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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艳福无边(上)

2025-04-03 08:06:04

更新时间:2008-10-21 20:37:26 本章字数:6243话说王老夫人听说尚氏合姚氏都有孕,她却是有急了,姚氏还罢了,尚真真合她儿子在一处六七年都不曾生,理当是她不能生养才对。

怎么一嫁到别家就有了?难道是自家儿子不能生?王老夫人越想越恼,家里那几个不下蛋的鸡都是苏家送来的,说不定都吃过素娥的断子绝孙散,还当与儿子正经娶门亲才好。

还好她家正在有钱,常常的召媒人各处寻访,也有来相看王中书的,王老夫人也去相看人家,每日忙的脚不粘灰。

中书老爷铁了心要找挣钱的门路,自然叫他寻着一帮志同道合的朋友,每隔几日聚一次。

今日正是会期,他打发了送上门来的两个媒人,叫长随看守好门户。

自雇了个轿子坐到常聚的朋友家。

此处本是常来的,门房直接让进去。

一群朋友坐着吃茶,有一个就问他为何来晚了,他叹气道:却是为着本官的婚事,家母拉着本官的手再三的说一位小姐的好处,我却嫌她家赠嫁太少,不曾应,所以来迟。

王慕菲是个中书,姐妹都嫁的极好,自家又有二千两银子,在这伙人里也算是好人家。

其中一个油坊李老板就动了火,道:王大人,我却有一门好亲说与你听,只是他家门第高,要的聘礼不少,也只你家做得起这个亲。

王慕菲笑道:我不急呢,不提他们。

今日有什么新消息?一个头帽店的老板老周道:有一个什么候补知府要去京里,借一千两,我没应他,叫他京里借去。

一千两值得什么?谁耐烦跟着他在京里排班,再守着他到任上去等银子?王慕菲轻蔑一笑。

一千两还不够他从前添几件冬衣。

想到那些好衣裳都化做一叠当票,他又有些愤怒,姚滴珠把他的好衣裳尽数当了。

如今他穿的平常。

几次去访一个王状元,门房都只敬衣裳不看人。

绝不替他通传。

他沦落到合这些小老板厮混,全是姚滴珠做的好事,那姚氏现在在他心里比尚氏还要可恶!自苏家把小桃红夺了去,他家就合苏家断了来往。

然尚真真再嫁他是听小怜说过地,虽在他意料之中。

还是极是不快活,那求官的心思就越发的坚定了。

若不是那相家是个官压过了他一头,尚真真这种虚荣女人怎么会弃了他另适!这两个女人都有叫他恼火处。

他握着茶碗出神,待回过神来却听见众人都不做声。

王慕菲奇道:怎么了?老周道:老吴方才说,才传来地消息,圣上驾崩了。

叫换孝衣呢,想来素白绢合白布都要涨价。

王慕菲想到他家后院堆了两间耳房的布料,都是姚氏赶巧买下来地,忍不住喜上眉梢。

道:要赶着回家换素服呀,咱们各自走散吧。

拉着老周一路走,问他是不是真要涨?老周道:必定要涨的。

这一二年歇了多少作坊?松江的织机都拆了做柴卖!咱们苏州还罢了,过几日各州县少货来贩。

更是要大涨特涨。

王慕菲拿定了主意不马上出脱。

果然过了三五日。

那素白绫绢的价线赶得上好宁,就是白布的价钱都打了两个滚,都是有价无货。

王慕菲打听了一圈喜不自胜。

忍不住到布商常聚地茶馆去,说他有货,马上就有十来个商人跟着他来,一千一百两银子买的货物,转眼换成四千两白花花的银子!王慕菲搂着银山却不喜反悲,大哭起来。

那几个新来的婢妾都不晓得缘故,问小怜:老爷是不是失心疯了?小怜听着上房王中书的哭声音,取了茶慢慢吃着,冷笑道:他是伤心,不论是姓尚的,还是姓姚的,都是有银子的,生生叫老爷自家打发走了。

若是姓尚的在家,自有几十万地金银随他花用,若是姓姚的在家,自会算计替他赚钱,哪消他日日夜夜奔走?这是哭银子呢。

这几个人比不得小怜能在老爷合老夫人跟前说得上话,都低着头不敢接话,各自散去。

小怜听见王中书这样哭法,觉得这个人只重银子不重人,在王家比在苏家还没有投奔,心中也生了悔意,然王素娥连她的卖身纸都与了王家,她生生世世是要在王家为奴为婢了。

小怜并没有猜错,王慕菲实是想到了尚氏合姚氏地好处伤心。

这两个妇人,只要有一个肯在他身边不走,这几千两银子算什么?若是两个都肯留在他身边,就是皇帝老子都没得他快活。

王慕菲不只伤心,这几天为着银子四处奔波又累着了,他在床上睡了两天,细细想过从前,还是他心软对女人太好,不论是真真还是姚滴珠,若是他早日摆起主夫的架子来,压制住她们,想必一个也不敢动弹地,自然万事顺他心意。

王中书伤心了几时,摸着银子心里又塌实起来,如今又有银子打点,瞬息万变前程万里,将来自然有高门大户地小姐合他结亲,美人合银子都不会少,想着想着,心情又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想到他将来做了高官,得了许多美妻,那姚氏尚氏说不定合朱买臣的妻子般要回头,他却是连水都不会泼这两个贱人,转欢喜起来。

王举人支使出使女,把他地银子装箱藏起,照旧过日。

这一日睡过午觉,他锁了正房的门要去会朋友,才走出夹道,就见小怜几个站在后院墙边偷听。

王中书走过去看,原来老夫人的后院挤了七八个媒人,有官媒也有私媒,把他老娘围在当中,正说的热闹。

老爷,这是来与你说媒呢,不如你老人家自去问个明白。

小怜酸溜溜地说。

王慕菲笑一笑。

随手拉住家里生得最美的一个婢女南风走到后院,打着官腔道:若是生得不如我这个使女的,还是到别家去呀。

媒人们齐唰唰的瞅南风。

除去一个,那几个多变了脸色辞了去。

那一个坐得定定地。

笑嘻嘻道:我说的人家,中书老爷若是晓得,必是极喜欢的,生得就是画上地美人也不如她。

看王慕菲扬眉,晓得吊到他的胃口。

越发要叫他喜欢,又道:缠得一点点小脚,还有一个贴身地大姐,也生的美貌,合这位大姐比不差什么,今年只得十五岁。

这却是买一个送一个的好买卖,王慕菲心动,道:是哪家的小姐?那媒人瞧科六分,笑道:说起来也远。

后巷严守备家的大小姐,还认得字呢。

只是她家聘礼要地极多。

也只府上这等人家出得起。

后巷那姓严的?王慕菲依稀听人说起过,守备任上短了银子回来的。

家事却是平常,他微微一笑道:她家赠嫁如何?媒人的脸色微一变化。

转笑道:守备老爷欠了些银子。

正打点要还银子寻起复呢,赠嫁上却有些难。

停了一会。

笑道:中书老爷不如见见?姑娘实是真的好,极是温柔文静,一点也不像武官家里出来的姑娘。

如今正立新君,一朝天子一朝臣呀,就是花的银子多些,老丈人转眼起复,与你老人家也有益处的。

王慕菲笑道:虽然这样说,国孝不是耍子,极少也是一年不能嫁娶的,且慢慢瞧着罢。

那媒人本是冲着银子来地,听得这样说,就失了兴头,要去寻别家。

王慕菲却是叫生的美貌、温柔文静、一点点小脚勾住了,不舍道:也罢,我亲自相看一回。

明日叫小姐到宁福寺去烧香,你陪着,我若相中了再说话。

不理会那媒人满面不快活,打着哈哈回房。

那严家实是银子缺的狠了,第二日真把女儿拉到宁福寺去烧香。

王慕菲站在一边细细打量,果然生地好,尤其是那一点点小脚,比真真还小一二分,只年纪大了些,约有十八九岁,然又是个少女装扮,不像是嫁过的,那个使女却罢了,脸盘生地还好,身子却是有些粗笨。

待媒婆再来王家,王中书就问她为何年纪这样大。

那媒婆道:大小姐是前头娘子生地,一直在乡下等着守备老爷与她婚聘,谁知严老爷在北边久不得回来,就误了她。

王中书听说不是回家守寡的,还是女孩儿,甚是中意,就道:他家要多少聘礼?媒婆笑眯眯道:不多不少二千两,折银子,国孝嘛,大家方便。

这是不多。

王慕菲冷笑道:她家赠嫁也有二千两?媒婆叫他说地有些恼火,怒道:就是那高门大户的小姐,一千二千的赠嫁也是极厚的,他家一个穷守备,还欠着许多银子,哪里有这许多赠嫁?老爷若是不想娶,就罢了。

王慕菲慢慢道:我的银子也不是天上吊下来的,只有五百两的现银,你去问他家,肯就肯,一抬小轿抬了来,大家省事。

不肯叫她找别家出二千两去。

媒婆因他这一刀杀的太狠,赌气去了几日都不曾来。

然那位严守备穷狠了找不到出路,毕竟是国孝的时候,等闲人家不敢嫁娶的,使人传话只要一千两,王慕菲算了算若是正经办场婚事也要这个数,守备虽是武官不值钱,也是正五品,正经官家小姐,配他也过得了,丈人将来若是升了将军,他也有体面,就应了。

他掏了一百多两银子买了些床、箱柜、妆台等物,把三间正房收拾起。

其实南边比不得北边人老实,说是国孝不得嫁娶,那偷偷嫁娶的也不在少数,不过大家睁只眼闭只眼罢了,不是什么大事。

王举人得一两个朋友助他,半夜去下聘礼。

严家急疯了的人家,卖女儿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收了银子就一顶小轿把严小姐抬了来。

王慕菲看见果是那日见的少女,欣然收货。

睡了一晚起来验得喜帕上有喜,倒有几分喜欢她,带着见王老太爷合老夫人。

又叫几个妾来见过主母。

那个严小姐果然是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安安静静不多话,每日早起到后边问过公婆安。

自回她三间正房,不是替老爷做衣裳。

就是替老夫人做鞋,贤惠得来,衬地小怜几个越发的不招王老爷爱了。

王慕菲只道得了个宝,极是快活。

三朝回门,也是傍晚去地。

丈人严守备红着脸递酒,问他借银子周转,肯出三分利。

王慕菲想了想,问他们要借多少?严守备道:咱们是一家人,不说假话,实是欠了饷银五千两整,再加上二成的使费火耗,如今还欠五千两。

女婿若是肯借把我,利钱照算。

我到了任上就还,难道我们不是一家人么,肥水也不流外人田。

王慕菲不想借。

推辞道:小婿本是个穷人,何况我在部里排了班。

明年就是选期。

也要使费。

周守备长叹一声做罢,劝酒劝菜还是照旧亲热的紧。

突然外头传来少女地娇笑。

活泼泼地极是娇憨可人。

严守备红着脸道:那是二小女,自小她母亲惯的,不大晓得规矩。

一会二小姐捧着一只寿字银酒壶进来。

只得十五六岁地年纪,生得合她姐姐有五分相像,然一双眼睛极美,眼白似青鸭蛋壳,眼珠子又黑又亮,一笑一边一朵深酒涡,王慕菲还不曾吃她的酒,就先醉了。

晕晕乎乎的吃了小姨子敬的两杯酒,丈人再说借钱,他就应了。

严守备是武人的性子,办事干脆利落,当场写下借据,就到王家把银子抬了去。

王慕菲酒醒了甚是后悔,拿这个妹妹合姐姐比,就把姐姐衬得和木头似地,早晓得严家这样喉急,当娶妹妹才是。

他转念一想,这个小妮子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姐夫长姐夫短的叫,不如先下手为强,到时候严家不许也只有许了。

若得姐妹共侍一夫,也是一段风流佳话。

是以他对严大小姐极好,对严二小姐也极好。

严家搬了银子去,合王家走的热络,管家使女流水般来来往往。

二小姐常来瞧姐姐,合姐夫说说话儿,大小姐也常回家去。

王举人得空就是王举人接送,若是不得空,就是严家备轿子来接送,王慕菲因一心系在二小姐身上,就是不得空也是要陪娘子回去的,如是过了个把月,眼看就到秋凉,正是做秋衣的时候。

这一日严二小姐来约姐姐姐夫一齐去买料子做秋衣,王慕菲取了十几两银子在身边,自去雇车。

一辆驴车,挤了姐妹两个并姐姐的使女小雪,还有中书老爷的爱妾小怜四个,已是满满当当的,偏王中书还要坐在当中,但抬腿动胳膊,都要碰到女人地好所在。

他偏合小姨子挤的近,那般美妙滋味不必说,是男人都能体会。

经过小梅的铺子时,王慕菲忍不住叫小怜掀帘子,正好看见小梅合一个十八九岁地少年并排站在柜台后,一个包货一个找钱,生意显见的比他家边上那个杂货铺好地多。

他忍不住重重哼了一声。

二小姐笑道:姐夫,你怎么又不快活了?笑一个嘛,你不笑就是恼我,我要回家去。

王慕菲笑了一笑不做声,严二小姐贴着姐夫安静坐了一会,又说要看花船,只要马车沿着苏州河走。

王慕菲叫二小姐一双鸽乳贴着胳膊,麻麻酥酥地已是有些神仙都不如他的光景,然人心从来不足,这般香艳他还想念那一对罗家地双生姐妹,暗道:严家姐妹虽然生的好,却不如那日瞧见的罗家姐妹花,难得生得一模一样的双生美人,若是也能揽来正可并称四美。

突然严二小姐笑道:姐夫,你瞧,糖葫芦,我去买来吃!从小荷包里摸了十来个铜钱出来,嘟着红红的小嘴数道:姐夫一个,姐姐一个,我一个,小怜姐姐一个,小雪一个,一共十文钱。

王慕菲看着她合百灵鸟一样可怜可爱,恨不得把她揉到心肝里,捉住小姨子的小手,笑道:我晓得有一个地方,烧得好素斋,我带你去吃。

这个东西酸的,没什么吃头,咱们前头卖糖炒栗子去。

就叫车夫扬鞭。

严二小姐偏不依,扭糖一样猴在王中书的身上,娇嗔道:不嘛,就要吃那个。

人家还要亲自去买。

王慕菲叫她揉搓得恨不能把她就地按倒,正想答应,却见卖糖葫芦的那边有一个面摊,并不是饭时却有七八个人在吃面。

有一个抬起头来打了个照面,生得合小雪却有七八分像,甚像是严家的管家!王中书这几个月合想发财的朋友们数日一会,天南地北无所不谈,也晓得些骗局。

他心里就猜是严家的管家带了人来要拐二小姐?越这般想就越像,不由用力拉住小姨子的手道:叫车夫去买。

严大小姐难得开口,轻轻柔柔道:那车夫的手脏,你不放心妹子去,那我去呀。

王慕菲另一只手就握紧了娘子的手腕,冷笑道:你们这是为何?谁知他说了这句话,那个小雪就似挨了针扎一般,飞一般跳起来下车,喊道:来呀!在这里!王慕菲当机立断,把严二小姐压在身下,另一只手用力搂着严大小姐,喊道:车夫,回梨花巷,十两银子!车夫正愣间,得十两银子的厚赏,忙扬起鞭子抽马,那马不要命的跑。

后边一伙人追了一会追不上,眼睁睁看着他们拐进闹市。

王慕菲只道岳丈家出了内鬼,一心还要到岳家去报信,只叫车夫快些。

却听得严二小姐在身下道:姐夫,你起来,我有话合你说。

王慕菲道:妹子莫怕。

我们去寻你爹爹。

严二小姐冷笑道:我冷眼看你对我姐姐其实极好。

我姐姐也情愿真嫁你,不然,你以为你制得住我们?在王慕菲身下轻轻使力,王中书就被她推倒。

小怜要叫,吃严二小姐一拳捣昏。

王中书吃过一回仙人跳的苦,唬得动都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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