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

2025-04-03 08:09:00

阳光从窗帘的间隙间透进来,在床脚下的地板上投下一长条光线,吕越趴在枕头上懒懒的问着身后的男人:看够了没有?,吃饱喝足的脸上□还未完全退去,硬朗的五官为此带了丝阴柔,显得格外的勾人。

两瓣挺翘的臀肉被两只大手一左一右捏着往两边分开,楼天地目不转睛的往里头看,凑近的鼻子差点就顶进去了:还没呢!,涌到洞口却半点都没漏出的白浊都是他一个晚上接连不断喂进去的精华,这小子每次在欢爱结束后总会不厌其烦的研究一番,看着自己的东西被吕越下面那张嘴蠕动着吞吃干净的过程让他分外的享受。

这间只起到它一半作用的小房间难得的安静了下来,两个一上一下叠在一起的男人一动不动的趴着,只剩彼此的呼吸声还缠绕着不肯分开,突然间,门铃声毫无预兆的响起,一声紧着一声把这份温馨破坏的丁点不剩。

楼天地不情不愿的起了身,黑着脸笈着拖鞋往大门口走:大清早的这是谁啊,门铃按的像催命似的,赶着投胎呢!,嘟嘟囔囔的开了门,就见外头站了个披着长发的女人,半抬着的脸惨白惨白的,只眼脸下那一圈黑的能滴出墨来。

太阳快出来了,你不赶紧着投胎去跑我家按门铃干啥?,把着门手堵着门口,只在里面探出个头,楼天地瞧着面前的女鬼不禁有些好奇。

楼道里不知从哪刮来一声风,吹的女鬼的头发飞扬起来,把整张脸遮了个严严实实,乍一看还以为这是个无脸鬼,楼天地暗叹一声晦气,张了张嘴想劝面前的女鬼切勿贪恋尘世尽早投胎去,话还没出口那鬼便直直的伸出了手,长长的指甲戳在他脸上,随之一记尖利的鬼叫拔地而起:你才是鬼,你们全家都是鬼!尖叫声带着四溅的唾沫星子直往楼天地面门上喷,这小子往后缩了缩,腾出一只手抹了把湿乎乎的脸,感叹道:原来不是鬼啊!叹息的尾声刚落,女人的叫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便是凑上前的鬼脸和一把阴测测的声音:你和你屋里那个是不是把这当鬼楼了?啊?,对于女人的质问,楼天地一时有些摸不着头绪,他只在刚才误把她当了次鬼,啥时把这楼整成鬼窝了,他咋就没印象?整夜发情整夜鬼叫,是不是当我们都是死人啊?女人每说一个字眼里的火便‘蹭蹭蹭’上窜一寸,长长的指甲一戳一戳的直往肉里钻,楼天地虽然不觉的疼,但被个女人这么对待,大男人的自尊心还是受不了的,只能转着脑袋四处的躲。

吕越的□声也是楼天地心里的一大疙瘩,每次的每次即便被他用嘴堵着,那倾泄而出的高亢叫声却是怎么挡都挡不住,况且那人还讨厌用其他东西堵嘴,可他也不能几个小时一直保持着人工呼吸的姿势不是,所以,那么诱人的声音被外人听了去,也是他不愿意的,此时的楼天地只能尴尬的陪着笑:那啥,我们会注意的!女人重重的哼了一声:但愿如此!,她是楼上的住户,搬来这里已经有小一年了,这个小区的房子都是针对白领阶层开发的,环境很好很恬静,里头的住户各过个各忙个也很安静,但自从楼底下那户搬来后,她这才体会到啥叫人间地狱,每天凌晨一两点开始□一直叫到早上六点,就算她有再好的定力,也禁不起天天这么折腾,她已经连着有二个月没睡上觉了!愤愤的对着门里的那张脸甩了几个刀眼,女人转过身往楼上飘去,楼天地在后头看着女人的背影,突然喊道:我认识你!女人刚飘到一半的身影晃了晃,差点从楼梯上栽下来,刚压下的怒火又熊熊燃烧了起来:本姑娘和动物不熟!楼天地没理他,出了门走上两步来到跟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女人几眼,很肯定的说道:你是侦探社的那个前台接待!虽然只有过一次接触,但那个口齿伶俐的前台接待却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你咋住在这?这里离你上班的地方可是挺远的居高临下的女人估计也认出了人,只是此时此地却没那个精力上前寒暄,况且这个只做过一次生意的客人还特不招她待见,所以女人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管的着吗你?,说完便迫不及待的往楼上走,现在离上班还有两个小时,能歹着多睡会儿就多睡会儿。

楼天地仰着头看着拐了个台梯逃也似的往上窜的背影,好心的建议道:姑娘,往后别挂着两眼圈出来吓人,听大哥一句,趁早找个男朋友滋润滋润!去死!,一只拖鞋从头顶呼啸过来,楼天地一个侧身闪进了屋里。

吕越的同学姓肖,叫肖游,在医院只住了两天就出院了,J大规定:不管是本地还是外地的新生,入校第一年必需住校,之后,爱咋咋地,所以,肖游在熬过第一年后便回了离J大不远的家,一处临时租住的小公寓内。

房子是那种七八十年代的老式公寓,楼道里又脏又暗,在J省这么个光鲜亮丽的外表下,还能在此立足真是让人惊讶。

楼天地按着男人给的地址,选了个天气晴朗又无所事事的日子便晃悠晃悠的找来了。

只开了条门缝的屋内探出双眼睛,警戒似的盘问道:你找谁?,声音沙哑的厉害,像是不怎么开口说过话。

楼天地晃了晃手上提溜着的一大袋子水果,回道:我来探病,找肖游!门在对方反复的打量后终于开了,楼天地跨进一步,看了眼那只放在门把上的手:你是肖波吧?,这一屋子的人名,这小子已经从肖平那套出来了。

男人把那只畸形的犹如僵硬的鸡爪子般的手缩进袖口里,没说话,只转身往里走,房子是个二室一厅的小竖套,面积不大,即便是外头的阳光再好,可屋子里还是暗沉沉的,客厅里堆着杂七杂八的东西,有大半都是些黑色的塑料纽扣,也不知是用来干啥的。

指了指右手边第一间房,男人一声不吭的走了,楼天地自己开了门走进去,屋子里,靠墙的一张单人木床上,肖游拿着本书半坐着,听到声音抬起头,见到是他,五颜六色的脸上没有啥表情,只努了努嘴指着床前的一把椅子,说道:坐吧!楼天地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在地上后便坐了下来,刚想开口说上两句吉利话,肖游便抢先说道:钱我会还的,先给你打张欠条吧!,说着便从枕头底下掏出本本子,刷刷的写了起来。

从这几次的接触中不难看出,这个男孩子自尊心很强而且硬气,用不着旁人同情,楼天地也是是个知趣的,见他一脸平静的把写好的欠条递过来时,顺手接下了:行,不过我不急,等你毕业后再还也不迟谢谢!,肖游乌黑的眼睛很深沉,这两个谢字说的也很慎重,楼天地点了点头:不客气!又在屋子里坐了会儿,楼天地起身告辞,路过客厅时,看到那个叫肖波的男人正把纽扣样的东西两个合成一个用手掌叩击到一起,这个大概就是所谓的小手工吧。

从肖游这出来后,楼天地回了趟周家沟,村里的路面已经开始翻修,刨出的大块石头都在村口堆着,由着一干工人在那做粉碎,这是老村长一贯的作风,现挖现用,作为铺路的地基,可以省去不小的一笔花费。

楼天地在施工的路段走了一圈,发现啥事都用不着他插手,就和老村长打了声招呼后回了家,家里空荡荡的没个人影,自从在J省另外按了处家后,两间睡房便空了下来,除了周鑫还时不时的在他那张藤榻上碾个几下,这屋子都快能养鬼了。

撩起袖口,楼天地先把屋里的床铺枕头都支楞到外面晒晒太阳,然后推开窗户散散灰尘,接着又拿着扫帚簸箕里里外外外打扫了遍后这时间还是没过多少,趁着太阳还在头顶,楼天地摘了些个大的柿子放在院角捂着,准备先一步做些柿饼出来,过了元旦,离放寒假也就不远了,早前答应过吕振贤,年前要去趟缅甸,到时见着岳父的面,总得置备点见面礼不是,虽说院里的这些东西不值钱,但都是外头买不到的,想来他那啥都不缺的岳父大人该是会喜欢的。

忙到日落西头时,楼天地收了东西正想关了院门,这么个功夫,就见他那干儿子甩着书包往这冲过来,没一会儿的功夫,周鑫就到了跟前,楼天地摸了把小孩汗湿的头发,问道:你跑成这样干啥,后头有狗追你不成?周鑫草草的抹了把汗,反问道:干爹,你这阵子都去哪了?怎么一到晚上就找不着你?楼天地打着哈哈笑道:到处玩呗!,虽然这小子很想把周鑫带子空间去,但碍于空间挪移带来的头晕,觉得还是等孩子长大些再说。

你这是想老婆想出来的吧!九岁大的小孩操着大人的调调眨着眼睛说出这番话来,倒把楼天地唬的直发笑:你这小子瞎说啥呢?越叔叔说的,说你肯定是想他侄子想的睡不着觉,一到晚上就四处瞎溜达,这个叫,这个叫相思病!,小孩瞪大了眼睛,说的头头是道,楼天地乍一听越叔叔这个称呼,就知道后头没好话,这不,还真是被他料到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小孩子家家的别听他瞎说!被楼天地不轻不重的拍了下后脑勺,周鑫立马闭了嘴,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着,可没过一会儿这小家伙又不安分了,扯了扯身后的书包,皱着小鼻子瓮声瓮气的说道:我们语文老师这段时间老是跟我打听你的事,那样子估计是看中你了,那小样还挺八卦。

楼天地不由失笑:啥看中不看中的,你才几岁就学人嚼舌头,再说了这话能乱说吗?小孩嘟着嘴不乐意了,小声的嘀咕道:我才没瞎说,那样子就是吕叔叔形容的思春,楼天地耳尖把孩子说的话一字不落全听了进去,这下子,心里就开始窝火了:好你个越老狐狸,我才把孩子交给你几天,你就给他整这么些个东西!这头,楼天地还在咬牙切齿的咒骂,那头,周鑫小朋友又说话了:干爹你放心好了,我们老师不会再打你注意了,我今天都跟她说了,你已经有老婆了,而且还是个男老婆,她一个女人是打不过男人的!这下子,楼天地算是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