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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天降异象的翁白

2025-04-03 08:05:01

清一惊,顿时醒过神来,恨恨收手,扶起翁白,扫和连震云一眼,含恨冷笑道:两位的交情果然是不同一般,夫人这般讲规矩,自个儿倒要想想,可曾守好了规矩!说罢,转身出门而去。

连大河和连大船听得宋清的话,俱是一惊,看得连震云的手式,便散开看住前后门和侧门。

连大河心中惑不安,见得连震云走近齐粟娘,方要说话,便听得齐粟娘冷笑一声,转过身来,看着连震云,大当家,你知道那个白老五后来去哪里了?当初,他断的是左臂还是右臂?连震云原已是心中怀,听得齐粟娘问起白老五,心中一惊,他被赶走后,就没了音信。

当初二弟求情,只卸了他左臂。

看着齐粟娘,夫人为何突然问起此事……齐粟娘咬着唇,慢慢道:我一月末上京,也在一处白杨林里看到过翁白,当时我隐约见得,有一对男女,男的失了左臂,女的……看着有些面熟,便似是云府里那个给我端茶的丫头……事隔多年,多少变了些容貌,所以我也不确实,只当是一时恍惚……连震云沉吟着,宋清方才说,翁白的养父姓白……正是如此,而且翁白如果果真是七岁,那事儿也恰是七年前……齐粟娘又是一声冷笑,他方才气急说话,分明是知晓一些事儿,否则哪里会说出那样地话来?连震云慢慢点头,夫人放心,我今日便派人去查翁白的养父生母,还有他的生父之事……齐粟娘听得连震云要去探查此事,知晓他的厉害,也放了些心,不由问道:大当家,你此番……此番来得凶险……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连震云凝视齐粟娘,柔声道:你放心,这些事儿我经多了,总不会丢命是。

齐粟娘点了点头,待要问一问莲香,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待要说一说桂姐儿,亦不知从何说起,隐约听得众人归来的脚步声,叹了口气,福了一福,妾身告退了。

连震云见得她欲言又止。

转身离去。

不由追上两步。

夫人。

明日……明日可会随齐三爷一起去西山?齐粟娘脚步一顿。

回首摇头。

哥哥没和我说此事。

再者。

嫂子身子不好。

小嫂子有身子。

女眷应酬又多。

我也脱不开身。

顿了顿。

大当家若是有消息要传给我。

就让大河交给比儿罢。

说罢。

便也去了。

众人早见得宋清扶着翁白愤然而去。

回来看得满地狼籍倒也不甚惊异。

连震云笑着看向狄风如。

狄大当家。

明儿地西山游。

还得请狄大当家把宋大当家劝着一道儿来。

也好让他消消气。

狄风如微微一笑。

连大当家放心。

宋大当家他自然会来。

不说齐府里重开宴席。

再整佳肴。

直到华灯初上。

仍是歌舞升平。

只说齐粟娘带着比儿。

一路气冲冲回了江浙会馆。

陈演从户部查对了扬州府三年税目。

一身疲惫回到家中。

一面坐在炕床上吃饭。

一边看着齐粟娘地脸色。

怎么了。

今日在齐强哥府里和谁气了?齐粟娘勉强笑了笑。

给他夹了一筷徽州荷叶包鸡。

叹了口气。

也不算气。

只是空欢喜一场。

原听说有个人看中了比儿。

人物也不错。

我去相看时才知道是一场误会。

白生了一场气。

看了看陈演。

得罪了直隶漕帮帮主。

陈演细细问了此事,听得翁白只有七岁,又惊又笑,竟有这样地奇人?年岁这般小,看着却有那般大?齐粟娘听他这般说,亦道:我也正奇怪呢,不知是什么缘故,怕是在娘胎里落了什么病——陈演摇头道:这却未必,天降异象,奇人奇事历朝历代也是不少。

或许这孩子反是个有造化的。

抓着齐粟娘的手,别生气,席里的玩笑话当不于得不得罪的,你不用管,我心里有数就好。

见得齐粟娘点了点头,陈演收回手取了筷子,夹了一筷金针煨肉,一边嚼着一边道:看来八爷还是要笼络连震云的,他虽是忙着朝中地事,但今天十四爷去了,过不了几天,九爷也要露脸了。

齐粟娘舀了碗笋汁,一边喝着一边道:他们明日要去西山,想来总会有一个爷露脸儿。

我听着连震云的口气,似是早有准备。

却不知道如今三爷、四爷哪里有什么动静。

陈演突地笑了出来,说到三爷,今儿皇上要他在八旗子弟中挑选可用之材,教习西洋算学。

户部里的笔贴式个个都懂算学,不少人是八旗亲贵子弟,走笔贴式这条道出头做官,三爷头一个就来了户部。

如今四爷也甚少来地。

齐粟娘微微一愣,不由笑了出来,可挑出了好的?陈演哈哈大笑,挑是挑了二十来个,三爷就等着头痛吧。

西洋算学和我朝的算学习练之术大不相同,道理说起来也全然不通,我这样的都一时都听不明白,我就不信他们一学就会。

齐粟娘抿嘴笑道:你说得是。

三爷虽也知西洋算学,不过只学了皇上地十分之一,其余的怕是连道理都说不明白,他说不明白,下头的怎么能听得明白?陈演连连点头,我估摸着,皇上会亲自去教,只是太子不在,他事事亲为,年纪到底已有五十,哪里还能有多少精神教这个?至于四爷——看向齐粟娘,他深居简出,日日礼佛……慢慢低下声去,我想悄悄去看看十三爷……齐粟娘骇了一跳,十三爷不是圈在府里了?四爷都看不了,你怎么看得了?陈演叹了口气,我先时想着总是皇上的儿子,受不了什么委屈,又怕让皇上生气,明知送不进去,也就递了个请安贴子。

皱眉道:现下我听说,十三爷生了病,腿又不好。

若是这样,不去看就太亏心了。

齐粟娘叹气道:你说的自是有道理,别说你,当初十三爷也照顾我不少,咱们成亲的时候就更不要说。

只是你哪里寻得到门路进去?便是寻到了,若是不小心让皇上知道,这可是个大罪。

陈演微微一笑,你放心,我除了河道和你,其他事儿小心得紧,没有十足地把握,绝不会乱来的。

齐粟娘笑了出来,瞅了陈演半会,把手上地碗筷放到陈演面前,从炕桌边爬了过去,一直爬到陈演怀中坐好,向陈演抿嘴一笑,照旧取了碗筷,慢慢吃饭。

陈演大笑着,低头将碗中的金针煨肉喂到齐粟娘嘴里,好像长了几两肉,多吃些。

你虽在京城里呆过,却没多少机会四处耍玩,我听说京城里庙会热闹得很,每月里四城护国寺、隆福寺、白塔寺、土地庙轮流庙会,中间还有花会,竟是没有一天空地,我把吏部的事儿办完,就带你去看。

又想了想,明日我去吏部见张大人,偷偷打听一下我地去向。

若是还在扬州,我们便不急着回去,我也可以慢慢寻办法去见十三爷。

齐粟娘欢喜笑道:你放心办你的事,这几日嫂子的身子也慢慢好些。

待得你办完公事,我这边也就空出来,比儿在京城里呆过几年,到时候咱们问问他,哪处最热闹好玩咱们就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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