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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第3章 装白痴也是有好处滴

2025-04-03 08:06:33

懒雪:各位七夕快乐,虽然我是单身,泪奔啊~~~宽敞明亮的大殿里,轻纱飘渺。

熏香袅袅,四周都是金玉满堂的雅贵气象。

浅苏躺在地上,闭目,安宁而祥和地……装白痴。

两条腿毫无形象地张开着,手放在嘴里努力砸吧吮吸着,顺带着脸庞还露出满足无比的表情。

一切,都与这满室的氛围格格不入。

真不明白白痴为什么都喜欢啃手指,又没啥味儿……浅苏心理腹诽着,脸上还得保持很愉悦很享受的样子——真是做人难,做白痴的人,更难!窸窸窣窣的衣料声,和着一个温柔的女声传来:晚晚,娘来看你了。

浅苏微微把眼睛撑开一条缝儿,看见一个长得很像自己的,满面柔和的女人,着一袭浅色曳地长裙,款款而来。

一步一行,可谓莲瓣生花,说不出的风韵淑雅。

特别是浅苏藉此联想起太后醉酒当疯,狂放不羁的模样,更加暗叹境遇的微妙——太后和龚芳华,从小就是闺中密友,两人以前关系甚好。

太后爱上风云城老王爷,也就是秋上白他爹,而龚芳华则想嫁给当时的先皇上为妃。

本来两个女人的人生理想一点儿也不冲突,但后来不知怎么的,龚芳华竟然放弃了先皇上,跑去和太后竞争同一个男人。

她们两个人,性格迥然不同,而当时的老王爷却是偏爱于美丽温柔贤淑一型的。

自然而然,龚芳华如愿以偿,成了王妃,而太后在家族的逼迫下,进宫成了当时的贵妃。

本来情人的不屑,朋友的背叛,已经让太后伤痕累累,但流言还是不放过她,说她无耻,既要做皇后,又想抓住王爷,脚踏两只船。

这样的话,对非常看重贞洁的古代人来讲,是致命的诽谤。

艰难之中,上苍怜悯,太后求得了一丝曙光——虽然她仅仅侍寝几次,但还是幸运中奖,很快诞下了一个儿子。

虽然先帝对太后也不大待见,但有儿子在,也就不多追究了。

对太后的态度,是既不冷也不热,随她去,漠然以对。

就是那时候开始,太后迷上了醉酒的感觉的,这样才能使她暂时逃避开现实,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嬉笑怒骂,想做什么便大胆去做,全无顾忌。

而芳华嫁人以后,也受到了很大的挫折——她一直未能生育。

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她苦心经营,不知道做下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情。

每日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还得时刻维护自己贤良淑德的优雅贵妇形象。

有时候她也不知道,是在宫廷里没人管,对酒当歌的太后的日子好些,还是她这样天天算计,每分钟脑细胞都要多死无数个的日子好些。

多年之后,直到成为高龄产妇,芳华才突然开了窍,先生了儿子秋上白,接着又生了女儿秋晚。

所以,这也是虽然芳华年纪和太后差不多大,但太后的儿子都三十好几了,她的儿子秋上白才二十多的原因。

接着先皇驾崩,太后之子继位。

芳华也完全稳固了自己的地位,儿子秋上白也继承了王爷的衣钵。

本来,不论是太后还是芳华,都以为从此以后,自己总算熬到尽头,可以安享有生之年了,哪知命运之手,从不闲着。

皇上虽然坐上了王位,但一直没有生育皇子,江山后继无人,无数双眼睛就等着大权旁落,太后为此操碎了心。

秋晚是个白痴,自己得管她一辈子。

而秋上白又总是不听自己的话,特别是在王妃的人选上头,死活要娶公主,更让不想再和太后有任何交集的芳华烦不胜烦。

晚晚,今天有没有乖乖吃饭?龚芳华温和地俯身,想要把地上的浅苏扶起来。

浅苏只是展示她的傻笑表演功底,换了一根手指头啃,不管她。

四面的丫鬟见主子发话,赶紧代答:回王妃,还没有用饭。

嗯?芳华略略不满,都这么迟了,怎么能不让她吃饭?回王妃,是小姐,不,是奴婢们开始一直找不到小姐……宫女们惶恐,俯倒了一片。

找不到?!王妃嗤笑一声,真是忠心的奴才!如果下次你们再跟丢了小姐,我保证以后你们在宫外的爹娘也再也找不到你们!是!宫女几乎要把头埋入地下了,心惊胆战哪,这王妃果然是个狠角色,不好伺候。

而浅苏则很不喜欢有人在自己面前耍威风。

嘤嘤叫起来,双足乱蹬,以此来表示娘,我被你刚刚凶狠的表情吓到了!。

晚晚!芳华瞬间又换上了慈母祥和的面色,轻声道,没吃东西也好,那晚晚一会儿就和我一起用饭吧。

即刻便有宫女去扶浅苏起来,但是怎么拉,她都不肯起。

连芳华亲自上阵也不行。

众人有点儿疑惑,以往秋晚还算很听王妃话的,怎么今天死活不肯站起去吃饭?但浅苏则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刚刚装白痴双足乱蹬的时候,这腿不知怎么的,就……抽筋了。

现在正很难受地抽痛着呢,哪里能动。

作为一个白痴,遇上这种身体疼痛的情况,自然是嚎啕大哭。

但浅苏始终不是表演系毕业的,哪里能如演蓝色生死恋的文根英一般,导演一说哭,没几秒就能眼泪成串?甚至浅苏偷偷在自己大腿上狠掐一把,也没带出一滴眼泪。

无法,浅苏只好拼命地把一张脸挤成苦瓜状,争取善于察言观色的宫女能看到自己满面的愁云。

可惜平日里讨巧的宫女们此刻正手忙脚乱地让自己站起,哪里看到其他?就算看到了,也只当成是小姐不愿意起身的缘故。

无奈之下,浅苏只好强忍着腿的严重不适,勉强站起,被宫女们半拖半抱着走。

苍天啊,本来以为,装白痴只是一门技术活儿,只需要练习技巧就好。

原来……它也是一项体力活啊!姑娘我都要被折腾了半条命去。

好容易来到桌子边,浅苏刚刚坐稳,看见桌上的菜,又没差点郁闷得跌下地去:别看摆了一大摊子,其实就两样菜——鱼和花生。

只不过鱼分了煎的煮的蒸的炸的,花生也分了炸的煮的炒的。

秋上白上回只是隐约地说了,给秋晚提供的食物,都是安神补脑的。

只是没想到……拜托,天底下可以补脑的食品如此之多,为啥偏偏只选这两种。

虽然自己不讨厌鱼也不讨厌花生,但是要这样大规模地吃实在受不住。

呜呜,怀念绿叶子的蔬菜。

而且吃花生是很长胖的啊,好不容易瘦了点儿,不要没几天又长回去了。

还有,更重要的是,那个秋晚,是怎么吃也长得不胖的那种人。

要自己再变肥点,不等到龚芳华怀疑,自己都该发现自己装不像了。

芳华进了内室去换衣裳,留下浅苏一人面对虎视眈眈的宫女们。

王妃一不在,宫女们的脸色就变了。

哪里是刚才微微笑的模样,一个个满脸的不耐烦。

给浅苏夹过一块鱼肉,连刺也不给她挑了,便硬声道:吃!真当浅苏还是原来那白痴了,可以为所欲为也不怕被告发。

浅苏叹了口气,再度发威,乱动着不肯张嘴。

偏偏有个宫女还不识相,舀了满满一勺油酥花生,拼命想往浅苏嘴里塞。

这下子浅苏火了。

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HelloKitty?刚刚就不顾我腿抽筋,现在又还当我是猪么!心中一发狠,便张大嘴,露出森然白牙,猛地一口咬在了宫女白皙的手臂上。

啊!你给我放开!宫女吃痛,口不择言,而浅苏沉着脸就是不松口,任血丝从手臂缓缓滴下。

突然间觉得自己有当变态的潜质,第一次咬人的感觉,实在是很爽,把自己这些天来装白痴受的窝囊气都出了。

正巧芳华出来,看见这一幕,气得差点吐血。

抬手干脆利落地几个啪啪啪,几个宫女就每人挨了一个耳刮子。

都给我滚去浣衣局!芳华一甩袖,过来用手绢给浅苏擦着嘴角的血,娘绝不让任何人欺负晚晚,啊?浅苏乖巧地胡乱点点头,本来该是一个白痴无意识地动作,却依然感动得芳华眼睛一下子湿润起来,抱过浅苏,喃喃道,晚晚,你知不知道,娘只有你一个女儿了。

你大哥……不说也罢,娘后半辈子只能和你相依为命了……浅苏沉默。

龚芳华到底来说,毕竟也只是位母亲,年纪不小了,想找依靠而已。

自己不论前世还是今生,母爱可谓所获太少。

突然间有点惭愧,毕竟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那个秋晚不是真的王爷妹妹,更不能确定自己就真的是芳华的亲女儿。

这样亵渎一位母亲的护犊之爱,实在有损阴德。

但无论如何,浅苏的耳朵都还是过滤不去刚刚芳华的话。

娘只有你一个女儿了,让浅苏敏锐地觉察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勉强吃了一点东西,就听见有人通报,贵妃过来拜访了。

她来吧,也就算了,偏偏大太监那个跟屁虫也来了。

浅苏一看到他就眼中冒火,五十万两银子啊!块头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他看见浅苏,愣了愣。

估计是在想,这秋晚怎么长得如此像苏四?浅苏抬头,瞪了他一眼,心道,什么叫长得如此像苏四!姑娘我本来就是苏四!本来大太监站立的地方,离浅苏坐的地方,不过半米的距离。

但浅苏要不停地傻笑发呆,顺便还试试这口水能不能流点儿出来,大太监估计是看着烦,用恶心而不屑地眼神扫了扫浅苏,然后不着痕迹地把身子又往远处移了移。

浅苏危险地眯了眯眼睛:靠!老娘都没嫌弃你长得又丑又倒胃口,你倒还嫌弃我是个白痴,不停地往外躲!把我当成洪水猛兽?你凭什么?!于是也大大方方地朝大太监的方向移动过去。

大太监实在是对浅苏嘴角掉着的哈喇子看不下去,又往后退了退。

浅苏心里奸笑,好呀,我们来做猫捉老鼠的游戏好了!你退你退你退退退,我一路高歌不停前进就是!这样一来一往,没几个回合,大太监就悲哀地发现,他身子靠着墙壁死角,没退路了。

而浅苏,睁大着迷茫的眼睛,还在不停地靠近。

微微低头,大太监的大脚板近在咫尺。

浅苏毫不客气地一脚狠狠踏上去,死命碾着。

心里叫嚣:丫的要你敢整我!大太监鉴于王妃和贵妃在一米开外谈话,不敢过于声张,只能强忍着。

他会武功,把内力运到脚上,抵抗浅苏的压强。

饶是这样,他也累得汗如雨下。

脚下传来异样的冲撞感觉,浅苏也明白了那是内力的关系。

这样和大太监硬撑着,不会武功的自己会吃亏。

看大太监有息事宁人的意思,她却不愿。

正视大太监的脸,绽开一个美丽的笑容,对着他甜甜地叫道:爷爷……一声叫唤,震得大太监一张脸黑得如天边的乌云。

爷爷?有没有搞错,他头上虽然没几根毛,但也还没生出白发。

还没满三十的年纪,秋晚叫声哥哥还算合适,可是怎么能一下子跳过叔叔,连跃三级呢?芳华和贵妃听闻了,开始也没反应过来。

后来发现浅苏叫唤的是大太监,为了给他留个面子只得憋住不笑。

晚晚,叫哥哥,听见没?芳华哄道。

浅苏不理,依然脆生生地叫着:爷爷……我踩到你了。

大太监大为感动。

啊呀呀,一个白痴也明白她踩到自己了。

可是为什么明白了,她却不把脚拿开?爷爷,我踩到你了,浅苏重复强调了一遍,再道,所以爷爷,你的脚……拿开?在场的人都怔了怔。

白痴的逻辑思维果然与众不同,明明自己踩了人,还要求别人把脚拿开。

大太监的脸跟吃了黄连差不多苦,抖抖索索道:好,我……拿开。

一点一点,异常艰辛地,终于把脚从浅苏脚底拯救了出来。

浅苏不看也知道,他的脚,肯定肿了。

好了好了,放……放爷爷走,行不?芳华忍住笑问浅苏。

浅苏鼓着标准的白痴死鱼眼,不解地摇摇头,抓着大太监衣角:爷爷,跟我走!贵妃也俯下身,讨好道:晚晚啊,爷爷要和我一起回去,隔天再来看你,行不?做相当委屈泫然欲泣状,虽然眼睛里没有泪意:不要!边说,边伸手抱住了大太监的腰际,死命摇头,不要不要!于是又是一顿好言哄劝,甜言蜜语灌了一箩筐,终究掰得浅苏放了手。

大太监长舒一口气,贵妃带着他,忙忙告辞了。

而浅苏,悄悄伸手进自己的衣袖,摸了摸里面的荷包——要知道,大太监这样的恶心男,本来她才不愿抱呢!但是嘛,看在他挂在腰间鼓鼓的荷包的份儿上……总之,刚刚浅苏趁那一抱,别人的注意力都不在的时候,偷了大太监的随身荷包。

先不论这荷包里面的钱,光是荷包本身,金线打造,就足够换十两银子了。

浅苏低低笑开。

终于发现装白痴的一个好处了——整人于无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