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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2025-04-03 08:07:42

卫正义用了一年时间才找到了那个崆峒的后人,可是他所说的回去的方法实在让人不太好接受。

你确定,要从这个悬崖上跳下去才能回去?门中的首席弟子一代传一代因该不会错,你问了我二个月了,你到底想不想走啊?当然想,可是我觉得你说的话太玄了。

万一错了,我不是死定了?前人是这么教的,我是这么学的,错了也不怪我阿,而且因该没错。

没错,你见到我连我的名字都叫错了,我姓卫,不姓郑。

嘿嘿,这个阿,你想吗,一句话传了一千年了,难免错上几个字阿。

错几个字,那你怎么知道回去的方法一定是从崖上跳下去,不是从崖上跳过去,或是到崖底去阿?这个,好像也有可能欧。

你要是心里没底就算了,反正时间多的是,你只要在每月十五选上一天,哪月十五都行,记得下定决心以后先吃下那个药引子,我回去看我的茶摊子了,你自己坐在这里慢慢想,我会给你送饭来的。

这算什么?一代不如一代吗?崆峒的后人轻功心法还是自己教的。

据说早在800年就失传了,让卫正义怀疑那家伙不积极的送自己过去宋朝,是为了留他下来教他武功。

卫正义围着这座悬崖上上下下走了几遭,也没看出什么玄机来,在这崖边他整整犹豫了一年。

这一天已经是2006年的3月15日了。

算算日子是他离开宋朝,离开郎忍正两年的日子。

对郎忍的思念时时煎熬着他,今天更是达到了顶点。

卫正义拿出了怀里乘着那位药引子的小葫芦,打开了蜡封,里面有着一张发了黄的纸片。

取出来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

能不能再回来要看你的心。

我只是辅助而已。

记得玄机子问过他这句话,他当时是怎么答的?我的心,它很坚决阿,我要回到这里来,这里有我的理想和抱负,还有我家厉害的老大。

卫正义站了起来,把药吞了进去,他知道站在崖边犹豫他一辈子也回不去,而玄机子所指的心,也许就是问他有没有拼了一死也要回去的决心,而今天他决定拼了,因为他和忍有约定,他发过誓一定会回去的。

卫正义对着悬崖大喊了一声。

忍!我回来了。

而后一闭眼睛跳了下去。

而此时1006年3月15日,白山顶上,卫正义消失的地方,郎忍就坐在那里吭也不吭一声,偶尔转过头去看看坐在不远处水池边的玄机子和自己的师傅。

玄机子和阮老爹坐在水池边下棋,在这里陪了郎忍两年。

我怎么觉得阿忍看咱们的眼神那么冷啊。

也许大限要到了。

你是说他功成的日子。

对,也是他发疯的日子,到时候你我首当其冲,拦不住他,那将是一场武林耗劫的开始。

我已经派人通知了白先生。

并在下山路上埋了火药,希望可以多拦他几天。

有那么严重吗?他已经心死了,在这里等了两年小义也没回来,那思念已经变成了恨和怨。

怨恨老天不公,和对他的捉弄,而他会去报复天下人。

突然玄机子站了起来,在夜幕低垂下,他看到郎忍已经抽出了自己那把薄刃剑,慢慢把身形转向了他们,剑峰在夕阳的照射下闪着点点的寒光啊啊啊啊感觉自己往下坠了很久,卫正义一路大叫着往地面冲了下去。

郎忍发现有东西从天而降直觉的反映就是飞身而起在空中接住了那样东西。

卫正义感觉落了地,慢慢张开了双眼。

啊啊!鬼阿!小义!玄机子惊喜的飞身过来。

道长?您怎么在这里?我回来了是不是?忍哪?还有这个是谁啊。

真吓人欧。

他就是忍,他在这里坐等了你两年,一直在自责当时不该松手,每日饭菜还是我们给他送的。

忍!?卫正义转回头,仔细看了看,只有那双会发银光的眼睛和这身白衣很熟悉,其他的地方,胡子遮住了大半边脸,头发乱乱的,眼睛里温和的光晕已经不在了,只余下一片寒光,还有点发绿像是要吃人的样子。

郎忍定定的看了他三秒,而后抱着他在人前消失了,他们回到山下的小木屋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了,卫正义顶着一对黑眼圈,郎忍在他身后寸步不离的跟着。

偶尔想伸手摸一摸卫正义,卫正义的回应就是一巴掌把他的手拍开。

不准碰我!小义怎么才回来就和阿忍闹别扭了?阮老爹,您问他。

他已经有一年一句话都没说过了,算了我不问了,你回来了就好了。

阿忍和你说过什么吗?一年没说话,那就怪不得,我想他已经忘了怎么说话了,三天任我又喊又叫的,他都不理睬我,我还以为他变哑巴了。

我想他是想你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我知道,他不想我也不会……后半段卫正义没好意思说出来,不想他,郎忍也不会把他拉到山沟里扑到草地上就干了他三天,弄得他黑眼圈都出来了,还想做。

现在让他碰到都觉得危险。

卫正义和郎忍在山上温存了一月有余,后来卫正义实在难耐寂寞与安静又提起了自己的游侠志愿,这一天风和日丽,他们在阮老爹的目送下骑马下了山。

卫正义侧身坐在马前,靠在郎忍身上,盯着郎忍的脸看了又看,心中布满了算计。

(忍,绝世武功已经练成了,也就是说在这个朝代天下无敌,而他的游侠志愿从下山之日起开始兑现,他知道凭借他和郎忍的‘交情’郎忍会帮他的,哼哼,不帮也要逼着他帮。

)郎忍把怀中卫正义暖暖的身体又搂紧了些。

(这一次他再也不会放手,小义要实现他那傻傻的游侠志愿,而小义的志愿会成为他的心愿,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他无求无愿。

)从他们下山这天起,他们在江湖将谱写一段游侠传,天下间的恶人要小心了。

(全文完)魔剑公子卫正义1卫正义正在做着他的游侠美梦,是美梦没错,郎忍拉着马缰绳,卫正义侧坐在马上,靠在郎忍的手臂中迷迷糊糊的像是随时都要睡过去了。

郎忍始终注视这怀中的卫正义,怕他睡了会着凉,每次看他像是要睡着了就低头在他的脸颊边轻啄一下以做提醒。

卫正义迷迷糊糊的往郎忍那暖暖的怀里缩了缩,哼哼了几声,证明自己还醒着。

既然不能睡那就聊聊天吧,不过卫正义也知道,不到万不得已,郎忍是不会搭腔的。

忍,我回来已经两个月了,就没听你说过一句话,你把怎么说话给忘了吗?还不如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最少你那时候还会说一句你自找的。

我想睡午觉,可是中午睡了,晚上又会睡不着了。

不如我们一起练练嗓子,反正在树林里面没人会听到的,来跟着我喊阿。

卫正义打起精神坐正了身体,提了口气,开始对这林子里大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呼,忍停下。

卫正义突然看到路边不远的林中有一个人影,仔细一看那个人正在往一棵歪脖树上栓绳子,卫正义把马缰绳拿到自己手里,驾着马走了过去。

这位大哥,你这是要做什么?过路的,你走你的不要管我。

您这是要上吊吗?知道还问。

我可不可以问一下这是为什么?别提了……。

原来这个人是一个来本地做小买卖的,他说自己在前面小镇一个赌馆里,被人耍老千输光了所有的本钱,没脸回家这才想要寻死。

卫正义一听就很是气愤,赌博就不对,出老千就更该死,不管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于是拉上郎忍,让那人带路说要去讨公道。

那个人把他们领到了那家赌馆门口就没敢进去。

卫正义进了门就去了投色子赌大小的赌台,凭借着郎忍异于常人的耳力,卫正义只赢不输,最后所有的人都跟着他下,庄家顶不住劲了开始出千,赢了一局大的。

卫正义转头看看郎忍,郎忍对他一点头,卫正义就知道,郎忍已经看出了出千的门道。

要他放心赌上下一把。

卫正义把所有赢来的足足几千两都推到了大上。

庄家露出了一擦阴阴的笑,动了一下手脚把色子从大变成了小,突然郎忍猛的拍了一下桌子。

庄家不高兴的问。

他这是做什么?我老大这是要你开,开吧。

庄家自认为稳赢,得意的打开了扣碗。

这怎么可能?庄家吃惊的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调出的小点怎么就变成大了,再看看台上的赌资这一局可是输惨了,老板会杀了他的。

嘿嘿,不好意思,我们赢了。

这个就叫做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卫正义把大把的票子塞进了怀里,本想要他们大出血给个教训就走的,可是突然赌场的大门被门口的保镖堵住了。

小兄弟好手段,想赢了就走吗?可没这么容易,给你个机会,赢了我,我把这个场子压给你,要是输了你把钱留下。

从赌场的二楼慢步走下了一个穿蓝衣服的人。

不问也知道是这个赌场的老板。

2卫正义靠近郎忍拉了拉他的手,看那个人放话很有把握的样子一定是个赌场的高手,他很怕郎忍会失手,郎忍用手指勾住了他的手指,要他放心。

好!赌什么?我是主,客随主便,不如就赌大小吧。

这里面有三颗色子,谁摇出来的点数最大谁赢,18点为最大。

3点为最小。

你先还是我先。

你先来吧。

卫正义想先看看门道。

那个蓝衣人熟练的拿起了竹筒把三颗色子放进去摇了起来,而后往桌子上一扣一起盖。

17点大。

旁边有人唱出了点数。

卫正义看了看郎忍,郎忍很随意的拿起了竹筒放进了色子。

并随意的摇了几下。

扣在了桌上。

还没起盖子,那个蓝衣人就倒吸了一口气。

好厉害的手段。

果然盖子一起。

18点,怎么可能?赌场的伙计深知自己老板的利害,可是竟然有人就这么轻松的赢了。

我们赢了,可以走了吗?等等,按赌场规矩三局两胜才算你赢。

你耍赖,好!就陪你再玩最后一局。

这次换个规矩,谁是最小点谁赢。

好!随你。

蓝衣人拿起色子摇出了一个3点,点数一出赌场的人就露出了得意的笑,应为按照赌场规矩,3点已经是最小点数了,而且赌客就算摇出了和庄家一样的点数也是算做庄家的赢,也就是说就算卫正义他们摇出了3点也是输了这局了。

郎忍拿起竹筒眼中银光一闪,卫正义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郎忍用竹筒抄起了色子在空中晃了起来,晃着晃着,对面的那个蓝衣人冷汗流了下来。

随着竹筒啪的一声扣在桌上,那个蓝衣人仿佛虚脱了一样,没等郎忍拿开竹筒就连忙从怀里掏出了赌场的地契扔给了他们。

你们赢了,小的甘拜下风,这里归你们了。

我可没说要收阿,我只是听说你们这里有人出千,想过来给你们一个教训,以后记得玩归玩,不要出老千骗人,我们要走了。

看看我老大摇出了多少点。

卫正义多手的拿开了扣碗。

我卡。

碗下哪里是色子,都成粉末了,还是郎忍这招高,碎成粉了也就没有点数了,当然最小了。

卫正义偷笑的把竹筒放回了桌上,突然郎忍刚才落色子的地方掉了下去,在桌上形成了一个圆形的洞。

赌场的人看到此景都愣住了,郎忍在前卫正义在后在一圈人惊异的眼光下顺利走出了赌场。

掌柜的,就这么放他们走。

这已经算我们命大了,凭那个人的功夫要动手我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那个人的内力深不可测,江湖上有此功力的不超过十个人,他们到底是谁。

掌柜的,要不要我们去查查?不用了,收拾东西,我们改行,免得麻烦。

3从赌场出来,卫正义把那个小贩输掉的钱还给了他,并且很义正言辞的教育人家说赌博是一种不好的行为,以后不要再玩了云云。

小贩拿回了钱,千恩万谢的返乡去了,看到人走远了,卫正义才放下了正义人士的架子,转身面对郎忍。

郎忍在一边牵着马正在等他说教完了好上路。

卫正义凑了上去,很神秘的问道。

忍,你刚才那一手,是怎么做到的?告诉我好不好?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不会也是出千的一种吧?那样就不好了。

我们本来是为了打击出千的,你那一手可算是绝活了,你练了多久?告诉我吗,忍!郎忍没有说话,只是把他抱上了马背,拉着马往前走去。

卫正义讨了没趣,很不开心的闭了嘴,说起来两个多月了,他就没听郎忍说过一句话了,不知道他是忘记怎么说话了,还是懒得理他。

在山上有阮老爹他们陪他聊天,还不觉得,这下了山才知道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日子是多么的难过。

卫正义打算逼着郎忍开口讲话,于是下午开始他也变得不讲话了。

晚上他们进了一家客栈,进门小二问他们是住店还是吃饭,卫正义一抬手指向了郎忍,那意思是你去问他。

小二转而去问郎忍,郎忍把一张银票子递到了小二手里然后照直了向后院走去,小二一看就明白了。

原来两位是住店,正北还有两间上好的客房,小的这就带你们过去,您两位这边请。

小二领着卫正义他们走到了一间客房的门口,推开了门。

两位看看这间还可以吧?等会儿我再带两位去看看那边那一间,离这不远的。

小二认为两个大男人自然是要分房睡的,而且郎忍给的钱也很富余。

郎忍拉着卫正义进了房门,把自己身上的包裹放在了床上,并且把卫正义的包裹也抢了过去,放在了自己包裹的旁边。

卫正义有心给郎忍出难题,逼着他讲话,于是过去把自己的包裹又拿了回来。

作势要和小二出门。

没想到郎忍拿上自己的包裹随后跟了过去。

小二以为他们对这间房子不满意,于是就带着他们再看,直到看到了最后一间,两人还是要往出走,小二很为难的对他们说。

对不起了,客爷我们这的闲房就这几间了,两位拿定了主意没有?小的领你们过去。

卫正义一听再走也没处去了,于是就走进了离着最近的那一间空房,把自己的包裹放在了床上。

郎忍没说话,默默的走过去,把自己的包裹放在了那个包裹的边上。

这时候小二在一边催问道。

两位爷,哪一个和小的走阿?卫正义伸手指了一下郎忍,小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可是郎忍没有移动分毫。

他站在卫正义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

卫正义心中只想发笑,可是又不想让郎忍看出来自己在整他,于是往床里一撇脑袋,郎忍突然出手把他的头搬了过来,用手制住了他的肩膀,把他压在了床上,在他的唇上狠狠的印下了一吻。

小二看此情景一切都明白了,原来两个人是‘异姓兄弟’阿。

原来两位要住一起,那小的不打饶了,晚饭你两位要是房里吃就吩咐一声,去大堂吃也可以,小的先告退了,您两位休息。

小二很识趣的给他们关了房门,自己退了出去。

4哈哈哈!卫正义躺在床上,突然大笑了起来。

郎忍起身去脸盆那里洗了把脸。

忍,算你厉害,就这样你愣是一句话没说,算了今天我就放过你了,不过你要告诉我那些色子是怎么碎的?郎忍没说话,来到了桌子前面。

随手拿起了一个茶杯,从怀里掏出了两颗珍珠放进了里面,然后用手摇晃了起来,并渐渐的把杯口倒向了卫正义这边,开始的时候卫正义可以看到珍珠就在茶杯里滚动着,并且发出哗啦哗啦的硬物撞击杯壁的声音,随着郎忍速度的加快,卫正义渐渐的看不清茶杯中的珠子了,声音没变还是哗啦哗啦的声响,可是随着郎忍摇晃速度的减慢,卫正义察觉到哪里不对了,茶杯中没有了珍珠的影子,只剩下了一小簇白色的粉末,随着杯子的摇动发出了沙沙的声响。

不一会儿郎忍就停手把杯子拿正,放在了地上,自己又转身洗手去了。

卫正义走过去蹲在地上,往杯子里面看了看,杯子底部就剩下一些珍珠粉了,他拿起杯子才要仔细看看,杯子才离了地面,底就掉了。

忍!这次不算,我都没看清楚,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把里面的东西变成粉的。

你解释给我听好不好?郎忍看着他皱了皱眉头,想来是在思索着如何安抚他。

突然郎忍走过来,握住了卫正义的手,郎忍的手掌慢慢变得热了起来,最后都有些烫人了,卫正义感到烫手连忙把手抽了回来。

你是说内力?那做这个最少要练多少年的内功。

郎忍想了一下,用脚在地上的石板上画出了一个十字。

阿?最少十年阿,那还是算了吧?不过我觉得你这一手还是很实用的,在我们那个年代粉碎机也没你这么好用,可以把东西磨成这么细的粉末。

不知道人类是进化了还是退化了,努力一下用手就可以解决的,1000年后却要费力费电的上机器才能做到了。

恩,对了听说珍珠粉可以美容养颜是不是真的,刚好有这么一小簇,不要浪费了,拿来尝尝看。

卫正义小心的把地上的珍珠粉收集了起来,还好有杯子底在下面垫着,没有污染到。

卫正义把珍珠粉倒进了一个茶杯里,泡上了一些水,均到另一个茶杯中一半,并把那一杯递给了郎忍。

好东西一人一半,滋补阿。

卫正义轻轻的在杯延处抿了一小口,咂摸咂摸滋味,没什么像是喝下了土面,滋味不太好啦。

还有些牙渗。

郎忍用唇在杯延轻点了一下,然后把卫正义才沾了一下唇的那杯拿了过来,把自己手里那杯塞给了卫正义,并在卫正义莫名其妙的眼光下一饮而尽。

卫正义虽然觉得碗里的珍珠粉没想象的那么好喝,可是能喝上这东西也是难得,于是一闭眼一咬牙,把郎忍塞给他的那杯倒进了嘴里,然后紧接着灌下了五杯水才把嘴里的粉渣滓压了下去,并且发誓以后再也不喝什么珍珠粉了。

5喝了太多的水,在肚子里滚碌碌的打转,让卫正义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吃到精工细作的饭菜了。

忍,我们出去吃吧?好久没吃到饭馆的好菜了。

我要多点几样。

卫正义也不管郎忍是不是愿意出去就拉上他的手,把他拉出房门拉去了大堂。

卫正义他们找了一个靠窗子的位子坐了下来。

卫正义正在和小二询问着这这里的特色菜,而郎忍则盯着指手划脚,表情丰富的卫正义不错眼珠。

(自己有一年的时间没有张嘴说上一句话了,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张嘴了,而且自己本来就喜欢安静,说不说话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可是显然小义并不放弃,想引他张嘴,他搞出的花样成了自己生活的乐趣。

刚才他真的想告诉他做珍珠粉,珍珠是要经过特殊处理的,可是还是没说出来,一杯清水沾双唇这让他想起他们还没喝过交杯酒,刚才算是补上了。

看着他自己心里就会很平静。

虽然他真的很吵。

甚至可以说是阔噪。

但是可以看到他,自己就很安心了。

)郎忍拿起桌上的茶杯轻酌了一口茶水,难得这么放松。

卫正义点完了菜转头问郎忍要不要点儿什么,郎忍自然还是那副表情,那就是没表情。

卫正义知道找郎忍说话,他也不会理自己,于是把眼光转到了窗外,不远的一面墙上不知道贴着什么,聚集了很多人在那里看。

这个引起了卫正义的注意。

卫正义随意拦下了一个跑堂的小二。

小二他们都在看什么?墙上贴了什么东西?那个是本地县衙的告示,据说街东的李员外的千金收到了一点红的红花,您没看最近街上的捕快都多了吗?有人给李员外的女儿送花?那是好事阿?干么这么紧张?卫正义以自己那个年代的标准想到,女孩子收到花应该高兴才对。

这位公子是初到本地吧?杨捕头您怎么来了?小二看样子和此人很熟悉,忙凑上去问。

正在查案子,路过,吃个晚饭。

给我和两个兄弟来碗阳春面,吃完了还有事呢。

对了入夜以后告诉你这里的客人不要乱走动,最近会查夜,发现可疑人物一律会被送进大牢,关上3天再说。

杨捕头和两个手下坐在了卫正义他们旁边,在小二去端东西的空档,杨捕头和卫正义聊了起来。

两位公子是哪里人?白山。

刚出山吧?杨捕头言下之意是说他们没见过世面。

不是,只是不明白女孩子收到花干么这么紧张?江湖上近两年出了一个采花贼叫做一点红,他每到一处看上哪一家的姑娘就会送上一朵红色的绸花,那上面会写清楚他行动的日子,到了那一天不管事主家里如何防范最后还是会让他得手,被他糟蹋了的女孩最后都会自杀而亡,所以各地官府都在抓他。

采花贼?他武功很高吗?没人见过他,被他糟蹋的女人事发后就自杀了。

连个人证都没留下。

那个采花贼就在本镇吗?前两天李家收到的花,那个采花贼说3日后就要动手了。

因该还在。

大人,李家在哪里?沿着这条街走到近东边,看到门前站着一排保镖的那座宅子就是李家。

我看两位都是文人,怎么也要去那里凑热闹吗?看看,也许可以帮上忙。

6哈哈杨捕头笑了起来。

小兄弟不是我看不起你,前几次那个一点红范案之前也有江湖人信誓旦旦的说要帮忙,可是最后还是让一点红得手了,最后只好灰溜溜的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江湖人夸过口了,靠人不如靠己,不和你说了,等会儿我们还有事。

那些人吃了饭就走了。

可是这件事却留在了卫正义心上,吃了饭以后他们回了房。

郎忍坐到了床边盘膝开始练功加静坐。

以往的这个时候卫正义会拿出他的收藏品摆弄着玩,可是今天他没了兴趣。

卫正义坐在桌边,正在考虑如何说服郎忍管这档子事。

凭郎忍的脾气明天一早一定会拉上他就走。

今早那件事是因为他先斩后奏了,可是采花贼这件事不同,看样子要在这里耽误几天才行。

而郎忍谁最讨厌麻烦事的。

忍!醒醒,我有事和你商量。

卫正义起身靠到了郎忍旁边,看郎忍对他的话没反应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郎忍张开眼。

看了他一眼。

江湖上出了一个采花贼,你说为什么就没人管阿?那些被他糟蹋的女人好可怜,我们在这里多呆上几天,帮着官府把人抓到再走好不好?我妈和我姐从小教育我说,女人是要照顾的不可以欺负,欺负女人的人都是败类要用拳头去对付,看到女人被欺负而不管就不是男子汗大丈夫。

可是我有自知之明,在我们那个朝代我看到这种事就会先报警然后再上去管,和那些人理论一会儿**也就快到了,可是你们这个朝代不同的,听情况那家伙武功不弱,官府都拿他没法子,我想管,可是我知道凭我的三脚猫功夫只有被他杀了的分了,可是不管我又心中难安,忍就当帮我,我们去救那个姑娘,抓那个混蛋好不好?郎忍没有回答,坐在床上开始脱起了衣服看样子是想躺下睡了。

果然郎忍脱了衣服就躺到了床上。

卫正义哪会这样就善罢甘休阿?于是卫正义也上了床,双腿跪在郎忍身侧,用手夹住了郎忍的脸,让其注视着自己的眼睛。

帮我拉,答不答应给句话吗?要不你告诉我怎样你才会帮忙?郎忍把卫正义的手从脸颊边上推了下来,卫正义就改而拉住了他的衣领子,晃阿晃的。

开始的时候卫正义是跪在郎忍身体两侧用腿支撑着身体,慢慢跪得累了,就坐在了郎忍的肚子上。

郎忍身体动不了了,可是却把头扭到了一边,卫正义不放弃的把屁股往下错了错,上身压到了郎忍身上。

趴到郎忍耳边接着磨。

忍,忍那对你只是举手之劳,顶多在这里多住上几天,就当帮我还不行吗?郎忍突然转回了头,眼中银光一闪,卫正义以为郎忍答应了。

忍你答应了?郎忍用手箍住了卫正义的腰,把自己身体往上错了几下。

然后大手包上了卫正义的屁股。

卫正义屁股坐下去,突然不知压上了什么。

硬硬的。

伸手下去摸了一把,然后他就想翻身下床。

他屁股下面坐的是郎忍的子孙根,再晚上一些就跑不掉了。

卫正义反应快,不如郎忍速度快,他才起身郎忍就把他拉倒在了床里,一翻身压到了他身上。

硬挺的部位就抵在他的大腿上。

忍,今天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出来的时候我们说好了闯荡江湖是要体力的,出来以后每月做两次,初一,十五才做,你不可以说话不算数的。

7恩!郎忍可不管初一,还是十五,他只是知道自己被卫正义撩拨得起了反应。

一个翻身郎忍把卫正义压在身下,硬挺的部位在卫正义腿间磨来磨去,本想好好的爱抚卫正义一下,谁曾想卫正义竟然唠叨个不停。

郎忍伸手封住了卫正义的哑穴,咬上了他的唇,卫正义捶打抗议的同时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

郎忍拉开了卫正义的衣服,扯开了彼此的裤子。

把自己的硬挺亮在了卫正义眼前。

看到郎忍已经亮出了**的凶器,卫正义反而不闹了。

并伸手主动的握住了那个已经挺直的**。

郎忍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在卫正义脸上轻轻的啄着,并慢慢往下吻去,当吻到卫正义那不是很明显的喉结时特意在上面啃了一下。

恩。

卫正义推开了郎忍的脑袋,指了指自己的嘴。

郎忍解开了他的穴道。

呜!算了你要做就做吧。

以后不要点我的穴道,不能说话很难受的,真是的抗议一下也不行阿?郎忍用手掰开了卫正义紧闭的双腿,摸上了他的后庭。

并且咬住了卫正义的一片唇片。

隐约中卫正义觉得郎忍的唇动了几下,声音含在口里发出了两个不是很清楚的字。

吾爱。

含在口里的一个辞藻,卫正义听得还不是很清楚,而且这种话不像是郎忍会讲的,于是卫正义把他归咎于自己太想听到郎忍讲话的一种错觉。

郎忍伸进卫正义体内几根手指,看着卫正义往上挺了几下身子,以为时机已到,于是就想把自己的肿胀塞进卫正义体内了,可是动了几下这才发现,卫正义把他的那里握得好紧,而且没有放开的意思。

郎忍不解的看着卫正义。

现在的卫正义虽然已经被激情薰的小脸发红了,可是还是忍耐着说了一句。

想要我放手,就开口求我,不想那里受伤我劝你不要硬来,阿。

卫正义后庭紧缩了几下,看样子他不是不想要,只是想逼着郎忍吐出几个字来。

郎忍的冷汗流了下来,而后眼中突然银光一闪,动手在卫正义手上的某一处用力按了一下。

一股子钻心的刺痛从手上传来,迫使这卫正义放开了紧握住郎忍硬挺的手。

卫正义才放手,郎忍就抬起他一只腿放在了腰间不是很温柔的把自己那个早已经硬的青筋直冒的男物挺进了卫正义的后庭里。

阿,你对我动武,你欺负我,你好样的,阿,看下一次鬼才陪你做。

我发誓要你憋死算了。

阿……往里恩,就是那里,好舒服阿,用力,忍!你是个混蛋。

卫正义很矛盾的一边发出激情的呐喊,一边说着无力的威胁。

郎忍一只手在下面托着卫正义已经悬空的腰身,一只手抚摸着卫正义红红的小脸,并把垂落下来的发丝拂了上去。

突然郎忍一闭眼,身体往前狠狠的挺了一下,脑中出现了一秒的空白,而后把激情的**洒进了卫正义体内。

激情过后拥抱着已经累到无力动身的卫正义,郎忍又慎重的在他的额头上印了一吻。

看着他的脸,郎忍露出了一个和其他时候的表情比,足以称为安详的表情。

8(也许可爱的小义永远不会知道,刚才**的那一霎那是他最没有防卫的时候,那个时候要是小东西有心伤他,他将必死无疑。

可是他知道小义是永远不会伤他的,所以把自己的空门暴露在他面前,他也丝毫不会担心。

面对自己所爱的人可以放下防备,这让他心中布满了难言的满足。

一生得一所爱足以。

)郎忍脸上挂着平和的表情睡了,可是凌晨十分他就察觉身边的卫正义醒了。

卫正义偷偷的从郎忍怀里退出了被搂住的身体。

鬼鬼祟祟的穿上衣服下了地,往门口走去,他伸手把房门拉开了一道缝才想跻身出走,突然一阵掌风从房内吹了过来,门乓的一声在他眼前关上了。

卫正义瞪着眼睛转过了身去。

原来你醒着,我要出去上茅厕拉,对了把你的剑借我用一下。

郎忍从枕头下面拿出了自己的薄刃剑放在一边,光着身子下床来拿起身边的外套给卫正义披上。

卫正义拿起了床头的魔剑公子的招牌剑,露出一擦算计的笑。

忍,回床上去吧,着凉就不好了,我只是出去一下,要是很久没回来你会出去找的对不对?而且你的人没人敢动的,再说还有你这把剑在,稍微识上一点儿货的看到我拿着它也会绕开走了。

郎忍反身回了床上,看着卫正义走了出去。

而卫正义呢,茅厕上了没错,可是上完以后又顺路去了后院马房,牵出了汗血宝马,并且直奔街东的李员外家,卫正义有他的思量这匹马够快,等他顺利进了李员外家,郎忍发觉了追过来他事情也已经办的差不多了。

郎忍在天亮以后早已经起了床,可是迟迟未见卫正义的影子,去茅厕找了一圈也没人,郎忍仿佛有着什么预感,走去了马房,果然马已经不在了。

郎忍看看天色,一大早的走到街东去要花上两个时辰,用轻功一刻就可以到了,可是在大街前动用轻功,吓到平民百姓倒是其次,暴露了身份以后一定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郎忍转身回了屋,决定夜深人静以后用轻功到街东去。

再说卫正义骑着快马来到了李家门前却不得其门而入。

门口的保镖看他不是本地人而且又是大半夜的,不肯为他通报。

卫正义犹豫着要不要把薄刃剑亮出来,可是一想万一那个采花贼就在附近踩点,那不就暴露了身份吗?和高手相处久了,卫正义看出李家所聘的保镖都是普通的镖师,最多有些粗浅的表面功夫,而他最少还会轻功,虽说只能险险的跳上墙头,可是放在这个情况下因该够了。

卫正义绕道李家后墙,把马拴在了一边的一棵树上,自己翻身上了墙头,跳进院子里是一个柴房,卫正义绕了几圈总算绕到了前院,这时候天也亮了。

卫正义还在想李家能做主的人该去哪里找呢?就看到前面的一间屋子的门在他的面前打开了,在客栈遇到的那个杨捕头被两个人送了出来。

9李员外,您放宽心,我们已经加派了人手,两天以后一定会把那个采花贼抓获的,一宿没睡了您也下去休息吧。

那就拜托杨捕头您了。

谁在那里?李员外身边的那个人最先发现了形迹鬼祟的卫正义,人和剑一起杀到了,想要把他一举成擒。

卫正义手忙脚乱抽出了腰间挂的那把薄刃剑挡了一下,没想到对面那个人手里的剑在两剑相交的那一刻应声而断,那个人往后退了三步。

脸色发白指着卫正义手里那把剑说话都直打哆嗦。

魔魔……。

好了,我替你说,魔剑公子薄刃剑。

您就是那个武林第一高手,昨晚小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您今天来这儿是?本想帮忙的,不过大门还真的不太好进,所以只好走墙头了。

一听江湖第一高手是来帮忙的,李员外就像遇到了大救星,杨捕头也露出了一幅以他马首是瞻的样子。

那件事我听人说了,我有个法子也许可行,那个采花贼不是两天以后来吗?到时候我扮作女装躺在尊小姐床上等他来,我想不会太久那个和我一起的朋友就会跟来。

有他帮忙要抓那个混蛋因该不难。

公子,我怕那贼人见过我女儿,那样就瞒不住了,您那里引他,他不去,反而去找了我女儿的藏身地,那样又该如何是好呢?不如公子就费一下力气在房上守上一晚,我想那贼人还不敢在您面前胡来吧?那样只可以管一时,那天他无法动手,我走了以后他还会再来,我们不可能在这里住一辈子阿。

必须想个法子抓到他才行。

公子据我们查,那个采花贼一点红好像是江湖人,他会轻功,这也是官府迟迟抓不到他的原因,而且他会用迷药和毒药,不知道公子抓他有几成把握?十成。

卫正义敢说这种话,是因为他知道郎忍一定会追着他的足迹找过来,快就是中午,要是慢晚上也到了。

有郎忍在那个混蛋只要敢来,能留下一条小命就不错了。

如果你们还是不放心,那么我把这把剑压给你们,不抓到人我就不拿回这把剑,你们也可以把这把剑给小姐防身,就算不会用,那个采花贼如果真是江湖人,那么看到这把剑最少也会忌惮几分。

李员外惊喜的接过了卫正义递过来的薄刃剑。

把它藏好,太早露出来会打草惊蛇的。

卫正义特意嘱咐了这么一句,其实是有目的的,等郎忍来了,他的剑也已经被他送出去了。

事情不完他休想要回来。

要想讨回剑他就必须把这个事管到底。

今天太早起床了,卫正义安排好了事情,就和李家要了一张床,准备补眠等着郎忍找过来,等他来了还有一堆事情要解释呢。

希望郎忍不要被他气的杀人就好了。

对了,要是有一个穿白衣的高个子男人过来找我,麻烦您直接带他过来见我,那个人是我朋友。

没问题,和您一起的那位我认识的,我会在门口守着看到人我亲自领他过来,您和李员外都下去休息吧。

10卫正义美美睡了一觉,下午时分和李家要了一个丫鬟,开始定妆。

你说定什么妆?卫正义不是和人家说两天以后由他扮做女人在李小姐的闺房等那个混蛋来吗,最少要画一下妆,最好让人从外表看不出他是个男的最好,身材是高了点儿一米七的女人在宋朝实在少见,可是可以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下半身做个遮掩,至于门面就要靠画的了。

那个丫鬟是经常给小姐的化妆的那个,手艺还是不错的,给卫正义描了一道柳叶眉,点了些胭脂,不一会儿功夫又一个美人面世了,让卫正义感叹,怪不得人家说三分长相七分装扮。

看来真是有理,于是决定那一天也画成这样保证谁看了也认不出来他是个男的。

看看效果卫正义才要把脸上的妆洗掉,突然想起郎忍怎么还没到呢,再一想他不会拖到最后一天才露面吧?还是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那样可就麻烦了,他还有事要和他商量的。

卫正义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剑穗子递给给他化妆的丫鬟。

把这个交给杨捕快让他派人去我昨天住的客栈找我那个朋友,把这个交给他,告诉他我在这里。

卫正义找人去找郎忍这才放了一点儿心,转回头去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他突然决定妆不洗了,等会儿郎忍来了去试试他,看他是不是认得出这样的自己来。

既然要装就要装一个彻底,卫正义又去找了一身女装穿在了身上。

杨捕头已经吩咐了手下去办卫正义交代的事情,交代完了过来想告诉卫正义一声,刚一进房突然看到一个人高马大的美女,他转身就要出去,房里没人,孤男寡女是要避闲的。

杨捕头有事吗?卫正义一句话暴露了身份。

您是……?杨捕头不敢置信的指着卫正义扮作的美女,一万个不可置信,说起来他对那个江湖第一高手魔剑公子也是早有耳闻的,所有的传言都说他是一个冷漠孤傲从不管闲事的人,做事只凭一时喜好,唯一的特点就是难相处面无表情不顾他人死活,可是面前这个人?杨捕头心中对卫正义的身份也是有些怀疑的,可是那把薄刃剑又确实是魔剑的随身兵器,你要说面前这个人不是魔剑,那么那把薄刃剑为什么在他手里就很难解释了。

是我拉,卫正义怎么连你也认不出了吗?那就好那就好,哈哈哈,等我那个朋友来了,我要和他开了玩笑,到时候您把他领进我房里来可什么也不要和他说阿。

公子您这是?我想过了,要想骗过别人就要先骗过自己人,也许那个采花贼就在我们附近,我必须要做到不引起他的注意,免得打草惊蛇,要是到时候他吓得不来了,再想抓他就难了。

公子我来是想和您说,你交代的事我已经要属下去办了,还有就是李员外要求我们的计划要变一下。

怎么变?李员外说晚上到您房里来亲自和您谈。

那就等我朋友来了一起谈吧。

也好。

11晚上早早的吃了饭,李员外,杨捕头都和卫正义一起坐在房里等着郎忍来,可是一直等到了午夜时分也没见人影。

李员外开始沉不住劲了。

不如我们先商量一下吧,就剩下今天一晚了,明天不知道那个贼人何时就要动手了。

那朵绸缎花上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动手?只说了是12月22日要来。

今天是20日。

那么明天到了子时就算了,只有今天一晚了。

李员外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计划为什么又要变?我们还是觉得不妥当,您看可不可以,明晚子时开始你就到小女房里去和小女呆在一起阿。

不太方便吧?我会要我的属下也进到房里去,躲在柜子里和内室去等那小子来。

这么多人我倒要看他怎么动手。

院子里和房顶我也安排了人一定万无一失。

只要过了22日李小姐就安全了。

以前官府也是这么抓他的?卫正义很纳闷在这么严密的守护下还会让那个采花贼得手,不知道是官府的人不尽力,还是那个人真是有什么邪门的地方?很多地方都设计抓过他,可是都没成功,至于失败的原因各地官府都不肯说,所以也没有参照拉。

我明白了,怕丢人不肯说,好吧就按你们说的办,很晚了,今天是最后一晚,过了今天有两晚上都没法睡了,不如今天就这样先下去休息吧。

您那个朋友,要不要再派人去请?不用了,也许这次真的要看自己了。

卫正义送走了杨捕头,李员外他们就背靠着门板坐了下来。

把头埋进了双腿间。

据那个去给郎忍报消息的人回来说,郎忍拿回了那个剑惠子,可是什么表示也没有也不肯跟着过来,刚才他还在痴痴的等也只是抱着一线希望罢了,没想到最后还是失望了。

一路走来,他一直在给郎忍找麻烦,顺脚也倒罢了,这一次是他自作主张跑来帮忙,如果郎忍是故意要给他一个教训,也许这一次就不会跟来了。

这一次真的要靠自己了吗?卫正义知道这一次不成功就**了,自己失败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连累了一个女人的性命,可能还要赔上魔剑公子的名声。

忍,你真的不要我了吗?我知道自己一直在给你找麻烦,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这件事情我已经插手了,不成功就成仁吧,希望到时候你会来给我收尸。

卫正义坐在冷冷的地面上正在伤感,突然一个人把他拉进了怀里。

卫正义抬头一看。

忍!郎忍看浓妆艳抹的卫正义有些不适应,刚才他用轻功从客栈过来。

才来到李家门前就遇到了官兵,他本想躲开的,可是官兵看到他却像是在等他的样子。

你是叫郎忍吧?你朋友正在侧院客房里等您呢?郎忍知道等他的是谁,既然知道了方位他也就没耽误时间,一闪身就进了李家,找到了房前从窗口跃了进来,可是进了房他只看到门前地上坐了一个女人,正在犹豫自己是不是找错了房间,就听到那个地上的人发出了卫正义特有的声音。

12忍!我以为你在生我的气,不来了呢,我好怕。

郎忍托起面前那张既熟悉又面生的梨花带雨的脸。

(原来他的小义也可以这么漂亮,带着一副女装显得楚楚可怜。

)郎忍一挥手,熄灭了蜡烛,房里步入了一片漆黑。

忍!你要做什么?我看不到路了。

郎忍抱起了他,把他放到了床上。

粗鲁的扯开了卫正义上身的衣服,摸上了那平坦的胸部,吻上了总是说个不停的小嘴。

喂,我穿女装漂亮吗?本想你来了试试你的眼力,看你会不会看出来,可是没想到你会一声不响的就出现了,看来李家的防备还是不行。

你走的大门还是翻墙?不要拉我的裙子,摸什么摸?找你的剑吗?被我送人了,事情没了以前拿不回来的。

卫正义话里有些奸计得逞的得意。

可惜他料错了,郎忍并不是在找剑,而是把他的长裙掀开,把他的裤子把了下来。

手指摸上了他的后庭。

你还要?我不陪你,昨晚做个一个时辰害我今天睡了一整天,明天我还有事,对了明天也有你的事,所以要保存体力才行。

你听不懂吗?恩!把你的手指抽出来,不要挑逗我。

郎忍才不理会卫正义的抗议,在他抗议的时候已经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下身摆好了姿势。

郎忍把头靠上去咬上了卫正义的嘴,把上面的胭脂吃了个精光。

然后往下吻去,郎忍最着迷卫正义那光滑的脖子,每每在那上面留连很久。

卫正义已知道抗议无效,那么他的防抗在郎忍看来也是形同挠痒痒,于是也就由他去了,不过话要说在前面。

明晚子时一到有十二个时辰都会很紧张,我本想亲自和那个采花贼动手的,你既然今天非要做,消耗我的体力,那到时候你要替我动手欧,不答应你就不要做。

卫正义推开了在自己劲间允吻的脑袋。

郎忍想了一下,恨恨的点了一下头,说起来是心不甘情不愿。

卫正义一看郎忍答应了,也就顾不上自己初一十五的原则了。

卫正义主动搂住了郎忍的脖子,他很想喊上一声,郎忍万岁,可是这必竟是在别人家里有所顾及。

卫正义双手挂上了郎忍的脖子,并凑上头去狠狠的吻了郎忍一下。

然后把头埋进了郎忍的劲间。

郎忍冲进了卫正义暖暖的体内,那一瞬间卫正义是笑着的。

忍,你知道吗?有时候你还是蛮可爱的,阿!恩!说你可爱你也不爱听?突然那么用力做什么?有异议你可以说吗。

啊啊啊,不要了,恩!因为是在别人家里,卫正义连呻吟都是那么压抑,再看看郎忍一头虚汗。

(真是的这种时候他都能忍着不说一句话,连呻吟都没有,看样子他是打定主意做一辈子哑巴了。

)卫正义生气的啃上了郎忍紧闭的嘴,郎忍咬住了他一片唇片轻轻的咬着,从两个人相交的嘴里吐出两个很轻的字。

吾爱。

这一次卫正义是听到了,可是不确定这个是浓重的呼吸产生的杂音还是郎忍特意挤出的两个字。

分开彼此的嘴,卫正义看着郎忍在夜色中发着银光的眼睛问了一句。

你刚才是不是说吾爱?吾爱!郎忍在卫正义的追问下,和他嘴对着嘴又重复了一遍,嘴唇上的蠕动是骗不了人的,郎忍确实说了那两个字。

吾爱!13忍,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爱上我?卫正义问出了心里早有的疑问,说起来郎忍是个江湖上的大人物,而且除了不喜欢说话以外,温柔起来也是个好情人,这样的好男人怎么就便宜他了呢?不会是因为他总是做好事,又得不到好报,老天爷一次补给他的补偿吧?不管怎么说,忍现在是他的,他是不会放手了。

卫正义搂紧了郎忍的身体,缠了上去。

让郎忍可以进入的更深。

把唇靠到郎忍耳边,说了一句。

我也爱你,在这边我只有你了,爱我就爱我一辈子不准后悔欧。

郎忍没有回答,可是从行动可以看出他的激动,他用手箍住了卫正义悬空的腰身,突然一下挺进了最里面,一霎那的失神把自己的精水留在了卫正义的体内。

激情过后,郎忍把卫正义护在怀里,把大部分的被子盖到了他身上,还把被角免上了一些,以防卫正义着凉。

忍,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阮老爹不止一次对我说要我看住你,你真的是个好男人。

以后太多人发现了你的好会不会来和我争阿?卫正义杞人忧天的无聊问题郎忍看样子真是不想回答,于是伸手直接点了他的睡穴,要他睡了过去。

看着在自己臂弯中睡了的卫正义,郎忍伸手顺了一下他的头发。

(不会有人来和你争的,因为其他人都不会看到我温柔的这一面,我的温柔只是对你才有阿,这样就算是温柔了吗?我只怕对你不够好,闷闷的我已经要你很无聊了,不爱你多一点,怕被人抢走爱人的就该是我了,小义你知道吗?你的女装真的好让我惊艳,今天的你像一个新嫁娘,可以让所有人心动的,好好睡吧,最好不要醒来,明天要很久都没法休息了,我从小练武不会如何,我就怕你挨不住阿。

)第二天卫正义在郎忍的看护下邻近亥时才醒来,他醒来时,杨捕头和李员外已经在门外等了多时了。

卫正义起来找了丫鬟做了一下装扮,尴尬的走了出来。

公子我们的人已经在房里,和房顶上都布置好了,离着22日还有一个时辰了,您要不要先吃点什么?到我女儿房里吃,让各位差爷也一起吃个夜宵今晚可能很辛苦。

卫正义被领到了后院李小姐的闺房里,这才第一次看到李小姐本人。

天啊!还真是惊艳!以前宋家那两位号称江湖十大美女之列的看了她也要逊色三分。

卫正义看着人家小姐足足愣了三秒,饭菜上来了,杨捕头上来偷偷和他说了一句。

漂亮吧?她可是远近十个县公认的第一美女,美女不能当饭吃,公子还是先吃饭吧。

卫正义这才收回了神。

卫正义拉拉郎忍要他一起吃,郎忍转身出了房,上了房顶,卫正义看他那一脸僵化的表情就知道是自己盯着人家小姐看的色狼相气到他了,他在吃错。

卫正义心里偷笑,可是也没在意。

快到子时的时候郎忍从后窗跳了进来直接钻进了床底。

卫正义看到只是为他那一身的白衣服可惜,郎忍为了他真是委屈了。

14房里,房上躲着几十号官差,可是时间过了丑时还是没动静,这时候大家都是最困的时候,有人开始打盹了。

这时候房上传来了轻轻的一声响,哗啦,响过后就没了动静,而后一个人影翻身下了房,从窗口插进了一根竹棍吹进了一股白烟,转眼间房里的官差都没了动静睡过去了,卫正义也有些犯困,他觉得有些不对,自己睡了一天了,按说不会这么早又困了,可是他想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卫正义觉得天旋地转,就知道自己的中了迷药,一枚铜子打进来打灭了房里所有的灯火,而后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卫正义只看到了一个人影就倒进了床里。

失去了知觉。

那个人走到桌子边翻过李小姐的脸看了看,像是很满意的样子,拿出一把小刀子割了李小姐一缕头发塞进了怀里,然后又走到床边,把卫正义翻过来看了看,同样割了他一缕头发下来。

伸手才想解开卫正义的衣服。

这时候一只脚从床底下踹了出来,踹穿了床下的花雕的木围子一脚踹在了那个采花贼腿上,把他踢退了三步。

那个采花贼愣了一下转身往门口跑去。

郎忍从床底下闪了出来追着那个人上了屋顶,触目所及房上的官差都已经被撂倒了,郎忍踢起脚边的一把刀子往那个人下盘打去。

那个人被打中了腿弯跪在了房上,再想起身跑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只好抽出了随身的武器一条铁链准备和郎忍动手。

郎忍提起一把刀子握在手里,夜风中只见白衣闪动,眼中银光也闪着寒气和杀气。

你是谁!为什么坏我的好事?郎忍出刀对着他,可是没有回话。

我看你找死。

一点红大喊了一声把铁链甩了过来。

郎忍用刀子绞了几下,铁链子碎成了一段一段的,这时候一点红察觉不对有些怕了。

你你,你到底是谁?要钱吗?我这里有100万两都给你,这可是比官府的赏银多出了不知多少倍阿,你把钱留下放我走,以后还可以做个朋友。

郎忍没有理他,而是皱起了眉毛,像是想起了什么?而后连着出了六刀,刀影过后又冲过去用刀柄给了一点红后背一下。

一点红掉下房顶的一瞬间不可置信的喊出了一句。

魔剑,怎么会?到败了他也不明白郎忍为什么会出头管这种事?郎忍的六刀断了他的手脚筋,脖筋,还有下面那个惹祸的根那根筋,最后点了他的穴道,让他无法咬舌自尽,这几招狠阿,足以要他生不如死。

而且还要接受官府审问名誉尽失。

郎忍在房上解开了那些官差身上被一点红点了穴道,下来以后先是打了几桶水然后泼在了屋里中了迷香的人身上,把他们激醒了。

所有的人聚在一起去看了那个尸体半成品一点红。

一个官差凑上去查看了一下,然后汇报了杨捕头。

他的手脚,颈,还有子孙根筋脉都被切断了,嘴是好的,可是奇怪不会说话。

这时候卫正义凑了过来。

15他是被点了穴道,怕他咬舌自尽。

卫正义只是上前看了一下,就明白了,郎忍经常用这招对付他,闲他唠叨就会让他禁声,那时候他就会觉得**发直,想说话**动不了,根本无法发出声音来。

这?找画师来,给他画像,去附近的几个镇子的客栈问一下谁见过他。

需要我们作证吗?不必,今天在场的各位都是人证,公子不去作证也是一样的,只是要烦劳公子在公堂上解开他的穴道,县老爷要问口供的。

他自杀了怎么办?不会,只要找到确凿的证据他想不认帐也难。

这次还多亏了公子帮忙。

好说。

卫正义嘴上应成了,可是心里觉得这种感谢他受之有愧,是郎忍制服了一点红,拿冷毛巾先擦在他脸上把他弄清醒了,他也只不过比别人看着光鲜点,别人是被一勺子水浇醒的,难免衣服头发都是湿的,只有他是被郎忍用毛巾擦拭脸颊擦醒的。

郎忍又救了他一次,可是自己却算计他,让卫正义觉得挺对不起郎忍的。

卫正义来到李小姐面前。

事情已经过去了,可以把剑还给我了吧?公子,我…….李家小姐要说什么可是终归没说。

哭着跑回了房里。

杨捕头一脸苦笑。

公子真是不解风情,你们江湖上不是都说剑不离人,人不离剑吗?武器形如性命除了自己的爱人谁也碰不得的吗?看来江湖传言不可全信阿。

阿?!卫正义一听就知道惨了,他把郎忍的剑压给别人了,怎么没人早和他说阿?再回头看看郎忍,郎忍眼睛直盯着一点,都没看他,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

卫正义上去才想拉郎忍的衣袖,郎忍跨过他走到了一点红身边。

这时候一个官差正在搜一点红的身,刚从他怀里掏出了两缕青丝。

郎忍走过去抢过了捆着蓝色发绳的的那一缕。

看着那发丝一时愣在了当场。

卫正义不明所以的走过去,推了推他。

忍,怎么了?这缕头发是我的,真是的,我好不容易才留了这么长的。

卫正义很是懊恼,这左边缺了一缕就不对称了很难看的,而且他的头发可以过了肩膀可是留了很久的。

郎忍木木的把头发塞进了自己怀里,把卫正义的头按进了怀里。

看着地上一点红的身体他眼中布满了阴狠。

郎忍抬起一脚踹在了一点红的软肋上。

一点红惨叫了一声,恢复了说话的功能。

我要死个明白,为什么你会管这档子事?因为你恶贯满盈,活该这种下场。

卫正义从郎忍怀里挣脱出来,凑到了一点红身边。

很解气的告诉他一个答案。

哈哈哈,我明白了,原来魔剑公子竟然对一个男人情有独钟,这样说来我错在不该剪了他的头发。

败在你手里我无话可说,不过我这一辈子不冤了。

练晋你错了。

郎忍说完这句话拉着卫正义就走去了马厩,牵了马,什么也没说就返回了客栈。

16郎忍很气,而且是非常生气的那种。

连卫正义都看出来了。

郎忍拉着卫正义骑着马回了客栈,到客栈时才过了寅时,郎忍回来之后进了房,坐在床边拿出了卫正义那一缕被剪断的头发,一句话没说,连看卫正义一眼都不曾。

卫正义也知道自己这件事做得是有些鲁莽了,所以也安分的没去吵郎忍,看看外面天还没亮也没事可做,卫正义就拿出了镜子把脸上的妆洗掉了,然后看着一边长一边短的鬓角怎么看怎么别扭,于是顺手拿出剪子想把两边的头发剪到一边齐。

剪子才张开,一剪子还没下去,郎忍突然上来夺过了剪子,一剪下去把自己左侧鬓角的一缕头发剪了下来。

然后把自己的这缕和卫正义的那缕合在一起绑了起来,塞进了衣服里靠近心脏的部位。

你干么?缺上一缕很难看的,我是要找齐,你在做什么?郎忍没有回答他,而是用过了剪子就把剪子往头上一扔,剪子钉到了头顶的房梁上。

你干什么?疯了?。

卫正义抬脸正在想着怎么把剪子弄下来,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喊声。

请问卫公子在里面吗?卫正义一听是杨捕头的声音。

卫正义迎了出去。

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杨捕头像是有什么话不好当着众人讲。

卫正义把他让进了房里。

此时郎忍已经开始动手整理行李了。

公子方便吗?杨捕头看了看郎忍。

有什么事你说就是了,有什么不方便吗?我们已经查到了一点红的身份,可是有点棘手,他叫做练晋。

卫正义觉得耳熟听谁说过的样子。

而且刚才郎忍也是这么叫那个人,看来他应该是江湖名人才对。

果不其然,杨捕头紧接着道出了自己的顾忌。

江湖上排名依次为一魔,四门,七侠客,他在七侠中排名第六。

卫正义听到这里一个机灵这才有些后怕了,要是郎忍不追着他过去,那他不就凶多吉少了?这才反省自己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人不是已经抓到了吗?证据确作定罪就是了。

官府有规矩,江湖人犯了罪只可以审不可以办,只能交还他的师门惩办,可是这个练晋本来就是他们门派的门主,所以我们怕他的门人不会把他如何,反而会来劫囚。

把他交给武林盟主呢?本县是个小地方要押解人犯到雪山去有点困难,而且据说武林盟主的位子本该是公子您的,所以我们想把人交给您也是一样的。

把他交给我们,我们怎么运过去,你们把他关到大牢里去不就完了。

我们只能审不能办,人我已经带来了,来人,把人抬进来。

杨捕头吩咐外面的手下把练晋抬了进来。

公子就拜托您了。

杨捕头把人放下就要走。

郎忍走到练晋身边。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说时迟那时快,郎忍抽出了自己的薄刃剑,一剑下去在练晋劲下划了一下结束了他的性命。

好了,我们替您办了,你们收尸总可以吧?卫正义经过这件事算知道了,官府的人信不过阿。

17天才亮卫正义也是不想再和当地的官府打交道,于是收拾了行囊,觉也不睡了,牵了马就和郎忍上了路。

出了那个镇子十几里一看已经中午了,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小村庄,再向前是不是还会有村镇还不一定。

卫正义一直担心着郎忍有着一天多没有合眼了,于是回头看了看脸色从昨晚开始就没好过的郎忍。

忍,你困不困?不如我们去前面那个村子找一户人家借宿一晚,你先休息一下,养足了精神,我们再上路,反正我们也不急。

郎忍没有回答只是从后面抱紧了他,大手不停的抚摸着卫正义缺了一缕头发的鬓角。

不要动手动脚的,要进村子了,让人看到不好啦。

两个人进了村子,郎忍先下了马,而后把卫正义搀扶了下来。

卫正义找了一户人家,给了一些银子,那户村人给他们腾出了一间房子。

郎忍进屋去补眠了,卫正义则进了院子,和那个租给他们房子的李大叔聊了起来。

大叔前面还有多远才有村镇阿?50里吧你们骑马明早走,晚上就可以到了。

大叔能不能借我一把剪子?衣服破了吗?放着吧,等会儿要我家那口子帮你缝,她手艺还是不错的。

不是,我是要剪头发。

剪头发!小伙子我劝你不要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之,连我这没读过书的都知道这个理,只有两种人才剪头发,一种是和尚割发断情割了发就出家了,还有一种就是把头发拿给情人做定情信物。

阿?可是我这一边不小心剪掉了一缕,一边长一边短的不好看。

你要剪也可以,你那一缕呢?收起来了。

那就对了,你把这边这缕剪下来,和那一缕和在一起,百年以后一起带走才行。

可是有人把我的那一缕头发和他的捆在一起了。

哪儿还分得出来谁的是谁的?你媳妇吧?也有这样的,两口子感情好,定情的时候互赠对方一缕头发,用红绳子捆好,死了以后夫妻就必须合葬在一起,头发和人就都不用分开了。

合葬?卫正义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剪头发郎忍会那么紧张。

卫正义想了一下,还是借了一把剪子。

拿这剪子卫正义先是把自己的头发找齐了,把长出来的那一边剪下去一缕,然后回了房靠近了床边,伸手拉起郎忍右边同样长出来的那一缕,一剪子下去剪了下来。

郎忍在他进房时就已经醒了,只是听出了是卫正义的脚步所以没有理会,直到卫正义把他的头发剪了下来,他才睁开了眼睛。

卫正义在他注视下把两个人的头发和在一起,用红丝线捆了起来,然后打开包裹拿出了一方自己收集的红色罗帕,把头发包了起来,郑重的放到了自己怀里靠近胸口的部位。

一人留上一缕,你我百年以后,你不嫌我吵我就追你进棺材。

18义!郎忍叫了一声,把卫正义拉到了床里,抱进了怀里。

忍,有些话憋在心里,你不和我说,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喂,告诉我,我扮成女装好不好看,你有没有惊艳阿?郎忍抚摸着卫正义的头发,想象着不久前看到卫正义扮作女装时那份心动。

(他的小义不管穿这什么衣服都是一样的可爱。

在他心里没差的。

)说话啊?这样好不好,你不说话,最少笑一下,不要让我觉着自己像是有毛病似的在自言自语好不好?卫正义开始使用哀兵政策,露出一副哭丧的脸。

郎忍不忍看他那样,于是露出了浅浅的一擦微笑,这一来倒是卫正义惊艳了。

说起来郎忍要不是一张脸一年四季总是臭臭的也算一个俊男,一笑把他脸上的严肃淡化了好多,看着就像一个温柔的书生。

卫正义看着那张脸又是嫉妒又是担心,嫉妒郎忍张的比他帅,担心郎忍总是这样笑的话,怕会招来很多的爱慕者了,再加上他名声,武林名门的小姐们一定会把他定做老公的最佳人选。

卫正义低头在郎忍嘴上狠狠的啃了一口,以解心头之恨。

你还是不要笑了吧,真让人不习惯,我看惯了你的冷脸了,这样以后我们勾手指,肯定的就拉拉手指,否定的就握一下手,象是这样。

卫正义用食指勾起了郎忍的小指头摇了摇。

这样代表肯定。

然后又用自己的手握了一下郎忍的手。

这样代表否定。

给个话,你听明白了吗?郎忍听话的伸出一根手指拉了拉卫正义的尾指,算是妥协了。

这样才对阿。

得了便宜卖乖就是说卫正义这种人了,磨着别人答应了自己的条件,还要验收成果的。

不过他们总算找到一个沟通意见的方法也算一种进步了。

可怜的郎忍算是败在了卫正义手里了。

第二天一早,他们在李家夫妻的目送下走出了村口,分别以前李家夫妻特意告诉他们不要向北去了,再往北人烟稀少,是去大戈壁的路。

卫正义本来没在意,可是走到一个岔路口,他本想向西去的,可是坐下的汗血宝马立在路中就是不动窝,卫正义放松了缰绳,那匹马像是认路一样,照直选择了向北的那一条路。

忍,你说它要带我们去哪里?我们要和它走,还是把它牵回去?郎忍没有回答,而是拉过了缰绳,让马跑了起来。

郎忍看来认同了汗血马选择的方向。

看来郎忍的选择是没错的,越往北走越荒凉,穿过一道弯弯的峡谷,天气渐渐的热了起来。

可是也算见到了另一番不同的风情。

天空是红色的,往远处看,是金色的。

而卫正义也发现了乐趣所在。

好多的沙子,在上面打滚睡觉舒服极了。

不过显然郎忍只是要他见识一下异地风情,并没打算深入到沙漠去,于是过了峡谷,走过了5里沙地,到达了第一个沙漠绿洲就再也不走了,每日只是带着卫正义去周围的沙地玩玩沙子,倒是他们的马显得日渐不安分了起来。

19果然有一天起来,他们的马不见了,它自己咬断了缰绳跑了。

郎忍很是冷静,仿佛这一切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是卫正义则有些不舒服,倒不是心痛那些买马的银子,而是那匹马真的很有个性,一直以来和他处得很好。

卫正义站在马槽前面,想着那匹没良心的马,眼圈有些红了。

忍,我们对它不好吗?郎忍拉了一下他的手。

就是阿,我们从来打过它,甚至没用鞭子吓过它。

没事我还和它聊天,哪一点对不起它拉,就这样跑了。

一个畜生罢了,它哪里管你那个。

你们因该把它看牢些的,你们的马我看了,看样子也是大戈壁抓来的,这些马可精了,被抓到过一次只要跑回去,以后再想抓就难了。

旁边正在给马加草料的一个店里的马夫,头也没回习以为常的告诉卫正义。

这位大哥,总听人家提起大戈壁,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那里是沙漠里一处废弃的城市,风沙很大,而且有很多石山,峡谷,沿着最大的一条峡谷有一条暗河,那附近有很多野马群,很多抓马为生的当地人就住在离那里不远的绿洲,南方人去那里从当地人手里低价买他们抓到的马,然后拉到关内去卖,那里因为出好马而闻名。

马跑了会回到那里去吗?它要是那里的,会回去,以前也有过,不过我劝你不要抱希望了,被抓过一次它就学精了,再想抓回来难呢。

那里离这里远吗?骑马三天。

阿,那我家坏脾气三天没吃没喝不是要死在路上了吗?我说你这人,怪阿,马跑了,你还担心它饿到?处久了有感情的。

卫正义苦着一张脸转身面对郎忍。

忍,我们没事对不对,不如我们走一趟大戈壁,去看看坏脾气是不是回去了,我不会逼着你抓它回来,我只想看看它过得好吗,看了就放心了,然后我们在当地再买上一匹马骑回去,你不是总是闲坏脾气显眼吗,这次就买匹普通的吧。

郎忍拉了拉卫正义的手,摇了摇头,那意思是他不想让他去。

你不想去?卫正义皱着眉头问道。

郎忍坚定的看着他,意志坚决。

好,你不去,我自己去,我跟着商队结伴去,你在这里等我两个月,两个月以后不管见没见到坏脾气我都会回来。

郎忍没说话,可是眼中冒火,布满了不赞同。

小兄弟,你这个同伴是对的,你以为去一趟大戈壁那么容易,路上遇到沙尘暴可以把人活埋了。

遇到沙匪破财是小事,有时候连命都没了,去一趟是可以赚不少,可是风险也大,所以到那里去贩卖马匹的商贩多是还没家事想去赚资本的年轻人。

我也没家事,而且我相信自己没那么倒霉,路上不就三天吗?我决定了一定要去。

小兄弟有志气,店里正好有一队人明早要出发去哪里,你要是决定了,我可以替你去说说,和他们一起上路也有个照应。

那就烦劳您了,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卫正义绕过郎忍回了房,郎忍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然后从怀里掏出了50两银子递给了马夫。

帮忙买匹马。

20马夫真的很帮忙,第二天一早有一队贩马的人正要去大戈壁,他带着卫正义过去说了说,那些人答应带着卫正义一起去。

第二日一早,卫正义就跟着那些人上路了。

郎忍虽然不想让卫正义去,可是还是放心不下,在他们出发没多久自己也跟了过去,可是始终和他们离着一段距离,他是练武的,他的视线所及可以看到卫正义所处的商队,可是商队的人却看不到他。

郎忍不想让卫正义知道,自己放不下他,可是又不放心他这么离开自己两个月,要知道那大戈壁他几年前是去过的,路上的凶险他是知道的。

也就是知道才会不想让他去。

卫正义跟着商队赶了一天路,天气始终就是那么热,晚上躺在马群和骆驼群中间,热的人始终无法入睡。

半夜时分,领队的马大哥突然叫醒了所有的人。

醒醒,都醒一下,有马蹄声。

很多人机警的爬了起来,只有卫正义不明白为什么听到马蹄声这么紧张。

会不会是其他商队阿?不会的,我们是从陆源绿洲来的,每月从哪里去大戈壁的人都会自动聚到一天大家一起出发,我们这一队才出发,下一队最快也要过了本月底选个黄道吉日才会出发。

那会是什么人?这?希望不会是沙匪。

卫正义还在纳闷沙匪什么,就见斜侧跑过来一支马队。

为首的那个策马靠了过来[自由自在]。

出门在外靠朋友,朋友有通财之仪,有钱见面分一半,要发财大家一起发,各位借些本钱吧。

领队的马大哥面带讨好的笑容走了过去.这位英雄好说,大家在沙漠里走动都不容易,提不上一个借字,给各位一些茶钱还是因该的。

领队的马大哥转身跟每一个商队里的人收了五两银子,走到卫正义这里,说了一句。

兄弟不是生意人,你就算了。

马大哥,你和他们认识吗?总走这条路多数见过。

他们出门做生意,不带钱总和人借吗?哪阿,无本生意,劫匪拉,不过他们还有规矩,交些过路钱也就是了。

给坏人钱,那不是纵容他们吗?嘘!小声,让他们听到了可是不得了阿。

好手好脚的,有在沙漠中间抢劫的功夫,自己也去做个生意不好吗?小子!面生的很吗,第一次去大戈壁吗?沙匪之中,当头的那个,不知道是听到了卫正义的嘟囔,还是看着卫正义面生,骑着马凑了过来。

我是去找我的马,它跑了。

卫正义抬头勇敢的面对着他。

沙匪头目用马鞭子抬起了卫正义的下颚。

南方人?难得!我们这里的姑娘都没你皮肤好阿,叫声好哥哥,陪我一晚,我叫我的人帮你找马,找不到,哥哥我送你一匹。

小爷我皮肤好那是进化的功劳,真是不明白从古到今怎么都少不了你们这种人?好手好脚的不去找工作,非要抢劫,真是没长进。

小子还没人敢这么教育我。

算我替你爸妈尽义务了,不用谢。

你找死!沙匪头目说着话一鞭子照着卫正义的脸就抽了下来.21领队的马大哥上前去急急的拉住了沙匪头目的手腕。

有话好商量,小孩子不懂事。

他不懂事,你们也不懂事吗?这个,不如我给每位兄弟再多出五两,附近的几个绿洲都有红房子,找乐子还是女人好,您说对不对?还是你上道,行,放你们一马。

领队的马大哥硬着头皮,回了商队和各位讨钱。

哥几个帮帮忙,事情赶到这了,别惹事,出钱送他们走吧。

商队中这时候有人开始发牢骚。

没事逞英雄,要大家跟着你倒霉,被人调笑几句怎么了?忍一下不就过去了?这下好,五两就能过去的路,要交上十两。

一两都不该给他们,马大哥,我惹的事,这钱我出了。

卫正义从怀里掏出了一百两银票,自己惹事不能连累了别人。

兄弟行!什么都不说了,到了绿洲我请你喝酒。

领队的马大哥把钱交给了沙匪,可是奇怪他们拿了钱竟然没走,而是靠了过来。

不好沙尘暴要过来了。

商对把骆驼首尾相连的排成了一圈,马匹和人站到了圈子里,沙匪们也走了进来。

用衣服包住头,趴下,我没叫你千万不要起来。

马大哥对着他喊了一句。

就趴到了地上。

卫正义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件白色的衣服包住了自己的脸,身子被压到了地上,卫正义闻到了郎忍的味道,只来得及喊了一句。

忍!而后卫正义只听到呼呼的风声从身边呼啸而过,但是却没觉得有沙子打在身上。

卫正义偷偷的把衣服打开了一点,往外瞄了一眼,他的这一举动说来是很危险的,有可能被飞沙打瞎了眼睛。

卫正义只看到一个白衣人面对着沙尘暴,挥舞着手里的剑,把沙子挡在了剑圈以外,在他的身前和两侧形成了一道沙墙,而他的身后也就是商队所在则风平浪静,被护在了剑圈里。

几分钟过去了,风声渐渐的远去了,卫正义第一个站了起来,他来到白衣人面前。

自知有错的低下了头。

忍,我没想到会这样的。

劲力已经小了的细纱打在脸上,还是有些痛,不难想象刚才那样的风夹着沙子打在脸上或是眼睛上会怎么样。

你不该抬头。

郎忍只是告诉他一个遇到沙尘暴的常识。

知道你来了,偷瞄一眼吗。

很危险。

郎忍转身面对着他,用后背为他挡住了吹到脸上的细砂,刚才就是看出沙尘暴要来了,怕他不知轻重没有常识的慌了手脚而受伤,他才飞身而来,还好赶上了,不然他的好奇心就可以害了他。

那你说怎么办?路已经走了一半了,不能退回去吧?这时候商队的人,和沙匪也从地上爬了起来。

看看眼前和两边形成的沙丘,再看看完好无损的马匹和骆驼,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倒是那个沙匪头子走了上来。

你是白衣老大,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小六子,五年前你抢了我们的水,可是却救了我们几十号人,那一次也是遇到沙尘暴,周围连一个躲避的地方也没有,我们都以为那次死定了,是您出手救了我们,我们老大当时还说要把队伍交给你管呢,可是到了陆源绿洲您就走了,连个招呼也没打。

22郎忍在那个自称小六子的沙匪套了半天近乎的情况下,却毫无表情,似乎把前尘往事已经忘光了。

郎忍走到后面拉回了自己的马,把卫正义抱上了马背牵起来就要走。

倒是卫正义听出了门道,五年以前郎忍来过这里。

在沙漠里没了水遇到了沙匪,抢了人家的水,人家看他厉害没敢招惹,要不就是吃了亏,并且和他一起走了一段的路,卫正义唯一不明白的是凭郎忍的脾气他怎么会和别人走在一起呢?忍,你为什么会和他们一起的?迷路。

阿?哈哈我服了你了,迷路还那么理直气壮的,表情都不变一下?不对啊,你要我不要管闲事,那你为什么救他们,他们抢了我的钱,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了。

卫正义从郎忍手里抢过了马缰绳。

郎忍回头看着他,而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银票,伸手递给他。

我不要你的,我要我的那份,还有马大哥他们的也要让他们退出来。

不然我不走。

郎忍无奈的回头用眼睛扫视了一下那些沙匪,还没动手,那个小六子扑通跪了下来[自由自在]。

白衣老大,饶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这就把钱退给他们,不劳您动手。

小六子灰溜溜的爬起来,把钱还给了马大哥,卫正义那份他则没敢自己送过去,而是要马大哥拿去给他。

卫兄弟,我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今天这种情况可是我这十年走沙漠以来的第一看到阿,你朋友江湖人?是啊,您看要不要给他们一点教训?卫正义心想只要把他们调笑他的事说了,郎忍一定会给他们好看。

不用了,说起来,走这条路的人宁愿遇到他们,也不愿意遇到另一伙子人,那些人赶尽杀绝,他们只是收些过路钱已经很不错了,能不能和你的朋友说说,和我们一起走这一路阿,你看这一路担惊受怕的,有他我们可以放心很多,也不亏待你们,我们出护送钱,和他商量商量好不好?卫正义从心里也想和商队一起走的,最少路上说说笑笑有个说话的人,可是再回头看看郎忍阴沉的脸色,看来要费上一些唇舌了。

给我一柱香的时间。

卫正义跳下马,拉着不情不愿的郎忍绕到了沙丘后面。

忍,和他们一起走好不好?我们自己走路不熟再迷路怎么办?而且大家一起有个照应阿。

我认路。

郎忍坚定的回答到。

我知道你走过一次就认得了,可是万一路上水不够了,粮食少了怎么办?不会。

卫正义找尽了理由试图说服郎忍都失败了,他颓败的坐在了沙地上。

好你厉害,路上连个说话的都没有,你做好两天两夜听我说教的准备吧。

卫正义转身才要去告诉大家劝说失败,他后面的郎忍皱了一下眉头,把他拉进了怀里,在他的唇上狠狠的烙下了一吻,然后拉着他转回了人群。

一起走。

声音有气无力,可也算两相权益取其轻了。

他不喜欢人群,可是更受不了卫正义不愉快的表情,和那总是不闲着唠叨的嘴。

23卫正义坐在马上看着郎忍挺拔的背影心中偷笑,看来郎忍是真的怕了他的唠叨了,以前两个人的时候郎忍会用嘴堵住他的嘴,这次周围那么多人四周又没遮挡看他能怎么对付他。

忍我渴了。

坐在马上卫正义示意郎忍停下马,把挂在一边的水囊递给他,郎忍才把水囊挂好了,卫正义那里又喊饿了,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次,其他人看着都怕卫正义把郎忍惹急了替他捏了一把冷汗,郎忍倒是好脾气卫正义说什么他做什么,丝毫没有翻的意思。

倒是那个跟过来的沙匪小六子,绕到了马的另一侧。

我的卫爷,您到底要干什么?渴了饿了忍一下吧,在有半日就到了大戈壁边上的牧马人绿洲了。

我烦呢,四周除了沙子什么风景都没有,他又不肯和我说话,我总要找些事情阿。

小的陪你聊阿?你,我没话和你聊。

卫正义自认一身正气不和匪类为伍。

我和你聊,我们说说你的马,说不定它已经被人抓到了,我们这次要是在抓马的那里看到了,也好帮你留意一下。

商队中比较健谈,而且对卫正义很照顾的一个人夹着马走了过来。

我的马叫做坏脾气,别人说是一匹汗血宝马,有三四岁了吧。

汗血马,有价无市,是好马,可是价钱贵,难驯服,不太容易卖出去,大戈壁的马群里也难找上几匹,应该好找,你放心我会叫兄弟们留意的,对了,要是找不到,你要不要再去抓上一匹同种的?不用了,我只想看看它是不是回去了,在那里能不能活,看看然后买上一匹普通的马我们就回关内去了。

一起回去吧?我家进了关就不远了,去坐坐如何?我送你们一匹马阿,要不两匹,免得你这位大哥还要走着。

你说他?他不喜欢骑马,那匹马也是我买的,不管你信不信,他闲马麻烦,他跑起来比马还快呢。

说笑吧?怎么可能?你不信就算了,对了,你的马很特别,铃铛很好听。

你喜欢,送你了。

那个人大方的把自己的马铃解了下来,伸手递给了卫正义。

没想到不知何时前面牵着马走的郎忍插到了两个人中间,把铃铛抢到了手里。

郎忍皱着眉头看着那个铃铛。

(一个铃铛叮叮当当吵人心烦,还有就是竟然有人敢在他面前送小义东西示好,而他竟然伸手要受。

)郎忍手捏着铃铛看着卫正义,直到在铃铛上捏出了两个小坑,圆圆的铃铛变成了花生的型状。

忍,冷静,只是一个铃铛吗。

上次寇大人的那套水杯我不是也拿了。

(那不一样,寇大人已经年纪半百了,送他东西是为了讨好他和玄机子,而这个人他是处处在讨好卫正义的,再待下去他怕自己真要忍不住出手了。

)郎忍跨上了马,拿过了缰绳,让马跑了起来脱离了队伍,后面有人要追,郎忍往后打出了一掌激起了几丈的沙尘,遮住了后面人的视线,等沙尘退去他已经带着卫正义跑出了几千米离开了众人的视线所及。

24忍受了卫正义一个时辰的唠叨,郎忍带他进入了大戈壁最近的绿洲。

走进一堵城墙,那里面有帐篷,有石头垒的房子,住帐篷是十几二十几人的通铺,过来做生意的人为了省钱多数会选择它,如若是路过只住几晚上又有钱的人才会住单独一间的石屋,它们的价格差了几十倍阿。

卫正义打听了价钱,本来想睡进帐篷,可是郎忍把他拉去了石屋那边,交了定钱进了屋子,卫正义还在埋怨。

我们可是要在这里住上好几天的,这石屋一晚上一两五钱银子,比关内的客栈也要贵上好多,你干么非选这里不可阿?我看那帐篷很好啊,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吗。

郎忍看着他,突然把他拉进怀里用嘴堵住了他的埋怨。

今天不可以,你已经透支了?透支你懂不懂?就是超了定额,说好了初一十五的,你总是想来就来了,害得我第二天都没什么精神,明天我还要找马的,今晚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做。

郎忍抬着他的脑袋,突然用手拉开了卫正义衣服的前襟,露出了那白白的胸膛。

大手摸了进去,名示这他抗议无效。

找马的事怎么办?我去找。

那好,你答应的不可以翻悔。

郎忍和他钩了钩手指。

卫正义开始脱衣服,一边脱一边还在嘀咕。

一样是男人,一样的身体,我有的你也有,自摸不就好了,非要找我做,累趴了我你有什么好处?我的事情你都要接手去做,剥夺了我自力更生的乐趣,累了你自己,恩对了头发放在一起。

卫正义把自己怀里那缕头发拿出来,然后伸手到郎忍怀里把他怀里那缕一起拿出来而后把两缕合在一起压在枕头下面,这个程序最近已经成了他们每晚睡前的必修课了。

做完了这个卫正义躺回了床里。

当郎忍把卫正义抱在怀里正在爱抚的时候,卫正义想起了一件事。

今天人家要送我一个马铃,你干么那副样子?吃醋了吗?人家啊只是看我喜欢好心送我留个纪念的,你干么摆出那副样子,怪不得别人都说你怪。

恩!郎忍爱抚到一半突然就把自己埋进了卫正义身体里,并且狠狠的抽插了几下子。

忍,你做什么?这一年里忍对他可是无限温柔的了,很久没发生这种类似强上的事情了今天这是怎么了?你自找的!我又哪里招惹你了?你轻一点儿,就算明天不动我那里也会痛的。

你是我的你承认自己在吃醋了?郎忍把卫正义整个身子放在了自己身体上面,往上挺动着,一双手在卫正义的**按压着,试图激起他的反映让他不至于那么痛。

忍,你是个好男人,可是太霸道了,做什么从不问我的意见。

你自找的!明明你不对,也是我的错,还有阿,是不是练武的人都和你一样,那里的硬度和持久力那么好,你轻一点儿,阿,不要再往里面探了,不要!我的内脏都要出来了。

卫正义挣扎着想要下身远离郎忍硬挺的肿胀。

郎忍一只手固定了他的上身,两只脚夹住了他不安分的腿。

**的肿胀一下又一下的撞进了卫正义身子里。

我抗议,你用强的。

卫正义的抗议换来郎忍一只手搬过了他的脸,一吻封唇,这一下卫正义身体被制,连嘴也彻底被封住了,每当这一刻他才会知道什么叫做自找的。

25第二天卫正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再有几个时辰就要天黑了,他们吩咐小二把晚饭提前拿了过来,坐在桌前,卫正义两眼圆瞪的看着郎忍。

早上你为什么不叫醒我,这倒好,我睡了一整天,说好了去找马的。

找到了。

你找到了?你什么时候去找的?在哪里阿?一早,明早带你去。

它活着回来了,对不对?我就知道它是一匹了不起的马。

忍,对不起,又给你惹麻烦了。

说起来坏脾气也算我们这段感情的见证人了。

眼看就要分开了我真有点舍不得。

郎忍一双大手摸上了卫正义的脸,卫正义把脸在郎忍手上蹭了蹭。

我还有你,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郎忍靠过来在卫正义唇边印了一吻。

轻轻的说道。

永世不离!忍!我有没有说过,你是一个闷骚包?平时不说话,一说话就是甜言蜜语。

郎忍摇了摇头。

那我有没说过,你不做魔剑公子,做正义大侠的样子比较帅,酷,换个词就是潇洒。

郎忍摇了摇头,那卫正义口中的正义大侠可不是他愿意做的,多数是卫正义趟进了浑水又没能力解决,把他牵连了进去,说一句实话,要不是事情牵扯了卫正义他连看上一眼都懒。

那我有没有说过,你是一个好男人?郎忍点了一下头。

不要动你头上有一根白头发。

郎忍一低头要卫正义看到了他头顶长了一根白头发。

卫正义伸手把头发拽了下来。

惨了,我忘了,有人说白头发拔一根张十根,可怜年纪轻轻就张白头发了。

卫正义看着那根头发,一幅惋惜的样子。

郎忍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始脱衣服,卫正义睡了一天,所以都晚上了还那么有精神一点不困。

他可是寅时就走去了大戈壁给卫正义找马了,明天一早还要带卫正义过去,他可要睡了。

卫正义知道外面天黑了,出去也没得消遣,可是在房里唯一可以对他的话有些回应的人郎忍又要睡了,他觉得很没意思。

于是搬了把椅子坐到了床前。

白头发是操心的象征,我们和那些平民百姓比起来衣食无缺,又没什么压力,四处游历,有什么事情使你操心呢?郎忍用一种明知故问的眼神看着他。

卫正义顺着眼神看过来,很尴尬的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你是说我让你操心?(一个看不到就会惹出是非来,害的自己时时要提高警觉注意他的行踪,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没这样随时绷紧神经,那会儿他躲着喧嚣,偶尔有危机,他也只是在靠近他身前三米时才会理会,应为那个距离已经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把危机解决掉了。

可是当要保护另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多动又好事的人,那么他就要主动去觉察危机,在没发生前解决掉,以防在他处理那个危机时另一个又出现了,这样疲于奔命他不张白发才是奇怪阿。

可是奇怪这样的疲于奔命他竟然乐此不疲,小义是他的甜蜜负担,要他甘愿为他早生华发。

)26卫正义自讨没趣,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坐到一边去了,他前半夜不困,可是后半夜寅时却迷迷糊糊的趴在桌上睡了。

他睡得正迷瞪被郎忍摇了起来。

你做什么?要我睡拉。

去找马。

为什么是现在?天还没亮阿,天亮再去一样的。

郎忍看叫不醒他。

于是把他扛了起里,一路上马上路去大戈壁卫正义也始终不爱醒的样子侧坐在马上被郎忍抱在怀里。

不久他们来到了一处湖边,在沙漠中可以看到湖水本就难的了,更加难得的是湖边围着很多的野马。

郎忍这一次狠心的把卫正义的身子扶了起来,用手抬起他的头要他看湖边。

好多马阿。

卫正义发出了由衷的感慨。

郎忍示意他看向一边。

卫正义只见对面的一个山崖上站着一匹高头大马,卫正义知道那个是他的坏脾气。

卫正义靠在郎忍怀里。

它过得很好,对不对?这里才是它的地盘,让我看它到天亮,天亮了我们就回关里去,我们已经很久没洗澡了。

我身上都是你的味道。

郎忍握住了卫正义的手,两人的手交握在了卫正义胸前。

在晨光下这一切显得如此的美好。

突然山崖上的头马坏脾气鸣叫了一声,郎忍看向了北侧,卫正义跟随着郎忍目光看了过去。

一队骑马的人跑了过来,手里还挥舞着抓马的绳套。

所有的马四散逃开了,有那老弱病残的有的当场被那些人拉起的绊马索绊翻在地,甚者可以看到腿部流出的血。

那些人把那些被绊倒没受伤的身强力壮的马用绳套套了起来。

卫正义眼睁睁看到一匹成年马被抓到了,一匹小马也许是她的孩子吧,小马上去想要去喝妈妈的奶,抓马的人一鞭子抽到了小马的背上,那匹小马立即倒在了地上,母马立起了前蹄想上去看看自己孩子,被脖子上的绳套止住了身形。

抓马人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抽到了母马的身上。

卫正义实在看不下去了。

忍救救那匹小马,没有妈妈它会死的。

为着真情所感动,卫正义知道自己哭了。

郎忍眼中银光一闪,飞身而起,不一会儿就把所有抓马人手里的鞭子扯了下来,并砍断了所有的套马的绳套。

而那些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逃脱了绳套的马往远处跑去。

而那些抓马的少说10几个人把卫正义和郎忍围了起来。

你们是哪里人?敢坏我们的规矩。

什么规矩?你们不觉得自己太残忍了吗?套几匹马就是了,你们何必用绊马索,断了腿的那些马,你让它们怎么活?还有那匹小马,你们干么下那么重的手?我们的事,你一个外乡的少管,说罢,你是赔钱,还是要挨鞭子。

我要你们离开我的视线。

卫正义知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里的人靠抓马赚钱,可是他们的手段他实在接受不了,别人的生活方式他无法改变,最少不要让他看见总可以吧?那些抓马的人下了马捡回了自己的鞭子,拿在手里甩的啪啪作响。

卫正义他们**的那匹马渐渐的烦躁起来。

郎忍摸到了自己腰间就要抽剑了,卫正义握住了他的手。

他们罪不致死,给些教训就算了。

27卫正义一时好意,可是那些抓马的人显然不领情,在关外死个人官府是不会查的,这里是个三不管地带。

仗着人多那些抓马的人把郎忍和卫正义围在了中间,一一不饶的。

郎忍眼中银光闪过,本想出手,可是卫正义却把他的手按住了,郎忍看着卫正义,不知道他有什么更好的方法。

把他们捆起来,让他们知道一下被拴住的滋味。

郎忍会意,飞身而起,抢了一个抓马人的绳套,一甩手套住了其中一个,而后围着那些人饶了几圈,把他们捆了起来。

被绳子套起来滋味如何?本来你们抓马为生别人没话可说,可是你们的做法实在太残忍了,今天算是给你们一个教训,好好想想被你们抓到和伤道的马他们的滋味如何?卫正义跳下了马去看了看被鞭子打伤的那马母子,马妈妈机警的站了起来,把孩子护在了身后,这时候山崖上的坏脾气嘶鸣了一声,马妈妈带着宝宝走回了山谷。

忍,我们回关里去吧。

卫正义靠进郎忍说道。

郎忍把卫正义抱了上来。

掉转了马头要走了。

卫正义依依不舍的回头对山崖上的坏脾气,喊了一句。

坏脾气你自己保重了,我们走了。

卫正义眼看着坏脾气从自己眼前消失了突觉心里有些没落。

他们回了客栈结了帐,买好了回关要用的粮食和水就踏上了无人的大漠。

卫正义正在和郎忍说着自己以前对坏脾气所作的种种,越说越伤心。

忍,我对坏脾气以前是不是真的很糟阿?郎忍看着他不知道怎么答,也知道他只是无聊自问自答而已也没指望他会回答。

不远处传来了马鸣叫的声音,寻声望去,怀脾气从一个沙丘后面走了出来。

坏脾气。

你是来送我们的吗?算你小子有良心。

卫正义下了马,上去摸了摸坏脾气的鼻子和脑袋。

温存了一会儿,而后看看天色不早了,把头靠在坏脾气头上和它告别。

我会想你的,虽然你总是不甩我,对着我喷鼻涕,还用白眼看我,可是我会想你的,再也不会有第二匹马会在我遇险的时候用身体为我挡灾了,不过有忍在我不会有事的,倒是你要保重自己。

保护自己的马群,做了好首领了知道吗?卫正义转身走去,坏脾气咬住了他的衣袖。

卫正义和它拉扯了半天才把袖子拉出来。

可是奇怪,卫正义和郎忍走了一路,坏脾气在后面就跟了一路。

出了沙漠,卫正义以为坏脾气会自己回大戈壁的,可是它竟然跟着他们进入了客栈。

还是那家客栈,那个马夫大哥。

小兄弟,你行啊,竟然把它抓回来了。

是它自己跟回来的,我们没想去抓它阿。

这样啊。

马夫一幅略有所思的样子,第二天卫正义他们就要动身回关里了,才到后院就看到马夫正在刷洗他们的马,坏脾气没系缰绳悠闲的在马厩里踱着步。

马夫看到他们迎了上来。

小兄弟以后好好对你这匹马,不用缰绳也可以了,这可是万里挑一的好马,它认准了你们是它的主子,不用缰绳它也不会跑了,更难得的是它懂人话,几十年了这样的马我也就见过三匹。

卫正义走上前去牵过了马,谢过了马夫费力的骑上了马背,驾着马跑了出去,很快把骑在另一匹马上的郎忍甩在了后面。

28入关的路就那么一条来的时候走过的,所以卫正义驾着马走出了很远离开了郎忍的视线范围也毫不担心,一条路上走着只要他到前面稍微停一下郎忍就会追上来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卫正义记得走进路右边那片草原不远有一条小河,来的时候郎忍带他去那里取过水。

卫正义下了马,放马去路边吃草,这样郎忍过来的时候看到坏脾气在这里也就知道他在附近了,而他自己走去了小河的方向。

看来我的记性还不错。

卫正义面对着小河先是取了一些水。

然后四处观望了一下,来到一处水草茂密的地方,把衣服解了下来打算洗一下身上的沙子。

卫正义背朝岸边走下了水蹲了下来,用手据着水正在清洗身体,这时候一个黑影从他的身后绕了过来。

大侠,有事好商量。

卫正义看着那压在自己肩上的剑尖,不知道来人是劫财还是劫色。

你就是魔剑公子?一个女声不确定的问道。

您看我像吗?他要真的是郎忍想来现在这位女士已经没命了。

你骑着他的马。

更正,这匹马本来就是我的,是我花钱买的,也一直是我在骑的。

那么你就是他的那个相好的了。

您能不能换个说法?情人,要不同志爱人?你闭嘴!我问你,魔剑公子呢?他在后面,女侠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他哪里得罪你了吗?练晋是不是你们杀的?练晋?你是说那个采花贼一点红……哎呦。

卫正义话没说完,那个女人的剑又压低了一分,在他的颈侧划出了一个血道子。

英雄不吃眼前亏,面对着冰凉凉的剑卫正义再有那正义凛然的话,自己也知道现在不是说的时候阿。

我要给我家相公报仇,是你!一定是你!勾引他的对不对?那个女人咬牙切齿的,怎么也不相信自家的相公是因为欺负魔剑公子的相好而被魔剑所杀的,官府送回了她男人的尸首同时送回了一些话,有些话练家的人没告诉她,可是隐约她也听到了,对于自己丈夫的所为她隐约的早已知道,只是没开口问而已。

我勾引他?练夫人你看也知道我是个男人,勾引?他要是个美女我倒是还可以考虑。

你无耻!卫正义看到水中练夫人的倒影,她的头扭到了一边,想也知道看到了什么。

唉,亏大了,被看光了。

可不可以容我先起来穿上衣服。

练夫人押着他来到了岸边,看着他穿好了衣服。

好了,你……?卫正义才想转头问一下要把他怎么样,练夫人走上来在他的颈侧劈了一掌,而后卫正义就昏了过去。

临昏迷的最后一眼他只看到了一个身穿丧服的女人站在他的身前不远。

练夫人看卫正义昏倒了,自己走到了路边卫正义的那匹马后面,用剑鞘在马臀上打了一下,满意的看着那匹马往北跑去,这样一来就没人知道卫正义在这里停留过,而她把人带走也就没那么容易被找到了。

不管她的男人怎么样,那是她男人,这个仇她是要报的。

29郎忍那匹马比较慢一直落在卫正义后面,可是当他看到坏脾气从前面跑了回来背上却没有了卫正义的影子就感觉到了自己心中一凉。

郎忍跃到了坏脾气的背上,示意它带路去找卫正义的所在。

坏脾气一路飞奔来到了前面的不远的小河边上,立在岸边不动了。

郎忍下了马四处查看了一下在一处草丛中发现了一个玉坠子,那是卫正义的,不会错,因为当时卫正义买了两个,一个硬塞给了他,一个自己挂在了腰间。

也就是说他在附近停留过,一定在这里遇到了什么状况,让他来不及收拾自己的小挂件或是特意留给他做印记的。

郎忍眼中银光一闪。

不管是谁掳走了小义,他都会让他后悔曾经来到这个世上。

郎忍在岸边发现了两行足迹,一个是小义的,另一个很明显是个女人的。

郎忍顺着足迹的方向追了下去。

可是对于一个不善言谈的人来说,要他开口打听事情还是有些难度的,不知是他形容的有问题,还是遇到的人理解有问题,总之追了一路过了十几天了还没有找到卫正义。

有时他也在想,小义是不是已经遭到了不测?郎忍摇了摇头。

不会的,他不相信小义穿越千年来这个朝代只是为了得到他的感情后,就无情的消失,那样就是苍天无眼,郎忍周身布满了寒气,他的剑被寒气带的嗡嗡作响。

(小义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等我,不然我会把所有可疑的人全部杀光去给你陪葬。

)也许他该去找两个人,一个是‘妙手丹青’, 还有一个就是现任的武林盟主白先生。

他们可以帮他把找人的煎熬减到最低。

另一方面卫正义醒来已经是黑夜了,想开口问那个女人要把他带到哪里去,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点了哑穴。

这几天他都是在一把剑的胁迫下吃饭,睡觉前都是被打昏的,想一下也有十天了吧?这一天那个女人气极败坏的从外面回来了。

上来就给了他一个巴掌。

魔剑找‘妙手丹青’画了你的画像,武林盟主发了武林贴让所有的江湖人一起在找寻你的下落,这一次是你们自找的,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要让魔剑公子亲手杀了自己的爱人,让他后悔一辈子。

哈哈哈。

卫正义开始以为那个女人疯了,直到有一天。

那个女人给了一个乞丐一两银子要他半个时辰后去街上随便去找一个江湖人把他们的所在透露出去。

开始卫正义以为他要和郎忍正面交手弄个鱼死网破的,可是那个女人竟把他拉到了镜子前面,让他背朝镜子坐了下来,在他脸上涂涂抹抹的而后把他的脸搬到了后面,让他照了一下镜子。

这一看不要紧,我的妈啊,他的脸完全变作了另一个人,那个人的长相和那个叫什么练晋的张的倒有五分相象。

这个人是我的小叔,我相信你的样子连你的至亲也辨认不出来了,你以为你的那个魔剑会认出你吗?他会杀了你一定会的。

30这还不是最诧异的,不一会那个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押回了一个身材和他差不多的人,在他眼前把那个人的脸化妆成了和他的一模一样的。

那个女人把那个人放在了床上躺下了,又把他拖过去压在了那个人身上。

事以至此卫正义才明白了那个女人的险恶用心,她本想利用他把郎忍引入险地加以谋害,一看此计不成,于是打算借此场景让郎忍看一出爱人被污的好戏。

卫正义想了一下,一闭眼睛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了,自己强暴了自己倒是有趣,他现在只盼着郎忍可以理智一点不至于一上手就把他击毙,还有就是盼着他有一个狗鼻子能闻出他的气息,要不这一次被这个女人的害的不死也要半瘫了。

僵直着身体在床上躺了一个时辰了,卫正义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郎忍冷冷的声音。

人在哪?!想来郎忍已经寻到了这里,正在质问某个人他们在哪一间房里。

这时候练夫人腾身上了床躲到了床上面支起的床帐里面。

怪不得魔剑公子那么宠爱你,你的味道还真是好阿。

面朝下的卫正义瞪大了眼睛,这个女人要做什么?还带配音的?完了这次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阵风闪了进来,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衣服领子,他就像是一堆旧棉絮被甩了出去。

砰的一声巨响,卫正义摔在了一张桌子上,桌子被压了个四分五裂,胸口正好撞在了桌角上,好痛好痛啊。

郎忍把压在小义身上的家伙一把拉开,坐在床边抱起了床上的那个‘小义’。

伸手点开了他身上被制住的穴道,可是哪里不对了?是他的气息,还有他眼中的光彩。

郎忍一愣神的功夫,一把对准了他的头顶的剑,从床帐上面刺了下来。

郎忍一抬手一错身用手指夹住了剑尖另一手伸出去一掌把偷袭他的人打飞到了墙边,那个人顺着墙面滑了下来。

这时候那个被解开了穴道的小义哆哆索索的开了口。

大侠不关我的事,我是街上的乞丐,是被那个女人抓来的。

那个人一指被摔到了墙边再也无力移动的练夫人。

(不是小义!)郎忍伸手抓上了那个人的脸,抓下了一张人皮面具。

郎忍眼中银光一闪飞身到了练夫人面前。

人呢?!你再也见不到他了,他快要死了,很快很快。

练夫人瞄了一眼正蜷缩在地上沿着嘴角蜒血的卫正义露出了一擦奸计得逞的笑容。

郎忍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他伸手在练夫人肩上拍了一下。

阿!练夫人一声惨叫知道自己肩胛骨已被这一下打碎了。

人呢?!还是那个问题,只是声音变得更冷了。

他就要死了,只要再等上一会儿。

郎忍显然已经失去了耐性,他一只手罩上了练夫人的脑袋。

慢慢的施加压力。

只想留她一口气探问爱人的下落,也不想她是不是还**型了。

练夫人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可是始终不肯说出卫正义下落,嘴里始终重复着一句话。

他就要死了,是被你杀死的。

小朋友手下留人,她只是一个寡妇,一个神经有些不正常的寡妇,不如要我来问吧。

不知什么时候,现任武林盟主白先生走了过来。

郎忍一背手转过了身去,他很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会要了那个女人的命。

郎忍握紧了拳头极力的隐忍着。

(小义你在哪儿啊?)31白先生在那里连哄带骗,可是练夫人始终阴笑着重复着那句话。

他就要死了,是被你杀死的。

这时候一个穿这绿衣服的夫人走了进来,白先生见到她象是见到了救星。

夫人你总算赶来了,你帮忙过来看看,练夫人她是不是疯了?她呀,一时气迷心窍了,给她几个时辰冷静一下就好了。

白夫人说完话走到了蜷缩在地上碎木渣滓之中的卫正义面前蹲了下来。

伸手翻看了一下,给他号了一下脉。

又一个被卷进江湖风波的可怜人,肋骨断了三根压到了肺部,你运气还真是不错,郎公子那一下没用内力,你没有伤到肺腑,而且遇到了我,有三五个月你就会没事了。

白夫人伸手解开了卫正义的穴道,扯下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

相公过来帮我一下,找个平整的地方,把他的身子放平。

好……。

卫正义?白先生转身过来才要过去,当他看到了卫正义那张脸时一时愣在了当场,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郎忍眼睛直直的看着地上的卫正义,一行血水沿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转眼间郎忍抽出了薄刃剑转过了身。

白先生站起来挡在了练夫人面前。

小兄弟,一条人命手下留情。

让开!郎忍把剑举到了白先生颊边,眼看着白先生再不闪开就要和他动手了。

忍。

卫正义忍痛的叫了一声。

郎忍拿剑的手抖了一下。

忍,放过那个女人吧,她只是一个被环境逼疯了的可怜人。

对阿小兄弟,卫小哥的伤势要紧,我夫人要给他疗伤,我们先把他抬到床上去吧。

白先生乘机打着圆场。

郎忍犹豫了一下,把剑收了起来。

和白先生一起把卫正义小心的搬上了床。

可是他的眼睛始终不敢正视卫正义。

其后练夫人被白先生找人看管了起来。

白夫人开始给卫正义接骨疗伤。

喝了麻醉散的卫正义睡了过去,可是手中始终握着郎忍的一只手不肯放开。

看着卫正义吐出的血碍眼的粘在脸上,郎忍抬起白衣的衣袖轻轻的给他擦拭着。

一想到小义的伤是他造成的,郎忍就越想越内疚,一口一口的血往上涌,到了口边又被他咽了下去只流一丝血沿着他的嘴角淌了出来。

站在一边的白先生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因为受了刺激内息乱窜的表象。

小兄弟,你怎么了?我伤了他。

郎忍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心中比伤者还要痛苦。

小兄弟,我不明白个中缘故,可是我相信你不是有心的,我想卫兄弟也不会怪你的,不要过于自责了。

(是啊,小义醒了一定不会怪他,可是他又有什么勇气去面对他呢?小义是他最重要的人,他亲手伤了自己最重要的人,血染红了自己的衣袖,那是小义的血。

)郎忍默默的坐在那里等着卫正义醒来,他的心情很复杂,他想小义醒了和他说句话来证明他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可是又怕小义醒来,到时候自己这个伤了他的人用什么面目去面对他阿?32卫正义醒来毫不意外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郎忍。

郎忍看他醒了,眼睛又张大了几分。

我去找白夫人。

郎忍因为不知道该以何种面目去面对卫正义,于是起身就要出去找其他人过来照看他。

卫正义握紧了抓住郎忍手指的那只手。

忍,留下来陪我,这几天我好想你,你瘦了。

卫正义微笑着风淡云轻的和郎忍说道。

郎忍不自觉的抓紧了和小义相握的手。

(他怎么可以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对他微笑?是他伤了他阿,他应该骂他或是怪他的。

)这个念头不停的在郎忍心中闪过,致使郎忍内力上涌,眼中开始充血白眼球变成了红色。

来人啊!卫正义突然大叫了起来,招来了在隔壁休息的白氏夫妻。

卫兄弟,怎么了。

白先生,你在这里就最好了,你过来看看,郎忍怎么了?他的白眼球突然变成红色了。

白夫人凑了过来。

一时心情激动气血上涌眼白充血不要紧的,过一会儿就会好了。

白夫人上来握住了卫正义的手腕。

他没事,倒是你,要在床上躺几个月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至于这么惨烈?白夫人看了看屋子中间的那片因为桌子碎了而形成的碎木屑不解的问。

别提了,遇到一个疯女人,真不知道那种男人有什么可爱的。

真替她不值得。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卫正义把被抓的经过叙述了一遍。

临了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男人是不是都很重视爱人的贞操阿,贞操在这个年代真的很重要吗?白夫人脸变得通红。

相公我出去熬药了,你们谈。

白先生看夫人出去了这才尴尬的看了看四周。

古人阿,对于这种话题还是有所忌讳的。

贞操是女子的第二生命,男人多数都很在乎吧。

怪不得。

在和练夫人相处的这几天中,偶尔练夫人会自言自语,说什么,只有他的男人要她之类的话。

他闲谈似的问她是什么意思,她告诉他,新婚之夜她没有落红,放在别的男人早就休妻或是退婚了,可是练晋接纳了她。

放卫正义看来,她还不如退婚呢,练晋此后开始招蜂引蝶而且在言语中羞辱她,而且知道她是易容的高手,时常要她扮作其他人用另一张脸和他上床,想来久而久之这两口子都有些**了。

白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您能不能把练夫人送回练家去。

她那么对你,你不怪她?干么和个疯子计较呢?算了吧。

你这个苦主都不在意了,我又何必枉做坏人,我会找人去办的,对了,你的伤还好吧?白先生才开口要问卫正义感觉如何。

郎忍就错开了一直盯着卫正义看得视线,把头扭到了一边,就怕看到卫正义的眼神中出现对他的恨。

卫正义拉了拉郎忍的胳膊,右手捂住了伤处,另一只手抬起来把郎忍的头搬了过来。

简单的一个动作要他痛得直吸凉气。

恩阿,忍不要傻了,那不是你的错,看着我,几天不见了,挺想你这张愁脸的。

33听到了卫正义的呻吟,郎忍紧张的站起了身连忙把他的手臂压了下去,把他的身体放平了。

不要紧张,我死不掉的。

卫正义说得轻松,可是郎忍听到这句话他那只正在给卫正义往上拉被子的手明显的僵了一下。

见到此情的白先生识趣的退了出去。

被把门带上了。

这次被那个女人害惨了,吃了十几天的白菜豆腐,晚上要睡地板,每天上茅厕都要限定次数……。

卫正义开始讲述这几天的悲惨生活,借以岔开话题。

这才是小义,那个永远快快乐乐,唠唠叨叨,心地善良的小义。

郎忍这时候才找到了一点儿真实感,小义回来了。

郎忍矮下了身子用手支在了卫正义身体两侧,轻轻的把唇印到卫正义那张不停的开开和和的嘴上。

对不起。

这句话因该我说的,我总是忘掉江湖险恶,总是给你找麻烦,郁闷阿,才离开你一炷香的功夫就出事了,照这样下去我的游侠志愿什么时候才能实现阿?我是要做游侠,不是要做游侠的包裹,以前在电视里看到这样的脚色我就会想这种人就该识相一点儿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不要耽误了大侠去做大事才对阿,可是现在。

卫正义皱皱眉头,自己好像变成了心目中大侠的累赘,做了大侠身边软弱公主的脚色了。

越想越象。

妇人之仁,这句是郎忍说他的,他自己是不承认的,只承认自己是善良。

遇到坏人,躲到大侠的身后帮不上忙,不过一般这种时候不是他不想帮忙,是郎忍把他扯到身后的,等郎忍放手他再跳出来的时候坏人不是死了,就是跑了。

忍,没我你是不是还省心些阿?卫正义半开玩笑的问着,其实他也知道就是没他了,郎忍也不会变成江湖上声张正义的游侠,只会变回他自己,以前那个无血无泪的魔剑公子。

啪!一声木头断裂的声音。

卫正义还在找是什么东西裂开了,只见郎忍一抬手一块碎木块飞了出去,打在铜镜上把镜面打穿了一个洞。

忍,你突然发什么疯阿?恨我吗?郎忍站在床前轻轻的问了一句。

卫正义伸手拍了拍床沿,这才知道是郎忍把床沿掰下了一大块。

坐下说,我哪句话说恨你了?你要离开我?我要离开你?你是不是嫌我累赘不想要我了,好啊你前三个月以前你还和我夫妻结发呢,今天就反悔了吗,呜呜,我好可怜啊,被人始乱终弃了。

卫正义把被子向上拉了拉盖住头,从里面传出了委屈的哽咽声。

一时搞不清楚状况的郎忍站在床前手足无错了起来。

自己是不是会错意了?郎忍笨拙的拍着卫正义的身体,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看他越哭越厉害了,于是坐到了床边想拉开他盖在头上的被子,可是卫正义不放手,他又不敢硬拉怕扯到他的伤口了,于是郎忍躺到了卫正义身边,用手拥住了他,象是哄娃娃一样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腰部。

不哭,我把命给你,我们生死相许,不离不弃。

你说的不可以反悔了。

卫正义满脸带笑的从被子里露出头来,哪有一点才哭过的样子,郎忍知道自己被耍了。

34你。

郎忍看着他无言以对。

我怎么了?哈哈哈放轻松开个玩笑而已,哎呦我的肋骨。

咳咳。

笑过头了扯到了伤口,卫正义也笑不起来了。

看着他的笑脸,郎忍如受迷惑的低下了头,可是还没亲到房门就被推开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因为卫正义最后一声声音较大找来了隔壁的白氏夫妻。

白夫人一看房里的景象,愣了一下,而后背过了身去。

没什么?开了玩笑,扯到了伤口,痛死我了。

咳咳!我还以为怎么了,你醒了就好了,我正要和你说,以后注意不要生气,还有心情一定要保持平和。

你这次伤到了肺,以后心情一激动可能会牵动肺部咳嗽不止的。

阿?让我死了算了。

落下了这么一个宿疾以后什么也不要玩了。

小兄弟说笑了,对了既然你醒了那就把药喝了吧,喝了药我们一起用午饭。

不多时,白夫人把药端了进来。

郎忍主动接下了喂药的任务。

每喝上一口卫正义都要埋怨一句药苦。

白夫人随口说了一句。

药里我已经加了很多的甘草了,要还是苦就只能去找蜂蜜了,可是这种季节蜂蜜很难买到的。

说者无心谁能想到听者有意。

晚上卫正义的药碗边上多了一小碟蜂蜜,卫正义喝上一勺子药汤就可以**上一点蜜糖,最少那药变得没那么难吃了。

蜂蜜?哪弄来了的?白夫人晚上过来查看卫正义伤势,看到蜂蜜好奇的问道。

莫非郎兄弟去了南郊?白先生不确定的问道。

怎么可能?那里离这里有二十里远,骑上马也要半天阿。

郎忍认真的喂着药看上去面无表情。

可是卫正义从他细微的动作上看出来,白夫人猜对了,骑上普通的马要半天的路程,可是郎忍用轻功一个时辰就可以到了,可是那是很耗费体力的阿。

他是什么时候去的呢?一定是他吃过午饭睡着了的那两个半时辰里,这个傻瓜。

卫正义的眼睛红了。

伸手一扶碗延,把剩下的药都倒进了嘴里。

你低头,我有话和你说。

郎忍不疑有它的低下头来。

卫正义在他的颊边亲了一下。

我爱你,傻瓜。

郎忍近距离的听到这句话愣了一秒,把嘴移到了卫正义唇畔啃咬起来。

两个人很是投入,忘记了这可是民风保守的北宋时期阿。

看到的人可是比他们的脸还红阿。

鉴于卫正义处在伤口愈合时期,已经没有大碍了,白氏夫妻实在受不了这份刺激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就和他们分手了。

北方气躁,为了卫正义好好养伤,他们决定向南去。

卫正义的伤势十几天后从外看已经愈合了,只剩下调养了他们就上了路,为了小义养伤郎忍特意去买了马车,小义坐在车棚里,郎忍自己坐在车外驾马,汗血宝马坏脾气自然是不会去驾车的,于是它就漫步的跟在马车左右。

这一路上倒也悠闲得很。

35卫正义无聊的坐在马车里,在郎忍又一次探头进来时,终于隐忍不住了。

郎忍想问卫正义需不需要什么,累不累要不要休息,可是又不爱讲话,于是每次只是把头探进车厢里和卫正义的眼睛对视一会儿。

看到卫正义没有不舒服的表情,也没有开口要他做事的意思就会退回车棚外去。

一个时辰的路程,郎忍反反复复重复这一动作很多回,多到卫正义觉得眼花。

坐在车里他本来就晕车,想出去和郎忍一起坐,郎忍说前面颠,怕他动到伤口了说什么不答应,骑马他就更不用想了。

卫正义在郎忍又一次探头进来时,才看到他的头发就把身子往里面挪了挪。

忍,进来坐,我头好晕,过来让我靠一下好不好?卫正义有所求,郎忍决不会说不好,郎忍矮身坐了进去,前面有坏脾气引路,马车他是不会担心掉进沟里或是撞上树的。

忍,把你的腿借我枕一下,这样舒服多了。

郎忍盘膝坐在车棚里,卫正义把头枕在了他的大腿上。

郎忍低头看着懒懒的卫正义,伸手轻抚着他的脸。

卫正义则用手指在郎忍大腿上轻划着。

结实的大腿,硬硬的肌肉,按一按没反应。

卫正义甚至试着去按郎忍教过他的在腿上的几个穴道,可是试了几下都没找准位置,郎忍在他每按下一下以后就会用自己的手握住他的手,帮他找到穴道的位置然后再把手放开。

那些可以让人腿发麻或是发胀的穴道显然对郎忍毫无作用。

卫正义一转头,看到了郎忍的裤裆,他慢慢的,慢慢的把头靠了过去,故意把热热的鼻息喷在上面。

不一会儿郎忍往后挪了下身子,没说什么。

紧接着卫正义追着郎忍**的阴影把头向上挪了挪又靠了过去。

郎忍再挪,卫正义再靠,直到郎忍退无可退了你热吗?郎忍听出卫正义的鼻息比正常情况下要快,要热,要大力的多。

我不热,可是我知道有个东西现在一定很热。

咳咳。

卫正义忍笑忍的要内伤了。

我去拿水。

郎忍作式要起身。

不要动,没听我咳嗽的厉害吗?卫正义压着郎忍的腿就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郎忍呆呆的坐在那里起也不是坐也不是。

突然卫正义把郎忍的裤裆向上拉了拉,裆下的布料一下裹紧了郎忍的**物。

他很热,我知道一个方法不用水也可以去火。

说着话卫正义把郎忍的阴茎捏着压到了上面,把嘴靠过去隔着裤子咬住了郎忍阴囊上的一层皮。

隔着裤子,卫正义在这一刻清楚的感觉到郎忍大腿上大动脉正在加速跳动。

看来郎忍不是没感觉的。

郎忍直觉用手捂住了裤裆,用发着银光的双眼看了看卫正义那张带笑的脸。

就知道他在恶作剧了。

等你伤好。

郎忍是在商量也是在威胁,要知道一个多月没做了他也想,可是想到卫正义身上的伤他宁愿忍这一时。

等过了这一时,卫正义想求饶都难。

36等我伤好?你确定?伤筋动骨一百天从今天算起也还有三个月吧?卫正义隔着裤子手里握着郎忍的**,一边搓揉着一边挑逗的问。

放手!郎忍看似坚决的说道。

可是却骗不过卫正义的眼睛,郎忍的两鬓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以前总觉得这样有些脏,不过今天我倒想试一试了。

说这话卫正义解开了郎忍的裤带,郎忍的裤腰就要滑下来的时候郎忍试图伸手拉住,被卫正义硬压着他的手拔了下来。

郎忍已然硬挺的**弹了出来,卫正义的嘴离着它只有一寸之隔。

卫正义盯着郎忍的硬挺愣了几秒,而后伸手握住了郎忍的睾丸,把玩了起来。

在郎忍由难置信的目光下,卫正义用嘴叼住了他的硬挺。

并又**又吸的挑逗了起来。

郎忍用手按住了卫正义的脑袋,在这个封建的时代夫妻谈性都是可耻的,他又哪里想得到他的小义可以做到这一步呢?郎忍的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内疚,同时又不想卫正义停下来。

小义!卫正义从后脑,郎忍那双大手加施的力道上就可以觉察出郎忍有多么的兴奋了。

卫正义努力回想着自己以前看过的a片,努力取悦这嘴上说不要,其实很想要的郎忍。

恩,阿。

随着几声闷哼,郎忍把自己白浊的体液射到了卫正义的嘴里,同时脑中伴随着几秒的空白。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郎忍这才一惊,察觉出车棚外有人。

郎忍手忙脚乱的系上了裤带,用衣袖把卫正义的脸遮了起来。

也就是在同时车棚的帘子被从外面挑开了。

外乡的?前面不通,去绕路吧。

一个农民打扮的本地人手里拿着种地的钉耙撩开了帘子对这郎忍说道。

卫正义在郎忍衣袖的遮掩下,用郎忍的裤腿蹭了蹭自己被精液弄湿的脸颊。

这才转过了头去。

走了半天我们也没看到一个岔路,只有这条路阿你要我们怎么绕?怎么没有?从这往回走10里就可以看到条向西的岔路了,你们要去哪里可以从那里绕过去。

大哥你有没有搞错阿,那条路要往回走半个时辰,而且那条路上车多马多,大家的速度都慢的像龟爬,从那条路去南方要走到什么时候?那我们不管,反正前面的路这几天不通。

这几天不通?为什么?你这人怎么这么罗嗦?说不让过就不让过,你绕路就对了。

对方气势汹汹,卫正义偏看不得这个。

茨楞从郎忍腿上挺起了身。

路是你家开的?没理由为什么不让过?年轻人不让你过也是为你好,本村出了魔鬼,这几天就要做法事驱魔了,怕你们路过招了晦气,这几天封路了,等明天午时做完了法事你们要过我们准不拦你。

魔鬼?魔鬼长什么样子?卫正义是个唯物主义者,对于怪力论神那一套一向不信。

外乡的,你哪里那么多话阿,要你饶路就不要废话。

村人把他们的马车调转了方向。

我们走,我们走。

卫正义嘴上说着,可是遇到这种稀奇事他哪里会这么善罢甘休欧!?37卫正义坐在马车里越想越好奇,忍不住撩开了帘子。

忍,你说什么东西会被人叫魔鬼阿?我。

你?他们又不知道你是魔剑公子,他们要是知道了躲还来不及呢,不对啊。

卫正义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了。

刚才村民拉住了他们的马,马车停了的时候郎忍才手忙脚乱的系上裤带差一点儿就走了光,以前郎忍做事总是很从容的,这次按说他因该在村人拉住马缰绳时就该有所觉察才对阿。

仔细想一下这之前发生的事,卫正义一脸坏笑的叫了出来。

忍,你有空门。

呜!郎忍扑进来捂住了卫正义的嘴。

盯着他看的眼中似乎有着气急败坏。

他会出现空门说起来不知道是谁害的,那个始作俑者还在那里幸灾乐祸,喊得那么大声传到有心的江湖人耳中就将是他的死门。

卫正义把郎忍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

我不说我不说,哈哈。

他就说嘛,再强的人都会有弱点的,金钟罩、铁布衫一类的功夫都有死门,虽然阮老爹对他说忍所学的武功是没有死门的可是他一直不信今天终于让他找到了。

而且是那么奇怪的一处,他不笑才有鬼。

仔细想一下那么短的几秒时间,而且是在那种情况之下,真正有机会动手对郎忍造成威胁的人好像就他一个吧?那不就是每次**郎忍都是冒着生命危险吗?江湖人都在努力的消灭自己的弱点使自己变得更强,可是郎忍却因为把他留在身边自己给自己制造了空门。

不过这个意外发现倒是给了卫正义一种使命感。

一种保护郎忍安全的使命感,以后要是有人想勾引郎忍他一定要上去把来人打跑,不过声明他可不是吃错,而是不能让郎忍有把空门显露在外人面前的机会。

这么一想以后把郎忍看牢就显得心安理得了。

忍。

我想下车解个手。

郎忍无可奈何的看着他,然后停下了马车,自己先走下去,然后把卫正义掺了下来。

我去解大手,你不要跟来。

卫正义一边喊一边向路边的树林深处跑去。

他真的去解手了吗?才怪,他是要迂回作战,打算先进树林等到郎忍看不到了就往刚才的村庄那边跑,找机会进了村躲他一晚,他倒要看看村人眼中的恶魔到底是什么东西。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吗?不看一看他会睡不着的。

希望郎忍不会因为他这个空门制造者失踪的这一天半天的而气急败坏才好。

38郎忍不气,一点不气,当他听到从树林里传出的有人跑动而传出的沙拉沙拉的声响时就知道卫正义一定又背着他想要去凑热闹了。

郎忍把拉马车的马拴在了树上,上去拍了拍坏脾气的头,示意他留下来看好他那个拉车的同类。

郎忍安排好了一切,就施展自己的绝世轻工跃上了树尖,从后面追上了卫正义。

卫正义对于自己已经被人跟踪毫无所觉,跑几步停下来休息一下。

忍,不是我对不起你,是你连好奇心都没有,想拉你去,可是不问也知道你一定不会答应的。

这时候站在树顶的郎忍把话听的真切。

(好奇心会害死一只猫,我倒要看你要怎么做。

不撞南墙我说什么你也不会听的。

不如让你吃些苦头张点记性。

)郎忍决定不现身,静观其变。

卫正义凭着自己的小智慧险险的进了村子,然后找到了祭台,在附近躲了一晚。

第二天午时,村人陆陆续续向着祭台靠来的时候,卫正义躲在附近的草堆里面,郎忍就在离着他不远的一颗张着茂密树冠的桑树顶上。

临近中午也是太阳最大的时候,卫正义想应该有午时十二点了吧,这时候一个法师打扮的人嘴里念念有词的抱着两个婴儿走上了祭台。

法师把婴儿放在了祭台中间,然后就有那村民向着卫正义藏身的干草堆走来。

卫正义紧张的看着他们,一抱一抱的向祭台方向抱着干草,卫正义庆幸自己躲在最高处一时还不会被发现。

同时也在纳闷祭祀驱魔要干草干么?只见那些村民用干草柴火围住了祭台而后点着了火。

卫正义开始以为只是一个仪式,直到看到那些村民没有一点灭火的意思,而台上的两个婴儿已经哭声振天了,这才意识到村民是要烧死那两个孩子。

卫正义再也鳖不住劲了,抖抖身上的草从草堆里站了起来,在村人惊愕的目光下跑上了着火的祭台,抱下了啼哭的婴儿。

一手抱着一个小孩被村民围在中间的卫正义还在大声的质问。

这两个孩子好好的,就算得了传染病也不至于活活烧死吧。

把孩子放下。

一个村民站出来喊道。

你是孩子的亲人吗?我是他们父亲。

你是他们父亲,他们是双胞胎吗?好可爱啊,还给你。

卫正义把孩子放进他们父亲手里以为可以放心了,谁知道那个父亲才接过孩子就转身把孩子往火堆的方向扔去。

39卫正义来不及细想了,所幸他有这一点从郎忍那里学来的为末的轻功,这时候总算派上了用场。

卫正义飞身上去在半路接住了飞向火堆的婴儿,可是同时自己的身体也应为惯性作用停不下来的被婴儿的重量带着倒向了火堆。

卫正义知道婴儿算是保下来了,可是自己这次受伤恐怕是在所难免了,最少一头长发不保了。

就在卫正义闭着眼睛等着被火烧的那种疼痛来临的时候一个黑影从天而降,接住了他倒下的身体。

忍,你来得真是时候。

不用张眼卫正义也知道救了他的是谁。

郎忍一声轻轻的叹息。

说过要给他一些教训了,可是实在不忍看到自己那双手曾经滑过的那头软软柔柔的长发被烧焦,它们可是好不容易才长到可以结发的长度,又难得张的那么柔顺光滑,怎么可以就应为它们跟了一个不自量力的主人,就让它们转眼间化为灰烬呢?不舍阿,和小义相处久了郎忍觉得自己都变得有些优柔寡断,妇人之仁了。

转眼间,郎忍和卫正义就被村民围在了中间。

卫正义在那里试图和村民讲道理,可是郎忍知道今天的事情没那么容易善了。

行走江湖久了,这种仪式郎忍是听过的。

某些地方把一胎同时生出几个小孩的情况视为不祥之兆,他们认为一胎只可以生一个,多出来的都是恶魔转世,长大了会对自己的村庄和族人不利。

所以当出现一胎多子的情况他们就会举行这样的仪式,由巫师把孩子放到祭台上烧死,以作天祭。

这种行为不是讲理就可以讲得明白的,慢慢的卫正义也明白了这个道理。

村民的包围圈越来越小了,开始他们还对郎忍可以飞的本事有所忌惮,可是慢慢的在巫师鼓动下。

村人开始靠了过来。

村人坚持要他们放下孩子,说什么不可以错过了祭祀的吉时。

卫正义看了看在自己怀里哇哇大哭的婴儿,他知道今天他一旦放手,他们就没命了。

他的良心实在要他放不下阿。

就在村民准备动手的时候,郎忍双手抱起了卫正义飞身而起打算突围。

一个个着火的树枝飞上来要把他们打下来。

郎忍知道卫正义一手抱着一个婴儿,没有手可以抱住他的身体稳住身形了,而要他放掉一个孩子,他肯定不会答应的,而自己呢,为了小义不掉下去只好用双手抱住他,飞来的火把他只能用脚去对付,可是还是有漏网的有几下险险的擦着卫正义的脸划了过去。

危险逼近着自己的爱人,郎忍的眼神慢慢变得阴寒了起来,并散发出了汹汹的杀气,他忍得够久了。

40郎忍和卫正义身处空中,郎忍双手抱着卫正义,他的薄刃剑无法出鞘了,于是村民攻击他们扔上来的火把就成了武器。

郎忍把脚可以踢到的火把照着地下踢了下去,每一下多加上几分力道就可以成为置人与死的利器了。

村人受伤的哀号,在郎忍看来就是胜利的凯歌,可是却激起了卫正义的恻隐之心。

忍,他们只是平民百姓,没知识愚昧而已,不要下狠手,听到没有!?他们要伤你。

郎忍的江湖法则教会了他,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为什么卫正义受了几次教训,还是这么的不思悔改?我说不准伤人!要是有人死了,我一年不理你。

你要我怎么做?郎忍痛心的问道。

难道真的要看他受了伤再还手不成?离开这里再说,他们都疯了。

正在郎忍进退两难的时刻,离这里不远的那匹汗血宝马,‘坏脾气’见到了火光,也许出于动物的本能,察觉了事情不好,从留守的地方跑了过来。

当‘坏脾气’看到天上的郎忍和卫正义立起了前蹄,嘶鸣了起来。

郎忍俯身而下,把卫正义放在了马上,并用腰带把他的身体固定在了马背上。

自己则飞身而下,拦住了追来的村民。

你先走,我会去找你。

忍!卫正义只来得及喊了这么一句就被‘坏脾气’带了出去。

拜托,它‘坏脾气’是匹马,马怕火烧,见到飞来的火把不跑才是笨,怎麽说呢?连马都知道明哲保身的。

‘坏脾气’不愧汗血宝马之名不一会儿就把村民甩在了后面,直到后面没了喊声一片漆黑。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一片树林里静悄悄的,坏脾气找到了一处有溪水有水草的地方就停了下来,开始吃喝补充体力。

婴儿连饿带吓哭声从救下火堆的那一刻就没停过,现在已经哭得声音越来越小,让卫正义觉得他们就要不行了。

卫正义解开了身上的把他固定在马上的腰带。

跳下了马。

站在漆黑一片的茅草中,一手抱着一个小孩,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他怕怀里的孩子,哭声会越来越没有力气,这里荒郊野外,没有奶水和流质食物他们会不会支持不下去了。

他更怕,郎忍会因为遵守和他的约定而畏首畏脚,以一敌百会出现不测,这一次他是真的怕了。

忍,对不起。

要不是自己的好奇心,非要看看恶魔张什么样子,要不是自己的妇人之仁,郎忍不会独自留下来面对那些已经入了魔的村民,他是止住了郎忍的杀气,可是当面对他人的熊熊杀气,一味的只守不攻,白痴也知道那是没有胜算的阿。

41忍,对不起。

卫正义对着面前的树影喊着。

慢慢的从喊叫变成了小声的默念,仿佛这样就可以像是咒语一样传达给郎忍了。

天黑了,卫正义知道没有火,野外的野兽就会靠过来,而怀里的婴儿也只剩了小小的哼几声。

卫正义看了看,把孩子放在了一个还算干爽的地方,自己到附近想捡一些柴回来,先把火点上再说。

卫正义离着孩子有五米远的时候,‘坏脾气’在溪边喝水的头警惕的抬起了一下,而后又放了下来。

并喷了一个响鼻。

卫正义回头看了一下,只看到小孩那一侧的茅草丛里隐隐的出现一对发光的的眼睛。

野兽!这是卫正义的第一反应。

卫正义扔下了柴火跑了过去,抱起了孩子才要跑,一双手臂从后面把他抱住了。

后面传来的熟悉的体温,熟悉的男人体味,让他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一扭头,果然对上了郎忍那双发着银光的眼睛。

要不是怀里抱着孩子,卫正义此时一定会扑到郎忍怀里去好好的发泄一下不可。

郎忍扶着卫正义坐了下来,自己捡来木柴升起了火,而后坐上一个铁锅从水袋里倒了一些东西进去。

四散的奶香飘出很远。

奶!你从哪里找到的?树林里。

树林里有奶吗?奥,是什么动物的?狍子。

那能喝吗?没的选。

这种时候保命要紧,不是挑剔的时候。

这么短的时间是他为两个孩子所作的极限了,要是他们喝不下这个东西,以他看是拖不过今晚了,那就是他们命中该绝吧。

两个孩子还算争气,那些奶他们狼吞虎咽的喝了,也许已经不是一天没有吃喝了吧。

他们喝了奶,安静很多,打了几个哈齐睡着了。

卫正义松了一口气,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就像虚脱了一样坐倒在了地上。

忍就在他边上烤着馒头和才抓上来的鱼。

卫正义爬了过去,靠在了郎忍身上。

我以为你回不来了。

郎忍用大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我追过了。

郎忍断后和村民纠缠了一个时辰,盘算着卫正义已经跑远了,他才飞身带着村人兜了几圈,而后摆脱了众人,找回了他们的马车,行李都在上面,他驾了马车,这才从后面追上去。

他一路察看着卫正义留下的痕迹,到了一个岔口,他看到马蹄印子是照着大路方向去的,于是顺着大路一直追到了前面的树林,突然发现这个树林树下的枝叶还没人踩过,也就是说小义没走这条路,或是还没走到这里呢。

于是他由原路翻了回来,耽误了一些时间,要不是走到半路听到卫正义念咒一样的说话声,他可能又要跑冤枉路了。

那只袍子就是他在前面小树林里面抓到的,当时他本打算抓了它给卫正义打牙祭的,可是看到它是一只带着奶的,不知为什么他只取了一些奶就把它放了。

忍,对不起。

卫正义头埋在郎忍肩膀上,几滴眼泪滴湿了郎忍的衣服。

郎忍一惊,忙把他的头托了起来,夜色下卫正义梨花带雨的脸显得那么楚楚可怜,郎忍慢慢把头靠了过去,在火光中,两个人的唇印在了一起。

42卫正义和郎忍正在温存的时候,四周静悄悄的,就在郎忍打算放下手里的东西把卫正义压倒在地的时候,突然放在一边刚刚还在熟睡的婴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郎忍不打算理会,固定住卫正义后脑的手从头到尾就没放开的意思。

卫正义也知道现在移动是破坏气氛的,于是只是不忍心的一眼眼的往小孩的方向瞄着。

按照这种情况发展,最后一定是一场激情戏的开始。

可是随着孩子哭声越来越大,一个哭带着另一个也哭了起来,那声音也就变得更大了。

突然郎忍放开了固定住卫正义后脑的手,仰望天空叹了一口气。

脸色没变的回手去烤他们的食物了。

卫正义闷笑着去哄小孩。

别人看不出,他可是从郎忍的细微表情中看出他现在可是很不爽欧,还是不要惹他的好。

想几时起,那不可一世,从不顾及他人眼光的魔剑公子要顾及小孩的哭声,和一个人的感受呢?当然了那个人是指卫正义。

魔剑公子自从遇到了卫正义开始变得英雄气短,现在更是欲求不满。

郎忍不自在的看着卫正义笨手笨脚的哄孩子,心下决定到了下一个祥和些的村镇就去把孩子送人。

郎忍当时并没把想法和卫正义说明,可是当他们带着孩子走出了几天以后,他们算是明白了带孩子的艰辛。

卫正义这几天光给小孩喂奶,换尿布就花去大半的时间,而且自己找来的麻烦,他也知道不好意思扔给郎忍管,于是他的大半精力都花在了照顾小孩身上了。

他没时间去行侠仗义,没时间去凑热闹,连打抱不平都显得捉襟见肘了。

最后卫正义实在憋不住劲了。

忍,去给孩子找一个收养的人家吧,我实在受够了,我是要做游侠,不是要做保姆阿,这两天我都要成超级奶爸了。

郎忍看了看他,以确认他不会反悔,然后就手写了一封信走出去交给了客栈的小二。

第二天一早,小二就领着他们去了一农家小院,那家已经有了一儿一女,可是表示愿意收养那两个孩子,于是郎忍示意卫正义把孩子交给了那一家的女人,然后留下了一包银子,在卫正义正在依依不舍,还没反悔以前拉着他上了路。

马车走出了大半天的路程了,眼看就要天黑了,突然卫正义从车棚里面蹿了出来。

停下,忍,我想回去,我想回头看看那家人会不会善待那两个孩子,只在暗处看一眼,他们要是对孩子好我们转身就走。

五个时辰。

郎忍提醒他,他们已经走出了很远了,说起来那两个孩子本就不关他们事的。

我知道,可是我要去,不去一趟,我不放心,要不我骑着‘坏脾气’去,你在这等。

闻听这话,郎忍神色严肃了几分,眼里的银光又闪了起来,一样的情况,不让他去可能又会和上次他去找坏脾气一样。

他自己去也要去,现在他的身上有伤的,要他怎么放得下?郎忍掉转了马头按原路翻了回去,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方正他们没目的地,也不怕耽误什么。

43应为天已经黑了下来,所以他的赶路速度很慢。

第二日中午他们才到了那家农户附近。

安顿了坏脾气和那辆马车。

郎忍带着卫正义悄无声息的来到了那家的树枝围成的院栅栏外面。

卫正义透过栅栏的缝隙看进去,只见那两个双生子在院子中间的一个大石上放着,哭得震天响而没有人理会。

卫正义才要冲进去,就看到那家的男人走了出来。

不一会儿那个女人端着一锅发着肉香的东西走了出来。

那个男的走过去看了看哭啼的孩子,卫正义以为他会把孩子抱起来,可是他只是看了一眼。

从昨天中午就把他们放在这里,连饿带冻的他们怎么还活着?你啊,缺不缺德,自家的儿女还养不活呢,还要收养这两个,收养了来你又想把他们弄死,你到底想什么?你不懂,要是不收养这两个,咱家哪里来的百十两的银子,今天中午的肉钱哪里来?当家的,你既然想要他们死,扔到附近的树林去不就得了,干么还要听着他们在院子里哭?这不是怕那两个外乡的后悔,回来看孩子啊,这一看,孩子不在了,不就穿帮了?刚才我去客栈问过了,小二说那两个人已经走了,估摸着今天要是不回来,也就不会回来了,等吃过了饭我就把孩子扔了去。

卫正义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跑道栅栏门前一把推开了院门,目光如炬的看着那对只顾自己的夫妻。

那对夫妻愣了一下,而后迎了过来。

公子,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放心吗?您看我们夫妻刚把孩子抱出来说要晒晒太阳,这样对孩子有好处的。

不用再说了,我都听到了,你们,你们实在该死。

活生生的两条小生命,他们怎么能就为了贪墨那百十两的银子就给害了。

卫正义一摸郎忍腰间的暗扣,把薄刃剑抽了出来,剑尖直指那个男人的喉咙。

那个女人普通跪了下来,开始磕头求饶。

屋子里这对夫妻才几岁的小儿女也跑出来,一家哭成了一团,卫正义看不得这个,怒气冲冲的把剑还给了郎忍入了鞘,自己走进院子抱回了那两个婴儿,当时当抚养费付给他们的银子他也不打算要了。

只想离开这,这家人让他越看越气。

卫正义抱着孩子乘上马车去给他们找了些奶水,而后一刻不多留走出了这个村镇,行出了几里路,他突然把郎忍叫进了车棚。

忍,我们回家吧。

面对这浪忍不解的目光。

卫正义好心解释。

回白山找阮老爹去,他喜欢孩子的,我决定养他们了。

你的志愿呢?我突然觉得江湖不是我想的那么好玩,人性也比我想的差很多,我把一切想的过于美好了,行走江湖靠实力不是正义,人吗,愚昧无知,穷困什么也不用提拉。

老爹说你有隐居的意思,以前我是装作不知道不想找个地方这么窝一世,现在看来平平淡淡未必不好,忍阿,以后你有儿子了。

郎忍皱了一下眉头。

不要不高兴,孩子有两个,我决定一个跟你姓,一个跟我姓,就这么定了,你应该高兴自己后继有人了才对啊。

我是孤儿。

郎忍坚定的回到,言下之意,他不需要一个跟自己姓的儿子,说起来自从遇到这两个孩子他就一直很狼狈,半个多月没挨到小义的身子了。

那就更该收养他们,你想要不是当初阮老爹收留了你,哪有你的今天,想一下他们不是和你当年一样无依无靠很可怜吗?我不看。

郎忍坚定的表示自己不看孩子,而且不要让孩子挨近他。

小义低头逗弄着孩子,严重闪过了一丝皎洁,你说不管就不管吗?走着瞧吧。

44两个男人带孩子,难免手忙脚乱,而且郎忍恪守自己的原则,说不帮忙看小孩,就真的什么也不管了,卫正义带孩子是越来越有心得了。

历时两月他们总算回到了白山的山脚下。

马车上山实在费力气,于是只好在山脚下的城镇把马车卖掉了。

郎忍骑在马上,卫正义靠在他怀里,一手抱着一个孩子,从外看倒像是抱着两个包裹。

行至半山腰的时候他们听到一声猴子的叫声,卫正义只看到一个白影从树上闪过,郎忍则皱了一下眉头。

不到两年,那个畜生已经张成这么大了。

郎忍没有看错,刚才过去的那个就是一年多前卫正义收养的那只小白猴。

白猴看到有人上山,回去报信去了。

果然不一会儿,阮老爹从天而降立在了马前。

老爹。

卫正义礼貌的喊了一声。

阮老爹看到他们很意外,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阿忍,小义你们怎么回来了?说起来话长,简单的说就是居无定所养两个孩子实在太难,所以只好回来了。

孩子?!阮老爹下巴差一点儿掉下来。

谁的孩子?我的。

卫正义回的理所当然,本来嘛,他还很好心的要分一个给忍的,可是一路上孩子都是他在养,忍连把手都不帮,所以孩子算他的没错阿。

你的!阮老爹脸都白了,心中叫苦。

小义阿,你再胡闹,也不能拿人命开玩笑阿,你有了孩子,那阿忍不就……。

阮老爹吃惊的同时又很奇怪,怎么只看到孩子没看到孩子的母亲呢,不会已经被阿忍做了吧?小孩的母亲呢?不知道啊。

你你……。

造孽啊。

阮老爹仰天长叹。

哈哈哈。

卫正义大笑起来,知道阮老爹误会了。

阮老爹,孩子是我们半路收养的,不是我亲生的,回去再和您说。

那就好,那就好。

三个大人,两个婴儿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山野丛林之中,自此十余年江湖上都没有了魔剑公子的消息。

就在魔剑公子和他的绝世武功成为了一个传说,很多人都感叹无缘得见的时候,16年后的一日竟然有人在三个少年身上见到了那久已消声灭迹的武功招式,不过这是后话了。

(全文完)番外:为啥么孩子有三个?话说卫正义收养了两个婴儿,为了他们暂时放下了自己的游侠志愿。

一个起名字叫卫动,一个叫郎静。

孩子长到5岁的时候,卫正义看到了新的曙光。

两个孩子由阮老爹亲自教导,武功练的有模有样的,假以时日一定会成武林高手。

卫正义从新把自己的游侠宏愿寄托在了孩子身上,以前跟着郎忍出去,他惹事郎忍收拾,偶尔他来个冒名顶替满足一下虚荣心,人人知道他是魔剑的朋友也就对他客客气气的。

他是秃子跟着月亮走借光而已。

而看到孩子他心里这叫一个乐,真是有培养价值,想一下和孩子出去,孩子叫他爹爹,有着阮老爹这么一个好师傅,儿子和人一动手赢得概率比较大,别人会怎么看他?儿子那么厉害,老子一定武功更高,外人一定会这么想的对不对?那就对了,他连练武时间都可以省了,用心教孩子认认字,灌输一些正义思想才是主要的。

以后儿子大了,只要儿子动手,赢了,他来摆上一个酷些的姿势就都有了。

不过有件事让卫正义很不爽,那就是郎忍所练的武功是不能交给孩子的。

真是可惜了卫正义本以为那个武功会从郎忍这里就失传了,可是没想到他还是有了传人。

他是白先生的儿子,白先生中年得子本是好事,可是那孩子生出来带病,只要情绪稍有波动就会不停的咳,严重了就会吐血,白夫人是个大夫,要不是实在无法可想了也不会上山来求他们。

白家的意思是让孩子学习郎忍的武功,摒弃七情六欲,稳住病情保住命再说,练那个武功的后果大家都是知道的,可是现在保命要紧,至于以后只有到时候再说了,有郎忍这样一个好例子摆在那,大家都觉得到时候不是没法可想的,大可依法炮制。

孩子抱来时才5岁,双生子6岁,郎忍就开始教其心法了,三个孩子在一起也会切磋的,郎忍特别吩咐了,双生子可以学其招式,可心法不可以互修。

就这样过了10年,白先生的儿子白尘15岁了,白家传了口信想要他回去,双生子吵着闹着跟了去,卫正义也跟着下了山。

郎忍是三天以后才跟过去的。

他还是放不下阿。

卫正义之所以要跟着孩子走,也是因为和他闹气,那对不争气的儿子,为了白尘大打出手,说起来两个孩子叫他爸爸,可是一个不像他,脾气都随了卫正义,满脑子正义思想,做事不用大脑。

他们也不想想,白先生就这一个儿子,怎么可能把儿子当女儿嫁给他们其中一个的,卫正义还跟着起哄说让他们三人行,三个人让他教训了一顿,儿子用打的,小义用骂的。

这一教训不要紧就都走了,走了三天,不用想一路上祸事一定没少闯了。

白尘那孩子脾气像他,够镇定,由他压着希望不会闯什么大祸。

又要入江湖了,真是无奈阿。

(完) 8\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