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位啊……夫人不解了,人身上居然有部位像菊花?弯起手指,用手掌拱出菊花样,除非如此,否则……扫视了一下自己身体,再次摇摇头。
浅苏不好直接说菊花就是屁股上的某处,再说这爆菊花也是相当不雅的词汇,不适合夫人这样的研究学习。
含糊道:总之爆菊花…...算是脏话的一种,就是......一个鸡腿菇捅入菊花里面......夫人不知道也罢。
哦。
夫人知道浅苏不愿细讲,也没多问,只是继续道,反正要是我哪天找到那个偷了我东西的人,我一定……爆他菊花!……浅苏清咳几声,夫人,只有男人才能爆人家菊花……男人,你不是说啥啥菇么?我找个那种菇类就可以了啊!额,那鸡腿菇只是一个比喻,也是指的男人身上的某个部位......搞什么啊,菊花也是比喻,鸡腿菇也是比喻,你就不能说清楚?这个......一炷香之后。
噢,我知道男人的哪里像鸡腿菇了。
夫人恍然大悟,听起来有些遗憾,那我就找个绝世丑男来爆那人菊花!浅苏抽抽嘴角,想象着军医和丑男床上打架的模样:军医流泪满面地缩在墙角,声音细如蚊蚋地抗议道:我只上美男!而丑男则气冲冲地反驳:我很丑,但是我会很温柔的!......夫人你够狠,搞耽美也起码要是俩美男子嘛。
在红帐此起彼伏的噪杂中,倏然蓦地闯入一阵马的嘶鸣。
军营的马厩毕竟养的是动物,难免要脏一些臭一些,所以士兵们都不愿意自己的帐篷挨着马厩。
因此,只好挨着红帐了,反正姑娘们也不敢抱怨。
不过战马都是训练有素的,像这样集体的在夜晚乱叫还真少见。
浅苏和夫人对视了一眼,知道情况有些不妙。
我洗完了!夫人随即便道,连身子也不擦,便急急去拿衣服穿。
浅苏也不敢逗留,但还是慢了夫人一拍,看见夫人手里的衣服,失声提醒:夫人,你拿错衣服了,那是我的!管它呢,一样穿!夫人轻描淡写道,迅速套上衣物,也不管浅苏。
想着自己的身材虽然和夫人有差,但穿她的衣服应该也可以,也不再坚持,胡乱套上,出了澡堂。
来到外面才深刻体会到为什么人总说战场上一分一秒都不能有丝毫差错,一会儿的功夫形势就会急转直下。
就是穿衣服这么点儿的时间里,敌人就已经打到家门口来了。
悄然之间,稍远处的火光,已经照亮了小半面天际。
红帐里醉生梦死的士兵的确还沉醉在温柔乡中没啥反应,但其他营的士兵已经在有条不紊地调动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事先没有侦查到么?养尊处优的夫人估计以前没亲历过真的战场,见可能打起来,心里有点慌。
浅苏轻叹。
如果真的能事先侦查到,那还叫什么偷袭?还好她也从来没指望过能和和平平地过完军营的这段时光。
而且,将军还坐镇着呢,朝廷养着他难道是干什么吃的,能丢脸丢到家门口!夫人继续愤愤不平,由姑姑护着在拥挤的人群中艰难往自己的帐篷走去。
擒贼先擒王,我看正是因为将军在这里,所以才会被偷袭的。
浅苏倒觉得应该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个问题。
不停地有士兵在一边路过,明明灭灭的火光。
空气里开始有了血的味道,喊杀声也不再隐约,已经真切地清晰可闻,在夜色中泛起骤然的冷。
浅苏跟着夫人快步走着,终于看见黑暗中身披白色披风的弟弟,他是为了找到夫人而故意在黑夜中穿白的。
夫人,这里!弟弟看见浅苏,也很吃惊,但只是点点头没再多问,辕门已经被攻破了,将军下令撤离。
马匹我已经准备好了。
即刻有士兵牵来几匹马,夫人不会骑马,与姑姑共乘一骑,弟弟和浅苏各乘一匹。
三匹马往外冲去,弟弟在前,浅苏殿后。
浅苏的骑术,说不上高明,只能是勉强应付而已。
以前那匹老马还算能对付,但现在胯下的可是战马,她一个女子还没走一段路就开始显得力不从心。
身子不是前俯后仰,就是左倒右歪,还得小心地躲避着不知哪里冒出来寒光闪闪的长矛尖。
紧紧抓着缰绳的手苍白着冒汗,浅苏觉得以后该提醒穿越后辈一句,穿越之前别的功夫可以不学,骑马是绝对需要掌握的。
弟弟和姑姑的骑术都不错,因此不多一会儿浅苏就和他们差了一大截,每次都要他们前面的停下来,才使得浅苏不至于被冲散。
在逃亡的时候,这样的一大队人,还走走停停,是相当不安全的。
浅苏觉得一是不能拖累了他们,二是想自己一个小女子,也不会被当成敌人的目标,和他们这样高贵的人一路逃亡,本不惹眼倒反而引人注目了。
因而对着弟弟大喊道:你们不用管我,我一个人走!告诉我方向就行!弟弟虽然知道这样做很冒险,但的确浅苏跟着他他也没精力照顾,兴许分开来,浅苏隐藏于逃亡的其他人群中,还更好顺利脱身。
马鞭一指道:你沿着这个方向,一直走便是。
估计一两个时辰,我们便可以汇合!知道了!浅苏一扭马头,留给弟弟他们一个潇洒的背影,决然而去。
以后阎王爷问起,好歹也能说在穿越的时候舍身为他人伟大了一回。
骑着马左冲右突,用第六感估摸着弟弟说的方向。
照理说大家都是往一个地方撤离而去,所以浅苏以为自己这一路上身边应该少不了看见其他士兵,甚至想马要在他们中杀出一条血路也真够不容易的,毕竟大家都在没了命地跑,你挤我我挤你。
然而事实恰恰相反,明明前面的路上挤着一堆士兵,但他们听见身后浅苏马的鸣叫,回头一看,便都惊恐的四散开来,不用浅苏花一点力气,就开出一条道路,畅通无阻。
浅苏腾出一只手摸摸自己的脸。
很好啊,有血有肉。
可是为什么,那些人看见自己都跟见鬼了一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