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亲王爷看到郭大娘后,几乎悔得想打自己两个耳光。
实在是太对不起郭大娘了。
郭大娘看到诚王爷进来,满脸的惊喜:王爷,您来了。
然后复又很担忧的道:王府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现在可都解决了?奴家天天焦心的很,生怕王爷再有个什么……,呸,呸,王爷福大老天爷一定会多保佑的,不会有什么事儿。
她一开口便滔滔不绝,却没有怪罪诚王爷的一分意思,满满的全都是担心和关心。
诚王爷原本准备好安抚郭大娘的话,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郭大娘是那种非常弱小的女子,所以诚王爷以为她被人欺负的很惨,再加上病重多日,见自己绝对会哭一场的。
但是她没有哭,虽然流了泪。
郭大娘伸手轻轻握住诚王爷的手,把他拉到面前坐下:王爷,奴家看到王爷什么心事都没有了。
她眼中的担心没有了,全部变成了欢喜。
她把脸轻轻的放在诚亲王的手,喃喃的道:只要王爷好就好,只要王爷好就好。
她是一个字都没有提及自己。
诚王爷用另外一只手轻轻抚上了郭大娘的头。
郭大娘事先的准备还是很有用的,她现在更加的娇小柔弱,但是只会让人看了横生爱怜却不会给人留下丁点的丑感。
如果郭大娘变得丑怪难以入目,就是说得话比现在更贴心十倍,也不会认诚王爷有半分感动。
现在,柔弱美到极致的郭大娘,让诚王爷的心痛的都要滴出血来了。
你这些日子还好吧?诚王爷轻轻的问出一句话。
他知道郭大娘不好,但是心有愧疚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
郭大娘轻轻的摇头:奴家很好,只要王爷一切都好,奴家便很好。
诚王爷轻轻一叹:真是傻丫头!不过心中对砸了茶楼、欺负了郭大娘的人更加生气。
奴家只想能常常见到王爷就好,那怕二三日里能远远见王爷一面也心满意足。
可是王爷却极疼爱奴家,奴家还有什么可求?奴家不傻,奴家知道王爷疼爱奴家。
郭大娘的声音柔的就好似春天的风,落到诚王爷的耳中,让他的心痒痒的痛。
诚王爷又抚了郭大娘的头一下:实在是委屈了你。
郭大娘轻轻摇头,然后抬起头来看向诚王爷:不,奴家不委屈。
王爷所想的法子很好啊,只要王爷来了奴家这里,王爷就是奴家一个人的。
再说奴家能遇上王爷,那是天大的福分。
能伺候王爷,更是老天的对奴家的怜惜,奴家,奴家不能再奢求太多。
诚王爷长长一叹,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他原来,一直不知道郭大娘是如此之好。
他轻轻拥着郭大娘好一会儿才道:你的身子瘦了许多,什么病这样折磨人?郭大娘只是不错眼珠的看着诚王爷:奴家没有什么的,王爷不用挂心,而且今天一看到王爷,奴家身子立时爽利许多,王爷放心就好。
她虽然没有说思念王爷,没有说想留诚王爷的话,但是在她的双眼里浓得化不开的深情,诚王爷又哪里还想回府?正在此时,外面有人回道:王府的王妃请了大夫来给大娘请脉。
郭大娘的身子立时一颤,她有些可怜兮兮的看了一眼诚王爷:奴家,奴家不敢劳王妃挂念。
诚王爷轻轻抚了抚她的背:王妃一直很贤良大度的,当日的事情也不能怪王妃。
好了,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你的身子不好还是让大夫看看的好。
郭大娘却再三的推脱,只是诚王爷一心挂念她的病情,又被她感动的一塌糊涂,硬是让大夫进来给她请了脉。
这也算是作茧自缚吧?大夫请过脉之后开了方子,当着郭大娘的面儿对诚王爷说:只是身子有些虚,好好调养几天便好。
其它并无大碍。
诚王爷闻言放下心来,让人送走了大夫又和郭大娘叙话。
旁边早有丫头笑着打趣郭大娘:大娘天天想王爷,想出来的病儿自然一见王爷便好了!郭大娘一面啐了丫头一口,一面悄悄看诚王爷的面色,看他并没有在意大夫的话,方才放下了心来。
诚王爷放下心来,便问起了前面茶楼的事情。
郭大娘先开始不肯说,只是让王爷不必操心。
后来才在诚王爷的追问下哭泣着说了出来。
她自诚王爷进房便在等诚王爷问茶楼,如今终于做足了戏,才把心里所有的不满伴着泪水说了一个清楚明白。
听到是廉王和沈府的小侯爷一起欺负自己心爱的外室,诚王爷顿时大怒。
廉王那小子素来张狂胡闹,但这次也太过了。
而沈府那边自己是写过信去的,他当真是不把自己这位王爷放在眼中了。
看到哭得换不过气来的郭大妨,诚王爷心中更是感到对不起她。
如果不是自己多日不来,廉王和沈小侯爷哪里敢如此猖狂!他一边抚着郭大娘安慰她,一边道:不要伤心,看我为你出这口气!王爷,不要!郭大娘却摇着头,满脸泪花的看向诚王爷,她哭起来的时候更美三分:廉王爷是您的王侄,那沈小侯爷也不是简单人物,不要为了奴家一个女子让王爷叔侄不和,并且得罪沈府。
如果王爷真为了奴家被人说三道四,奴家不如死了的好。
好是句句都为诚王爷打算,诚王爷的心便变成了一汪水。
他当然是不能答应郭大娘,无论如何也要为郭大娘讨一个公道。
诚王爷虽然没有在朝中领着任何差事,但也是在女人堆里打滚出来的,却落到了郭大娘的温柔乡中辩不清南北了,任其驱使。
听到诚王爷的话,郭大娘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现在就要看看那廉王是不是还嚣张起来,看看那小侯爷是不是还能说出风凉话来!她当然不想诚王爷自家去寻廉王和沈妙歌的晦气。
那屈辱就相当于没有找回来,她还要在茶楼里见到他们。
在她的巧舌下,诚王爷自然是没有什么不答应。
因为郭大娘不舍得离开诚王爷,再说也想去看看茶楼,应该如何修正一番,正好借此让诚王爷掏银子,她是一举两得。
不过她有准备,却没有想到人家廉王和沈妙歌也有准备。
她太小看诚王妃了,以为她只是想用个大夫来整治自己。
红袖接到诚王妃的信后,便使了人去请沈妙歌。
想来不久之后,诚亲王便会打发人来请他,当然要事先商议一番。
他们夫妻商议还在其次,主要是沈妙歌和廉王应该商议一番。
沈妙歌回到府中听红袖一说,便笑了:没有想到这女子还真有两下子,居然这么快就想到法子让诚王爷出府代她出头。
红袖笑着摇头:去廉王府吧,我便不过去了,实在是不便。
不过有廉王爷在,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儿。
她并不担心此事,那个郭大娘就算是再大的本事能哄得诚亲王言听计从,也斗不过一个廉亲王。
只是这个女子太过讨厌,总要想个法子除了才是。
沈妙歌一面换衣服一面说道。
嗯,我也是这样想。
不过要除去她并不容易,总不能因她而得罪孽深重了诚王爷,我们沈家实在是不必再多一个仇家了。
红袖歪在床上并没有动,只是看着丫头给沈妙歌更衣。
她现在肚子更大了,脚都肿得穿不下鞋子,还是赵氏特意为她做了双又大又肥的鞋:长度虽然不如沈妙歌的鞋,但是宽度却大过沈妙歌的鞋不少。
我知道,不过法子是人想的,只要能让诚王爷收了在她身上的心思,她根本就兴不起任何风浪来。
沈妙歌摸了摸下巴:此事你不必操心,好好在家歇着,一切都有我呢。
他可不是说一句空话,现在里里外外都是他一个人在操劳。
红袖现在这个样子,他有些后悔要红袖生孩子了,因为红袖实在是太辛苦了。
红袖晚上都不能躺好睡个觉,沈妙歌哪里还舍得她再操心其它?府里府外的事情,他一把抓了。
红袖笑眯着眼睛点头:嗯,我没有操心,也只是随便瞎想想罢了。
你说的这个法子实在是好,只要让诚王爷收了心思,那郭大娘气也会把自己气死的,倒也不用我们多替她操心。
沈妙歌过去轻轻的抚了抚红袖的额:好了,都是我招得你,让你又多动脑子了。
歇一会儿吧,我去去就来。
放心,一切有廉王爷在前,我可没有打算冲到诚王爷面前去打头阵。
他带着三分奸诈的笑走了。
红袖也笑着闭上眼睛小睡,她现在很渴睡的。
不过,沈妙歌并没出府,因为廉王爷亲自登府来寻他了。
沈妙歌迎了王爷到正厅就坐,却什么也没有说。
他要等廉王爷先开口。
不过,他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意图。
他把自己的想法在脸上摆得很明显——如果隐起来便是不智了。
廉王爷看到沈妙歌脸上的神情笑骂:给本王耍无赖?!不知道本王是无赖的祖宗吗,放眼天朝上下,你能找出一个比本王更无赖的,本王就立时杀了那人——总之,本王就是无赖祖宗,收起你的小心思。
小心本王一个不爽砍了你的头。
三十三章 蠢人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沈妙歌听到廉王爷的话后依然是笑嘻嘻的:王爷,在下可不敢;在下只是想当日可是王爷让在下去看热闹的,后来、后来在下又替王爷背了黑锅,现在…一他收了笑容换上一副苦兮兮的样子:现在诚亲王要寻在下的晦气,在下哪里敢得罪王爷,正相是不是去负荆请罪,看能不能让诚亲王螅了火气。
廉亲王不为所动:唉,你去吧,也许可以吧;听人说我这位王叔很心软呢。
只对女子而言,他在心里补了一句。
沈妙歌不慌不忙的道:在下准备好要去—了,只是后来一想不能去;我一去,不是坠了王爷您的名头,丢了您的人嘛;当日,可是您让人砸了那茶楼,我去赔罪,所有的人还不认为是我代您去陪罪的嘛。
廉亲王斜眼看着沈妙歌:你小子很顺我的眼儿,要不你那个啥吧,怎么样?他虽然没有明说,不过他和沈妙歌都明白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要招揽沈妙歌。
沈妙歌还是笑容满面:谢王爷夸奖!却没有接话。
廉亲王也没有再说下去,他也知道不可能的:沈家可是皇上的亲信不过他也并不生气,对着沈妙歌一点:走吧,今天木来就是叫你去看戏的,没有你小子什么事儿。
沈妙歌答应着,跟在廉亲王身后向外走去;并且随便把连姑娘寻他的事情说了出来,廉亲王的脸苦了一下:以后,只要是这位姑娘寻本王,你就说没有看到好了。
他有些苦恼的甩甩头,看了一眼沈妙歌:你小子长得很有人模样啊。
眼睛亮了亮却又黯了下去,便没有再说什么带着人向神茗茶楼而去。
沈妙歌对廉王爷最后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很上心:这位王爷虽然古怪,但是不会说什么废话————他好好端端的夸自己做什么?廉王爷一路上没有和沈妙歌多说什么,他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好;而沈妙歌当然不会主动开口,这位主不好伺候,他还是少言少错为好。
到了神茗茶楼,廉王爷下了车子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走,我们去瞧瞧那位病美人。
沈妙歌可以断定他的确是在寻郭大娘的麻烦,而不是在寻诚王爷的麻烦:只是郭大娘什么时候惹到了他?不过,那害真是郭大娘的福气啊,满京城的百姓,能被廉亲王如此高看的,也唯有她一个。
只是不知道郭大娘是不是会高兴,除了诚亲王,还有一位王爷如此看重她。
沈妙歌想了相,认为郭大娘会喜欢的,这可是红袖,或是公主都不曾有过的待遇,独一无二。
进了茶楼,里面摆放了几把椅子,几张小几;诚亲王正和郭大娘在闲话,看到廉亲王和沈妙歌等人进来,他脸上的笑意敛了起来。
廉亲王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出来,上前很随意的给诚亲王行了礻L:王叔好兴致;只是不知道您什么时候看上了郭大娘的?王叔有这等喜事也不使个人告知小侄一声,小侄今日来都没有带贺礼,实在是不应该啊不应该。
就好像前些日子让人砸了这茶楼是另有其人一样,看向郭大娘时他还很特意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王叔的眼光,果然是独到。
也不知道他这话是在夸诚王爷,还是在挖苦诚王爷。
沈妙歌随后上前给诚王爷见礼,他安规矩老老实实的行了大礼:见过诚亲王爷。
诚亲王一肚子的火气,不好直接发作到廉亲王的头上,此时看到沈妙歌却正是找到了合适的人:你还敢来见本王?沈妙歌很莫名其妙的样子:不知道诚亲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趁本王在府中修养几日,便欺辱郭大娘、砸了这茶楼,你眼中可还有本王?!诚亲王一掌重重拍在了桌子上。
廉亲王刚想坐下的屁股又抬了起来,他很随意的把沈妙歌把到了身边:王叔要找砸茶楼的人是不是?你找错人了,不是他,是我。
诚亲王怒目瞪向廉亲王;廉亲王却很无辜的道:我没有骗你,王叔,砸了这茶楼的人真的是我。
诚亲王气道:是你?你不知道这里是王叔的茶楼吗,当真是无法无天了,你小子!不要以为没有人治得了你了,就算是拼着被太后责罚,今日我也要好好的教训你一番!然后又一指沈妙歌:还有你,我一定要问问沈老侯爷是如何教子孙的!沈妙歌很委屈的、小小的声道:当日、当日我只是想来这里品茗的。
听到沈妙歌的话,两个王爷心情不一;廉亲王心情大好,还忍不住拍了拍沈妙歌的房膀:果然是沈家的人啊,只一句话就能把王叔气个半死。
而诚亲王当真气得不轻,瞪向沈妙歌道:你说什么?有胆再说一次。
沈妙歌胆子还真是有,便应诚王爷所求又说了以遍,并且还奉送了一句:当日,我亲对郭大娘说了,同行之间应该多交流交流的。
他说完还有些怨气的看了一眼郭大娘,颇有些怪她有话不直说,有事不直禀的意思。
沈妙歌如此,在郭大娘眼中就是恶人告状了;当即她便双眼一红:‘王、王爷,算了、算了;都是奴家不好,都是奴家不好一一!然后哇一声扑倒在诚王爷的肩膀上哭起来。
好在她还是有那一庚点点廉耻,没有哭倒在诚亲王的怀中。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咽咽十分的委屈,哭声趁上她话,所有不知道内情的人,都要以为她被欺负的很惨很惨。
诚亲王立时轻轻拍拍她的后背,柔声道:不要哭不要哭,好了,一切有我为你做主,你不要管了。
然后立时沉下脸看向廉亲王和沈妙歌:你们也不要多说什么了,只要你们眼中还有我这个王爷,就立时去做两件事情————第以件就是今天晚上去醉仙楼要个燕翅席,我们一起吃顿饭就算是给郭大娘道歉了;第二件事情,你们两个人给我把这神茗茶楼修好,到时开张时还要送些厚礼过来。
如果你们答应,此事便就此揭过;不然,你便不是我王侄,我也不是你王叔了!而你,我就要亲到府上去问问老侯爷,要他给我个说法!郭大娘伏在诚王爷的房头一直没有起来,听完诚王爷的话后她偷偷的笑了:老娘也是你们想欺就能欺的?!现在后悔却也晚了,就等着看你们的丑态了!她支起耳朵听廉亲王和沈妙歌的回答,心里已经猜到了他们会说的话。
不管廉亲王如何,诚亲王也是他的亲叔叔,他能不敬长辈儿?到时就算是到太后那里,也只能他落个不是;至于沈妙歌,哼,除了跪下求饶之外还能如何?只不过是一个小侯爷,还敢在王爷面前猖狂;他就算不顾虑自己,还能不顾虑到自家的长辈吗?她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很久,并且为了这一天,她也没有少吃苦头:只每天饿着便不是个好甜味啊。
不过,能看到这两个人低头,一切都值了。
沈妙歌先上前行了一礼:王爷,那个不管是燕翅席还是修这个茶楼,都需要银子、很多银子;可是、可我没有银子。
他说到最一句时声音轻了很多:还请王爷怠罪。
他没有答应。
沈妙歌为什么要答应诚王爷?让他给一个非良家女子赔罪,他真做了回去之后才会被老侯爷打一顿一一因为他根木就没有做错什么,丢了沈府的脸面老侯爷根本不可能会饶了他。
而且诚王爷问也不问当日的情形,就如此武断要求他做这做那,他当然也就不太客气的回绝了诚王爷的要求。
他没有银子?谁相信啊。
就是因为没有人相信,所以他才会用这个借口:就是要气死郭大娘。
诚王爷没有想到沈妙歌会说出没有银子的话来,微微一愣之后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廉亲王那里已经懒洋洋的道:王叔,我也没有银子。
不过,沈小侯爷啊,我王叔都开口说话了,我们不能不听的,是不是?他对着沈妙歌挤了挤眼睛。
沈妙歌立时便明白廉亲王要做什么:只是他廉亲王可以做,他沈妙歌不能做啊;他可不是他一个人,他背后有着沈家一大家子的人呢。
廉亲l也不是要拖沈妙歌下水,他直接又道:王叔,我今天原也是要寻你的一一近来手头紧,想找王叔挪借一些的,原来的…、再加上现在的两件事情,那个王叔,你就借我一万两一——他拉长了声音:黄金吧。
然后也不顾众人吃惊的样子,看向沈妙歌:你要还一半儿的,记住了。
沈妙歌瞪大了眼睛,一时间也好像是无语了:廉亲王要借一万两黄金,可是诚王爷所提的两件事情,连五百两黄金都用不了。
诚亲王终于怒了:他当然听出廉王爷在开他的玩笑;他拍着桌子怒骂起来,而郭大娘的脸也失了血色,被气的。
她没有想到沈妙歌和廉亲王谁也不买诚王爷的面子:怕不是不买诚王爷的面子,是因为她所以才不坚决不低头的————她想得清楚,所以才会气得要死。
等到诚亲王骂得差不多了,廉王爷才揉了揉耳朵:沈小候爷啊,你那天来品茶的时候,是不是听到有人在骂人啊。
沈妙歌一副为难的表情,看了看诚亲王又看看廉亲王,最终咬牙道:是的,王爷。
他好似很不愿意说出耒一样。
廉亲王也不看诚亲王和郭大娘,又问身后的侍卫:那天骂人的是谁?回王爷,是郭大娘!有侍卫高声回答。
是不是啊,沈小俣爷?廉亲王又问道,就好像沈妙歌完全是个局外人,他的话很能证实什么一样。
是的,王爷。
沈妙歌依然很为难的道。
诚亲王听到这里看了一眼郭大娘:一个无功名在身的百姓,辱骂当朝的亲王和侯爷,那可也是个不小的罪名啊。
不过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廉亲王和沈妙歌:他们都把茶楼砸了,郭大娘气苦之下骂两句也无可厚非;这事,自己给她担下了他立时便用手轻抚着郭大娘,安慰她不用怕:一切有他呢。
郭大娘原本就没有怕:当日她骂人不也轻轻揭过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骂了什么?廉亲王不紧不慢的、平平淡淡的问自己的侍卫,根本看也没有看诚亲王和郭大娘。
她口口声声的喝骂,辱到了圣贤先皇后。
侍卫很恭谨回答,提到圣贤先皇后时他更是对天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