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萧家的下人后母亲的情绪有点低落,我每天插科打诨哄她开心。
转眼间,又快要过年了。
上一次因为母亲有点落寞所以也没好好过,这一次可要好好过个年。
我不停地在母亲耳朵唠叨,母亲总算打起精神来准备过年的东西。
先要做风鸡、风鸭、风鹅,还要做腊肠,(以前做的都带到长安去了),还要做些年糕。
同时这家中上上下下开始扫尘,清洗各种器具,拆洗被褥,洒扫庭院,拂去尘垢蛛网。
还让小厮们在屋门上、墙壁上、门楣上贴上大大小小的福字。
到了除夕之日,府上众人都穿戴一新,母亲带着春姨丫环们做过节的菜式和点心,洗菜切肉忙得不亦乐乎。
到了晚上,点起灯,我和母亲围着桌子坐下,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吃食。
母亲说道:田贵,阿春你们俩也坐下来吧。
两人百般推辞,最后只得小心地坐了半边椅子。
厨房送上热气腾腾的饺子,我高高兴兴地吃着,是猪肉白菜香菇馅的,真香啊。
咯。
一声,咬到什么了,吐出嘴里的东西。
原来吃到了饺子里包的铜钱了。
恭喜姑娘,明年有福了。
我笑的咪起了眼从碗里舀了几个饺子,添到母亲碗里去,娘,您多吃点。
玉儿真乖,来,多吃点。
娘夹了我最喜欢吃的腊肠给我,一时间温馨无比。
吃完东西,就要守岁,半夜还要放烟花爆竹。
我们几人在厅里开始猜谜语讲笑话,我实在忍不住头开始重起来,眼皮都缝在一起了。
母亲见状,把我抱在怀里,我晕晕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听见轰的一声,接着便是噼呖啪啦的爆炸声音,我吓了一跳,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醒过来。
玉儿别怕,外面在放烟花爆竹。
我窝在母亲温暖的怀里不想动,玉儿,你不是说要自己亲手放烟花爆竹吗,快起来。
我懒洋洋地摇着头:让丫头们放吧,我好困噢。
懒丫头。
母亲笑着用手点点我的鼻子。
在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喧哗声中我又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桃儿挖出了被窝,姑娘,快起来给夫人磕头拜年去。
别睡了。
我无奈地爬起来,桃儿给我穿上一套大红色的胡服,帮我梳了好几个小辫子,还绑上叮叮铛铛地小铃铛,脖子上带着写满福字的金项圈,手上还戴着金手镯。
母亲也刚刚起来了,我给母亲跪下磕头拜年。
母亲笑着扶起来,给了我个荷包,我拆开一看是一对金锞子。
母亲带着我去厅里吃早饭,早饭挺丰盛的,是鱼片粥,一碟虾饺,一碟肠粉,一碟咸菜。
吃完早饭,母亲和我在厅堂坐好,先是田贵叔一家先上来磕头行礼,接着是赵大牛一家上来磕头行礼(他们过年前都回来了),着是丫头们一拨,小厮们一拨上来磕头行礼。
母亲每人给了一个红包,说道:大家辛苦了一整年了,初一到初五你们轮流休息吧。
田贵,你把班先排好。
谢谢夫人。
雷震般的欢呼声响起。
下午的时候洛叔一家上门来拜年,相互行礼拜年后在花厅分主宾坐下,丫头送上茶点。
洛玮给母亲拜年也收到了一对金锞子,而我给洛叔洛婶拜年收到了一个绿油油的玉镯,一看就是好东西。
洛婶正跟母亲拉着家常,说些衣食之类的话题,我无聊地四处张望,突然听到洛婶在说:我们刚才马车过来的时候,大街小巷都摆满了鲜花,到处都是人。
街道上热闹的都差点挤不过来了。
我好奇地问道:怎么会这么热闹地?原来是广州被人称为花城,因一年四季如春,各种花卉很容易栽培,花期又长。
每年春节的初一到初三,广州的大街小巷都摆满了鲜花、盆景,主要街道上会搭起彩楼,扎起花架,四乡花农都会纷纷涌来,摆开花市,售花赏花,还会有猜花比赛呢,猜中了可以免费抱回家去。
这三天男女老幼都会上街游玩赏花。
我听了不由心动,吵着要去开开眼界,母亲无奈只好答应。
都回房换了套简单地衣服,首饰都拿了下来。
带了田贵叔一家和大牛叔一家和洛叔一家会合了,一起上街喽。
人潮涌动,十里长街,繁花似锦,人流如织,大牛叔把我抱了起来,我不住地东张西望,一双眼睛都看不过来了。
正看的起劲,听到春姨说:夫人,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转过头看到母亲额头有细细的汗渗出,娘,我们休息一下。
找了个酒楼,上了二楼,挑了个靠窗的位置。
小二快手快脚地送了茶水上来,客官,要点些什么点心?挑你家店里卖的比较好的上几碟。
洛叔说道。
一份桂花香糕,一份猫耳朵,一份牛肉烧卖,一份肠粉,一份芝麻酥饼,一份红豆糖糕。
都整整齐齐地码在碟子里,非常精致。
母亲给我夹了个桂花香糕,尝了尝,入口细腻,甜而不腻,难怪拿来当招牌。
正当我低头品尝时,只听楼梯一阵响,身旁的春姨说道:是吴夫人她们。
抬头一看,果然是,几个仆妇簇拥着吴夫人上楼来了,后面还跟着吴家兄妹四人。
吴夫人他们也看到我们了,连忙站起来迎上去见礼,一时间忙乱无比。
终于坐下来,这张桌子上只坐了吴夫人和其两女,我和母亲,洛姨。
刚才母亲已经把洛家三口引见给了吴家人认识。
另一桌坐着洛叔,洛玮,吴子皓,吴子皎。
其他的人都分了几桌坐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给点意见吧,不会是因为我写的太差了吧所以没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