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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2025-04-03 08:08:17

太师走出殿外没过久就被之后走出的几位大臣赶上了。

几位大臣中只见一位身穿黑衣,虎背熊腰,双目炯炯有神,不同于其他穿红衣的大人直接拉住太师的衣袖笑眯眯道:老锦,你怎么这么不讲义气,大家都没走,你就自个儿走了,比我这将军还嚣张啊!太师看了看被抓住的衣袖,再瞧了瞧那笑眯眯的脸,一时没忍住,我说,尚将军,您不知道您那脸笑起来啥样子?真不知道就先回家照照镜子去,别在这吓唬人。

甩了甩被拉住的袖子,结果这大老粗硬是不放,哼,放手好好好,这就放,这就放。

黑衣男子讪讪的笑了笑,又想起刚才太师的话,就立马绷了张脸,哎,老锦,我也不跟你客套了,你说这皇上啥意思啊,说都不说声就走了。

太师拽回了衣袖,顺势掸了掸,似乎上面粘了脏东西般,皇上要走,莫非还要和你报备一声?你明知道我的意思,我这大老粗不会说话,你就别和我玩了。

虽然看着太师那动作,黑衣男子心里倍不舒服,哼,我手上很脏么,不就抓了下衣袖么,何必呢。

看了那黑衣男子一眼,太师就不舒服,索性转头看了其他几位,其他几位大臣一开始见人家二位貌似在叙旧,就没打扰。

如今见太师看了过来,才开口相问太师,这圣上究竟是什么意思。

要说揣测圣心,这太师不是第一,也称得上第二了。

要知道,皇上自小由太师教导,这么多年,这两位师徒的感情是一日好过一日,从未见过他们有争执的时候。

这么久的相处,对皇上也总比其他人了解的多,尤其这位皇上之前还是傀儡皇帝,之前接触实在不是很多。

所以这几位大臣来讨教太师也无可厚非。

太师对其中一位红衣大人作了一揖,然后道:丞相大人,这皇上的心思,下官实在不敢猜测,也是难以猜测。

皇上是谁啊,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让人知道他的心思呢,何况还是这位帝心术研究得比先皇还要出色的人物。

他的心思我可不敢猜。

你们这些人一个个来问我,还不是到时若是出了什么事好推我头上来,真以为我是个傻的,还是以为自己很聪明,别人都看不出来。

你就别谦虚了,谁不知你跟皇上的关系好,你可是皇上的师傅。

你也就指点指点我们,也好让我们心里有个数,现在可不是一般的时候。

丞相言辞恳恳,就差没弄两滴眼泪了。

太师连连作揖,满脸惶恐之色,不敢不敢,下官能有幸成为太师,也不过是先皇看得起,给个虚名罢了。

若论皇上的师傅,那还是先皇,下官实不敢当。

丞相脸色一变,太师若是不想说,我也不勉强,毕竟您是太师,我这个做丞相的,也不得对您不敬。

太师心知自己是躲不过去了,算了,反正也没什么要紧的,说就说吧。

丞相大人,实在不是下官故作姿态,实在是皇上的心思不可猜啊。

揣度圣心,可不是人干的,弄得好了,皇帝舒服了,对你另眼相看,可你弄得太好了,皇帝就要防你了,但是若弄得不好,却又要弄巧成拙,这真不是件轻松的活啊。

所以这次,即使说也不能直接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去,说个几分就够了。

太师!就在丞相等得不耐烦的时候,也就在太师刚刚想说的时候,那个黑衣男子一掌拍到太师的背上,直听到太师一阵猛咳。

我要是就这么被你拍得呛死了,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果然有你在的地方,我就倒霉。

太师边咳边恨恨的想。

哎呦!老锦,不好意思,没想到你这副身子骨还这么脆弱,这才轻轻一拍,你就咳成这样了,好点没,嘿嘿黑衣男子这就弯腰去扶起在地上咳成一团的太师。

心想,这老锦的身子骨怎么还这么经不起折腾呢,嗯,以后我得小心点,省得回头来找我算帐,个小心眼的。

等太师终于咳得稍缓点,这名黑衣男子就说了:诶,你别磨蹭了,要是知道就说了吧,没看见几位大人都在等你的回话么。

太师瞪了黑衣男子一眼,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刚拍我一掌,我至于咳成这样么。

转过头来,又朝丞相作了一揖,掩嘴咳道:咳,咳,请恕下官失礼了,至于……还没等太师说完,那黑衣男子就迫不及待道:你就别来这套虚礼了,你们文人就爱这虚礼,说正经的,快!太师连瞪都不想瞪了,直接看着丞相说:皇上初掌权,要的也不过是权力罢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

该清算的总是要清算的,毕竟皇上不是好糊弄的人。

下官言尽于此,其他的,想必大人也是知道的,下官告辞。

话一说完,转身即走,看也不看身边那黑衣男子。

哎!老锦,别走那么快呀,你赶着回家吃饭还是怎的,平常见你慢悠悠的,就没见比你走地更慢的人了,今天走那么快干嘛?黑衣男子一看太师走了,连忙跟上,喂,等等我。

留下了沉思的丞相和其他几位同僚。

哎,你刚才说的是啥意思,皇上要换人了?不要我们了?还是啥的,你倒是说话呀!黑衣男子围着太师团团转,一下抓耳,一下挠腮,一下皱眉,本来呢,这些动作若是换作幼儿时期的他还算可爱,可现在都快是爷爷辈的人了,怎么看就怎么别扭。

太师被缠的没办法,只好停下来说:我说尚将军,请问您今年贵庚啊?啊?贵庚?啥?哦,年纪是吧,我不比你大个一岁么,莫非你都忘了自个儿的年纪了。

哎,你真是记性不好,我告诉你好了。

尚将军,就是那黑衣男子,得意的笑道。

停!你知道自己的年纪就好,你不是毛头小子了,说话慎重。

什么叫那皇上那什么的,那话能说吗?啊?尚将军一副不明之色,看上去实在是真的不知道那句话怎么就不能说了,很苦恼,想不通。

太师无奈的苦笑道:那位置能随意换的?你也不想想怎么说话的呢?被人听去了,指不定就告你谋反了!谋反?一下子,声音提高个八度。

你不能小声点,嫌自己小命太长是不?看着这大老粗,实在是没心情再和他纠缠了,还等着回家享受天伦之乐呢,嘿嘿,想到自己的小女儿那声甜甜的爹,心都先酥了一半,另一半当然让那声相公给收去了。

想到这,瞟了眼尚将军,叹了口气,得了,你啊,啥都不要管,皇上动谁都不会牵扯到你,你就安心回家睡觉吧。

真的?那咱就回家睡觉?嘿嘿,走!谁要跟你走,我自己走,跟你在一起准没好事。

嘿嘿,有我这大老粗还可以当你保镖呢,看谁敢上来滋事。

没你也没人敢来滋事,保镖?保谁呢,还不如我自己的护卫让人安心。

你别瞧不起人,我好歹是将军。

没上过战场的将军。

得了,小李子,备车,回府!声音渐远,只留下了一地的车马轱辘声。

你道这两人是谁,不就是一个住城东的锦家族长之子,下任族长继承人锦文宇;一个住城西的尚家尚林德,上将军,简称尚将军。

两人自小相识,这尚将军老是追着锦太师跑,锦太师每次见着尚将军唯恐躲之不及。

一个躲,一个追,相处这么多年,一个没躲成功,一个也没追成功,这真是一段孽缘啊。

话说,这锦太师是想念他那娇滴滴的女儿,才如此迫不及待地赶回家去的。

这女儿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