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叫三遍时,东方才刚刚露了点白,楼天地砸吧两下嘴觉得里头似乎含着块软软温温的东西,口感很好,忍不住又使劲的嘬了两下,感觉满意了才蹭了蹭枕头准备再眯会儿,鼻尖若有若无传来的气味不是以往床单被套上的硫磺皂味倒是有点像吕越整天喷的香水,楼天地不是特喜欢,不过,今天的床板倒是出乎意料的舒服,不太软也不太硬,感觉棒极了,尤其是胯部那儿触感尤其的好,好到他的某个部位都翘的高高的,楼天地不禁腾出只手伸进去摸了一把,发现弹性十足,就像摸到块橡皮糖似的,于是又可劲的揉了两把外加蹭了两下。
滚!沙哑到不行的声音闷闷的从床头传来,楼天地皱了皱眉头,不情不愿的睁开了眼。
发现自己不是躺在床上而是枕着吕越的手臂抱着他的头含着他的耳垂压在他背上时,楼天地有一瞬间的呆愣,随后撑起身体犹犹豫豫的问道:咦,吕越,你咋会睡我身底下去了?吕越现在唯一还能动的,估计也只有嘴巴了:滚!,这一个字被他喊得犹如破音喇叭,嘶哑的很难听。
楼天地讪讪的摸了把鼻子,从吕越身上爬起来,看着这个以这种大字型被他当肉垫子垫了一个晚上的男人,只觉得万分的不好意思:吕越,你还爬的起来吗?要不我抱你进屋吧吕越没说话,只是慢慢的把脑袋转到了楼天地这边,布满血丝的双眼里,两簇火花正在突突的燃烧着,烧的楼天地只得把刚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那,我帮你捏捏,这样会恢复的快一点楼天地动动十指在吕越还没来得及有所表示时,便着手从腿开始帮他按摩,而吕越这次破天荒的没骂,只是闭上了眼把头埋的低低的,看不清此时他脸上的表情。
楼天地干起活来一向都很认真,即便是现在帮人按摩那也是一丝不苟的,务必得把手底下每一寸僵硬的肌肉都捏松了才放心,所谓慢工出细活,讲的就是楼天地现在的工作态度。
原以为吕越一旦能动弹了,势必会对他挥拳,可直到这小子能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又踉踉跄跄的往屋里走时,都一直没吭过声,楼天地在后头亦步亦趋的跟着,也不好说话,就怕刺激到了前面那只心气高傲的花孔雀。
门一如既往的在他面前‘嘭’的关上了,楼天地就这么站在门口侧耳倾听里头那人脱了鞋上了床盖上被后才转身往茅房走去,站在木桶里,把一勺勺凉水从头浇到脚,直到底下翘的老高的小老弟偃旗息鼓后,楼天地抿成一条直线的嘴这才渐渐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配合着湿漉漉不断滴落的水,怎么看都有那么点不怀好意。
周鑫小朋友昨晚是到他爷爷家过的夜,所以,楼天地洗完澡后,便随意翻出些吃的热了热填了填肚子,就院里院外的忙活开了,鸡舍是天天都要打扫的,晒干的花生秸也得捆好了搬进屋,零零碎碎都是做不完的活。
吕越这一觉整整睡了一天,直到黄昏日落时分,才从床上爬了起来,全身的酸痛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但一想到当时自己的狼狈样,这小子的脸就彻底的黑了,也顾不得洗脸刷牙就开始收拾行李。
楼天地正坐在院门口捆花生秸,左耳听着屋里的动静,右耳听着越来越响的汽车马达声,一脸的无动于衷。
出租车熄了火停在楼天地的院门外,从车上下来的越晴天一眼就瞧见了靠坐在院门口的男人:天地,在忙呢?楼天地手没停头没抬:来接吕越?越晴天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站在一旁接道:是啊,趁开学前先接他到J城玩两天,熟悉熟悉那里的环境J城是这里的省城,虽然离这个穷山沟很远,但相对于S城来说,那算是近的,楼天地一直以为吕越该是要回家上大学的:他在J城念书?是啊越晴天瞧了眼屋内又瞧了眼坐着不准备挪窝的楼天地,打趣的问道:怎么,不请我到屋里坐坐?你上趟来不是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吗,我只当你贵人事忙,怎么,今天倒有空了?对于眼前这只狐狸,楼天地一向就没啥好感,尤其是经过那次小饭馆事件后,更是连看都不想看上一眼。
越晴天隐在镜片后的眼睛闪了两闪,便识趣的倚靠在墙上:我那侄子不太懂事,这段时间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一听这话,楼天地停了手里的活,抬起头,特认真的看着越晴天问道:确实是挺麻烦的,所以,你这个做舅舅的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表示?客套话谁都会说却谁也不会当了真,可楼天地是个例外,他说这话绝对不是为了开玩笑,而越晴天,不愧是只狐狸,脸上的笑容一点都没打折扣:我请你吃饭怎么样?楼天地撇了撇嘴说道:吃饭就免了,你就当欠我个人情,遇上适当的机会记得还上就行那行,我记下了!说话的功夫,吕越已经拖着好几个大大小小的箱子出来了,见到他舅也不打招呼,直接开了车门坐了进去,,只苦了司机得自己个处理那些怎么看都塞不进后备箱的那些个行李。
出租车喷着尾气,一颠颠的往村外跑去,楼天地急急忙忙放下手里的活,挥着手叫道:吕越,十一放了假再过来玩啊车里的吕越嫌恶似的皱了皱眉头,塞上耳机闭上眼睛靠在车背上,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越晴天透过车里的后视镜瞧着后座那个有点反常的侄子,不自觉的挑了挑眉毛。
弥漫在空气中的尾气已经被山风吹的不留一丝痕迹,楼天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喃喃自语道:过几天去省城是坐汽车呢还是坐火车?恩度拉的夏天非常炎热,即便是在这些天然的树屋里,照样是让楼天地打着赤膊还觉得身上粘的厉害,更别说站在他身侧顶着一身毛发的苍越了。
苍越,你不热吗?自从这只猩猩死皮懒脸跟着进了赫屋族,就一步都没离开过这个村落,即便是他的顶头上司落缔亲自来领人,也还是没把这只死倔死倔的猩猩给领走。
大人热吗,我给大人扇扇风窦老太们昨晚去捣了咕咕蜂的巢穴,采了好多五颜六色的蜜,现在正累的倒头大睡,楼天地后悔没早一步过来,现在可好,只留他一个人在这面对着满身都是汗臭味的苍越,本就烦躁的心更是越发静不下来了。
楼天地捏着鼻子瞪着‘哗啦哗啦’拿着把蒲扇给他扇风的猩猩,一脸不满的说道:苍越,你以后能不能养成天天洗澡的习惯,不然我早晚得被你给熏死大人,你不赶我走了,真是太好了,我现在就去洗苍越扔下扇子,快步往外走,直到瞧不到他影子了,楼天地才从藤榻上爬起来,拿过一旁的玻璃瓶朝屋角的那罐开了封的花蜜走去。
楼天地的房间放了两大罐花蜜和一大罐蜜酒,都是他自己个采自己个酿的,属于他的私人物品,够他喝上一年还有余,不过,他平时倒是不怎么喝,拿出去的那些,不是送了人,就是留在屋里给周鑫和吕越备着。
他记得吕越非常爱喝这种花蜜,所以他这次来,最主要的就是给他弄上一大瓶,顺便研究研究为啥除了他这一大活人,其他的活物咋就不能穿呢?话说,上次准备带给周鑫的金刚鹦鹉还好好的被他栓在屋里,他每次来都拿它当实验品,捂着揣着牵着,不管哪种姿势都练上一遍,可却一点效果都没有,根本就带不出去,不光是这里的活物带不出去,现世的照样也带不进来,也不知是他灵能不够还是本来就有这限制,反正,只要得了闲,楼天地就来回的折腾,想弄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