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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十六章 四房就是那只鸡

2025-04-03 08:08:54

沈太夫人听到红袖的话后瞪四夫人:袖儿一开始让人告诉我们对你用此计时,便没有打算要真打两个孩子——你真当人人都和你一样;而且怕吓到两个孩子,还让人给孩子为了一些安神无害的药。

说到这里沈太夫人一顿又道:当然,依你的心肠,你自然是不明白袖儿的好心。

沈老祖点头也冷冷的道:不要说袖儿没有存那个心,就算是袖儿打了你的两个孩子也是母债子偿,理所应当!但是袖儿却不忍心那么做,她也做不出来你那种狠毒的事情。

满屋里的丫头婆子都鄙夷的看向四夫人:在拖她出去打板子时,沈妙歌上前对沈老祖和沈太夫人低语出得主意;她们后来也被偏厅里传出来的声音吓得不轻,不过现在知道真相之后,对四夫人更加不满。

哪有这样的母亲:只要孩子没有事儿,为人母的不应该十分的高兴、十分的感激才对嘛。

那偏厅传出来的声音,是一位口技艺人弄出来的;所以当时才会等了多半个时辰,偏厅才传出孩子的哭声儿。

四夫人闻言依然是恨意如狂,她现在最恨的人自然是红袖;就算是吃了红袖的肉、喝了红袖的血也不能解她心头之恨。

不过红袖一点儿不惧她,冷冷的看着她,她就算是恨得要死,也不会再有半点法子。

因为,四夫人将命不久矣:害死过沈府长房一个嫡子,又害的红袖丢掉了第一个孩子,还几乎害死红袖和沈妙歌——不管哪一件事情,就足够要她的性命。

四夫人却好像忘了自己的处境,只知道恨恨的盯着红袖,却不知道多看两眼自己的孩子:沈府是望族,岂会容她去官府抛头露面?她今天,就死定了,根本就没有明天可言。

沈太夫人看四夫人居然还狠狠盯着红袖,便冷冷的道:此妇人的命绝不能留过今日!四夫人此时才一惊,她转头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不是还要族中吗?送官府她倒没有想过,因为她知道沈府不会丢那个脸。

沈老祖没有理会四夫人,只对沈四老爷道:老四,你现在马上写休书。

原本说要把她送去族中、官府,只不过是为了安她的心,怕她存死意打定主意不开口招待。

现如今她什么都说了,自然不用再对她客气半分。

而且,沈氏宗族的人与沈府并不是一心,沈老祖根本不会把四夫人送过去,任他们利用来沈府找事。

沈四老爷现在哪里敢说半个不字,立时抖着手写了休书。

休书写好之后,并没有交给四夫人,而是由焚琴接过收好;沈老祖这才道:拖她下去关到柴房中。

依然还是要等沈老侯爷父子回来处置,此等大事,当然不能不知会沈家的家主们。

沈四老爷写完休书之后便软瘫在地上,他怕啊。

看眼下的情形,他猜到四夫人有死无生,那自己呢?他只要一想便全身抖个不停。

四夫人行事同他说的并不多,好多事情他也只是听过那么一耳朵;因为沈家各房各院都打着差不多的心思,他也就没有多想多问过——而且有妻子代他打算一切,他省心之余正好可以作乐。

沈老祖和沈太夫人看着沈四老爷半晌,并没有立时开口说话:四房做出的事情,当然不是打死一个四夫人就能了事的;只是沈四老爷怎么也是沈家的人,打杀他却有些过了。

因为他好多事情是真得不知情。

虽然心下计较着,但是沈老祖她们看了一眼红袖和沈妙歌之后,心下明白:就算是责罚一顿在放过沈四老爷,也不好向这一对小夫妻交代吧?厅上,又一次安静下来。

沈老祖和沈太夫人想的是沈府的大局,打杀了沈四夫人之后,当然不能再重责沈四老爷,不然会让人说出闲语来;日后再慢慢收拾四房也是可以的,而且九哥儿和十二哥儿是沈家的子孙,他们并无错。

但是红袖和沈妙歌想得自然和她们不太一样。

红袖猜到了沈老祖等人的心思,眼含泪水的看着沈老祖和沈太夫人,自软榻上挣扎起身一句不说的福了下去,四房的人害他们夫妻如此,不能只打杀一个四夫人就揭过。

四老爷对六夫人的恶性先不说,四夫人是人收买江湖中人刺杀自己和沈妙歌的事情,他一定是知情,这样的人留在沈府绝不可行!仇,和四房已经结下了;所以不能给沈四老爷反扑的机会。

沈妙歌被打杀,十二哥儿虽小但九哥儿已经记事——日后,这也是解不开的仇恨;沈四老爷可能会忘记杀妻之仇,但是他们兄弟一定不会忘记杀母之仇的。

红袖和他做不出赶尽杀绝,不留后患的事情来,但也不想为自己在府中埋下敌人。

所以,四房,只能自沈府中除名了;沈四老爷和他的儿子们也只能自沈氏一族中除名了。

如此,就算他们有恨却无力量可以复仇。

沈老祖看着地上跪着的红袖夫妻,长长一叹道:我知道了,你们起来吧。

不会让你们白受委屈的。

她说完之后看向沈太夫人:要说也应该让府中上下人等知道,我们沈家长房的人动不得。

沈太夫人闻言连连点头,让丫头们把红袖扶到软榻上去,并没有代沈四老爷求情的意思。

沈老祖又看了一眼沈四老爷,看他瘫在地上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心下更生厌恶:沈家怎么会有这样的子孙?当即一摆手道:来啊,把这个逆子给我拖下去打折他的腿!接着又吩咐媳妇子去四房传话:让四房所有的人都收拾随身的东西准备远行,只能带随身的东西,田产地契等物自然是不能带走的。

沈四老爷听到这里,眼皮一翻晕死过去:他明白,自己这一房的人都要被赶出沈府了。

如此被赶出去,当然不会给他们出去自立门户的铺子田产和银两,也不会给他们这一房任何原有的东西,四房是获罪,田产铺子等物自然收回了,没有把他们房中现有的银钱收起已经算是仁慈了。

自然,沈氏一族自此以后也就没有了沈四老爷的名字,也同样没有了他这一支。

九哥儿和十二哥儿可以说是无妄之灾,只是红袖和沈妙歌并没有软下心肠:他们今日放过两个弟弟,改日两个弟弟可会放过他们的孩子?已经丢掉一个孩子的红袖和沈妙歌,不会再任由危险留在沈府中:他们防得了一日,防不了一世。

沈四老爷虽然留下了一条命,却落了一个终身瘫在床上的结果:打折他的腿并不是简单的打折,而且没有好医好药他连借拐杖站起来都不能够了。

他如此也是应得的:不然,沈家长房嫡孙的命是那么好谋算的?只是打残了他已经算是便宜:因为他的确掺和的事情不多,不然,他也只有一死。

不过,沈家为了脸面,并没有把四房直接赶出府去,而是安排车子把沈四老爷一家人带到了南方,然后便不再过问任他们自生自灭了。

而四夫人当天便被活活打死,到官府报了一个暴毙;而她娘家人接了沈府的休书后,便把她的尸首抬走胡乱一葬了事,她做过什么,沈家的人已经同她娘家的家主说了,沈家不追究她娘家,对于她娘家的人来说已经是万幸,哪里还敢为她出头?如果沈家没有打杀她,她回到娘家也不会逃过性命;没有几家愿意和沈家交恶成为仇家。

四房的事情虽然在府中明面上没有人提起,可是暗地里各房都在争议此事:他们当然是极震惊的,没有想到四房最后会落一个如此下场。

而当天红袖和沈妙歌赶到了沈老祖房中的事情,自然是人人都知道;可是却没有人知道他们那一天说过什么、做什么——就是因为不知道,在得知四房的下场之后,沈家各房看红袖和沈妙歌的目光变了。

有几个人已经在打算是不是应该收手了,长房嫡子的羽翼已丰,不再是自己能对付得了的人;而那些没有打算收手的,也暂时收起心思开始小心翼翼的注意红袖和沈妙歌,在没有八成的把握前,她们也不会轻易动手了。

沈府接下来的日子,是喜事连连,沈夫人小儿子的十二日当然大操大办了一番;而就在当天平南王妃也来了,她提出要把郡主接回王府去待嫁。

沈家自然是高兴万分的答应了。

沈家是高兴了,不过平南郡主现在是十分的不快,就连平南王妃也是愁绪满怀:因为郡主要嫁到马家,从而得罪了宫中的德妃娘娘——马家的女儿可是要聘入廉王府做妃的,她嫁到马家岂不是和廉王成为了一气?皇帝不高兴,皇后便不会高兴,那德妃自然是更加不高兴:平南王妃和郡主便都得了德妃的训斥:只是这些沈家的人并不知道。

平南郡主终于走了,沈家刚刚把这口气松掉,便又得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皇上亲自给平南郡主和马大爷赐婚,并且还钦赐建一座郡主府,就在沈家东墙外。

沈老侯爷的脸色有些阴郁:皇帝这么做事为什么呢?【27】沈妙歌的面壁红袖和沈妙歌并不在意平南郡主的郡主府是建在哪里:现在不是他们当家作主,自然是乐得落个清闲,不是想哪些烦心事儿。

而且现在他们小夫妻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平南郡主走时,使人送了一些东西来,却并没有留下一句话;他们现在正在翻看哪些东西,猜测着平南郡主的心思。

东西大多数是送给红袖的,只是一套文房四宝应该是送给沈妙歌的:里面最贵重的一物,是一柄剑,非常好非常好的一柄剑。

就算是沈家也没有这样好的剑。

红袖赏玩很久之后,把剑放到一旁唇边含上了几分笑意,她想到了那一天她吟诗舞剑把平南郡主吓呆的事情。

平南郡主这一次送东西来并无恶意,而且她也没有把一腔的悔恨都发作到红袖身上,这倒让红袖高看了她一些:郡主果然就是郡主,不是一般女子可比啊。

红袖把玩着其他的东西良久:不过是些金珠玉器,头面首饰之物,虽然都不是凡品,不过却不如那剑得红袖的心,她自练武之后,对剑有了很深的偏爱。

她把东西让韵香收起来轻轻一叹:郡主这是在向我们道歉吧?说起来,她贵为郡主其实也挺可怜的。

沈妙歌是男人心肠就没有那么软了,况且平南郡主给沈府可是带来了不少麻烦,只朝廷那些人的猜测,就让沈老侯爷和沈侯爷足足应付了好一阵子;所以闻言只是轻轻摇头:各人是各人的命,再不济她也是郡主,没有什么好可怜的。

红袖嗔他一眼:你真是好硬的心肠,堂堂的平南郡主要托庇到我们家来还不可怜?然后还要被迫无奈嫁那么一个夫婿,怎么也有几分可怜吧?嗯,虽然此事多少同我们有些关联,不过却也不能怪我们————平郡主现在也没有怪我们;我才认为她不是一个坏人啊。

她悄悄在心底补上了一句:可是你哪位萱妹妹可就不同了,把所有的一切都怪到了我头上呢。

红袖想到平南郡主的日后,忍不住长长的一叹:如果她不是要来谋我的夫婿,说不定我和他还能做个朋友。

沈妙歌一拍手:如此说不就得了,她是来谋你的夫婿,不管落得什么结果都没有什么可怜。

我心肠硬?如果我心肠不硬,是不是应该把他迎进府来,那你到时不会哭鼻子吗?他说到后来,拿眼看定红袖似笑非笑的,只是目光渐渐的变得火热起来。

现在红袖已经将养了有二十与日,身子已经好多了,气色也恢复的不错,整日呆在房中也没有什么事,所以她在屋里只是穿着小衣,便露出了一抹葱绿的肚兜和雪白的胸。

如果放到现代,红袖穿着当然是保守的不能再保守;但是在沈妙歌的眼中,那可真是诱人的很。

红袖和他圆房不过一个月便小产了,然后便一直在调养身子,一开始红袖的身子不好,心情也不好,沈妙歌当然没有心思想其他但今天红袖的身子好的差不多了,最重要的是,她的心情很不错;所以今天沈妙歌看到眼前出现一幅活色生香的景儿,心便忍不住跳了起来。

红袖听到沈妙歌的话,伸手假作要去拧他的耳朵: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挺清楚呢,你要是心肠不硬,你想做什么,再说一遍来听听。

一面说话一面拿眼睛狠狠的瞪他,如果你敢再说一遍,嘿嘿。

红袖要拧沈妙歌,就不免要起身,如此大的动作身上露出来的地方不免就又多了一些,沈妙歌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液,虽然知道现在红袖身子不好,他不能造次,但就是移不开眼睛,自然也没有躲开红袖的手。

红袖没有想到他不躲,居然轻轻松松便捉到了他的耳朵,当下业绩也假戏真做的逗他:还敢不敢动那不堪的念头?沈妙歌看到红袖的娇嗔好似有些呆了:袖儿好漂亮!他心下想看口里便不自觉的说了出来,红袖听到此话才注意到他的目光有些不对劲儿,一下子羞红脸啐他一口又躺好,假装睡觉不理会他。

沈妙歌却已经是情动如火,哪里肯就此放过红袖?过去结果红袖来便吻上她的唇,红袖轻轻推了推他,也就任他所为。

两个人在床上亲热了好一阵子,沈妙歌才在红袖的迟迟笑声中放开了她,他知道红袖的身子还不好,所以在关键时候他自己滚到了床里面去面壁了。

他现在需要冷静,需要冷下来。

让你再闹,看你还闹不闹了?红袖斜睨着他的后脑,知道他现在不敢过来闹,所以故意逗他。

不敢过来闹,所以故意逗他。

沈妙歌闻言回头狠狠地瞪了红袖一眼,正好对上她戏谑的目光,便发狠道:坏袖儿!你给我等着,等着,等到你身子好了……哼!不过他除了说说狠话,也做不出其它来,所以只引来红袖又一次吃吃的娇笑。

红袖还发坏地在他身上轻轻拧了一下,拧得沈妙歌飞快地转过身躯再一次专心的面壁中,不论红袖说什么做什么,他也不回转身来看一眼。

红袖一直坏坏地笑着唤他,他实在忍不住赌气道:墙上有个美女,我正看得出神不要扰我!一句话把红袖逗得大笑抚肚子:她笑疼了。

屋外的赵氏韵香等人终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她们姑娘笑了,终于笑了。

……马大姑娘的亲事终于议定:原本按廉王的意思,早就过来提亲了:不过太好却嫌马大姑娘的出身太低——有些没落的马侯爷府,而且她还没有父亲,实在是配不上太后心中最疼爱的廉王爷。

不过廉王向来是一个想什么便做什么的主儿:如果他想做某件事,根本是什么也不顾,有时候根本没有道理可讲。

就去前两年,他被一个御史大夫参得恼火异常,一旁有人出主意说:暗杀掉那个御史大夫给王爷出口气。

廉王当时一听非常的同意:杀个把官员在他看来不算什么。

在暗杀当天晚上,廉王一定要跟着去,他想看看那个可恶的家伙怕不怕死。

不知道廉王到了御史府中以后,当时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忽然之间命手下的人放开捉住的御史大人统统回去,他自己也施施然的回府了,看上去心情还不错。

自此以后,那御史大夫照样在廉王做了出格的事情之后必参他,可是他去不再暴跳如雷,反而十分认真的听,并且在听完之后还会竖起大拇指赞一句:好文章。

然后对着皇帝行礼告退,转身便走。

他如此之后,却把那个御史大夫气晕在朝堂有两次了。

廉王如此的脾性让他的手下吃了不少的苦头,不过也养下了不少脾气古怪的手下:正所谓臭味相投。

而他的古怪脾气,太后是知之甚祥,所以,在廉王十几日不入宫之后,太后只得同意让他迎娶马姑娘位正妃谁让太后宝贝廉王呢。

廉王却道不敢,怕太后会迁怒马姑娘——太后不喜欢他的正妃,他还是不娶的好,不过他这一辈子是非马姑娘不娶的,所以已经打算终身不娶妃了。

太后闻言哭笑不得,只得再三保证一定她会喜欢马大姑娘,必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廉王这才答应下到马府提亲。

马侯爷府其实并不在意马姑娘是为正妃还是侧妃,只要是王妃就算是他们家高攀了,所以廉王使人来提亲之后,马侯爷是一口答应下来,并且是快马加鞭来沈府讨主意。

因为沈大姑奶奶要的聘礼实在是太多了,虽然廉王并没有表示出什么不高兴,但他还是心里有些打鼓。

沈老侯爷一看那聘礼单子,差一点没有把它掷到沈大姑奶奶的脸上:如果马侯爷不在的话,最后自然是按着一般王府聘王妃的礼俗另写了一份:不高也不低,取了一个中间。

沈大姑奶奶虽然对新聘礼十分的不满,不过也不敢在父亲面前多说什么。

接下来,沈大姑奶奶便要到郡主府送聘礼了:皇上指婚,她儿子也封了一个小小的爵位————现在是男爵。

虽然沈大姑奶奶十分高兴自己儿子也得了爵位,可是一看到聘礼她便肉疼三分,却是什么也不舍得拿出去:一文钱对她都是好的,她那里肯舍出去?还是马侯爷识大体,硬是拉着沈老侯爷把给平南郡主的聘礼定下了:根本不理会沈大奶奶的意思。

聘礼也是取了一个中档,就算如此也伤了沈大姑奶奶的筋骨:所以她一下子病倒了——虽然那些聘礼马侯爷府除了一半儿,沈家业帮衬了一些,但是沈大姑奶奶还是心疼地倒在床上脸色如土,怎么也爬不起来。

平南王妃和郡主听说沈大姑奶奶为聘礼一事病倒之后,母女两个相对无言:这样的人家,哪里配得上平南郡主?可是她却非嫁不可。

【28】有人嫁人,有人走了自知道平南郡主不得不嫁给马侯爷府的一个纨绔子弟时,平南王妃便日日怪自己当初所虑不周,不是她的主意女儿也不会一时失身,不得不嫁给这么一个不成器的东西。

现在听到沈大姑奶奶居然因为一点子聘礼便病倒,平南王妃更是自责:这样的人家,让女儿日后怎么活?自己百年之后,女儿能依靠谁呢?想着想着,眼泪便掉了下来。

平南郡主见母亲如此反而柔声相劝,让她不必想得太多:车到山前必有路;听到女儿如此懂事孝顺,王妃的心中更是如刀割一般。

除了多备妆奁也不能再弥补女儿什么:但是,她百年之后,平南王府的所有一切都是女儿的,妆奁多少其实真得无所谓;平南王妃最终又是一声长叹。

平南王府中距亲事的日子越近,人们做事越小心,因为主子们心情越来越不好。

红袖听到平南郡主再过些日子便要完婚了,便和沈妙歌商议着要送些什么做贺礼,沈妙歌根本对此事兴致缺缺,认为红袖不应该为此事费神,哪怕是不睡一会儿也比想这种事情要好得多。

红袖嗔怪了他几次,看沈妙歌还是故我也拿他无法,只得一个人想法子,她得了平南君主的厚礼,而且至此之后也不会再有利害关系,比邻而居为什么不能相交平南郡主做个朋友呢?所以他十分用心的想备一份能合平南郡主心意的礼物,只是沈妙歌一句话就让红袖沮丧到家了:她根本嫁得就不开心,可以说是十分伤心,你送什么东西也不会和她心意。

红袖便把此事放到了脑后,只是过了两日又想起来,总感觉应该为平南郡主做些什么,她那个人不坏啊,只是为世所逼不得不为而已。

一时半会儿她也想不到什么好电子,再说沈府现在也很忙乱的,红袖和沈妙歌虽然可以逃懒,但是赵氏和韵香几个常常会被借出去。

沈家自然也一样要备聘礼,因为萱姑娘就要嫁过来了,六礼自然一样也不能少。

萱姑娘现在极少出院子,除了给沈家长辈们请安之外,她几乎是足不出户,平常的时候言语也非常的少,丫头仆妇们她也约束着不让外出——沈家的人终于对她完全放下了心,认为她不会再生事。

三房的人看到萱姑娘如此安稳更是高兴,沈四爷也一心准备做新郎官儿,三老爷夫妇为了能让他开开心心迎娶萱姑娘,只小妾,两三个月里便给他纳了四个。

并且,都不是一般的模样,个个都是羊毛上乘,所以很是花了一笔银子。

沈家的人并不理会三房给儿子纳妾的事情,只是看着他们不要再大事儿上差错便可以。

三夫人倒是得空儿便到萱姑娘院子里走走,和她说说话,这可是金山,自然是得罪不起的。

而萱姑娘待三夫人也慢慢的越来越亲厚,不时的送些东西给她或是三老爷,甚至还送了一件衣袍给沈四爷。

萱姑娘如此,自然把三方的人乐得合不拢嘴,她拿出手的东西,可没有凡品,哪一件都是极好的东西。

三夫人尤其高兴:两个多月,她便自萱姑娘手里得了两套极不错的头面,让沈家其他各房的眼睛红到了现在。

眼下是人人都艳羡三房得了一座金山做媳妇,个个都暗地里埋怨自己儿子不会做事,为什么萱姑娘会看上三房个孬货。

沈四爷只要出了院门,常常被兄弟们群起而攻之,不是让他请吃酒,便是让他做东开社作诗等等,反正都是烧银子的事情。

而沈四爷却不以为杵 ,几乎是有求必应,完全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萱姑娘虽然常常听说三房的那一个人怎么怎么样了,做了什么事儿,但是她却从来不开口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丫头们以为她不喜欢听时,偏偏萱姑娘还会放她们出去一会儿打听三房的事情,就算是萱姑娘的贴身丫头,现在也不知道萱姑娘到底在想些什么。

倒是平南郡主先成婚的,郡主府是在原来的宅子的基础上又动土,所以只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面倒也修得极不错。

平南王妃并不舍得女儿这么早嫁人,只是她等的女儿的肚子等不得,只能急急地把女儿嫁了。

平南郡主嫁到马家之后,沈大姑奶奶的精神一下子好了起来,她看到了郡主媳妇的嫁妆,比她送出去的聘礼只多不少。

她心下一开始盘算郡主的嫁妆,自然便百病全消。

只是她眼中只看到了银子,却忘了平南郡主的身份。

平南郡主和马大爷的亲事自然是办的十分的热闹体面,就算是沈大姑奶奶也明白,什么可以省,但是面子上的事情省了,便是打皇上的脸——她儿子的亲事可是皇上赐的婚。

红袖和沈妙歌并没有亲自去道贺,不过红袖却还是送去了她的礼物,虽然不贵重,不过她想郡主就算不喜欢,也不会讨厌才是。

她只是送了郡主一些平常的应用之物,只是这些东西却含了一些深意在里面。

平南郡主晚上并没有让郡马爷进新房,她一个人和奶娘在房里看一些亲近人的贺礼,当她在沈家人的礼物里看到红袖送的东西时,抚摸良久之后轻轻一叹。

她真是费心了。

算起来是我对不住她呢,没有想到她还肯为我着想。

郡主摸了摸盒子里装的东西。

奶娘不明所以,不过是极平常的东西,郡主咋就看出这么多名堂来。

郡主只是一笑,没有对奶娘说什么,红袖送的东西,隐含着四个字:教夫,训夫。

她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心情不爽那么坏了。

事情已经如此,作者伤心不如想法子把日子过好。

丈夫不成材,教他,训他——凭她平南郡主,教不出一个文武全才的丈夫来,但教的出一个有本事养妻儿的夫婿,应该是小菜一碟。

并且,也能让日子不是那么无聊,如此一想她的心情转好不少,便吩咐奶娘收拾床铺,累了一天,她真的很想睡了。

第二天,红袖接到郡主的谢仪时,便知道她解开了心结,心下也替她高兴。

萱姑娘在第三天听到平南郡主使人过来表示谢意时,单独使了人去谢红袖。

她忍不住轻轻地哼了一声儿,却又立时闭上嘴巴什么没有说。

在萱姑娘看来,平南郡主真是不堪,堂堂一位郡主,在红袖手下吃了如此大的亏,怎么就能就此算了呢?她如果有郡主的身份,现在沈家哪里还有郑红袖那个*人的立足之地?越想她心中恨意越难平,她起身取笔练字,她要静心,不能再失去理智——不然,她永远斗不赢那个郑红袖。

她家人的那一天,便是她和郑红袖决一生死的开始!她一面想着一面重重的写下了一个忍字,然后又换过一张纸,还是写忍字. 她写了近一个时辰,却只写了一个忍字。

到她放下笔的时候已经神色平和。

她看也不看桌上地上的纸张,只淡淡地道:烧掉,记得要烧得干干净净。

 时间过得飞快,红袖的小月子已经养完可以出屋了,正慢慢的恢复着身手。

红袖身子养好之后,便做主把点娇家人了。

点娇她们的伤不过十几天便养好了,看着打得重其实只是皮外伤。

点娇再过几天便会以媳妇子的身份再回红袖的院子伺候,而映舒养好伤后一直跟在红袖身边,她们两个待红袖和沈妙歌更加忠心,就像她们认为的那样,姑娘和五爷就算是被软禁了,也一样想到法子救她们,不会任她们被人害死。

红袖今天练功并不十分专心,她一连几日都不大专心,因为再过几日,沈妙歌就要走了。

在她身子养好之后,她便和沈妙歌再三地商议,为了日后,沈妙歌还是早日去军中历练的好。

只有他在军中历练之后,才会真正的成为沈家之主。

只有沈妙歌成为沈家之主,她们小夫妻才不会再沈府中如此被动,事事都要被人所掣肘。

沈妙歌一开始并不同意,因为他不放心现在的沈府,怕红袖一个人在府中有什么危险。

而红袖坚持让他早去军中,最后在红袖保证,如果沈府的事情太过难以应对,便不管不顾地带着人回到娘家去住,直到他回来为止。

沈妙歌也知道军中是一定要去,越早去越好,只有如此才能有保护他妻儿的力量,在听到红袖的话后,便勉强同意了。

他对沈老祖和沈老侯爷等人提出来时,沈家的女眷们是人人都不同意,身子骨刚刚好了两年多,哪里能去军中吃苦?还是沈老侯爷父子的支持,让沈妙歌说服了沈老祖。

日子定下来之后,红袖和沈妙歌更深形影不离,原来倒也不觉得如何,但是知道还有几日便要天各一方,没有个三年两年不会再见面时,两个人心中的不舍根本就无法描述出来。

就算是晚上睡下,两个人也要说道三更之后才能睡着。

他们总是感觉有说不完的话,总感觉有什么没有顶住对方。

红袖收功时,沈妙歌正练得起劲儿,他自从遇刺后,练功是从来没有过的刻苦。

红袖便立在一旁看着他,她看得十分入神,可以说是目不转睛,韵香等人收功后,看到自家姑娘看五爷看得如此专注,都轻声的笑了起来。

听到韵香等人的笑声,红袖这才回神。

不过她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她看自己夫婿有什么不可以嘛?她咳了一声,收拾一下,等你们爷收功我们就回了。

韵香等人嬉笑着收拾去了,而沈妙歌也收功走过来:累不累,袖儿?红袖轻轻摇头,小夫妻相视一笑便回去用早饭。

不过一回到院子,赵氏却迎上来手里拿着一封信:江姑娘走了,她留下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