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2025-04-03 08:04:49

看到旧情人,就是这幅表情吗?上官笑的一脸古怪。

那么请问,我现在是什么表情?我放下餐具,轻拭嘴角。

没有表情。

上官招过侍者埋单。

哦。

见到旧情人,或许我会有点表情。

前提是,他得是我的情人。

我起身。

哦?那应该使用什么称呼?上官笑得更加古怪。

前床伴,前姘头,哪一个都好。

但是,这与你有关吗?我伸手拦车。

我道歉。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上官满脸笑意,伸手拉开副驾车门。

瞥他一眼,上车坐下,系上安全带。

有免费的车总是好,而且我发现我又忘了带钱包。

不请我进去坐吗?上次的茶可是让我惦记了很久呢!上官一路跟我到门口,没有一点告辞的打算。

茶,我的痛!被人出卖被生生打劫被狠狠折磨的痛!我刚想拒绝,忽然听到门里电话铃声,忙开门进去,上官也跟了进来。

放下电话,连续三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见我不对劲,上官关切出声。

没有回答,我直接拨通了齐邵的电话:齐邵,我是苏见。

我想借你一样东西,那辆哈雷机车。

急用,麻烦帮我送到下面这个地址,尽快。

报出一串地址,我挂上电话,打开衣柜,一边找东西一边回答上官的问题:钱宝被绑架了,好像还有青青和年年。

不是一般的绑架,没有生命危险。

只是要我去一趟。

现在,可不可以送我过去西街?我换过一套衣服,又拿上一个袋子。

车子直接开往西街的一条小巷子。

我们到的时候齐邵也几乎同时到达。

从后备箱搬下那辆机车,推到一个修车门面。

两个少爷也跟了过来。

一个年轻的修车工围着机车转了两圈,啧啧赞叹出声。

叫强子过来,就说小苏找。

我对那个修车工说到。

修车工愣了一下,进去了。

一会功夫出来一个身材矮矮的络腮胡男人。

苏哥,您怎么来了?男人很热情。

这辆车,换一个引擎,要那种引擎。

我指指身后的机车。

哇!这是限量版的哈雷,最新的!好嘞,交给我吧!强子推了车绕到后面去了。

一会功夫,脚边已落了一地烟头,人也慢慢平静下来。

这种劣质烟,果真容易让人清醒。

你们先回去吧,今天多谢了。

我对两位少爷说。

一起去吧,虽然你也说了没有危险,但还是多个人多份力的好。

齐邵说。

一起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看看热闹也好。

上官仍是招牌微笑。

随你们吧!不是什么人命关天的事,也没有报警的必要,两个少爷,要跟就跟吧!强子一向手快,很快就推了改装好的机车出来了。

上去试了一下,果真不错。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但我等不及了,我必须去确定那几个孩子的安全。

一路前行,两个少爷开车跟着。

路过一家服装店时,我停了下来,那两位也下车走了过来。

你们谁方便,我要先借点钱,忘带钱包了。

拿了三件厚厚的长风衣,齐邵刷卡结账。

路过餐厅的时候又打包了三份套餐,拿保温盒装了,仍然是齐邵结账。

到达西栈山道时,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

只有环山公路上点点火光,非常有气氛。

停下机车,走向聚在一起的人群。

那三个小孩都在,没有捆绑没有受伤,总算放下心来:我来了,放人!来得很早嘛,放心啦,你苏哥的人谁敢动啊!那三个人我可是一根手指都没动过哦!放人!一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小子说到。

三个小孩一起跑过来。

拉着三人的手一个一个检查过去,都没事。

钱宝以前跟我在一起,见多了各种环境,对眼下的事不是很在意。

年年和青青则是一直受着过度保护,连绑架勒索都没碰见过,此时居然追求刺激的好奇心大过了慌乱。

两个不知人心险恶的小屁孩!把三人带到齐邵的车边,两个少爷已经下车站在那里。

拿刚刚买的风衣给三人穿好,扣好扣子,再给每人一份套餐,勒令在车里吃完了再出来。

虽说现在不是冬天,但是山上的夜晚还是很凉。

齐邵和上官穿的不多,都有点发冷。

你还真是偏心,想着给那三个买吃买穿,居然都不提醒我们一下!上官看看车里吃得开心的人,看看我,咬牙切齿。

齐邵只是笑了一下。

哥哥又要去赛车吗?钱宝吃完,走下来站在我面前。

是。

拉拉小孩的衣领,裹得严严实实的。

哥哥加油!这是护身符。

小孩扑过来,用力抱一下,又踮起脚尖在脸上亲一下,就像以前每次做的那样。

放心,哥哥不会有事。

轻轻回抱一下,在额头上亲一下。

以前每次赛车从没带钱宝贝现场观看过,每次小孩都会在我出门前抱一抱亲一亲当做护身符,然后乖乖等我回去。

苏见哥哥要小心。

青青也走过来学着钱宝贝做了同样的动作,然后是小年年。

同样抱回去亲回去。

这样的福利,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被安旭和杜嘉冉打击报复。

嗯,你们不要担心,苏见哥哥不会有事的,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不准靠近山道一米之内知道吗?依次揉过三个小孩的头。

嗯,我们会乖乖的。

三个小孩点头回答。

得到保证,拿出袋子里的赛车服穿上,转身走向机车。

时间到了。

西栈山道,九曲十八弯,其中六个弯道没有护栏。

这里,是我曾经玩过五年的地方。

起跑线,一排五辆重型机车。

第四道,我的位置并不好。

一个小时后,回到原点。

只剩了两辆机车,我和那个头发五颜六色的小子。

而第二轮,刚刚开始。

这一回,载人,反向到顶点再返回。

那个小子很嚣张,勾勾手指就有一个长发美女走过来跨上了后座。

我沉默了。

我没有人可以载。

要我借人给你吗?嚣张的小子转头看向齐邵几人站的地方。

不需要,我来!钱宝贝居然跳了出来。

这孩子,总是舍不得我受任何委屈。

不,安安你身体不好,还是我来吧!青青也过来了,拉住钱宝贝。

载人的话应该越轻越好吧,我最小,我来!年年也凑热闹。

你们三个,一边待着去!虽说很感动,还是不得不赶人。

这三个,伤了哪一个都会让我心肝肉疼,也都会让我死得更快。

估计被安旭或杜嘉冉分尸的可能性不小。

呵呵,我来吧,小孩子看着就好!上官带着狐狸笑走过来。

只是,有人比他更快。

我来吧,我坐过你的车,有经验。

齐邵抢先跨上后座。

齐邵,你明天订婚。

如果伤了,我赔不起。

你不能。

我拒绝。

我能。

这是我的车,我有权利。

齐邵坚持,搂上我的腰。

那么,请相信我。

我沉默一会,脱下赛车服递给齐邵。

还是你穿吧。

齐邵并不接。

穿上吧,风很硬,如果你受不了我也会受影响,那样很危险。

而且,我已经习惯了。

我转身重新跨上车子。

齐邵穿上赛车服跨上后座,抱紧我的腰,声音透过头盔低低传来:我相信你,加油!一个半小时后,回到原地。

以半个车身险险取胜。

你赢了。

我服了。

嚣张的小子打个响指,带着手下人离开了。

几个人都围了过来,却没有人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看着。

齐邵,你怎么样?我略微动一动,身后的那个人紧抱着我,浑身僵硬。

我很好,没事。

又在我背上趴了一会,齐邵才缓缓直起身。

摘下头盔,在车灯的映照下一张脸惨白如纸。

心里一软,这次,欠了这个男人。

哥哥,你怎么样?钱宝贝拉着我上看下看,啊,流血了,好多血!没事,别怕,只是擦伤和树枝划伤的,皮外伤而已。

捏捏小孩担心的小脸,安慰。

没穿赛车服,身上那套单薄的衣服根本招架不住,除了这些,恐怕还有一些轻微冻伤。

我们回去吧,你需要休息。

我看看脸色依旧苍白的齐邵,说到。

齐邵的情况已经不适合再开车。

我开了他的车,机车放在后备箱。

山脚下停了很多车子。

安旭的,余华阳的,杜嘉冉的,各家保镖的。

三个人没有说什么,领了人就回家了。

临走时,安旭对我说了一声谢谢。

我知道这次是我的错,他们三个终是被我连累。

车子直接开到齐邵的别墅。

到的时候齐少爷已经缓和过来了。

谢谢。

今天是我过得最刺激的一天。

齐邵居然抢先道谢。

应该我说谢谢。

你早点休息吧,这次是我欠你。

我说完告辞。

这次确实是我欠他。

那条山道,已经取了太多人的命,很多机车手都不愿意去尝试。

而这个从未接触过机车的人,当时是拿命在赌。

齐邵,冷静如你,到底在想什么?番外,齐邵我是GAY。

这是我14岁的时候就知道的。

16岁出柜。

随你。

到时候安安分分回来结婚生子就好。

你一向知道什么是该做的。

父亲的视线甚至没有离开手中的报纸。

记得注意安全。

母亲专心化妆。

我笑笑点头,看着分居十几年的两人亲亲密密出门应酬,宛如恩爱夫妻。

我当然知道什么是自己该做的,什么是自己想要的。

18岁,抚上董事会首席的椅子:这个,是我的。

父亲满意点头。

我的身边从来不缺人,各式各样的。

很好打发,房子,车子,票子。

我是如此,上官也是。

杜嘉冉是一个另类。

他从不看任何女人,也不看任何男人。

他的目光,只落在一个地方。

余家小公子,从12岁起就吸引了他全部的视线。

宋夕,小孩一个,认识的时候才十几岁。

宋家老太爷家教极严,绝对不会允许自家子弟婚前出现乱七八糟的动作,我们去那些地方的时候也会下意识避开他。

我只有这三个朋友,完全不一样的朋友。

第一次见到那个人,我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我是那家GAY吧的会员,他是第一次上工的酒保。

这样漂亮的人,我自然不会放过。

很有趣的一个人。

他说,可以,但是必须互相提交一份健康报告,必须保证在同时不会碰其他人,否则关系马上结束。

我挑眉。

似乎很有洁癖的一个人。

但是,这样的相貌,应该可以让我保持的久一点。

完全照做。

按照要求同所有床伴分开,一个礼拜没碰别人,然后送上一张体检报告,然后正式开始床伴关系。

我把他带到了别墅,我的私人领地。

第一夜,我觉得我是捡到宝了。

看上去那样冷清的一个人,在床上却是那样的妖冶,又是那样的生涩。

那个人,是第一次。

第一次接吻,第一次欢爱。

而这第一次,是我的。

我一向节制,和他在一起却每每像个野兽。

难道,我也有那所谓处男情节不成?他话不多,也不喜欢出门。

我很忙,没有多少时间回家。

两个人的交流,只剩下那张大床。

但是,已经足够了。

其他的,不需要。

床伴,不就是这样嘛!直到有一天,上官笑说:莫不是我们的齐少爷玩真的了?两年了吧!我愕然。

两年,有那么久了么?貌似,也该到父母要求订婚的年龄了吧!那么,最后的日子,也该换换人了。

带了一个MB出场,就在卧室的那张雕花大床上。

这是除了他,第二个出现在别墅的人。

而这件事,在随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让我悔恨万分,让我吃足苦头。

我不知道那张床是他亲手挑的,不知道床单是他亲手洗的亲手铺的。

我只知道他就在外面,听完全程。

只拿了身份证和护照离开,和他来的时候一样干脆,一样简单。

突然有点后悔。

这样放走那个人,或许以后再也找不到那样契合的身体了吧!哟,你的美人呢?上官环顾四周,懒懒发问。

他们几个,对他印象一向不好。

他也从不与他们说话。

MB,以色侍人,这是我的朋友们对他一向的印象。

他从来不计较,我也从没解释过。

分了。

怎么?我问。

没什么,那种人,早点扔开也好。

上官伸个懒腰,打开我的酒柜搜罗红酒。

我耸耸肩。

也不是没去找过,只是那个人就像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痕迹。

这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床伴,不用房子车子票子打发的床伴。

我给他的各种卡,一张都没有带走。

查了一下,两年里没有任何使用记录。

终是与以前的那些有点不同,不过,也罢了。

再次见到,是在几个月以后。

那次去见客户,回来的路上塞车严重,只好绕路。

却在那里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纯白的T恤,蓝色牛仔裤,拖鞋,两手提满了袋子。

我也不知道当时在做什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把人手上的袋子全部提在了自己手中。

有点重,很勒手。

我敢说除了健身的时候这是我第一次提这么重的东西,所以我皱了下眉头。

很小的房间,很漂亮的花茶。

耗了晚餐才离开,离开前又预约了早餐。

我知道我表现的不太正常,我也知道那个人嘴角的浅笑带着一丝嘲弄。

但是,这里的感觉,让人很轻松。

或许,可以换个方式,做朋友?不去考虑自己是不是在自欺欺人,我知道,我对他有欲望。

得知他也在玩同一款游戏,而且曾经帮我良多。

不是没有想过趁机接近,只是每每停在那种无波无澜的表情面前。

原来,和我那三个朋友一样,我从来不在他的眼中,即使曾经在一起两年。

以为那个人就是那样平静温和,却很快就见到了另一面。

手下报告有两个小弟被人守复活点,从东都杀到洛京。

赶过去才发现不对劲。

动手的那五人,全部在等级榜前十名,包括第一和第二的两人。

而那两个人,每天都是跟在他身边的。

发信找人过来,却是让自己陷入了难堪。

可以说,那一天是我们四人最为狼狈的一天。

那个人,怀里始终抱着一个人,旁边也跟着一个,全部拿披风遮的严严实实,看不到样子。

那人脸上始终淡然,却让人感觉有一丝杀气弥漫。

原来那个人,也有这样狠厉的一面。

居然会让得这样彻底,一点都不像你。

上官摇头。

苏见,他是苏见。

我苦笑。

上官果真产生了兴趣,就连杜嘉冉都挑了挑眉。

我打着道歉的幌子晃过去,他们三个居然也跟了来。

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是不想让他们见到现在的苏见。

余家的晚宴。

苏见以余大小姐男朋友的身份出场。

两个人站在一起确实赏心悦目,尤其是那一支吸引了所有人目光的开场舞。

碍眼,很碍眼。

我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把醉醺醺的人拖到车上,带回家里,拉到床上,剥光衣服。

好吧,我承认我是想做点坏事,我是想趁人之危。

只是,最后被打的很惨。

还记得刚在一起的时候我把他带到车库,那个人对着所有的名车不屑一顾。

我以为他是不会开车,直到坐着他的车表演高架飞车时才醒悟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这个人,我好像错过了很多。

为什么那两年,一点都没有发现?是他藏的太好,也是我看的太少。

杜家老爷子和白家老爷子,两个老顽童一样的人物,却是绝对狠辣无比的,更是眼高于顶,一般人是入不了两人的眼的。

苏见,却甚得两人欢心,让两位老人争来争去。

白谨卿向他求婚的时候,即使只是玩笑,还是感觉一阵烦闷。

会买机车,也是一时冲动。

被人带着吹风,那种新奇,那种刺激,是难以言表的。

我想我是爱上了那种速度,即使停下的时候脸色发白双腿发软。

我说:再见,苏见。

这是离开的那晚我欠他的一句再见,也是对自己最后放纵生活的一句再见。

我即将订婚,下个礼拜。

要订婚了,什么感觉?上官问。

没有感觉。

我回答。

确实没有感觉。

30岁之前结婚生子,这是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的,就和吃饭睡觉一样是生活的一部分。

即使我是一个GAY,家族总需要继承人,而我是独子。

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不反抗。

不是不想反抗,而是不知道为什么反抗。

如果我有爱人,或许会尝试一下,可是我没有。

爱是什么?那是怎样一种感觉?我问过这个问题,上官也问过。

杜嘉冉的回答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他的表情很温柔,和那张面瘫脸完全不符合的温柔。

还记得当时我和上官都狠狠打了个冷战,后来再也没敢找他问过这个问题。

我想,我这辈子是不会知道那种感觉了。

看着自己锁在车库里准备留作纪念的哈雷机车被改造的面目全非,很难形容当时的心情。

那个人是从未见过的严肃,第一次见他抽烟,而且抽的那么凶。

第一次见他那么温柔,对那三个孩子。

即使是那样的关头,仍会想着买了衣服买了饭菜带上去。

那三个,真的只是小孩子吗?对于安家的那两个我不了解,但是余家小公子却是见过几面。

非常聪明,非常狡猾,虽然很少参加社交,却是应对得体进退有度。

余家,怎会有不知世事的小孩子!余小公子从来只会在杜嘉冉面前表现另一面,就如蛮横撒野的小豹子。

在他的面前,却会撒娇会耍赖,像只被宠坏的猫,乖的不得了,也皮的不得了。

苏见,你还有多少面?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抢上前去。

不去想明天是不是还要订婚,不去想会不会遇到危险,只知道不能让他一个人,不能让上官抢先。

想起前不久和上官的对话。

不要碰他。

我说。

哦?你是以什么立场说的这句话呢?上官轻笑。

他,值得更好的对待。

如果你想玩,请换一个人。

立场,我确实没有,却不想他受伤害。

至于原因,天知道!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真心的?我觉得,我好像喜欢上了。

上官慢慢严肃起来。

我,无言以对。

生死速度。

我只想到这一个词。

风刮在身上很痛,树枝崖壁划到也很痛。

而那个人,把赛车服给了我,自己只剩下一套薄薄的衣服。

有好多次我都以为会掉下悬崖或者被甩出去,后来似乎连思维都停止了,只能紧紧抱住怀里的身体,什么都不去想。

等我可以动弹的时候已经结束了。

他赢了。

对方已经离开了。

他一直保持着半伏的姿势,因为我一直趴在他的背上不能动。

第一次发现,原来我也可以这么没用呢!后来我才知道,要不是我的拖累,那几个绑架人的家伙,恐怕都要被废在那里了。

被送回家,连同那辆被改造的机车一起。

活了二十几年,顺风顺水,这算是最刺激最惊险的一夜了。

我想我应该对他说声谢谢,谢谢他给我一个这样刺激这样难忘的夜晚。

收起那件赛车服,连同机车一起锁进地下车库。

对于明天的订婚典礼,突然觉得有点抗拒。

作者有话要说:想扔臭鸡蛋的,放马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