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一天傍晚,我正在念着烟花三月下扬州诗句,脑海里YY着扬州的山水风光,风士人情。
突然杏儿脸色苍白的跑进来,十娘,夫人出事了!什么,出什么事了,母亲不是去寺里上香了吗?我跳了起来。
他们说夫人被人捉到与人通奸,现在被关在柴房里了,怎么办呢?我的脑子一下子轰的一声炸开来,通奸,怎么可能,我母亲决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我冲了出去,一时不知道要去哪里。
柴房,柴房在哪里啊?我的脑子全乱了。
杏儿冲上来抱着我:十娘,别急,柴房在那里,我带你去。
我神思全无地被带到柴房门口,门已被锁上了。
我扑上去拍着门大叫娘亲,娘亲。
玉儿,我的孩子。
听到母亲的声音,我不禁泪流满面。
娘,怎么会这样,出什么事了?娘没事,娘是清白的,夫君会还我一个清白的。
娘在里面坚定地说。
父亲?对,我去求父亲。
娘,您等着,我去找父亲,他一定能还您一个公道的。
来不及听母亲的回答,我朝杏儿喊道:父亲在哪里?老爷在书房里。
唰一声,我扭头就跑。
一路上下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是个怪物一样。
我不去喘测他们的想法,一路狂奔,冲到书房门口。
父亲,父亲您不能进去,老爷谁也不想见。
官家忠叔在门口拦住了我。
父亲,父亲,父亲,娘是清白的,娘是清白的。
我在门口狂叫。
十娘,您快回房吧,现在老爷在火头上呢,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我跪了下来,头叩在地上,父亲,请您查明真相吧,还母亲一个清白。
十娘,你先回去,等过几天老爷气消了再说。
过几天?一天都不能等了,这种事是会死人的,拖的越久查起来线索就越少了。
跪在冰冷的地上,心像掉进了冰窟,冰凉冰凉的。
十娘,你先回去吧。
忠叔劝道。
玉儿就跪在这里,等着父亲大人消气,母亲被关在柴房,做女儿的怎么忍心呢,忠叔,你就让我在这里跪吧。
正说话间,嫂嫂已经赶过来了,她流着泪跪了下来说道忠叔,就让我们在这里跪着吧。
看到嫂嫂我一片空白的脑子有些清醒了,哥哥年前已经进了千牛卫效力,现在正随着陛下和贵妃娘娘去了华清池。
现在家中居然连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也没有,这人究竟是谁,居然挑了这么好的时机下手,究竟是谁。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却脑海越来越清明。
通奸,这个在古代对女子来说是最大的耻辱,不仅是家里人的耻辱,甚至是整个家族的耻辱,而按上这个罪名的女子是绝对无法活命的,更别说做当家主母了。
究竟是谁在幕后操纵呢,这个人看来对我母亲深恶痛绝了,连后路都给封死了,就算后来查明真相也没办法在这个家里立足了。
我心里冷冷一笑,无论是谁,我都会让她付出惨重的担价。
绝对无法原谅,有人伤害自己的母亲,这些年来初来唐朝的惶恐不安都是因为有温氏的呵护才能平静下来,让自己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成长。
这些年来我已经把她当成了我至亲至爱的人,有人胆敢伤害她,那么我也决不会客气的。
虽然我的个性太过懒散,但却绝对是个遇强则强的人。
我本来是个得过且过的人,但现在被逼到绝路,我也决不会退缩,诸位,试试我的手段吧。
一个晚上我跪在地上久久不语,脑子却一刻也没停止过。
拂晓时分,父亲终于开口了,你们过来吧。
我想站起来,可腿却像是不是自己的,没什么感觉。
嫂嫂在旁边扶了我一把,玉儿,你没事吧?没事!走近书房,看到父亲一夜间好像老了十几岁,我跪了下去,父亲,请你帮母亲查明真相,还她一个公道。
还她一个公道?你就这么肯定你娘是清白的。
是,谁会这么傻在光天化日之下偷情,再说了母亲这些年温柔娴淑,帮您照顾这个家里,对祖母恭敬有加,对妾室和气,对庶子庶女照顾有加,她是那种人吗?她是不是那种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外头传的到处都是,我现在哪有脸出去。
心中讥笑,你的妻子被人陷害,你居然还顾着你的面子,真是狼心狗肺。
既然你看中你的面子,好。
父亲,您有没有想过,这个人这么陷害你的妻子,分明不把我们萧家看在眼里,更不把您萧大人看在眼里。
更可怕的是,这个人虽然冲着母亲来的,但却是冲着我们萧家来的,母亲一个内宅妇人二门不迈能有什么仇人。
此人做了这次后还不知道有没有后着呢,他在暗我们在明,根本是防不胜防,我们更应该查清楚,消除隐患。
免得我们一不小心坠入毂中万劫不复呐。
我承认我在危言耸听,但做官的怎会没有敌人呢,我就是想用父亲的猜疑去查事情。
父亲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怎么能肯定你母亲是清白的?因为她爱你!我无畏地看着他。
是的,我的母亲深爱着父亲,从她看父亲的眼里我看到了深情,依恋,黯然。
父亲眼中闪过鄂然,你们下去吧,我会去查的。
是。
是我和嫂嫂转身离开。
走出院门,深吸了口气,天已经亮了。
我刚转过头就看到嫂嫂奇怪的看着我。
怎么了,嫂嫂。
玉儿,你好像变了。
是吗,人总会变的,虽然不想长大但人总会被逼着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