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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做妾是没有前途滴(下)

2025-04-03 08:06:04

更新时间:2008-10-14 21:00:06 本章字数:7126王慕菲结结实实被揍了一拳,气得要死,居然敢动手打举人!还要扭他去见官。

须知见了官他是坐着,小雷是跪着,他堂堂一个举人岂能吃这样的亏,恶狠狠的喊道:你合我老婆有私情,我正要揪你去见官!小雷听到私情两个字,扬手又是一拳敲在王举人的嘴上。

这一拳夹着怒火,比不得方才只用了三分力气。

王举人只觉得一阵巨痛,满嘴发麻,不自觉吐出一口血来,还捎上了两只门牙。

小雷看看差不多,掉头对姚滴珠道:表姐,他要告呢!姚滴珠走到王慕菲跟前,道:把这几个妾一条绳拴了,咱们到县里去,也叫人瞧瞧他王举人的妻跟妾都是什么样的。

小雷本不想管她闲事,只是他是滴珠娘家人,必要站她这一边。

姚滴珠自有主张最好不过,忙吩咐道:还等什么,都拴起来!他带来的几个管家抬抬手,就把四个美妾捉住了,除去吃过板子的小怜身上只有一两样金玉,那三个都是满身珠翠,遍体绫罗,一条绳子拴上。

再得两个人一左一右夹住举人老爷。

姚滴珠看着清风明月锁门,叫她两个在家看守,带着娘家人,押着王举人合四个妾出门。

小雷叫她坐船,她不肯,道:咱们走着去!小雷无奈,跟在他后头。

姚滴珠走到人多处,看人们对她们指指点点,就哭道:乡亲们,我是这王举人的正妻,他宠妾灭妻。

把我关在房里要饿死我,幸得我娘家人来看我才得活命,求乡亲们让道。

让我们去县衙告他。

举人宠妾灭妻!她不说还罢了,说了这几句。

围上来许多人看热闹。

那王慕菲被打得嘴肿得合猪头一般,但想开口说话,夹着他的两个管家都用力挤他,挤得他说不出话来。

姚滴珠看也有数百人随她跟到县衙,心中暗自得意。

捂着脸只是哭。

众人看那几个妾衣着光鲜,油头粉面都不似良人,这个正妻破衣烂衫合个老妈子似的,都指指点点,说王举人的不是。

到了衙门口,姚滴珠就要去敲那伸冤鼓,小雷拦住她道:这个不是乱敲得。

但敲了,不论你有理没理,先打二十棍。

你在这里站一站,我进去寻个相识地书办与你写状子去。

先进去寻人,还好上回姚滴珠的假银子官司他有插手。

实是认得几个人,取了几十两银子打点。

补了一张状纸交上去。

又请中间人说。

叫知县断的时候偏着姚氏,就有二百两黄金送上。

那吴县听说又是王举人家。

上一回姚氏打点地他极是满意,这回自然要给银子三分情面。

忙忙的升堂。

破衣烂衫地姚滴珠合小雷站一边,王举人并四个花枝招展的妾站另一边,不必看状纸,也是宠妾灭妻四个字的明证了。

县太爷看看王举人的嘴脸,冷笑两声,拍案道:王举人,你真是士林的耻辱。

你家娘子贤惠无比,你居然这样待她!来人,把那几个眼里没有上下地妾拉出来各敲十下,以为薄惩!公堂里打板子那是要剥衣裳露屁股的。

里里外外数百人看着,就是娼妓也要脸面,不肯当人露下边这张脸的,四个人齐齐哭起来,香玉有急智,哭道:官老爷,奴家本是个妾,我家老爷叫我们怎样穿就怎样穿,不叫我们穿,就是有心也不敢穿的。

实不关奴家的事。

这却是把罪过全推到举人老爷身上了。

四个美人衣裳半掩,露出雪白可爱的下面来,那几个公差都有点不舍得下手。

姚滴珠想了一想,上前跪倒,泣道:这几个妾也是身不由己,实不关她们的事,还请大人手下留情。

县太爷自然应承。

王慕菲忍着痛道:你这个贱人,你私通被我捉住,故意妆出这副贤惠样子,骗鬼!姚滴珠哭道:王举人,但有男女说话你都要这样骂人。

我嫁了你一年,你吃我的穿我的,连妾都替你养活了五个。

你为何还要这样作践我?王慕菲哪里忍得住,扑上去打她。

小雷自袖手。

姚滴珠缩成一团任王举人打骂,只是哭泣。

县太爷摇头,这个王举人实是太蠢,拍案喝道:公堂之上哪能这样喧哗,王举人,你眼里还有王法没有?叫公差拉住他,道:你考个举人也不容易,这般胡闹,不怕纠察御史么。

王慕菲想休姚滴珠止非一日,不过是舍不得钱罢了。

姚氏明白是不肯拿钱出来,又明明白白是给他下了陷井,他却是想明白地,却是不如休了她干脆。

所以他方才要说滴珠偷人,还当面打人。

他想定了就道:我并没有宠妾灭妻,这姚氏实是不老实,不只跟这个娘家的表弟有私,还跟一个姓罗的房客有私。

这样地淫妇,当得起我以夫人之礼待她么。

哦----许多人都道原来如此,原来是举人娘子偷人在先,有些人就指点奸夫淫妇。

看看站在边上的那块黑炭,就有人忍不住笑道:就是要偷人,也要偷生得俊俏地。

这位举人娘子偏爱地合人不一样。

一边说宠妾灭妻,一边说娘子偷人,知县大人看小雷脸色,小雷笑一笑微点头。

县太爷会意,叫取姓罗的上来。

那个罗老板实是冤枉,这般没头脑地事拉扯上他,老实禀道:小人租这位举人娘子的房舍开酒坊,因她家男人不肯出头,先以为是寡妇,所以说过几句话。

后来晓得是位举人娘子,但有事都是请管家传话,连句话都没有说过。

哪有那等话说!小人又生的一脸麻子,举人娘子放着举人那样的俊俏长相,没的来偷我一个麻子,小人冤枉。

王慕菲哼哼道:他们有奸情。

姚氏哄我说要去杭州烧香,其实在酒坊歇宿!这却是姚滴珠赖不掉的事,又有管家并伙计做证。

并不虚。

姚滴珠却不曾想审来审去审出她地错,一咬牙。

道:我那次歇在酒坊,却是晓得他王举人有奸情,所以假说去烧香,我没捉到,他跟个姓张的寡妇吃张家人捉奸在床。

是奴怕他吃苦,拿五百两银子并一座宅院赎他回来的。

虽然姚氏极想拖尚真真下混水,但她从王素娥处晓得相家不好惹,就不敢把梅小姐那些话供出来。

从怀里取出一张收字递到小雷手里。

小雷转交到师爷手里,那师爷看了看点头道:确有此事,这个事我也听人说过。

县太爷看了看状纸,那常做仙人跳地张三娘他也认得,再审下去只怕知县老爷都要搅在这混水里不得脱身,忙快刀斩乱麻。

道:姚氏,你只要休书?姚滴珠抹泪道:奴只要休书。

奴嫁了他几日,他就把我一个贴身使女偷了。

又爱在青楼逛。

上回那假银子官司就是他早年惹家的祸根,奴只说他爱那几个粉头。

就把那几个都赎来家与他做长久夫妇。

谁知他把奴地陪嫁花尽,要奴问娘家要钱子不得。

就变着法子折辱奴家。

这样的人,奴家哪里还能合他过日子,奴家什么都不要,只要一张休书,速速离开这个人面兽心的举人!从怀里掏出四张藏了许久的卖身契,双手奉上道:这四个妾都是奴的私房银子买地,实是祸根,奴情愿都给他。

县太爷哼一声道:王举人呀王举人,这样好的妻子你不晓得怜爱,闹到人家宁肯抛头露面露面也不肯合你过日子。

依着本官说,这姚氏也合你过不得日子,你又嫌她德行有亏,不如和离。

你就当堂写一纸休书,带这四个妾回去罢。

若是老爷我判,却与将来你的仕途有碍。

王举人因为县太爷甚是和气,又掐到他的七寸,就当庭写了休书,掷到姚氏脸上,骂道:贱人,你滚!姚滴珠拾起来揣到怀里,泣道:王举人,清风明月原是我爱的使女,两个都才十四岁,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过几年再收房呀。

她这般唱念做哭,世人看见都怜她。

个个都骂那王举人不是好东西,一时公堂外纷纷骂起来,姚滴珠哭的越发大声。

王慕菲待要骂,一来方才说了几句话嘴痛的狠,二来却是看出了县太爷是偏着姚氏的,就不敢说话。

小雷一身地寒毛长得都有尺把长,突然想到姚员外是想把滴珠嫁他的!这一回他出头替姚滴珠脱离苦海,姑丈不是正好顺水推舟?看着一边的罗老板时时拿眼溜姚滴珠,甚是有情地样子。

他就想到叫知县替姚滴珠合罗掌柜主婚。

小雷悄悄走到一边,跟一个书办说,叫县太爷把姚氏当庭配给那个姓罗的,就再加二百。

那书办摇头,小雷脱下一只红宝石地大戒指把他。

那书办接了,出来写个条子,压在手心,捧上碗茶送到知县大人手里,这一手原是惯做,县太爷看了纸条会意,这姚氏想必是合那姓罗地真有私,所以她娘家人要打发她速速的嫁出去,省得她回去再闹是非。

姚氏!县太爷拍了一下惊堂木,道:本官看那罗老板对你甚是有情,他又不曾娶,本官说个媒,就叫你嫁了他罢,也省得你白担这个私通地虚名。

如何?那罗老板跪在一边,却是怕官府要敲他银子,听得要把姚滴配他,却是喜出望外,忙磕头谢道:小人愿意!大人判的极公道!姚滴珠眼里哪看得上这种人,止了哭声正要说话。

小雷早上前一步应道:大人所见极是,我们姚家也愿意。

县太爷拍案笑道:好,虽说是坏人亲事极损阴德,本官成全了一对,却是功过相抵了,速取花红来,叫他两个当堂拜天地!隔壁县学里有现成的花红取来,小雷就把姚滴珠推到罗掌柜的跟前,道:罗姐夫,我姐姐常在我跟前说你的好,县太爷主婚。

却是极体面的事。

只要你对我姐姐好,嫁妆我们回头就补来,一万也有!姚滴珠心里后悔方才不该扮贤淑地弱女子。

咬着牙正要说不肯,转头看见王举人脸色紫涨的跟茄子一般。

一双眼睛恶狠狠瞪着她。

再看看罗老板一张脸上,颗颗麻子坑里都透着喜欢,想想这个罗麻子对她实是极厚。

她回娘家不见得能嫁这样爱她的人,也就半推半就依了,盈盈拜倒谢县太爷。

那罗老板看她肯了,更是喜欢。

披着红合姚氏拜过天地,谢过县太爷,牵着她地手自回酒坊去。

众人出来。

小雷还不肯罢休,走到王举人跟前对香玉挤眼道:你不是说铁了心要嫁我么?怎么我走了几日你就从良?王举人捂着脸怒视小雷,小雷笑一笑道:我要去给表姐办嫁妆,新姐夫比你好呢,必不会娶妾的。

那王举人不敢对小雷发作,上前几脚踢倒香玉,怒道:原来你合他有首尾。

难怪在公堂上害我。

正好一个官媒站在一边,他就揪着香玉,拉下她身上头上地金珠。

推她到官媒跟前道:这个婊子,三百两卖把你!香玉却是有些名气。

姚滴珠使管家去买她。

她也是冲着温柔多金的王举人才肯从良的。

三百两虽然贵,正好一个客商经过。

觉得便宜,就道:二百五十两,这个粉头跟我走。

王举人怒道:卖把你!翻出香玉的卖身契换了一张二百五的银票,喊了个马车,叫三个妾坐上回家。

且说他到了家,王老太爷坐在门房等他,忙忙地问道:姚贱人不是老实了么,怎么又闹到公堂上去了?王慕菲怒道:这个贱人故意叫我当她东西,扮出一个宠妾灭妻的样子闹着见官,又买通官府,当堂嫁把那个姓罗的了!王老太爷忙道:我的儿,你是举人呢。

王慕菲吐出一口含血的口水,怒道:亏得我是举人,不然哪得这样容易脱身,她箱笼都不肯要了,分明是早就合那姓罗的有私!进了内室,一脚踢开清风,按住明月道:你们小姐改嫁了姓罗的,把你们留给我了,钥匙交出来!明月哆哆嗦嗦解下钥匙,王举人翻遍了三间屋,也找不到姚滴珠那私藏的三万两银子,又按住明月问她。

明月哭道:小姐的事,要问小桃红。

我们并不晓得这些,那天小姐出门带地是小桃红。

王慕菲走到后院,遍寻不着小桃红,正在那里暴燥,王老夫人跟小桃红手牵着手从后门进来。

看见王举人脸肿的合猪头一般。

小桃红极是心痛,道:老爷,这是怎么了?王慕菲道:你们小姐那三万私房银呢?小桃红想了想,道:那一回她打发我先回家,自家去寄存的,想是送回莫家巷婶娘处了。

老爷,小姐呢?王慕菲怒道:这个贱人去告官,要我写休书,原来在松江就有二心,可恨,如今她嫁了那个酒坊老板了,我呸,那人生地那样丑,亏她看得上!气得使手一挥,小桃红站不稳,跌倒在地,就发动起来。

王老夫人忙道:快去叫老娘来。

阿菲,我抬脚,你抬腿,抬她进房坐马子去,母子两个把小桃红抬回房。

王老太爷又叫郎中来与儿子看嘴,不过止血消肿罢了,王慕菲收拾干净回前院。

所有姚家的管家都卷着包袱跑地久了。

小怜站在二门口,一手拦着翠袖,一手拦着绣月,看见王举人来,忙喊道:老爷快来,她两个要走呢!王慕菲跟姚滴珠学地好铁砂掌,一个一巴掌打倒,拖回房锁起,骂道:果然婊子娶不得!小怜,你去叫后巷的李妈妈来,我把她两个都卖了!小怜跑地飞快,把李妈妈叫来,两个粉头一共卖了二百两。

王举人打发了三个妾,手里约也有千把银子,再有这三个妾的衣裳器皿,也值千把。

这些钱够他进京了,他心里略为安定,搂着小怜道:好孩子。

若不是你,这两个贱人就逃了,这些东西。

你捡心爱的挑。

小怜摇头道:老爷,如今家里穷呢。

我那些够用了,这些你拿去折变,换了银子收起来,不是还要到京城去赶考?等老爷做了官,再与我合小桃红姐姐做新衣穿呀!王慕菲极是感动。

洒了几滴男儿泪。

跟小怜两个脚不沾灰,把几间房都收拾清楚,小怜又要了清风使,就让她住西厢房。

小桃红生了孩儿位份就在小怜上边,要让她住东厢房。

那个明月却是姚滴珠的心腹,王举人不喜欢她,拿去跟李妈妈换了一个生得还不错的上灶丫头,就把明月地衣裳挑了几件把她,打算将来也收房。

就安排她住小桃红的旧房。

那丫头得举人青目,极是快活,跟小怜两个尽心服侍不提。

且说小桃红生了一天一夜,好容易产下一个男孩来,王老夫人喜极而泣。

没得管家使,王老太爷亲自到苏家报喜。

王举人当堂休妻。

罗掌柜人财两得的故事王素娥跟苏公子都听说了。

姚滴珠地家世虽不如尚家,也是极有钱的。

谁知兄弟居然又将她休了,苏公子就不想合他亲近,就是素娥也极是不喜。

苏公子就道:从前尚家二姐姐待你们家好地不能再好,因你家说她是私奔的又不生养,你兄弟就弃了她另娶,我就觉得他是突然傻了,一个小小的举人,哪里就能贵易妻了?再娶的这个姚氏,又有钱钞又肯与他纳妾,若是好好待她,怎么就过不得日子,偏要拿尚家二姐姐来比,比得这个姚氏又不好了。

世上似尚二姐姐那样的女人能有几个?他虽还顶着举人地名头,却是不会有好人家与他结亲了。

素娥,这两个女人在他身上花的银子都不少,到头来都弃他而去,可见他是不讲情份的人。

这个娘家你若要管,休说我娘,就是我也不依的。

素娥想了想,咬牙道:虽然我也晓得他不好,然他是我亲兄弟,将来你怎么晓得他就不能发达。

还是照亲戚来往,我只不助他银子。

不然我娘家我都瞧不起,你娘还不把我踩到泥泞里?苏公子拧不过她,只得随她将了些礼物去,两口子略坐一坐回来。

且不说王举人弄璋之喜,只说姚氏再嫁,她自有数千银子。

姚员外又把从前马三娘许的金珠一匣相赠,花了数千金替她办了一副体面嫁妆。

小雷幸得脱身,就要在苏州寻间大宅送把滴珠做嫁妆,他怕那王举人狗急跳墙去坏尚真真的好事,就要让姚滴珠日日扎他的眼。

偏在梨花巷隔着王家不远寻了一间带花园的七进大宅,也不过五千两银子而已。

姚员外一肚子子苦水倒不出来,由着马三娘安排,把滴珠的嫁妆搬到那间大宅去铺陈。

那罗掌柜得了姚滴珠这样一个美人,又得了近万地赔嫁,喜欢的睡觉都合不拢嘴,待姚滴珠极厚,买了几个仆婢服侍她,样样都听她安排姚滴珠很是吃了些苦头,不似从前爱使铁砂掌,她本是当惯家的,极会过日子。

就叫把七进大宅当中隔开,后四进租把一个在苏州暂住地翰林住,自家住在连着花园的前三进,却是正正好。

那罗掌柜觉得姚滴珠甚会安排,放手叫她管家,两口子极是恩爱。

转眼就到腊月,姚滴珠想到王举人要进京赶考,说不定就要做官。

自家嫁地是个做生意地,又住的这样近,却不能被他比下去了,就合罗掌柜地商量,道:你镇日酿酒虽然好赚,却是不够体面,如今朝庭可以纳捐换官,何不换个中书?也不过三千两,我家也是拿得出的。

罗掌柜道:一个官恁般便宜,就依着娘子纳一个罢。

若是挂了中书的幌子,酒也卖得贵些。

他两口子就歇了酒坊,打点进京活动,果然银子好使,真换来一个中书。

两口子欢天喜地回家。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他们在扬州泊船,那王举人合几个举人落第,合包了一条船回来,两条船正好泊在一处过夜。

吃晚饭时,姚滴珠听见隔船说笑,有个人的声音甚像王慕菲,筷子举在半空中不动。

罗中书关切道:娘子,怎么?话说,咳咳,可能明朝的开庭审案不会像这么样是个闹剧……可素,人家真的不是明朝穿来的,这一段是跟据一些电影胡编的,YY小说嘛,看的爽就好了,要一一还原难度很高的,不是家庭妇女干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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