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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第14章 堕胎四

2025-04-03 08:06:33

浅苏是被一片震天的哭声给吵醒的。

身体还没有复原,本来还想多睡会儿,偏偏老是有人在床边哭。

不耐烦地睁眼:姑娘我还没死呢,嚎什么嚎!这才看清原来是几个丫鬟在那里哭泣。

一见浅苏醒了,又忙乱地扑上来,张嘴便是:小姐你不能下床!我去把药端来。

孩子保住没保住?浅苏最关心这个,懒懒动了动身体,问道。

这……丫鬟们为难地互相交换了眼色,然后集体开始新一轮的嚎啕大哭,大夫无能……孩子没保住……可是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姑娘您千万别想不开啊!浅苏无语——她们敢情以为自己是普通的娇弱小姐,一点儿打击就要死要活,所以采取这种别扭的安慰方法。

又不是宫廷里的嫔妃,要靠孩子稳住地位。

对浅苏来讲,这种被人下了毒的,就算生下来也注定不会健康的孩子,她真的不想要了。

她之所以一醒来,就问孩子保住没有,就是怕这胚胎命硬,没流产成功,那就麻烦了。

而这些丫鬟的心思则跟浅苏恰恰相反。

她们干嚎了半天,看浅苏神色冷冷的,自顾自地喝药,也顿觉没了意思。

于是又立马觉得,浅苏这女人心肠太硬,连孩子走了都不难过,眼泪都不赔上一滴。

浅苏也不管,随便她们怎么想罢:我的身体,大夫说什么了么?小姐的身体没有大碍,休养几天就好了。

浅苏这才放心。

没办法,她有时候就是这么实际,一个未成形的孩子的命,远比不上自己的健康来得重要:我昏迷了几天?三天。

掐指一算,等自己彻底调养好身子,也差不多该到二十日见那个南疆老头的时候了。

不知道他会怎样评价自己这次一波三折的流产之路?天意留不得那孩子,也莫能怪她。

殷修晏和段公子呢?武林聚会不久就要开始,殷少爷正在帮着筹备。

段公子一直照顾着小姐,小姐醒来之前他才走一会儿。

这个丫鬟话说得委婉,但表达的只有一个,殷修晏这期间没怎么照料自己,反而是段寒衣一个外人在尽心。

心下奇怪。

弟弟不来照料自己没关系,他也不闲着,而且反正这殷家丫鬟多,他一个没经验的人过来反倒会添乱。

但是段寒衣,一个利益为重的商人,干嘛也横插一脚?他图的是什么?如果说他是顾着和沈煜天的情谊所以如此,那也做得太过了。

给我形容形容段公子这几天照顾我的情景,包括他的表情啥的,如实。

浅苏不舒服地扭动。

这天气不凉快,可惜流产后又不能受冷,所以还得盖上被子。

这样的感觉实在不爽。

是。

是殷少爷把姑娘抱回来的,然后段公子就过来了。

他看起来……很不好,但具体怎么个不好法,丫鬟却形容不出来,愣着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怎么形容,只得道,反正很不好。

……不是说丫鬟都伶牙俐齿的么,怎么这个却连表情都描述不出来。

还是另一个丫鬟上前道:依奴婢看来,段公子那时候,很憔悴,有点像……像心脏不好的人受了打击后的模样。

……这比喻,不知道平日里努力塑造自己优雅形象的段寒衣听了,会是什么表情,继续,继续……开始殷少爷和段公子一起守在小姐床边看顾,让我们在外边候着。

然后奴婢听见里面有很一阵低低的……争吵声,接着殷少爷便出来了。

后面几天,他都是每天来看小姐几次,但段公子是一直守在小姐身边的,衣不解带,也没怎么睡好,我们劝他去休息,他却说小姐需要内力什么的,反正奴婢没弄懂。

丫鬟说得眉飞色舞。

在她看来,浅苏如此积极地打听段寒衣,定是看上他了。

这样一来,浅苏和段公子,两个人你情我愿,多半要成就一段姻缘。

今晚又有可以大肆宣扬的八卦了,焉能不乐?知道了。

浅苏闭眼,正要挥退了一干人等,却报绝色女来了,你可算醒了,害我这几天吃不下睡不好,瘦了几斤!哦?那我现在好多了,我这里补品也不少,你就多吃多睡,把你损失的那点体重补回来可好?浅苏眼睛里隐隐都是笑意。

那不行!绝色女也是崇尚以瘦为美的,赶紧拒绝浅苏的好意。

聊了一会儿,说到段寒衣和殷修晏的争执,绝色女忙解释道:都是那庸医惹出来的!你小产后,体内毒素还没清干净。

那大夫说,需要给你注入相当多的内力,运转调理,方能清除。

当时殷修晏就说他来,可是段寒衣不让,说武林聚会马上开始了,他作为负责组织这次聚会的殷家人,不可内力低下让人钻了空子。

但是殷修晏说,不是自己看不起段家,而是段家不论内力武功,都不和殷家一个档次。

段寒衣的那点儿内力,怎么够治病。

然后就争执起来了。

后来另外一个大夫给你复诊,说其实你的余毒很少了,一点儿内力就可以清理的,这才决定由段公子来做。

浅苏眼皮跳了跳。

段寒衣的那点儿内力?有没有搞错,当初自己被怪物袭击,段公子的反应和速度,可是强于殷家的那两位的。

浅苏现在很不相信他只有表面上的那很少一点的内力。

忽然联想到沈煜天,这也是个明明内力惊人,却习惯隐藏的主儿。

该不会……然而绝色女已经谈论起了另一个话题,打断浅苏继续思考:给你下毒的那个贱人,已经被抓了。

这么快?那当然,殷家和段家出马,这点儿小事,自然很快水落石出。

猜猜是谁?绝色女一脸兴奋。

春瑶?为什么你一猜就中。

绝色女即刻垮了脸,不过你总不知道她是为什么对你下手。

的确,我和她无冤无仇的。

她啊,其实是搞错了。

一开始,殷大少爷不是追你追得满城风雨嘛?绝色女不屑道,她偏偏是隐藏的狂热的殷大少爷的喜欢者。

她不知从哪里知道你怀了孩子,以为是我们大少爷的种,心生嫉妒。

偏偏我们又去看她献艺,正巧羊入虎口。

所以她在酒里下了毒。

浅苏蹙眉:那毒……绝色女挥挥扇子:无妨。

她一个妓女,也拿不到剧毒。

就是让你流产罢了。

我是想问,你们也喝了那酒,为什么你们没事?哦,那东西只对女人有效。

而我有内力护体,所以你有你中招了。

居然还误会到这一层。

浅苏叹息,那怎么处理她?绝色女摇摇头:我不知道。

先关着,等武林聚会过了再说罢。

说到武林聚会,浅苏倒觉得奇了:不是都说武林大会的吗,怎么成了聚会了?聚会和大会有啥区别啊?叫你平时没事儿时候看点儿武学书籍,你不看。

现在好了,连基本的也不知道。

绝色女嗔怪一番,道,武林大会,一年只有一次,甚为隆重。

但聚会嘛,是每三个月一次,规模小些。

注视着浅苏热切的目光,绝色女又赶紧允诺:到时候定要带你去见见世面的,也好叫你知道什么是江湖。

*****小姐——一对夫妻跨入浅苏的房门,倒头便拜。

浅苏有些着慌,可又不方便下床,忙叫丫鬟去扶他们起来:大叔大婶,都是熟人了,这又是何必?武大郎大叔不肯起来:小姐不仅没怪罪过我们,如今还能惦记着……停!叫我苏四就好!一口一个小姐,太生分了,要是大叔大婶不这样称呼我,苏四以后再也不敢找你们了!同时,丫鬟也硬拽起了跪地的武大郎大叔和武大娘。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大叔大婶不能再推辞。

他们不知道浅苏找他们干什么,但肯定是双赢的好事情。

坐。

浅苏让丫鬟逼迫他们坐到床边椅子上,开门见山道,苏二干的勾当,始终不够安稳。

跟着他,总有一日会受牵连。

所以,我想请大叔大婶离开他,来帮我做事,如何?大叔大婶自是巴不得。

跟着苏二,就是为了混口饭吃,但毕竟整日提心吊胆:没问题!不管什么事情,苏四你尽管说!大叔,你还记得我在军营时候,能给人看……看那方面的病吧?浅苏眨眨眼。

大叔脸色尴尬了一瞬,随即点头:记得。

所以我准备,在鹊桥城开一个治疗那方面疾病的药铺兼诊馆。

浅苏定了定,直视大叔,不知大叔可愿意帮我?武大郎大叔想了想道:帮,自然是愿意。

只是不知道具体怎么弄……而且姑娘你也明白,这个毕竟……很多人不接受……而且苏四你又是女儿家……我晓得。

但我主意已定,定然会把它做好。

浅苏眼里的光芒近乎固执,如果大叔同意了,就可以替我先选择店面。

并且……把这件事情,跟苏二透透风罢。

跟苏二说?武大娘不解。

是的。

浅苏狡黠一笑。

苏二,可是自己成败的关键呢。

第4卷 第15章 有趣滴武林聚会和缺少人气上鹊桥城的大街上,热闹非凡。

两个姑娘正说说笑笑地走到一坐酒楼下,却不料一瓢水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巧淋到其中一个美女的脑袋上。

浅苏一楞,看着热热的汤水样的东西,从自己的发间,沿着脸颊,缓缓而下。

以前浅苏,总不大会打理自己的一头又长又密的头发。

如果那天没什么事情,就随便简单梳梳,拿根带子一扎,或拿根钗子将就一插就好。

如果那天有正式的见面什么的,才会拜托别人帮自己梳。

比如上回跳舞时候的堕马髻,就是自己蒙了面,让丫鬟摆弄的。

流产休养这几天,很多事情不能做,闲得发慌,就跟绝色女学习梳头。

别看古代的很多发式很好看,但梳起来可真是费劲,浅苏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专心学了几日,总算把上次那个堕马髻学会了。

今天去参加武林聚会,所以特意亲自梳了一个,对着镜子是怎么看怎么满意,准备到时候在武林聚会见到殷修晏他们,显摆显摆,以证明自己也是心灵手巧滴,结果——浅苏咬牙感受着头顶的些许热气,哪个不长眼睛的泼下的残汤!当下站定,头一仰,指着酒楼上面就开骂:TMD,哪个活得不耐烦了的乌龟王八蛋在——本来想说撒尿的,但想想自己最近维护的半淑女形象,生生住了口,接着道,你当这鹊桥城大街是公共茅厕么,想倒水就随便泼!就跟狗似的,洗了澡还要摇摇脖子甩甩水,洒它主子一身!听见骂声,楼上的也坐不住了。

一个公子探出头来:小姑娘,年纪不大说话却这么毒!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要不要跟哥哥我回去,让我好好调教调教!好啊!浅苏答应得爽快,引来众人侧目,话锋一转,只要你愿意养我的三个娃!话音一落,又引起周围人一阵哄笑。

那公子倒吸一口凉气,脸上挂不住。

浅苏散开发髻,拉过绝色女:走!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一遇猥琐男哪!今儿总算见识了!绝色女也只是跟着大家一起偷笑。

今天还算浅苏心情好,要不惹到她可不是这么简单就罢休的:你啊,我真为以后娶你的人担心,看他怎么承受得了你的脾气!浅苏白了绝色女一眼:是么?这年头,装淑女的可不止我一个。

绝色女也是个中高手。

说话间已经来到武林聚会的场地,殷修晏迎上来,看看浅苏:你怎么披头散发就跑出来了?浅苏指指脑袋上未干的水,一言不发走开。

倒是绝色女舍不得离开殷修晏,借机和他聊了几句,看见浅苏走远,担心她的安全,才匆匆追上去。

在浅苏眼里,广场上与其说是在武林聚会,还不如说是在杂技表演,眼花缭乱哪——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叔,在切土豆。

只见两个拳头一般大的土豆,在大叔的刀下,瞬间化作雪花般地薄片,飞扬而下,整整齐齐地跌落下边的盘子里。

仔细看那土豆片,更是大小形状均匀,可爱得紧。

浅苏想,这样的土豆片拿去炸了,做出来的薯片该有多美味啊!前世自己就是很喜欢吃薯片的人,中学时候一天一包上好佳……口水开始在嘴里泛滥成灾。

绝色女见状,赶紧把浅苏从土豆大叔旁边拉开。

喂,我还没看够呢!别打断我的薯片幻想。

你不能再看了!你要再盯下去,口水指不定就蜿蜒而下了!那又怎么,擦干就是。

对着自己可望而不可即的吃食,垂涎欲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坏事吧?绝色女咳嗽几声:拜托,可是在外人看来,不同!?我的意思是说,在别人眼中,你不是对着那土豆流口水,而是对着切土豆的那大叔!明白了?噢。

浅苏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算了,自己一向神经比较大……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在玩毒。

只见他手里按着一只小兔子,在喂它吃不同的药丸。

一颗绿色的药丸下去,那兔子的白毛瞬间成了黑色。

一颗白药丸下去,那兔子就直挺挺不动了。

再一颗白色药丸下去,兔子又恢复活蹦乱跳了。

接着是一颗红药丸,兔子吃了,身体两侧居然冒出一排肉疙瘩,一只蟑螂碰到那肉疙瘩,马上就死翘翘了。

还有让兔耳朵耸立不起的,让兔子全身发抖的,让兔子失去痛觉,用针刺都没感觉的……五花八门,层出不穷,可怜的兔子被折磨得不成兔样。

七八岁就有这等功力,浅苏想,这小孩难不成跟天山童姥一样?真可怕……一个老婆婆在表演吞麻团。

这里的麻团,是跟糖葫芦一般大小的面粉做的油炸丸子。

只见那婆婆嘴一张,那些麻团就像被什么引力吸引一般,一个接一个往婆婆嘴里奔去。

也不见那婆婆怎么嚼,那些麻团就下肚了。

浅苏趁婆婆吃完了在咂嘴的当儿,仔细打量她的胃部,咦,吃了这么多,又没嚼,怎么不见胃凸?太强悍了,而且这婆婆还骨瘦如柴!浅苏想,如果吃饭的时候,和这婆婆坐在一桌,那才惨呢,这婆婆没几分钟定会把饭桌上的东西一扫而光,连汤汁都不剩下,留下其他人饿着肚子干瞪眼。

还有几个少年在展示轻功。

一片空地上立着雪亮的尖刀,少年们就在刀尖上恣意地舞蹈,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赤着的双足会被刀划破。

不过,浅苏在金庸小说里已经见识过小龙女于半空挂一根绳子在上面睡觉的本事了,所以对此并未觉得太惊奇。

倒是绝色女一脸崇拜,说自己轻功练了这么多年,还赶不上这几个少年的一半水平。

玩火的,舞蛇的,投掷暗器的,也屡见不鲜。

大家都展示出自己的绝活儿,浅苏走着走着,忽然绝色女推了她一把。

还来不及反应,浅苏只见迎面无数花针如漫天花雨一般朝自己飞来,登时吓得腿都在抖。

但那些针在射到浅苏的一瞬间,纷纷转弯,落到浅苏身后的草靶子上,浅苏一根汗毛都没伤到。

擦擦额头上的汗,对着一边偷笑的绝色女磨牙。

绝色女倒没觉得什么,道:不亲自体验,怎能知道人家这暗器水平的登峰造极?又饶有兴趣的问浅苏:以你现在的年纪,要开始练武,的确太迟了。

不过,你要练习发射暗器,也不算迟的。

要不要我回去跟殷修晏说说,给你开这一门课程?行走江湖,毕竟要有一技傍身的。

我们不可能随时随地保护着你。

浅苏当即点头:我也正有此意。

能多学点总是好的。

以后自己,就一边经营男科诊所,一边学习暗器,让自己充实一些。

说话间,一股刺耳的怪叫传来,绝色女和浅苏都赶紧捂住耳朵。

哎,那南疆老头每次出场,总是这么震撼。

那老头的怪物——一身彩毛的猴子,简称彩色猴,一看见浅苏,又忍不住呲牙咧嘴起来,浅苏连忙跳到绝色女身后寻求保护。

而殷修晏和段寒衣一听见彩色猴的声音,怕浅苏再次受伤,也急忙丢下手里的应酬赶过来。

我还以为二十日相见,是爷爷你占卜出来的呢。

原来,你只不过料定了我会来参观这次武林聚会罢了。

浅苏看老头安抚了彩色猴,才从绝色女背后踱步出来。

而南疆老头眼睛瞟了瞟浅苏肚子,道:孩子小产了?嗯,不过绝对不是我故意拿掉的!是别人误会陷害的。

浅苏赶紧声明。

可惜了。

不过天意如此,也怪不得。

老头叹息一声,指了指自己的彩色猴道,姑娘,你的生辰八字呢?浅苏赶紧报上。

这是她派人回宫跟皇上要来的,作为公主的生辰八字。

哪知老头一听,直摇头:这个八字,绝对不属于你!呃?爷爷何出此言?宫里孩子一诞生,生辰八字都是有严格记录的,如果自己是公主,没道理在这上头出错啊?!信不信由你。

这八字,明显的是一个皇家血统之人该有的贵格。

而观你面相,没那方面潜质。

南疆老头出口打击浅苏道,而且,你知道我的彩色猴,为什么就是看你不顺眼,专门袭击你吗??废话,我当然不知道。

因为你身上,缺少人气!人气?不会是前世XX人气爆棚的那个人气的意思吧?就是作为一个人,该有的气息!第4卷 第16章 没有人气下和把馒头留给自己浅苏从头到尾地打量自己一遍,不解道:不对吧?我怎么会没有人气?我明明好好地站在这里,有血有肉有呼吸!掐了自己一把,皱起眉头:我也有痛觉!又低头指指地上的影子:都说鬼就算在太阳下也没有影子,但我有啊!你倒是说说,我哪里不像是一个人?!你这死老头,你这样说,莫非认为苏四是妖精?绝色女白了老头一眼,也帮腔道,如果她真是,我倒没发现,世上还有这么好心的妖怪!就是,姐姐就算是妖怪,也是好妖怪!弟弟脱口而出,也道。

浅苏黑线。

我的好弟弟啊,平时你如此聪明,为啥现在却口不择言,越描越黑?心里发毛。

该不会有人信了南疆老头的话,把自己当作妖魔鬼怪拖出去烧死吧?看看殷修晏,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看段寒衣,一脸的若有所思,看看绝色女,一脸的躁动不安。

哎,你们三个可要撑住啊,切莫激动,切莫激动!老头知道浅苏的担心,摇摇头:虽然你没有人气,但你的确,是人。

要不那日彩色猴袭击你,我绝不会最后拦住它。

只不过,你的三魂七魄,太过特殊,所以才会被彩色猴误认。

怎么个特殊法?段寒衣依然镇定,悠然问道。

他家里已经有一个穿越的了,所以再离奇的事情他也完全能够理解。

南疆老头先没有回答,因为他的目光在触及段寒衣的脸庞时候,猛地一缩。

上次见面,段寒衣主要在背对着他,所以他也没大在意,只感觉有个人的气场尤为强大,有天潢贵胄之势。

如今看来……不由得也收了笑意,肃然回道:段公子,这位姑娘所用的身体,本来不属于她的魂魄。

简单来说,就是姑娘的魂魄从遥远的异世飘来,占了这具身体。

拜托,别用‘占’这样的字眼!说得好像我曾经为了要进入这副身板而不择手段似的。

浅苏微微委屈。

明明是阎王用计强迫自己的!绝非自愿!这么说,姑娘是承认了自己的来路?是又怎么样。

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人,活生生的人!一边的绝色女和殷修晏惊得下巴都掉了,只有段寒衣神色如常。

绝色女在吃惊过后,忙热切的拉过浅苏:魂魄都是被定在身体里的,除非死亡,不可能出来!你……有没有喝过孟婆汤?!浅苏茫然:孟婆汤?不知道,我没见过孟婆。

而段寒衣感觉南疆老头还有更重要的话没说完,客气道:大师的意思……是。

如果浅苏姑娘的这具身体,完全接受了她的魂魄,很好的融为一体,便是彩色猴,也会辨认不出来。

所以,姑娘的魂魄和身体,还在排斥状态,没有完全的合二为一。

老头摸摸自己胡子,这样的魂魄不稳定状态,是相当有害的。

于浅苏姑娘的身体来说,没有强大完整的魂魄支持,会容易导致气血枯竭;而于她的魂魄来说,没有相溶的身体支持,会有灵魂出窍的危险。

可有化解之法?段寒衣赶紧追问。

他姥姥看起来,就是身体魂魄和谐相处,没出问题。

为啥同为穿越,浅苏就不同了呢?这个……段公子,你这个问题,该问浅苏姑娘她自己。

于是段寒衣几个又齐刷刷看向浅苏。

浅苏好看的眉头紧紧蹙着,当然很明白老头的意思。

她一日没有彻底完成好阎王交代的任务,就一日别想安宁。

但是,自己不是明明已经完成了吗?皇上不是也给自己恢复了尊贵的公主身份了吗?阎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总之,浅苏第一个念头就是阎王爷不讲信用,耍赖。

可是人家是地狱的神,自己是平凡的人,人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自己能怎么办?又不能去告他……浅苏心里把阎王的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了个遍。

不过说起告状,浅苏灵光一闪,待会儿去给佛祖诉诉苦,不知道有没有效果?连玉帝见了佛祖都要礼让三分呢,阎王肯定也是怕的。

南疆老头看浅苏已然有了主意,也不再叨扰。

只是最后意味深长地对段寒衣道:公子的面相,也和浅苏姑娘的情况,很相似啊?言下之意,指段寒衣的容貌和浅苏的身体一样,都是冒牌货!段寒衣微微一震,但笑不语。

一场对话下来,殷修晏和绝色女暗中交流了几次,还是听得云里雾里,不甚懂。

但正如弟弟所说,不管浅苏是啥,反正跟她的关系不会改变。

因此,对于浅苏身份问题,他们几人也懒得在意,还是一样的相处罢。

站了这么久,你们就不累?该去看比试了。

浅苏自己打圆场。

也是,比试很精彩,可别错过了。

绝色女拉过浅苏就走。

段寒衣殷修晏随即跟上。

弟弟,这比试你也参加么?浅苏现下关心这个。

作为武林第一世家,任何大大小小的比试,殷家人都不可不上的。

浅苏还没看过弟弟和别人比武呢!好奇得很。

自然要去。

那太好了。

浅苏满脑子都是弟弟潇洒地一招一式,打得对方满地找牙跪地求饶,给自己这个做姐姐的长脸的情景。

比试台下,差不多每张桌子都挤满了人,唯有一桌空着。

浅苏一看,原来是那个吞麻团的婆婆在那桌,怪不得没人敢去坐。

但也只有那里空着了,所以浅苏一行四人还是坐了下来。

桌上摆放的吃食,已经差不多为那个婆婆扫荡干净,浅苏听见了自己肚子的抗议,看见盘子里还剩下一个馒头,赶紧伸手去抢。

然而那婆婆的吸引力的确太强,浅苏虽然抢先抓住了馒头,但那馒头在她手中,仿佛有生命一般,蠢蠢欲动,想挣脱出浅苏的手掌心。

浅苏用力抗拒了几次,没成功,无奈松手,看着那馒头往婆婆嘴里飞去。

直到——两根筷子蓦地横插出来,一下子夹住那馒头。

不论婆婆怎么用劲儿,那馒头纹丝不动。

婆婆瞪了一眼拿筷子的手,和手的主人段寒衣。

这段家小子,几月不见,功夫怎么长进得如此厉害?老人家,吃多了容易积食,对身体不好。

段寒衣带笑,温言劝道。

看见段寒衣抢到了馒头,饿坏了的浅苏眉开眼笑,手一伸:多谢段公子。

便要去接过馒头。

段寒衣却筷子一转,馒头在距离浅苏手一厘米的地方掠过,落到了他自己的盘子里。

然后浅苏就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拿起馒头,开始吃起来。

怒!连个馒头都要和自己抢,一点儿都不知道女士优先!有道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何况我流产不久,正处于最需要补身体,最需要营养的时候!而且更可恶的是,这男人吃个馒头,动作姿态都还这么优雅!这让可以在饭桌上不顾形象埋头啃鸡爪,弄得一手油也不介意的自己,情可以堪?!浅苏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盯着段寒衣,用眼神谋杀他,可惜人家段公子修养实在太好,可以完全无视浅苏的目光。

就这样气氛诡异地过了一阵。

段寒衣抬头,含笑对浅苏道:我长得并不算好看,却难为姑娘你看我看得入迷,真是惭愧。

姑娘还是先休息一下眼睛吧,一直盯着一样东西看,眼睛会累的。

说罢,手指往下,指了指。

浅苏心中又腹诽,怎么这姓段的和那姓沈的一样狐狸?果然是臭味相投!注意到段寒衣朝下的手指,浅苏疑惑着把目光放低,集中在自己眼皮底下,这才发现——自己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摆上了一只鸡腿,一碗稀饭!囧,糗大了,只顾着和段寒衣眼睛打仗,却连两样吃食何时端到了自己面前也不知道。

正想间,隔壁一桌却突然闹腾起来。

一个公子道:我的鸡腿和稀饭呢?怎生凭空消失了?你莫不是弄错了吧,好好的鸡腿和稀饭,怎么可能消失?哪有!我刚刚亲自去厨房端来的!要知道厨房离这边很远的,我很辛苦才弄来的!一拍桌子,说!你们谁偷吃了我的东西?!切!谁稀罕偷吃你的啊?你一直在桌边坐着,不曾走开,谁能在你眼皮底下把你的东西吃了?你用脑子想想!说不定是你自己不专心地吃完了,却来诬赖我们。

那公子更急:就算我已经吃了,也该有吃剩下的两个盘子吧?你们数数这桌上,偏偏少了我的两个盘子。

……那边闹得不可开交,这边浅苏他们正襟危坐,憋着偷笑。

浅苏问弟弟:你给我悄悄拿来的?弟弟却一根筷子指向段寒衣,凉凉道:用内力隔空取物,我殷修晏还没那个本事。

浅苏这才知道自己是误会段寒衣了,人家段公子是把馒头留给自己,把鸡腿让给别人的助人为乐的典范哪!弱弱地对着段寒衣笑笑,专心消灭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