
那上面画的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女人,一脸喜庆的笑容。
这大概就是夏锦寒喜欢的类型吧。
李秋萌正在发呆,门帘一掀,夏锦寒,现在应该是林童了,他端着一盆水笑颜如花的进来了。
秋萌,我今早钓了一条大鱼,一会儿做给你吃。
林童把水盆放下坐在床边,看着她傻笑。
李秋萌刚要起床,他连忙去帮着穿衣裳穿鞋。
李秋萌还是觉得林童最可爱,时不时的亲他一口。
林童高兴得两眼放光,双颊绯红。
作者有话要说:大姨妈驾临前夕,全身无力。
更新不定。
尽量多写。
4646、第四十六章林白兔的旖旎一夜(一) ...秋萌……我们真的成亲了吗?林童睁着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期待而又紧张地盯着她的回答。
当然是真的。
嘿嘿……嘿嘿……林童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兴奋之情,只是站在那儿傻笑不已。
笑着笑着,他似乎突然想起了别的什么,脸上蓦地蒙上了一层阴影,笑容戛然而止。
怎么了?李秋萌一阵疑惑。
我终于娶到媳妇了,可是我爹娘和两个哥哥却看不到,心里难过。
别难过了。
他们地下有知肯定也会高兴的。
嘴上安慰着,她不由自主的挨近了他,伸手环抱着林童的腰,林童动作僵硬的回抱着她,把脸埋在她的发丛中,呜咽着说道:我想去祭奠他们,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呃……李秋萌犹豫片刻,夏锦寒当时嘱咐她说不要让林童出门,此刻林童又是这副样子,真是让她左右为难。
但她实在不忍心拒绝林童,很快,她就下定了决心:‘好,我陪你去。
林家一家人的坟墓在荒山野岭中,他们应该不会遇到熟人。
林童见李秋萌竟然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脸上的黯然一扫而光,他擦擦眼眶说道:你先歇着,我去准备些祭品。
说完,他一阵风似的钻入厨房乒乒乓乓的忙活开了。
李秋萌在旁边看着,时不时的帮点小忙。
林童一边忙碌一边自言自语:今天是个好日子,我要让他们好好吃一顿,这是爹喜欢的肥肉,这是娘喜欢吃的鸡肉,还有哥哥喜欢吃的丸子……李秋萌听着听着,心中不由得浮上一层酸涩。
怔怔地看着他的身影兀自出神。
她仔细回忆着跟夏锦寒这三重人格的接触,慢慢总结出了一点心得:这三重人格对于自己七岁以前的生活是十分满意的,他们回忆这一段时光时,脸上不自觉地会流露出幸福和满足的笑容。
与之相反的是,对于回到夏家以后的那一段生活,夏锦寒说得极少,林童对它则是充满着恐惧和排斥。
夜版夏锦寒说的多是自己的孤立、寂寞和惶恐,父母的疏离冷漠,兄弟姐妹们的嘲笑和排挤让他愈发怀念以前的那个虽然清贫却温情满满的家。
但他身为夏家的一份子,他只好努力的去适应和学习,成为一个像他的父亲和兄弟一样的,表面上文质彬彬内里强势的人。
也许从那时候开始,夏锦寒的性格便开始有了分裂的痕迹。
后来又发生了离家出走被人犯子掳走、奶娘一家惨死的事件,诸多事情聚集在一起爆发,造成了这个眼前结果。
总的来说,夏锦寒是他必须要成为的人,林童则是他内心深处最渴望成为的那种人。
根据他幼年的生活轨迹,如果让他一直生活在奶娘家,没有夏家强行介入的情况下,夏锦寒极有可能成一个像林童那种模式的人:腼腆、羞涩、勤劳、淳朴。
他有着十分朴素的理想:学手艺,盖青砖大瓦房,娶个白胖媳妇,生一堆胖娃娃。
李秋萌一步步分析下来,越想越觉得自己正确。
她揉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暂时先不想了。
以后再剖析罢。
你、你怎么了?秋萌?林童细心的察觉到她脸色不好,连忙关切的询问。
没事。
有点头痛。
估计大姨妈快来了,前几个月好像也是在这个时候。
林童灿然一笑,他走过来摁着她坐下,然后拿起擀面杖对着火烤了一会儿,再走到她身后,将热哄哄的擀面杖着脖颈轻重有致的来回滚动。
李秋萌只觉得一阵暖意直渗入肌肤,极为舒服。
林童得意地问道:舒服吧?我娘做针线活做累了,就让我这么来回擀。
嗯,不错。
李秋萌闭着眼睛轻声说道。
林童放下擀面杖,用手指给她按靡。
好了,时候不走了。
我们快去吧。
这就来,你等会儿。
林童麻利的把四样祭品依次装入篮子,用白布盖好,他又去屋里翻找了一会儿,拿来了几刀冥纸。
一切准备妥当,他才拉着李秋萌出门。
来到院外,林童很认真地问道:我们是翻墙还是钻狗洞?李秋萌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她从腰间的荷包掏出一把钥匙,走到西北角的一处角门前,轻轻一阵转动,打开了那扇生锈的铁门。
这把钥匙是夏锦寒特意留给她的,嘱咐她说实在憋不住可以从此门出去。
林童扑闪着一双大眼睛,慢吞吞地问道:秋萌,我不在时他对你怎样?啊?李秋萌很快反应过来,笑道:很好。
……你要小心防着他,我爹说城里的男人没几个好的,动不动就喜欢到那些不干净的地方去。
李秋萌一阵愣怔:竞争过后,开始互相诋毁了吗?乡下的男人就没有这样的吗?林童一听李秋萌这样质疑他们乡下男人,顿时脸色涨红,梗着脖子争辩道:才没有!我二愣子叔说,我们乡下男人最容易知足,只要锅里有煮的,床上有杵的就行了。
才不像他们城里男人,有了红的想绿的,有了胖的想瘦的……其实呢,晚上把灯一吹,女人都一个样儿……李秋萌细细琢磨着:锅里有煮的,床上有杵的。
中国语言就是博大精深。
初听上去没什么,仔细一琢磨,又黄又贴切。
广大淫民的相像力绝对是杠杠的。
争辩完了,林童后知知觉的脸红了:那个……我说漏了嘴,你可别介意。
李秋萌格格一笑,主动凑近了揽着他的腰用力一带:快走吧。
林童一阵激动,走路都不知迈哪只脚好。
两人一路走过去。
深秋的午后十分寂静,秋风吹拂,衰草凄迷。
一座座大小不一的坟包掩映在半人多高的野草丛中,显得十分凄凉冷清。
走了好一会儿,林童才在一座坟前停住。
他默然无声地将四样祭品摆上,默默地划动火镰烧纸钱。
李秋萌在一旁默然无声的陪着他,林童眼眶发红,嘴里念念有词,李秋萌听得不大懂,他说得好像是某个地方的方言。
大概意思就是:爹娘,大哥二哥,我带着媳妇来看你们了。
我做了好吃的,你们快吃吧。
纸钱烧完,两人相互依偎着折回。
两人走下山坡时,前面站着一个男子。
双方一照面,同时吃了一惊。
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李秋萌的弟弟李宏泽。
姐姐……李宏泽比上次见时还瘦削些,气色沉郁,举止拘谨。
看样子日子过得不太舒心。
我。
李秋萌不觉有些心疼,心中思忖,以后有机会帮他一把。
宏泽你来到这里做什么?李宏泽用复杂的目光看着两人,半晌才低声说道:姐姐已经忘了罢,今日是母亲的忌日。
啊——李秋萌不禁暗骂自己不地道,这些日子,她把李家一干人都抛到脑后了。
某些人可以忘掉,但做为原主的生身母亲是不应当忘的,毕竟自己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体,应该尽尽责任和义务的。
李秋萌一脸愧疚和自责,李宏泽深深叹了口气:姐姐以后记得就行了。
说完,他又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林童,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疑惑。
夏锦寒他是见过的,但今日……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李秋萌悄悄捏了捏林童的手心,林童立即会意,他挺直脊背,神态落落大方,拿出了姐夫的款来:宏泽,你以后有空来看看你姐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好,谢谢姐夫。
李宏泽眼中的疑虑渐渐消失,冲着林童抱拳一笑。
李秋萌又嘱咐了他几句。
眼看天色不早,李宏泽拱手告辞离去。
两人也匆匆下山回家。
林童一脸愧疚地看着李秋萌:秋萌,都是我不好,我只想着我爹娘了,忘了岳母大人了。
李秋萌干干一笑,安慰道:没事没事,是我忘了,以后记得就好。
两人吃过简单的晚饭,林童殷勤地给李秋萌端水洗脚,收拾床铺。
他把两只绣着鸳鸯交颈的枕头并排放好,脸色微红,双眼放光:秋萌,看书伤眼睛,做针线太累。
嗯,我不做针线。
那我们早些……睡吧。
林童鼓足勇气,期期艾艾地说道。
李秋萌嘻嘻一笑,脱衣上床,朝他勾勾手指:还愣着做什么,快上来!哎——林童手忙脚乱除去衣衫,呼地一口吹灭油灯,像一条鱼似的滑入被窝。
他鬼使神差地开了一句开场白:娘子,我是第一次,你要多担待。
噗,装什么纯,都多少次了。
林童万分委屈:可我觉得就是第一次……李秋萌无言以对:……这才是装纯的最高境界!修膜什么的都是浮云。
……这一晚,林童记下了他的艳门日记:……怪不得村里的男人砸锅卖铁也要娶媳妇。
这种感觉太好了。
……捂脸,真的妙不可言。
4747、第四十七章林白兔的旖旎一夜(二) ...清晨,阳光透过窗纸跳进来撒满床头。
李秋萌慵懒的伸伸腰。
一侧脸正好对上了林童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
秋萌。
林童脸上闪过一丝羞涩,语气轻柔地喊着她的名字。
他撑起身为她细心的掖了掖被子,笑道:你昨晚一定累坏了,我老山羊伯伯说,你们这些大家小姐的身子最娇弱了。
李秋萌眨眨眼睛,她也算大家小姐吗?林童叨叨咕咕说个不停,老山羊伯伯这五个字时不时嘣出来一下。
听到中间,李秋萌忍不住问道:这老山羊又是谁?林童嘻嘻一笑:这是村里的大娘们给他取的外号,她们说老山羊很淫……荡的,见着母羊就往上凑。
他说的话我当时不大懂,如今一回想,全都懂了。
林童给了个你懂的的神情,嬉笑着转身离去。
李秋萌因为老朋友即将造访,身体十分不爽。
林童看在眼里,全都将之归功于自己昨晚太勇猛,他既愧疚又自豪。
李秋萌捂着心口自叹:看来,高人总结得太对了。
男人总是不自觉的抬高自己的弟弟,女人总想挤压自己的妹妹。
林童为自己的勇猛愧疚自责,李秋萌便成了娇弱的化身。
他甘之如饴的为她洗脸擦脸,为她喂饭喂水。
李秋萌当了一天的女皇,晚上又嚷着腰酸背凉。
林童一拍脑瓜:你等着,我有办法让你舒坦。
接着,林童坐在灯前飞针走线,熟练的缝了一只绵布口袋,转身飞快地跑入厨房。
大约半顿饭的功夫又飞快折回。
他手中捧着鼓鼓囊囊的小口袋,笑着说道:夏家真是奢侈,竟然有这么多细盐。
来,你躺好了。
说完,他伸手掀开她的衣裳,露出光洁的背部。
他痴迷地盯着看了片刻,又赶紧像赶苍蝇似的挥挥手,将自己心中龌龊的想法赶出去,一心一意的用盐袋给她按摩。
热乎乎的盐袋在她背上回来搓揉,李秋萌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一股暖流通向四脚百骸,舒坦至极。
林童一边按摩一边跟她说话:这也是我老山羊伯伯说的,他以前曾在城里的大户人家帮忙打更,他说那家的大少奶奶就喜欢下人这么做。
嗯,真不错,你是怎么弄的?李秋萌闭着眼睛问道。
就是把细盐放锅里炒热了再装入口袋就行了。
好。
李秋萌翻了个身,得寸进尺:我肚子上也有凉气。
我、我再去炒炒。
林童激动的捧着盐袋再入厨房。
热乎乎的古代暖宝在李秋萌的腹上来回擦动,林童脸色绯红,气息紊乱。
她睁开眼睛促狭地问道:你怎么了?脸怎么那么红?我、我是被热气熏的。
他坚决不承认自己有非分之想。
李秋萌掐指算了算日子,林童也够可怜的。
过两天她的老朋友一来,他就得下岗五六天,等结束了,林童也该退出本月的历史舞台了。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李秋萌不禁生出了一股和几天前的夏锦寒一样的心思:趁机狠捞一把。
林童——李秋萌色眯眯地盯着他那泛红的脸颊,拖长声音唤道。
嗯……林童不自觉地拭了下额头上的细密汗珠。
你往上按。
往上是令人垂涎三尺的崔嵬山峰。
往下是令人万分神往的人间胜景。
林童心猿意马,忘乎所以:真的可以吗?唉……你跟夏锦寒差远了,若是他在,早扑上来了。
李秋萌故作幽怨的叹息了一声。
林童的脸憋得通红,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创伤:秋萌,你不能让他跟我比脸皮,这不公平……你看我的!说着,他将将自己的外裳随手一扔,将身上的衣物一层层除去,展示着自己那劲瘦紧致的身躯。
他这个动作就像是姿态板正的良家妇女特意模仿青楼女子的勾魂本领一样,形似而神不似,让人无端觉得滑稽好笑。
嗤。
李秋萌忍俊不禁。
林童听到笑声,脸色愈发窘迫,他又恼又羞,气极败坏地嚷道:不准笑!我绝对比他强!哈哈——李秋萌的笑声更响了。
林童咬牙切齿,恶狠狠地扑上去,抱着她的脸一阵狂吻。
唔……呵呵……兔子急了真的会咬人!最初的惩罚之后,林童渐渐变回了他习惯的温柔动作,他俯□子,细密如雨的吻落在她的额上、脸上、唇上。
一点一点的如和风细雨一样入侵着她的肌肤。
他的舌青涩而热烈的探入她的唇中,与她交缠不休。
他的火舌一路向下,在那两座玉峰四周徘徊流连,最终迤逦盘旋而上,一阵湿热的触感让李秋萌不由自主的颤栗了几下,一阵酥麻像电流一般划过全身。
林童,小白兔——意乱情迷之下,她的嘴里胡乱呼唤。
林童的双眸泛着一层濛濛水气,喘息着问道:我是不是很厉害?是不是比他强?李秋萌一阵快乐的扭动,咯咯一笑:一般一般,只排第三!林童乍一听觉得排第三也不错了,但仔细一想,他们一共才三个,第三不就是最后一名吗?一时间,他激发出了强烈的好胜心。
他发出一声哀嚎:娘子,你等着,我要来真格的了——他的话音一落,李秋萌觉得落在身上的吻点立即从刚开始的毛毛细雨变成了特大暴雨,最后变成了冰雹。
他的手指探入那块水草丰美的人间胜地,不停的探索和搅动,一股春水潺潺而出。
林童一声闷哼,挺身而入,由浅而深,由慢而快,一下下的撞击着她。
李秋萌的身子在强烈的刺激下,颤栗不止,一股强烈的快感由全身通向心底再一路向下,最终汇成炽热泉流奔涌而出。
两人同时攀上了快乐顶峰……林童脸上汗津津的,骨软筋麻的匍匐在她身上,波光潋滟的眸中闪着倔强的我光芒:娘子,你得公正些,我到底排第几?呃……李秋萌的胸脯不住起伏着,拖着长长的尾音:第一。
林童得到这句迟来的肯定,不禁展颜一笑。
然后侧身吹灯,回身抱着李秋萌甜甜入睡。
但李秋萌乐极生悲,半夜时分,她的老朋友提前造访。
林童也被她惊醒,他起床换上了新床单,又给她垫上棉垫,两人相拥而眠。
唉,这几天你只能歇着了。
李秋萌遗憾的叹气。
林童倒不怎么遗憾,他觉得方才那一顿人间绝味够他揣摩好久了。
还是这时来比较好,他们不会照顾人。
我娘说我细心得像个姑娘。
嘻嘻……李秋萌忍不住偷笑,如果不是林童,她打死也不相信夏面瘫竟会有这么一段令人喷饭的过去。
林童一边陪她说话一边将她的脚搂在怀中取暖。
林童,我睡不着怎么办?我给你唱小曲听。
一会儿就睡着了。
天黑黑,夜冷冷。
睡觉觉,长高高。
一觉到天亮,早起吃馍馍……林童一边唱一边有节奏的拍着她的背部。
不知道是不是摇篮曲的功劳,李秋萌又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林童听到动静,连忙推门进来,笑眯眯地喊道:快起床了,吃完早饭,我们一会儿去摘野果。
一连两天,林童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李秋萌,为了排遣寂寞时光,李秋萌时不时地跟他讲些带色的搞笑小说。
每每都把林童笑得前仰后合。
笑毕,林童正色道:娘子,我的记性不好,万一忘了怎么办?不如你来讲我来写吧?好好,来,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便有了新的目标。
李秋萌滔滔不绝手舞足蹈的讲带色故事,林童脸红心跳、手心出汗,奋笔疾书。
到了月底时,两人精诚合作的第一部河蟹小说《娘子太流氓》草稿问世。
林童在当月最后一晚的日记中幸福陈词:这十天是我最幸福的十天,最难忘的十天……我从最开始的第三名跃到第一名。
娘子还夸我文笔绮丽细腻。
我觉得这次又能得个第一……月初,夏锦寒来交接时,便看到了这一叠让他愤恨不已的草稿和日记……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