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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2025-04-03 08:08:17

灵国宣都有四大世家,这四大世家各有百年历史,源远流长。

城东锦家,城西尚家,城南华家与朵家。

锦家尚文,学习孔孟之道,崇尚儒学,子弟多致仕,最高的就属族长的大儿子锦文宇了,官拜御史大夫兼太师。

其他子弟多散落地方,中央只有大房的锦成林(即锦文宇之二子)官拜正四品中书舍人;三房的锦文天(即锦成林之三叔),官拜正三品翰林学士。

尚家则崇武,家族中子弟,多自小习武,虽说不能个个都上战场,但是将军是他们的梦想,谁都希望自己的一身武艺,终有用武之地。

目前只有官拜从三品的上将军尚林德,其他子弟多在军中效力,却无甚重要官职在身。

华家与朵家,追溯历史,以及自身实力,均不如锦家与尚家。

在锦家与尚家而言,这两家就相当于新兴贵族,人家还瞧不起呢。

可对于其他家族而言,华家与朵家也算得上是世家了。

华家与朵家世代联姻,只为了对付那两家眼里容不得别人的家族。

所以华家与朵家是息息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按道理,如此关系的华家与朵家应该同仇敌忾,一团和气才是。

可是,现实是,只有在对付锦家与尚家时才会出现同仇敌忾的场面。

其他情况下是谁也看不起谁,谁也不服气谁。

而对付锦家与尚家的情况,实属很少见,原因么很简单,人家不屑与你斗,你能奈我何?话说这城东、城西、城南住了这四大家,那城北谁住呢?这还用说嘛!当然是皇家之地,皇宫了!那贫民住哪?你个乡巴佬,外城和内城都不知道?外城住平民,内城住贵人啊。

春去冬来,又是一年。

皇帝掌权了,改年号了,天气暖了,风向也变了。

宣德元年,三月初四,正是春光明媚,天也那么蓝,云也那么白,太阳也那么暖,就连小花小草也那么可爱,着实让人心生喜悦。

不论是何人,置身于如此环境中,定会放松心情,愉悦身心。

可惜,有人在糟蹋上天的恩赐。

大殿之上,宣德帝稳坐高台之上,高台之下,群臣位列两侧,一切与之前并无不同。

唯一不同的是,如今是有人跪于殿中,以前是站于殿中,如此不同而已。

殿内前所未有的安静,呼吸相闻,两侧大臣个个颔首以待,动也不动,就像两排雕塑,也难为这些大臣能保持如此姿势良久,希望到时别留下后遗症(啥后遗症?笨,颔首,颔的是首,啥连接那身体与首,就啥毛病)。

就在殿中那人,微晃了下身子,高台之上的宣德帝终于施恩般地开口了:顾尚书,想好了?朕可等不及了呢!若是没想好,那尚书就在此好好想想,朕与众臣工就先下去好好休息休息,等你想好了,再让人来回禀可好?顾尚书急急抬头,刚说:臣……哎!朕是没什么,可以等顾尚书你想清楚,但是众臣工可等不起了,没看见个个都汗涔涔的,恐怕下一刻就该倒了。

如此一来,岂不成朕的罪过了。

宣德帝说话间望了众臣一眼,两列臣工急忙往殿中一跨步,撩衣摆,齐齐跪与地,叩首,臣等最该万死。

那个队形之整齐,口号之响亮,与军队训练相比,简直丝毫不差,甚至还更有气势。

宣德帝视线在众臣工上转了一圈,回到了顾尚书,盯得顾尚书差点就想这么升天算了,宣德帝又轻飘飘得转开了。

只见宣德帝微微低头,众臣皆难窥其脸色,更加惶恐不安,只能使自个儿的身子更帖服于地,让宣德帝相信,我们都是臣服于您,您就别保持沉默来折腾我们了,我们这老骨头怎么经得起您这么折腾啊,行行好,是打是罚一句话,这么吊着,不是人干的。

就在大家以为宣德帝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宣德帝一个起身,直接往殿下走去,众臣还未回过神来,只见那宣德帝身边的小侍,刘公公一扬拂尘,翻了个白眼,对殿上众人抑扬顿挫道:退朝~~~~~~刘公公喊完,走下台阶,到顾尚书边上,顾尚书,皇上吩咐的事,可别忘了,众位大人还等着呢。

说完理也不理众人的反应,直接往宣德帝那去了,走得那叫一个幸灾乐祸,那叫一个得意,连脚步都快飘起来了。

话说,这刘公公为啥这般,还不是平常被这些大臣们鄙视够了。

要知道,公公也是人,也是有尊严的,叫你们看不起咱,瞧瞧,还不是被收拾了,嘿嘿,你们跪着咱站着,嘿嘿。

皇上您终于帮咱家出了口恶气了,咱家真是太感动了,咱家一定为您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刘公公走了,只留下了一片寂静。

等剩下的大臣们反应过来,也只有面面相觑的份了。

就在大家犹豫着是跟刘公公一样走,还是继续跪在这冷冰冰的地上(要知道皇上可说了,让他们休息休息的)的时候,位于左列第三的一红衣官袍的中年男子,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微微抖了下已经麻了的双脚,正正衣冠,抬脚便往殿外走去。

所有大臣只目瞪口呆地看着,除了那个跪在殿中央一直沉默的顾尚书外。

就在那中年男子即将踏出殿外的时候,一青衣男子急急上前道:太师,这可怎生是好?红衣中年男子脚步不缓,边走边说:皇上都走了,尔等要表诚心给谁看呢?这,这,这,这怎么一样呢,皇上可还没叫起呢。

青衣男子眼看着太师渐渐走出自己的视线,急的没法子,只好喊道:太师,太师,您别走呀,太师……太师一走,其他几位大臣也就陆续起身走了,只剩下几个官阶低微的。

他们可不敢走在大臣们前头,也只有等所以大臣都走了,才敢左瞧瞧右瞅瞅,接着站起来走。

青衣男子看着大家都走了,只有个顾尚书仍跪在原地。

自己就这么走了,似乎不够意思,可不走,难不成当摆设?万一皇上来个回马枪,就剩自己一个,这火还不发自个儿头上,想来想去,一跺脚,提起衣摆就往殿外走去。

走了不到一刻钟,这青衣男子又急急地回来,小跑至顾尚书边上顾大人,您可要想好了,千万别和皇上作对,这对谁都好,下官就先走了,您多多保重。

下官也实在是没办法,您,您,哎……说完,这青衣男子就直接走人了。

顾尚书看着这些同僚们个个舍弃自己,走得光光的,心里那个凄凉。

正伤感着,听到有人回来了,心里一激动,总算还有人关心自己。

可没想到竟是个这么个人,你说,什么时候连个小小舍人也敢这么对自己说话了。

还叫自己想好了,我能不想好么,可皇上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要不直接劫了我的话去,要不就沉默沉默的,这种情况叫我怎么说。

难不成和皇上抢话,或者大家静默的时候,我突然蹦出去说话,我还嫌命不够长啊。

和皇上作对,妈呀,当初,我也没想和皇上作对,可是,这事由的吗?那几个贵人要做什么,还需要我来同意不同意?明显我就被人当枪使了。

皇上会不明白,他清楚着呢,这么折磨着我,不过就是给那些老臣看的,敲打敲打他们,让他们明白,如今的皇上和以前的傀儡皇上不同了,时代也不同了,给我脑袋放清楚点,别干糊涂事。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怎么就被皇上给抓着当典型了。

算了,我还是自求多福吧,希望皇上看在我如此诚恳的面上,轻饶我吧,即使不轻饶也饶了我的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