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盛兰含笑道:那都是听别人说的呀,我只和同僚一起去过几次而已。
那也是去了,难道你去了都不叫姑娘的?韩雁起脱口而出,他实在是憋坏了,整个下午就看着红玉箫勾引人,和明盛兰谈论扬州的烟花之地。
明盛兰也微愣,正常来说,大部分有条件的男人都或多或少上过青楼的,他也不曾娶妻,只是因为应酬而去青楼,已经算是十分好的了吧?再加上遇到韩雁起后,更是连女人的头发也没碰过,韩雁起此时发脾气,不免有些不近人情之嫌了。
可明盛兰转念一想,正是因为韩雁起在乎他,才会如此生气呀,于是又笑着摸摸他的头,道:那不都是以前的事了么,你想想,你从前那些风流事,我可都没计较呢。
他以调笑的口吻说出这话,却让韩雁起更为生气。
风流?我哪里风流过了?韩雁起怒而推开他,明盛兰的话听在耳中,使他觉得无比委屈。
他现下才反应迟钝的想到,这些人,包括明盛兰,一定都以为他从前在时花楼玩过的男人女人不计其数了!才没有!不要认为韩雁起的床技高超,就一定是那种十一二岁就夜御十女,荒淫无道的人。
恰恰相反,真正风月道上的人,没有一个是很早便破身的,无论男女。
过早接触□,容易使心智不坚定的人沉迷其中,对身体也尤其不好。
一般精于此道的人,比常人更注重养身,绝不能因纵欲而伤身。
但是你练习床技的过程中,难免会接触到这些,因此一个人破身早否也就成了他床技厉不厉害的标准之一。
像韩雁起,为了锻炼意志,他甚至要自幼服食各种催情药,闯风月阵,受诱惑。
历过这些阵仗,到了韩雁起这个年纪仍未破身,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厉害了,韩雁起的师父更是熬到了二十五岁。
这其中也有韩雁起平日足不出户,师父刻意管教的助处,他若能再熬五年,就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可韩雁起明白,现在和明盛兰在一起了,恐怕他是熬不到二十五岁了,却也没有太多遗憾。
此时明盛兰说起他从前的风流事,一直没有察觉的韩雁起这才想到,他们看自己一身床技,少不得要与人练习,还教导过那么多妓子,那必然是经验丰富了,谁能知道他从未与人交/合过呢。
还说什么你不计较,我不计较才对呢,在我没有认识你的时候给我戴了那么多顶绿帽子!韩雁起委屈的推开明盛兰的手后,就背过身去,垂着头一言不发。
明盛兰也不知他怎么了,只是觉得他有些不高兴的样子,遂上前搂住他,道:雁起,你怎么了?韩雁起闷闷的道:你给我戴绿帽子……我没有给你戴过!明盛兰听见前面半句便忍俊不禁了,一时忽略了后面半句的意义,笑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啊,我哪知道会认识你呢,做不得数的。
你看我们认识后,我可有同女人亲热过?连睡觉都是和你同床,怎么会有那种事发生呢。
韩雁起一想,也对,和自己相识后明盛兰确实老实得很,连人家送上门来也没有吃。
心情好了一点,只是打定主意先不要告诉他自己还是个雏儿,又道:可你还和红玉箫这样那样,谈的高兴极了。
方才你也说了,是他刻意要勾引我呀,我只是为了查案才和他虚与委蛇,明盛兰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道:你都不体谅一下我么,我方才可辛苦了,对着他难受死了。
韩雁起就像小孩一样,脾气来得快去得快,立刻回身搂住了他,道:好吧,我知道都是那个红玉箫的错。
明盛兰笑着点头,道:那你看出来红玉箫是哪门哪派的没有?韩雁起皱着眉道:说到这个,我才惊奇,那个红玉箫身上竟然没有名器?我也没看过他在床上怎么样,他又不曾施展床技,下午用的那些,都是极一般,平常青楼里也能出现的勾引方法,还真看不出门道。
明盛兰道:那会不会是和蒙离一样,是伪名器?不是。
韩雁起肯定的道:你看他的气色,那样好,伪名器害人害己,只有真名器才能像齐小白的离水刃一样害人利己。
这镇上的人命和他脱不了干系,他身上若无名器,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身强体健,还容颜不老。
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了,非得见识见识他的床技不可。
明盛兰也犯难,道:这怎么见识得到啊。
韩雁起嘲道:你去勾引他呀。
明盛兰哭笑不得,方要回话,却听笃笃笃的敲门声,只好问道:谁?盛兰,是我呀。
原来是红玉箫,经过一个下午的攀谈,他对明盛兰的称呼已经从明公子到了盛兰。
韩雁起低声道:看,说勾引,真有机会了。
明盛兰瞪他一眼,方才还生气呢,这会儿倒知道开玩笑了?他起身去开门,便见红玉箫站在外面,手中还端着一碗汤,笑盈盈的道:厨房煲了汤,我特地送来给你。
他穿着纯白的薄长衫,盘扣还是一丝不苟的扣到最上面一颗,只是白肌乌瞳,越发显得风流了。
那紧紧扣好的盘扣,抵在颈下,也充满了禁欲的诱惑。
明盛兰让开身,笑道:你太客气了。
这一闪身,也让红玉箫看见了坐在床上的韩雁起,微愕,道:韩公子也在这里?我是不是打扰了?没有打扰呀,韩雁起抢着答道:我和盛兰睡在一起的。
红玉箫眨眨眼,道:舍下给韩公子也准备了房间的,两人挤在一张床岂不很难受,韩公子不如去自己房间呢。
韩雁起道:不必了不必了,挤挤暖和,反正我们什么也不做,有什么难受的呢。
他把话说得含糊暧昧的,笑道:我躺一会儿,红老爷你们聊吧。
说罢真的躺在来朝着里面了。
红玉箫盯着他看了一下,将汤放在桌上,明显有些脸黑,道:盛兰,这汤你趁热喝了吧。
明盛兰道:这……对身体好的,快喝了吧。
红玉箫笑道。
明盛兰干咳了两声,道:先放一放好了,我现在暂时还不想喝,等会儿再喝。
红玉箫也不勉强,只站着和他又说了几句话,便道:夜也深了,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明盛兰客气的将他送到门口。
转回身来,就见韩雁起不知何时下了床,在桌前嗅着那碗汤,不停啧啧摇头。
怎么了?明盛兰道:你看出什么了?韩雁起指着那碗汤,道:这可是好东西呀,我闻了闻,有鹿血有虎鞭,秘法熬成,妓馆里头可只给有身份的客人喝的。
你别浪费,喝了吧。
明盛兰不理他,喝了那今晚还能睡得着么,他道:要不你喝,要不倒了。
韩雁起无所谓的点头,道:你带我用轻功潜到红玉箫的房外去,我们来偷看红玉箫上/床。
明盛兰险些呛到,道:你……你这是做什么?韩雁起睁大眼睛,道:不是说了么,我的看看他的床上功夫,不看怎么知道他是哪门高手。
好吧,明盛兰无奈的道:那你又怎么知道他今夜一定会和人上/床呢?韩雁起偷笑道;很明显呀,他今晚本来是要勾引你的,来之前还服了助兴的汤药,做了万全准备。
可是这会子败兴而归,不找个人代替一下,你以为他今夜如何能睡得着?明盛兰哭笑不得的点头,道:好吧,那我们就去偷看一回。
因为明盛兰用轻功带着韩雁起过去,竟比红玉箫还早一步到他的院子,看准了哪一间是卧房,便缩在了窗下。
这是红玉箫房内靠后的窗户,临着一个小花园,生着许多花草藤蔓,两人便隐在花草中,将那窗纸戳了两个洞偷看。
红玉箫一进门便气哼哼的甩□上披的大衣,韩雁起偷笑,看他穿那么薄,还以为外面不冷呢,原来是进门前脱了出门后又穿上呀。
小厮点亮了灯,道:老爷,现在歇息吗?不歇。
红玉箫坐在榻上,板着脸道:去把二少爷给我叫来。
小厮应了一声便去了。
红玉箫在榻上垂着头,也不知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还不见小厮回来,才有些烦躁的站起来,来回踱着步。
又一盏茶功夫过去,红玉箫没什么耐心的放弃了,又唤了另一个小厮来,道:去把三少爷叫来。
又继续等。
可这回又等了许久,三少爷也还没来。
红玉箫眉间的焦躁更盛了,刚想起身,敲门声响了起来。
红玉箫没好气的道:进来!门推开,进来的却不是二少爷也不是三少爷,而是大少爷红锦悬。
他似乎喝了点酒,脸色发红,几步便走到了红玉箫面前,低头看他。
高大挺拔的身材,一下子遮去了红玉箫的光亮。
红玉箫拨开他,道:怎么是你?哼,怎么不是我?红锦悬道:我看到六子匆匆忙忙的,问他干什么,他说老爷要找二少爷。
又看到阿三也匆匆忙忙的,问他干什么,他说老爷要找三少爷。
我倒是奇了怪了,你怎么发起骚来从来不记得让人第一个去找‘大少爷’?红玉箫面无表情的道:你下手太重。
红锦悬又哼了一声,道:那你还不嫌老三没力气呢?他们俩都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我看你要还不长记性不找我,下回就憋死你。
窗外,韩雁起惊叹的低声道:他胃口还真大,三个儿子,三个都和他有一腿?明盛兰亦道:看来这三人彼此还都知道。
红玉箫手撑着下巴,道: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红锦悬捏着他的下巴,道:我就爱看你每次在别人面前发骚,在我们面前装模作样,难不成是你还惦记着自己是我爹,要有点威严?红玉箫抬眼看他,眼睛妩媚的一转,顿时添了几分春色,不再那么硬生生的了,道:难道你不喜欢这样子?红锦悬一口亲在他唇角,咬了咬,轻声道:我就喜欢你这样子,操起来可有成就感了。
红玉箫懒懒的往后一靠,道:那就来吧。
红锦悬一笑,道:你急什么?我还在想呢,今晚发骚,是不是因为那个外乡人看不上你呀?人家可不比这荒山野林的农夫,从扬州来的,见过的美人应该多了吧。
红玉箫斜他一眼,道:那是因为姓韩的睡在他屋子里,碍着事。
红锦悬道:哟,人家都有伴了呢,看来你是真没机会。
红玉箫轻蔑的一笑,道:再有伴的男人,送上门的食物是不会不吃的,男人嘛,不都是这个样子。
红锦悬还要说什么,红玉箫一巴掌轻扇在他脸上,道:小畜生,啰嗦那么多做什么,快点。
红锦悬道:我不喜欢那个外乡人啊。
红玉箫冷了眉眼,道:你不想做直说。
不是不想,红锦悬嘿嘿笑道:这样吧,你要是不吃那个外乡人,我们就来好好玩玩,你要是不答应,那我就……红玉箫冷冷的看着他。
两人对视了极久,直到敲门声再次响起。
爹。
外面传来一个轻飘飘的声音,是三少爷红锦天。
红玉箫施施然推开红锦悬,道:那你就滚吧。
接着扬声道:进来。
红锦天穿得一身黑,苍白着脸进来,看见僵住的红锦悬后又道:大哥。
红锦悬恶狠狠的瞪着他,道:小混蛋,就知道坏事。
红锦天慢吞吞的走过来,将烛台放下,吹灭,道:是你又做了什么坏事吧。
哼,红玉箫冷哼一声,过来搂住了红锦天,吻他,两人唇舌交缠。
红锦悬走了过来,恶意的一捏红锦天挺翘的臀,道:小混蛋,怎么他偏偏最喜欢你呢,哪天我真该上了你。
红锦天仍是慢吞吞的,眉梢眼角都是淡漠的阴郁,道:你试试。
你真以为我不敢?红锦悬用自己已然抬头的下/身去蹭红锦天的臀,惹得红玉箫咯咯直笑,道:我赌你根本上不了。
红锦悬恶狠狠的顶了一下红锦天的臀,从而使他与红玉箫的蹭在一起,红玉箫忍不住呻吟出来,看来是忍耐许久了。
这时,红锦桐也不敲门,推门进来,正看见这副情形,带着一身寒气,露出含义不明的笑,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呢。
红玉箫懒懒的道:你来晚了,我本是第一个叫你的。
红锦桐却看得出来,他有些生气,上前吻了吻他,道:我在算账呢,不做完那一点儿怎么好来,我哪知道你今日如此耐不住。
红锦悬阴阳怪气的道;还不是那个外乡人,也不知哪来的魅力,我叫爹别吃他都不肯。
红锦桐抿唇一笑,道:我看还是吃了好。
你?!红锦悬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红锦桐不慌不忙的道:不但吃,而且吃,吃多了,他不就……红锦悬恍然,大笑道:好,好,还是老二鬼。
红锦天淡淡的道:放了他们吧,吃了还不够,还要人家命,过分了。
红玉箫蹭了蹭他,道:还是天儿心善,爹最喜欢你了。
红锦悬不快的一拉他,道:还是先说说现在怎么办吧,三个人都在这儿了。
红玉箫随意的道:一个个来吧。
那我先。
红锦悬道。
红锦桐笑道:这回大哥先到,理应大哥先来。
红锦天则是默不作声的退到了一旁。
红锦悬将红玉箫抱上桌子,让他分开腿坐在坐上面对自己,而后扯开腰带褪去了衣裳。
虽然这房内放了很多暖炉,猛的褪去衣裳,红玉箫仍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红锦悬抬起他那双修长的腿,分开举着,暴露出他的□。
在烛光下,那修长白皙的双腿翘在空中,从若隐若现的大腿根部到尖尖的足尖,是两道无比诱人的弧度。
而红锦悬就站在中间,托着他的下半身,看那私密处。
红玉箫不耐的道:你有病啊?看什么看。
红锦悬眼睛一眨也不眨的道:看看怎么了,好久没看了,这样看不清楚后面呢,爹,你趴在桌上给我看好不好?红玉箫黑了脸,道:你真是脑子有问题。
红锦悬恶意的用指尖戳了戳他的后/穴,撒娇一般道:快点嘛。
红玉箫板着脸抽回腿,在桌上转了个身,然后趴伏下来。
屁股抬高点呀。
红锦悬催促道。
红玉箫顿了一下,然后沉腰抬臀,趴跪在那里的姿势显得无比淫/荡。
红锦悬满意的点头,将烛台拿起,去照红玉箫的后面。
虽然这烛火并不灼热,贴近了照可能也感觉不到多少热度,红玉箫仍然有意识一般在三个儿子的目光下缩了缩后/穴。
红锦悬咽了口口水,道:它饿了……窗外,韩雁起黑着脸捂住明盛兰的眼睛,道:你没看到吧?明盛兰无奈的道;你捂住了我怎么看得到,按理说你也应该捂住眼睛吧?韩雁起道:我见过的裸/体比你认识的人还多……明盛兰不大想纠结于这个令人不快的问题,道:那你看出什么没有,和我说。
烛火映照下,红玉箫的后/穴竟然是艳丽的玫红色,皱褶层层叠叠,细密有致的舒展着,如同细长花瓣一般的菊/穴上,竟还有着点点晨露,原是红玉箫情动时分泌出来的。
韩雁起咬着牙将这景象描绘出来,然后补充了一句,道:那里一定是香的。
咳,明盛兰险些呛到,道:你怎么知道的?韩雁起沮丧的道:我竟然没有想到,是‘暗香’。
明盛兰道:暗香?韩雁起点头,道:多少前辈高人都败在这里了,在名器中,有一种名器,没有一点外在表现,穿上衣服你根本不知道他是名器,致使许多人错过了。
这红玉箫有的,正是其中一种,‘暗香’。
色如花,形如花,香如花,而状百种,每一个有暗香的人,那花都不尽相同。
红玉箫的,看来是玫瑰。
我先前竟然没有想到,还猜测他难道不是名器,只是学了采补之术。
明盛兰道:难怪叫‘暗’香,你倒是终于失了次眼。
外面两人在谈论,里面的人也忙着。
红锦悬嗅着那幽香,鼻尖都快扎了进去。
红玉箫硬邦邦的道:混蛋,你快点!红锦悬淫/笑一下,伸出舌头,在那玫红的花瓣上舔了舔,将花露舐去。
红玉箫从喉间发出一声愉悦的低叹。
红锦悬的便用手分开他雪白的两瓣臀肉,微侧头整个含住暗香,舌尖旋转着抵进去。
再深一点……红锦悬气喘吁吁的道:这个深不了了。
他直起身,红玉箫还不及为身后的空虚而抱怨,那早已坚硬如铁的物事便猛地插了进去。
啊……红玉箫被顶得往前趴,身子绵软,红锦悬便从后面抱住他,让他坐在桌上,只臀在桌外一点,然后向上顶。
红玉箫的腿大分着,脚趾蜷起,被这灭顶的快感冲的几乎昏了头,发出大声的呻吟。
里面的声音一下比一下激烈,韩雁起本来是没事的,可明盛兰的呼吸渐渐加重,他也红了脸,悄悄放开了捂住明盛兰双眼的手。
明盛兰难耐,两人一直是脸贴脸悄声说话,那呼吸喷洒在耳上,十分敏感,他吻住韩雁起的唇,双手紧搂住他,在腰后臀上磨蹭。
韩雁起从来抵抗不了明盛兰的,他软软倒在明盛兰怀里,双眼湿漉漉的看着他。
明盛兰喘着气将他抵在墙上,从唇上一直吻到锁骨,衣襟被解开,露出白腻的肌肤,他就在那上面留下斑斑吻痕。
双手更是下移,一只放在臀上揉捏,一只紧搂住他的腰。
韩雁起仰着头,睫毛都被打湿了,哼道:不要……在这里实在太危险了,明盛兰动作不过大了一点,压折一根花枝,咔哒一声,红锦桐便敏锐的道:谁?明盛兰猛的惊醒,抱着韩雁起如同猫一般悄无声息的迅速蹿上屋顶。
听得下面有开窗的声音,又是红锦悬骂道:你故意捣乱呢?肯定是野猫啊……夜风一吹,才觉胸前一片冰凉,韩雁起掩住衣襟,呼呼喘气。
天啊,竟然差点意乱情迷被吃掉了,幸好是在这种环境。
韩雁起拍着胸口满心的后怕。
明盛兰却是一片懊恼,就差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