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雪:我错了,我知道这文很慢热~~~总之军营卷要完结了,很快就要去京城鸟。
这具身体年纪小,加上自穿越以来,浅苏从来没有来过葵水,所以她一直以为这身体还没来过初葵呢,因此从不担心。
还暗自庆幸自己在军营不需要担心来那个不方便的问题。
哪知道……看来这身体是来过初葵的,只是因为才来没多久,每月葵水的时间还不大稳定,一两个月暂时不来也正常,所以才给了浅苏猝不及防的一击。
浅苏的第一反应就是,绝对不能在军医面前出洋相!人在危急关头的爆发力是异常的巨大的,浅苏猛然推开军医,力气之惊人前所未有——军医习武之人竟然也被她推后几步才站稳:怎么了?浅苏的反应实在是太激烈,不像是单单因为她被自己性骚扰。
我……先回红帐了!浅苏略略低头表示一下歉意,转身就跑。
只有红帐有女人,才会帮忙自己。
暗庆现在是夜晚,自己身上的裙子也不是浅色,就是沾点血也看不清。
浅苏一路狂奔,闯入军妓营帐。
实在是太急了,如无头的苍蝇。
浅苏随便掀开一个帐篷,发现六七个男人正围着一个女人上下其手,忙碌得很,完全没空搭理她。
又赶紧掀开旁边的那个,这个帐篷估计是做累了处于间歇休息期,男男女女在床上有气无力半死不活地瘫着,浅苏只觉一片明晃晃白花花的肉在眼前摇曳啊摇曳。
等眼睛不花了,浅苏才发现周围一片吃人的目光,好像要把她剁了煮了吃干净了,然后挫骨扬灰投放到忘川河里去。
仅有的一点儿气焰一下子被扑灭光,浅苏点头哈腰往外退去:走错了,打扰了……你可是有事找我们帮忙?床上有两位军妓,其中一个半支起身体,妩媚一笑,风情万种,看得浅苏也一愣。
浅苏忙点头:是,有点事情想麻烦两位姐姐。
那你说吧。
浅苏环视四面的男人,哆嗦了一下。
幸好这些人累了目前也没力气,要不肯定对自己前仆后继了。
不过那种事怎么好在他们面前开口呢?说了还不被笑死,再一次在全军声名远扬——原来红帐里还有个女人连自己来了葵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呃……这是私事,我能不能和姐姐单独说?另一个军妓不高兴了:得了吧,还不好意思?我们这样的人,还有什么不能当面说的?浅苏为难:这……妩媚一笑的军妓微微一叹,嗔怪道:好了,你看人家,比我们小了足足六七岁呢。
这么一个小妹妹,别欺负了她。
小妹妹……浅苏又是一根黑线。
好吧,我这身体年龄的确不大,不大……谁想欺负她了,还不都是一样的人!另一位军妓大约是不满自己宝贵的休息时间被浅苏打扰,年纪小就在那里装可怜?……浅苏额头又加了一根黑线,突然却隐隐有些愉悦——连她这种性格不大温婉可人的居然也可以被列入装可怜之流,要知道有资本装可怜博同情的都是淑女加美女呢!够了!妩媚军妓果断制止了同伴的抱怨,亲切地看向浅苏,你要是不嫌弃里面脏,过来一起说话也无妨。
浅苏看着那妩媚女人,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多好的人啊,长得又漂亮,心地又善良,果真是内外兼修神形兼备。
反过来看着旁边那恶狠狠好像浅苏欠了她一百万没还的军妓,即刻鄙视之,长得虽然可以但比不上旁边那位,人品还这般不厚道,绝对没有前途,就等着一辈子当军妓死在男人床上算了。
浅苏谢过,低首屏息跨进帐篷来。
觉得里面气氛太压抑,四面士兵的身体太丑陋,目光太猥亵,人品太无良。
浅苏背诵着以前在大礼堂演讲,很紧张的时候,老师面带微笑的殷切教导:别怕,把下面坐着的观众当萝卜土豆啥的就好!总之精髓就是——无视之!但是,那位母大虫军妓依然不肯善罢甘休。
见浅苏屡教不改屡劝不听,气得头顶冒泡七窍生烟脚底着火,猛地腾空而起,健步如飞地跳到浅苏眼前,张腿叉腰抬手伸出食指点着浅苏额头,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好似练习过无数遍,最后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森然白牙,阴阳怪气地道:你聋了么!还是太白痴听不懂我的话?我叫你立刻马上瞬间及时地——给我从这里消失!滚-出-去!浅苏活这么大,包括前世的二十几年,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破口大骂过。
缓缓抬头,看进面前军妓的眼睛,不服输地与她对视。
半晌之后——浅苏弯了弯嘴角,轻轻一笑。
郑重其事道:多谢姐姐指教。
你今天的话,我会一个字不漏地,牢牢记好。
说完,微微躬身,匆匆出了帐篷。
一出来,有些恍惚,浅苏就悄悄收起了笑容。
自己果然还不够老道,需要锤炼。
前一阵儿那些军妓想借洗澡偷衣服逼迫自己就范,自己还算警醒,逃过一劫。
而今天,要不是那位军妓用厌恶作掩饰,狠狠地骂醒了自己,估计自己还真的会上当。
只要自己再走进去些,那位妩媚一笑的狐狸精便会收拾自己,把自己推向那帮还没喂饱,只是暂时喘息的恶狼——自己没有武功,只要那女人苟合其他士兵一起上,自己绝对逃不出去。
而另外一位看不过去,不愿为虎作伥,便想法设法推浅苏离开,甚至不惜自毁形象。
浅苏觉得世间一切,很多都是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人心更是琢磨不透。
人,绝对不可貌相,自己一个人行走在这陌生的时空,更加要谨慎和清醒——今天,还有人良心发现,来好心提醒,可以后,在云起烟灭,波澜诡异的京城,或许就再也没有了。
一旦行差踏错,说不定就万劫不复,等着被油炸了瞪着死不瞑目的死鱼眼,做成阎王的下酒菜。
夜风吹来,竟然还有点寒意。
身下的热流还在继续,浅苏苦笑,走向下一个帐篷。
懒雪:偶的脚,肿成猪蹄了,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